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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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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拥着刘和的匈奴将领们也按捺不住内心澎湃的情绪,他们微微眯起了眼,如痴如醉地沉浸在了美妙的乐曲中。
胡笳最早只是胡人用芦苇叶卷起用以发声的玩具,后来才有了木制三孔、管簧分离的形式。它的制作通常都很粗劣,音质不佳,音域跨度也颇显狭窄。可它与音声圆润的丝竹不同,胡笳更加慷慨和质朴。那暗哑的曲调里仿佛孕育着喷薄欲出的强大力量,每次在草原上奏响时,最能引起马背上雄健男儿的共鸣。
耳畔的乐声忽而粗犷刚健,忽而千回百折,令他恍然置身于天穹笼盖的辽阔草原,迎接北风狂野的呼啸,伸手便可触及阴山脚下那如云霞涌动的羊群。是的,只有在广袤无垠的万里北疆才能孕育出这样的乐曲。那片无边无际的草原曾经是属于我们匈奴人的,可我们却已离开草原太久了……
不知过了多久,吹奏之声渐息,刘和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恍惚中挣脱了出来。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想要继续之前的号令,却赫然看到身边众多的大将和精锐护卫个个都露出心驰神往的神色,竟然还沉浸在乐声之中欲罢不能。更远处,甚至连先前正在列阵的将士们也都停下了脚步,倾听那愈来愈轻的渺渺余韵。
刘和怒喝一声,将众将惊起。各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匪夷所思。
正在狐疑的当口,更有人惊骇地发现,天色居然已经大亮了。这回肠荡气的一曲,只怕足足演奏了半个时辰还多。而城下蓄势待发的上万大军,竟然都尽数为这段悠扬的曲子所惑,一个个沉浸其中,丝毫不觉时光流逝……
能以一曲胡笳慑服万军,这是何等神而明之的技艺!更何况,这两万雄兵可不是什么意志薄弱的杂兵,而是经历无数次出生入死的血战,心志坚毅到了极处的强兵骁将!
当此兵临城下之际,却被区区一曲胡笳所扰,这使刘和简直羞恼到了极点。可是他转念一想:战场上的事,终究要靠浴血搏杀来定夺。莫说是一曲胡笳,便是有妙音天女奏起天花乱坠之乐,也阻不住他麾下两万雄兵踏平晋阳。倒是那吹奏胡笳之人的才能当世无匹,或者说亘古以来罕见也不为过。
“想不到晋阳城中竟还有这般风雅人物。破城之后,须得约束诸军留他性命才是……”刘和这么想着,转头往晋阳城看去。
吹奏胡笳之人正高踞在大夏门城头之上。
那人一袭白衣,身材高挺。因为距离稍远,刘和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但隐约觉得是个眉目疏朗,风姿秀异出众之人。他意态自若地倚着墙头,右手持一管胡笳,往左手的掌心处轻轻敲击节拍,仿佛自己也对适才的演奏十分满意,此刻仍在回味。
刘和正待凝神看清这人相貌,耳边忽然传来格格地牙齿颤抖之声,令人颇感烦躁。他含忿转头,便看见龙季猛目不转睛地瞪着城上那人,脸庞毫无血色,像死人一般惨白。
“龙将军,何至于如此?”刘和皱眉道。
龙季猛脸肌抽搐了几下,涩声道:“殿下,这人……这人就是并州刺史,刘琨刘越石!”
刘和愣了愣神:“此人是刘琨?你没有看错?”
“怎么会错?他就是刘琨!”龙季猛有些歇斯底里地叫嚷。
“可刘琨怎么会在晋阳?他不是正率军在隰城一带与大单于交战么?”贺赖古提插言问道。
龙季猛无意识地猛地扯紧缰绳,以至于胯下战马突然焦躁地打起了转:“此人确实是刘琨,绝不会错。这人竟然出现在晋阳,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殿下,只怕形势有变!形势有变啊!”
“呸!”贺赖古提咳吐一声,不屑地摇了摇头。他随大单于东征西讨,杀死的晋人高官不知道有多少,因而并未将区区一个并州刺史放在眼里。
他轻蔑地望着龙季猛,冷笑道:“大单于亲自在南线牵制晋军主力,就算刘琨赶回晋阳,也带不回多少人马。我们率领两万匈奴勇士在此,怕什么阴谋诡计?
龙季猛瞪了贺赖古提片刻,转向刘和道:“殿下!”
