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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仍然隐瞒。
韩文立即明白了厚照的意思,锊了锊胡子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帮你查办这件案子,不过本官此次有重任在身,等本官办完这件事情,再处理你的案子,你看如何?”这最后一句话是向厚照询问的,他们这次南巡的主要目的是安妥好受灾地方的百姓,以防发生民变,这可是关系到朝廷安危的大事,柳韩氏的事情比起这事,可谓是微不足道。
厚照拱手道:“大人圣明,大人,天色已晚,大人还是歇息去吧。”韩文略点了一下头:“嗯,都去歇息吧。”他对柳韩氏道:“你好生在此歇息,等本官完成朝廷的重任,一定给你还一个公道。”
柳韩氏跪在地上频频磕头到:“谢大人,谢大人。”
韩文走出门口,拽住了想去休息的厚照,像柳韩氏的房中瞧了瞧,小声道:“殿下,这女子……”
厚照打断了韩文道:“我知道。”
韩文诧异的看着厚照不解道:“那,殿下您还……”
厚照呼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下有好戏看了,呵呵呵……”说完扬身而去,留下一脸古怪的韩文。
第四章 初到南京
南京城依长江天险而建,易守难攻,曾是六国的故都,气势自然与众不同,明初太祖皇帝朱元璋在此建都,在以前的基础上重建南京城,城墙全程三十三公里,金砖砌成,金碧辉煌,气势何等磅礴。曾有诗云:“即渡江左,乃都金陵,金陵之都,王气所钟,石城虎距之险,钟山龙盘之伟,伟长江之天堑,逝百折而与流,炯后湖之环绕,湛宝镜之涵空,状江南之佳丽,汇万国之朝宗。此其大略也。”
厚照远远望着夕阳下的这座雄伟的南京城,虽然略带沧桑,但仍像一个威严的不可侵犯的巨人,盘踞在众山之上,横卧在长江之险,让人看了神旷神怡,心中自然的生出敬畏之情,令厚照唏嘘不已。韩文站在厚照左后方,抚着胡须打量着南京城,脸上露出庄严的神色,不知是为南京的难民担忧,还是被这壮丽的南京城所震撼。
船一靠岸,就看到一群整装戴旭的官员按品级,文武等级分站了两排,厚照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而他身后的永福,永淳哪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像喜鹊似的叽叽喳喳的指点着外面,小声诉说着,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自明成祖迁都北京后,南京成了“留都”,但是仍保留着皇宫,设五府,六部,都察院等中央机构。官员虽比北京少,但是也是相对很多,六部分吏、户、礼、兵、刑、工,以吏为尊,吏部尚书王砷首先迎了上来,行礼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大驾!”
厚照扫了一眼肥肥硕硕的身着仙鹤官服的王砷,眉头皱的更深了,王砷的一双小眼睛,在厚照眼里就成了贼眉鼠眼了,淡淡的说:“免礼,各位大人辛苦了。”厚照贵为太子,这只是爵位,并无品级,他也不在朝对中就职,所以才如此说。然弘治只有一个皇子,以后皇位非厚照莫属,是以王砷以臣自称,这也算是小小的拍了厚照一个马屁。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厚照此行是主要目的是安慰难民,对这么隆重的欢迎场面反而反感,他认为这些官应该忙碌的为难民安排住宿,安慰难民,而不是来这拍他的马屁。王砷身为百官之长竟然不予以阻止,所以厚照一开始就不给他好脸色看。其实是厚照错怪了他,以往要是哪个地方受灾,中央会派一个品行资历深厚的人来安抚,太子亲自安抚还没先例,于是王砷和其他官员连夜商量迎接的仪式,经过反复的讨论,最后决定所有官员都一起出迎。
王砷看到眉头紧锁的脸色不大友善的厚照,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态度更加的恭顺,笑容也谄媚起来,谁知这个太子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冷哼一声就扬长而去。他尴尬的向韩文拱手道:“韩大人,一路辛苦,在下早已备下酒席为太子和大人洗尘,来请!”
韩文供手道:“那有劳王大人了,请!”
王砷道:“你我都为同僚,就不要客气了,只是太子殿下他……”
韩文锊着胡子道:“咳……这,哦,太子一路颠簸,水土不服,脸色有些差,王大人不必在意。”
王砷这才释然道:“原来如此,这一路也难为了太子殿下,来,请!”
