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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翰澜低下头,不语沉思,洛尘我们的确不是一样的人,于是我们也将要走不同的道路,你有你的迷惘,我也有我的疑虑,但是相信我们终归会走到一起的,因为我们都一样热爱着围棋。
程锦潮笑了笑,也许洛尘他可以让翰澜骨子里那些傲慢消褪一些,多一点谦容与宽让,棋本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很难与另一个人在棋上达到共鸣,也很难接近围棋的最深处的世界。
楚怀拙远远地看着在棋盘前愁眉苦脸的洛尘,不由得轻笑起来,他的弟子这么苦恼他竟然觉得很有趣,拿起手中的相机随手拍下了洛尘现在的样子,这张后来在各大报刊、网络间流传至广的照片就这样被楚怀拙在不经意间记录了下来:“也许有一天,当你站在很多人都到达不了的高度时,也许你会为你此刻的天真而感到愉悦呢,会有这一天的,对不对洛尘!”
基于一个师父对徒弟的爱护,楚怀拙私下找一洛尘的好友,不曾谋面的寒窗:“最近陪我们的小烟同学练定式吧。”小烟是楚怀拙和寒窗私底下为洛尘取的小名,源自于洛尘的网名—五湖烟景。楚怀拙没有想过经过当初的事情后,洛尘竟然也发奋读诗书了呢。
电脑前的寒窗不由得皱眉,这原本应该是师父做的事情吧,怎么会推到他头上来:“为什么选择我?”
“我的定式一团乱麻,实在不好到弟子跟前现眼。”
“小楚同志啊!我知道你有着中华民族积淀了五千年的美德—谦虚,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注意你的态度。一个定式一团乱麻的人能把围棋下成你这样,还真是世间少有的奇迹啊!”虽然寒窗一直觉得楚怀拙的棋路很野,但必定是经过了系统的学习的,以楚怀拙的棋力,却一直默默无闻,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寒窗很奇怪了,现在楚怀拙竟然说他连定式都没学过,他就更加难以置信了。
“同志啊!我不是谦虚啊,我哪像谦虚的人呢。我真没认真学过定式啊,更别说教小烟了,我的布局这么乱就是吃了定式的亏啊,不能让小烟也步上我的后尘了。”楚怀拙略微想了想,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便加上了那句经典的解释:“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一不小心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境界,既然是一不小心到的,就从来没有准备过什么,哪里肯安下心来背定式呢?”
寒窗不由得一笑,这话才像是楚狂人说的话,也许他真是没有学过定式吧,所以行棋的时候才能不受拘束,天马行空,这倒是和初出茅庐的小烟一模一样,怪不得会成为师徒:“楚狂人,我答应了,每天下午三点至五点,我会尽量把时间空出来,以三个月为期。”
“不用不用,只要一个月就够了,我怕学太多了,小烟原有的灵气消失了,那是更大的损失。”这绝对不是楚怀拙的心里话,他其实很想说:“凭我们家小烟的能力,学个定式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哪里能用得了三个月。”
“随你便,小心把洛尘给教废了!”寒窗气狠狠地关闭了对话窗口,生怕自己一个冲动飞过去撕了楚怀拙那张可恶之至的嘴脸。
一个月说过就过完了,洛尘的确没有让所有的人对他失望,只用七天背完了一本厚厚的定式,只用二十天的时间熟悉定式的变化并应对一些细微的变化,虽然还不够全面也不够精湛,但已经足够让寒窗妒忌楚怀拙了,除了妒忌还有对洛尘的五体投地,洛尘他除了记忆力一流,对于棋的领悟力也是独一无二的,这让教他的寒窗暗暗心惊,也暗暗兴奋,不知道洛尘会长成什么样儿的棋士呢。
“洛尘……”顾翰澜立定于洛尘身前,看着阳光下微闭双眼,手执棋子的洛尘,刹时间他竟然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他不可及的高度,纵使他此时平凡不起眼。
洛尘叹了口气,放下棋子仰起头,看着顾翰澜:“嗯,你怎么了呢,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叫我,却又一句不都不说。”
顾翰澜落坐于棋盘的另一边,随手替洛尘整理棋子,心里的念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手语言表达出来:“最近,我的心情不大平静,或许是浮躁了些,竟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准备好了。”洛尘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你准备好什么了?”
