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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鬼医毒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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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属下将人带回来了。”挟着她的人停下,然后开口说话了。
“做得很好,将她放进房间里去。你们都去清洗一下自己,天知道这郑王的女儿居然有传染病。”太后的声音传来,听得出她站的位置挺远的。一音一调都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得意,还有那显而易见的嫌弃。
“是。”挟着她的人动作,走进偏殿,将她扔在了床上。
听着脚步声离开,元初寒睁开眼,所处的地方是个清冷的房间,身下的床还挺舒坦的。床外,一桌一椅都透着不凡,这是宫里。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不要靠她太近,否则染上了病,马上逐出宫去。”外面,太后的声音传来,不可一世。
“是,奴婢遵命。”两个宫女弱弱的声音,看来太后派了两个宫女在这里守着她。真以为她是病入膏肓,或是她这身‘传染病’太吓人,连个大内侍卫都不安放。
“你们都精神着点,人被抢来了,难保丰离不会来要人。兵器不许离手,他若敢来,不要客气。”任何事都预料到了,便是丰离来抢人,这太后似乎也不怕。
“是。”无数个领命的声音齐刷刷的响起,这都是忠于太后的侍卫。
看着床顶,元初寒轻笑,虽然不知道这太后实力几何,但是敢勇于与丰离撕破脸皮,这份胆识就不一般。
“母后,听说你把元郡主抢来了?母后,她现在在皇叔府上,您这样公然的把她抢来,皇叔会生气的。”蓦地,小皇上的声音从外响起。
“爵儿,不用担心,这元郡主是你未来的皇妃,她住在宫里是名正言顺的。反之丰离将她留在府上才是不应该,目的为何天下皆知。”说起丰离来,太后咬牙切齿。
“朕去看看她。”小皇上没多说什么,有如此强势的母后,想必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爵儿,不许进去。那天太医的话你没听到么?会被传染的。”太后立即阻止。
“那母后刚刚还说,她迟早是朕的皇妃。”小皇上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娶她是要的,但也没说要你和她如何。这皇宫养个将死之人还是养得起的,你不许靠近她,晦气。”听她的语气,元初寒真的是个很晦气的人。
小皇上没再说话,下一刻却听太后在喊他回来,不过他貌似没听,因为元初寒已经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了。
闭上眼睛,她那张脸骇人的很,躺在那里恍若个僵尸。
一身明黄的龙袍,同色玉带,同色锦靴,长发整齐的束起,丰芷爵绕过偌大的云绣屏风,然后瞧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清秀的脸庞上浮起浓浓的同情之色,他慢步的走近,在靠近大床两米之外时停下脚步。
“皇上,您出去吧,这里不能多待,会被传染上的。”外面,小宫女奉太后命令进来带丰芷爵出去。
丰芷爵却没动作,双手负后,尽管身形不高大,可看起来仍旧有气势。
“好好照顾元郡主,不许怠慢。”将近一分钟后,丰芷爵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开。
小宫女也赶紧退出去,她可不希望在这里呆着,若是真被传染上,脸上也长那么多的疙瘩和癞蛤蟆一样,她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太后指责丰芷爵的声音渐离渐远,躺在床上的元初寒睁开眼,下一刻翻身坐起来,环顾一圈,这地方想关住她,未免太小瞧她了。
将插在袖口里的银针拔出来,元初寒脚步无声的走出去。
绕过那扇看起来昂贵的大屏风,没来得及收拾还布满灰尘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贴着门窗移动,移到了门口,微微歪头向外看,两个宫女正站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她们背对着大厅,在抱怨着被分配到这里的不满,她们十分怕被传染上病。
扯起唇角,元初寒迈出大门,几步走至那两个小宫女身后,在她们毫无知觉时,抬起双手,准确的分别扎在她们的颈侧。
两个宫女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抬脚踢了踢她们俩,没有任何的反应,元初寒跨过她们,朝着宫殿门口走去。
先探头看了看外面,这里应该真的是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平整青石砖铺就的小路没有一个人,安静的不得了。
迈步想走出去,下一刻停住,从发中的簪子里取出一根银针,扎在耳后,一分钟过后,满脸的红疙瘩尽数消褪。
她若顶着那一脸的疙瘩,碰见个人就得被认出来,因为都知道元郡主是什么德行。
小脸儿恢复光滑白皙,她快步走出这宫殿,顺着小路走出去,尽管她现在已经辨别不了方向了。
尽管不知道这偌大的皇宫哪儿是哪儿,但她可不打算在那宫殿里等死,若是碰巧的能遇到进宫来找她的丰离,那就更好了。
绕过数个巍峨的宫殿,避过多个走路时低头无声的宫人,元初寒转进一条长廊。
结果刚踏上去,就瞬间的收回脚,长廊尽头,一行人正走过来。而当中一人她万分熟悉,杏黄色的华丽长裙,高挽的发髻,不是太后是谁。
冤家路窄,可不能再被她逮着,她身后还跟着紫衣的大内侍卫呢。
转眼搜寻了一圈,元初寒提着裙角快步的直奔最近的一座宫殿。
看了看能够藏身的地方,最后选择了殿中那长桌。桌旗华丽厚重,长长地拖在地上,完全适合藏身。
没任何迟疑的钻了进去,藏在这里谁也看不到。
然而,不过五分钟,就听到了太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都守在这里吧,哀家与将军有要事商谈,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一行人守在了殿外,之后两道脚步声走进了殿内,殿门被关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021、被咬
听着那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元初寒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偏偏跑到这里来了?那么多的宫殿,为何一定要到这里来?
