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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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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局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或许是为了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紧张感,陆遥忽然说了些什么。
话声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难以听清,于是邵续侧过身,大声问:“将军有何吩咐?”
陆遥拨马靠近几步道:“适才薛彤问我,慕容龙城亲自来下书,我们既然认出了他的身份,何不当场将其擒拿?那样的话,也能够一举底定局势,更少了许多变数。”
邵续摇头道:“慕容龙城敢于如此,自有其凭藉。我们若将他擒拿,长史的安全又如何保证?万一将贼寇们激怒,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何况他不是已经……”
“话虽如此,老薛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我当时竟然完全没有想到。”陆遥摸了摸下颌渐渐浓密的短须,笑了起来:“邵公,你没发现么。这个慕容龙城,哈哈哈,无论背景、性格,与我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第一百二十章 龙城(七)
战局胶着,一时难分胜负,战场上杀声如雷,浓烈的血气冲天而起。身在其中之人,亲临锋镝如雨而下,身边每时每刻都有同伴鲜血喷溅、肢体横飞、惨呼身亡,而下一个死者可能就是自己。对于北疆胡族而言,这种狂乱的状态正激发出他们性格中深埋的凶悍本色。于是,哪怕是死伤比例已经到达令人惊恐的程度,战事却丝毫不见消停,反而愈发惨烈起来。
距离战场不远处,祁夷水自西向东缓缓流淌,如果沿着河道上溯五里左右,可以看见河水在一处崎岖的坡地打了半个旋,两岸的峭壁将河道约束得狭窄,而因此变得湍急的水流逐渐侵蚀河岸,将之变得愈发陡峭。峭壁顶端则是一处台地,常山贼的中军大队便驻扎在此。
这个台地三面环水,顶端的地势却开阔,足以容下数千人马,而台地的东侧有天然形成的坡道,由此可以一直向东,直达两军鏖战的那处战场。随着战势激烈,一队队的骑兵正从台地出发,沿着坡道不断前进,投入作战。
独有聊聊数人逆行而上。为首之人身形胖大,远远看去,便如一座肉山也似。身上原有披挂甲胄,但这时都已破碎得不像样子,勒甲丝绦也松了,几片甲叶拖曳在地面铛铛地磕碰着。他的左臂软垂在身侧,随着脚步前行,不自然地晃动着,便如一条煮烂的水引饼。看起来至少有五六处极严重的骨折,这条胳膊算是废了。胳臂如此,周身上下其它的伤处也是惨烈。这般沉重的伤情,换了他人只怕都已痛晕过去多时,但此人却恍若不觉,只是往台地方向奔走。
“这不是杨飞象杨首领?如何伤成了这样?”有骑士在他身边稍许停留,立刻大声惊呼起来。待要下马救助,前方催促进军的尖锐唿哨连番响起。那骑士犹豫片刻,没奈何,只得催马前去。
骑士认得不错,那人可不正是常山贼五名大首领之一的杨飞象。
杨飞象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刘遐射了一箭,本该贯胸直入,当场毙命。但杨飞象毕竟身手非凡,在箭矢着身前勉强让开了要害,兼且他着两层铁铠,哪怕对刘遐的强弓劲箭也能稍作抵御。因而这一箭擦着心脏掠过,刺伤了肺叶,虽然伤得仍是极重,总算暂时保住了性命。至于身上其它伤处,多半是坠马后被践踏来的。临阵坠马的,多半都会当成死于奔马铁蹄之下,这杨飞象居然能活下来,靠的是从骑拼死掩护,他自己也实在命大。
虽然伤势沉重,但他毕竟体魄强悍,踉跄奔行的速度仍是极快。片刻后,便攀上高台,来到了常山贼的中军本阵。
那位凶威布于北疆的常山贼大当家、同时也是隐姓埋名的慕容氏前代单于后人,正坐在胡床上懒洋洋地观望着战局。偶尔会稍微侧身,与右手边坐着一人谈说着……这情形,让人觉得完全不像是在指挥作战的样子。
没错,这二人……这二人之间摆着一副纹枰,枰上黑白棋子散布,赫然正在对弈!
这场景令杨飞象觉得脑海中嗡地大响。他顾不上令人通传,喘息着,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大当家!大当家!这样不行!”
