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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想到这里，战晓又有了一个疑问……如果说被“朱步说”看到的人就会死，那么怎么发展才能够成为杀死全人类的“末日”？难道之后还会出现“朱步说”的分身，千千万万个“朱步说”用眼神去杀人？
战晓越想越不靠谱，只好将注意力再放到眼前，继续问道：“再然后呢，再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吕亮躺下睡觉，天黑了，我看不到叶展霖去哪了……”吕亮陈述着。
战晓明白当时的吕亮处于睡眠状态，是无法看到周围的景象的，于是说道：“现在吕亮醒过来了，他在做什么？”
吕亮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显然接下来的事情是他不愿意去回忆的。幸好战晓在之前做了预防措施，因此他的抵抗表现也只是体现在表情上，战晓问道：“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我看到宿舍里的光线是昏黄昏黄的，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吕亮拿着眼镜和肥皂盒，要去洗手间。”
“之后呢？”
“他……碰了那团东西一下。”
战晓目光一凝，决定在这里停止催眠：“好的，现在我要你走出这个房间。”
“好……”吕亮说道。
“现在，你站在宿舍门口，慢慢地将门关上，关上……”
“不……不行，我关不上那扇门，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里面出来了……”吕亮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全身颤抖，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
这是记忆反噬的体现，战晓试图让吕亮将这段记忆忘掉，但是这件事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想要忘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战晓的语速加快，说道：“现在你的右手边有一个开关，只需要按下开关，就可以把门关上。”
吕亮停止颤抖，呆呆地盯着前方：“关上了，我把门关上了。”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战晓进行收尾工作。
“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吕亮说道。
“你叫吕亮。”
“可是吕亮被我关在里面了不是吗？”
“被关在里面的是吕亮，你也是吕亮。”
“我知道了。”
“好的，那么现在，门消失，宿舍消失，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就醒来，听清楚了吗？”
“嗯。”
战晓走出警车，重重地将门关上，没有再回头查看吕亮的情况。让吕亮忘掉之前的记忆，虽然会对警方调查带来一定的影响，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坏处，战晓甚至确定，如果他不这么做，吕亮接下来很长一部分时间都要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了。
这也是他没有再向下询问的原因，他当然知道吕亮描述的“黑糊糊一团”的东西是什么，百分百就是死去的叶展霖。他在脑海中复原当时的情景，那时候眼睛看不清楚的吕亮，摸着眼镜和肥皂盒，慢慢地向洗手间走去，他不知道眼前吊着的就是舍友的半截尸体，经过的时候肩膀还被垂下来的手碰到了……
这么糟糕的记忆，还是忘掉的好。战晓觉得自己的决定相当明智。
警车外的李玥看样子马上就要把警察“就地正法”了，看到战晓走出来，她松了口气，将警察推开，轻轻说了一句：“哼……今天就先放过你。”
那警察被李玥折腾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冒出一句：“哎，你怎么停下了……”
刘瑜和云绯也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战晓轻咳一声，对警察说道：“警官，学生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似乎受到的惊吓太大，有些短暂性失忆，希望你们之后不要太多地刺激他。”
那名警察回过神来，正了正歪了的警帽，尴尬道：“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这位小姐……”
“不好意思。”李玥笑嘻嘻地说道，她的酒完全醒了，“我没有名片啊，想要一起玩的话，就来找我啊……”
警察说不住话来，年轻的脸红得不行。李玥心满意足，笑盈盈地挽着刘瑜和云绯，转身离开。
“警官，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战晓说道。
那名警察被李玥迷得神魂颠倒，哪还有心思盘问战晓，很爽快地就让战晓离开了。
“哈哈，你们是不知道，刚才那名小警察好有意思啊。”李玥一边走着，一边对刘瑜和云绯说道。
刘瑜笑道：“我们怎么不知道的，李老师你可真是太迷人了。”
李玥坏笑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警察的小警察？”
饶是刘瑜这么大条的神经，也被李玥说得面红耳赤，支吾道：“哎呀……李老师，你这关注的都是什么地方啊。”
云绯更是眨着眼睛，兴奋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李玥瞥了她一眼，昂起洁白的下巴，说道：“的确很好玩啊，你可以去玩战晓的。”
云绯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战晓也有吗？”
刘瑜也调侃道：“战晓当然有了，不信……你去问问他？”
战晓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两位美丽的女士，你们有点节操好吗？”
