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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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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事渐渐分出明朗,敌军旌旗歪斜,阵形混乱,正当她以为一切结束,奚南面色一变,远处地平线上传来隆隆蹄声,黑云看不见首尾,直向着战阵之中扑了过来!

 —陆拾伍— 螳螂捕蝉

    纭舟盯着远处的黑云飘勿过来,有种好笑的感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搞了半天,猎人成了猎物,她转头看向奚南,带着些许嘲笑的意味说道:“奚将军,你准备如何应对?”

    开拔之前她便说过,最好尽起大军,抢一个先机,如若分批分批的投入,最后难保战线糜烂,以压倒性的势力出现令对方战意尽失,才算是上招,可是奚南顾虑重重,只拨一万人马,此时遇上了奇袭,气势尽失。  

    奚南的红发在风中慢慢晃动,脸上并无慌张神情,他微微翘起嘴角,扯出一个漂亮的笑容,道:“舟儿不用担心,南方蛮族好勇,信武,领头之人如若落败,定然兵败如山倒。”

    她明白过来他是要取阵前武将决斗,此等办法原先她是不信的,后来亲眼见着几回才明白过来,在这冷兵器时代,一个勇猛过人的首领是多么的重要,而一个即有智谋又是绝顶高手的将领,几乎是上位者的珍宝,如果这珍宝还对你忠心耿耿、至死不渝,那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而她的眼前,现在就有这样一个珍宝,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可以是永远不败的“常胜娘娘”。

    凝视着奚南眯起眼睛盯着远方敌人的侧脸,纭舟第一次发现,他确实是天生的王,值此危机之际,他的气势不仅没有被压倒,甚至隐隐暴涨了几分,周围本是有些慌张的士兵们看着主将镇定的表情,也跟着静了下来,比之那轰鸣而来的黑云,己方就如同静默的大坝,等待着迎接那汹涌而来的巨浪。

    纭舟突然想到。如果她不是与他识于微时,而是如今相逢,她还能征服他吗?令这个自傲、自信地男人低下他的头。放下他的刀剑,怀着满腔柔情与歉疚守在她地身边吗?

    “奚南。”听见她主动的呼唤,他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去。这是赵谦死后,第一次她主动对他说话,“如果说我们是如今才相识,你还会这么……看我吗?”

    他沉默了片刻,再度转过头去观察疾冲而来地敌人,细细想着她的问题,胸中不禁有股压抑的冰块融了开来。打马上前迎敌之前,他丢下一句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

    如果不是跟着纭舟去了西北,他又怎么会想着要成为一个王,因为想要征服,他才会有**,因为**。他才会成为王,不然,他将会随着妻兄。嫁与一个不爱的女子,过着平静的生活。

    纭舟与他们相遇改变了人生,可是他们又何尝不是与她相遇,而改变了人生?

    她看着他的背影,咀嚼着他说出地话,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把思绪扔出脑外,把心思拉回战场之上,那黑云终于显出狰狞的面目。最前面的人头戴木冠。手持利剑,身上披着玄铁铠甲。见着一男子走至阵,举起手来阻止后方大军,自己却原势不变冲了上去。

    半句话也没有说,以动冲静,两骑相交之时,他双腿夹紧马腹,身子右倾,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把手中长矛刺了过来,刺破了奚南衣甲之时,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狂喜,接着却又沉了下来。

    那矛居然是刺不进去,眼见着红发男子的重刀向着他地脖子砍了过来,想要抽矛回避,不想奚南抬起受伤的脚蹬在他的马腹之上,马儿吃痛嘶叫着乱了步伐,他地回避动作也告失败,当重刀结结实实砍上他的脖颈之时,滚烫的血还未来得及喷出来。

    两骑擦肩而过,奚南在敌阵前调马开回,而敌方大将的马却失了控制,原地打着转,数万人眼前,那人的头突然歪,血柱冲天而起,及至尸体颓然倾倒在地,敌军中都没能发出声音。

    纭舟一方爆起喝彩,蛮族们面带菜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头领尸身躺在两军之间,仅只一个回合,便分出胜负,那个红发鬼是谁?

    蛮族少女挤了过来,欣喜的对纭舟说道:“那人我认得,乃蛮人们的勇将,传说中的天赐之人,今天仅只一个回合便被奚将军斩于马上,真是痛快!”

    纭舟心中一动,问道:“天赐之人?”

