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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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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强大的胡族威胁,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辽东、辽西、渤海一带的族人已被鲜卑吞并,而上郡、北地等地的族人则沦落为河西匈奴的附庸。如今,代郡乌桓面对着区区数千的官军就畏惧万分,不知如何应对……或许,乌桓人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么?



第一百零七章 东风(六)
代郡周边各族,鲜卑人的强盛自不必说,匈奴人在大单于刘渊的率领下,更是声威大振,偏偏乌桓人便如一盘散沙,每一名部落渠帅都只想着自家无拘无束的小日子。
乌延心中早就破口大骂了百遍,他半眯着眼,让自己稍许平静一些。罕山部是乌桓各部中最强者,拥有随时可以上马作战的男丁接近两千人,这便代表了代郡乌桓四成以上的实力。再加上白山部……乌延瞥了眼难楼。白山部是仅次于罕山部的大部落,阖族胜兵六百左右。白山部的前代渠帅与乌延明争暗斗,多有龃龉,倒是难楼这小子虽然蠢了点,倒识得时务。若不是他三天前主动投靠,自己还未必能下决心召集各部会盟。
此刻难楼有些急躁,他厉声道:“各位,向鲜卑人求助之事,再也休提。可眼前的局面如何是好?那帮晋人已经距离咱们乌桓人的牧场不远,我们得整顿部民,统一号令,提前做些准备!”
可绝大多数渠帅斜睨着他,无一响应。个个都觉得那“统一号令”四字,怎么听怎么令人不快。
难楼性格粗猛,实在不会说话。乌延不得不再度出面缓颊:“咱们乌桓人散居上谷、代郡一带,素来自由自在。我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多生事端,其实我们罕山部也是如此,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去管什么闲事?对么?可是……”他倒背着双手走到大帐中央,浓眉紧皱:“我们不去惹晋人,晋人却未必一定不来招惹我们。这伙晋人自从进入代郡,便不管不顾地四处攻杀,偏偏对我们乌桓人会特别客气么?”
他看了看听众们的反应,加重语气道:“豆卢稽部、勃篾部、萝川贼……这些势力都已一一被晋人消灭,我们何妨稍作准备,免得万一有什么变故的时候措手不及?”
苏仆悻悻地道:“乌延大酋,你说的那几家,都是自家寻死,便是死透了,也怨不得晋人凶残。我们又不是盗匪、贼寇,何苦要和晋人作对?若是晋人来到,我便交出质子,再贡献些牲畜、皮货出来,想必足以自保了吧?”
“是啊是啊,苏仆酋长说的很对!”不少渠帅立刻表示赞同,他们纷纷起身,竟似要告辞离去
乌桓各族素来自行其是惯了。乌延威吓了两句,竟然取得了与预期完全相反的效果。这使得乌延一时愕然,他召集各部酋长是为了商议合伙与晋军对抗,可不是为了宣传对朝廷恭顺的。可这些酋长们……竟然如此懦弱、如此不思进取!
眼看着苏仆等人就要迈出穹庐,乌延才反应过来,急忙向难楼使了个眼色。
难楼立即大喝道:“拦住他们!”
在大帐周围,不知何时竟然布下了持刀武士数十人。这些人统一着赭色袍服,腰悬长刀,头顶高髻,四周的头皮刮的青光发亮,极显威武。听得难楼发令,这些武士锵然拔刀拦在帐前,刀光耀日,利刃森寒,杀气腾腾而起,顿时将苏仆等人周身要害都指住了。
穹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渠帅们彼此交换着眼色,都露出警惕的神情。而那些武士显然早就得了吩咐,持刀步步逼近。几名渠帅里有个性格桀骜的,动作稍许慢了点,刀尖就搠进肉里,痛得他闷哼一声,连忙退后。
苏仆退回帐中,又惊又怒地连声道:“难楼大酋,这是什么意思?”
“尚未计议停当,各位何必急着要走?”难楼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武士们立刻收刀而退,却并不走远,而是列队在大帐的门边虎视眈眈。
几名渠帅瞠目结舌,不情不愿地坐回原处。眼下的形势很清楚了,罕山部与白山部今日共同召集各部渠帅聚会,显然是以晋人的威胁为发端,借此统合乌桓各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早就做了充分准备,甚至不惜武力威胁各部。
这时候适才未曾离座的几人便来劝解:“难楼大酋莫要动怒,大家有事好好商量,何必动刀兵呢。”这般说着,不少人眼珠乱转,似乎也在寻找退路的样子。
正在气氛微妙的时刻,却见得乌延斥退一众武士,向苏仆等人深深行礼。
“各位,方才若有失礼,还请千万原宥。全因今日咱们讨论的事情太过重要,不得不谨慎小心,绝非有意威胁各位。无论如何,请听我乌延说几句话可好?”