刘和并不像贺赖古提那般盲目自信,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自觉诸般布置绝无疏漏,必不至给晋人可趁之机。于是他扬鞭向远方虚指:“龙将军深悉晋人内情,自然要对我们多加提醒。只不过此番恐怕是多虑了。”
“你看,我在晋阳以南的龙山、蒙山驻了精锐三千。这三千人足以封锁晋阳南去的蓝谷要隘。有这三千人在,哪怕晋阳军全师北返,也足可凭险阻击。随后只消大单于追击,正好聚歼敌人。”
龙季猛慑于刘琨既往战无不胜的威名,刘和却丝毫不怕他。通往君王宝座的路上,正好用这个声名显赫的晋人高官来做垫脚石!
刘和带过马,大声笑道:“那刘琨刘越石,堂堂炎汉世胄、大晋高官,居然效仿伶人奏曲。欲以施缓兵之计乎?抑或欲以乞命乎?待攻下晋阳,诸位可要替我好好问问!”
身边诸将凑趣,一齐大笑起来。
待到笑声渐止,刘和挥起一个极响亮的鞭花,扬声道:“诸将……”
话音未落,惊天动地的吼声突然从远方响起,仿佛裂岸的怒涛,轰然横扫而过!
刘和的战马被巨响所惊吓,人立而起,发出惊惶的嘶鸣。
他的骑术本来欠佳,再加上身披重铠动作不便,顿时失去重心,仰天往后就倒。数名亲随急忙上前,费了好些功夫才手忙脚乱地稳住战马。
他顾不上叱喝亲随们,急急向北方张望。
只见正北方雁门群山的余脉之间,一支大军铺天盖地般席卷而至。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都是辫发索头的鲜卑战士,兵强马壮,杀声如狂,气吞万里!
刘和如堕冰窟,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几乎拉不住缰绳。他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哪来这许多鲜卑人?”
身边众将一个个都惊疑不定,谁能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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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胡笳(七)
就在这片刻工夫,鲜卑人摧枯拉朽地冲过了留守兵力薄弱的匈奴人营寨,向着攻城部队的背后驰突而来。
晋阳城下的匈奴人虽然都是百战精兵,可是他们做的也是攻城的准备,骑兵未曾上马,步兵大都换了短兵,护持着云梯飞楼之类分作无数小队冲着晋阳列阵。这哪里能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鲜卑人从正后方的奇袭,顿时混乱。
更麻烦的是,由于统兵的大将几乎都簇拥在刘和身后,此刻军阵之中竟无人能指挥反击。绵延数里的阵列间,凄惶的骨笛声乱响,数十名传令骑兵奔来奔去,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片刻的功夫,驻扎在最后方的预备队就完全垮了。那些鲜卑骑兵往来冲杀,像砍瓜切菜一样把匈奴人的首级一个个剁下来。
刘和一把抓住须卜跋身披的甲胄。他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指尖发白,指甲在铁铠的叶片上滑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他摇晃着须卜跋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晋阳空虚无备么?那些鲜卑人是怎么回事?”
晃了几次,他又甩开了须卜跋,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身为匈奴汉国储君,刘和对于北疆的形势不说了然于胸,至少也不在他人之下。他很清楚的了解,拓跋鲜卑统有大漠南北的匈奴故地,兵强马壮、实力雄厚,素来是匈奴深为忌惮的对手。更不要提中部大人拓跋猗迤与前任并州刺史司马腾友善,几次出兵襄助晋军。双方早就结下深仇。
然而这几年来,由于猗迤身体欠佳,族中实权分别落入东部大人禄官与西部大人猗卢之手,这两家争权夺利,互争雄长,再也无暇援助朝廷。故而数年间司马腾一败再败,最终狼狈地逃亡邺城。
刘琨入主晋阳之后,曾与鲜卑贵酋往来。匈奴汉国密谍广布并州,对此自然也有所闻。或许大单于也认为不能给刘越石施展合纵连横之术的时间,所以才决心在春季起兵北上。
可是最终谁也不曾想到,陷于内乱中的鲜卑人突然挥师南下,事先竟绝无半点征兆!
刘和还想到了更多。这一战若是出了差池,将会是匈奴汉国立国以来少有的重大挫折。那么,大单于会如何看待自己?群臣的支持、良好声望,多年来低调隐忍之下一点点培植起的势力,难道就此毁于一旦?
他紧咬牙关,混不觉得牙龈都渗出血来:“此刻的形势非我指挥不利,实在是由于有司未能掌握敌情之故!黄门侍郎陈*元达掌管机要、密谍,每日里流水般的资财花出去,却探查不到鲜卑人的动向……此辈无能,竟然陷撑犁孤涂单于的尊贵后裔于险境!”
“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刘和向身边每一个人投以恶狠狠的眼光。
须卜跋的面色铁青,重重地叹气。左贤王刘和素来以文武双全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颇得了不少重臣倾心结纳。谁知一旦形势不利,竟然慌张到这种地步。眼下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及时整顿兵力,杀退鲜卑才是正经!
