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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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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注视之下,那个面带可怖刀疤的并州溃卒缓步从角落处走出来:“苏老大带领部下向竟陵县主等人发难的时候,留了两个同伙看守营地。那两人在攀谈时,说起苏老大向他们透露的一点消息。卫兄,你跟随县主返回营地后立即发箭杀死两人,同时也救了我。这般恩情本当报答,可惜,我醒来得比你想象更早。”
陆遥继续说着:“从山贼的口中,我知道了县主的队伍中有匈奴人的内应,但却不知道是谁。这样的消息,若是公然说出,恐怕反受其害,我只能寻机将这个消息暗地传递给县主。”
“县主身份尊贵,身边常有多人随侍在侧,因而这机会不太好找。当夜我的同伴薛彤、何云寻我,与县主的护卫们发生了一些小冲突,我借此……所幸唯有一句话而已,不费什么时间。当时鲁莽了,还望县主恕罪。”他向竟陵县主微微躬身:“之后的事情,全出于县主的谋划,果然逼得奸细主动现身。”
竟陵县主脸泛红霞,更显光彩照人:“陆将军忠勤,何罪之有?”
她略想一想,向胡六娘拱了拱手:“也有劳胡寨主助我,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县主何必说谢字?”胡六娘抿嘴笑道:“只不过啊……败兵靠得住、山贼靠得住,偏偏自家的部曲子弟靠不住。王爷若是帐下都用这般人物,县主以后可有得费心了……”
这胡六娘生得人比花娇,利嘴却比毒蛇还狠三分,一番话说得在场的护卫们全都面色丕变。好在竟陵县主摇头道:“胡寨主多虑了,我的护卫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我绝对信得过他们……”
“至于这个逆贼……”竟陵县主看了看丧魂落魄地站在原处的卫选,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色。
“王德!”她扬声唤道。
王德怔怔地站着,像是没有听到竟陵县主的声音。前一刻还是必死的绝境,到了后一刻却成了双方合演的一幕戏,这反差实在太过猛烈。竟陵县主竟然与胡六娘另有交情,这也使王德既感庆幸,又觉得有一丝悻悻失意。
“王德!”耳边传来竟陵县主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卫选这厮,就交给你了!”
好在王德及时从复杂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他沉声应了一句,大步向前揪住了卫选的脖颈:“老卫,我不为难你。知趣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自会给你个痛快,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如卫选这样的密谍,既然身份暴露,便绝无生路。更何况他身为晋人,却替凶暴野蛮的匈奴效力,更是罪在不赦。王德这么说,已是看在多年同僚之谊的份上的格外厚待。
卫选脸色灰败地看了看王德,长叹一声,索性也不反抗,任凭王德将他拉扯着,往小院东边的一间屋子里去了。
终于揪出隐藏在身边的匈奴密谍,竟陵县主的心情显然放松了一些。她缓步下阶,向胡六娘走近了几步:“胡寨主,奸凶既已束手,还请你尽快安排人手带我们离开并州。此地局势太过险恶,我们一定得尽快返回洛阳去。”
“县主当真不愿在伏牛寨作客?如您这般的贵人,我们可很少接待呢……”胡六娘满面遗憾地道。
话音未落,忽听山下传来一阵高亢而凄厉的鸟鸣声。
“甲字辰组暗哨遇敌!”胡六娘的脸色立刻变了。
伏牛寨中虽然多是山贼盗匪之流,但他们聚啸山林,与朝廷兵马对抗对年,颇有心得,更兼胡六娘以兵法约束,非寻常可比。为了防备晋军和胡人的滋扰,在伏牛寨外围数十里的范围内布设有多处明暗哨卡。这些哨卡以天干地支编组,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示警。此刻响起的,正是最高等级的警示!
胡六娘心知定有强敌来犯,立即旋风般冲出了小院,大声喝问:“怎么回事?”
除了张寨主和他带领的数十名刀斧手以外,胡六娘尚有诸多部下小喽啰等候在小院外。她连声发令,先是遣了数人火急下山打探确切消息;又令寨中青壮整队备战;接着再分派了得力的人手往几处要隘守把……事务虽杂,处理得却丝毫不乱,果然不愧为太行山中最著名的绿林英雌。
胡六娘正指挥时,王德处置卫选那屋的屋门忽然打开,王德疾步出来,压低了嗓音向竟陵县主道:“县主,我们须得尽快启程离开并州,越快越好!卫选这厮交代,他早将我们的行踪飞报离石单于庭,只怕……只怕此刻匈奴的追兵已然不远!”