云绯凑到战晓身边，对他说道：“战晓，你藏在哪里了？快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刘瑜和李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瑜边笑边说：“是啊，战老师，藏在哪里了，快拿出来给她看一看啊。”
战晓无奈，将云绯环在身边，对她说道：“不要听她们乱说，她们都是坏人知道嘛？会把你教坏的。”
刘瑜掐着腰，数落战晓：“你才是乱说呢，不要挑拨我们跟云绯的感情好吗？要不然你就把东西拿出来给云绯玩一玩……”
云绯也看着战晓，眨眨眼睛说道：“对啊对啊，刘瑜姐姐和李玥姐姐不像坏人啊，倒是你，要是有却不拿出来的话，那就是坏人了……”
看着刘瑜和李玥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战晓心一横，索性也没羞没臊地说道：“在这里刘瑜姐姐和李老师会跟你抢的，晚上给你慢慢玩好不好？”
刘瑜和李玥傻眼，没想到战晓还有这么一着，李玥当即反对：“不行，今天晚上你还要请我喝酒呢，再说了……谁会跟云绯抢啊。”
战晓哈哈大笑，拿回了主动权，说道：“这个之后再说，咱们还是先说一下正经事吧……”
“你们不想知道，车里的发现者告诉了我什么吗？”###第十五章 作死无极限
张恒在战晓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一脸焦虑不安的模样，他在饮水机和电脑中间走走停停，手里的水杯拿起来又放下。
一旁努力思考的胡研实在受不了，说道：“张恒，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米光也不胜其烦，说道：“你这晃来晃去的是要干什么？咱能不能安静地当一个美男子？”
张恒抓耳挠腮，不满道：“怎么就你们俩事儿多？看看人家杨鸿，怎么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杨鸿仍然在看书，似乎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张恒提高音量，说道：“杨鸿，你听见没有？跟他们传授一下你是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啊？你在叫我？”杨鸿抬头，将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茫然道，“发生什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战曦也数落张恒：“杨鸿是有耳塞，我们可没有这么完善的设备，这样下去非得让你弄出来精神衰弱不可。”
张恒自知理亏，嘴上还不服输：“谁让你们没有耳塞的，为啥杨鸿就能有，你们就不能有呢？”
这下就连朱步说也没有办法袖手旁观，说道：“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我们还要人手一个耳塞吗？”
“张恒啊，做不了美男子，咱也安安静静地做一个逗比好不好？”张依依摆弄着手机，说道。
费珊在张依依旁边，看到她在玩手机，问道：“依依姐，你在玩什么？竟然是在刷空间？这里也可以刷空间吗？”
张依依笑道：“当然可以了，只要新注册一个企鹅号，将班里同学加上就行了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空间啊。”
“啊，依依姐你真厉害。”费珊凑过去，说道，“快让我也看看，那些大帅比们都发什么说说？”
南南也有模有样地捧着一个手机，跟着上面的跳跳龙在玩游戏。张恒嘟囔道：“跳跳龙的声音不比我的大，为什么你们就没有意见呢？”
邢云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校园，说道：“你要是能陪南南玩，那么我们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张恒叹气，忧伤的面容45度角仰望天空，说道：“唉，呆在这里，真的是太没意思了。”
裘生说道：“张恒，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叫我恒大！”张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啊！看看外面阳光这么好，你们竟然窝在办公室里？啊！看看外面这玫瑰花，你们竟然趴在这里玩手机？啊！看看外面这么多帅哥美女，你们竟然在这里无动于衷？”
裘生听到张恒的话，兴奋起来：“恒大，恒大！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粪！土！当！年！万！户！侯！了！”张恒一字一顿地说道，“裘生，我刚才查了，恒大的银行卡里还有十万块钱……十万啊！你知道什么概念么，有十万块钱，什么高中妹子泡不到手，你告诉我……”
裘生心动，说道：“恒大，心动不如行动啊，赞助兄弟几个怎么样？”
张恒手一挥，说要往北飞：“妥妥的，有恒大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咋样，走起不？”
裘生激动，拉着张恒说道：“还等什么，走你啊！”
“喂喂喂……”朱步说说道，“你们能不能靠谱一些？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想着泡妹子？”
张恒拍拍胸膛，大言不惭：“谁说末日就不能泡妹子了，我看这次的末日八成是泡不到妹子必须死末日，你看这环境，学校玫瑰都准备好了，不去泡一泡对得住谁？”
裘生附和道：“有理！有理！恒大说得有理！”
“有理你个加多宝啊，我一罐砸过去你信不信？”米光掂量着手里没开封的红罐凉茶，也斜着张恒二人。
邢云从地上捡起一把弓箭，瞄着窗外的一个气球，拉弓搭箭松弦，气球应声而破。这把弓箭是邢云从学院商场挑选的，精度射程都十分趁手，杀伤力也很客观。邢云再次搭上一根弓箭，拉开弓弦，在张恒的下半身不断晃悠，说道：“张恒，你说你要去哪？”
张恒掐腰，明目张胆，不相信邢云会真射过来：“我要去泡妹子，泡妹子！”
邢云瞄得稳稳的，牙一咬就将弓弦松开，不曾想那边米光手里的加多宝也砸了出来，然后……
张恒捂着裤裆大叫：“我考，你……你特么还真射啊！”
刚才加多宝把张恒砸得偏了一偏，邢云也没看清那一箭射到哪去了，加上张恒捂得十分严实，他的视野覆盖不过去，于是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完了，这下恒大是要断子绝孙了，邢云你等着……”张恒狼嚎，大叫道。