    “是啊。”少女点点头,脸上全是抑制不住地仰慕之情,“那人是黑木族地天赐之人,传说中每当天赐之人降临时,都是黑木族壮大之际,他将会带领着黑木族奔到天边,成就辉煌,我看呀,就一草包,还奔到天边呢,南河边都没到!”

    纭舟越听越是心惊,听到后来已是面露苦笑,等奚南回来,张嘴便说道:“麻烦大了。”

    待他听完少女的复述,也是苦笑连连,道:“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身份,早知如此,便不该杀他。”

    “怎么?”少女不解地问道,“阵前大将亡对我们来说不是有利吗?”

    纭舟苦着脸道:“可是这位明显有着精神领袖的意味,他如果死了,敌军应该是发狂,而不是退缩。”

    果不其然,好象在印证她的话般,敌军中不知谁喊了句,接着就是响彻天地的怒吼,踏马前行之时扬起的尘土似乎遮天蔽日般壮观,纭舟吼道:“弓箭手上弦!”

    奚南长啸一声,身下骏马扬蹄人立,含着劲气的命令贯彻全场:“杀——!!”

    随着他的跃出,身后千骑也跟着跃出,这不算开阔的内陆草原,千骑之间的对撞已是极限,也是双方留了后手,纭舟不及阻止,只能看着阵前的红发淹没在漫天黄沙之中。

    她极目远眺,想要看清楚两军交接时的情况,想要看清红发战神的模样,可是似乎风沙有意与她作对,远远的传来了人马撞击的轰鸣声,沸腾的人声与嘶叫声搅乱了她地听觉。那抹炽艳的颜色突然消失,她紧张的盯着一片混沌看,却是不辨黑白。

    片刻之后。双方地主阵分了开来,纭舟紧紧盯着那片移动的己方,当那抹鲜艳的颜色从一片黄沙中突围而出时。她地心才回归原来的位置,他的头发散了开来,脸上满是灰尘与鲜血。

    纭舟再也忍不住一夹马腹,却不是去迎着他,冲锋失利的敌军正在再整军仗,想要伏击不及回身的奚南,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走在阵前。因为在阵后,再也没有另一个赵谦为她稳住军心了,马儿绕着阵前一声令下,蛮族少女的骑兵再次出阵,往着敌军左翼而去,奚南也终于活着回归己方。

    她这才看清他脸上的鲜血来处,一道箭大概是擦着他地脸而过。带出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脸庞一直染到衣襟之上,纭舟忍着那种上前察看的冲动。淡淡的道:“敌军前阵怎样?”

    “蛮族势大,只是骑兵不多,如若秦明能再胜一程,我们当可赢得此仗。”

    秦明便是那蛮族少女,此刻正带着亲随杀向敌阵,以骑兵之姿在步兵阵中横冲直撞,纭舟盯着远处翻腾的人群,有些不安的道:“若是如此当然好,只怕……”

    “只怕什么?”奚南接过随从递来地止血布。按住伤口道。“蛮族就算势大,也应该不会再有援兵。”

    纭舟还没来得及答话。远处突然爆出数人的惨叫,两人同时望去,只见黄雾之中不断爆出酱色血花,秦明首先杀了出来,是被她的夫婿之一牵着马缰,她却盯着后方作欲势回,被夫婿拎着后领拉到马上,接着陆陆续续地不断有马匹奔回,有些人一挨回到己方阵中便嚎叫着从马上滚落,在地上翻滚不休。

    两人抢过去一看,受了伤的人俱是皮肤腐烂,七窍流血,甚至还抓着周身直至深可见骨,不少人片刻之后便再无声息,秦明的夫婿之一没能回来,小姑娘此刻悲痛欲绝,不顾身上所受之伤执意要再去寻找,正当她与夫婿挣扎不休时,纭舟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秦明一时间呆住,听见她所崇拜的羽公主冷漠的说道:“看看你周围的人,看看救了你的人!这时候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

    她机械的打量四周,所有的属下脸上都沾着血迹,就连唯一活下来地夫婿也是周身带伤,此地她似乎才醒悟过来,叫道:“蛊毒,他们用了腐尸粉!”纭舟心中一沉,果然这些蛮族谋定而后动,仅仅一些粉末,便粉碎了整个骑兵,奚南手下地骑兵想着南方地形不利骑战,没来多少,此刻唯一的骑兵队几乎惨死殆尽。

    她看向远处地敌阵,再看着周围人畏惧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对奚南道:“退兵吧。”

    “我断后,你走。”

    奚南说完这句话后,眼神与纭舟不期而遇,却只有一片沉默,当他不抱希望的移开视线后,忽然听见:“你走,我走。”

    他没有再去看她,这不代表着原谅,也不代表着什么,只是她的声音,从心底发出的声音,他蓦的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狠命眨了几下,呼出胸中的浊气,充斥着真气的声音传过整个战场,掩去了小兵们心中的惶恐:“我曾让你们失望过吗?”