竟陵县主皱眉道:“怎么可能?自入并州境内,卫选行动都和大家在一处,并无自行其事的机会。纵然他有什么异动,你难道不曾看出端倪?”
王德尴尬道:“县主明鉴,这等事最是防不胜防。我们事先又不知他是叛逆同党……”
他还待解释两句,忽听胡六娘大声爆了句粗口:“狗日的,来得好快啊!”
胡六娘正靠在西侧的院墙俯瞰适才传来鸟鸣之处,众人便纷纷来到院墙旁张望。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足有数十丈,视野极其开阔,顿时便看到数里开外的茂密山林里宿鸟群飞惊起、枝叶动摇,仿佛有一只极大的猛兽正从林间横冲直撞而来。在猛兽前行的道路两侧,凄厉的鸟鸣不断响起,那是伏牛寨布下的暗哨撮唇作啸,发出忽长忽短、却愈来愈急促的报警之声。
“是匈奴人的军队!数量至少有五百……不,八百以上。”张寨主仔细听着隐含规律的啸声,又眯起眼睛描了半晌,终于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又听了片刻,他暴怒道:“甲字申哨的五个人都被胡人给杀了!他妈的,下手真狠!”
伏牛寨僻处穷山老林之中,除了几条人迹罕至的野路以外,别无他途可以到达。数十年间,伏牛寨也曾面对前来剿匪朝廷兵马,也曾经历黑道火并。但受限于路途艰险所导致的后勤压力,真正能两三百敌人而已。仗着伏牛寨中百余名凶悍山贼,便能够应付。
可是眼前的匈奴人,数量很可能超过八百。八百名甚至更多的匈奴战士在平原上大规模战争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太行山中,已是足以战胜攻取的大军。伏牛寨就算坐拥奇崛天险,也难以与之正面抗衡。前方的几路哨卡一触即溃便是明证。
竟陵县主轻轻咬住了下唇。这样规模的一支部队,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深入到千峰汇聚的太行深处,绝不会是来游行示威的。看来,自己的行踪很可能被卫选泄露了出去,这支军队来到此地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
“趁胡人还没到,我们这就下山!”她断然发令,随即转向胡六娘道:“胡大寨主,还请赶紧派个向导给我们,再准备些干粮。若是胡人有所追查,还望大寨主虚与委蛇。今日阁下相助之情,我定有回报!”
这番话说到后来,隐隐有了些恳求的意思。
“县主放心,我伏牛寨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只不过你们现在下山,十有八九会和胡人碰个正着……”胡六娘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
她沉吟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实不相瞒,伏牛寨号称是唯有一路可通的天险,其实山后有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除我和亲信部下以外,绝无他人知晓。这条小路的尽头是山中无名河道,顺流而下,可入淇水。我在那处安置了小舟以备不时之需……”
竟陵县主自然不会有意见。胡六娘便遣人带路,领着竟陵县主等人向后山去了。




第十六章 湍流(上)
后山的这条小路严格来说,简直不能称为路。行人不得不在陡峭的崖缝中间笔直降下,沿途只有每隔尺许距离一个浅浅的凹槽用来踏脚。山顶上倒是垂下一根粗长的铁链作为扶手,然而越往下走,铁链的晃动幅度越大,最终行人只能双手紧抱铁链,在山风中无助地摆动身躯,用脚尖竭力去够那凹槽,其行状类似于后世的极限攀岩。
王德带领几名护卫和向导走在最前。这几人当先探路,最为辛苦和危险,甚至有一名护卫的额头被坠落的碎石打破了。接着是竟陵县主及其侧近人等。竟陵县主虽然是宗室贵女,却显然有自幼习武的基础,再有护卫们前后遮护,一路有惊无险,。
陆遥、薛彤、何云三人便落在最后。这几人并非县主的下属,在众护卫眼里无疑是属于可用来垫背的一类,陆遥很是识相,主动要求最后下山。以身手而论,这三人其实是一行人里最强的,就连最年轻的何云也是身经百战的悍卒,确实适合用来断后。
大约艰苦跋涉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总算脚踏平地,进入山后的深涧。脚下是淙淙泉水流淌,抬眼向上望去,只觉两侧峭壁几欲合拢,天空仅余一线,
这段路程实在艰难,不少人落地之后连站都站不稳了。
竟陵县主看看自己,又看看同样狼狈的两名婢女,突然笑着向她们指指点点:“你们俩,就像两只小猴儿!”
