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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孤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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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你却还能活着。”    南宫卓好像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讥诮之意,答道:“世上本有很多事都是很难遇料的,有些人本该死的却还活着,有些人本该活着,却已死。我能活着可能是上天要我来告诉你们南宫山庄所发生的惨事吧。像我这种年纪的人,死与不死又有何分别。也许,凶手本就是想留下我来报信而以。”    南宫灵儿身子微微颤抖,突然站起来,抓住南宫卓的衣袂,纤细,柔美,光滑的手上已青筋透出。她似已用尽全身力气问道:“那我娘和我弟弟呢?”她本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现在说起话却有种发号师令的感觉,她有这个资格。所以南宫卓答道:“夫人已遇难,只是少爷他。”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他应该怎么样说下去。这个大少爷在老爷子送终之日都没有来看一眼,这让南宫卓又怎么说得下去。但他只知道一些事,却永远想不到南宫俊逸所做的另外一些让他永远想不到的事。    萧楚铭冷冷道:“看来这个大少爷的命不错,以你之说他一定没有来。”    南宫卓知道这件事对于南宫世家来说毕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这个南宫世家的大少爷带给南宫世家带来的只是羞辱,从来没有给南宫世家争来一点荣誉。    听到这里,南宫灵儿似已再受不到如此大的打击,身子似已虚脱,倒了下去。    萧楚铭将南宫灵儿送到了他自己的书屋,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入。这里谁冒然进入都会很危险。这里的每一本书,每一支笔,每一张字画都可能是天下间最至命的暗器。他将南宫卓安排在遥逍山庄的‘紫轩阁’这里虽然不会有那么多暗器,但他的眼线却很多。从心里面萧楚铭对这个南宫卓大总管却并不信任。    萧楚铭始终相信至念大师曾经给他讲婵说过的一句话“运气和巧合加在一起往往等于两个字‘阴谋’”。    看着床上晕迷中的妻子,萧楚铭心里更是百感交集。他本是江湖最有地位的男人,最有能力的男人。现在却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他心里不仅只有深深的自责,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败感。从来没有人在他的剑下走过十招,一个也没有。而现在他却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苍白的脸上似带有泪光。他的心已碎。这种心碎已深入人的灵魂深处,这种心碎也是最彻底的,就像晨光中从绿叶上滴落下来的晨露突然在地上被青石击打,溅裂。这种心碎通常比任何武器都更可怕。    萧楚铭走在寂寥空空的走廊上,春风中似还残存着一丝丝冬天的气息。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他尽力用自已的真气将体内的巨毒震住。现在走廊上已没有人,这个遥逍山庄竟似也只有他一人。其它的人到哪里去了?遥逍山庄里的每个仆人的武功都不是无名之辈,他们虽然在遥逍山庄里并不出名,但他们在江湖中的名声却很响。这些人竟像在这个山庄里凭空消失了。    转过长廊,萧楚铭却并没有去‘紫轩阁’。那里自有人会来向他通报南宫卓的情况。现在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已非做不可。萧遥山庄上下几百人的性命已系于今天晚上一战。这一战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他重了一种西域奇毒,山庄上上下下除了南宫灵儿没有重毒外,其它他都重毒了。下毒之人在饮水中下毒,自是很了解山庄里的情况。知道山庄是倚山傍水,以水为源。这招并不新奇,却很有用。南宫灵儿也是和他们一起饮同样的水,但她却并没有重毒,看来南宫灵儿对这个使此阴谋的人一定有还有重要的价值。此人一定在南宫灵儿的食物里加了解药,所以她才不会重毒。    萧楚铭转达长廊向右面的西厢转了进去。穿过西厢,过一片梅林,林中的梅花已凋零。物凋零,人憔悴。看着满林的枯枝,萧楚铭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叹。