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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之曾平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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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又呆住了,在灯亮起的一瞬间,好像,他好像看到了那淡蓝色丝绸旗袍。
  ……………………………………………………………………………………
  坐在办公室内,曾平的心情有点乱,今天凌晨的事情,弄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安心工作,以至于上午开会时,竟然走神,这在他的工作上是一种耻辱。
  连现在在办公室内,脑子内还不停的出现那淡蓝色的旗袍,那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梦见或者是出现幻觉,全部是关于她的呢?
  曾平来开抽屉,拿出自己前两天买的维生素,这是在昏倒后就买的,医生说他的身体应该多注意营养,而他又不会做什么好吃的,所以就买了瓶维生素,想着这样是不是能改变自己的身体素质,但是自从买了后,他好像就没有吃过。
  从瓶子里到处药粒,黑黑的两粒,好像放大3倍的老鼠屎一样,曾平从心里不喜欢,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他一闭眼还是吞了下去。最后的结论就是,真难吃!
  趁着中午的时候,曾平每天都会闭目养神会,缓解下疲劳,今天也不例外。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曾平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使他有点舒服,整个人都陷在了皮椅中。
  良久,他就被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给弄醒,可以说是惊醒,但是他没有动,还是保持着窝在椅子中的状态,不过双眼半眯着,视乎想通过那一道缝隙看看这声音是怎么来的。
  吧嗒声在身后停了下来,曾平此时的心也随着声音的停止而剧烈的跳动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曾平的心脏却没有平静下来。
  他一个猛劲,是皮椅带动自己的身体转了个圈,现在呈现了面朝着声音的源泉方向,他也陡然睁开眼睛。
  “啊!”一个清脆的女声惊呼起来。
  曾平也看清了来人,是那个小周,他的心在看到小周时也平静下来,甚至还嘲笑了自己下,果然好多事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
  “你来干嘛?进来怎么不敲门?”曾平淡淡的问着,听起来,自己的声音还算平稳,没有一丝的慌张。
  小周的面色却有点苍白,显然是刚才曾平的动作吓到了她,她没有想到曾平会突然转身过来,“我……我敲了,可能是您没听见。”声音弱弱的,有点可怜。
  “我怎么没听见?”曾平其实对这样打扰自己的行为还是很难不舒服的,此时的对话也有些咄咄逼人,不过他在问出后,又看到小周的表情,也觉得有些不妥,就接着说:“算了,你进来有事吗?”
  小周一听,也平复了下情绪,说道:“曾经理,今天下午有个会议要开,本来时间是2点,但是临时提前到了1点,现在已经12点五十了,我特地进来跟您说一声。”
  “提前了?小张呢?”曾平一听会议提前,立刻来了精神,要知道,这次的会议是远程视像会议,对近期的一个工程很重要,所以,他已经准备了很久。
  但是竟然提前了,小张怎么没有通知自己?这个助理有点失职。
  “小张今天请假了,您忘了吗?我也是刚才才接到的通知。”小周有点奇怪,曾经历的记忆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哦,我忘了。”曾平一听才想起来,小张说过今天是请假有事,于是说:“好,我准备下,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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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比想象的漫长,一直到了晚上8点才结束。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到办公室内,曾平本来还想再唠叨几句,但是看到众人的表情,还是放弃了,大家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事情已经基本上敲定了。
  曾平在路过一个路边摊处,吃了点东西,但是总感觉差点什么,于是他又去了超市,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寻找着,各色的食品和饮品都呈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诶?这酒有货了?”一个年迈的声音在曾平的身边响起,一只苍老的手抓起货架上的一种酒类,手的主人就消失了,伴随着声音就到了那边的结账处。
  

第10章 买醉

 曾平离得老远都能听见那老头对着超市的老板说着什么,这酒问了好久都没有货,怎么到货了也不通知他之类的,老板则呵呵的笑着说是老头的夫人特意来,嘱咐不要让其知道的,听他们的话外音是因为老头总是一喝这酒就喝多了。
  而老头则不以为意,拍下钱财就离开了。
  曾平的视线也停留在这种酒上,看名字没有听说过,不过可能也因为自己也很少喝酒的缘故。
  就好像他不吸烟一样,总是认为喝酒会误事,所以一般没有什么特殊的场合,他是不会喝酒的,但是,今天冥冥之中好像就是欠缺了这一点点的醉意。
  曾平没有再犹豫,直接拿上一瓶酒,也结了账就回到了老宅。
  踏入老宅后,曾平突然从心里有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冲击着他的心里,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点不愿意回来了。
  看看手里的酒瓶,还好,这个选择也许是正确的。他微微一笑,手中的力度无形中又紧了紧,迈步走向二楼的卧室。
  在他迈上楼梯时,头顶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吓了曾平一跳,身形靠在楼梯的墙壁上,盯着那亮着的楼间灯半天才缓过来,这是什么时候换的声控了?怎么没人通知他?