本来王砷把厚照一行人的住宿安排在他的院中,他早早的就把他的住的院子空了出来,打扫的一尘不染,换上新的被褥,只是厚照觉得不方便,执意要宿在驿馆,于是厚照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驿站,安顿好住的地方。厚照刚坐下,就听到韩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王尚书以安排好酒席为殿下洗尘,殿下是现在去,还是休息一下去?”厚照道:“韩大人代孤去吧,就说孤长途跋涉,身体不适,心领了。”韩文问道:“殿下可是烦恼王尚书?”厚照嗯了一声,缓缓的道:“不错,南京受灾,他却还有心思安排这些,他应该把心思投入到那些难民身上。”韩文叹道:“唉,殿下说的是,但是殿下还要和王尚书一起安抚灾民,现在闹的这么僵,王尚书还好说,只怕王尚书的下属在处理灾民的事情上略一怠工,后果不可估量啊。”厚照“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道:“他敢!”韩文道:“王尚书是不敢,但是他的下属却不知道了……”
南京虽受地震影响,但是依然阻断不了秦淮河的热闹,河两岸青楼林立,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在门口向过往的行人抛媚眼,又大但者竟然上街揽客,河中画舫凌波,琴声箫声袅袅不绝,音律交错,却不嘈杂,王砷的盛宴就设在秦淮河旁的望江楼,此楼高十八层,在楼顶向四处望去一目了然,那滚滚的长江也一览无遗,真是楼如其名。厚照再三思量,决定还是给王砷这个面子。
厚照坐在首位,韩文在他左边,厚照心里不高兴,脸色自然差些,使得场面非常的尴尬,南京吏部尚书王砷首先打破沉默道:“殿下,请,这菜名为菊花青鱼,鱼乃长江新捕的新鲜鱼,将鱼皮朝下,用刀斜片至鱼皮,每片四刀切断鱼皮,切成十块,沾上菊花粉,用七分熟的熟彘油浇注而成,酸甜适口,殿下,请品尝!”
厚照夹起薄薄的一片鱼片,入口即化,酸甜适当,回味无穷。脸色缓和了一些,道:“确实不错,王大人,有心了。只是,灾民在受冻挨饿,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佳肴,孤也食不下。”说完,重重的把筷子掷在了桌子上。
王砷刚舒一口气,只听厚照话锋一转,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他脸色沉重道:“殿下教训的是,其实下官心中也极为难过,这几日如做针毡,食无味,睡无眠。看到灾民们穿不暖,食不饱,自觉自己有愧于皇上赏识,有愧于朝廷!”竟然热泪盈眶,面向北面而拜,悲伤的哭了起来。
厚照看到他竟假惺惺的哭了起来,心中更加的恼怒,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发不淂火,只好忍了一口气安慰道:“王大人能如此想,孤也欣慰了,只是孤却吃不下这美味佳肴了,孤先告辞了。”对着韩文道:“韩大人就在此陪伴吧,不要辜负了同僚的一片好心。”
ps:今天喝的头晕,实在下不下去了,就把早上改的第四章先发上,请见谅~!
第五章 秦淮河琴声
厚照走在这热闹非凡的秦淮河,目睹衣着华丽寻欢的公子哥,三三两两结伴进出于青楼间,妓女使出浑身解数逗客人开心,脑子不由的蹦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唉!”厚照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能怪他们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在那个位置,是不知道它的处境的。大明如果亡了,这些人应该还是照样会吃喝玩乐,这个国家之主不论姓什么,只是不损害他们的利益,那关他们什么事情呢?明亡之后那些口口声声要征伐女真的官员们不还是屈服在皇太极的面前。我前世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努力工作就是我的全部,那个时候我不是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四川大地震,要全国人都陪着默哀。”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滋味。只是隔了一堵墙,墙内夜夜笙歌,墙外的人却食不饱,穿不暖。他自嘲的笑了一声,重重的叹了口气。
心思玲珑的刘瑾早就看出了厚照的不快的原因,一看厚照沉着脸走出望江楼,他就在寻找机会能够使厚照开心,厚照自嘲的一笑之后,刘瑾迅速跟来上来,愤愤的道:“爷,还在为王砷这厮生气呐?这厮真大胆,竟敢惹爷生气……”
王砷再怎么也是朝廷大官,却被刘瑾贬为‘这厮’,厚照虽然很反感王砷,但是听了略一皱眉道:“不可胡说,王尚书可是朝廷重臣,污蔑朝廷重臣你可是知是何罪吗?”
