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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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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小说由新加坡一位据说精通华语的编辑看了,真难为他。一眼看出了这么多的缺点:深圳之前的阿拉纯为累赘——慕容差一点拜倒了,想向他讨教如何用不累赘的篇幅写一个此时的阿拉。从而有今天伟大的Ala;编辑又指出许多其他,篇幅不紧凑,对话过多,线索单一,人物繁杂,个人味浓,前后衔接差……
    慕容微笑着把小说捧回了家。
    慕容说,小说是一面镜子,它需要的绝非曲折动人缠绵的情节,而是真实对一个历史阶段的社会的笔头反映。它是再现历史的东西,小说是挂历史的钉子。情节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历史的映像。
    Ala说,有人歧视华文。
    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另一种语言比汉语更深奥玄妙,内涵更丰富,更令人回味无穷了。可是,它擅长的是短小句子。在汉语言的小说里,你很少会发现莫泊桑的句子:
    “呼哧呼哧扇动着的肺叶发出哮唱病的种种声响,从深厚的深沉的音节起一直到小公鸡练习打鸣时的那种嘶哑的尖叫,无一不有,有也倒是有的。”
有也倒是有的,就像那把“化学梳子”,可它来自欧洲。
    邓萍说,她写点东西,特别是心理描写,喜欢用欧洲语,尤其用于比喻。
    说华语者很弱小,华语国也不见得强大,又固然,汉语言文字改革也有个反复,却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随随便便借了几个字或偏旁部首凑成自己语言的东瀛倭人的语言以魔鬼的力量对外侵蚀。中国人不愿推广(其实使之扩张)汉语言?多大的笑话!却沾沾自喜谈论外国人学汉语多难多难,他就不知汉语比任何一种语言都要简单。除了中国人不会,世界各国人差不多一生下来就掌握了。
    Ala的文字改革以失败而告终,他无法凭借个人的智慧推翻纵横了两千年的文字。但他并没有灰心,相反,很是高兴,因为这恰恰说明汉字的生命力之强。他热爱汉语,所以他开始苦苦学习汉语。慕容想起了一句话,也不知是谁说的,“你的英语说得再好,你的皮肤还是黄色,没有人承认你是英国人,只有把汉语学好了,才不愧于一个中国人。”
    Ala努力学习汉语,同时,积极学英文,有外国朋友来访已无需邓萍翻译了,和下属说话他都用英语,许多人私下里欢呼,因为他的广东话语音大杂,常叫人听不懂,而他的英语极好,发音标准,说话流利。他对汉语热爱更炽,亲自教秋儿普通话。
    秋儿由一个叫朵拉的本地佣人带着,教他说话,照顾他生活,朵拉生得也很是妩媚,却已经死了三个丈夫。如今的丈夫卡巴奇在Ala手下工作,极有能耐,会七八个东南亚国家的语言,在邓萍办公室帮忙,工资也不低,却不知为什么缘故,家里穷得耗子都要饿死,朵拉也只好出来做佣人。
    卡巴奇也经常来看秋儿。还常带着精致的玩具,有时便遇着Ala,格外地拘谨。
    “把秋儿给你做儿子吧。”Ala开玩笑。
    卡巴奇讪讪一笑,走开了。
    柏敏那里Ala已是很少去,偶尔去一次,睡一夜便走。柏敏听到Ala一直在王姐那里。
    王姐也在想Ala,自从他上一次离开,已有半个月没来。她想他,爱他,却无法留住他那颗心。每当她度过一个狂欢的夜,等待的,便是不尽思筹,大部分青春便消磨在这没完没了的等待里了。
    慕容、阿桂也是不见Ala,他在哪里?只有利玛知道他在安那里。
    租的两间房,没有什么家具。弟弟睡一间,Ala和安睡一间,没有牛奶,吃最便宜的饭,没有高级弹性床,睡在地板上。一张席子,毛毯一矗,他却过得很幸福。
    每天一太早,安便起床炒菜、做饭。吃过,弟弟去做工,安和Ala上学,车由Ala开。两个人坐在一个桌上听课。互相帮着抄笔记,下了课一起出去玩,放了学一起回家。
    Ala毫无顾忌,有些时候,他回去看看柏敏再匆匆赶回来,并非他不喜欢柏敏,只是两人差别太大。Ala忽然明白是人晚婚的原因了,若世界观没有形成便早早结婚,那么在以后的成长中,随两个人世界观、人生观的变化,两人差距会越来越大,不能再互相适应。现在他理论层次高了,喜欢的已是慕容,原来的敬畏感变为强烈的占有欲。
    而柏敏和王姐,特别是筱翠,已成为他发泄性欲的工具,有时倒不如一支自慰器来得舒服,于是他要逃避。至于安,他喜欢的是她的忧郁,因这常常让他想起田颖,有一次安也问他田颖,Ala便告诉她了。她也很是黯然神伤。
    安的弟弟约翰克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瘦弱苍白,像个女孩,早早退了学,给一个园艺师做徒弟。他少言寡语,与人说话也低眉垂眼,缺血的白得透明的两片嘴唇很少打开。他有些敌视Ala,因为他认为Ala在污辱他的姊姊。
    Ala和安一日日的亲密,终于给柏敏知道了。她很镇静,她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她在等待,等待他再一次到来。
    有一天晚上,Ala回来了,柏敏平静地问:“今天晚上,你在安那里吃了什么饭?”
