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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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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讨论许久,日头便已往西去了,我和胡老三人草草吃过晚饭,就躺在店房里面闲聊起来。胡老三先问:“知焉,俺见你在先前的搏斗之中仿佛有几分武艺在身,你可曾拜过师父学过武艺?”
    我摇头回道:“三叔,不瞒您说武艺我从未正式学过一天,但我从小家中便毗邻半壁街,没事便去此处偷学一点皮毛的东西和同伴互相操练”
    “半壁街?那不是大刀王五‘正宜镖局’的所在么?俺年轻的时候也去拜会过五哥呢”,胡老三说到此处言语中有些激动,眼眶中忽然闪着一丝泪光,稍稍缓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如此看来你的天资尚算不错,倘若有个师父带你便更能在武学上有所造诣。这样吧,三叔近来也闲来无事,待着也是待着,不如明日俺就当你的师父陪你操练如何?”
    “真的?”,我一听此话乐得一跃蹦起多高,急忙下地跪行拜师礼,此后二人的欢喜之态自不必细说。好容易捱到翌日五更天左右,两人便起来一同下床到院外操练。胡老三道:“你基础不弱,又有未知的强大内力相辅,俺就跳过起步部分直接从拆招换式开始教你了”,说罢他站定马步,抬腿伸臂在我面前就练了一趟拳脚。
    我静静立在他身前看着,只见他的姿势竟然十分丑陋怪异:身形时而静如处子岿然不动;时而又动如若脱兔变幻无穷,随着招式的深入他腿上摆动不止,掌上呼呼挂风。待他练完二三十招之后,浑身上下竟环绕着一团皓白色的雾气。我心中不禁暗暗称道:真是一套好功法。
    胡老三收招之后来到我身前问道:“知焉,你看清楚了么,这套拳脚究竟有几招几式?”
    我沉思了片刻答道:“三叔练的太快,小侄到最后已然看不清了,但按照估计大约能有个四五十式”
    胡老三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没错!这是我自创的‘胡家拳’,与传统的七十二招相比它只有短短的四十四式。他别看它招数少,但这里面每招每势都威力巨大,丝毫没有什么观赏成分在里面。另外它还吸取了‘大擒拿手’、‘小擒拿手’、‘螳螂拳’和‘迷踪拳’四种武林绝学中最凶狠的部分,将他们自然地融汇一处。倘有内力充沛之人随便使出一招便可造成相当的破坏威力:轻则骨断筋折,重则直接将对方手脚卸掉。凡人若能练到它的五六成水准,八九个壮年的汉子便没法靠到你的身前”
    我听后不禁大喜,心想:“我要的就是这种功夫,倘若让我从蹲马步练起,恐怕胡须花白也没有成就”,之后叔侄二人便彻日练习,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再加上我有内力相助的缘故,练到第七八日时竟也有了胡家拳三四成的修为。
    这一日我俩正在院落里练功,突然房门一开,洪屠户和静虚道长自里面走了进来。四人见面自是一番欢喜之言。稍作歇息之后,静虚道长便直入主题,把这一行的经过讲给我和胡老三听:原来他俩之所以去了如此之久,皆因为崔老夫人到外地参加一个法会直等到第五天头上才回到西山。老夫人一见静虚道长一副道骨仙风出口不凡的姿态自是高眼相看。并特意置席盛情款待了二人。席间静虚道长并未隐瞒,将四爷被吉林巡抚强迫抬参之事如实道来,又把自己想求崔二毛子从中解围之事叙述了一遍。老夫人闻听之后立即表态:此事她亲自去黑风岭找儿子去办,倘若不成她便一头撞死在儿子面前。之后事情便如静虚道长所预料地正常运行着:崔二毛子是个大孝子,见老娘亲自前来自是不能拒绝,之后静虚道长二人也上了山,将成破厉害与崔二毛子说了,又将那九千两银票悄悄塞给崔二毛子。自古有句俗话说:‘官不打送礼的’,九千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加上老娘的钦命也让崔二毛子觉得使命沉重,便按照静虚道长所出的计策飞马去巡抚衙门同曾永铭说去了。
    曾永铭本来就贪性十足,再加上崔二毛子之前树立了很高的威信,一顿煽风点火之后曾永铭已然被忽悠得飘飘欲仙了,由于有静玉在手要挟,他也不怕四爷跑掉,思考之后他便下令应允我们进山去把四爷给领出来为他酿造不老仙药。此番静虚道长他们回来正是召唤我们一齐去大鸦山救人。
    听完静虚道长的叙述,我亦把同华莱士互通电报的事情也说了一遍,静虚道长听罢捻须说道:“这倒是个好事,可胶澳和吉林之间有千里之遥,华莱士行动再快也得一半个月才能赶来。贫道现在心急火燎,就害怕万一时间拖得太长曾永铭这狗官起疑变卦,所以我想去救四哥的事情刻不容缓,必须马上出发……”