刘瑾故作诚恐道:“爷教训的是,老奴只是为也感到委屈,爷,您可是当今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何等尊贵,但是王砷这厮……哦,王尚书这迎接仪式也太简单了,没有丝竹乐器,没有红地毯铺地,这不是委屈了爷嘛,而且还把宴席安排在这种地方,爷,要是换了老奴,老奴也要生气。”
厚照不由气结,指着刘瑾喃喃说不出话,转念一想,不由的笑骂道:“你这厮……”刘瑾反话正说,指出王砷的排场不奢华,也不是拍马屁,你想想堂堂太子,若是巡视一个地方,连一个官员都不迎接,那会让世人如何想呢?厚照想通了这一点,不由释然道:“刘大厮,孤饿了,给孤准备饭菜去吧。”
刘瑾笑嘻嘻的拱手道:“老奴遵命!”一溜烟就跑开了。
厚照不禁笑着摇头道:“这厮真是……”忽一声低沉的琴声传来,琴声萧萧,尽是凄凉之意,犹如低声哭泣,又似放声大哭,与这秦淮河上的喜悦之声成明显的对比,显得有些刺耳。厚照不由的听呆了,这是谁人抚琴呢?居然抚出如此凄凉之声,他试图通过琴声,寻找抚琴之人。
“爷,饭菜准备好了!”刘瑾回去吩咐驿站的人准备好饭菜后,仍不见厚照的身影,心中不免担心,所以出来寻找,正好看到呆站在那的厚照,大声的喊了出来。
刘瑾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努力寻找琴声方向的厚照,厚照示意刘瑾禁声,仔细的去听,琴声已无,他不由摇了摇头,朝刘瑾走来。刘瑾问道:“爷,怎么了?”厚照含糊的答道:“没事,走吧,我饿了。”
饭菜撤了下去,厚照端起茶杯小泯了一口茶水道:“永淳,永福呢,怎么不见他们?”刘瑾支支吾吾道:“这……这……老奴不知道。”厚照站起来盯着刘瑾,一步步的逼近,刘瑾步步后退,退了了墙角上,无路可退,突的跪下谢罪道:“老奴该死,老奴没能看好两位公主,两位公主和韩柳氏出去了,就在您去赴宴之时。”
厚照大声道:“什么,你这奴才,怎么不早说,你可知这韩柳氏……”厚照还没说完,就听到永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嘿嘿,韩大嫂这个真好吃,你尝尝!”
厚照夺门而出,蹭蹭三步走到他们面前,把永福三个吓了一跳,咆哮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才回来,你们在这人生地不熟,走丢了怎么办,被人骗的怎么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你们出驿站一步!”
永福从没见过厚照对他们生过气,吓的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韩柳氏则跪在了地上,只有永淳这小丫头,咽下了口中的馋嘴鸭,把手中的半个鸭子塞到了永福怀中,两手一叉腰,用更大声音道:“哼,你还有理了,一下船就把我们丢在驿站,不管不问,自己到时去赴宴了,可曾想过我们,哼,我们饿了,当然要去吃饭,难道让我们吃驿站发馊的饭菜啊,自私!”
厚照只是感觉韩柳氏这人比较可疑,她在他身边肯定有所企图,这时又听刘瑾说韩柳氏和她们出去有一个多时辰了,心中不由的一慌,所以适才不由的发了火,现在冷静下来,看到被自己吓哭的永福,还有振振有词的永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抬起手擦掉永福的眼泪,和声说道:“皇……哦,我也是担心你们,刚才说话有些冲了,我向你们道歉!”他伸手摸着把头扭到一旁的永淳的头接着道:“不要生我的气了,以后你们出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多带一些仆从,好不好!”
