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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不相欠了。”林欣说道，她自然是指杨不凡帮她治伤，而她帮杨不凡打击包小满的事情。
“我又不图你回报。”杨不凡耸耸肩，一脸无奈。
不过刚才林欣表现实在太聪明了，打击了一下包小满的嚣张气焰，现在心里很舒坦。
“不过传出去的话，你就惨了。”
杨不凡皱眉道，自己倒没什么，反正已经被人骂成了窝囊废，别人再骂，再打击都一样。林欣可不同，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是家长的乖乖宝贝女儿，这样的事情传开，肯定会惹起很多人的闲话。
林欣诧异的看了一样杨不凡，打趣道：“哟，你还会关心起别人了？真是难得？”
“……”
杨不凡无言以对。
“我只是看包小满不爽而已，整天凭那副身体招摇过市的，惹人厌烦。”林欣说道。
女人的嫉妒心都很强的，那包小满汹涌的胸部确实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有些女人想变成这样，可没少花钱去做手术隆胸啥的。
杨不凡心里暗想道。
“别想歪了。”林欣警告道。
“往哪儿歪？”杨不凡一脸无辜。
“哼！”林欣娇哼一声，偏过头去。
两人走出校门，远处一辆白色本田轿车停在路边，王成龙正叼着一根烟蹲在车旁，和五六个街头小混混吹牛打屁，旁边一个红毛混混眼尖看到杨不凡出来，马上沉声道：“龙哥，那小子出来了，上不上？”
“上。”王成龙丢掉烟头，站起来，望向校门口，突然看到林欣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他顿时一巴掌朝着刚才那红毛的头上去扇去，骂道：“上？上你妹啊，全部上车，回去。”
五六个混混一溜烟挤进了轿车内，一个转弯直接开走了。
红毛坐在副驾驶上，诧异问道：“龙哥，那妞贼好看了，怎么不一起弄走？”
王成龙再次一巴掌扇了过去，大骂道：“弄？你他娘的就知道弄，那是老子的表妹，以后看见她给我绕远点。”
红毛被扇了两巴掌，马上拍着胸膛保证道：“龙哥，放心吧。”
“操！”
王成龙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一肚子的烦闷，原本是准备教训一顿杨不凡，怎么这小子和自己表妹在一起了？麻痹的，难道这窝囊废还想泡自己表妹？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废你一只手，操。”
他越想越气，也就越恨杨不凡，那林欣可是已经被他视为禁脔，敢插手的都要付出代价。
在王成龙开车离开、杨不凡和林欣上了去郊区的公交车之后，包小满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一辆黑色的奥迪把她接走，朝着市区中心驶去。
学校有人传言包小满是被人包养的，看来所言非虚。
不过杨不凡压根就不会去关心这些，天快黑时，下了公交车，把林欣送到了家门口。
林欣家离杨不凡家一里多远，不过林欣家里可气派多了，早就翻修变成了小洋房，在这个郊区，她家算是最有钱的，而且她老爸也是这个村的支书，还有点话语权。
到了家门口，按说作为同班同学，也把自己送回家了，林欣应该邀请杨不凡进家里坐一坐，但此时她又有些纠结，自己老爸老妈可不待见杨不凡一家，到时候难免会有尴尬的事情发生。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象征性的说道：“要不进去休息一下？”
至少礼仪应当如此。
“好！”杨不凡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林欣一愣，这小子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开玩笑的。”杨不凡咧嘴一笑，潇洒离去，“走了，我老妈早就等着我回家吃晚饭。”
林欣愣愣的站在那，脸色有些复杂，她总感觉杨不凡变了，但到底哪儿变了又不知道，直到她老妈走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不是杨家的小子？”林母诧异道。
“恩，我脚崴到了，他顺路就帮我提点东西回来。”林欣回道。
“那个没出息的家伙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以后少跟他来往。”林母提醒道，她那厌恶的神色，绝对是不待见杨不凡的那种类型。
“我…我知道。”林欣有些回避这个问题，按理说她也是厌恶杨不凡的，只是最近突然发觉杨不凡似乎变了，做出的事情并没有让她有多少厌恶感。
“进去吧，菜都快凉了。”林母把东西拿起来，和自己的女儿进了院子。