    “可我已然约了华莱士在店房见面了,就这么言而无信恐怕也不太好吧”
    静虚道长听罢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当然,你若不想随我们同去,也可独自在店房里等候华莱士,待我们三个去大鸦山救完了人就赶回来找你”
    “不行,四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此番救他的事情我也不能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无比的坚定,但我心里又实在不愿放了华莱士的鸽子。
    胡老三在旁若有所思了片刻说道:“道长、知焉,俺倒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快说”,我和静虚道长一同催促道。
    “那个黑店的小二还被咱们绑在店房里,与其将他砍了或放了,还不如让他在此守候华莱士的到来。俺曾仔细观察过他这个孩子,他心眼不坏又很会伺候人,只要咱们软硬兼施,不愁他不老老实实地将功赎罪”
    静虚道长听罢不禁拍手答道:“妙计!妙计!前些天里我正好给知焉刚解了这随念诀,今日我便再给这小二种上,有这符文的监视,谅他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忤逆之事”
    之后众人便回屋把小二的绑绳解开,围着他将成破厉害与他统统说了一遍。小二听后痛哭流涕便答:“小的能活命便是众位英雄赏的,英雄让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
    静虚道长又道:“你年纪青青,若肯浪子回头倒是一件利己利人的好事。不过贫道要告予你知:我手中有许多符诀,播在你身上之后虽然你我相隔千里,但你在此做什么事我都能够看见,倘若你敢半路变心,你可小心毒虫穿耳的难受滋味”
    小二跪答:“小的怎敢,小的怎敢?道长怎么去说,小的就怎么去做好了”,静虚道长见他的表情神态十分自然,不掺杂半点虚假之意,自知目的已然达到,便把如何迎候华莱士的细情告予他知。自此之后,四人便收拾行李,开始由怀德出发直往东面重向大鸦山挺进。
    第四十三章…决战(一)
    自怀德出发之后,四人一路坎坷,终于在七日之后重返到阔别已久的抚松镇。首发吸着家乡的空气,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草草算来,我自从他日一别距今已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经历了买玉、海战、盗墓、斗倭这些奇事……发现了许多的惊天奥秘,更是经受了无比残酷的实战磨砺和难以忍受的生离死别,这一切都让我更加沉着,更加淡定,更加像一个成熟稳健关东的汉子。而成熟的同时,我的思乡的之情也在与日膨胀着,没有一刻有过停歇。
    四爷的宅院已经破落了,这是我路过他家时萌生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感觉。想一年前,一行人在此出发浩浩荡荡开往大鸦山抬参时,那是一种何其澎湃的豪情壮志,如今时移世易,一腔的热血也被冷水泼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无尽的唏嘘与感叹。
    我们重返的消息在镇里传的飞快,小二同我爹早早就在镇外大街翘首企盼了。父子重逢难免喜极而泣,静虚道长一见心也软了,便临时更改了计划携众人一同在我家停留一天。那一夜的事情我已记得不太清了:我只知道当时喝了许多酒,也吐了许多酒;说了许多话,也听了别人许多话,至于酒的味道、话的内容,翌日起来却也忘得一干二净。
    小二依旧很是调皮。而这一年多来也正是多亏他的支撑我家祖业才能继续维持。为了褒奖他我翻遍浑身背囊,把能给的银子全都给了他,小二自然是欢喜得不行,同我聊了一个多时辰的分别经历。末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那调皮的本性与我调侃道:“公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为啥上山抬参?”
    我闻听稍稍一顿,自知他是奔着我难堪来的,便也不加遮掩地答道:“为的是静玉”
    “小二见我一反常态地坦诚相答反而没了兴趣。沉默了许久又继续问:“我听说倘若静玉小姐要活命,则必须得有一块陈年的血玉……公子,那块血玉你寻到了么?”