“三弟,你这次回来带了多少人马?”太后的声音传来,元初寒放缓了呼吸,听着他们说话,同时隐藏自己不能被发现。
“回太后,末将仅带亲兵二十人。”低沉又冷冽的声音传来,元初寒微微眯起眼睛,不知这人是谁。将军?这大齐的将军她不是很熟。太后还叫他三弟?梅家的人。
“二十人?你明明知道丰离狼子野心,现今还意图将郑王的女儿扣押在自己手里。若不是哀家派出朝凤殿的侍卫,现今那元郡主还在他手里呢。他必定会进宫来要人,朝凤殿的侍卫未必能拦得住他。此时正好你回来了,带着人马拦截他。”太后冷声,听起来似乎在训斥那位将军。
“大军岂可入驻帝都?太后也实不该公然抢人,惹怒了摄政王,到头来只是让父亲难做。”那将军的声音也很冷,面对太后的指责,似乎他也有些不耐。
“父亲?三弟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为哀家效命是你应该做的,少搬出父亲来。”太后的声音极具讽刺,便是桌子下的元初寒听得也不禁暗哼。对自己弟弟都这么刻薄,看来他们梅家内部也不是多和谐嘛!
“末将驻守边关,保卫的是大齐家国天下,不是为太后一人服务的。”冷声应对,听得元初寒暗暗叫好,除却丰离,这是她看见的第二个敢与太后针锋相对的人。
“你、、、”太后语气尖利,之后却没了声音,元初寒蹲在桌子下,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形,那太后是否被气得脸色青紫了。
“末将是外臣,与太后单独闭门在殿内本就不合规矩,太后请吧。”那道冷声又响起,下一刻,椅子被拖动的声音透过垂地的桌旗传进来。然后,元初寒眼睁睁的看着一双黑色的锦靴顺着拖地的桌旗下伸了进来。
眼睛睁大,元初寒更小心的呼吸,盯着那双锦靴,她猜想这人是否是故意的。
“哼,做了将军就是不一样,胆敢对哀家这个态度。别得意的太早,你至始至终,也不过是梅家的一条狗而已。”太后冷声嘲讽,下一刻拂袖离开。殿门打开又关上,她出去了。
元初寒则是纳闷儿的很,她先前还叫这个将军为三弟呢,可见是她的弟弟。可是,这会儿又说他不过是梅家的一条狗,到底怎么回事儿?
暗自琢磨,可是眼前那双靴子却一直没挪开。
他不走,元初寒自是没办法离开,只能窝在桌子底下等着。
“出来。”半晌,那冷声忽然响起,吓了元初寒一跳。
出来?谁?她么?他知道她在这桌子底下?
睁大眼睛思虑间,眼前那双靴子收回去了,然后,垂地的桌旗被掀开,外面那人的长袍下摆进入视线,可见,他说的就是她。
深吸口气,元初寒转了转眼睛,随后猫着腰磨磨蹭蹭的挪了出去。
钻出来,站起身,元初寒低着头,琢磨着怎么逃走。
“抬起头来。”面前的人距离她不过半米,他说话时,好像就在她头顶炸开似的。
思虑了几秒,随后抬起头,看向这个大将军,尽管她都不知道他是谁。
仰头,眼前的人才彻底进入视线当中,这是将军?看起来应该真的是将军,好气魄!
