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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神情漫不经心,声音又那般的慵懒,脸上还挂着邪魅入骨的笑意,但偏偏在听到那个罚字的时候,沈倾欢却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窒,一痛,但那痛很短暂,只是那么一瞬,若不是那感觉如此清晰,她都会以为是自己的恍惚。
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也是这时空的一种武技?类似于以前电视上演到的武林高手所用的内力一类的,让对方内伤的技能?
沈倾欢不知道,自己这样猜测也没用,要是碰到卓洛景天和杨素素,她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关于这些武技的信息,这样自己才不会总吃闷亏。
心头这样想着,面色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笑的温婉道:“这里没有旁人,我是不是阁下未过门的——第八房小妾,阁下心里清楚的很,何必还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呢,至于阁下的身份,我自幼在山野地方长大,对五国的形势以及各国中的佼佼者更是知之甚少,孤陋寡人,还请阁下不要生气。”
“美人儿真是山野地方长大的?我看着可不像呢!”
“那你看着像哪儿长大的?陈国薛府?”沈倾欢不答反笑。
闻言,红衣男子倒沉默了,他敛眉,转过头看向已经关了的窗户,似是透过那里,看向更远的地方,那般专注的神情里,竟然含着几分落寞。
落寞?
这词儿在沈倾欢脑海里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吓了一跳,这人这般我行我素乖张的性子,会因为她一句话而落寞?
果然,那表情在他脸上也只是一瞬,旋即,就见他转过头来,熠熠生辉的眸光看着沈倾欢笑道:“我之所以阻挠美人向七公主禀明身份,倒当真是为美人儿好。”
顿了顿,刚刚还懒懒的倚在桌子上的他突然转过身子,凑近了沈倾欢些许,笑道:“我说,赵太子必胜,陈国同五皇子结盟演的那出逼近卫国边境的闹剧很快就要收场了,所以美人没必要为了跟你不过有几分交情的卫国公主杨素素铤而走险,让自己陷入这场权利的争斗之中。”
房间内燃着熏香,香味很清淡,有凝气安神的作用,但此时这人靠的这么近,他一身霸道奢靡的气息让沈倾欢几乎无处可躲,被迫被那样奢华厚重的气息所包裹,包括她的一颗心,也因为他的这一番轻描淡写的话而乱了阵脚。
“你知道我和杨素素的交情?你到底是谁?又怎么能肯定赵太子必胜?”
她和杨素素不过是在墨云书院才认识,而且总共不过这月余,这人如何能得知,而且他就这般肯定赵太子会胜出?
如果赵太子真的如他所说会胜出,陈王同五皇子吴策勾结的陈兵卫国边境是一场闹剧很快收场的话,那么卫国的危机也就等于不过是一场虚惊,卫国没事,杨素素没事。
那么,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置身与这场你杀我夺的皇权争斗之中。
那么,这人最开始阻止自己同七公主吴芸秀表明身份,真的是在帮她?
面对沈倾欢审视的目光,红衣男子似是毫无压力,他索性侧身坐在桌子上,低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倾欢,笑道:“认识你不过是个偶然,卫国公主携有卫国领兵之权,所以被天下权贵们关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偏巧你出现在她身侧罢了,至于我的身份嘛,我一开始都没有觉得隐瞒的必要,是你自己不问我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你的未来夫君,姓梅,名子墨,户籍燕国大宛,如今在燕国朝廷供职,位极丞相,后院暂时还没有正房,小妾也是没有的,你过去了就是唯一的一个,俸禄不多,养你和蠢蠢是足够了,至于你所疑惑的,为何我说赵太子必胜,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觉得他必胜,怎么样,你还需要知道什么吗?”