“准备好把棋当成一辈子的事,用一生去下棋,和全天下所有的高手们对弈。”
顾翰澜不由得白眼以对,原来哪种淡然物外的气质刹时间从洛尘身上消失了,无影无踪:“你现在才有这份觉悟吗?”
“我想入段。”洛尘的口气异常坚定,让顾翰澜又是一愣。
“难道说你想入段就有入段的以?”顾翰澜对着洛尘只有无语,洛尘和他那师父真是一个模样,怪不得可以成为师徒,不知道洛尘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这么坚定的说着,此刻洛尘眼里的执着让顾翰澜不由得暗暗心折。
洛尘忽然一笑,朝顾翰澜挤眉弄眼:“你就是可以!”说完头也不回把顾翰澜丢在院中央,朝着楚怀拙和程锦潮正下棋的弃室走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开就一路嚷嚷开了,让弈室里的楚怀拙和程锦潮皱起了眉。
“洛尘?干什么?”
“师父,我想通了,我要入段,我要把下棋当成一辈子的事儿。”洛尘知道不论怎么样,只要跟着楚怀拙,围棋必定是要职业化的,从少棋赛回来后这个念头更是清晰了起来。也许把围棋当成一生的职业并不是件很可怕的事儿,嗯,真的能每天下棋的话,管他职业不职业,喜欢围棋并用一生去追随,这原本就没有对与错吧!
楚怀拙闻言轻轻一笑,脸上没表现出兴奋的表情,暗地里却高兴极了,他一直担心洛尘会因为性子太懒而埋没在业余棋界,虽然那样也可以好好的下棋,但终究失去了和最优秀的棋士们对局的机会,现在洛尘自己想通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好,我就只道总有一天你会挡不住围棋的魅力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和翰澜一起练习吧,准备好明年的入段赛,凭你的悟性相信这并不难。”
程锦潮不由得一笑,这师徒还真是狂啊,狂得没边没谱了,难道楚怀拙就没想过会失败么,大概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退路吧:“洛尘啊,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凭你眼下的棋力,怕是要狠狠的提升才行,你的官子和序盘都太弱了,做为一个职业棋手,官子和序盘的实力一定要出色才行,你唯一个依凭的是你一流的棋感,还是要好好练习才成啊!”
第二十五章 知音
更新时间2008…5…3 15:18:12 字数:3711
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真累啊,连手写板都敢罢工,抑郁正在持续,更新也将持续……唉!
入夜,居幽斋似乎特别容易溶入月色之中,入目皆是月色下远山简单而空旷的线条,青灰的调子却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沉静,虽然已经入秋了却不见半些萧索,天上的星辰与遥远的山做了这一方小小庭院的背景,石阶上还残留着太阳照过的暖暖余温,洛尘与顾翰澜相偕坐在露台上坐着,相互看了一眼无语望向远方,两个身影一青一白,一个慵懒一个端正,坐在一起却那么自然,仿佛这一切本来就应该这样。
“洛尘,我们来下一局吧!”顾翰澜其实早就想各洛尘下一局棋了,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左右着他,以致他甚至无法把躁动的心静下来,洛尘一直在进步啊,虽然自己也长了棋,但是和洛尘一比,他觉得自己实在很……洛尘总是在嬉笑之间随意的穿行着,不经意间的成长着,看着洛尘这样走来,他总觉得自己这一路竟然如覆薄冰,艰难不已。
洛尘微微地叹息,顾翰澜最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一会拉着他兴冲冲地说话,一会又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喃喃地说些什么,整天就是欲语还休的,顾翰澜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就让围棋来说话吧:“好吧,下一局,什么规则?”
规则!顾翰澜不由得低下头来轻轻一笑,不经意间他和洁尘竟然已经不需要让子和让先了:“我执黑先行吧!”
经过了定式的学习后,洛尘的布局能力明显的有进步,如果说以前洛尘的布局要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现在总算是能看了,开局的次序掌握得不错,几个重要的落点都选择的不错,时机也很对,角部的几个处理手段也比以前成熟多了,比起眼前沉稳而规矩的洛尘,顾翰澜觉得自己更喜欢以前那个天马行空的洛尘,然而顾翰澜却清楚得感觉到洛尘的确变强了,从棋盘上传来的阵阵压力告诉顾翰澜,他眼前这个嬉闹的少年正在成长起来!