  不自觉的在心里骂了几句出来,曾平继续上楼到了卧室,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可能是力度有点大,还是因为刚才的惊吓,使得酒瓶发出砰的一声。
  他也没有再理会,直接就进了浴室里,洗了个澡,让自己疲惫的身体舒缓些,才从里面出来。
  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他伸手打开了酒瓶,犹豫了下,还是倒了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那杯中的纯色液体,曾平突然感觉有时候喝酒也是需要勇气的。
  一股辛辣的感觉从口中顺着食道流窜到了胃中,顿时,那种辣辣的感觉变成了热乎乎的感觉,在胃中久久不能撒去。
  曾平闭着眼睛,感受这那种温度,良久才睁开眼睛,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酒的度数不小,搞的他一口下去有了一种上头的感觉,脑袋竟然开始发晕了。
  真是太失败了,这时才想起要去看看酒瓶上的度数,竟然是56度的!这个数字对曾平来说太意外了,他平时偶尔饮酒最多也就是38度的,或者更低的,这瓶竟然这么高的度数。他捂着嘴,回味着那个味道。
  唉,果然一个人生活,逐渐会变的潦倒起来,看了看床上的被子,早上都没有来的及叠就跑了,再看看手中的酒杯,曾平无奈的笑了起来。
  为了家里,他要拼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但是现在,看看,他在干什么?!借酒缓解疲劳吗?这个说法有点牵强。
  他摇摇头,他不允许自己这样想,那只会让他更快的堕落,找各种的理由来脱离工作,他不想,他也不能。
  眼睛随着头的摆动,扫到了桌上的一摞东西上。他的目光再次的停住,是那堆抽屉里的东西,还有那个日记本。
  是了,自从那天看了几页后,他就没有再次翻看,于是没有多想,曾平伸手再次拿起了那本日记,翻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竟然没有听到楼道里传来的“吧嗒……吧嗒……吧嗒……”的声音,而那声音最后停在了他的屋子门口,就消失了。
  …………………………………………………………………………………………
  1966年,11月5日,阴
  事情已经不能控制了,局势越来越严重,父亲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很担心他。
  家里只有我自己,我有点害怕。
  那几个坏人总是来敲门,说是问话,但是看到他们的眼神时,我从里面看到了饥饿!太可怕了!
  好像逃走,但是,父亲怎么办?我很惦记着他。
  曾平又翻了几页,都是讲述着,日记主人担心父亲的事情,偶尔会提及那些坏人,曾平在想,这些坏人是什么人呢?
