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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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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更炽,更深,田为他真正领略过那种血与肉,心与灵,从皮毛到内心,从脑际到脚底、到发稍的痛苦,每每忆及在乞讨时那梦魇般的日子,他就想歇斯底里地狂啸一声,大拼一场,他尚不能写诗作文以表达或抒发自己的情感、意志、喜怒,爱恨,但他能用行动、感情去护卫那个他爱在骨子里的阿拉,去钉死那些他愤恨的肮脏丑陋的灵魂。
    他不知道自己的年岁和生日,阿拉说他十五,他便认为自己十五岁,过了年,便十六了,他渴望早日长大,渴望像阿拉一样的成热、聪明、为人喜爱。每次,不管何时,只要他同阿拉在一起,他便为人所注目,连平时讨厌他的人也奠名地夸奖他几句,他将这归功于阿拉,认为是阿拉伟人般的光彩幻染了自己本是腌臜的形象。
    他七岁便了然一身,离开自己也记不得名字的村子流浪,那时外婆刚刚去世,他异样的孤独。他被送进儿童村,由于得不到一个心爱的小皮球,大闹一场。被“妈妈”批评了几句,他便又走了。后来到了广州,被一个“鸟人”墨鸭般饲养了四年,其间吃的苦、掉的泪、挨的打难以数计,于是他学会不再流泪。他能忍,饥饿、痛苦、指责、无端的喝骂、没来由的殴打……他都能忍,时间为他造就了异赋,上帝为他创作了一曲坚韧的命运交响。
    在他,“承受”和“忍受”这两个意思略是相近的词截然分离了,很多无法承受的事他忍受了,他忍受的事很多是他无法承受的。邓萍曾称他是上帝在人间塑造的最伟大最完美的苦难承受体。是的,他无疑是优秀的,比我们优秀的阿拉更优秀,虽然他没有阿拉的才华知识和如簧巧舌。虽然他没有阿拉的俊美面孔和一双无所不能的巧手,虽然他投有阿拉那颗令女孩向往的心。他质朴,他拥有伟大的财富——苦难,他像女孩子一样矜持,勇士一样嫉恶如仇,无所畏惧,他爱阿拉,甘愿为阿拉抛弃自己,倘若阿拉掉进泥潭,他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把阿拉托出来,而让自己水远陷入其中。现在不正是这样?
    他现在为阿拉的丢失担心着,他怀疑阿拉被人绑架了,更担心阿拉去投案自首了。他崇拜阿拉,知道阿拉有本事,更知道阿拉办的新厂子压倒了陈先生。他多么兴奋!阿拉有了儿子,他是叔叔了,他擞动得要哭,他盼望阿拉一切都好,不愿让阿拉受到坐牢的苦。
    这里所有人都叫他“阿声’,他为这个名字而自豪,他骄傲于这个渴望了许久的称呼,他陶醉于自我:“呵!他们会喜欢我的。”
    阿水去把三人刚才的对话告诉了杜管教员,杜管教员鼓励他坚持听出哪天越狱。
    杜管教员曾找他语重心长地的谈过话。希望他更新自我,重新做人:更希望他珍惜这一机会,努力学习。
    他在今年的上半年学了汉语拼音,下半年学写字、学算术。这些东西阿拉教他时他说啥也不肯学,现在他乖乖学了,并爱上了学习。
    过些日子,阿水终于得知他们当晚越狱,杜管教员让他在宿舍呆着。告诉他没他的事了。
    阿水哪里睡得着?他睁大眼睛,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后半夜外面果然传来枪声,他悄悄起身,外面的守卫嗅了乙醚睡着了,他去了监狱大门那边。
    十几个歹徒正气焰嚣张,嘴里含着白亮亮的刀子,有几个手里持着枪,都敝着怀,狂妄地喊:“打呀,打呀!往这里打!”他们拍着胸,那里捆着炸药包。狱警人员面面相觑,一枪下去。死的将是所有的人,弄不好。监狱大门也会被炸开,麻烦就大了。
    “打呀,放空枪算个鸟啊!哈哈哈……”几十歹徒得意忘形。
    阿水已抓着那把狱友强行十元卖给他的防身小刀悄悄摸了上去。“呀!”他一声大喊,扑向最近的那个人,那人闪身躲过,刀子划破了捆在他身上的炸药包。“哗”,药洒落下来,哪里是什么药!氖光灯下,众人都看得清楚,分明是些砂±!
