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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说苏墨的语言功底修炼的很好,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一下子勾出了我心中的委屈感。本来无声的流泪一下子就演变成了一阵呜咽,我觉得再这么面对苏墨,我林依依就只能越来越失态了,便想赶紧离开。
苏墨却直接拽着我上了他的车子,朝着以前住的小区开了回去。车厢内,还是苏墨以前喜欢哼唱的那首歌,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依依,我要暂时离开安城了,今晚……陪我吃顿告别晚餐吧!一顿安静的晚餐,不吵不闹,不挖苦不讽刺,不解释不掩饰……”
苏墨的话把我说愣了,我就那么抬着头看着他,他转过头来冲着我笑了笑,“顺便也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我不知道苏墨那里到底有什么是属于我的,我就觉得大脑有些空白,然后苏墨那句“我要暂时离开安城了”就一直在那里来回地晃荡着。以至于,被他领进家门的时候,都有些浑然未知的感觉。
餐桌上的红酒像是早就醒好了,厨房里有摊放着的牛排。我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就冲着苏墨说了句,“好啊,既然事情都做完了,你的确也该功成身退了。我林依依也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咱就好合好散地再吃一顿最后的晚餐吧!红酒配牛排是不是?嗯,挺好的氛围,特别适合告别时分的互诉衷肠!”
说完话,不等苏墨的反应,我就率先进入了他的厨房。挽起袖子就开始动手,我知道他此时此刻就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地看着我。所以,我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这人都要离开了,我不能在最后的时刻,还输了自己的气势。
心理暗示似乎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未把牛排煎到这种近乎于完美的程度。苏墨从我的手中接过去盘子,笑着称赞道,“不错!”
我也回了句,“多谢谬赞!”
我想我和苏墨这样的表现应该也算得上是专业演员的修养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能恢复到以往这种调笑的模式。我不知道自己该佩服他,还是该佩服我自己。不过,说起来,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僵也僵过了……既然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还没有办法给填上的话,那怎么办呢?也许只能绕道行驶了吧!
苏墨一层一层地卷起自己的衬衫袖子,用餐巾包裹着瓶身,动作娴熟且优雅地给彼此的杯子里倒着红酒。晃了晃透明的水晶杯里那醇红的液体,我笑着问道,“不是还说有属于我的东西要还给我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什么东西丢在你这里了?”
苏墨微颔首,指着主卧的衣柜说到,“你的礼服一直都没有取走!”
我想起来是我第一次见到苏墨的时候,穿的那件黑色裙子。本来是被他硬生生给扯坏了的,后来却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它还原了。听到这里,我突然来了兴致,朝着衣柜走去,“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正好这氛围也挺适合的。”
说着话,我就开始换上衣服了,正要抬手到后面去勾拉链的时候,一阵温热的触感从后背传了过来,“我来!”
我没有拒绝苏墨的好意,苏墨拉完拉链之后,在背后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我有些狐疑地转过身来,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墨冲着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重新坐回座位上之后,我和苏墨碰了碰杯,他再把红酒送进口之前,突然笑着说了句,“林依依,看来天平的两端,一块砝码对四块砝码,终归还是没有胜算的可能性的!”
我意会了苏墨这关于砝码的比喻,他是那天平一端的一块砝码,林增年、林薇、罗欣和宁宇是另外的四块!我没有再说话,苏墨那杯酒先于我之前喝掉了,他再要伸手去够酒瓶的时候,我伸手拦住了他,“苏墨,你要是喝出什么意外来,像你之前说的,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
苏墨笑了笑,突然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林依依,他们……对你很重要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就补充了一句,“像你所说的,我是个孤儿,可能不太懂这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自己用这话去刺苏墨的时候,我还没有觉得特别的残忍。但是,现在就这样听他用这种自嘲的口气说着自己,我心里就一阵阵的抽搐,便回应了一句,“嗯,很重要!”
苏墨把我的手从瓶身上拿了下去,用很理智的口气说道,“放心,我没事!”
我刚要站起来拦住他的动作的时候,苏墨的眼神已经开始变的凌厉起来了,带着一种不容被干涉的距离感。我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跟着也一口闷掉酒杯中的液体,苏墨也破天荒地不阻止我,感觉我们都像是要刻意买醉的人!
醉了之后,都可以自我麻痹地把一切都归为酒后乱性,所以,当两个人互相撕扯着滚向主卧的大床的时候,我的大脑其实是清醒的,但是,身体似乎已经醉了。苏墨所有的动作都难得的粗暴起来,我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墨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那里,旁边还放置着一个行李箱。我盲目地抓着要穿的衣服,他把礼服裙替我套了起来,从身后把拉链拉上了。我刚要转身的时候,他却一把摁住我的肩膀,不让我面对着他,“依依……”
说完,就停顿了下来,我应了声,“嗯。”
苏墨应该是笑了笑,就跟着说了句,“好好的!”