杨飞象貌似粗猛,作战经验却非常丰富。他十万火急地返回中军,便是为了劝说慕容龙城。
两个时辰以来,慕容龙城只是将常山军各部一队队地投入战场,坐看他们战斗至死,却始终未能取得主动权。眼下的局面看似双方平分秋色,其实却对常山军极其不利。
正面对敌并非常山贼惯用的战法。多年以来,他们攻则借良马之利寻瑕伺隙,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守则以常山之险,绵延千里的深山大壑便是最好的屏障。他们并不常与敌人进行这种硬碰硬的战斗。相对而言,晋军拥有更多经验丰富的军官,晋人更加擅长战阵杀伐,晋人的阵型更加严整,调动更加有序。
这样的消耗战使双方的损失都很惨重。但杨飞象十分清楚,中朝再如何虚弱,毕竟据有天下,哪怕死一万人,十万人,他们会很轻易地从代郡以外招募更多的士兵。而常山军数十年来纠合的力量,几乎已尽数在此……打到这个程度,哪怕是胜利,也将是常山军无法承受的胜利!
杨飞象痛心、焦虑、急躁,同时也带着几乎压抑不住的怒火。他厉声大吼:“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主意!”
环绕在慕容龙城身边的,是数量大约二百余的披甲骑兵。他们中有些人的面貌已经相当的苍老,也有些人刚刚成年,虽然年龄差异极大,但剽悍凶猛的神情则一。二百骑兵肃立,除了马匹偶尔打个响鼻以外,竟是鸦雀无声。杨飞象的大吼大叫便显得格外突兀。
可慕容龙城意态悠然地眺望着远处,根本没有理会他。
杨飞象顾不上那许多,他感觉刺伤肺部的箭头带来一阵剧痛,于是撕心裂肺地咳吐了一声,吐出口带着污血的浓痰,再次大吼了一声:“大当家!”
慕容龙城依然没有看他。
倒是端坐在慕容龙城身边的那名白衣青年叹了口气:“天圆如张盖、地方似棋局。天地间人,都在棋盘上挣扎奔命。只不过,有的人是弈者,有的人是棋子。”
慕容龙城笑了笑:“温长史觉得我是弈者,还是棋子?”
那白衣青年微笑道:“弈者以为阁下是有力的棋子;而棋子以为阁下是技艺入神的弈者……便如此刻,岂不甚妙?”
慕容龙城默然。
“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杨飞象咆哮起来。他大步向前,沉重的脚步践踏起灰尘:“大当家,你怎么还有这闲功夫?晋人善战,弟兄们死伤惨重!咱们不能这么死拼硬打……”
他的话语突然止住了。他惊愕万分地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冷不防脚下绊住了什么东西,于是摔倒在地。
这白衣青年,杨飞象分明是见过的!在常山军的总寨里,慕容龙城不正是当着此人的面,做出了与晋军决一雌雄的决定么?
“你这厮!你这厮……你是那个晋人的官儿,你是那个……那个温峤!”他狰狞地朝向慕容龙城:“大当家,这条晋狗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龙城叹了口气,抓起一把黑子投向棋枰:“这几日我心绪纷乱。罢了,罢了。”
慕容龙城和那温峤二人自顾谈话,根本就当他全不存在一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杨飞象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蠢货。他本能地感觉到似乎有可怕的暗流即将汹涌喷发而出,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似乎远远不止自己所知晓的那些。他周身上下猛然冒出了冷汗,可是,失血过多头脑却越来越昏沉,已经无法做出判断。
杨飞象下意识地用力撑地,想要挺身站起,掌下压着的东西却有些硌手。随意投了一眼过去,他挥挥手,将那东西拨开。
那东西应该早就在地上了吧,适才将自己绊倒的就是此物……
当他猛然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杨飞象惊骇至极地大叫起来!
“啊!……啊!……”杨飞象发出一声声令人难以承受的凄厉喊叫,他猛地将那东西抛开,随即又手足并用追过去,重新将它捧起来。
那东西,赫然是他的老朋友,常山军五位大首领之一,飞豹吐吉立的人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龙城(八)
午时。
陆遥和一众将校都已经策马领军前趋,登临一处距离战场更近的高坡。经过暗中筛选,几乎纯由晋人组成的中军本队一千精骑簇拥左右,随时准备投入作战。
在陆遥看来,敌人旗帜队列显得散乱,部队调动也不如之前那么迅捷。从远处眺望军气如群鸟乱飞,正合《军气占》中所指衰气,乃败战之候也。常山贼虽然数量较多,但他们并不擅长以堂堂之阵来进行正面决战。鏖战至此,虽然大局尚在纠缠,但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大将,已经从诸多细节中感觉到了敌人的内在渐趋衰弱。
因为内心深处涌动的喜悦和激动,陆遥的面颊隐约显出一抹潮红。
虽然在萝川代王城下一鼓聚歼常山贼的计划因为敌人的警觉而失败,但自己随后数日转战代郡诸县,不断地剪除常山贼的羽翼,终于迫得敌人不得不下山决战。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常山贼的大当家慕容龙城,竟然亲自前来下书,送来那样一封书信……陆遥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吐气。或许,这便是所谓气运所致?