数十名刀手包围在大帐之外,随时都会白刃相向,那还能有不好的么?乌桓人固然有粗猛之称,但能够做到各部渠帅的,自然深知进退之理。于是众人齐声称是,自有口才好的连声说乌延大酋长素来智谋深远、见识非凡,我们仰慕已久,早就想恭聍教诲云云。
“难楼大酋的意思,其实很是简单。晋军凶悍,反掌之间就消灭了许多部落,迟早会和我们乌桓有所接触,终究得有个办法来应对。苏仆酋长所说交出质子、贡献牛马财物,自然是办法之一。但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我乌延实在不愿意看到大家如数十年前那般,重又向晋人摇尾乞怜。”
乌延长叹一声,继续道:“诸位,自从晋人内乱以来,咱们确实过了几年自由自在的日子。但是,你们难道都忘了当年朝廷是怎么对待我们乌桓人了?你们忘了族人们妻子为人质、精壮受胁迫而战死远方的痛苦么?你们忘了那些官吏驱使我宗族名王如猪狗奴婢的屈辱么?你们忘了朝廷横征暴敛的凶残么?”
由于久历风霜侵袭,乌延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显衰老,随着他的沉痛话语,两鬓斑白的发辫晃动,提醒着人们,这是当前乌桓各族中地位和威望都极高的首领,在与他们推心置腹地说话。这番话一出,穹庐之内一片寂静,人人肃然。
“或许你们忘了,或许你们未曾经历过……但我乌延没忘!那些受人驱使的屈辱,我还牢牢记得!”
乌延已然五十九岁了,在平均年龄不到四十的乌桓人当中,这堪称罕见的高寿。在他的带领下,罕山部日趋强盛,从一个阖族上下不到五十落的小族,渐渐成为了代郡乌桓中最强的一支。可与此同时,乌桓族作为一个整体,却步步走向日暮穷途。代郡乌桓原本就受到拓跋鲜卑和段部鲜卑的两重压迫,而那支晋人的奇兵突起,更加凸显了乌桓族虚弱的现状。
乌延用一个隐蔽的姿势悄悄按压着自己的胸膛,感觉心脏阵阵抽痛。
乌桓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长久以来,他们都是被他人利用的角色,或与匈奴联兵攻汉,或从汉攻匈奴、鲜卑;甚至受汉朝征发,前往中原内陆作战。一代又一代的乌桓人血洒疆场,却没有为乌桓民族争夺来任何东西。前汉末年,辽西乌桓大人蹋顿雄才大略,一统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然而这兴盛期是如此短暂,魏武帝曹操领兵长驱千里,奇袭乌桓本部于柳城,一举斩杀蹋顿及名王以下二十余万口,乌桓全族人丁为之减半。此后大晋朝廷施政乖谬,肆意掠夺压迫北疆各族,乌桓各部落就更加艰难了。直到近年来,朝廷中枢内讧剧烈,对边疆的控制日渐松弛,可乌桓各部没过几年舒心日子,又受到崛起的鲜卑各部倾轧。
一盘散沙的现状或者使各路小帅都感到无拘无束的快意,但若是再持续下去,结果必定是被他人当作肥美的食物吞噬。乌延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代郡乌桓必须归属在强有力的首领之下,只有这样才能与其他部族对抗。借着晋人来袭的机会,此番一定要整合各部,重建起有力的乌桓王庭!