    我脑中嗡了一声,眼前情景再一次被带到崩塌的黑殿跟前:那具陈圆圆鲜活的尸体,那枚埋在陈圆圆颈子底下的血丝白玉钱,为了救我而惨遭割喉的梦蓉和燕叔……突然这一切都在我面前天旋地转,一切显得都是那样的虚幻,又是那样的真实。我腹中隐隐有些恶心,憋了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怎么?公子,难道你没找到血玉么?”,小二又问。
    “找倒是找着了,但我却丢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说到此处,我心中的苦楚却再也没法抑住,眼眶中的泪花不住地打转。为了掩饰此时的伤情,我便把玉钱掏出放在掌中假意把玩——白玉上的血线丝丝络络地向外延展着,看着就像一条条染着血的牵牛藤。
    小二倒没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兀自被血玉的外形所吸引,不住叹道:“这么说,有了它静玉小姐就得救了?”
    我摇摇头说:“也未必!京城有个范姓小姐也和静玉得了同样的怪病,他爹花高价买了一块血玉给她吃,但最后还是死了”
    小二听后大骇:“不是有巫师说有这血玉就能祛根么?敢情这也是骗人的?”
    “骗人倒不至于。这范姓小姐的怪病就是由于血玉才撑了好些年的。范父亲是京城有名的渔业大王,他也曾送女儿去德国看过西医,而西医也承认血玉是有奇效的,只是要治愈这怪病,除了血玉之外还需要另一剂良方”
    “什么良方?”,小二问。
    “就是深海兽鱼的眼睛”
    “兽鱼?我怎么没听过?”
    “岂止你没听过,就是范家发动了一千多名渔夫苦苦寻了数月也没找到,最后这范小姐还是没捱过去……死了”,说到这里,我的心情不觉有些沉重便长叹了一声。
    正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响,继而人影一晃静虚道长进来了。我自知他是催我出发,便也不再同小二闲聊,待我收拾好行李之后,一行人便到书房与我爹告别。我爹见我又要离家便忍不住老泪纵横。我也哭了个一塌糊涂,与他老人家相拥而泣。泪光中我细细打量他的面庞:爹他老人家的脸上的沟壑明显更深了,胡须和鬓角都有些许的花白,一双浊目也不似往常那般清亮。我擦干我爹的泪珠与便他说道:“孩儿答应你救完四爷便速速回来,一家人在一起过几年太平的日子”
    我爹擦干眼泪说道:“知焉,这太平日子谁家都想长过,无奈现在的世道太过不济。古贤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道长方才同我说了你的事情,爹不管你是真有了本事还是道长瞧错了眼,我都希望你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做一个于国于民有益的人”
    我连连称是,挥泪告别了爹与小二便随静虚道长三人重踏不咸山脉。一天多的行程并不算远,而故地重游自是一番别样心情:一草一木立在眼前仿佛就是昨日那般熟悉,又却像前世那般地飘渺陌生。行到第二天晌午时,四人终于来到大鸦山人参场的中心地带——如秋谷。
    如秋谷内景色依然如秋,可抬参人放山用的埨子却被沦为胡子巡逻放哨的工具。如今的如秋谷再不是先前的荒原乐土,以至于我们脚跟还未站稳便被一群胡子包围起来。
    静虚道长心中有底,不慌不忙将那吉林巡抚的亲笔公文和崔二毛子的玄铁令牌掏了出来,为首的胡子头目虽然不认字却也识得崔二毛子的信物,反复查验之后头目开口说道:“敢情你们是来接四爷出山的?”
    静虚道长答道:“正是,巡抚大人亲批的文书,允我将他带出山去”
    头目听后短叹一声便没有说话,静虚道长一见心中起疑就问道:“兄弟为何叹气?难道是四哥他怎样了么?”
    头目惊道:“您几位还不知道哪?这谷内可是出了大事情!”