恍若刀锋似的眼眸,审视着元初寒,剑眉星目,却无处不刻着冷硬二字。看起来他年龄与丰离不相上下,身形挺拔,气势如虹。
“你是哪个宫里的?看起来,你不是宫女。”看着元初寒,司徒律逼问,他的眼神和他的声音一样,让人喘不过气。
“我、、、、”张嘴,元初寒‘怯懦’的不知该怎么说。
“刚刚都听到了什么?”蓦地伸手,一把抓住元初寒的左手手腕,那宽大的掌力道千钧,疼的元初寒皱眉。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路过。”睁大眼睛,她趔趄的向前一步靠近司徒律。
“是么?”手上继续用力,捏的元初寒感觉手腕要断了。
“是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顺着他的力道继续向前靠近他,元初寒的右手看似慌张的抬起来抵住他的前胸。
司徒律自是不能就此放过,抓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拎起来,元初寒不受控制的踮脚。
然后,司徒律的用劲也只是一时间,下一刻,他眉峰皱起,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白。
垂眸,自己的胸口,一根银针扎在那儿,银针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元初寒收回右手,一改刚刚的怯懦惊慌,“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你只是会睡两个时辰。”说着,挣自己的左手,可是却没挣出来。
司徒律开始腿软,视线也变得模糊,可是却抬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他如此能坚持,让元初寒也颇为惊讶,按照以往,这针扎在身上立马就晕的,可这人怎么回事儿?
努力挣自己的双手,司徒律仍旧死死的抓着她,可是药效上来了,他一条腿不受控制的跪地,扯着元初寒也不禁的弯腰。
“放开啊!”使劲儿的挣,手腕都要断了,但怎么也挣不出来。
视线模糊,可司徒律依旧紧紧地盯着她,蓦地,抓着她的左手手腕扯到唇前,张嘴,一口咬在她手腕上。
“啊!你发疯啊!”痛,元初寒开始上脚踹他,挣脱了右手,可左手手腕依旧被他咬在嘴里。
“放开。”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脖颈处,司徒律终于闭上了眼睛,咬住她手腕的嘴也松开了。
抱着自己的手跳开,低头一看,手腕已经被他咬开了,并且咬的很深,血汩汩直流。
“变态。”用袖子压住伤口止血,元初寒上去一脚狠狠地踹在司徒律的腹部,他已经昏睡过去了,毫无知觉。
水绿色的衣袖已经被血染成了紫红色,按压着手腕,元初寒快速的奔到殿门处,打开一条缝探头看了看,之后闪身出去。
这深宫之中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得赶紧撤,否则,就不止是手腕流血了,说不定会脑袋流血。
022、获救
来不及给自己扎针止血,元初寒奔上长廊,疾奔如飞。
期间撞翻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撞了自己,那边元初寒就已经奔下了长廊。
这次她跑的方向是对的,从一座宫殿后转过来,皇宫前朝出现在眼前。来回行走的禁卫军,某些地方她看着眼熟,证明她上次进宫时路过这里。
几队禁卫军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围拢,不过却在奔到那宫门之后又退了回来,皆单膝跪地,迎接那从最后一道宫门外走进来的人。
扶着汉白玉的围栏,元初寒一眼就瞧见了那进来的人是谁,尽管距离很远,可还是瞧见了。
刚欲奔过去,却见一队紫衣大内侍卫由另一侧宫殿后奔出来,个个手中提着长剑,煞气浓郁。
元初寒睁大了眼睛,眼见着他们从下方疾奔而过,这就要打起来了?
那边,禁卫军跪了一地,丰离单手负后,步履从容绝凛,穿过跪了一地的兵将,大步而过。
身后,摄政王府的护卫亦是提剑随行,看见了奔过来的紫衣大内侍卫,众护卫提剑迎上,眨眼间呈对峙状态。
“以下犯上,其罪当诛。拿下,押入死牢。”站在远处,丰离淡淡一句,那边王府护卫以及跪了满地的禁卫军齐上,瞬时与紫衣侍卫缠斗起来。
元初寒远远地看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打起来了,不禁觉得不妥。这是皇宫啊,那些人还是大内侍卫,若是丰离真的把他们都抓起来宰了,那太后不得疯了?