林欣落在后面，转头看了看黑夜中离去的那个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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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有人催债来了
杨不凡回到家里，杨月自然是一阵高兴的忙碌，炒了满满一桌菜。
杨月一边给杨不凡夹菜，一边说道；“小凡，上周怎么没回家？别省钱，身体要紧。”
“够用的。”杨不凡狼吞虎咽的吃着。
杨月看着杨不凡没有变瘦，气色比起以前好了许多，也不再担心，笑道：“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这次月考成绩提升了很多啊？有没有把握考个本科？”
她自己以前杨不凡不爱学习，虽然经常叨念，却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逼的太紧，就算是现在知道杨不凡成绩提升了，要去也不高，只是一个普通本科而已。
“也就比平常多了一百多分，不过高考考个重点应该没问题。”
“能考最好，但也别累到了自己。”杨月一脸关切。
杨不凡心里暖流涌动，有个母亲关怀，这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喝完一碗汤，笑道：“妈，放心吧，您的儿子聪明着呢，只要认真起来，考个重点还不是小意思？”
“贫嘴。”杨月骂了一下杨不凡，却满心喜悦。
杨不凡开始对着满桌的菜进行大扫荡，最近他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胃口可不小，让旁边的杨月不停叮嘱要吃慢点。
吃完饭，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趁着夜色，杨不凡来到村子后面的河流旁边，现在晚上天气还比较冷，大多数人都回家到炕上睡觉去了。
杨不凡脱掉外衣，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开始打军体拳。
军体拳动作精炼，主要包括踢、打、摔、拿、拧等格斗的基本动作，注重的是力量、耐力和速度的结合，这是最简单的格斗。但真正的技巧和杀招这样锻炼是没有多大效果的，对付普通人或许可以，但对付高手的话就不行了。
真正的诀窍是长久生死磨砺中锻炼出来的那种临时应变，达到一种超强的肌肉记忆。现在的杨不凡身子还是太弱，只能打出这套龙拳的形，离肌肉记忆那种东西还远着呢，更别说练出那一股气来了。
在学校，杨不凡肯定不能放开锻炼，现在这里夜深人静，倒是很适合全部发泄出来。
两脚迅速扎成马步，扎马步可不是轻松活，有句老话叫“站桩三年功；下盘稳如松”，想要做到下盘稳如松，像扎根一样的境界，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
腰马合一，陡然提气。
“喝！”
右拳从腰间猛力向前旋转猛地冲出，拳心向下，必须要气随拳出，这样一个人的力量才能达到最大。
“喝！”
杨不凡步急快稳，绕转穿行，具似游龙，拳、腿、步法变幻莫测。一招一式的练习下来，就算是这寒冷的东北天气，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整个人也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对于曾经他在军营中来说，这仅仅是最简单的一套拳，对于现在的他，能够打完整套拳都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体质太差，抵抗力太弱。
这不是段时间能变好的，必须一步步来，半个月时间，从当初只能做五个俯卧撑，到如今能打完整套龙拳，这效果杨不凡已经满意了。
在河边休息了十多分钟，杨不凡拿起外套回家，走到家门口，院子里面似乎有人在交谈，他停下脚步，侧耳听去。
“小凡上大学也需要报名费，钱的事情您看能不能再宽限一些时间？”杨月的语气有些哀求。
“好吧，最多宽限两个月，我的孩子也要上大学，都是街坊邻居的，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来张口要钱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真是谢谢王老板了。”听到能再宽限一些时间，杨月赶紧道谢，要把还钱了还得低声下气，这就是借别人钱的后果。
“那我先走了。”王老板走出了门外，恰好在门口撞见了杨不凡，他拍了拍杨不凡的肩膀，语气有些不屑的说道：“听说你要上大学啊？那可得加油了。”
这语气，明显是说杨不凡考不上大学嘛。