沈倾欢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怪不得七公主吴芸秀称呼他为相爷,而她的印象中赵国相爷已经告老还乡,绝技不可能这么年轻这么……无耻,却原来他是燕国的丞相。
燕国的丞相,梅子墨。
这个名字在跃入沈倾欢脑海的一瞬间,便同时蹦出许多个让人不得不震惊的词语。
权倾朝野,挟天子以令诸侯,放荡不羁行事乖张狠戾……
燕国的丞相,梅子墨。
☆、074 梅子墨
传闻燕国的梅家世代公卿,但到了这一辈却被奸人陷害致使全族获罪,作为梅家的长房长孙,八岁的他本也该被处死,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当时还在位的燕王放过了他,十余年过去,当年那个跪倒在处刑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族血亲一个个惨死刑场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燕国权倾朝野的丞相的时候,才开始向天下人展露了他的锋芒和狠绝。在设计杀了燕国除了年仅十岁的皇长孙之外的所有皇族嫡系之后,虽然他仍居于丞相之位,但却是名符其实的燕国的幕后皇帝。
不是沈倾欢之前刻意打听过关于此人的事迹,而是这人的名气太大,平素就算她对各国的形势没有一丁点儿的关心,但来自街头巷议的那些传说还是会灌入她的脑海。
这天下间的绝世男子就这么多,五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因才情和风华而名动天下的无双公子,楚国君怀瑜。
因仁心仁德爱民如子冠绝无双的权贵,赵国太子吴邱。
因行事乖张,做事狠绝我行我素但偏生美艳无双的燕国丞相,梅子墨。
这三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关于这三人的街头巷议,说书人说的是他们,老百姓提的是他们,未出阁的姑娘们的春闺梦里人,还是他们。
而眼前的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杀伐果决,在旦夕间手起刀落就铲除了燕国所有异势力将燕国皇族一网打尽的人,沈倾欢一时间还是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有些恍惚。
见到这样的沈倾欢,红衣男子俯下身子,又凑近了沈倾欢些许,扬眉道:“看来我一下子话多了,我未来夫人一时间还没消化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呼吸可闻,沈倾欢下意识想往后避让,手上一用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混账又给自己点了穴道,她一身力气根本就动弹不得。
心下骇然气恼,面上犹自装作镇定,同样笑道:“梅相这话说的可是好笑,既然你府上还没有娶过小妾,我即将作为你的小妾入门,那又何来第八房小妾一说?那我前面的七个姐姐呢?”
这话沈倾欢是含着笑说的,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再面度他,这种压迫感就越发强烈了,她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缓和一下两人之间近乎争锋相对的气氛。
“你是第一个进门的小妾,但我觉得第八房这名头不错,怎么不行吗?”
第几房第几房,难道不是按照进门的顺序排列的吗?
沈倾欢翻了翻白眼,旋即反应过来,她在跟着混账胡扯些什么?怎么感觉是在同他争论自己在他府上的名分了?心头懊恼,当下改口道:“当然行,梅相名动天下,是天下女子的春闺梦众人,自然想娶谁,做第几房小妾都是可以的,我没有意见。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在梅相和赵太子的掌握之中,枉我还在为赵太子一行操心,现在看来是我我庸人自扰了,最初多有打扰,还请梅相不要同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计较,如果没有什么吩咐了的话,我想,我可以告辞了。”
“为夫都还没走呢,夫人怎么就如此急切呢?”说话间梅子墨已经抬手靠近沈倾欢的脸颊,他修长如玉的指尖泛着些许病态的苍白,那般细腻微凉的感触在碰到沈倾欢的下巴之后,惊的沈倾欢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给这**一巴掌,但在一用力之后才发现,自己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混账不怀好意的抚着她脸颊,邪魅的笑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妥了,明日我们就回燕,到时候就着手操办迎娶你过门的事宜,你看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手不能动,但并不妨碍眼神,沈倾欢恶狠狠的瞪着他道:“你这样叫做强抢民女,你知道吗?”
“我哪里有强抢了?分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打翻我的护卫窜上我的马车,闯到我怀里的,好歹我也是名动五国的燕国第一丞相,就这样被你轻薄了,我也要名节的不是?”
梅子墨笑的好不得意,似是看到沈倾欢抓狂的表情,他眉弯的笑意便要深上一分,沈倾欢严重怀疑,这人就是为了激起人愤怒和反抗的**!