话音刚落,苏墨就拎起行李箱,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迈出了他自己的家门。临走前,背对着我说了句,“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窗锁好。”
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苏墨就这样走了,离开了安城,离开了我的生活,就像他来的时候,那么的匆忙和任性。我甚至都没有弄明白他所说的端短暂是多久,离开安城是指回瑞士还是回明城。
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才自我安慰道:也好,现在终于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了!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带上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刚想要把手机塞回背包里的时候,却发现了里面有个信封。打开一看,全部都是钱,但我却一眼就认出来这些钱的来历,是我每次事后丢给苏墨的,包括那个买一个吻的十块钱!
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撩拨上来了,我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苏墨,你母亲的!
说着,我就打车往商场走,我觉得我必须尽快地花掉这些钱。不然的话,它们就会一直膈应着我,我也应该赶快换掉身上这件衣服。这么想着,就朝着店里走去,随手指了一件连衣裙,就进了试衣间。可是,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地,手根本就抬不起来。我喊了店员过来帮我拉拉链,她却突然在身后大叫了一声,“天哪!”
我以为她是因为看到我身后的吻痕,被吓到了,就想要催促她快点的时候,店员却把我拉了出来,背对着那个穿衣镜,又拿出一个镜子放在前面,问道,“你看到了吗?”
我疑惑地问了句,“看到什么了?”
她有些急促地指着我后背的拉链,我对着镜子仔细地看向店员手指的方向,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因为身后的拉链头整个呈现出了一个戒指的模样,那璀璨的钻石正在店内的水晶灯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地刺着我的眼睛……
☆、第171章 苏墨内心独白(一)
接到父亲的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要离开安城一段时间了,不管苏锦毅的身体是真的不好还是假的不好。不论瑞士的生意是否真的如他所言运转出现了点问题,只是因为我见不得林依依处于两难的境地。也许我短暂的离开,能够让她更好地梳理好自己的思绪。
那个丫头一直标榜自己是理性、理智的代名词,其实,面对感情时,她从来都是感性占据着主导地位,只是时而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理性鞭笞一下自己。归根结底,她太缺爱了,一次的受伤之后。渴望却又胆怯……
还记得第一次在天海酒店的时候,她说的那句话,“我曾经感性过,后来我发现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
临走前,也没有说出时常在心底里说的那句话:依依啊,以后你不用逼着自己理性了!
其实,出了那栋楼的时候。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当时就告诉自己,那丫头要是再哭着鼻子跑出来了,我就不走了。可是。不用回头,也能清晰地辨别出身后不停地传来的脚步声都不是属于她的。我自嘲地笑了笑,拉着行李箱就走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林依依会做的事情啊,死犟的丫头,不讨喜的嘴巴,却不论是在面对爱情、亲情还是友情的时候,在心底深处都愿意苦了自己。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在我离开之后,她会做的每一个动作。抬手看了看腕表,十五分钟过去了,应该发现了包里的钱了吧?嗯,肯定得生气了,还得高雅地咒骂我一句:苏墨,你母亲的!
想到这里,我嘴角的弧度不由地上扬了一些。其实。那些钱很早之前就被放置在那个信封里了,因为我很确定,在我这里,我和林依依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交易。只是,她如果觉得这样的金钱交易会让她觉得轻松、安全一些的时候,我愿意配合而已。
我能够想象得到她看到那些钱时候的怒意,但是,却无法预见林依依到底会怎么处置,因为那个丫头也总是能做出让人出其不意的事情来。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几个版本:骂完了之后,直接连带着信封一起扔到垃圾桶里;走到大马路上,直接把钱给撒了出去;冲到商场里,用那些钱买一件正好能够把她身上那件换下来的衣服,顺便把那件礼服也当垃圾一样给一起丢掉……贞圣司血。
这么想着的时候,机场很快就到了,办理好所有手续之后,就在候机厅里等候着。要了杯咖啡,拿了本杂志,却发现自己难得地有些静不下来心。我不知道林依依什么时候会发现那枚特别的拉链头,也有些不够淡定发现了之后,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但是,一直到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的手机没有响,送别的人群中也没有我想见的那抹身影。
虽然这是我可以预见到的离别的场面,但是,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还是比自己想象的要略失望。整个飞行的旅途中,也没有太多的睡意,不免想起来初识那个丫头的一些场景。
记得两年以前我要从瑞士回国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同时表达了不满和不赞同,我当时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给我两年的时间,把我自己私人需要做的事情了结掉,我会回来完成我作为儿子应尽的义务。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我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在没有正式接触宁宇和林增年之前,就拿着私家侦探给我的资料想了解一下他身边的人。
让我挺意外的是,我还没有开始找人,林依依就自己撞进了我的视线。那是在一家西餐厅里,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却一贯地我行我素,旁若无人地吃着,我坐在离她不远的靠窗户的位置,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依依把每样菜都尝试了一遍之后,就给凌炜浩打电话,勒令他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这家餐厅。可是,她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又半个小时,直到餐厅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凌炜浩还是没有现身。我看时间也挺晚的了,就准备起身离开,但却在经过林依依的身旁的时候,被她的一句话触动到了,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就听到她轻笑了一声,左手和右手各执一个高脚杯,互相对碰了一下之后,说了句:祝我生日快乐!
