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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者填充。墨义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笔试。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难度并不大。只是乡试试题量较大,需要花较长的时间。而绝不但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乡试算是难不倒他。
两天后,玉一脸自信步出考场。她但笑不语,没有询问他关于乡试的问题。默默地与玉回到了欧阳山庄。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玉着手准备州试,她依然过着她的悠闲生活。
城儿休息一段时间后,便开始跟着赤学习经商。城儿不但聪颖,还能举一反三,连极少夸奖人的赤也对他称赞有嘉,并且常常有意无意的在她的面前。她视若无睹,继续过她的米虫日子。她本就对经商不感兴趣,再说,剩下的日子不多,她干吗要去受那个罪呢。
一口叼着绿豆糕,一手捧着杯奶茶,她惬意地眯起了眼。
逸仍然坚持每天一早起来练武,武艺进步神速。下午仍努力熟读兵书和各种战术,偶尔一次她翻开一本,文言文,晦涩难懂,只有理论,没有实例,纸上谈兵。于是,她苦口婆心地对逸说道,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只用一种战术,或者兵书上的一种固定的方法是不可能战胜的。逸疑惑地盯着她:“鳯,你怎么好像很了解,你也没去过战场啊。”她顿时无语。逸也就继续研究他的兵书去了。她总不能跟逸说,她看过孙子兵法,清楚了解中国八年抗战吧。
日子一溜烟地过去了。年底,她深恶痛绝的生辰过完后,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乡试的排名在春节前贴在了乡府门口。玉独自一人去看榜,她在欧阳山庄大门口等他。
玉一大早去的,接近午膳前才回来。一脸严肃,平时戏谑的笑容收了起来,步伐甚至有些蹒跚。她的心提了起来,惊讶地盯着玉。沉默了一会,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上前一把抱住她,愉悦地声音从她头顶响起。“鳯,乡试我得了解元。”
城儿在一旁立刻道贺,跑去告诉赤这个好消息,逸也浅浅地笑了,道了声喜。她依然愣着,在玉的怀里仰起头,“玉,这个……解元是什么?”
玉的笑容立马僵硬了,送了她一个暴栗。“解元就是乡试第一名!”说罢,无奈地摸了摸她红红的额头,“……鳯,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她尴尬地笑笑,“这个……恭喜你啊,玉。嘿嘿……”玉不语,抬手宠溺地拨开了她眼角的发丝。
过完年,州试密锣紧鼓地开始了。州试在蓝州第一大乡举行,玉提前半个多月就启程了,她和逸则缓了几日才启程。除了上次去上官家,她第一次离开欧阳山庄的范围,想去看看周边的乡镇景色和人文情况,打算大略游历一回便与玉在第一乡汇合。
蓝州真不愧是明国三大州之一,所到之处,繁华尽致,景色优美,最重要的是,路都修的相当平整。虽然在马车上垫了厚厚的被子,但长时间在车上颠簸还是吃不消。因此,一看到风景怡人的地方,就让车在前面等着,牵着凌走一段路,观赏美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逸每日大早还是起来练武,下午在她午睡时研究兵书,当然两者的时间都有所减少。她带逸出来,目的便是如此,欲速则不达,她想让他明白这点。
溜达了好一会,她们才回到马车上,剑已等在车前。她对剑歉意地笑笑,让他久等了。当初在山庄门口看到车夫,她当场愣了。翔竟然让暗部之首当她的车夫,彻底无语。即使后来剑带上了人皮面具,但周身自然而然发出的冷冽气息还是慑人。所以一路上,拜剑所赐,太平的惊人。
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很快,她们便到达了蓝州第一乡,而州试也在她们到达的前一天结束了。州试侧重的是诗赋,难度要比乡试大的多。玉看起来相当轻松,她们休息几天后,带着她四处游玩,吃遍第一乡的美食,去遍第一乡有名的景观。
不久,州试放榜。玉得了会元,这次她知道,会元是州试第一名。欢天喜地的给玉一个庆功宴,其实就是大伙聚在一块大吃了一顿。玉喝了点酒便醉了,一整晚都挂着笑脸。微红的脸,艳丽的薄唇,眼里流光异彩闪耀着,自然的魅态蛊惑人心。客栈里的人,倒的倒,撞的撞,愣的愣,场面混乱,鸡飞狗跳的。
她只好让逸和剑把这小妖精抬上房,结束这场莫名的混乱。
第二天,玉容光焕发,完全忘记昨晚的事。收拾好,她们便一同启程到紫州参加殿试。时间比较紧,不如之前那般悠栽,马车一直极速前进,直奔紫州。
左颠右簸,经过相当长的日子,她们终于到达了。虽然后来逸让她坐在他身上,感觉没那么颠,但是她还是很难受,到达后卧床休息了几天才好。玉愧疚地守在一旁,她无所谓地笑笑,让他宽心。还笑言,如果他得了状元回来,她怎样都值得。玉眼神闪了闪,而后又挂起他标准的邪魅笑容。
殿试只考时务策一道。而结束不到两天,黄榜便贴在宫门。仍旧是玉独自一人看的榜。
她早上醒的晚,起来时已是午时。只见门口玉硕长的身影,依然一身蓝衣,脸上荡着一抹浅笑。
坐到桌前,她给自己倒了杯奶茶,递给他一杯,随意地问道:“如何?”