两名婢女适才被险峻的山路吓得脸色惨白,几乎在半山腰就要哇哇大哭起来,这时总算略缓过来些。其中一人撅着嘴道:“县主还说我们,您也像一只小猴儿!”
确然如此,为了避免下山时累赘,竟陵县主向婢女借了身短服穿上,一路磕碰下来,袍服被割破了几处,此刻勉强用袍带扎着。她的手掌上血痕累累,脸庞更是被碎石蹭破几处表皮,还抹上了不少泥污,看上去蓬头垢面,较之于平时的雍容气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说笑几句,想到凶恶的胡人军队与自己仅隔了一座山头,依旧感觉十分危急。于是众人打起精神,勉力继续赶路。
在阴森的山涧里涉水走了数十丈,眼前天光渐亮,水声渐起。一条水势湍急的河流劈开岩崖,横在众人身前。稍作找寻,便发现岸边的树丛里藏着条木船。船虽不大,容纳十余人尽够了。
护卫们都是北人,对行舟划桨一窍不通。好在陆遥居然颇为擅长此道,随即将众人一一分派了。六条木浆一齐划动,带动小船顺着水势往下游直去。
轻舟一叶顺水而行,眨眼的功夫,就沿着河道前行了四五里地,距离伏牛寨渐远。河道渐渐开阔,约莫有数十步左右,两岸水草茂盛,放眼望去,但见波光粼粼、林木葱茏,偶尔有水鸟从水面掠过,溅起一串涟漪。众人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站在船尾摇橹的王德忽然叫了起来:“看!”
透过河道边横生的树木枝干可以看到,伏牛寨所在的山峰上赫然有大股浓烟腾起,赤红的火苗随即在浓烟中猎猎狂舞。
“难道胡人已经攻上伏牛寨了?”竟陵县主喃喃自语道。
以胡人的凶暴惨忍,若是杀进伏牛寨里,定然会造就一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只怕整个寨子里很难有人能幸存下来。那些山贼们虽然粗鄙,却为了自己的安危在舍死忘生地与胡人作战。而那风骚的胡六娘……竟陵县主素来看那种烟行媚视的妖娆姿态不顺眼,但这时候竟然隐隐担心着,不知胡大寨主安危如何?
“这把火,很有是伏牛寨的人自己放的。”说话的是盘膝坐在船头的陆遥。
“什么?”竟陵县主蹙起眉头,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伏牛寨坐拥天险,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要凭险据守,匈奴人就算用人命来填,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进寨里。”陆遥苦笑道:“除非伏牛寨中起了内讧。”
“那胡六娘无论心机手段都是非凡,应该不至于此。”竟陵县主摇头道。
“县主说的是,胡六娘在太行山中颇有威名,确实不是简单人物。“陆遥客气的恭维了一句,随即问道:“但若伏牛寨中无事,这把大火又该怎么解释?”
薛彤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讨论。伏牛寨起火是事实,但无论讨论出什么结果,眼下这一行人哪管得了这些。他抄起船桨:“总之这绝非什么好兆头。咱们还是加紧划船吧。”
王德点了点头:“这条河应该是淇水的支流,顺流直下可达四周的汲郡……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此时此刻,绝不可懈怠,诸位,随我一齐努力!”
随着他的号令,坐在两侧船舷的六名护卫同时用力划桨。小船轻轻一震,猛然加速向前窜去。
下个瞬间,船上许多人都衷心感谢这六条汉子的奋力一划。
数十支箭矢从河道两岸突然射出,带着破风的厉啸,猛地攒射在水面上,激起了密如雨点的浪花。小船的后部没有能完全避过箭雨,惨哼声中,有四名护卫中箭。其中一人被猛烈的箭矢透胸而过,翻身便掉进水里。
转眼间第二波箭雨又急袭而至,护卫们纷纷拔出兵刃拨打来箭。怎奈船只太小,武器施展不开,动作稍许大一点,船只又有倾覆之危。眨眼功夫又有三名护卫伤亡。两名婢女忠心护主,猛地将竟陵县主扑倒在船舱底部用身体遮护着。县主没有伤到,但一名婢女腰间要害中箭,眼看活不成了。
这条河流很狭窄,小船正在两岸弓箭射程之内。不过两拨箭雨,船上的人员就死伤过半,若是再来几拨箭矢,所有人都只有被射成刺猬的下场。于是王德厉声吼道:“快!快!快划!冲过去!”