    这下子轮到歹徒们面面相威了。
    “老子拼了!”为首的歹徒一下子拉找了导火索。往狱警那边扑去,倒像待宰的猪做最后一次挣扎。
    “真是炸药啊!”几个怕死的歹徒惊叫。
    就在那歹徒抱住一警卫人员的同时,阿水也扑上了他,用嘴叨住了那报导火线。与歹徒滚在了—处……
    歹徒全部被抓。
    阿水半边脸烧伤。他因阻止了重大犯罪,获得减刑,由十五年改为七年。
 
二十
    亲吻着曙光的柔媚的广州城如同迷人的少女刚从珠江浴罢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若隐若现的较美的身段散发着一种芬芳的诱惑。霓虹灯亮着,街上几只觅食的鸟四处里跳跃,几缕花气随清新的晨风飘进你的鼻孔,沁人心脾。
   太阳探出半个脑袋,红嫩红嫩的,仿生初生的婴儿,嫩润的小躯体满盛着情和爱,充满生命力地蠕动着,点点滴滴倾洒着温柔的光线,融消了珠江畔那羞涩的少女身上的裙纱,令人窒息地美的广州城一丝不挂地裸露在我们面前。
    广州是美的,阿拉说,她美得叫人流泪。
    阿拉刚刚醒来,在砖红的地毯上走动着。阿桂去洗脸了,他懒着洗,平常都是拧条湿毛巾,一擦了事。窗台上、茶几上的几瓶花因吸收了过多的无机盐浓度太低的水分而异样精神,就像兴奋的神经牵制下的阿拉。
    阿桂闪身进来。她妩媚地用手拢几下头发,又用一个白手帕扎在脑后。
“睡得好吗?”她关切地问。
    “Yeah。”阿拉眼里跳动着一丝调皮的神色。
    阿桂在沙发上坐下,她知道拥有阿拉的日子不多了,他俩在广州已经住了一周多,她应马上把阿拉送还柏敏。
她说:“阿声,我们回去吧,我住腻了宾馆,你呢?”
    “不,我不想回去。你知道我需要你。在这之前,我内心深处一直胆怯、空虚。我需要强有力而有气魄的你来支撑我胆怯的心壳……”
    阿桂“哦”了一声,心里翻荡起一阵酸涩的满足。每天,她都在抱怨世人的冷酷和无情。为炙热这种冷酷和无情,她咬牙射出每一颗怨愤的子弹,把那些冷酷的人们送进了天堂。她的双枪称“冷酷”和“无情”,她的人却渴望热切、温情。她爱阿声。她的爱是执着的。
    “可是,我们一定要回去的。”她感到思想同身体已截然分开,言不由衷,因为自己的内心无比反对这种说法,“别忘了你的秋儿,柏敏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我可不希望你成为那‘放荡的父亲’。”她笑了。
    “然而……”阿拉说。
    他们终要回深圳。结了帐,两个相拥着下了楼。阿桂车开得慢慢的。她珍惜与阿拉相处的每一秒。阿拉躺在那里却无比难受,挑一些海洛因吸了。阿桂心里忽然一动:
    “阿声,回去之后咱不贩毒了,好吗?”
    “我们不贩有人贩。你这傻冒,有钱咱凭什么不赚?”
    “可这害人的……”
    “在资本主义社会,钱与毒品是孪生姐妹,不分彼此。人们思想极度空虚,没有毒品怎么行?若要从根本上断绝毒品,只有资本主义制度在这世上消失。咱们好好干,为社会主义祖国添砖加瓦,使资本主义早日灭亡!”阿拉兴致勃勃。
    “那么,这便要你戒掉……”阿桂接过话说。
    “不,我死也不戒。我需要它,谁要我戒毒我杀了他。”阿拉咆哮。
    “你呀……”阿桂幽幽地叹出一声。
    “我以后在大陆猛提价格,减少吸毒者。你总满意吧?”阿声偷偷看了阿桂一眼。
    车驶进“鸿达”,几日来满心担扰的柏敏兴高采烈地跑来细细看了阿拉,满是责备的泪光与忧怨的神色很令阿拉心动。邝妹也过来见了阿拉。不屑地盯了阿桂两眼。阿桂要回香港看外婆,与阿拉告辞。阿拉和柏敏送到厂门口。
    阿桂一走,阿拉便盯着柏敏傻笑不止,看得柏敏有些狼狈。她转身回屋照境字,这一周阿拉不在,由她照管厂子。慕容前些日子去了长沙。邓萍去了香港,只有邝妹留下和她互相埋怨,她早晚地忙,确实也免去了晨妆之烦。
    阿拉随柏敏进了屋里,却见柏敬在镜子上看个不停,不由得大笑起来。柏敏佯怒:
    “笑什么,我没那阿桂漂亮,是吗?”