举起杯子闻了闻,玉薄唇轻启,“好香,逸的手艺越来越出色了……没想到,我竟连中三元……”
“嗯?”她不解。
玉淡淡地笑了。“解元、会元、状元,称三元。明白了么,鳯?”
怔了怔,她扑向玉,搂着他的脖子,给他的脸一个响吻。而后拉着他的双手绕着桌子不停地转着圈。玉任由她拽着他,眼底笑意渐浓。
几日后,皇上正式下旨,玉被封为金州的一个乡长,即日赴任。
第二十五章:赴任
更新时间2015…2…14 10:42:28 字数:2694
皇上下旨,新科状元白玉任命为金州霂乡乡长,即刻。玉年仅十四,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三元连中之人,受到明国上下前所未有的关注,而皇上直接任命其为乡长,实属首例,亦遭到明国不少元老级官员的极力反对。
按照惯例,状元在举贤结束后,授翰林院修撰,而榜眼、探花则授编修。三年后,考核合格者,才可分发各部任主事等职,或以知县优先委用,称为散馆。因此,现在明国朝廷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局面。玉却跳过翰林院,甚至未经过考核,直接上任,不为最低官品的知县,却是知县之上的乡长。
朝廷不少官员甚至联名上书,请求皇上三思。皇上执意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下旨要求状元白玉绝立刻启程到霂乡上任。由此,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任命风波才落下帏幕。
最让她疑惑的是,在这件事上,左丞相一派反对的呼声最高,右丞相则一直保持沉默。她寻思着,这个左丞相是否跟白家的灭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制止了翔动用鳯影调查左丞相。
“其一,左丞相今日能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自然有他自己的手段,我们的小动作会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他与白家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我们将惹上一个麻烦人物。其二,如果他真的与白家灭门有直接关系,我们更不能有所举动,打草惊蛇,尤其是让他注意到玉。其三呢,”顿了顿,心底多了份惆怅,淡淡地叹了口气,“如果左丞相真的是白家的仇人,玉怎么可能放弃报仇的机会,我们随意打探,很可能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玉从来没有提过,也不愿意让我分担他的痛苦……”
转头看着窗外,夕阳的余光斜斜地撒花园里,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地毯。忆起第一次遇见玉时,他一身紫衣,绝色的容颜,魅惑众生的丹凤眼,邪魅的笑容,眼底闪着一瞬而过的讥讽,孤傲地站在台上。如今,那身鲜紫换成了儒雅的蓝,眼底没了嘲讽,多了丝温柔与平静,面对人时,脸上仍带着邪魅的笑,掩饰着他真正的表情,在人前筑了一道不可跨越的墙。相处四年,她没能打破这面墙,甚至不能在墙上安个窗,看清他的痛苦与哀伤。咫尺天涯的感觉让她不由失望。
在这里,她的世界很小。只有欧阳山庄,只有他、逸、赤、城、王麽麽和欧阳天。她珍惜他和逸,因为她了解,心里的伤比身上的伤更难痊愈。希望在她停留的短暂日子里,让他们感到一丝自由和真诚。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她自嘲地笑笑,或许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踏遍,杯子落在桌上,顺着桌面滚了滚,停住了。抬头瞥了瞥,低下头,视线最终落在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有事么,玉?”
