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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奴(十二生系列之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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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别这样!”感到下身被他的手拨弄,夏玉言紧张得大叫起来。 
                    “别怕……”拓跋虎魂轻声安抚,双手捧起在芳草间依然柔软的性器,凑近唇,轻轻一吻。 
                    炙热的唇贴上敏感的表面,夏玉言浑身一颤,阖紧双眸。心中满是羞怕,只道拓跋虎魂终于露出真面目,又要逼他做那些苟且羞耻的事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拓跋虎魂的吻只是如蜻蜓点水一样轻轻落下,随之飞快离开。 
                    颤抖抖地睫扇不由得睁开,扬眸看去,拓跋虎魂早已抬起身,英挺的脸孔就停在他面前不到三寸的地方。 
                    “玉言,请你原谅我。” 
                    诚恳得过分的声音在夏玉言心中引起新的慌张,咬着唇,没有回答。 
                    拓跋虎魂见他不说话,接着说。“若你还不消气,回去后,我可以在众人面前再做一次,证明我的诚意。” 
                    夏玉言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说。“不!不要!” 
                    “你始终不肯原谅我?”拓跋虎魂的声音幽怨得像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不……不是。”看着他的样子,夏玉言只觉心乱如麻,难以应对。 
                    若是拓跋虎魂用强的,他当然会反抗,但是,拓跋虎魂偏偏放下身段,对他柔言软语,他素来淳厚,这时便忍不住心软起来。 
                    睫扇半敛,垂下的眸子正好看见拓跋虎魂的右手上伤痕累累,登时想起当日他自尽时拓跋虎魂徒手抓着刀刃的情景,还有,这几天来,拓跋虎魂是如何细心地照料他……默默细想,他终于松开唇瓣,轻声说。“我原谅你。” 

                    声音细如蚊呜,竖起耳朵的拓跋虎魂却听得清清楚楚,欢呼一声,兴奋得将夏玉言抱起来,在山谷中转个不停。 
                    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夏玉言头昏眼花,连连叫道。“够了!够了!我的头都晕了。” 
                    拓跋虎魂哈哈大笑两声,顺势倒下,两人一同倒在铺在地上的皮裘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被拓跋虎魂健壮的身躯压紧,亦被他的欢乐所感染,夏玉言也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接着,用手轻槌他结实的胸膛,笑说。“快起来!你比一头猪更重,快把我压扁了。” 

                    拓跋虎魂立刻翻身,却没有把他完全放开,还用右手拥着他的肩头,在他身旁躺了一会儿后,拓跋虎魂侧身,左手轻轻地放到他的腿上。 

                    “玉言,可以告诉我,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吗?” 
                    迟疑片刻,夏玉言缓缓回答。“十四岁那年,我一时孩子气,爬到树上想摘果子,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高烧两天,醒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旧事重提,他倒也没有太过伤感,听着他淡淡的话,拓跋虎魂微微垂下眼角,说。“若我在树下,一定会把你接住,绝不会摔着你。” 
                    他的语调声音真挚诚恳,夏玉言听见心头剧震,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多少年来,什么同情,安慰的话他都昕过了,却从未有人比拓跋虎魂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能令他感动。多少年来努力压在心底深处的委屈,怨霾,突然涌起,眼眶微微发热,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哦!怎么突然哭了?”拓跋虎魂惊讶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用指尖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安抚说。“别哭!别哭!只有小孩子才会说哭就哭的。” 

                    晶莹的泪珠还是不住落下,拓跋虎魂想一想,又说。“你再哭下去,我就要亲你了!”还高高地噘起唇,作势往他的脸颊压下去。 
                    夏玉言忍不住破涕为笑,伸出指头在鼻尖一点,笑骂道。“你只会占便宜。” 
                    拓跋虎魂立刻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更正说。“我只会占你的便宜。” 
                    指尖温柔地将沾在夏玉言白皙脸孔上的泪珠一一抹干,拓跋虎魂一双虎眼眼神柔和深情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玉言。仿佛被那双青绿的眼睛吸住,夏玉言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深深地凝视中,两个心跳的声音同时响起。 

                    怦!怦!怦!怦! 
                    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在摇晃的火光照映下,环绕的气氛变得暖昧而魅惑。无声无息地,两唇一寸一寸地贴近,接着……终于相贴。 
                    第十章 
                    又骑马行了十天后,他们终于踏上虎人族众居的地带。远远看去,一道由灰色巨岩砌成的围墙,屹立在茫茫白雪中,分外瞩目。 
                    骑马走过建在护城河上的石桥,踏入围墙之内,堡中人已闻讯,远远迎出,将两人迎进堡内。当夏玉言被拓跋虎魂抱着走进岩堡时,心中少不得为堡内的宏大而惊。也不理出来迎接的人,拓跋虎魂抱着夏玉言,笔直地走到大厅尽处的紫金匾下。匾下安着乌木太师椅,背搭青底银花软椅搭。拓跋虎魂将夏玉言抱到椅上,从一个丫环的手里拿过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了才端到夏玉言唇边。 