  脑子里不期然出现了那些绿色衣服带着红袖标的年轻人,难道是他们?不应该,就算在那时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作出说明越格的事情啊,但是看到这里说的眼神,他又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方面。
  曾平笑了下,对自己的思想和对日记主人的亵渎,表示了下歉意。
  从日记的字里行间,曾平能看出,这个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不论是从外形上还是气质上。淡蓝色的旗袍!那淡蓝色的旗袍会不会是这个主人的?曾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合上日记本,此时的脑子也清醒了点,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吓给惊的。
  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再次意识到,喝酒是件不好的事情,此时,曾平身上因为刚才的事情,竟然出了一身汗,他有点自嘲,起来,进入浴室去洗澡。
  在这里的好处就是每天都可以洗澡,不但可以清洁身体还可以减压,不过,曾平也是到了这里后慢慢习惯的,在北方的家里,冬季因为很寒冷,就会相应的减少沐浴的次数。
  站在淋浴下面,曾平闭目,让热水慢慢的淋透全身,使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这种热度正好,他心里很满意。
  于是坐在了浴缸中,让浴缸中的水慢慢的注满,顺便泡个澡吧。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曾平猛然醒来。
  因为站起来太突然了,寒冷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哆嗦着穿好衣服,才想到,时间可能太久了,水都凉了。
  但是,当他看到时间时,竟然才过了10分钟,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一缸水是不会变的这么凉的,伸手再次进去浴缸中,水很冷,是那种彻骨的寒冷。
  曾平不再细想,伸手拔掉浴缸的塞子,让水流走。
  步入房间后,再次的寒冷向他袭来,这时,曾平才注意到,屋子里的窗户竟然被打开了!这是谁干的?
  有了这种想法后,曾平马上打消,怎么可能有人来?这里只有自己住,但是,刚才明明没有开窗,虽然没有家里那么冷,也不至于在冬天的夜晚打开窗户啊。
  步到窗前,曾平伸手准备关上窗户,眼神不自觉的向下看去。
  

第11章 与世隔绝

 那一抹蓝色的身影,站在老宅的院子中,那颗树下,是那么的明显,曾平一时间忘记了害怕,双眼直直的盯着那身影。
  直到身影的主人猛然抬头!
  “啊!——”曾平惊醒,他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那个梦境中,那个身影,那抬起来,却看不到脸的头颅!曾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转头看向窗户,窗户竟然真的打开了!
  但是此时已经是太阳高挂,他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去关闭窗子,不过很快,他潜意识的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或者是人,或者是什么。
  站在浴室里,曾平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略显苍白,完全失去了原来那种朝气蓬勃的气色,好像得了什么慢性病一样。
  他用力拍拍脸,给自己提醒下,一定要精神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然后就开始每日的程序,洗脸刷牙,刮胡子。
  总感觉今天的剃刀不是很好使,曾平皱着眉头,用手摸了摸剃刀的刀刃,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刀刃反射出一道寒光。
  曾平心里没由的别扭了下,但是很快的他撇掉了这种不快,又继续剃着胡须。
  “蹭——”曾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破刀子,真的该换新的了。
  只见在曾平的下颚处,一道血痕清晰的出现,在白色的泡沫中显得是你们的刺眼。他连忙用清水冲洗着下巴上的泡沫和血液,一阵阵的刺痛伴随着血管剧烈的跳动干扰着他的神经。
  等他冲洗干净后,在下巴处一道明显的划痕显现出来,还不时的溢出鲜血,他又反复的擦拭了好几次,血才止住,不过,这样看上去,有了一种破相的感觉。
  曾平又在自己的医药箱中翻了翻,才找到一片创口贴,小心的贴在了下巴上,对着镜子又照了照。
  哎,怎么看都很怪异,尤其是再穿上西装后,曾平本来长相算是比较帅气的那种,个子高高的,身形属于偏瘦的那种,很挺拔,整体看来是中上等的相貌了。结果现在在下巴上弄了个创口贴,突然有了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曾平皱着眉头,终于还是把创口贴撕了下去,虽然有道疤痕,但是这样看起来要比刚才顺眼多了,曾平满意的点点头,拿上公文包,就出了门。