可无论她怎样想,那边禁卫军与王府护卫合力,已经将几近百人的紫衣侍卫团团围住了。
眼下时机不可错过,无论丰离和太后的恩怨会怎样,她得尽快的离开皇宫才行。
转身顺着台阶往下跑,在迈下最后一阶时忽的停下,取出银针扎在耳后,待得她拔下来时,白皙的脸蛋儿开始泛红。红红的疙瘩逐渐堆积起来,又恢复了‘元郡主’的样貌。
‘踉跄’的跑出去,左手衣袖上都是血,她看起来颇为凄惨。
她朝着丰离的方向跑,不想后面一行人正快步的过来,当先一人杏黄华裙,发髻高挽,雍容华贵,正是那将她挟持进宫里的太后。
一回头瞥见了太后正奔这边来,元初寒更焦急,但也不敢跑的太过‘奔放’,毕竟她可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丰离。”大喊丰离的名字,成功的让他看见了她。
奔走了几步,元初寒刷的躺倒,整个人瘫在地上,恍若将死一般。
丰离快步过来,那边王府护卫也随行而来,太后的侍卫皆被禁卫军围住。
“元宝。”奔至元初寒身边,丰离蹲下,幽深恍若寒潭似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她染血的左衣袖上。
“快离开这儿。”脸上都是红疙瘩,元初寒睁大了眼睛,眸子如水,清透有活力。
瞧见她的眼睛,丰离知道她没事儿,搂着她站起身,那边太后已经携人过来了。
“王爷,你这般的闯进宫中,无缘由的缉拿哀家的侍卫,是否太过分了。”太后满面冷色,看着丰离,她咬牙切齿。
“朝凤宫的侍卫以下犯上,毫无规矩。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本王府中抢走患病的郡主,打伤本王的护卫,如此行径,该就地正法。将这群乱党押下去,立即处斩。”丰离单手搂着‘软绵绵’的元初寒,面上无波,说的话却掷地有声。
那边,禁卫军擒住紫衣侍卫,完全听从丰离的命令。
“丰离,你敢?”太后逼近一步,满目愤恨,如若眼神能杀人,那么她已经将丰离千刀万剐了。
“太后这般纵容自己的侍卫作恶,应当反省才是。皇上年幼,若是效仿太后姑息养奸,大齐危矣。”丰离恍若看不见她杀人似的眼神儿。话落,揽着元初寒转身离开,步履从容,如入无人之境。
太后手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眼看着禁卫军将自己的侍卫押走,却什么都做不了。看了一眼身后,一群宫人,却个个无用。
“一群废物!”愤恨咒骂,却根本无济于事。
靠在丰离怀里,元初寒步子‘踉跄’,却带着迫不及待,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高墙内院。
穿过宫门,直接进入马车,王府的护卫前后开路,谁也不敢拦截。
一屁股坐进马车里,元初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丰离也放开了她,于车门对面的矮榻上坐下。
他面色冷然,一双眼眸更是浸了寒冰一般,看之一眼便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元初寒抽出银针,先扎在耳后,缓解脸上的红疙瘩。血液凝聚在脸上,使得她觉得整张脸都涨涨的。
之后才扯开衣袖查看自己的左手腕,那伤口露出来,成功的吸引了丰离的视线。
“你被人咬了!”他以为她是和太后的侍卫发生了冲撞,却不想那伤口居然是两排牙印儿。眉峰微蹙,脸色更冷。
小脸儿上的红疙瘩逐渐褪去,元初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他逮住了我,我用淬了迷药的银针攻击他,然后就被咬了。”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两排牙印儿却清晰的很。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牙长得还蛮整齐的。
“谁?”看着她,丰离冷然道。
眨眨眼,元初寒看向丰离,“好像是个将军,我听太后管他叫三弟。”肯定是梅家的人,只是他们的关系貌似不太好。
“司徒律。”丰离立即知道是谁,说出名字,声线更冷。
“他不是梅家的人么?怎么姓司徒?”元初寒不解,盯着丰离等答案。
“司徒律是梅震南与外面的女人所生,后以义子的身份接回了国丈府。大齐虎豹军元帅,统领大军二十万。”丰离一字一句,但却能听出其中的慎重来。
点头,元初寒明白了,怪不得那太后骂他是狗,原来是个私生子。
“能从他手里逃出来,很幸运。”看着元初寒,丰离的皱起的眉峰已经舒展开了,眼睛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扬眉,元初寒笑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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