    Ala被她问得一愣,转而释然。“你都知道了。”边说边脱衣服,“其实很简单,她是婊子,我也就是跟她睡几场。”
    “你难道还不够吗?你知道我……”
    “如果我不知道你,今晚就不会回来了,你放心好了,就是克林顿的女且我睡觉,我还是要回来的。好了,睡吧!”
    
    Ala再去看了安,给她一些钱,又回来了,那里毕竟是他一时冲动之下浪漫的场所,绝非安身立命的真正意义的家。
    勒利仍旧在度蜜月。Ala便自己开车上学,本来阿桂是要送他的,他却不肯。他每天放学带着安四下玩一场,回来多半天黑了。
    安温柔得很,说话细气,却极有哲理,Ala越是喜欢安,却是不愿她这样跟自己不明不白地下去,整日想着把安介绍给一个可靠的男孩。
    恰恰索那和简闹了别扭,原因是索那要简做件事来表示。简却顽固,死活不肯,索那又逼她,甚至找机会硬来,简便吓得远远躲着他,索那格外苦恼。
    Ala安慰他,把简介绍给他。很快就认识了。
    Ala做得是件好事。可这恰恰伤了简,简于是恨Ala,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先生,并添油加醋说,Ala在这新加坡上完三年学后,将要带安去英国。王先生果然信,便找Ala,越是不见,越是心慌,便亲自去了学校,在校门口遇见了利玛。
    利玛闪烁其词,王先生更是慌了,迈着大步进了校园,便见Ala正搂着一个女孩慢慢地走,他记着女孩好似在哪里见过,他细想,记起一个“安琪儿”。也没惊动他们,他径直去校长那里查资料,便找到一个安,照片恰是那所谓“安琪儿”。他便要求学校里把安开除,并以一些苛刻的条件相要挟。学校慎重考虑之后,果然把安劝退了。
    Ala一周没见安,连忙去她家,早已人去屋空,急得发疯之下,他找校长,校长矢口否认,他大哭一场,不了了之。
    王先生又去找柏敏,让她回大陆。给她一百万。柏敏什么话不说,只是哭泣,Ala晚上回来,她却什么也不肯说,米拉告诉了Ala,Ala沉默了。
    他再去王府,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吃过晚饭,Ala支走了所有的人,对王先生说出一句:“爸,我想跟阿秀分手。”
    王先生刚端起的杯子“啪”地掉在桌子,茶水洒了一地:“为什么?”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中的震惊。
    Ala却说:“这所谓总经理我不想干了。手下送给你们……”
    王先生扶起茶杯,摆正心中的震惊,慢慢平静下来:“阿秀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是我唯一的女婿,我欣赏你,我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你们的幸福着想。你不要误会。”他停了很久,又说:“当年我带着花不出去的五元人民币来到这南洋,靠我和阿秀姑妈几次卖血攒的钱做起了生意,后来又在查理帮助下发展成如今的规模。我并不在意多少财产,但没有钱却是不行的,许多年里我已经厌倦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常常想找个地方养—下,这时你恰恰来了,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庆幸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婿……你的话我听了很伤心。”
    Ala看见他抹了一把脸,他的指缝里迸出抽泣的声音。
    “我们过去相爱是因为那时我们都汲有变,现在变了,她成为富家小姐,我还是个穷光蛋,我爱的是昨天的王姐,而不是今天的阿秀。”Ala姑起了身,离开了。
    Ala再去上学,没了安仿佛少了什么,上课心神不宁,下课则在操场游逛,这一切被利玛打在眼里,问他:“喂,你把安藏在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Ala叹息般地说。
    “哼,是不是要生了?小心我告诉王小姐。”
    “操!你知道个鸡巴!”Ala心情不好,张口骂人。新加坡的男人多是温文尔雅,像他这样张口骂人的并不多。
    利玛却并不脸红,走近说:“安被开除了,我还以为在你那呢。”
    “你滚!”Ala发怒说。
    利玛却笑了:“这么多女孩,你怎么偏偏喜欢她?”