“说实在的,确实是这么回事。”阿拉竟是味着良心吐出这么一句。
    慕容说,不嫉妒的女人在这世界上还不存在。柏敏是个女人,所以她发了怒,真地动了怒,第一次大声地呵斥阿拉。
    “你随地一个多周便忘了我。好没良心。你以为我真那么贤慧?我告诉你,我也嫉妒,我恨她,我也恨你。你干脆娶她得了,我不会妨碍你的。大不了,我再做第二个王秀秀。”她忽然哭了。
    “什么话?”
    “哼!什么话?我说,利齐是谁?瞧那浪声浪调,每次来电话。我都恶心。”
    “我倒认为她十全十美……”
    “呵,十全十美!这倒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但十全十美她还不配。”柏敏越发生气,“什么是十全十美?那是骂人!骂人十全十美比骂她辕子养的、骂她卑鄙下流、肮脏可耻还要可耻。”
    “你不懂!我的意思是……
    “什么我不懂?你懂?你对一个人的父母说‘您两位十全十美’,那么这个人是畜生。天底下哪有人‘十全十美’?如果有,那她一定不是人,也不是神,她根本就不是东西!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人十全十美。我的阿声说的!看你带来的那张照片:白粉掩去了脸上的污秽,香水壁了骚味,自以为不错,还拍什么照?瞧,我多美!啊,我多香!多纯洁!多可爱!什么你给了她‘希望’?分明你和她睡了觉。你听她那声音:捏着嗓子,娇娇地哼着每一个汉字音符,—种肉麻的调子震在耳朵里,让人难以消受。她笑着:脸上的肌肉收缩不均,现出一个个‘迷人’的小坑。‘我的声音多美,多动听!’这就是那个人,被你比作‘十全十美’的;容忍我的阿拉和她相好?‘我多伟大!’我也只能说。一个女人,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同一个世间的疯子真是绝妙的一对。”
    柏敏一气说完,她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长期压抑在心底的、尘封在日记里的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惊讶的阿拉竟是插不上嘴,闷闷地拿了钥匙去自己办公室。心里不断翻腾着难言的滋味,便坐下写日记了。
 
二十一
    这已经是阿拉的第五个日记本了。他写了个扉页。
前面的话
        带着灰沉的情绪与一种梦幻般的心境迈进了雨季。在没有人肯定和安慰的前提下,前程似乎有些渺茫。于是带着义无反顾的心理(说得深刻一点是自暑自弃)捧起了那本为批评家严厉谴责的,据说是足以扼杀人灵魂的毒药般的《呼啸山庄》,而后爱上唯物主义。对一些简单的东西有了初步的认识,对一些复杂的东西有了模糊的接受。谨此,又去“挥笔切碎片片泪水,举手留下一汪情深”。
我读过钱钟书的《围城》,恍惚以为自己陷进了这“围城” 里,又想走出。我庆幸上帝为我送来了秋儿,他给我以成熟、责任的感受。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在得不偿失的生活里生活,这本身便是极有意义的事情。
    在这里,我记下了我的恍惚、惆怅,迷茫。烦愁、无聊、泪    水、恼恨、思索。
    日记本已快用完了,阿拉一一记下近日的事情,感受。
    柏敏悄悄地站到阿拉身后,仔仔细细地看着阿拉刚正的字体。轻声说:
    “对不起,你生气么?过些天便是你的生日,我不该惹你生气。”
    阿拉轻轻吐出一口气,伸手揽过柏敏:“都是我不好……”
    柏敏轻轻捂住他的嘴。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忘情地说:“自从秋儿生下,你便没呆在家里安生过。你知道我多爱你,多么为你担心!你和秋儿是我的一切。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嗯。”阿拉应了一声,竟流出了泪。他需要阿桂来填充他的空虚。然而柏敏更需要他,他决定为柏敏献出一切。
    邝妹拿了份旗袍订单过来请示,却见两个人搂在一处,不由得进退踌躇。幸好阿拉一回头,看见她,招呼她进来。
    旗袍近来在厂里特别畅销。订单沓至。邝妹毅然令厂里三分之二的流水线改制族袍。厂里效益极好,陈先生也是欣慰,几次打来电话夸赞。
    “吕红呢?”阿拉记着吕红。
    “披我罚下车间去了,她忙着呢!你不要去惹她!”邝妹说,迎着阿拉惊讶的眼睛。
    “什么?!谁给你的权力?”阿拉发了怒。
    “你给的。这些天你不在,一切都由我说了算。还有你那个王小燕,柳妮、安婷都下车间去了。”邝妹说
    “你这干什么?!”阿拉吼了起来,推开柏敏站起。
    邝妹毫不怕他:“这么多女孩在你办公室里干什么?你那个王小燕最是没用,还敢和我顶嘴!哼,吕红还骂慕容呢!她吃了豹子胆?她以为她是柏敏?还达不到!仗着你的庇护,敢骑在老娘头上,好了,你收回我的决定吧,我马上辞职!”