    四人听后皆惊,怔怔地望着胡子头目。头目略略思考又答:“你们先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四爷其人我倒是会过几次,此人不仅豪爽仁义而且还对不咸山脉的山路了如指掌。他刚被囚禁在谷里时,是极其叛逆与敌视我们的,他那时不仅不听从巡抚大人的命令上山抬参,反而带着一干参客尝试逃跑了多次。也幸亏这如秋谷的出口只有一个,而且我们又岗哨布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才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捉了回来。要说这样的人,倘若一直顽抗下去,我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可是偏偏在六七天前,这四爷也不知突然触到了哪根邪筋,竟率着几十名参客浩浩荡荡直抵参场,花了七八天时间挖了三百多棵棒槌下来”
    四人闻听更是大惊,洪屠户嚷道:“却是好生奇怪,四哥在临行之前就同我讲了,他是定然不会真去参场抬参的,怎么此番不仅真的去了,还抬出三百多棵棒槌出来……”
    头目听完也道:“我也纳着闷呢,寻思莫非是那些官军给四爷施了什么压力?但是思考许久觉得并不可能。一来像四爷这样的汉子可谓是铁打不化的主倘若不是自己不改主意,八九头牛都没法拉得动他;二来这三百多棵棒槌挖完之后,本已完成了巡抚大人交代的任务,可他在挖完人参之后并未申请要出来。这些事情我倒是想不明白为何了”
    四人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自知里面定然是发生了天大的变故,否则四爷是不可能临时变卦的,至于其中的原因就是谓何,怕是也只能进了官军驻地当面相问才能知晓了。
    第四十四章…决战(二)
    四人与胡子头目攀谈了许久,自知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只好继续向前行进。大约行了一个时辰之后,眼前终于现出上次进山的壶口,我手搭凉棚向前观看:前方现出一条曲曲折折的、南北走向的林间小路,小路的尽头不断向外弥漫一股淡白色的薄雾。
    洪屠户停了下来,擦了擦额间的汗,又打量又打量四周的景物说道:“众位,就是这儿了。顺着小路往南北走就是上山的抬参之路,横着上山往东西走就是通往参场的秘密入口”
    静虚道长手捋须然说道:“老洪,这里的几个人也就你进过参场,这去参场的路就由你带吧?”
    洪屠户闻听一拍胸脯笑道:“牛鼻子,你就放心吧。别看我老洪书不会读,可脚下路却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我就撂下一句话在这:倘若我带错了路,我的‘洪’字就倒过来写!”,言罢,他将身子一转直向东侧,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三人见洪屠户如此确定,便也毫不犹豫地跟他前去。
    周围的草木开始渐渐茂盛起来,蟋蟀的悉悉索索声把周围映衬得更加幽静,午后强烈的阳光被树冠遮蔽得斑斑驳驳随意泼洒在地上,就犹如天空中一片片不连续的彩云。渐渐地,身边的景物开始重复起来。洪屠户生疑,拿起短刀在旁边的一棵松树上刻了一个十字,之后领着众人继续向前行进。
    一行人走的都是直线,在记忆中从未拐弯,可怪事出来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那棵刻着十字的松树竟然又蹦到众人眼前,洪屠户一见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兀自呆立着沉默不言。
    又摸着树干看了一会儿,洪屠户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地坐在地上说道:“没错,就是先前刻的那棵大树,这回可麻烦大了,整不好中麻达了”
    三人一听全都愣住,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麻达’对山里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它不仅代表迷路,更还有其他的引喻意义。之前我就说过,不咸山林面积极其广大,山中参天大树鳞次栉比,由于那些大树的枝干太过茂盛以至遮蔽了天眼,故而使得林地里滋生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物。这众人上山要抬的棒槌固然算得上一种、那些树妖、林中马、鸦王、巨鼠自然也是其中的种种,而最让山里人闻风丧胆的就是麻达鬼了。
    传言这麻达鬼乃是不咸山脉的一种无形的山妖:它并不主动袭击人类,而是利用人心的错觉和急躁来杀人。麻达鬼最爱借助地形释放幻觉,让你瞅着东往西,瞅着南向北,结果放山人不管怎么走都是在原地附近兜圈子,最后放山人如果突破不出鬼打墙,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野兽所食,很难活着回来。
    四人立在原处不言,林间的鸟鸣依旧一会儿一声地响着,仿佛正在嘲笑我们的遭遇。微风刮过,树叶子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将周围环境映衬得有些萧瑟。胡老三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腔说道:“大伙先别着急,俺胡老三就不相信这麻达鬼的故事,你们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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