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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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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unfair。”
 

    阿拉回到深圳,小汤、邓萍都已开学。小汤托王姐告诉阿拉附近有“夜大”,可以交上钱,每天去听课,阿拉去了,每晚两个小时,几天下来,获益匪浅,便拉吕红也去。不久,他对机械又有了全新的认识,物理知识与日俱增,他学习时,只重基础,注意实用,不向偏难钻,使得学习简化了不少,他读初二时,便已经自学了高中课程,而且基础打得极好,认识上又有了新的突破,技术水平一日千里地提高。
    另一方面,女孩们争风吃醋的事越来越多。中间那排宿舍的柳妮、安婷、赫娜因为一个毛毛闹得天翻地覆,有一次动了手,打得鼻育脸肿。但那毕竟是因为毛毛,毛毛那小子轻浮,没有人性,女孩被他玩弄了几下,都惧了他,于是把目光都投向了阿拉,但阿拉却又被柏敏王姐的争吵闹得惶惶不安,整日抱着头四下里逃窜。
    我们的阿拉离家许久了,这对他一个尚未长大的远离父母的青春少年来说,无疑是一种痛苦,他的心里便需要个人来填充,阿水是不行的,在阿水,他只能付出,那么女孩便是他需要的了。
    两个女孩的优劣日益明显,在王姐一边,她先人为主,且又大度,在姐妹中有极好的名声,慕容敢说,厂里百分之九十的女孩希望阿拉和王姐好,柏敏呢?她是阿拉所喜欢的,可是鬼使神差,上帝竟让阿拉做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梦,接受上帝的旨意,他不得不对王姐更好些。大家都看出来了,还有一个邓萍,那样盲目的、冲动的、狂热的,近乎痴迷的对阿拉这个名字的崇拜使得她对阿拉顶礼膜拜。当王姐和柏敏一起把矛头指向了她,她知趣地退开了,既不像她们那样缠着阿拉,又不放过任何接近的机会,她的形象在阿拉的眼里极为完美。
    阿拉很少和王姐、柏敏在一起了,便和那些女孩打闹,却都是娇滴滴的,的确,这南国妹子,人人温柔多情,个个楚楚动人。
    阿拉始终忘不了那天揭开盖在柏敏身上的毯子时所看到的,他从心里发出一种呼唤,拥抱柏敏,他始终想找个机会和柏敏在一起,但碍于王姐,他一直没有这机会。终于有一天。王姐不在,他约上柏敏出来散步,竟在电影院门口看见毛毛和阿秀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阿拉开始心里有些难过,但也找着摆脱王姐的路子来了,一连几天,他对王姐极为抵触,甚至不肯同她说话了,终于,王姐发觉了。
“阿拉,你怎么老不理我?’王姐问。
阿拉“嘿嘿”一笑:’我看见你同毛毛一块去了电影院。”
“这又怎么了?”    ’
“我……不太习惯。”
“呀!你这人脑袋简直是花岗岩,太封建了。”
阿拉第一次知道形容头脑顽固不化还有这么好的比喻他记在日记里了。便把这些推广到自己交友,自此,他陪女孩玩,除了柏敏,谁也不肯答应了,明眼人眼里,阿拉和柏敏拍了板了,同时,他疏远了王姐,有一次,他过去同柏敏亲热,王姐在旁,他视若不见,王姐痛哭了一场,她很伤心阿拉的移情,更后悔自己不了解他,刺激了他,事已发生,无可挽回,想再去接近阿拉,门都没有。她虽有极好的声望,但终究得罪过几个姐妹,现在她们都在背后说三道四,更有甚者,赫娜竞指着鼻子骂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饥没饱,甩死了活该。”
阿水那小鬼也疏远了她,而整天抚摸他的小狗,仿佛在阿水眼里,那条狗也比她可爱。
    

太阳渐渐移向南回归线,天气凉了些,阿拉穿上寓港时陈老板送的那身昂贵的西装,他学语言很努力,已经讲一些大舌头的广东话了。在外人看来,他是地道的公子哥儿,兼顾了附近大小几个厂家的机修,花钱如流水,很多人认识他,走在大街上,总有人打招呼,问好。
 阿水进步不少,他开始爱整洁,也听得懂广东话,他的粤语语音比阿拉标准得多。他离不开阿拉,这些天,他总见阿拉愁闷不已,却不知怎么办。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喝酒打了母亲,母亲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后来父亲喝醉了杀了人而被枪毙,那时,他小小的心里便憎恨酒。然而,阿拉近来开始喝酒,他有些惴惴,在他眼里,阿拉是神圣的,不可冒犯的,是容不得一丝玷污的。他爱阿拉胜过自己,阿拉去香港的几天里,他每天都在祈祷观音菩萨。