    “滚你妈的爱!”Ala怒极,大声喝骂。
    利玛这次一愣,Ala早已捂着耳朵跑了。
    利玛冲着他的背影说:“哼,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经理嘛,我爸却这么喜欢。”
    放了学,阿桂来接Ala。利玛见了,大为惊讶:“咦,美女都是他的了,怪不得新加坡的男人得从越南找媳妇呢!”打听后,方知阿桂便是赫赫大名的副董事长,心下更加震。回家对爸爸说了,马先生却笑道:“这有什么希罕,王先生的女儿他都不要。今天中午王先生还来拜访让我规劝Ala呢!你要是嫁这么个人,我们马家也是光耀门楣了。”
    “确实是啊。”马太太也说,“那A1我见过,人长得好。可有风度了,而已这次龙的集团对付危机还不是全靠了他?真是难得,才二十几岁。”
    “可他为什么喜欢安?”利玛不解地问。
    “安?”马先生和马太太都是不知。
    “就是那风流的小公主。”利玛说,“退学的那个。”她和父母讲过安。
    “噢,原来因为她。这就很难说,这样的男孩子的心思可难捉摸了。”马太太说。
    “他还爱得挺深!今天下午他魂都掉了,我跟他说话,他还骂人呢。”利玛说。
    “他跟你挺熟吗?”马先生问女儿。
    “原来挺熟的,可后来他喜欢了安,就不再理我了。”
    “现在安没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安慰他?”马先生说。
    “好的。”利玛高兴地过去打电话。
    有人接了,大声说:“A1不在,有事明天再找他。”
    利玛赶紧说“我是他的同学。”
    “嗅”,对方声音温柔了些,“Al要睡觉了,在慕容屋里。自己打电话过去吧,别惹他不高兴。”便把电话挂了。
    利玛嘀咕一声:“什么活宝贝啊,又是阿桂又是木容的供着他。”
    马先生早已听见电话,说:“接电话的是慕容,不,邓萍,他的助手,慕容是他的副手。龙的集团全是靠了他们几个,女儿你可得努力。”
    “爸。”利玛撒娇说。”你们以前总不让我和男孩子接触,现在怂恿我了。”
    “嗳,这次不同,那Al可是非同小可,只要他肯帮我们一把,‘马氏’这次难关就过去了,如果他成为我的女婿,不出几年,东南亚就是马家的了。女儿,这次可到时候了。”
    “对,”马太太也说,“Al在王先生那里处处受牵制,还是把龙的集团办得那么好。如果来‘马氏’,由他放手干,一年得翻两个番。怕就怕王先生不放手。”
    “那就看咱女儿的本事了。”
    恰巧过一个星期是利玛的生日,去年邀Ala过来,今年又邀了,并派人早早到学校去接。Ala便来了。他的一到便是蓬筚生辉,客人纷纷起立,上前相见,在客人中一站,又是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意。许多人和Ala说话,可这次Ala兴致不高,淡淡说儿句便低头吃水果了。客人中有几个少爷不认识Ala,心中自然不服,便引Ala说一些生意的事。Ala闭口不淡,他们便自顾高谈阔论起来。
    Ala吃过水果,闲得无聊,便同对面的女孩谈了起来,那个女孩也是和Ala同系,索来仰慕Ala。他们谈了几个教授,又谈到几个同学。后来说起安,Ala表情不大自然了,马先生一直远远注意着他,见事不妙,赶紧过来,唱戏般地说:“A1总裁可是名震新加坡,马某深为叹服。”
    Ala京来讨厌这一套。但还是有礼貌地站了起来:“马伯伯过奖了,我还是学生。”
    正在高谈阔论的几个早已停下了谈话,目不转睛地看着Ala。
    “请问A1总经理,龙的集团今年有什么打算?”马先生陪着笑问。
    “不知道,〃Ala摇了摇头,“您问慕容吧。”
    “您有个好手下,真是了不得。”马先生打着哈哈说。
    那几个少爷听得心惊。当下低声议论起来。
    吃过蛋糕,又谈了一会,Ala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慕容还在等我。”