杨不凡很想一个背翻把王老板甩在地上，然后几耳光扇过去，但看着老妈也出来了，他又忍了下来，笑道：“是该努力了。”
王老板离开了，杨不凡进院子，看着自己老妈，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欠他多少钱？”
杨月有些吞吐，钱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说，就算现在家里已经欠了很多钱，但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分心和担忧，摇了摇头，道：“没欠多少，下个月妈就会还给他了，小凡不用担心。”
“妈，我已经长大了，家里总得应该有个男人，有些事情我也该知道的。”杨不凡坚持道。
杨月听到这话，眼泪水陡然在眼眶内打转，她却硬撑着，不让眼泪水流出来，不在自己儿子面前柔弱。但此时心里很欣慰，是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说明真的长大了，家里确实应该有个男人。
没有失去过丈夫，没有独自带着孩子长大的单亲母亲是不会理解这里面的苦楚的。
“妈，外面风大，进屋说。”杨不凡把自己的老妈扶进了屋子内，里面烧着炕，暖和多了。
杨月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里终于宽慰起来，说道：“上次你住院，就跟王老板借了两万块钱，本来说好是年前先还一半的，不知道王老板怎么现在就来要了，唉。”
原来还是以前那个杨不凡惹的屁事，不然杨月可不会去借钱，以至于现在被动，而且低声下气。
“听说他以前是搞木材生意的，也不差钱，怎么会提前来收？”杨不凡诧异道。
“他说他最近做生意周转不过来，加上孩子要上大学。”杨月叹息一声。
“操！”
杨不凡在心里大骂了一声，这明显就是一个借口。
村里的人以前不叫他王老板，而是叫老王，具体叫啥名字杨不凡也不清楚。
王老板没做木材生意之前，大家叫他老王，之后倒腾木材买卖，挣了一些钱，他就喜欢别人叫他王老板。
他家有钱，仅次于林欣家，在村里排第二，当初倒腾木材买卖绝对挣了几十万，现在一口气拿出个几万块钱肯定不是个事，但却以做生意周转不过来和儿子要上大学当理由，这明显就是借口了。
因为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挣了一些钱的王老板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做木材买卖还是别人叫上他的，后来因为斤斤计较，那些人就不再叫他一起了，他就窝在家里吃一些老本。
除了建房子花了十几万，他的钱全部存在银行里面，以前喝酒吹牛可没少说吃存款的利息就够养老了，现在又说做生意？鬼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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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与人的差距
王老板的儿子叫王子明，今年确实读高三要上大学不假，但报名费最多七八千，对于王老板的存款来说，那是九牛一毛。
王子明和杨不凡还在同一所学校，只是王子明是学理科的，成绩据说不错，每年都在班级前三，奖状可没少拿。以前村里的人喜欢拿王子明和他说事，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夸奖王子明，而对比就是杨不凡了。
甚至有些小孩不乖，被大人训斥时，有的会说别长大了学杨不凡那家伙。做为母亲，当初的杨月听到这些话，可没少受气。
“这狗日的王老板，操。”杨不凡攥紧拳头，在心里大骂王老板，刚才就应该几巴掌拍飞那家伙，好歹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犯得着这样做人么？
杨月看着杨不凡神色有些复杂，顿时安慰道：“小凡，你就专心复习，别想太多，妈会想办法的。”
“恩，我知道了。”杨不凡虽然嘴上如此回答，但却已经暗暗下决心，在两个月内去弄点钱来，不能再让老妈过度操心自己的报名费和还钱的事情。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杨不凡还是要赶回学校上晚自习，不过却在公交车上听到同村的几个大叔说村子准备开发的事情，说有个房地产开发商看中了村子，准备全部买下来。
按理说九岭市虽然是边境，不过这里靠近俄国，而且有火车可以直达俄国，交通还是很便利的，只是天气比较冷一些而已。而杨不凡那个村子背靠河流，还是有很大的开发价值。