阿拉今天同吕红去了夜大,快半夜了,还没有回来,阿水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他起了身,摸索着骑上车,一路赶到厂里,小狗也跟了来了。老白正在看电视,车间的灯未熄,吕红宿舍也是亮着灯,他走了过去,趴着窗上一看,正见两个人正在那里打扑克,看得出一个是阿拉,另一个是吕红,他放了心,悄悄地退了回来,到老白那里看电视,一会儿节目完了,老白也困了,便出来,看看那两人还没完,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天亮时,阿拉还未回来,阿水匆匆赶往厂里,没顾得吃饭。
阿拉正同柏敏在门口散步,脸上没有丝毫倦怠之色,阿水揉揉眼,疑心自己看错了,昨天晚上明明是吕红,怎么成了柏敏?走上前:“阿声哥,吕红姐呢?”他用的是泉州语,柏敏听不懂。
“睡去了。”阿拉挑一下眉毛,这个动作很美。
“你昨晚没睡?’阿水说得尽量简短些,以便阿拉听懂。
“嗯。”阿拉回答,昨天晚上他服食了两片别人送的药片dope,一直兴奋不已,和吕红玩扑克到半夜,吕红熬不过睡了,他睡不着,又去叫醒了柏敏。这些日子,他总是英名地愁闷、苦恼,借酒浇愁愁更愁。吞食了dope,果然感觉挺不错。他向阿水微笑了一下。
厂里吵得很响,是王姐和吕红,阿拉他们快步回去,远远便听见王姐说,“你给阿声吃了什么毒药,你想害死他不成?”
昨天晚上,阿拉从昌红那里出采时,王姐恰好起来了,又见阿拉叫了柏敏出去,天明还没回来,她去找阿拉,却见他精神饱满,不似一夜没睡,猜出阿拉吃了兴奋剂。一怒之下,便去把吕红从床上拽了起采,质问。
吕红这时正迷迷糊糊的,听王姐这一问,睡意全消,心中一凛:“阿声怎么啦?’
“阿声一夜没睡,你是不是给他吃了兴奋剂?”
“啊!”吕红吓得脸色惨白。
阿拉一脚迈了过来:“我自己愿意吃的。与她什么关系?”
“你……”王姐气得嘴唇都白了广阿声,你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她哭了起来。  ,  
“到……到底怎么了?”柏敏吃惊地问。
“我只想痛快一下。”阿拉垂下了头。    ’
王姐迅速拉过阿水,告诉他阿拉吃了毒药,会死的,阿水“哇”地哭了,这使得阿拉极为烦躁,甩开柏敏拉着他的手,自己走开了,王小燕悄悄地跟了出来,待到僻静处,轻轻叫了声“阿声哥”。
“哦。”阿拉转过了身。
“阿声哥,别再吃,好吗?”王小燕盯着阿拉,满眼热情。
“嗯!”阿拉很艰难地说出一个字;泪水涌出了眼眶。
 
十一
阿拉总是在烦闷,特别是吕红结婚后。
他的西装干洗时,起了一个泡,更使得他心烦,后来,幸亏王小燕发现,帮他做了处理,重新熨了,他的心情方好一些。
他变得粗鲁,开始骂人,有了句口头语“我操”,他也用广东话骂人,尽管有些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骂了些什么。
他长得很快,不到半年里,七八公分窜了出来,他会轻飘飘地走路,会打坚硬、灵巧、好看的领带;现在,我们的阿拉只能用“潇洒”两个字来形容他的风度了,他的行为却是个花花公子。他开始读一些色情小说,还买来一些不堪入目的画片,他的枕下放着两本书《新婚必读》,和《少女之心》他用鲁莽地动作证明了某些东西的真实性,他有一种热切的渴望,他的梦不再是那般恍惚,面有一些剧烈地动作……
在深圳这片复杂的社会环境中,他磨厚了脸皮,他已不懂的什么叫做羞耻。他会在高兴时捏女孩的脸蛋,他不再脸红,从他的嘴里能吐出景下流的语言。
阿拉的功课始终很优秀,虽然他大多数时间与女孩泡在一起,他的三相电学得最好,厂里电工走了,他兼了职,许先生每月给他加600元钱,现在他的工资最高,比搞设计的那个大学生张孝泉还高。张孝泉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这是令阿拉羡慕的,他的那一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理论剧烈地冲击着阿拉的那所谓封建顽固的花岗般的头脑,淹没了阿拉那男耕女织恬静的田园式生活的幻想,阿拉想:和张孝泉比起来,我是多么地幼稚。
国庆节,厂里放假四天,赶着又有一个星期天,嘿,五天!怎么消受?柏敏约阿拉去她家。
柏敏的母亲穿了很长的裙子,拖一双木屐,她有着洁白的牙齿和乌黑浓密的头发,白净的脸上现着几条细细的皱纹,她年青的时候是美丽的,她热情而隆重地招待了阿拉。柏敏的父亲,这位曾读过两年中学的南国农民,对阿拉极为满意,他会细心地听阿拉那夹着普通话的广东话,偶尔“嗬嗬”一笑:他仔细地看着这未来的女婿,那俊美的脸儿、整洁的上衣:漂亮的领结,他会拿开嘴边的水烟袋,用富有南国情调的话语说起往事,说起那文革时串连。阿拉则说起五八年跃进,说起三年灾害时的饥饿,他惊讶于阿拉对这些发生在他出生以前的事情的了解,中央每个政策,地方上每个对策,中央每次会议,地方上每支口号,阿拉都了如指掌。最终,他给这未来的女婿下了个结论:“孩子博学多才,难得啊,错不了的,阿惠(柏敏小名)好眼力哪!”
