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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没了声音。
他刚到这里就被人发现,后来就是枪战,没想到这个男人在这里,居然还受这么重的伤。
“他……”
“他没事,我送他去医院,你将这里处理一下!”
冷霜淡淡打断他的话,抬步走到河冬昊面前,只是步伐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异常。
“喂!死了没!”
颤抖着手帮他解开绳子,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将他满脸的鲜血擦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淡淡出声。
这个男人是她主动去招惹的,然而被踢得最快的也是他,对与他,她真的只是感觉到刚开始的那一种新鲜感,她刚开始以为,他们两人是同一类人,是不会产生感情的,没想到他只是一只纸老虎,口硬心软,外界传言他心狠手辣,雷厉风行,也许在没遇到她之前,他的确是这样,这从他利用他堂弟来夺取季氏股权可以看出。
但在遇到她之后,他那股狠劲没有了,行事方面也变得畏首畏尾,态度犹豫不决,不管是在对待工作,还是在对她的感情上,都有太多的顾虑,他没有乔安的狠劲和执着,没有冷宴城的痴情与不顾一切,导致她彻底将他踢出局。
脑子一片混沌的河冬昊听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缓缓睁开他那双淡棕色的眼眸,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相貌,迷迷糊糊的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不过这也足够他认出眼前之人:“呵呵,在死之前能看到你,真好!”
话说完,眼睛就无力的重新闭上,只是嘴角上却扬起一丝开心的笑意。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四周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毫无疑问,这里是医院,病床上,一个额头包裹着纱布的俊美男人浓密的剑眉皱了皱,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接着睁开了他那双淡棕色的眼眸,只是眼神却是一片迷雾,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既怪异又渗人的紧。
“醒了!感觉怎么样?”
站在窗边的冷霜回过头来,看到他睁开的双眼,淡淡的出声问。
听到这个声音,床上的人转过头来,迷雾般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脑中突然闪现一个熟悉的轮廓,猛地从病床上一坐而起,不去理会手上的针管,抬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呵呵,你没有抛下我,真好!”
冷霜嘴角猛抽,身上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有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的声音居然也会这么嗲,难道是脑子被敲坏了?
“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冷霜用力拉开他,看着他迷蒙的双眼,试探性的问。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你的声音,脑海中好像有你的影子!你不可以抛下我哦!不然我会害怕的!”
冷霜看他一个大男人嗲声嗲气装乖卖萌的样子,身子再次抖了抖,这个男人定是脑子被敲坏了!
“他情况怎么样?”
诊断室里,冷霜看着眼前这个最有权威的脑科专家,淡淡的问。
“他脑部受过严重的创伤,失了记忆,智商也停在了六七岁的阶段,能记住你,也许是因为你在他的记忆中很重要,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是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所以印象深刻!”
“这种现象要持续多久?”
冷霜想到他现在的状态,脑壳就一阵疼痛,那厮居然谁都不让接近,只认她一个,喂药打针都是她一手包,完全将她当成奶妈子了。
“这个说不准,也许一两天,也许一两年,也许是一辈子!”
“Shit,本小姐再去敲他一棒子,看看能不能敲醒!”
冷霜低咒一声,懊恼的出了诊断室,如果那厮真的一辈子都这样,那最倒霉的人是她,现在距离婚礼只有五天了,她可不想一个‘小屁孩’跟在身后帮她提裙摆。
高级病房内,河冬睿和河冬昊二人大眼瞪小眼,黎可欣站在一边,脸色发白,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如同小孩子般缩在病床上的大男人,此时他的脸上冰山已经融化,淡棕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慌乱与恐惧,哪里还有以前那种冷酷与无情?
“你去哪了,这里有两个坏人!”
病床上的河冬昊看到门口的冷霜,猛地从床上跳下,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黎可欣,冲上前去紧紧的搂住冷霜,脸上还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黎可欣躲闪不及,被他推得身子往后踉跄了一步,幸亏河冬睿反应够快,将她扶住,不然非摔倒在地不可。
然而他们两人再看到河冬昊那副样子,听到他说话的口吻,两人心里同时抖了抖:“额,季小姐,我大哥他……”
“是啊总经理,河冬昊他怎么了?”
黎可欣在他话声落下后,也惊疑不定的出声,刚有他们虽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但是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她人告知的。
“脑子被敲坏了!”
冷霜将怀里的大男人用力甩开,淡淡扫了那对脸色惊疑不定的男女,语气淡然的陈述着事实。
“你领他回家,这两天我被他烦死!”
现在他的伤口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也可以出院了,正因为这样,她有会让冷焱通知河冬睿过来的。
他的脑子什么时候恢复还是个未知数,他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她,她这种脾气,还没有当奶妈子的潜力,跟在她身边,她总有一股想要将他敲晕的冲动。
河冬昊听到她的话,急了,伸手再次紧紧的抱住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一根浮木一样,眼里带着浓浓的惊慌之色:“我不要跟他回家,他是坏人,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
“额,大哥,我是冬睿啊!你还记得我吗?”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我不要跟你回家!”