邢云也给他吓得六神无主：“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的泡妞大业啊，就这么被……毁于一旦啊，我的大胖小子，呜呜……”张恒捂着裤裆，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说错了，就算是毁，也应该是毁于两蛋。”胡研走到张恒身后，将插在沙发上的箭拔出来，晃了晃表示上面没有血迹，“哦，断子绝孙什么的，张恒以后你要是真混到这步田地，放心吧，还有我们呢。”
张恒这才把手松开，低头查看自己的宝贝。刚才那一箭十分惊险，是从大腿根擦着他的某个部位过去的，连裤子都划破了，要是再偏一点指不定就……
“邢云，我恨你！”张恒继续狼嚎。
邢云看见张恒没什么事，也松了口气：“怎么，没射中你还有脾气了是不？要不要我再给你补一下？”
张恒跳到沙发后面，苦着脸抗议：“邢云，你绝对要请我吃饭，吓死我了知道不？”
邢云一口答应下来：“请吃饭？好啊，今晚学院食堂二楼走起，想吃多少吃多少，反正有钱……”
“有钱所以任性吗？”张恒眼巴巴地看着邢云，“我要吃十个鸡腿！”
“随你吃，随你吃。”邢云摆摆手。
张恒顺着杆往上爬：“十个鸡腿不够怎么办？”
“那就吃第十一个……”
这时候，战晓刚好带着三名女性回到了办公室，一看到里面这么热闹，于是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无非就是邢云晚上请吃多少个鸡腿的问题。”胡研说道，“战晓大哥，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战晓点头，说道：“这次出事的学生，就是第一个看到‘朱步说’，并且喊级部主任在后门的人。他死了，死的方式……很惨烈。”
邢云害怕，忙问道：“这也就是说，我们很危险是吗？”
“是的。”战晓示意张恒从沙发上下来，继续说，“张恒、裘生、朱步说还有你，都有危险。”
“啊……那我们有什么方法能躲避危险吗？”
“现在我还不知道，情报还是太少。”
短暂的沉默之后，战晓提议道：“我建议大家回到各自的班级，进行日常生活学习。”
当即有人反对：“这样好吗？现在已经这么危险了……”
战晓分析道：“末日这么安排大家，想来是有用意的。呆在我的办公室里面，一时半会可能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随着末日的发展，无法得到即时情报的我们将会非常被动，最后甚至可能会全都死在这里，你们明白吗？”
他这么一解释，其他人也都明白了战晓的用意。如果大家一直在办公室中聚集在一起，固然可以规避危险，但是对于找出末日的生路非常不利。
每个人都明白，在这间办公室当中还好，即使死也会是大家一起死去。而踏出这间办公室的门，那就要承担随时会死去的风险，或许运气好能够熬到生路出现末日终结，或许运气不好第二天就死去成为幸存者们的情报……
这是个看上去很简单，实际却非常难的选择……###第十六章 泡沫
如果有可能的话，战晓真的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大家一起在办公室里面聊聊天磕磕瓜子刷刷空间，末日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去，想想都是梦幻一样的日子。
但是梦幻终究是梦幻，末日的残酷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能够不经历任何危险就能安然度过。呆在办公室里固然暂时可以规避一些危险，有六名进化者聚集在一起，对末日初期的危机进行解决想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末日的发展，得不到及时情报的幸存者们无疑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活下来几个，运气不好的话就只能是团灭。
这个话题很沉重……至少在战晓看来是这样的……
裘生捏起拳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恒大，咱们走啊！战晓都让咱们去泡妹子了，还等啥？”
张恒双手一拍，招呼道：“走你！哈哈哈，妹子们，恒大来了！”
魏琳将南南抱起来，对费珊还有张依依说道：“依依，还有费珊妹妹，咱们也不要在这里了，想想办公室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有各种各样的大帅比，我们也走吧！”
战晓发愣，他没想到这么严肃的事情，就在张恒的带动下变成了这个样子……
胡研也站起来，他想的比其他人要深入一些：“其实咱们在教室里和在办公室里面是差不多的，毕竟就是隔壁班的，再远也不过隔堵墙，照应起来也很方便。只是魏琳、钱进大叔还有朱步说更危险一些，他们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遭遇危险的可能性更大。”
战晓交代其他人：“在教室里要随时警惕，尽量避免单独行动，就算是上厕所之类的，也要两三个人一起才好。至于教师角色的三个人，也不用太过担心，末日不会偏向某个个人，虽然你们看起来更危险，但是说不定比我们都要安全呢……”
他停顿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每个人都要保证手机24小时开机，我们有事随时联系……”
裘生拿出手机，晃晃说道：“来来来，加飞信了……”
张恒拿胳膊肘子捅捅他：“嘿，哥们跳戏了，加什么飞信，你还差那几毛短信钱？”
裘生反应过来，讪笑道：“呃……习惯了，现在上学第一件事不就是加飞信吗？”
临走之前，张恒拍拍战晓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身后的三名女性一眼，说道：“大舅子，一定要加油啊，这条件都给你创造好了，要是还拿不下的话……”
战晓白了他一眼：“泡你的妹子去吧，别以为我跟你似的，我要忙的事还很多呢。”
“对了。”战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说道，“把南南留在这里吧，再让她跟着魏琳的话，恐怕有些危险……”
魏琳很爽快地同意了战晓的提议，将南南留在战晓的办公室当中，由刘瑜和云绯照顾。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