刘和兀自咬牙切齿喃喃骂个不休:“真是可恨!我若是能回到左国城,定然要狠狠弹劾陈*元达这厮!”
须卜跋没有精力多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几名侧近将刘和簇拥住了。随即他挺身向四面大吼:“休要慌乱!休要慌乱!你们几个护住左贤王;贺赖古提大王,拜托你整顿军马,其余的人都随我来!”吼声中,他锵然拔刀出鞘,直线向鲜卑人杀来的方向冲去。
此刻匈奴的军队已经陷入动摇,稍一迟疑就是全军大溃的下场。须卜跋唯有亲自带队突阵,以求稍挫敌锋,为大军争取片刻重整阵线的时间。
包括左大当户綦母达、建威将军刘胄等大将无不心头雪亮,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丝毫怠慢。几员大将聚集起了大约百人的队伍,紧随须卜跋的身后形成冲锋队形,瞬间就越过了匈奴人的大队人马,与鲜卑骑兵碰撞在了一起。
骑兵对骑兵的战斗,胜负往往只在照面的一个瞬间。所有的招数、机谋在这时候全都没有用,只看你的出手够不够稳、准、狠。须卜跋是匈奴汉国屈指可数的刀术高手,此刻他长刀盘旋飞舞,仿佛手中多了个闪亮的光圈一般。两军对撞的轰然大响声中,两名鲜卑骑兵溅血落马,以须卜跋为锋刃的匈奴骑兵,就像一柄锐利的楔子,深深地楔入了鲜卑人的队伍之中。
两军搏杀的时候,大将的个人武勇表现素来最能鼓舞士气。须卜跋官拜左骨都侯,按照匈奴旧制,乃是辅佐单于执政的异姓大臣之首,地位尊贵无比。眼看这等大将亲自在阵前摧锋杀敌,匈奴人无不狂呼乱喊为他助威,士气由此复振。
只要拖住鲜卑人一会儿,只需要一会儿就够了!须卜跋咬牙切齿地想着,掌中弯刀使得更加狠辣,接连又斩杀两名鲜卑勇士。毕竟此刻在晋阳城下的将近两万人都是匈奴本族精锐人马,虽然被鲜卑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骨子里的血勇犹在。只需要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就能稳住阵脚,发起反击!
然而匈奴人称霸草原的年代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如今鲜卑人才是草原上的霸主。鲜卑人的骑兵战术迅猛而灵活多变,超过了须卜跋的预想。鲜卑骑兵主力丝毫不因须卜跋的截击而停步,他们左右一分,仿佛河水流淌过礁石般越过了须卜跋所部,继续向匈奴人的大军冲杀过去。而与此同时,又有小股骑兵斜刺里杀到,一个短距冲锋,立时将须卜跋和他的部下们割裂开来。数十人各持大刀阔斧,将须卜跋团团围定。
虽然身陷重围,须卜跋丝毫不惧,他左冲右突,交马时竟无一合之将,口中奋然咆哮:“须卜当的子嗣,左骨都侯须卜跋在此!鲜卑人的狗种们尽管前来送死!”他自报己名,大呼酣战,无疑会使鲜卑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相对减轻大军正面所承担的压力。
谁知他吼声未落,身后又传来阵阵杀声。须卜跋转头一看,顿时目眦尽裂:只见晋阳城门大开,一彪甲胄鲜明的晋军骑兵从城中奋勇杀出。在他们身后,滚滚烟尘遮天蔽日,不知有多少兵马跟随其后!
左渐尚王贺赖古提正在东奔西跑地组织反击。他借着北方的鲜卑人与匈奴主力缠斗的机会,在军阵的南侧重新集结起大约千余人的步兵。可是晋军突然发动大规模的攻势,贺赖古提的部下们气为之沮,他勉强组织起的部队立刻就被冲散了。
“贺赖大王,顶住啊!千万要顶住啊!”须卜跋明知贺赖古提根本听不见,仍然面目狰狞地喊道。但是那彪晋军骑兵横冲直撞,仿佛切入豆腐的利刃一般,所向无前。眨眼的功夫,贺赖古提的本阵就被突破!