冷霜的头又开始疼了,河冬睿的太阳穴也开始跳起来了,看来大哥的脑子是真的坏了,幸亏母亲出国旅游了,不然知道大哥这样,定得担心死。
眼神转向身旁的明显憔悴不少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也许这样对他们几人都好。
“季小姐,既然大哥他只认你,那就麻烦你先照看他一段时间,等他好了或是我母亲回来了,再来商量对策!”
话说完,就不顾黎可欣的不情愿,硬拖着她离开了病房,他可是瞧见那女人黑沉的脸色,现在大哥这样,她也拿他没辙,也许等大哥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要感谢他,至于身边这个女人,他不会让她继续沉沦在永远无望的等待中。
季氏总经理办公室,冷霜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后天就是婚礼了,她和冷宴城商量着去维也纳度蜜月,手头的工作需要尽快处理,再加上刚接手彦家,所有的事都绪要重新布置,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
眼睛扫向沙发上睡着的男人,秀眉皱了皱,这男人在这两天从没离开过她身边一步,就连晚上睡觉都是睡在她的床上,只是在他睡着之后就被冷宴城扔到隔壁的客房了。
从这种情况看来,短时间内是甩不开他了,河冬睿那厮现在正忙着打理河氏和追女人,根本就不管他这个哥哥的死活,想到度蜜月的时候有可能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cas大酒店这个月的入住客流比上个月提高了百分之五,各大珠宝商行也有所提高……”
“霜霜,你别抛下我一个人,看不到你,我害怕!”
会议室内,营销部经理正一丝不苟汇报着这个月季氏旗下产业的营业额,突然会议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神色慌张的看了里面一眼,待看到首位上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美丽女人时,快速奔到她的怀里,一把将她抱住,追随他而来的是总经理室新聘请的秘书。
“对不起,他醒来就吵着到处找你,我说你在开会,他就直奔这里了,我拦不住!”
年轻的男秘书看到她黑沉的脸色,吓得缩了缩脖子,不过语气依旧镇定的解释。
这个男人的智商虽然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但是他是一个大男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力气之大,他想拦也拦不住,更何况他也不敢拦啊。
来这里几天,他还没弄清楚这个弱智的男人和这个终极boss是什么关系,到时候要是惹她一个不爽,他就要被老大炮轰了。
冷霜沉着脸看了一眼将头埋着他胸前的男人,长长的睫毛上貌似还挂着两滴晶莹,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眼睛扫到那些想笑不敢笑的主管们,脸色更加阴沉了。
抬手就是一个手刀下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刚才还抱着她不肯放的男人立刻无力的倒在她的怀里,转手就被她扔给了站在门口呆愣的秘书。
“将他带回办公室!”
会议室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是气氛有点诡异,众管理人员被这诡异的氛围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们都是知道的,河氏的总经理兼继承人。
第一百零五章祁夜归来
这两天他寸步不离的跟在总经理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疑惑,后来听到他开口说话,就知道这个男人脑子出了问题,只是总经理后天就要步入礼堂了,这个男人貌似怎么甩都甩不掉,他们好奇总经理到底会怎么处理他。
“会议继续!”
季天修扫了眼神色不定的众人,再看了看首座上他永远触碰不到的女人,淡淡的开口。
其实他也很好奇她要怎么安排,他听说这个男人变成这样是因为人家说她的坏话,他将别人揍了一顿,只是没想到他惹了道上的人,遭到人家的报复,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想,这个男人她是甩不开了,不过后天的婚礼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带上他?以后他们三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一间环境清雅的咖啡厅内,赵心怜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门外,眼里明显带着一丝焦急和忐忑,不知道逸哥哥会不会来?自从她住进祁家后,他一次都没有回来,从祁微时不时的抱怨中,她隐约察觉到,他不回祁家,是因为有她在!
祁逸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坐在角落处的优雅大方的女子,因为现在正处在上班时间,所以咖啡厅里面的人并不多,有的只是几对学生情侣。
“逸哥哥!”
赵心怜看到在她对面位子上落座的俊雅男子,嘴角勾起一丝牵强的笑意,他还是那么俊雅迷人,风度翩翩,只是他已不再是她的逸哥哥了,或许从来都不是她的,只是她自己的所以然罢了!
祁逸脸上扬起一抹温和客套的笑意,疏离却又得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祁爷爷、伯父和安姨他们都很想你!”
虽然知道他不会答应她回家,但她还是想要试试,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年,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况且他现在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她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他拉回正途,那个女人只会给他带来毁灭,他不能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心怜,我暂时不会回家,还有,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我不是你的良人!”
他们会想他吗?呵呵,他不甚确定,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更想祁夜吧!从小他们对他就甚少关心,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个令人心疼的祁夜身上。
而他也惭渐习惯了这种忽略,努力扮演一个长子长孙的角色,所有的一切虽说不是尽善尽美,但也从未让他们操过心,这一次,他只想做他自己,只做祁逸,一心一意爱着季冷霜的祁逸。
“逸哥哥,她不适合你,更何况她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你祁家长孙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一辈子围着她转,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要组织自己的家庭!”