这片梅林是他十岁的时候,从‘关外飞鹰’叶执家里带回来的。当时只带回来了五株,现在已是满园梅树。叶执和他的年纪相差八岁,可是他们却成了好朋友。现在,梅却在,人却不在了。在三年前,叶执却死在他的剑下。杀死自己的朋友,萧楚铭心里的悲痛又有谁能了解。他不能不这样做,因为这是他朋友临终前最后的请求。这里面的曲折自是他永远无法向别人提起的。    穿过梅林,又是一个长廊,只是这个长廊并不长。在这个长廊上已能望见那支‘雄鹰’,座落在水上的雄鹰。萧楚铭虽然身重巨毒,但身形依然快如挚电,急如惊虹。他的身形已如鹰般跃起。三个起落,人已到了那支‘雄鹰‘的翅膀上。他身形轻轻的从檐上划下。    门,石门。门是关着的,就好像里面的世界已被这个沉重的石门隔开。这里面里的人就是那八个神奴么?    萧楚铭伸出右手在右边的转盘上,来回转动了三次,再向右边转动了半圈。这里他要进入这道门的秘语。但是,过了半晌门还是没有动静,难道里面的人已遭不测?    萧楚铭却一点都不急,因为这种事他经常会遇到。他每次来这里都要和这里面的人比剑,他的剑已是神剑,剑奴之剑已能通神。这两种人要比试,当然要讲究心情,身体状态和对剑的手感,还有剑的心情。门未开,证明里面的人的精神,和身体状态还没有达到颠峰。他只有在达到颠峰的时候才有胜萧楚铭的机会,但这种机会并不多,也许到现在还一次都没有。这次,却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就算他们的精神,身体都没有达颠峰一样可以击败他。    在转盘的下方还有三个像碗状的石壳。前面两个已被人打破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这个三个碗状的石壳代表着三次机会。无论这山庄里的主人遇到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困难,只要打烂一个石壳,里面的人都会无条件出来帮助他。现在已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前面两个应该是在前一代庄主时,曾发生了两件关系山庄存亡的大事。上代庄主萧重已用了两次机会,才请出了这八大剑奴,才保住了遥逍山庄。而这次,萧楚铭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打烂这个石壳的时候。这也是很无奈的事,人只有在最无奈的时候,才会做出奈的选择。    门开,萧楚铭走了进去,脚步却很沉重。这里他已来过很多次,但这次心情却和以往不同。里面突然有人声传来“以你现在的状态本不适合比试的。”    萧楚铭苦笑道:“但你也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为比试而来的。”    里面却只有一个人声音:“嗯,我知道。”    屋里很暗,没有灯。在白天,阳光也无法从外面照进来。这里窗户上贴的普通的油纸,而是一种很看似透明的窗纸。这种窗纸是上遥逍山庄的创使人萧重从波丝带回来的,波丝的第一剑手杜一峰被他的剑法和他高尚的人格感化。他们最后竟成了朋友。杜一峰不仅是波丝的第一高手,也是波丝有名的八大富豪之一。他送给萧重一件最珍贵的礼物就是这种看似透明的窗纸。似水,却比水坚。似冰,却终年不融。这种宝物在中原,就算皇帝也没有这样的荣幸。而这宝物最奇特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他本似透明,但从外面看却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但屋子里却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黑暗中突然有一点剑光飞起,黑色的剑光,剑光与这一片黑暗已合为一体。萧楚铭正欲展动身形避开,但他却无法躲避。剑已到他的咽喉三寸处,突又刹然而止。只有一把剑。这里面却也只有一个人。黑暗的人问道:“你觉得我这剑如何。”    这样的剑法,连萧楚铭都避不开的剑法。萧楚铭却只是叹了口气道:“很不错。”    黑暗中的人冷冷叹道:“看来这一剑还是打不败你。”    萧楚铭道:“现在你已打败了我。”    黑暗中的人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你本可以看出这一剑的破绽的,为什么不还击。你明知道避是永远无法闪避的,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破这一剑的。”    萧楚铭道:“这一剑的速度与出手的位置都已近完美,只是这一剑的杀气太重。剑势也太沉重,沉重的剑法必然会有破绽。”    黑暗中的人已问道:“那你认为破绽在那里?”    萧楚铭淡淡道:“这一剑最大的破绽就是没有破绽。”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却并没有任何道理,但黑暗中的人却笑了。