杨不凡也没多想，开发就开发吧，能以高价钱卖出去，给自己的老妈换一个舒适的环境更好。对于他自己，更加不喜欢在这寒冷的地方生活了，这次报考的大学绝对不会是东北这一带。
只是下了公交车，走进学校时，恰好撞见了王小明。
“听说你要考大学，什么大学啊？”王小明一脸讥讽的打趣道，“不会是去报考一所不入流的技校吧？那可不用考，直接可以报名去的，哈哈哈。”
虽然两人同龄，上同样的小学、初中、高中，而且就住在一个村子，不过两人从小就不对眼，小时候见面没少掐架，长大懂事一点了，虽然不会打架，不过见面不讽刺几句就好像不正常。
昨晚看见无耻的王老板来自己家里讨债就让杨不凡很不爽了，此时见到王老板的儿子，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冷笑道：“你知道人和人为什么有差距么？”
“你是说你和我本就有差距？确实，你就是个窝囊废，学习差只能报考不入流的三流技校，以后去工厂里卖力气。而我成绩好，会考上大学，会有自己的工厂，说不定到时候会请你来当工人，这就是差距，哈哈哈。”王小明肆意的大笑起来。
“你错了。”杨不凡摇了摇头，平静说道：“人与人的差距就是别人用一年时间做的事情，能抵得上你做十年。就比如我只用三个月时间，会抵得上你十几年的努力。而且你的梦想也太简单，一辈子只会窝在九岭市而已。”
说完这些话，杨不凡径直离开，有时候用拳头解决问题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而用实际做出来的事实，更加能够打击人。
看着杨不凡平静到过分的离开，还有那种极其冷漠的眼神和语气，王小明顿时怒了，被一个窝囊废鄙视的感觉绝对不好受，脸色顿时也塌了下来，厉喝道：“操，你他娘的站住。”
杨不凡压根就没搭理，直接走远了。
“走着瞧，等高考之后，让你知道什么是人与人的差距。”王小明阴狠的说道。
……
当晚上杨不凡走进教室，准备上晚自习的时候，五班的人看着他一脸古怪，大多都是很好奇的。而李金那小子却是一脸佩服，让杨不凡丈二摸不着头脑。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卢庆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林欣时，杨不凡才猜测到这些事情的一些原因。
看来自己昨天挽着林欣走出校门的事情真的已经传开了，如果是一般人手拉手周末在学校内逛，只要不被熟悉的老师看到，大多数同时不会乱嚼舌头。
但这次的主角是林欣，和一个绝对想不到的杨不凡，另外还有一个包小满插足，这就是真正的大新闻了，别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天之内，可谓是传遍了整个高三年级。
真正越传越邪乎，还有人说两人手拉手出去开房啥的。
开始的时候，连卢庆都信以为真了，差点大发雷霆。作为班主任，加上此时快高考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班级的人谈什么恋爱去分心，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自己最看重的林欣，所以他刚才直接把林欣交出去问话了，知道事情真相后，才知道事情不是传闻那样。
“不抓紧学习，尽学人家嚼舌头说八卦。”卢庆站在讲台上，继续说道：“林同学脚崴到了，两人住一个村，杨同学搀扶自己的同学回家，这是好事，乐于助人是学校提倡的。”
“已经不准对这件事情乱嚼舌头，眼看着高考的时间越来越少，老老实实复习才是大事。”卢庆那锐利的眼神扫在五班每个人的身上，沉声问道：“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下面传来一阵不整齐的声音。
“没吃饭啊？”
“知道了。”声音陡然加大，而且更加整齐了。
……
因为卢庆出来澄清，这件事情很快便没人继续议论了。
仔细想想也是，杨不凡那家伙何德何能当林欣的男朋友？简直比癞蛤蟆吃天鹅肉还过分，大家一致认定林欣肯定是不会喜欢上杨不凡的。
不过有些人选择了无视，有些人心里可是不爽的很。
“还手挽手？操，杨不凡这混蛋。”
王成龙一脚把桌子踢翻，脸色阴沉不定，一想到那些人的传言，他心里就一肚子的火。他连林欣的手都没摸过，杨不凡和林欣居然手挽手？
“走，去揍杨不凡。”
王成龙忍不住了，叫着几个小弟，气冲冲的杀向五班。
“龙哥，在学校内，怕不怕有事？”一个男生问道。
王成龙一愣，刚才是气昏了头脑，这里不仅是学校，而且林欣还在五班呢，这样冲过去，绝对不行。
“那小子最近不是猖狂了么？写张纸条给他，看他敢不敢来宿舍一趟，操。”王成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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