                    夏玉言张唇,细细喝着,拓跋虎魂这才往下方看去,见到出来迎接的人之中,竟然不见孟太平与步子棠两人,眉头一皱,便问。 
                    “三弟与四弟呢?” 
                    “他们……唔……”站在前面的人面面相觑,支吾以对。拓跋虎魂的声音陡然一沉,再问。“他们到底在哪里?” 
                    目光所指,正是站在最前的杜南,杜南暗暗在心中叫苦之际,后方响起一个仿如天籁的声音。 
                    “在这里!我和三哥都迟了,请大哥恕罪。”穿着云纹白袍,同色坎肩的步子棠从厅外走进来,背后跟着孟太平,两人脸上皆有难掩的惶惶之色。 

                    “为什么会迟?”拓跋虎魂一观他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要事发生。“三弟,有事吗?” 
                    绿光如箭,却是向步子棠身后的孟太平直直指去,孟太平的肩头瑟缩一下。正要回答,步子棠已抢先向着夏玉言说。“玉言,很久不见了!看来你和大哥的感情似乎好多了呢!” 

                    正在专心喝茶的夏玉言听见话题竟然拉到他身上来了,微微茫然地抬起头来。 
                    见他终于抬起头来.步子棠俊美的脸上牵起一抹如花笑靥。 
                    “玉言,看你和大哥的姿态就知道你们的感情已经一日千里,实在可喜可贺。” 
                    不解地眨眨眼,夏玉言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去。 
                    拓跋虎魂的右手捧着茶喂他,左手轻轻地扶在他的腰肢上,他的头则靠在拓跋虎魂怀中,夏玉言才察觉到自己与拓跋虎魂的姿态是何等亲密、何等暖昧。 

                    双颊倏然薰红,夏玉言慌慌张张地伸手,将拓跋虎魂推开。 
                    拓跋虎魂哪里肯放开他,反而把他搂紧了,调笑着说。“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这样过的,怕他们看?” 
                    他说的都是实话,夏玉言身子不灵活,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侍候着,更亲密的都做过了,何况倒茶喂水这些小事。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厅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看着步子棠他们脸上挂着的暖昧笑意,夏玉言更加害羞。 
                    “很多人呢,不要!”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垂着头,压着声音嚷着。拓跋虎魂知道他脸皮薄,受不得别人注目,便放开他的身子,将茶杯放到旁边的木几上。 

                    夏玉言松一口气,抬头,又察觉众人还是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极不自在,手不安地拉着衣角。 
                    他本来不是如此胆小羞怕之人,只不过,这些日子来,与拓跋虎魂之间的关系的确就如步于棠刚才所言“一日千里”,这时候,经步子棠一说,只觉众人都看穿了他与拓跋虎魂间的私密情事,在暗暗笑话,他心中自然万般不自在。 

                    拓跋虎魂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勾唇笑一笑,对他说。“玉言,路上颠沛,我想你也累了,我叫小杜先送你去休息,我和三弟他们交代两句就进来陪你。” 

                    夏玉言登时松一口气,立刻点头同意,拓跋虎魂把他抱起来,叫杜南上前交待两句,便着杜南把他抱进内堂去。 
                    看着杜南把着夏玉言走进内堂,同时打发其他人离开,拓跋虎魂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一沉,虎目如炬地瞪着底下的步子棠与孟太平,说。“你们到底闯了什么祸,说吧!” 

                    孟太平浑身一震,登时跪了下去,步子棠早知道瞒不过去,轻轻叹一口气,便把事情说出来了。“三哥……想强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保清白,竟然自尽了。” 

                    “哪个女人?”拓跋虎魂不解地挑起眉头。 
                    “翠姬。” 
                    “死了吗?”拓跋虎魂大为震惊,忙不迭追问。 
                    不是他好心得关心翠姬的生死,只怕因她之死,令夏玉言恨他一生。 
                    “死不了,不过,我替她把过脉,发现她……”步子棠顿一顿,察看拓跋虎魂的脸色后,才小心翼翼地接下去。“有了三个月身孕。” 
                    穿过几条长廊与厅堂,杜南把夏玉言抱进内室,放到椅上,便退下去了。 
                    夏玉言扬眸打量,只见四周尽是乌木梁柱,地上铺着长长的羊毛地毯,左边是乌木雕虎长条案,案上置着一把金刀,房间尽头安着一张胡床,床上铺着浅蓝撒银锦垫,还有纯白的毛裘衾子。 

                    室内陈设简约大度,夏玉言越坐却越觉得不安,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放在小几上的茶杯。心事满满堆积,就像杯子里盛满了水,快要溢满出来。 