  来到院子里,阳光很好,照在曾平的身上,使他又感觉到了温暖,渐渐的,清晨那种冻醒的阴霾也慢慢的散去。
  他走到那扇大门口,回头看去,老房子还是略显荒凉,枯黄的爬山虎歪歪的挂在墙壁上,连房子旁边的那颗老树也因为冬季掉光叶子后,那些枝桠像是利爪般给这栋老房子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曾平突然感觉自己很好笑,怎么对这房子的兴趣比之前要大了很多呢?转身,踏门而去。
  随着碰的一声,老宅再次的回复了安静,霎时间,连风起的声音也消失了一般,整个庭院和老房子好像陷入了另一个时空,与世隔绝。
  “吧嗒……吧嗒……”楼道里再次响起了那种高跟鞋的响声。
  ……………………………………………………………………………………
  进过了几天的紧张工作,终于到了周末。
  曾平躺在床上,很不想起来,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阳光,真好。但是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总是感觉休息不过来,今天很想赖床,这是在毕业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要知道在父母去世时,他还在上大学,坚持着把学业混完,就开始正式的工作,一连这么多年都没有睡过懒觉,但是,今天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
  不过,闭上眼睛后,脑子里就会回荡起那个高跟鞋的‘吧嗒’声,然后他就会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他甚至有点害怕,害怕醒来后,就身处哪个昏暗的通往3楼的楼梯间。
  还是起来吧,手一伸,本想伸个懒腰,结果却意外的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还直接被他给打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屈身看去,是那本日记。是的,昨晚是看着日记睡的,他竟然忘记了。
  伸手把日记本捡起来,扔到了桌上,他没有再理会,直接就起来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日记本安静的躺在桌子上,阳光照在本子的封皮上,那红色的封皮看起来格外的耀眼,红的很灿烂。
  一阵风突然吹起,竟然把日记的封皮吹开,一阵唰唰的声音流淌而过,本子安静下来,停在了
  1967年,4月8日上。
  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昨天看到他时,心如刀割。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为什么要得到这种对待?而我却无能为力。
  那几个人,还是每日来家里,说是检查,但是,很讨厌他们看自己的眼光,但是又不能逃避开,父亲还在他们手中。
  太可恶了!父亲说不要憎恨,但是我抑制不住这种感觉,我恨他们!恨不得挖掉他们的眼睛!
  突然,又是一声,日记本子又再次合上,好像有人为之。
  曾平从卫生间出来,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看看卧室内,什么都没有,不过那本日记在桌子上怎么那么的刺眼?红色的封皮有了一种流血的感觉。
  曾平走过去,拿起本子反过来看看,然后就拉开抽屉,扔了进去。他有点不想看到这个本子了。
  转身走出卧室,直接就来到了楼下的厨房,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那天过后,曾平学聪明了点,不管吃不吃,先备点食物是很必要的。
  拉开柜子,拿出一包方便面,打开炉火开始煮。现在方便面已经成为他基本的食物,来这里都已经将近1月,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食物,更甚之不想吃这里的东西了,所以,现在完全依赖着方便面,各种口味的,相信短时间内不会有腻的感觉。
  自嘲着,吃完一碗面,曾平来到了院子了里。
  现在虽然是冬季,但是已经接近了春天,气温暖和了好多,不过,院子里因为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之余,还很脏乱,仅有了几条道路也是荆棘密布的样子。
  

第12章 阁楼

 来到了树下,那干枯的树枝上,隐隐有了新嫩枝桠的表现,曾平微微一笑,好像是为着新生感到高兴般。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这颗老树是繁茂的,这个院子是干净的,这栋老房是有人气的。那时这里应该也住着什么人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念头突然滋生,那本日记的主人不是也住在这里吗?她是一直住在这里还是后搬来的?不过,这些好像并没有影响她的命运。
  曾平叹口气,眼睛扫向老房的那些窗户,典型的欧式建筑,在这安福路上也算是个大众化了,不过在近些年里,开始老房拆迁什么的,能保留下来的已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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