帐幕里沉默了很久。
或许有人被乌延的话语所触动,或许有人在猜测罕山部与白山部究竟有何企图,或许有人忙于谋划脱身之策。不少渠帅的脸上、额上都淌出了汗,却无人答话,只是沉默。
难楼跃跃欲试地想说些什么,被乌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缩头坐回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东风(七)
数十名刀斧手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绕着穹庐巡逻,脚步声就连厚重的毡帐也无法将之遮挡住。在铿锵脚步的伴奏之下,乌延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心中感到十分满意。
代郡乌桓各部渠帅已然尽数在此。这些人虽都是些不思进取的鼠辈,可数年来眼看着同出一脉的鲜卑人崛起,自家却只能蜷缩在小小的代郡苟延残喘,巨大的反差历历在目,心中毕竟不能毫无怨念。如今,乌桓各族首脑济济一堂,却在一支晋军的进逼之下惶惶不可终日,讨论着是否要乞降纳贡的话题,对于这些自大已久的部落酋长来说,真是一种侮辱……这足以激发出他们心中沉寂已久的血气。
外在的局势如此,而内在呢?自己将罕山部与白山部统合一处,实力本就对其余各部形成了压倒的优势。此地是白山部的大帐所在,又有罕山部数百武士为支撑。适才数十名刀手围拢在穹庐以外,锋刃见血地逼回了那几名妄图脱身的小帅,已是再明白不过的示威。
这样的内外环境之下,乌延深信各部首领绝不可能拒绝他的“说服”。留给他们的路其实只有一条,若有人不识时务,乌延并不介意动用雷霆手段。
乌延能够将平庸的罕山部步步经营为代郡乌桓中首屈一指的强盛部落,绝非依靠个人的蛮勇,其心计、眼光,都有卓然出众之处。
他深知代郡处于北疆各强大势力交汇的中心,郡内各方力量的身后或多或少有强族掣肘,故而多年来彼此忌惮,势如一潭死水。但正因为如此,一旦突然产生变动,周边各方势力也投鼠忌器,反而难以做出及时应对。尤其是此刻,拓跋鲜卑东、西二部内斗不止;段部鲜卑与幽州王浚勾结,其重心趋向于辽西。而在南面,中朝乱事愈演愈烈,虚弱之态已经无法掩饰。
这样的局面,乃是上天赐给乌桓人的良机啊。今日统合乌桓各部,随即击败那支晋人以扬威风,从此以后便有了和晋人、鲜卑人分庭抗礼的资本!
代郡乌桓人数不少,皆因分为彼此互不统属的二十六部,难以形成合力,才会多年来碌碌无为。诸部合为一家后,只需得数年经营,内蓄实力、外抗强敌,虽然未必能够建立如匈奴冒顿、鲜卑檀石槐的辉煌功业,但如丘力居、蹋顿那样小有所成,却也不是痴心妄想……
乌延深信,代郡乌桓重新崛起的日子将会从今天开始。
他虎步而行,扫视全场,除了他本人和白山部的难楼以外,尚有渠帅二十四人在此,代表着代郡乌桓的二十六个主要宗族。乌延一个个地端详着那些渠帅的表情,判断他们的态度。很好,绝大部分人都已经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较之先前更加动摇。在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和爹娘给的性命之间,选择哪一个?他们终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是……
乌延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隐隐约约地令人不快。
没错,本该是自己踌躇满志的时候,一切都已算定,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但这感觉来自哪里?
乌延猛然停下脚步,返身望向主位之侧,上首第一人。那里坐着的是白山部继位不久的新任大酋难楼,这痴肥的胖子正为眉飞色舞地乌延适才的言语击节交好。感觉到乌延炯炯眼神注视着自己,他连连点头示意,以至于身上缠绕着的各种金银珠宝饰品一阵仓啷啷地作响。
不会是他。乌延视线稍移,来到了难楼身后不远处那个美艳女子。
之前乌延并未特别注意那女子,只当她是难楼得宠的美妾。此刻仔细观敲,但见她斜倚在胡床上,襦裙自然垂摆,极显腰侧到双腿的美好线条;上身穿的是一套乌桓贵女常见的胡服,肩上环绕一袭貂裘。乌延年纪虽老,眼神却利,顿时分辨得清楚:这貂裘通体色作嫣红,根根毫毛尖端光华闪烁,乃是名为“玉儿红”的罕见精品。晋人有言曰:集腋成裘。这一袭貂裘正非一狐之皮,更非一年之功,若是拿到南面的大城去发卖,便是千金也索得。
可千金之裘衬在美人颈侧,竟然黯然失色。仅仅是白皙修长如天鹅的颈子,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风情;再往上看,轻纱笼罩之下的面目看不太清,只觉但一对眼睛仿佛点漆,简直像是会说话一般。
乌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样的美女,分明仪表端方地落座,意态流转之间,偏偏却让人凭空小腹生出一股热流……
“住了!”总算乌延乃是乌桓人中的枭雄,他怒骂一声,猛地从色授魂与的境地中挣脱出来。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便是这女人!这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太过清晰明白,分明是那种充满了戏谑和嘲笑的态度!她是在干什么?难道我乌延在她眼里,便是个笑话么?
吾乃乌桓罕山部大酋,日后的代郡乌桓大人,你这女流,安敢如此无礼!