再转回头看另一面,鲜卑骑兵凶猛异常,宛如猛兽恶鬼般地往来冲杀。在他们的攻势之下,匈奴大军已经毫无阵列可言。
到这时候,任何人都看得明白。两路大军前后挟击,匈奴大势已去!须卜跋狼嚎也似狂叫一声,摇摇晃晃地几乎跌下马来。
战场之上刀来枪往如雨点一般密集,哪容须卜跋分神。他稍一失措,便觉背后剧痛,原来是一名鲜卑骑兵趁其不备,挺枪搠入他的后肋。这一枪又急又猛,几乎穿透了他的身躯。枪尖绞入内脏时那种烧灼般的痛感,使得须卜跋猛然清醒过来。他猛力转身,竟然将刺入体内的长枪啪地一声崩断,随即挥刀斜劈,将那名偷袭的鲜卑人自颈至腰砍做了两段。
血光冲天而起,却阻不住更多的鲜卑骑兵冒着血雨冲杀前来。须卜跋叱喝连连,动作依旧迅猛,仿佛根本不曾受了重伤。可是鲜卑人杀得兴起,不顾生死地围攻。片刻之后,他就像是大海中起伏的扁舟,被汹涌的海浪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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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一周多了,还能够持续停留在历史军事类的红票榜前十,真叫螃蟹感激。螃蟹何德何能,有幸拥有最可爱的读者,谢谢大家。
还要感谢荒唐言、步荣裔两位的捧场。两位都是老朋友了,谢谢支持。
最后冒昧地打个广告:吾友楚江汉的大作《静胡沙》本周历史军事类小封。楚江汉兄的文字把控、历史功底都远远超过我,在《扶风歌》的创作过程中给予了我很多帮助。如果对五胡十六国时期历史感兴趣的,或可移步一观。螃蟹顿首。




第一零四章 胡笳(八)
事实上,由于城内四姓豪族尚在负隅顽抗,相当数量的人马仍被牵制着。再考虑到各处城门基本守御需要,这支出城作战的晋军并不似看起来那么多。其中,还有一半人打着旗帜虚张声势,真正冲杀在前的是目前城中各部军队里临时拼凑起来的、所有能够上马冲锋的战士,总数不过四百余骑而已。
用这点兵力与总数高达两万的匈奴精锐对抗,正常情况下完全是以卵击石。可是此刻匈奴已经在鲜卑骑兵的奇袭之下陷入了混乱,因而这支小小的晋军骑兵恰恰成为了击倒庞然大物的最后一击。
当他们连续第三次冲透敌人勉强维持的阵线之后,胡人彻底崩溃了。也不知是谁最先丢下兵器逃跑,转眼之间,上万名匈奴精锐突然间失去了斗志。他们毫无方向地狂奔乱走,就像是一只只被狼群追逐的绵羊。
薛彤正是晋军骑兵中的一员。他的全身都已洒满鲜血,也不知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是敌人的。
他瞄准了一个拼命奔跑的胡人,纵马从侧面超越过去。与此同时,掌中横持的大刀从那胡人的颈间滑过,一刀断头。另一名胡人跑了几步,眼看无法从薛彤的追击下脱身,居然翻身跪倒,连连磕头求饶,居然还说着口音奇怪的汉话。可薛彤丝毫不为所动,轻舒猿臂,长刀如电直落,将他的头颅劈成左右两半。
刀刃深深地潜入颅骨,薛彤连连用力,却一时拔不出。随着他的动作,灰白的脑浆和血液从刃锋的边缘喷溅出来,有些洒到了薛彤胯下战马的眼眶里。战马突然受惊,打了个响鼻,四蹄乱踏。薛彤轻抚马鬃,慢慢使马儿安定下来,随即四处张望,寻找下一个目标。
薛彤放眼望去,只见匈奴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建制,四散奔逃。偶尔有勇士举起旗帜号召将士们聚拢,随即就会被鲜卑人或者晋军集中兵力屠戮一空。随着战事的深入,晋军、鲜卑和匈奴三股人马渐渐交织在一起。晋人和鲜卑人都分散成了小队各自为战,或者称之为各自放手屠杀更加妥当。
刀锋入肉的钝声不断响起,临死前的惨嚎也从没停歇。一个又一个匈奴战士被晋人或鲜卑人从身后砍倒,而其余的人并不停步,也丝毫生不起抵抗的意愿。他们只是继续奔命,任凭在后面追逐的骑兵好整以暇地将他们杀死。
还有许多匈奴人为了逃避追杀,竟然向河流奔去。他们在滔滔的汾水和晋水中疯狂搅动着手脚,使得河水仿佛沸腾般翻起了浪花。
其实此刻初春刚至,水量并不很大,两条河最深处不过刚刚没顶。可是那些胡人绝大多数都不通水性,因而许多人鬼哭狼嚎地哀号,随即就在湍急的河水中溺毙,尸体浮浮沉沉地往下游飘去。
剩下一些人站在齐腰的河水中不知所措,于是河岸上的晋人或鲜卑人便取出弓箭,将他们一一射死。
薛彤观望了片刻,沮丧地发现,已经找不到什么匈奴大将来厮杀。他自有将门子弟的矜持在,对接下去单纯的屠杀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意兴阑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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