永淳“噗”的一笑,拿过永福怀中的半只鸭子,举起满手油的右手攥着拳头向厚照示威道:“哼,这还差不多!”拉着永福的小手,拽起跪在地上的韩柳氏,碰碰跳跳的就往院中走去。
厚照若有所思的看着韩柳氏的后背,本来厚照是有意把自己的真正身份瞒着这韩柳氏,但是船上的人多口杂,还是让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皇妹的身份,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忽觉得有人盯着他,一抬头更好与打量他的柳韩氏的眼光碰在了一起,韩柳氏一抬头更好与打量他的柳韩氏的眼光碰在了一起,韩柳氏吐了吐舌头,随着永淳走了开。
经过这么多天的行程,厚照确实累了,再加上今天又无端的生了一肚子气,精神明显的不足,不久就昏昏的睡了过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驿站院中一闪不见了……
第六章 巡视灾民
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躲过巡逻的卫兵,轻轻一跃,便到了高高的城墙上,纵身一跳,身未着地,脚尖一蹬地,平衡的飘出很远。身影到了一片小树林处停了下来,口中发出三声雕鸣声,一个身材魁梧蒙着脸,穿着夜行服的男子走了出来,那个黑衣人单膝跪了下去拜道:“拜见薛长老!”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那个被尊称为薛长老的人,轻轻拉下脸上的布,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举着递了过去,他接过揣进怀里,背起手道:“嗯,办的不错,咱们的计划就快成了,哈哈,你的功劳不可抹。”向天拱了拱说道:“事成之后,老夫会为你请功的。”
这个黑衣人一侧脸,月光照在她脸上,清晰的映出她的样子,居然是韩柳氏,只见她拱手谢道:“属下先谢过长老!”
薛长老转过身,背对着韩柳氏叹道:“唉,只是可惜,太子身边守卫森严,不能及时给你传达消息,你可知两位公主也在船上,要是先把两位公主骗到手里,那对我们计划的成功性会更大,不过现在说来,以无足轻重了。”
韩柳氏愕然道:“什么?公主?”
薛长老抚着花白的胡子,颔首道:“不错,老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太子的离开京城后,两位公主都得了疾病,却没有请太医医治,每日也没人送膳,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韩柳氏脑中浮出身穿太监服饰的容貌秀美的永福,永淳两姐妹,心道:“原来是她俩是公主,我还以为是他的妃子呢,听说他为人风流好色,带两个妃子南巡还说的过去,但是带两个妹妹,却是为何呢?”她当然不知道永福两公主是偷跑出来的。
她的异常被薛长老看到眼中,只见薛长老眼神中寒光一闪,挥手道:“回去吧,一定要小心,我们能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绝不容有一丝的疏忽。”
柳韩氏点点头,应到:“属下遵命!”
清早,城门还没开,厚照就迫不及待要去巡视灾民,吏部尚书王砷得到消息,穿戴整齐的赶往驿站的时候,厚照就已经到了城外,厚照担心永福,永淳趁他不在驿站的时候,再和柳韩氏溜出去,干脆把她俩也带来了,此刻她俩兴奋的像出笼的小鸟一样,见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喜欢。
厚照觉得自己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早的,灾民营外已经架起了两架大锅,每一架大锅前两三个仆人打扮的人围在那起火造饭。为了防止灾民之中的一些刺头惹是生非,就在南京城的东侧临时搭起了一些简易的帐篷,供灾民门暂时的居住。大锅两旁搭着两个棚子,棚子内置着桌椅,一个棚子上挂着大大的“杨”字,另一个棚子上挂着“周”字。挂“杨”字旗帜的棚子下是个身着华丽的公子,挂“周”字旗帜的棚子里坐了一个衣着简朴的女子,一个丫环装束的女孩正指挥着下人向桌子上摆碗。
厚照为了方面,出来时只穿了便装,随从自然也是便装而行,他吩咐随从生火造饭,搭建简单的棚子。一大早就有人为灾民送饭,这使厚照很欣慰,他闲着无事就往那个挂“周”字旗帜的棚子方向走去,明朝女子是不准抛头露面的,所以他很好奇,想弄个明白。
厚照整了整衣服,抱着拳行礼道:“这位姑娘,小生有礼了。”
那女子还礼道:“公子这厢有礼了!”
这时厚照才注意她的样子,就这一眼厚照惊呆了,她的容貌只能用“此人只应天上有”形容,让人看了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厚照赶紧咳嗽了一声,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