柏敏家乡背靠鼎湖山,面对一条河,是个山清水秀的南国小村,竹的屋、客家人的歌、蓊郁的榕树、秋风吹起的蘑菇,这些对阿拉都有极大的吸引力。多姿多彩的客家风情是这里的一胜。阿拉每一次听到有人成亲,都要拉上柏敏去看,他喜欢顺着榕树的根须爬上树,折些树枝采插在饭甑里祷告神,他也喜欢和几个孩子玩热火朝天的游戏,有时会静下来跟他们一字一词地说话。
这里的电视节目多是粤语播出的,阿拉看着费力,但他仍喜欢,有时还拉上个人一起看,边看边学。
阿水整天四下里乱跑,他的广东语比阿拉学得好,也学得快,他能和几个孩子谈笑,偶尔地,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厦门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柏敏是高兴的,每天早上赖在床上不起,等着阿拉过去叫她,她倚在阿拉怀里撒娇,从阿拉眼神里看得出,他已完全被她征服了,这单独拥有阿拉的数天日,她常常得意地笑出声来,毕竟她胜过了有学问的邓萍和富于心计的王姐阿秀。
她穿一件绿色的短裙,露出洁白的膝,这令阿拉非常着迷,常痴迷迷地盯着她很久,直到她发觉,脸一红,微微扭动起来,他才转过神来。
“柏敏是我心灵的慰藉、精神的寄托。与柏敏呆在一起是温馨的,我可以悠闲地吹起口哨,踱着步子,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惆怅与伤徨化为一朵淡淡的云浮在头顶,无聊耐不住寂寞……”阿拉在日记里写道。
 
十二
王姐没有回家,她在厂里伤心,阿拉和柏敏走时,阿拉又为柏敏买了一条项链,她恨他,恨他头脑顽固,她恨自己,恨自己考虑不慎,否则这条金项链将会属于她,她并不在乎这项链的价值,而在乎阿拉那温柔的、日趋成熟的心和进着青春火花的感情,本来,她和柏敏在同一个,而且她领先—步,然而在途中,不经意摔了—跤,却再也赶不上柏敏了。
她照照镜子,自己的身段并不亚于柏敏,同样有着纤细的腰肢,高耸的胸脯,她的手比哪一个姐妹的都要灵巧,她的脸蛋鹅卵形,柏敏的则是瓜子儿,要是说柏敏妩媚,那么也该称得上娇艳,然而,似乎从一开始阿拉便喜欢柏敏而冷谈他。但或者也许,那是表面上的,她记起那次她给阿拉买了领带夹的情形:
“方仔,谁给你买的领带夹?”阿拉那时傻得可爱,吕红逗他。
“王姐。“他的脸红了。
“好啊,阿秀,你这个妮子,找情哥喽。”柏敏那时就在吃醋。
“你不好也找个?恐怕人家阿声哥早就看上你了。”她反唇
“啊,那时阿声只属于我的。”她在想,可是为什么就没了呢?而且正应了她的话“恐怕人家阿声哥早就看上你了”。
阿声初到厂里,便引起了议论。
“瞧那傻样,不过挺帅的。”她随口说,和姐妹一起推打着。笑着远远看。男孩子太少了。
“怎么?王姐,拍拍拖吧?”安婷说。
“你没见他羞成那样?你再去kiss他一下,他不跳井,也得大哭一场!”柳妮疯笑着,眼睛一瞬也没离开那张现在令她时时心悸的脸。
“嗨,别说了,他过来了。”
“嘘——哈哈哈哈”。。。”
一切如梦般,一去不再来了,阿拉甜甜的“王姐”再也听不到了,她的威望降到了最低点,柏敏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商量的口气,而转为坚决、果断、命令的口吻,这一切——特别阿拉近来对她态度的转变很令她难受,“一切都是虚假,—切都是谎盲,一切都是欺骗”。难道上帝或者阿拉欺骗她。
“不!”脑里一个声音响了一下,直震得她差点跳了起来。忽然记起了那次……
“他叫什么名字?!”邓萍惊讶地问她,眼睛圆睁着,浑身都在打颤。
“方声。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她。
“啊。他就是!他……”邓萍自语几句转身跑了。
这是阿拉刚来时的事。“难道邓萍话里有什么机密?”王姐忽然为得出这么个念头而紧张,“不会的。”她替自己回答,“可她明白知道他,而且总在接近他。”她的心里更加紧张了,“他怎么会懂机器的呢?那么难,以前都是大学生来修机器的。难道他和邓萍一样是个大学生?!”她的大脑又一次发问,这一问令她跳了起来。隔着窗帘向外看去,隐约有个人影,可能是没回家的姐妹。