    “我曾不为你们带来胜利过吗?”

    “我曾让退缩过一步吗?”

    士兵们眼中的仓惶退去,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一点点鼓起勇气,握紧手中的兵刃,挺直他们的腰身,看那高高的旌旗飘扬,那个红色的“奚”字如同咒语一般,令他们重新站到该站的位置,等待与对面的敌人一决雌雄。

    纭舟的耳中突然听得一声苍凉的啸声,从遥远的空中传来,她抬头望去,湛蓝如洗的长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划圈盘旋着,她猛的想起曾经被赶走的那只苍鹰,接着,左右两边都响起隐隐的轰鸣,那是马蹄的声音。

    她热切的目光望向右边的山头,似乎在呼映她的渴望般,最先出现随风飘扬旗帜上,金色的“凤”字正在阳光下闪出夺目的光芒,领先一人收缰之后,马儿轻轻跳了几下,映入纭舟视线之中的,正是凤萧清俊的面容,身后的兵马密密麻麻的铺开,竟是不输纭舟一系。

    而左边山头上,同样出现了一支军队,苍鹰长啸一声扑了过去,落在领头男子的肩上,这支兵马移动之间,竟是只闻蹄声,偌大的军阵连一声马嘶都不得闻,随着后方旗帜出现,纭舟立刻辨认出这支军队的身份,仙门独有的黑色纹样代表着他们的身份,而领兵之人,正是出尘脱俗的领君!

    三军齐聚,南方蛮族终于吹响了撤退的号角,浑厚的声音划过数万人马之上,代表着血战的结束。

 —陆拾陆— 超级鸳鸯浴

    营帐之中,头一次,纭舟发现“她的男人”聚集的这么齐,正正反反的,叛叛忠忠的,都互相看着,或笑或冷或无所谓,各怀鬼胎一片祥和之气。

    这时儿,想起赵谦来,不知怎的却没有那种寒透心肺的彻骨之痛,反而有一种淡淡怀念的味道,就象热茶,含在嘴里久了,再咽下肚儿,仍是回味缠绕在唇舌之间,弥久不散。

    “你来这儿凤没说什么?”

    纭舟侧头望向领君,后者微微一笑,道:“她叫我来的,好沾着光,讲起来是朝廷平了蛮族作乱,不然光叫你一人前来,民间的面儿上说不过去。”

    她冷笑一声,又望向凤萧,问道:“你来这儿骄阳没说什么?”

    凤萧眉头一皱,显然是很不满纭舟用同样的话换个词儿来问他,显然故意存着比试的心气儿:“奶奶没说什么,我自己作的主。”

    她听了他的回答,不由感叹,这位爷儿也是“长大”了,以前那个隐在皇子头衔后面的懦弱小子夺回了应有的权力,显出几分十七王的气魄来,只是比之领君这种长期浸淫在权力顶端的男子来说,举手投足间多了些稚嫩之感。

    奚南与柳香分坐纭舟两旁,玄祥站在她的身后,三人眼光来回着在领君和凤萧之间打转,显然对这两人都有着一份敌意,帐内一时沉默着,谁也没说话,最先开口的仍是纭舟,讲出来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玄祥,你该嫁人了吧?”

    少年愣了愣,显然对于在这儿听见这样的话很是意外。自从小梅找到后,他的心也越发地死了,不如说。越发看清这世间的事了,以前蒙着眼、蒙着心,觉得只要自个儿执着的做了下去。总有天能做到个头,可是眼看着事情往着那死路上奔了过去,他也越来越开了眼,这世上地理,并不总是死的。

    而让他看清这道理的,就是纭舟。

    对于这个女子,比起所谓地爱情来。更多的应该是习惯,在赵谦逝去后,他蓦然觉得,熟悉的人离开后,所留下的空白是多么的可怕,尤其是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生前曾经指点他许多道理,当时他梗着脖子掩耳盗铃。现在,想听却也听不到了。

    所以,他不想再有人离开。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守护地心思,旁人以为他爱纭舟,其实哪里是什么爱,只是一种近乎执拗的感情。

    纭舟明白,所以她接着说道:“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有看中哪家姑娘了不?”