                    自那天在山谷中情不自禁地亲吻之后,他与拓跋虎魂的关系是明显不同了,陌生的情意在心底滋生,难以自制,不过……这样是不对的。 

                    一路上,他没有多加细想,这时仔细思量,顿感不安。 
                    轻轻叹一口气,正好被走进来的拓跋虎魂听见。他不动声色,蹑手蹑脚地走到椅后,双臂同展,一把将夏玉言从后抱住。 
                    “啊!”夏玉言吓了一跳,定下神来后,用拳头在拓跋虎魂右臂上轻轻槌打一下,骂道。“你要吓死我了。” 
                    “我怎么舍得?”拓跋虎魂笑着,环着他的肩膀转一个圈,走到他身前。那双青绿的虎眼,亮得像抹上一层油,定定地看着夏玉言,眼神情深款款,闪烁生光。 

                    夏玉言既觉甜蜜,又感忐忑,心中滋味交错,垂下头,没有应他。 
                    “我已经叫人骑快马去那个山洞,应该很快就可以将轮椅带回来了,到时叫工匠修好,就可以用。”拓跋虎魂知道他心中有事,也不急着追问。只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嗯!”夏玉言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拓跋虎魂用手心轻轻扫过他的柔软的发顶,若无其事地说。“你好像不高兴,不喜欢这里的摆设吗?若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坦白说出来,我立刻叫人换过。” 

                    “不是。”夏玉言摇摇头,扬起眸子,左右张盼,说。“这里应该是你的寝室吧?布置得很好,很舒服。” 
                    “你喜欢就好了!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寝室了。”拓跋虎魂边说,边弯身向他的脖子亲去。 
                    “不要这样。”夏玉言扭头避开,柳叶似的眉头轻蹙起来。 
                    “不要这样?”拓跋虎魂错愕地重复一遍,动作随之僵硬下来。 
                    “我们这样于礼不合……是不行的。”夏玉言敛下眼帘,眸珠不安地左右转动。 
                    “不行?一路上,我们也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才觉得于礼不合?玉言,别和我开玩笑。”拓跋虎魂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一脸不以为然。 

                    “我……”回想起一路上的亲密举止,夏玉言无言以对,半晌后,才勉强说出一句。“那是在路上。” 
                    “意思是安定下来后,就不可以?夏玉言,难道一路上,你在耍弄我!”拓跋虎魂挑高剑眉,虎目中暴射出野兽般的凶光,炯炯如箭地射向夏玉言。 

                    “我……我们……”夏玉言心跳如雷,不安地垂下头,避过那两道青绿凶光,踌躇多时后,抖着嗓子说。“你还是放我走吧!我们……不可以这样的,我们若这样,那……那翠姬她怎么办?” 

                    “原来,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拓跋虎魂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夏玉言默然,眉心蹙着,鼻梁间的皱痕深得像是用刀尖划上去一样,半响后,才缓缓地说。“我不可以对不起她。” 
                    一路上,只有两人独处,他在不知不觉中将所有束缚、伦理,都抛诸脑后,但当再次回到人群之中,他不得不清醒过来,才察觉自己做的一切是如此胆大妄为。 

                    而即使不论伦常,不谈礼法,他也绝不能背弃翠姬,虽然不是出于自愿,虽然未有名分,但是翠姬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他绝不能背弃翠姬,不能! 

                    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拓跋虎魂震怒的反应,谁知拓跋虎魂铁青着脸孔一会儿后,竟没有发脾气,只是冷着声音说。 
                    “你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你的翠姬说不定已经变心了!” 
                    “不可能!”夏玉言想也不想,断然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拓跋虎魂的脸色倏忽难看三分。 
                    什么变不变心的话,本来是他气恼下随口胡扯,这时见到夏玉言对翠姬信任不移的样子,心中有气,当下把心一横,说。 
                    “本来我不想的,但是,现在不得不说了,刚刚我三弟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吧!我留下来时,他就亲口对我说,他已经与那个翠姬私订终生,要我允许他们的亲事!” 

                    “不!不会。”夏玉言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接着,想起刚才在大厅上,孟太平与步子棠闪烁其词的样子,又感到疑惑,想一想后,还是缓缓地摇着头。“你别骗我……” 

                    他不急着追问翠姬的事,反而先要拓跋虎魂“别骗他”,其实已在不自觉间,将拓跋虎魂凌驾在其他事物之上。 
                    拓跋虎魂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迎着夏玉言那双温和明亮的凤眼,他不由得心虚起来,垂下眉眼,暗暗在心中挣扎不已,他真心爱着夏玉言,自然不想骗他,但是,若不骗他,他怕……好不容易初萌的情芽,经不得风吹雨打,无论如何,他都要竭力保护。 

                    拓跋虎魂在心中细细思量后,已立定主意,咬一咬牙。“我当然不会骗你!” 
                    “翠姬,她真的爱上孟太平?”虽然得到拓跋虎魂的保证,夏玉言多少还是将信将疑。 
                    知道他心中犹存疑虑,拓跋虎魂刻意轻描淡写地说。“若你不介意,他们的亲事在这几天内就会办好,到时你可以亲自向新娘子求证。” 

                    听他这样说,夏玉言没有理由继续怀疑下去,垂下眸子,不再说话,观其神色,动态,拓跋虎魂伸手,用指腹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你很介意?心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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