乌延瞬间暴怒,而又瞬间冷静下来。身为经历无数次争斗厮杀而屹立不摇的北疆胡族尊长,毕竟有其头脑。
“你是何人?”乌延绝无半点轻忽,他握紧双拳,沉声问道:“你不是难楼的女人。难楼的女人,绝不敢这样看我。”
他虽已年迈,但此刻做警戒姿态的之时威风犹在,便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那女子丝毫没有因此畏惧。她慵懒坐起,轻抿朱唇一笑:“乌延大酋,咱们见过面的,难道您不记得了?”
这一开声出言,甜腻之中略带些沙哑的嗓音,不知为何,便让人联想到多汁而又熟透了的桃子。帐中乌桓渠帅们几乎同时咕嘟地咽了口口水,可是,乌延却感受到了隐藏在其中的强烈危险。
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绝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偏偏她就这么出现了,自始至终旁听了整场聚会。这个女人是难楼带进来的,她和难楼又是什么关系?她有什么图谋?
乌延心念急转,瞬间额头上就淌下了汗滴。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乌延低声念叨着,退后一步,双眼眯缝了起来。他一字一顿地:“太行山,伏牛寨,胡六娘?”
如此美貌,而胆气豪迈却丝毫不下须眉的女子,放眼万里北疆,除了胡大寨主还能是谁。
“乌延大酋果然还记得我呢。”胡六娘应声笑答。
太行山上的各家山寨与代郡的胡族之间,自来多有联系。代郡各部胡族与大晋的交易通常仰赖于边境各地互市,但官营的市场主要用于解决中原朝廷对牛马牲畜的需求,对付出的交易货品往往加以控制,尤其是兵甲铁器之类的外流,更是严格加以阻断。
胡族们手中积攒的此类物资,多年来都是通过太行山沿线的走私渠道来获得。而作为太行山群寨之首的伏牛寨,自然也参与其中。数年前,胡六娘曾经亲领部下深入代地交易,与乌延、难楼等人都有接触。
从这个角度说来,两人真是旧相识见面,应当谈笑欢悦才是。
但乌延根本就不打算和胡六娘安然对答下去。
面临着拓跋鲜卑祭天大典的代郡各族原本就十分紧张,近日里忽有官军大举进入代郡,更使得微妙的均衡局势为之丕变。自己借机统合代郡乌桓的步骤将将进行到关键时刻。此时此地,诚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乌延立刻做出了决断,他旋风般转身,猛地掀开帐门。
正要迈步而出,忽听长刀出鞘之声锵然而响。
围拢在帐外的五十名刀手同时拔刀。寒芒如雪,刀光耀日。
乌延的脸色猛然白了一白。
******
颈椎不适,这两天下雨又着凉,周身关节酸疼,坐卧不宁,相当痛苦啊。
这一章螃蟹是采取ORZ姿势趴伏在床上打出来的……这姿势十分不好,貌似捡了肥皂……
那啥,先睡了,无论如何,更新都会保持。非常希望明天身体状况有所好转。
最后追加一句,虽然蟹体欠安,但小陆的崛起就在眼前,所以我写的很哈皮。




第一百零九章 东风(八)
胡人尚武,能够成为一族一姓之长的,莫非勇力过人之辈,乌延也是如此。他少时以神力著称,又曾经赤手格毙猛兽,所以才能震慑各部。即使到了现在,这位大酋仍然亲自与部落中的年轻勇士较量弓马、武技,等闲十余条凶猛的汉子都非他对手。
可是,眼前的五十名持刀武士,却猛然令他产生了强烈的戒惧之感。
在大帐以外安排一批人手以防不测,此举原本出于乌延的提议。而他将这个任务交由难楼来负责,也自有其深意在。一方面,白山部的武力远不如罕山部强盛,既然自己已将大局掌控在手,不妨也给难楼些许权责,以显示自己对他的亲厚和信赖。另一方面,若是在议事过程中当真出现了血腥屠戮,日后也可以将责任推卸到难楼的身上。白山部与各乌桓小支关系交恶,正有利于自己稳坐代郡乌桓的首领之位。
这些武士第一次出面时,便凶狠迫退了几名企图提前离场的渠帅,于是乌延更觉自己的安排十分妥当,万事俱在掌中。
可现在……
数十柄长刀如林而立,不疾不徐地逼近,而乌延猛然止住脚步。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乌桓人,当乌延终于近距离看见这些持刀武士的时候,他立刻就确定了这一点。虽然他们穿着乌桓武士惯用的袍服,髡发垂辨的发型也与乌桓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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