“鳯……”玉一脸欲言又止,仍握着她,在她一旁坐下。
她这才仰起头,朝他笑了笑,“难得绝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
手上一紧,她诧异地看着玉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这不是你说的么?”他紧盯着她,神色严肃认真。
“鳯,你是怎么了?”
她撇开脸,躲避着他的视线。“没什么。”
玉长臂一伸,她跌入温热的怀里,她用力地挣扎着,腰上的手却紧紧匝着她,玉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鳯,我只是不想你卷入其中……”她停下动作,静静地听着。
“……鳯,你已经发现了吧。不错,左丞相的确就是白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当年有人假传皇上口谕,将白家满门抄斩。事后,亦有人刻意隐瞒,白家被诬陷为通敌卖国,我和几个侥幸逃脱的旁系亲戚被抓,有的被斩,有的被卖进**,而我被拍卖作娈童,如果没遇到你的话……”
“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如果借此得到你的宠爱,那么,我就能借助欧阳山庄的力量,实现我的报复……”耳旁突然传来低低地笑声,“没想到,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淡淡的怜惜,逸是如此,后来的城也是如此……我、逸、城,寄人篱下,你却没有丝毫轻视,反而让我自由地抚琴、下棋、练字,让逸随翔习武,让城跟赤学商……鳯重视身边的人,却不懂得珍惜自己……”退后几分,玉的脸近在咫尺,漂亮的凤眼泛着丝丝担忧,“……每晚都踢被子,手脚冰冷,冬天没人陪着就睡不着,挑食,除了绿豆糕,正餐吃的很少,一出门坐马车就晕车,还有……”
“停!停!”她手忙脚乱地捂着玉的嘴,对他的唠叨哭笑不得。
她猛地缩回手,在他的袖子上使劲擦了又擦。呃,玉这个家伙,竟然用舌头舔她的手心。
玉又挂起他的招牌笑容,嘴角邪魅地轻扬,“所以,鳯怎么能离开我呢,不如随我去霂乡赴任吧……”撇撇嘴,“我是想啊,可是不行呢,唉……”玉委屈地嘟起了嘴。
她垂下眼,的确,霂乡虽然在金州偏僻的一角,背靠汐凤山,却是金州通往青州和茶州的必经之地。鳯影的情报里提到,汐凤山上这几年建了个明山寨,集聚着一群亡命之徒,打家劫舍,经常劫持路过的商队,暗杀了不少官员。朝廷围剿了几次,军队均伤亡惨重,霂乡的几任乡长都因铲除明山寨不果而被撤职。玉不懂武,自身安全已成为问题,不可能带上她去涉险。
“……所以,鳯,在你及笄之前,我会回来接你的……”玉的眼里满是坚定。
她张口欲说,玉的手指点着她的唇,“现在什么都别说……”
玉的脸渐渐贴近她,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眼底溢满柔情。她怔怔地看着他,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门。
“闭上眼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她眨了眨眼,脑子一片空白,依然直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绝色容颜。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在她的嘴角印下浅浅的一吻。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玉转身离去。在门口身影顿了顿,“明日,鳯,不用给我送行了……”
回首,落日最后的余晖在他身上镶了边,散发着金色温暖的光芒。摸摸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他柔软的触感。
为什么刚才不拒绝他?一时的怜悯,依恋久违的温柔,还是不忍心打碎他眼底的期待?
拿起刚才落下的杯子,她继续在手中把玩着。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原来她也会如此软弱,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孤单,贪恋着他人的温柔。可她只不过是欧阳鳯的替身,在奢望什么呢。
一把扫落桌上的东西,心底忍不住嘲讽自己的可笑,嘴角上扬着,眼底一片冰冷。
“翔……”一道黑影闪现在她面前,完全忽略她脚下的狼藉。
“暗部派两人跟随玉到霂乡,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听从他的安排。”她表情木然地吩咐着,视线一直停留在脚下。
“是!”翔抬头扫了她一眼,悄然离开。由始至终,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凌乱出神。
第二日一早,玉只是独自带着暗部两人,赴霂乡上任。开始了他的仕途之路。
第二十六章:释然
更新时间2015…2…15 13:01:34 字数:2453
是夜,她独自在步月轩的花园中饮酒。在床上辗转到半夜,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失眠,爬起来赏月。抬头,一弯新月镶在枝头。微微叹息,既然不能赏圆月,那么就把酒问青天!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在半夜召来翔,利落的身影,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片清明。心里不禁纳闷:翔到底什么时候睡觉的?
