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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的手又松了松,方若素知道这个女人心思已乱,她的心越发镇定了下来:“据我所知,楚末瀚一年之中有大半年都不在楚国,也不带侍卫外出,你觉得他一个王府公子群组防身的手段。是怎么在外面活下来的?”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说!”
秦璇玑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英气的眉峰微微上扬。她沉声问道。
方若素松开双手,也不答话,只是勾唇淡淡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模样不像正被人扼住命门,更像是等着看热闹。
秦璇玑被她悠闲的态度气到了,杏眸之中凶光一闪:“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么!”
方若素凉凉一笑,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秦璇玑,你喜欢了楚末瀚这么久,可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没想到方若素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穿自己的心事,秦璇玑俏脸儿一红,英气的眉也不自觉地颤了颤:“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惊慌之下,她瞬间松开了掐着的方若素的脖子也不自知:“谁喜欢他?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严重底气不足的语气出卖了她的心虚,这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方若素鉴定完毕,心中就越发不慌张了。
而且,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到了。
心中默默倒数着三二一,就在“一”字结束的一瞬间,秦璇玑蓦地脸色一变,俏脸儿也胀的通红,一张圆脸浮现出某种奇怪的神色,像是隐忍,又像是别的,总之很奇怪。
方若素活动了一下可怜的脖子,朝着脸色又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的秦璇玑投去好笑的目光,明知故问道:“秦小姐,你怎么了?”
秦璇玑觉得身上好似爬上了无数只蚂蚁一般,又麻又痒,每个部位都养的难受,她很想伸手去挠一挠,偏偏当着方若素这个外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动手,只能憋得脸色通红。
瞥见方若素好笑的神色,她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所受的一切是拜谁所赐,当下大怒:“好你个狡猾的女人,你竟然敢对我下毒,快把解药拿来!”
说着,她就要冲上去抢夺。
方若素向后退了两步,勾唇冷笑:“我既然能对你下药,你觉得我会傻傻地把解药放在身上?”
秦璇玑停下脚步,胀红的脸上划过怒色,最后却只能转变为不甘和无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给我解药?”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方若素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不时暴起青筋,青色的血管破坏了那张圆乎乎的脸的美感,不过,方若素却没有升起嫌弃或轻视之心。
中了求人一日毁有多痛苦她是亲身体会过的,即便是她当时也不能做到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而这个秦璇玑却可以,除了脸上不时暴起的青筋,她竟然半点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发出。
方若素心中佩服,对眼前女子的敌意也减少了不少。
“你所中的痒药名为求人一日毁,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毒药,它不会要人性命,却令人全身发痒,中毒之人恨不能抓破全身的肌肤以缓解痛苦,说是能令人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毁了自己也不为过。”
听着方若素淡然的声音,秦璇玑眸中划过怒色。
心知肚明她愤怒的是什么,方若素却怡然不惧,继续道:“听了我的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愤怒?我给你下药,你是不是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一连串反问出口,方若素清楚地看到秦璇玑越来越郁闷的神色,她淡淡一笑,幽幽道:“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当初我中了求人一日毁的时候,也是你这种心情。”
定定地注视着秦璇玑的眼睛,方若素一字一顿道:“而给我下药的人,正是你的楚二公子,楚末瀚!”
秦璇玑面色一变,满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不可能!他那么善良,怎么可能!?”
杏眼圆睁,巨大的打击令秦璇玑暂时忘记了浑身的酸痒痛苦,两步跨到方若素跟前,她想要抬起手来抓住方若素的脖子,却被方若素轻巧躲开,而她也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失去了抬起手臂的力气。
轻飘飘退后两步,方若素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初他只是因为一串糖葫芦就要毁去我的容貌。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他一个医者不可能不知道,由此可见他的心性狠毒。
而前天晚上,他又在我的身上实验另一种名为繁花朵朵的毒药,若你觉得今日的求人一日毁太过残忍,那我告诉你,繁花朵朵比它痛苦无数倍,因为它会让人自内而外的疼痛,那种疼痛很有层次感,就像繁花盛开,先是内脏,再是肌肉,最后连皮肤都不放过。”
秦璇玑杏眼瞪得更大,显然无法相信。
方若素也不管她信不信,俏脸儿上恬淡的笑容褪去,她怒道:“若非我的护卫及时赶到,那一晚我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对付这种人渣,我只是让他在床上躺几天都算是便宜他了!”
秦璇玑缓缓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方若素能看出她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着,也不知她是因为求人一日毁的药力而颤抖,还是因为不能接受真相而颤抖。
她的痛苦方若素感同身受,却没有怜悯之心,若非她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威胁自己的生命,方若素也不会对她下毒。
但凡想要伤害别人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该伤害楚末瀚么?”
若知道真相以后秦璇玑的答案还是不该,方若素发誓,她绝对不会给这个女人解药。她不是喜欢楚末瀚么?那就给楚末瀚试药吧!