    “好好好。”马先生说,恭恭敬敬地把Ala送了出来,许多人也跟了出来。
    马先生回来,客厅里已是一片议论之声。无非一个话题——Ala,马先生感到Ala这一来已无形中扩大了马家的影响,便格外高兴。    送走客人,马先生责怪女儿不同Ala说话。
    利玛委屈地说:“他一心思都在安身上,根本就不理我,别人骗他他信,我说话他却听不进去。”
    “为什么你不编一些?”马先生却说。
    第二天是星期六,Ala睡在王姐房里,直到中午也不见出来,王先生叫兰兰去叫,没有应,又让杜玛妮去叫,Ala方才起来。
“哟!美丽的杜玛妮,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杜玛妮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扔下一句“老爷叫你”,便跑了。
    筱翠这时过来:“你们怎么还不起来,
    “我只想尝尝早上的女人。嗬,真嫩!”Ala说着把短裤往上提了提,又说。“筱翠今晚到我那里吧,想你了。”
    他们出来时,王先生正等着,看见Ala便问:“昨天你去马先生那里了?”
    “是啊,还吃了不少蛋糕、水果,”Ala无所谓地说。
    “以后不要去了。马先生那人报有计谋。”
    “好吧。”
    “那么现在快吃饭,吃过饭,我们全家逛公园。”王先生说,“Al,你现在可是有影响的人物。很多人想结识你,利用你,你言行可要小心呀,而且要注意我们集团形象,你知道,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而是整个龙的集团。”
    “是的,爸”Ala郑重的说。
    逛过公园,Ala左上方的那颗牙又隐隐作痛,他一直懒得刷牙,牙齿便有些不好,那颗牙赫然一个洞,王先生带他去牙科补了。医生说要用氯化氟牙膏,王先生便给他买了几盘。
    过了星期天,再回学校上课,Ala便要准备考试了。
    Ala成绩越来越好。在学校已是冒了尖,他不仅取得最高奖学金,在数学竞赛也是获奖,格林对他更加肯定,称他是学校历史上最了不起的学生。
    Black小姐特别欣赏Ala,她是亲眼看着Ala从落后到先进,进而跃居全班第一的,有一次她跟陈先生说起Ala的成绩进步之惊人,陈先生微笑了:“假如有一天,他成为中国国务院总理,我也一点不会感到惊讶。”
    另一位数学教授则说:“Al可谓数学天才,很多定理我还没讲他自己便已总结出,无师自通。”
    既然他的英语已经补上,课上得越来越轻松,原来教他英语的黑尔小姐已不能满足他。
    他也偶尔研究些电脑之类,但他更喜欢“奇门遁”、“麻衣神相”,他认为这些东西在交际中比自然社会科学更有用。“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他托人从大陆买来相术书,起初乱翻,接着自己看相,后来给人看,特别喜欢手相。
    他确认自己是花柳纹,其诗为,“花柳纹生自不愁,平生多是爱风流,绮丽群里贪欢乐,红日三竿才举头”。手相先生却说他是花酒纹,“花酒纹生向掌心,一生酩酊醉花丛,疏狂外用无居积,只为贪迷二八容”。
    Ala看了邝妹的:“你的是花钗纹,‘花钗纹现主偷期。巷陌风花只自知,到处得人怜又惜,贪欢乐处胜西施。”
    王先生的是色欲纹,“色欲纹如乱草形,一生终是好风情。贪学云雨心无歇,九十心犹似后生。但他手上同时又有鱼纹,“妻位纹有鱼,清贵更何如,有妻能守节,冲破却淫愚。”
    这些人的行为与手相都能对上号,Ala便认为它格外准确,另外还有霉鸯坟:“鸳鸯纹现主多谣,好色贪杯不暂停,暮雨朝云年少爱,老来犹有后生情。”Ala怀疑陈先生有这种纹,后来见了果然是,大加赞叹相书之准,确信无疑,此后见人必相之。
 
十二
    慕容无奈地再一次提起了笔,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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