“呵呵,这世上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只有爱与不爱,两人生活在一起就算再合适,他们之间如果没有爱,那也不会觉得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透择人生的权利,和她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幸福,所以选择,如果爷爷父亲母亲他们真的爱我,就让我自己选择一次!”
祁逸看着眼前脸色发白的女人,一语双关的劝说。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不过不可否认这个女孩是个好女孩,依照爷爷和父母亲的眼光,也很适合他,门当户对,但是他不爱,就连勉强在一起,他都做不到,又怎么去生活一辈子?
“可是逸哥哥,你选择的是一条歪路啊,那是不被世俗接受的!”
她知道这些天逸哥哥都是住在那个女人家里,那天婚纱摄影楼里面所拍的婚纱照她也悄悄的去看过,当她看到上面三人的婚纱照,两个俊美优秀男人的手同时放在新娘的腰上,和逸哥哥单独与她一起拍的婚纱照时,她也终于知道,他们之间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在相处着。
然而这样的事,又怎么会被世人接受?他难道就没有想过祁家?没想过祁爷爷、伯父和安姨他们吗?二男共一妻,也许还是三男,因为还有一个祁夜,这样的事要是被传出去,祁家在这片圈子里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对你们来说也许是歪路,但对我来说却不是,没有她,也许我连继续活下去都觉得困难,太多的人就是被世俗这两个字眼牵绊住,才造成千千万万个悲剧,人生其实很短暂,如果因为世俗而失去一辈子最爱的人,那太不值得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难道你的人生中只有爱情?只有那个女人吗?你还有父母还有亲人不是吗?你就不能替他们想想?”
赵心怜看着他的背影,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喊道。
逸哥哥他连世俗的眼光都不去顾及,她不知道除了他的家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回头了,但是一个连世俗都不去顾及的人,会去顾及他的家人吗?她无法确定!
咖啡厅里面客人虽然不多,但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此嘶吼,还是引起了为数不多的人的注目,有的人看到祁逸的脸,甚至还会和同伴窃窃私语几句,因为相隔甚远,听不清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不过这种情况还是让祁逸温和的双眼沉了一下。
“如果我的人生中没有她,那我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想,爷爷和父母亲不会想要看到这样的我!”
祁逸说完,重新抬起步找,头也不回的出了咖啡厅。
他想,经过这次长谈,赵心怜应该彻底死心了,只要她退出这场战役,爷爷那边也就好处理一点了。
赵心怜一个人呆呆的在她刚才的位子上坐了一会儿,脑中犹如走马观花般闪过他们儿时相处的片段,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逸哥哥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他甚至连手都未主动牵过她的,在两家长辈将他们两人凑一对的时候,他就渐渐的疏远自己,她以为他是嫌弃她配不上他,所以才出国进修,到时候想给他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自作多情,也许她的梦也该醒了!
赵心怜在当天就搬出了祁家,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是我自己没有看清事实,太过强求了!”
本来准备在台湾准备举行个人画展也取消了,当天下午就急匆匆的买票再次出国深造了,兴冲冲的回来,灰溜溜的逃离。
依旧是桃园机场,出站口旁边一排排手拿相机的记者站在那里翘首以盼,他们得到消息说维也纳音乐学院因一曲成名的古琴演奏家祁夜受邀台湾音乐剧院,今天傍晚抵台。
本来这次受邀的还有其他成名已久的音乐学家,但是他们对这个刚成名不久的祁夜更加感兴趣,传言他长得极美,传言令他那一曲成名的那首曲子是送给他最爱女人的离别曲,传言他腿脚不便,本来这次已经婉拒了台湾音乐剧院邀请的,却因为听到心爱之人的婚讯时,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赶赴台湾来参加这次的演奏,传言……
太多的传言,让这个刚成名不久的年轻音乐家的新闻价值大过了那些成名已久的音乐家,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就是这种说法吧!
“出来了,出来了……”
出站口,一个美如妖精般身材修长的男人一步步向外走来,他的脸色带了一丝苍白,不过仍然不损他的美丽,对!美丽,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也许不恰当,但用在他的身上却再适合不过。
狭长勾魂的凤眸,弯弯的秀眉,直直挺挺的鼻梁,丰润的粉色双唇,脸上的皮肤细腻光滑,无一丝瑕疵,一头及肩的碎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他身上有女人的柔媚,又有男人特有的阳刚,刚与柔同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但不显得矛盾,还意外的和谐。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盒,里面应该就是他的古琴吧!传说他对他的古琴比对自己还要好,每天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擦拭他的琴,此人不是祁夜还道是谁?
“祁先生,请问您这次是特地为了心爱之人才答应回台应邀演奏的吗?”
“祁先生,可否透露一下您心爱之人是哪家千金吗?”
“祁先生,你心爱之人要结婚了,你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
记者们看到那个离出站口越来越近的俊美男子,全都迫不及待的提出他们感兴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