现在的局面基本相当,黑棋的实地稍领先于白棋,黑棋接下来若能在右边开拆可以初获安定,连回也不错,右角部上还可以脱先,局面还是不错的。洛尘轻轻的拈着棋子,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下面的手段,若冲就太简单了,下在这里的感觉也不大对劲儿,白一冲的话,黑自然是要退后的,这样白棋的冲就一点味道也没有了。如果在八之十黑再冲,白棋必定是要护断的,这样下来黑棋就有机会连回了,这样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托呢?倒是步不错的棋,只是次序不掌握好就会很不对劲,白托,黑接是本手,白必挡的,黑下面就可以轻松的整形了,其实也不一定。洛尘摇摇头,黑单接的话,白再连回,而后随着再立一手,再于十之十六跳就可以安定下面,白二路是先手……但如果真这样下的话角部就会出现问题。
嗯,或许这样可以一试!
托?!看不出洛尘竟然会先想到这里,顾翰澜想过很多落点,但都没有想过托这一手棋,粗看上不经意的一步棋,在他根本没注意的地方落子,但算清楚次序的话就是一步好棋。顾翰澜笑了,轻轻的落下黑子!
内扳!这应该是黑棋现在最好的落子点了,白棋挡,黑十之之十七很不错,那么现在白棋挡一手就是最好的时机了,无论从目数上还是厚薄上都比直接挡要好一些。
中盘了,战斗吗?洛尘一直从开局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顾翰澜不擅长战斗他是知道的,但是今天恐怕是有备而来的,所以洛尘决定算了,安安稳稳地下着,见招再拆招就是了。
顾翰澜其实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和洛尘下到收官阶段和洛尘拼官子,他要让洛尘知道对于一棋局来说,官子具有什么样重要的意义,至于中盘先慢慢折腾吧,只是以洛尘的性子能沉得住气不战斗吗?
“不下了,我认输了!”
顾翰澜很意外听到洛尘认输的声音,洛尘竟然就这样子投子认负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顾翰澜你是想和我斗官子吧,我的官子很弱我自然是知道的,顾翰澜,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不同的,就像你不擅长战斗一样,我不擅长官子
,世界上原来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人,这样世界才精彩,才有意思!”洛尘虽然一直很用心的想学好收官,但无奈总是没什么大长进,相较起顾翰澜的官子无双,洛尘的官子只能用很弱来形容,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官子的价值,只是要他像顾翰澜那样一本正经的收官,实在是太难了。
顾翰澜微微一笑,是啊,他们不一样,从来就不一样,他们有着各自的优点和缺点,顾翰澜看着洛尘细心地整理着棋子和棋盘,不由得心情大好。一个你洛尘这样的人在围棋的世界里走着,很多人都不会再寂寞了,总有那么一天,洛尘会带着他对围棋的独特见解与追求闯进围棋的世界里,那时的洛尘应该会先让人眼前一亮,怀疑遇见了不世天才,而后又气愤不已吧!这样的围棋世界真让人很期待,不知道洛尘到底会把棋界折腾成什么样儿:“洛尘不如我们来练习一下官子吧,你的官子再不好好练习,将来肯定会吃亏的!”
“不练习,和你练习官子实在太打击我的自信心了!”真不知道顾翰澜怎么能把官子下成这样,难怪可以得到官子无双的称号。
这回顾翰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把嘴角的微笑换成了哈哈大笑,原来不只是自己感觉到信心倍受打击,这个在眼前一直打击着他的人原来也在承受着压力,顾翰澜闻言更是心情好得不得了:“随你高兴。洛尘抬起头,止光微微斜去,温暖的阳光轻轻的划过身上,他忽然想起了楚怀拙告诉他的往事,关于楚不拙的知音的故事:“顾翰澜,你想不想听个故事,关于师父的!”
“师叔的故事,嗯,说来听听吧!我一直很好奇师叔他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师父曾经有一个知音,高山流水那样的知音。”
“知音,还高山流水那样的知音,什么是《高山流水》。”顾翰澜久居日本,虽然对儒家文化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于古曲以及其中的典故却不是很了解!