此刻便是以锐士出击,一举底定战事的良机。这一战以后,代郡范围之内便再没有足以正面撼动晋军威势的敌人,这座北疆雄镇就将迎来新的主人!
他抬起右臂唤道:“敌人已经疲了,传令,陈沛、刘飞二将……”
“将军且慢!”邵续突然插言。
邵续虽是牙门将军长史、幕僚之首,但他处事极有分寸,通常只参与庶务而不预军机。此刻突然发话,神色又极郑重,陆遥倒是愣了一愣。
可眼下战事正酣,任何一点拖延,都导致更多的将士流血牺牲。陆遥立即追问:“现是破军杀将之时,机不可失。邵公若有见教,还请快快说来。”
如果你没有特别的理由,我便要令陈沛与刘飞引军作最后一击了。
邵续施礼道:“将军,那慕容龙城虽然亲身投书至此,那书信上说的也似乎确凿……可是此人拥精兵于后阵不动,终究意图不明!若他果然有诚意,温太真在彼处,自然有所举措,又何必劳动我军将士?所以,还请您再等一等,务必保留足够的兵力,以防生变。须知兵法有云,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
这廖廖数语,立使陆遥暗自一凛,心知自己眼看多日谋划将要顺利完成,终究有些失了平常心。他重重点头,诚恳地道:“邵公说的是,且再观望片刻,看那慕容龙城究竟作何打算。”
陆遥收束兵力的时候,在常山贼中军大帐里的杨飞象正冲着吐吉立的首级发呆。
吐吉立,匈奴人,光熙元年投入常山军中,靠着勇力过人、手段凶残,只用了区区六年就跃升为地位仅在大当家慕容龙城之下的五位大首领之一。近几年来,乘着大晋边疆失驭,吐吉立积极扩张势力,多方挟裹和掳掠人口,是常山军中最频繁与朝廷作战之一部。到现在归属于他掌握之中的,乃是常山至沮阳一线的若干山寨,合计约千二百户。此战,吐吉立出兵六百人随行。
常山军中派系繁杂,山头林立,各寨、各坞壁皆有传承渊源。如吐吉立等大首领无不自拥实力,与慕容龙城的关系与其说是上下级,不如说近似于盟友。
可这样一名堪称常山军核心人物的巨寇,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其首级竟然出现在了大当家慕容龙城亲自坐镇的中军大帐之中。这如何不叫杨飞象惊骇拒绝!
杨飞象抓着吐吉立头颅的手掌剧烈颤抖起来,以至于那枚面目狰狞的灰败首级跳动不已。
而慕容龙城长身立起。
若是陆遥等人在场,便可以确认这名身材高大而有威仪的黑袍男子,正是适才孤身前往晋军本营下书的使者。当他来到杨飞象坐倒的身边时,杨飞象抬头望去,正看见他眼中浓烈的杀意!杨飞象本是轻生好死的悍匪,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可他毕竟身受重伤,精神依然衰弱。此刻与慕容龙城的眼神一对,他突然“哇”地惨叫一声,手脚并用,连连退后,甚至连吐吉立顶门的发髻也没顾上抓紧。那颗头颅骨碌碌地,滚到营帐一角去了。
慕容龙城伸出右臂,摊开手掌。一名黑衣侧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俯首半跪于地,双手捧着一柄用纯白丝绒包裹的长刀,交到他掌中。这柄刀形制奇古,长达四尺有余,刀脊极厚,刀身隐约带有龙纹。当长刀从层层丝绒中脱颖而出时,穹庐顶端透入的阳光正射在刀身之上,顿时青光四射,映得帐中数人须眉皆碧。
“此刀乃是汉时中朝名匠所制百炼精品,名曰‘龙雀大环’,乃是家父慕容耐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慕容龙城横刀于面前,凝视着刃上锋芒:“我父本为慕容鲜卑之主,受晋室册封为鲜卑都督,威名震动辽东。与我父英明神武相比,奕落瑰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孰料某天深夜,家父倚为臂膀的骑兵大将没弈干内通奕落瑰那狗贼,发动叛乱,围攻大棘城鲜卑都督府。事起仓促,家父不及召集部下,唯有手持此刀亲自扼守府邸二门,与敌搏杀。一个时辰之内,叛贼死于此刀者百五十人,无能突入府邸半步……虽然他最终力竭而亡,却护得独子,也就是我慕容龙城周全脱身。这把刀后来被忠于故主的死士取得,辗转交予我。”
慕容龙城所说的奕落瑰,便是当代大单于慕容廆的鲜卑名,听他言辞中的恨意,实在令人心惊。
“这柄龙雀大环是有灵魂的,它的每一分、每一寸躯体,都浸透了叛徒的鲜血。它在我慕容龙城之手,也只用来诛杀那些居心叵测的贼人。”慕容龙城缓缓地道。
杨飞象感觉一阵晕眩:“大当家,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龙城持刀向杨飞象一指,突然霹雳也似地暴喝道:“段务勿辰?还是段涉复辰?”