因为他知道萧楚铭已看出了这一剑的破绽。剑法可以没有破绽,但人却有。人的状态没有达到颠峰,就算使出天下无双的剑法,那也有破绽,而且是致命的破绽。高手相争,一个小小的破绽已足以致命。    萧楚铭脸上却露出痛苦之色道:“小谢,从来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但这次,我却有一事相求。”    黑暗中的人道:“到现在为止,我还姓萧,终为萧家的剑奴。”这句话听在萧楚铭心里更是苦涩,他们萧家欠谢家人的太多,太多。    萧楚铭道:“从今天起,你已不再是萧家的剑奴,你已可以回去重振谢家曾经的声名。这里已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黑暗中的人突然变得沉默,沉默片刻道:“但我们谢家人欠你们萧家的还没有还清呢。”    萧楚铭道:“已还清了,在上一代就已经还清了。谢大叔他们的血已经将你们的债还清了。”    黑暗中的人已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好像这个永远只属于那片黑暗。他的脸很苍白,眼睛却神采飞逸。他的剑已回鞘。你的剑并没有佩带在腰间,而有斜插在背后,就像死士一般。随时都准备为主人去死。他已站在萧楚铭面前。但萧楚铭却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目光。    黑暗的人道:“你说我已恢复自由身对么?”    萧楚铭道:“是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黑暗中的人道:“现在我姓谢,但我已忘记我的名字。”    萧楚铭道:“你就是一把天下无双的利剑,所以你叫谢剑。”    黑暗中的人笑道:“不错,我叫谢剑。”    萧楚铭已给他让开了路,道:“你走吧。”    谢剑道:“我为什么要走,既然我现在已恢复自由之身,就已不是你们萧家的剑奴对么?”    萧楚铭道:“是的。”    谢剑道:“那你命令我可以不服从对么。”    萧楚铭道:“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命令你。”    谢剑大笑道:“那你叫我走,我为何非要走。”    萧楚铭看着他剑眉下的目光,眼中已有泪光闪动,这就是友情。他不仅是萧家的剑奴,也是萧楚铭从小玩大,最知心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是一种人,一种最寂寞的人。他们之所以寂寞,只因他们都是天下绝世无双的剑客。要练成孤傲的剑法,就必须要与寂寞为武。这就是绝世剑客的悲哀。当年的西门吹雪也是一样。    谢剑已站在大厅里,大厅里的人很多。他们都是遥逍山庄的家奴,而现在他们都是气若游丝,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每个人面如灰色。他们重的毒和萧楚铭是一样。毕竟他们的内力是不能和萧楚铭相比的,所以他们倒下了,萧楚铭却还站着。他不能倒下,他从一生来就注定他这一生不能倒下,也不能被打败。他可以死,但绝不能败。这就是萧楚铭,这就是神剑的命运,这种命运是没人可以改变的。    谢剑不仅剑法绝高,也是解毒能手。他的七叔,就是个下毒高手,下毒高手解毒的功夫也一定不会弱。但现在连谢剑看了每个人重毒的迹象,却说不出他们是重的是什么毒。他没有重毒,只因为他从不食山庄旁边的水。他每天上,都要去对面的山颠,去接山泉。这样做,不仅能让自己饮到天然的泉水,也能让自己的身体通过走这一段山路得到放松,活血养气,气从来都是练武之人必练的。    萧楚铭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他却在犹豫。谢剑已看见了他手中的纸条。已向他走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萧楚铭道:“这是凶手给我的。”    谢剑道:“他要你怎么做。”    萧楚铭道:“他要我在今夜子时,去山下的枫林中做一笔交易。”    谢剑道:“交易?什么交易。”    萧楚铭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道:“一笔很公平的交易。他要让我带一个人去见他,然后再把解药给我。”    谢剑道:“他叫他带谁去见他。”    萧楚铭道:“我的的妻子,南宫灵儿。”    谢剑怔住,道:“他要你妻子做什么,难道他。”谢剑并没有说下去,但萧楚铭却明白他的意思。    萧楚铭道:“他要她并不是其它的原因,只因为他是南宫复的女儿,这个理由就已足够了。”    谢剑没有在江湖中走动过,所以他并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萧楚铭会说下去。    