她又想起阿拉服兴奋剂了。4(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呢?他的钱够多了,应该高兴才是,对了,他是大人物,不会把钱看在眼里……他家哪里?可他却没有一封信。”一番思索,她的心里既兴奋又害怕,“他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她树立起信心,“阿声是我的。”没有谁能窥破阿拉的身份。“也许,阿声并不爱任何人。”她在柏敏枕头下找到阿拉工作室的钥匙,“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她的心在说。
她推开门,远远见一个女孩在徘徊,好像没见过,也没在意,匆匆去打开了阿拉的工作室,唯一值得她注意的便是一本带锁日记,她四下翻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钥匙。啊,这里堪称阿拉内心世界的细腻的画面,是的,阿拉不爱她,尽管她早已感觉到,并在内心早已承认了这一点,但当她真正从阿拉日记里看到,她还是抑不住地伤痛,那近乎绝情的句子如同一把匕首扎在她感情的心上,她痛苦地翻过这一页,几句令她温暖的话抚平了她的痛楚:“或许,柏敏是我初恋的浪漫,浪漫之后是平静,可我的平静的港湾又在哪里?”
“啊,真的,她是他初恋的浪漫,那么我就是他平静我港湾。”她说。又向后翻过几页,“上帝赐给我一个王姐,可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盛放她的爱的感情的口袋?”王姐合上了日记:
“他接受了我,可他的心在拒绝,我会在他的心上刻下我的影子。”
在日记里,她还看到一本学生证。一切都证实了。原来他是北京来的大学生!她浑身因兴奋不禁筛糠般的抖了起来……
 
暮容丝燕离开了陈府,她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宁,她惊叹世界的奇妙,又一个方声!她的心狂跳着,她的痴情终于感动了上帝,心中的方声在这世间出现了,并受到陈家隆重的接待。她渴望见到他,可他却没有来,甚至连个电话,连封信也没有,她决定去看他。
十月一大陆是要放假的,她来了,就在门外。
王姐拉开了门,很惊讶地打量着她;
“请问……”王姐不知来人是要找人还是有别的事。
“我找……方声。”    ,    
“你是……”王姐猜想她的身分了,阿声的朋友?不像,姐姐?不像,难道他的同学,倘若他是一个大学生,她也是……
她不敢怠慢,赶紧往宿舍那边请,倒了桔汁。
“一个人也没有。”她带着哭音说。
    “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王姐找话说。
“我只顾来,什么都忘了。”她也在打量着王姐,“你是柏敏?”
王姐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方声在香港说起过你。”王姐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醋意,手里的桔汁竟泼了出来。“阿拉说你很体贴,’女孩又在说,“他还说你的声音很美,他是喜欢民歌的。”女孩痛苦闭上眼,为什么两个“他”都喜欢民歌?
“我是阿秀,她们都叫我王姐。”王姐心里很不平静,不知阿声在背后说她什么。
“哦,对不起,好像没提到你。对了,方声不在吗?’
“他去了柏敏家,他爱柏敏。”王姐听见自己的声音近似残酷。
很明显,对面美女孩的脸色变了,王姐心里想笑。“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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