然后,就仰起头把那两杯酒都一饮而尽,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尖锐的高跟鞋一下子踩上我的脚,林依依却浑然不知,大概是心思也不在此。她跟着踉跄了一下,我伸手扶了一下,她只是微微抬头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责备我挡住她的路了,就匆匆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林依依的背影,觉得这丫头大概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种冷幽默。正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林依依开的车子居然跟我一模一样,我不由自主地就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她最终把车子停在了凌炜浩向他求婚的那座桥附近,听着她站在桥上,走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咒骂着那个叫凌炜浩的。我就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眯着眼睛欣赏着属于林依依的任性!
不过,就在我一个转头的功夫,突然发现林依依爬了上去,我本能地推开了车门,在身后喊了她一声。她大概是想转过头来看我,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我立刻就脱了大衣,咒骂了一句“该死”,就跳了下去。废了一番力气把她拖上来之后,林依依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却像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凌炜浩,一顿无意识地捶胸顿足,我当时真的有一股冲动重新把她再丢回水里去。
救护车来了之后,我就准备离开了,但却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哼唱着: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转过头一看,林依依的眉头是皱着的,嘴角却摆出了笑意,两只手胡乱地挥舞着,像是在指挥一场交响曲似的。心里就觉得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样,怎么都迈不开脚步来。后来在医院的时候,我见到了所有的林家人,还有那个凌炜浩,看表情应该是没多少人记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默默地离开了医院,但是,也许这初次见面见的有些太过记忆犹新了,我总是会忍不住会想到林依依。也会时常在不经意间遇到的时候,潜意识地把车开在她的身后,慢慢地,我也了解了她和凌炜浩的过去。
我想如果没有那次阴差阳错的牛郎事件的话,我应该会一直压抑着心中的那份异样,因为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去做的!既然明明知道做这件事情之后,会伤害到她,又何必自找烦恼地把自己也绕到一个难堪的境地呢?但是,当我打开门看到林依依的一刹那,除了惊讶之外,我心中也多了份雀跃和紧张感。从她一开口,我就知道她是进错房间了,我明明可以一句话就解释掉的,但我鬼使神差地没有那么做。
和林依依相处的过程中,我就明白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在的处境。所以,她说的没错,我就是想竭尽所能地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她我能够给的所有温暖。一方面是因为我想给,而她也需要;另外一方面,我可能自信地以为,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林依依一旦习惯了,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我也会多了一份胜算。
想到这里,我又不免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或者低估了那个丫头。其实,我没有去想过爱不爱的问题,我就是在看到林依依难受的时候,心里某块地方会觉得不舒服,我就想保护她,给她我能给的。
在瑞士的时候,父亲问及林依依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被带回家来见父母的。这个问题是不言而喻的,因为我没有时间去谈一场玩弄感情的恋爱,林依依从来都是被我放置在那个位置上的。
还记得那次醉酒,我背着她回小区,在路上,我曾停下脚步,观看两个人的影子。以往总是我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那是第一次,她的影子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当时她没有意会这其中的意思,把戒指融在后背的拉链上,也是源自这个念头。
依依,很多时候,只要你稍微一转头,就会看到我!
☆、第172章 他走他的,我过我的
我不知道我到底站在穿衣镜前站了多久,直到那个店员举着那个镜子手都举的酸胀了,不由地扯了下来。我看不到了,才缓过神来。感觉我努力憋着的眼泪又想往外跑,赶忙抓住店员的手,问道,“有老虎钳之类的东西吗?麻烦您帮忙把那个扎人眼球的东西给我截下来。”
店员像是对我的话有些不太理解了,或者是听清楚了,但是又不太敢相信,就跟着反问了一句,“小姐,您什么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说道,“没什么意思,那你还是帮我把拉链给拉下来吧,我正好要试穿你们的衣服。”
店员“哦”了一声就绕到了我的身后,但是,用了几下力之后,就很为难地说了句。“小姐,抱歉,布料被卡了进去了,您这最好是到专业师傅那里去弄一下。我怕我要是硬拉的话,给您这拉链和布料造成点什么损耗,我可真心赔不起!”
听到这话,我心里被苏墨给挑起了的那股子恶气就一下下地往上涌,咬着牙说了句,“没事,你尽管拉,我不找你赔。你要是实在来不动,就直接给我撕开来!”
“小姐。您真会开玩笑,这种布料怎么撕的动?”店员说着话,就走到一旁去了,用那种好笑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就撕不动了,为什么撕不动?有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就能把它撕成两半,他他妈的以为撕开之后再缝上去,就又是一件完好的衣服了吗?”我突然就冲着店员吼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