漫不经心地吩咐翔拿几坛上好的酒过来,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将三坛酒迅速地送到她面前,悄声退下。
最喜欢翔的就是这点,什么都不问,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吩咐的事。但最不喜欢的也是翔的这一点,不忤逆,不反抗,不疑惑,总是隐藏着身影退开在她几步以外,伸手不及的地方,将自己摆在低一等的地位,而不是站在她的身旁。
抬首,直直地盯着那高高在上的弯月出神:翔,是不是也像她望着夜幕中的新月般注视着她呢?
低头端起碗,酒里也有淡淡的月亮的影子,手指头稍稍伸进酒里,风散了。心底不由感叹:高挂枝头的欧阳鳯,倒映在碗中的才是她欧阳凤吧。
举起碗,小小的尝了一口,舌尖弥漫着幽幽的挂花香味,渐渐盈满了整个口腔。果然是好酒,但是淡的似水般的酒,用瓷杯喝实在不过瘾,还是拿碗好,再说,她也不是个会品酒的人。一口气喝完一碗满满的桂花酒,孩子气地把碗朝下倒了倒,呵,一滴不剩。胸腔积郁的烦丝似乎散了一些,嘴角浅浅地上扬。
“听过凤凰飞的故事么?”她慢慢给碗斟满晶莹的液体,悠悠地开口。她知道,附近除了翔,还有不少人。
“一个小孩子在河边玩耍,另一个突然大叫:‘不好了,天上飞的凤凰掉河啦。’大孩子一看,果然如此,凤凰亮掉进河里了,真是不得了。于是,大孩子率先跳进河里,把绳子拴在大树上,其他人一看,依次一个一个随着绳子,游到河中间,连成一长条线,连了很长一截,他的手伸到河水中,对着鲜艳绝美的凤凰一把抓起,可是除了抓住几滴水珠外,怎么也抓不到凤凰。那个小孩这样不停地抓呀、捞呀,折腾了老半天,依然捞不着凤凰。大孩子也渐渐体力不支,它猛一抬头,忽然发现那只凤凰依然在天上飞着,于是它大声说:‘不用捞了,不用捞了,凤凰还在天上呢!’众人都抬头朝天上看,凤凰果真好端端在天上飞呢。”放下空碗,满足地舔舔嘴唇,打了个酒嗝,她愉悦地笑了笑,“很有趣的故事吧。”
索性拿起一坛灌了起来,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却依然清醒,听见周围低低地抽气声。抱着空坛子趴在石桌上,望着变得迷离的弯月,嘴角又上扬了些许。“……凤凰真的漂亮呢……大家都只看的到天上的凤凰,却忽略掉水里的凤凰……永远看不见水中的我啊……”
四肢越来越无力,没想到古人酿的酒竟然可以让她醉倒,淡淡的却后劲十足。想当初,她红酒、啤酒混着喝都醉不倒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放松身体,任由它慢慢地滑落,闭上了眼。眼前虽然模糊了,五官却变得敏锐起来。
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似曾相识,幽幽的冷香,是翔。他轻柔地横抱起她,几个声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哎呀,鳯丫头真是长大了,竟然独自一人赏月、品酒,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柔媚的声线,是三娘。
“这桂花酒刚喝没什么,后劲可厉害的很,这小丫头竟然用碗一下子喝完三坛,老粗我下次得找她好好对饮一番!”这么豪迈的语气,看来三头目来了。
“鳯说的故事也有趣,凤凰飞……水中凤凰么……”书生果然也来凑热闹。
“……可是鳯突然喝酒,是不高兴么?”城清脆的童音响起,藏着一丝担忧,“虽然她一直微笑着……难道城无意做了让鳯伤心的事情?”沮丧的语气,可以想象的出城现在肯定耷拉着脑袋。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