这命令原本很简单,执行起来却有点困难。护卫们有的紧张地遮挡箭矢,有的忙着给伤者施救,剩下几人胡乱地划着浆,船只反倒在河流中央滴溜溜打起了转。
这时密林间突然响起几声喝骂,两岸的敌人立刻停止射箭。有人喊道:“船上的人听着,靠岸弃船!乖乖投降!”
喊声中,两岸的密林中冒出数十条张弓搭箭的大汉,虎视眈眈地瞄准了船上众人,接着又有大批持刀匪徒从河滩上错落的深草丛里站起。这些人个个都身披着草叶编制的伪装,显然为了这场伏击作了周密的准备。
一条身躯胖大,面相凶恶狰狞的汉子健步跃上一座巨岩,纵声狂吼:“我们奉上命迎接竟陵县主,识相的快快停船靠岸,否则乱箭之下,全都要死!”
王德认得此人,正是适才伏牛寨下见过的并州剧盗项飞!
竟陵县主的行踪如何竟被泄漏给了这厮?这厮口称“奉上令”,奉的又是哪个上令?王德稍一愣神的功夫,右侧岸边的乱石滩里飞出两根钩索,五爪铁钩“笃笃”连响,牢牢地扣住了船帮。
一名护卫飞扑过去,奋力挥刀将钩索砍断。可他动作太过猛烈,小船左摇右摆,时刻有倾覆之危。护卫们包括王德都是北人,不通水性,顿时乱了手脚。
王德一边扶橹,一边还要竭力保持平衡,防备自己落水淹死。正在纷乱无比的时候,忽听得耳边有人道:“这样下去不行……”
王德原本就惊怒交加,便随口喝骂:“到这时候了,说嘴有个鸟用?有什么办法快使出来!”
“好……既如此,我先带竟陵县主离开此地,一会儿还请王护卫务必吸引贼人注意,拖延些时间。”
王德悚然一惊,疾忙回头,便见到陆遥身形暴起。
他们身处的船只很小,只能勉强坐十余人在里面,从头至尾不过三丈许。陆遥两步来到竟陵县主身边,伸手便抓。一名护卫作势拦在陆遥面前,却被陆遥一拳打在胸口,斜斜跌出去差点落水。
“保护县主!”王德顾不得想陆遥话中的含义,情急之下他整个人腾空飞起,张开双臂撞向陆遥。
船只剧烈颠簸着,常人保持站立尚且不易,遑论拳脚格斗。然而陆遥身形矫健,全不受影响。他微微侧身就闪开了王德的冲撞,反手一记横肘,正中王德后腰。
王德像块大石头一样重重砸落在船底,一时间眼前金星乱冒、挣挫不起。
陆遥向王德俯下身,像是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就在这时,他身后一名护卫大喊大叫着拔刀直劈过来。这一刀乃是全力施为,若是被砍中,毫无疑问陆遥就要中分为二了。
然而刀光才到中途,薛彤抓住那护卫的肩膀,将他猛地拽开。护卫趔趄了几步,站立不住,扎手扎脚地栽进了河里。
这时船上一片大乱,陆遥和王德揪作一团,滚到了船底。众护卫插不进手,便挥刀向薛彤、何云二人砍去,薛、何二人立刻反击。小船失了操纵更兼重心不稳,在河中央猛烈地颠簸起来。
下个瞬间,小船猛地侧翻,险些倒扣进河里,船上众人像滚地葫芦一般跌倒,有人高声惊呼着落入水中,虽然疯狂拍打水面,但却眼看着沉了下去。




第十七章 湍流(中)
这场内讧发生得太快,两岸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很多人回头去看项飞。而项飞面无表情地高踞巨岩之上,视线掠过那些在船上踉跄着的人,掠过那些在水里扑腾着的人们,最终集中到了被护卫们竭力护持着的一名女子身上。
“大哥,你看……”他身边一名亲信焦急地道。
“你看,晋人便是这种德性,越是紧要关头,越是内讧不止。”项飞双手环抱胸前,连声冷笑:“去两个弟兄把船拉过来。其他人小心戒备,但不许轻举妄动!”
己方已经占尽优势,船上的人绝没有机会逃走。接下去只要尽量生擒船上的竟陵县主,不要让那娇滴滴的小娘受了什么伤损即可。
这一次没有哪名护卫再试图去斩断挂上船帮的钩索,几条大汉猛地发力,便将小船往岸边拖来,“咚”地一声搁浅在河滩上。
项飞部下的刀客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向小船迫近。他们站在及膝的河水中,将小船三面围拢。而部属在对岸的十余名刀客纷纷下水向这里泅渡。
船上的乘客较方才少了几个。两名护卫倒在船头,许多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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