“不过你放下,我是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来做准备的。”他看着沈倾欢笑道,嘴角绽放的曼陀罗越发妖冶,带着让人沉醉的魅惑。
这话话音刚落,沈倾欢只觉得浑身一松,她一身的力气又回来了,自己又恢复了行动自由。
察觉到这一点,她身子也不让,顺势将梅子墨还留恋在她脸颊上的手一抓,一拉,同时腰一扭,抬脚对着坐在桌子上的梅子墨就是一记横扫。
但这混账的反应也真不是盖的,沈倾欢抬出去的腿尚未落到实处,他借由沈倾欢抓着他的手腕的力道灵敏的一扭,就把沈倾欢的力道给化解了,同时抬手一揽,一抄,尚未落到实处的沈倾欢,悬空了的身子就已经被他揽在了怀里。
“合着夫人是比我还心急了?”
手脚被人控制着,自己还被迫躺在这人怀里,闻着这一身霸道的奢靡的让沈倾欢昏厥的香味,她羞愤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更何况是听到这人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面对这人,你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得意,越能激发他挑逗的*,所以,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沈倾欢索性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沉默。
“好像真的生气了呢。”梅子墨见这般表情的沈倾欢,轻叹了一口气,松了沈倾欢,慵懒道:“真的有些困了呢,我得去养好精神,咱们明天还要赶路,为夫先去休息了,夫人可要老实的在这里歇着。”
说罢,他还打了个呵欠,含笑转身,腾身就越出了窗子,剩下沈倾欢满腹心事,无比复杂的看着他消失的窗台。
☆、075 逃出公主府
这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他身居那般的地位,随便在大街上捡了个姑娘就要娶回家做小妾?鬼才信呢!
而且,自己既然有着同薛青青一样的长相,他会不会要利用这个在里面做文章?也不怪她多想上几番,是因为这样的人,活在云遮雾绕里,虽然表面上看似亲昵,但实际上的心思,却没有人能看清,更没有人能走近。
可到底是对时局没有那么多的了解,沈倾欢就是想破脑袋也觉得是枉然,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听梅子墨话里的意思,似是明天就要将她带回燕国,这怎么可以!沈倾欢站起身子,走到窗户前,探头打量外面的地形。
这是一座封闭式的院子,虽然绿荫如盖,但四面都有侍卫把守,尤其在院子唯一的出口,那座月牙形拱门口,更是守卫森严,再加上隔壁房间还睡了一个功夫高深莫测的梅子墨,她想要逃出去,无异于登天。
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混出去,却听到外面院子里响起了嘈杂声。
沈倾欢凝神细听,声音虽嘈杂,频率却很整齐,铠甲摩擦声,整齐的脚步声,以及兵刃出鞘的声音。
莫非公主府出事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还未来得及打个转转,就见刚刚还被沈倾欢盯紧的月牙形拱门口涌过来了一群带刀的护卫,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反正梅子墨只说要带她过来休息,并未说要她在房间里面不许出来走动,所以沈倾欢当下把头发用发簪利落的挽好,依然做男子装扮的出了屋子。
“刷刷刷”
她前脚刚踏出院子,就有几个护卫上前毫不客气的用剑拦住了她。
“姑娘,三皇子有令,皇上龙体违和,值此危机关头,公主府所有人都不得擅动。”
“大哥,你搞错了吧,我不是公主府的人。”无视脖子上架着的锋利的剑,沈倾欢有些无奈道:“你可以查看下公主府的人员簿,有没有我这人?我不过是今天凑巧来了趟公主府。”
那个带头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扫了沈倾欢一眼,用毫无感*彩的语调道:“我们只按照上级命令行事,若有违抗,就地处决。”
一个“处决”俩字说的干脆利落,冰冷狠绝,仿似沈倾欢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下一秒就当真会人头落地一般。
沈倾欢也知道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她出去,她只不过想从这些侍卫口里探点口风,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对眼下被三皇子软禁的处境,她倒是没多少着急,因为燕国的丞相还在这里呢,他都可以高枕无忧的睡大觉,她这颗小虾米操心什么?
她该操心的是如何从他手下逃出去。
赵王病危,三皇子就派兵包围了公主府,这么快就采取行动,这般浮躁的行事,是不是还有些其他的隐情?或许真如梅子墨所说,赵太子吴邱有了对策必胜,那么三皇子狗急跳墙孤注一掷?