“从二公子的角度……角度……出发,你应该给他……试药!”
虽然料到了这个女人不会服软,可方若素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下大怒,方若素俏脸儿阴沉阴沉,正要拂袖转身离去。
却听秦璇玑继续断断续续道:“不过……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我只能说……你做的对!”
只是令人痒痒的求人一日毁就令自己痒不欲生,秦璇玑可以想象那繁花朵朵又是怎样的阴毒。
方若素意外地挑挑眉,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却没想到她原来还保持着理智,还能辨别黑白。
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更加顺利地进行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穷山僻壤出刁民
“我可以给你解药,不过你要以宗族的名义起誓,不能再动伤害我的心思。”
秦璇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点点头,而后举起右手起誓道:“我秦璇玑以宗族的名义对天起誓,若今后再动伤害方若素的心思,则天怒人怨,不得好死,死后投入畜生道,下一世不得为人!”
这个誓言够毒,方若素满意地点点头,上前给秦璇玑滴上了解药。
很快,秦璇玑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她紧张地掀起袖子来查看,发现手臂上的红色斑点彻底消失后重重松了口气。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秦璇玑别扭地睨了方若素一眼,鼓起腮帮子,满脸不悦之色:“你解释就解释,直接说不就好,干嘛要下毒?”
双手背到身后,她右脚踢踏着地面,神情别扭极了。
方若素好笑地摇摇头:“若不让你亲身经历一番,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秦璇玑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把方若素当成骗子来教训。
秦璇玑撇撇嘴,却没有反驳,显然她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况。
“你说的是真的,二公子真的……会给人下毒?”
她本想说恶毒,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道,想也知道,她还是接受不了楚末瀚不再是她印象中那个善良的楚二公子的事实,只能拐了个弯儿来形容楚末瀚。
方若素也不点破她的别扭复杂心思。点点头:“他是神医,见惯了生死,心肠难免会冷硬下来。
不过。他给我下的两种毒药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人感到万分痛苦而已,所以总体来说他还不算太坏吧!”
当然,要刨除受害人受不了求人一日毁而毁容的情况,尤其是一个女子,作为一个女人,一旦毁了容。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秦璇玑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主子。您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王茗香忽然出现在巷子里,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王道名,方若素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定是王道名提前到达,而且这两个人因为不见她回驿站,所以出来寻找了。
“我没事。”
见王茗香用防备的眼神看着秦璇玑,方若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前走几步对着秦璇玑耳语几句,而后在秦璇玑充斥着惊讶和惊喜的目光中离开了巷子。
缓缓前进的马车里,王茗香心疼地为她一面上药,一面怒斥道:“这个秦璇玑,简直就是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鲁莽女人!竟然对主子下这么重的手。当时真应该叫王大哥教训她一顿!”
那条小巷太过阴暗,以至于王茗香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方若素脖子上的红痕,才导致了现在红痕变成淤青。
王道名倒是发现了。却被方若素一个眼神制止了找秦璇玑算账的动作。
“我脖子上这个不要紧,倒是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人会是他?”
楚皇当着楚国文武百官的面下过令,要让恭亲王楚霸天护送方若素离开楚国,可外面的人却是薛麒,哦不。现在的薛麒已经改名为了楚麒。
王茗香绝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歉意:“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今日奴婢去恭亲王府要求恭亲王护送时。恭亲王却说他身体不适,改由薛公子来护送郡主离楚。
奴婢再三请求,恭亲王却仍是推脱……奴婢无能,请主子责罚!”
方若素揉了揉眉心,轻轻吐出一口气:“罢了,莫说是你,就算当时我去了,他想要找借口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吧。”
相信负责护送的人是薛麒,楚霸天还不至于半路出幺蛾子。
她之所以觉得头疼,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薛麒而已,她现在不想见他,相信他也是一样的。
车队一路疾行,第三天的时候就到了楚国和大宴的交接处,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穿过国界进入大宴。
天色已晚,此时众人正走到了一个村落,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楚麒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皱着眉对身旁一个护卫吩咐了一句。
那护卫得了命令,小跑到马车旁,对着马车里的方若素沉声询问道:“郡主,天色已晚,这已是最近的村落,大公子命属下询问郡主,是就地扎营,还是继续赶路?”
一只嫩白的手掀开了车窗的帘子,方若素探出窗子,放眼望向仅仅残留着一抹嫣红的太阳,她淡淡道:“就地扎营吧,等下去老乡家购买一些清水和蔬菜,别忘了给钱。”
护卫应了一声,急匆匆跑去回了楚麒,楚麒又吩咐了那护卫几句,那人招呼了几个护卫便朝着村子里跑去。
方若素瞥了一眼楚麒,见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不住张望着四周的情况,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极了敬业的护卫,却一眼也不朝这边看来,她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
她还能指望什么?两人重归于好么?