“一首古曲,两个知音,千古传奇。高山流水不只是琴音,更是关于两个知音的故事。春秋时期,有个叫俞伯牙的琴师擅长于弹奏琴弦,有一次,俞伯牙来到泰山(今武汉市汉阳龟山)北面游览时,突然遇到了暴雨,只好滞留在岩石之下,心里寂寞忧伤,便拿出随身带的古琴弹了起来。刚开始,他弹奏了犹如江河水般广阔而磅礴的琴曲;接着,他又演奏了如独立于高山之巅似的琴音。就在这个时候,樵夫钟子期忍不住在临近的一丛野菊后叫道:〃好曲!真是好曲!〃原来,在山上砍柴的钟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听到伯牙弹琴,觉得心旷神怡,在一旁已经聆听很久了,听到高潮时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赞赏。
俞伯牙听到这样的赞叹声,赶紧起身和钟子期打过招呼,然后又继续弹了起来。伯牙凝神站在高山中,沉浸在曲调之中,钟子期在一旁听后频频点头:〃好啊,巍巍峨峨,真像是一座高峻无比的山啊!〃伯牙又沉思于流水,浸润在旋律里,钟子期听后,又在一旁击掌称绝:〃妙啊,浩浩荡荡,就如同江河奔流一样呀!〃伯牙每奏一支琴曲,钟子期就能完全听出它的意旨和情趣,这使得伯牙惊喜异常。他放下了琴,叹息着说:〃好呵!好呵!你的听音、辨向、明义的功夫实在是太高明了,你所说的跟我心里想的真是完全一样,我的琴声与所思所想全通过琴音到达了你的心里!〃
而后,二人便将彼此引为知音,并约好第二年再相会论琴。可是第二年伯牙来会钟子期时,得知钟子期不久前已经因病去世。俞伯牙痛惜伤感,难以用语言表达,于是就摔破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古琴,从此不再抚弦弹奏,以谢平生难得的知音。”洛尘其实不想和顾翰澜讲子期伯牙,他更想讲楚怀拙的往事,却不得不说了一大堆话来普及知识,让顾翰澜知道知音是多么伟大的一个词:“好了,不审讲师父的事吧。师父离开居幽斋后四处游荡,有一头昏脑胀在庐山夜宿,晚上睡觉时觉得很闷热,便起身四处走走,打开了随身的音乐播放起来,就是那曲《高山流水》,没有放很久,远远地就走来了一个人鼓掌叫好,说在这样的城这样沉闷的夜色里还能遇到这样的琴音,真是不容易。师父随口便回了他:先生披一肩月色寻音而来,也是雅兴十足的,就这样两个陌生的人相对而坐,静静地听了大半夜《高山流水》,也就这样他们结为好友并一起走过了大半生的日子。后来师父的朋友因病去世了,师父说他在墓前静静地坐了三天,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师父以为自己会有眼泪,会伤心,可是在墓前他竟然没有一点难过的感觉,只是有深深地遗憾,但是已经有那一个晚上一起听《高山流水》的情谊,至死也不会忘的,虽然不是知音,有那一个晚上的交溶其实也已经足够了!”
顾翰澜虽然觉得洛尘讲故事的本领实在不太高,故事讲得太平泛了,但却能深切的感觉到其中蕴藏的深深情谊,并因此而感动:“师叔真幸福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师父有郭青榆,还有知音,真是太幸福了!”洛尘其实也一直在渴望着这样的相逢,这样的交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会遇到这样一个让他交心的人。
“你已经很幸福了,洛尘,遇到了师叔,又遇到了于澈,你也应该觉得很满足才对!”顾翰澜羡慕着洛尘,一直很羡慕,但洛尘却毫不知足,永远在羡慕着别人,也许正是这种不知足才让他苦苦追寻而从不轻易停下脚步吧!
第二十六章 归去归来
更新时间2008…5…17 10:34:13 字数:3592
“于澈,顾翰澜啊,你真觉得于澈是一个称职的对手吗?我知道也许不同的环境会造就不同的人,可是你不觉得于澈实在与我们相差太远了么?”
“他的棋下得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