    “我嫁过你了。”

    除了柳香,这还是其他人第一次听到玄祥的声音,领君更是兴味颇浓的盯着少年郎看着。很想知道这个象块石头般的家伙。是怎么转了性子了。

    “不算,我们之间又没有夫妻之实。再说你年纪太小了,我不喜欢吃嫩草。”

    纭舟咂了咂嘴,没心没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话来,随侍的晨暮两人立时绿了脸,雷冬忍笑忍地万分辛苦。

    玄祥嘴上哪里是别人的对手,撇着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好闷闷的重复道:“我不!”

    她却是象没听见,对着周围一圈“夫婿”说道:“你们谁看见哪家姑娘好地,留意一下,玄祥出嫁我决不会亏待他的。”

    那架势,十足嫁儿子的娘,玄祥涨红了脸,第一次知道害臊是什么感觉,其他四人都是老油条了,半分脸色也没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见过的姑娘,恰似一群嚼舌根的妇男,玄祥终是恼了,大吼一声:“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纭舟暗叹一声,这小子还是转不过弯来,这时候不说这些能说什么?

    难道问领君你不是要来杀我吗?为什么不来杀了?

    又或者问凤萧,你不是想要一登大统吗?那你还不想办法除了我?

    还是问奚南,你要怎么弥补你犯下的过错?

    好不容易轻松起来的气氛又冷了场,幸尔时候也不早了,柳香首先说道:“舟儿,你该休息了。”

    纭舟早过了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地年纪,没事糟蹋了身体得让多少人跟着担心,她点点头,站起身来,蓦地注意到凤萧盯着奚南的眼神,想了想,道:“萧儿要不要来一起?”

    凤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句“萧儿”是在喊他,眼神不自觉地飘到领君身上,果不其然,那男子也站起来笑道:“舟儿好偏心,我们也是多日不见了。”

    她轻笑出声:“那一起来。”

    柳香与纭舟并排走在前面,乘着后面人拉得远了,附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可不要胡来。”

    “你觉得我会胡来吗?”纭舟白了他一眼,“只是夫妻间长久不见,有些想念罢了。”

    柳香眼神中透出十二万分的不信,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几人到了大帐间,准备离开的奚南被纭舟一把拉住:“你也来。”

    帐内早备好了水桶,下面垫着砖,桶里的水是热的,自然没有什么花瓣薰香,军营前线,能给你一桶热水就不错了,指望着香味?没有臭味就谢天谢地了吧。

    天秋看着进来一帮子男人,眼立时就绿了,对着自家小姐打了几千个眼色,巴巴得眼都要闪花了,却只换来一句:“秋儿,你眼睛没事吧?”暗地里小吐一口朱红绝,眼瞅着纭舟居然动手宽衣解带,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各位爷,小姐入浴还请回避……”

    那个避字还没出口,纭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秋儿啊,去弄几个凳子来给各位爷坐着,虽说都不是文弱之人,让夫婿都站着传出去该说我小气了。”

    天秋心里那叫一个痛苦啊——小姐!你带着五个夫婿一起洗澡传出去该说你荒淫了!心中想归想,她还是老老实实跑出去找凳子,等四位爷都坐下了,纭舟也脱的只剩自制小内衣,往着桶里爬时还不忘回过头来“邪魅一笑”,道:“几位该看的都看过了,没看过的那位,想必也不稀罕,是以看看也无所谓吧?”

    领君知她意有所指,微微一笑,道:“为夫还真是期待已久。”

    热水可算是缓解疲劳的利器,纭舟泡了进去舒服的感慨一声,偷眼看向排排座、看澡澡的几名男子,奚南显然是在想着事情,心不在焉的答着旁边领君的话,而凤萧则是盯着她的桶呆着,发现她冲着自己笑了笑后,居然稍稍红了脸转过视线,令她心中大乐。

    恍惚中,似乎听见旁边有个声音清清淡淡的说道:“就知道调戏别人,你这好色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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