萧楚铭道:“南宫山庄已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但南宫庄的财富却成了个迷。凶手一定认为南宫老爷子把这笔富可敌过的财富留给了这个女儿。得到南宫灵儿,就等于得到了一笔富可敌过的财富。”    谢剑道:“这人的心肠道真不是一般的混蛋,为了那么一笔死物要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为代价。”    萧楚铭并没笑谢剑的看法。因为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没有在江湖中行走过,不知道江湖中的凶险,人心难测。为了财富有些人可以六亲不认,妻子可以出卖,父母都可以杀。这又能算什么。    谢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难道你真要把妻子送去给他?”话语中已有讥诮之意。    萧楚铭道:“我死并不要紧,但这些家奴都是世代为我们萧家出生入死的人。我不可以不为他们考虑。他们为我们萧家牺牲已太多,我不想让他陪我们一起死。”    谢剑好像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怒喝道:“难道你真要将自己的妻子送给那个混蛋。”    这是谢剑第一次对他发怒,但萧楚铭却笑了,他的笑容中带有几丝苦涩,却又带有几丝安慰。他知道这个山庄可以少了他,但却绝不能少了谢剑,这里已是他的家,这里的主人也会是他的。他已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痛苦的决定。    暮色中的黄昏浓如墨,残阳如血。这两种不同的状景在天际交相辉映,让人不禁为这一道将殒的日落叹息。为什么阳光最美丽的时候却是在黄昏呢?黄昏如此美丽,黄昏如此消沉,消沉的不仅是黄昏,更是断肠的人。    黄昏中的枫林就像披着嫁衣的新娘,枫叶红似血,残阳如血。这里一切必将也要用血来洗尽,洗尽风中的残尘,洗尽恶人的罪孽。    枫林中已有人影闪动,一身青衣,一柄剑,一柄天下无双的名剑。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衣,眼神中却充斥着一种很奇怪的光芒,是刺激,是期待,还是恐惧。她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她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身子的颤抖而停下来,他一直跟在青衣人的身后,不快也不慢,就像是青衣人的影子。青衣人快,她就快。能跟得上萧楚铭的人并不多,但现在这个女人却跟上了萧楚铭的步伐,显见已是江湖中的好手。    绝峰之颠,冷风如刀。山之绝顶上有一棵比路上的枫树都要大得多的大树,但这个大树绝不是枫树,而是一棵七八个人都环抱不住的大榕树。青衣人的身形在树下突然停顿,路已走到了尽头,所以他停下。他停下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一个人倒下,是他?还是凶手?    远山之颠的雾比这山上的雾气更重,在三丈之外就已看到人影了,而这座山和傍着的另一座山这间有一段绝崖。这段绝崖,深不见底,鸟兽都不敢冒然临于上空,何况是人。    子时已到,淡淡的黑暗就像一双很温柔的手,轻抚着你的脸,让人已有睡意。青衣人已在榕树下站了将近两个时辰。但他却一点都不急,虽然这件事关系着遥逍山庄的存亡,正因如此,他更不能急。他从小练剑,已养成了一种很独特的习惯,他喜欢等人,而不是被等。等人不仅是一件很无趣的事,而且是高手之间比武的大忌,同样也是杀人者的大忌。等人不仅能让你的心绪烦乱,而且会消耗很多体力,这样反而会影响你出手速度和对敌人心理状态的判断。只要是个绝顶高手都不会不明白这些,凶手当然也明白。他已占了上风。这种解释在萧楚铭的身上却是个例外,他不败,只因他比那些绝顶高手还高,但高在哪里谁都不明白。萧楚铭身形虽然是站着的,但却从未动过一丝,他的双眼半张半合,似睡着了一般。这是一种很奇特武功,一种站着也能睡着,眼睛却还睁着的武功,在西方的传闻中它叫‘波西梵奴’神功。在中原,江湖人称这种神秘武功叫‘蛇伏’,这种武功不仅神秘,而且在江湖中几乎绝迹。    子时已过,该来的人却未到。青衣人身后的白衣人已按奈不住,眼神中神盈的光芒已淡了许多。这时,萧楚铭的眼睛已慢慢的睁开,就像一支冬眠过后的青蛙,他的眼神中神气充盈,他的身体虽然身重巨毒,但现在已到了身体的极限,这个时候也是他最有信心,最有把握出手的时候。    绝崖之间却有一点孤灯在闪烁,就像半夜里的鬼火,阴森诡秘。没有人能想像在两山之间的缝隙深处,在百鸟飞绝的高空中竟还会有一点孤灯,有灯的地方往往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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