莫说他们只是朋友,就算真的是恋人关系,以她和恭亲王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到了最后也只能是形同陌路的关系。
不一会儿,几个进了村子的护卫就跑了出来,并且拿回来了一些清水和事物。
护卫们开始秩序井然地生火做饭,方若素和王茗香、兰儿三人也趁着休息的机会下了马车活动。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方若素命人将饭菜端回了扯上,一行人默默无声地吃着晚餐,寂静的夜里,只有微风与火堆的噼啪声响提醒着众人,这个世界还在继续运转。
忽然,不远处的村子里传来一阵叫骂声,村子里的狗也因为这乱哄哄的声响而狂吠个不停。
一阵鸡飞狗跳的杂乱声后,一个高胖高胖的人影跌跌撞撞地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大概是没想到村子外有人,那人楞了一下,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方若素等人跑了过来。
“救命!救命啊!那群刁民要打死我!”
待那人跑的近了,方若素才发现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白白净净,长得还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模样,可惜,他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因为凌乱无比,看上去非常狼狈。
“拦住他!”
薛麒飞扬的眉蹙了蹙,冷声对最靠近那男人的护卫吩咐道。
自打那一、夜决裂以来,方若素就再没听过薛麒的声音,虽然此时他声线冷冽,方若素还是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
弯腰出了马车,她慢慢踱步到薛麒身后。
与此同时,两个护卫拧送着男人到了薛麒跟前。
熟悉的清香从身后传来,薛麒身子蓦然一僵,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不自觉缩了缩,却不敢回头。
他的心中住着一只魔鬼,他害怕一回头,便再也无法阻止魔鬼破体而出。
“怎么回事?”
清浅的女声从身侧传来,他知道那个让他牵肠挂肚,却又恨不得一把掐死的女子就在身侧,不敢扭头去看,他只能目不斜视地瞪视着不知从哪个角落跑出来的中年男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个倒霉的男人一定死了千百次不止!
这个破坏了平衡的混蛋!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倒霉的男人,只是想寻找几个可以帮他“主持公道”的人,却不小心触了某人的眉头。
壮实的身体在两个护卫的手里如同小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男人垮下了一张脸,疼得张牙咧嘴道:“轻点儿,嘶……我不是坏人!”
薛麒才不管他是不是坏人,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糟糕,所以,有人就要倒霉了。
“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么?大晚上地却搞成这个鬼样子,说你不是坏人,鬼才相信!”
声音忍不住拔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别扭,让他自己都为之厌恶的别扭。
“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他这幅模样像极了从前对她无理取闹的傲娇样子,方若素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入手是瘦削的有些硌手的坚硬骨架,方若素的心不自觉地颤了颤,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恨。
这个人……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么?
薛麒身体越发僵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出口的话却有些沙哑:“说,为何要惊扰我们休息?!”
陌生男人费力扭动了几下身体,发现无法挣脱两个护卫的钳制,只得放弃了抵抗,苦兮兮地哭诉道:“这位大老爷,小人是这个村子的村民,是大大的良民!
打搅了大老爷的清修实属罪该万死,可小人不是故意的!只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刁民集体行凶,想要将小人打死,小人也是不得已啊大人!”
方若素发现这人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一下子就断定了他没说实话。
不过,她和薛麒的关系还僵持着,也不太好出言干涉他的判断,只能继续听着。
薛麒紧抿着薄唇,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看着男人的双眼,他何其聪明,又怎会看不出这男人没说实话?
正在此时,村口的方向传出一片亮光,紧接着,数十个村民从村子里涌了出来,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冷眼旁观着副场景,方若素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几个字——穷山恶水出刁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百无一用不孝子
中年男人的身体自看到那群涌出的村民后就没停止过颤抖,方若素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颤抖,黛眉皱了皱,难道这一次她看走眼了?
楚麒嘴角不自觉沉了沉,朝一群护卫打了个手势,护卫们会意,摆开阵形将方若素等几个女子给护在了中央。
“外乡人,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快点把那个混蛋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村民们将方若素一行人团团围了起来,几十个人围十几个人没什么压力,因此为首的壮实男人很是自信,也显得很有耐心。
想来在他的眼里,几十个人对付十几个人,里面还有三个弱女子,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
可惜,他估算错了一件事,他面对的那十几个男人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对付普通人的话,以一敌三以一敌四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笑话,你让小爷交出去小爷就交,那小爷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楚麒更加郁结,先是蹿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打破了他和死女人之间默契的平衡,如今又窜出来一群人无视他的威严,对他吆五喝六,他有些抓狂了。
一言不合,两方人就打成了一团,而结果也没什么悬念的,村民们空有力气,却敌不过专门训练过的护卫,几十个人很快就被随行护卫干翻在地。
因为人手都被抽出来对付村民了。先前冲出来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无人看押,眼见四周乱成了一团,出了方若素三个弱女子。别人没有人能注意的到他,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着,找了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