    “哼,”阿拉来回走了几步。愤然离开去了车间。
    正忙着的柳妮一见阿拉,忙拉他出来。
    “你别进去了,吕红正在撒泼,她一见你,非打滚不可。”
    “怎么……”
    “怎么?她不乐意,正在骂邝妹呢!本来就是嘛,早该让她下车间了,若不是邝妹,你怎能舍得?仗着你。邓萍都要怕她!你太宠她了,那天方芳还破打了两耳光呢。”
    “啊!”阿拉极为惊讶,吕红确实有些过分,居然打了方芳。起身去了方芳那里。
    方芳正在发呆,见他进来,一愣。
    “好吗?”阿拉盯她苍白的脸看了一会。
  方芳打了个手势,问阿拉这些天去了那里。
阿拉没回答,却拉她出来散步,方芳很高兴地陆他走了出来。
邝妹和柏敏在楼上看见他俩以下了楼,也下来了。邝妹用哑语向方芳问了好,又对阿拉说:
    “那个叫汤代新的帽期来打工。我安排他在裁断上。他倾慕方芳,约她跳舞,吃饭,她却犹豫不决。你快劝劝她,让她脚踏实地些,别再迷恋你这‘空中楼阁’。”
    “那你劝她呗。”阿拉说。
    “好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阿声午饭没吃吧?咱们去吃午饭吧!还有啊,约上小汤,咱五个人一块。”柏敏说。
    邝妹叫了小汤,几个人去了于姐母亲开得那家“粤菜小吃”,要了几个菜,于妈笑嘻嘻地给他泡了橄榄茶,站在旁边听阿拉说话。邝妹忽然记起那天阿拉特意嘱咐她安排的于老伯,心想便是这于妈的丈夫,看于妈毕恭毕敬,她有些不舒服,于姐在对面理发馆看见阿拉,也过来了,邝妹更是皱眉,吃些莱便搁了筷。阿拉无暇他顾,满碗拣菜。小汤低头吃些米,偶尔拘谨地夹一点菜,天并不热,小汤头上却渗着汗。邝妹终于说:
    “汤,阿拉生日那天。你也来吧!”
    下班时。厂里的姐妹都知阿拉回来了,一片欢腾,胆大的跑道楼上来看阿拉,叽叽喳喳闹着,似乎阿拉一来,厂里便增添无数喜气,鹦鹉则叫“欢迎,欢迎”。阿拉很高兴。
    邓萍下午也从香港赶了回来,一进门看见了阿拉,大叫:“阿声,我早就知道你得回来过生日。瞧,我给你买的礼物。”
    阿拉从楼上跑下。拉着邓萍的手,大声地说:“邓萍姐,几天不见,我都想死了。”
    两个上楼,抱着秋儿的筱翠起身让坐,邓萍坐了。阿拉抱过秋儿,筱翠泡了茶。阿拉、柏敏早已搬到厂里住了,原先他们住的那间小屋现在由黄宁和汕头来的质检工阿燕住。厂里赁了这座楼作为宿舍,阿拉称之“蓝宝宿舍”。
    邓萍喝了口茶,说:“阿拉,这次我去香地,好多老板都让我代他们向你问好,几个还送我礼物,托我介绍。一个外国老太大抱你的照片枉吻不止。”
    “是吗?”阿拉笑得很难看,这些夸赞的词他听多了。“当初我在广州捡垃圾,从来没人想认识我,包括你们,能够把自己的半个烧饼让给我的也只有阿水……”
    “阿拉,不要提过去好吗?”邓萍怕阿拉伤心,忙拦住他,“你做出这佯的成就。阿水也该欣慰了。对了,阿水减刑了。马上就是你的生日,瞧我给你买了什么?”邓萍打开旅行包:“本来陈先生要来为你过生日,可玛丽毕业了,他忙着打算送玛丽去美国读书,还要联系学校。所以,就让我给你带些扎物。”
   “我不要。”阿拉厌恶地摆手,“哎,对了。我的那盆秋海棠呢?”
   “在里面。”柏敏过来了,看见邓萍忙说,“小萍回来了,邓萍应了一声,柏敏又说:“柳妮、安妮要钻婚了。”
    “谁呀?”阿拉问,是谁娶她俩。
    “那‘双生’呗,大伟二伟,兄弟俩和她俩四个人睡一间屋,胡闹得很,还不知谁娶谁。这两个女孩子也真是:过去搞什么‘同性恋’,现在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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