“是段涉复辰……”这一声大吼太过突兀,杨飞象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句。这言语方出口,他便知不妙,待要转寰几句,慕容龙城手中长刀已然动了。
谁也想象不到他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刀光仿佛青色的匹练飞卷而出,而杨飞象的首级高高飞起,无头的尸身仰面而倒。
当首级翻滚着划出一道弧线落地,与吐吉立的脑袋撞击到一处时,慕容龙城翻腕收刀。那柄龙雀大环依旧青光湛然,不染丝毫血迹。
“果然是段涉复辰么……”慕容龙城冷哼一声。
这一连串举动,连温峤都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手中捻着一粒白子尚未落下,定定地看了慕容龙城半晌,这才苦笑着道:“龙城兄如此果断,实在是……实在是令人钦佩。”
“温长史,你有所不知。”慕容龙城将长刀往身边随意一掷,那黑衣侧近接过刀,依旧用纯白的丝绒密密包裹了,躬身退往帐幕后方的暗处。
慕容龙城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返身落座:“自檀石槐之后,鲜卑两分。西部拓跋称雄,而东部则是慕容、段、宇文等部彼此争竞。近十年来,尤以段部鲜卑发展最快,其领地西接渔阳,东界辽水,堪为北疆之雄。段部的首领人物段务勿辰、段涉复辰两兄弟皆是心机深沉的人物。彼等惯用的手段,乃是收买、分化与利诱。他们曾与我父歃血为盟,誓言恭顺,但同时与奕落瑰暗通款曲。在那狗贼夺位之后,虽以段氏豪酋之女妻之,以为笼络;却又助我立足于常山,时时滋扰慕容本部。嘿嘿,彼辈对此类手段用的精熟,甚至在常山上,也暗里派遣了人手对我加以掣肘……到了如今的局势,这等人不立时杀了,难道还要留着好生供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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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些不大不小的变故,日子还得过,心情需调整,所以停更几日。即日起恢复更新,各位,十分抱歉。




第一百二十二章 龙城(完)
如今的局势么……
温峤心中略微生着些感慨。这几日身在常山贼的部众之中,使他深深感觉到这慕容龙城的厉害。他更清晰地了解到,代地如今的局势,一方面源于陆遥如同烈火疾风般的猛烈攻势,另一方面,也是慕容龙城这位常山军大当家一手造就的。
一切都在慕容龙城的计算之中。此人身为段部鲜卑扶植起来、用以牵制慕容部的常山贼首领,却早就已下定了与段部分道扬镳的决心。当晋人攻入代王城时,他勒令暴怒的胡族联军退兵,纵容陆遥所部坐大。而到了现在,那些桀骜不驯或者另有奉命的常山贼寇们在沙场与晋人鏖战,慕容龙城本人却带着嫡系精锐坐观成败……某种角度来说,或许在他眼里,那陆遥陆道明也不过是用以切割段部所施束缚的一柄名刀罢了。
问题是,慕容龙城可以选择的路太多了。他既然不甘为段部鹰犬,就必然愿意向大晋朝廷屈膝么?
温峤明白,慕容龙城尚未做出最后的决断。而这决断,会影响到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他细细将棋枰棋子收拢了,随即正色道:“既然龙城兄说到局势,你我二人眼中的局势或有异同,我这才想得明白。”
“哦?太真兄有什么心得,何妨说来指教。”慕容龙城眼中精光闪烁,却特意伸了个懒腰,以示闲暇。
“多年以来,代地各族彼此纠缠争斗,看似混沌,其实源于段部鲜卑与拓跋鲜卑的角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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