那么这样的话,她就更加不用为卫国为杨素素担心了。赵国内乱都忙成这样了,谁还有心思对卫国出兵?
满腹心事的回到房里,沈倾欢尚未来得及关上房门,却瞥见天窗口上出现的一个人影,一愣。
“卓洛兄?你怎么混进来的?”那人虽然一身家丁装扮,但眉宇间的英气,岂是一般家丁可以比的。
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坐在西面的小天窗口上,居高临下的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沈倾欢道:“我拿银子买通了这公主府的家丁,才换了这身衣服,怎么,还行吧。”
一听这话,沈倾欢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抬手指了指隔壁:“隔墙有耳。”
卓洛景天恍然大悟,摸着腮帮子,嘿嘿的轻笑了两声,旋即从上面抛下几件衣服,示意沈倾欢换上。
沈倾欢也不敢耽搁,当下三下五除二的给自己套上,然后在卓洛景天的帮助下爬上了小天窗,然后沿着小天窗上了屋脊,一路摸索着走到了厢房的尽头。
“这院子看守的这么严密,咱们怎么出去?”沈倾欢靠近卓洛景天了些许,轻轻问道。
她这般靠近也不过是下意识想要轻声,不被人察觉,但就因为她这么一个很随意的举动,却让卓洛景天惊的身子一震险些从屋脊上摔了下去。
沈倾欢急急扶住他,才看到他脸上在这一瞬间浮上的一抹红晕,她想着,到底是有几分呆的有几分顽固封建思想的,不过跟个姑娘靠近了点点就这般难为情,为了缓和气氛,沈倾欢嗤笑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看把你吓的。”
穿着家丁模样的卓洛景天有些难为情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自己后脑勺:“从这院子过去,有一处偏门,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看守。”
见他这般,沈倾欢也不好再笑话人家,赶忙缩回身子,跟在他后面,两人跳下屋脊,借由旁边院子里横生出来的一棵歪脖子树爬进了那有几分荒废萧条气息的院子。
而那院子果然也真如卓洛景天所说,并没有看守,两人顺着杂草丛,一路轻跑,出了角门,又绕过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
在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是在跟公主府正门隔着两条街的巷子里了。
才出巷子,本该松了一口气的沈倾欢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但这不妥不安全的感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两个人现在已经好整以暇的站在这繁华热闹的大街上。
在前面走的卓洛景天也发觉到了沈倾欢神色的异样,他停下步子,关切道:“怎么了?”
沈倾欢拉着卓洛景天两人没入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又转了几条巷子,气喘吁吁的她才停下来,问道:“你不觉得我们走的太轻松了吗?”
卓洛景天表情却很自然,只是那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有几分沈倾欢都看不明白的光芒道:“或许有人暗中帮忙也说不定。”
沈倾欢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在抬头瞥见小巷子口屋檐的时候楞了楞。
☆、076 叫化鸟
平淡无奇的屋檐上挂着走马观花灯,这并不稀奇,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五彩斑斓的走马灯上站着一只鸟。
可能是一只鸟。
而之所以说可能是一只鸟,是因为那样的鸟沈倾欢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身形比一般的麻雀八哥还要大了三倍,足有小时候外婆家里养了五六年的大公鸡一半大,而若说那走马观花灯五彩斑斓的话,这鸟尾巴上那长长的扫尾更是色彩斑斓。
头上长着一撮红的耀眼的毛,喙是鹅黄色,二十公分长的尾巴五彩斑斓,除却这些,它身上其他地方都如雪一般,带着几分圣洁的白。
吸引沈倾欢注意的不光是因为它这惊艳的长相,而是因为刚刚从公主府跑过来的这一路,她眼角的余光里似乎都有那么一瞥斑斓。
难道这“鸟儿”跟了她一路?
脑海里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沈倾欢下意识的朝着那鸟儿停靠的屋檐走了过去。
身后的卓洛景天也循着沈倾欢的目光看到了那只鸟,“雪鸟!”
一看到它,他的身子迅速的掠过还走在他前面的沈倾欢,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