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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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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宫内的景帝,听着南宫的哭喊声,心如刀割。    “父皇,你忘了,你忘了答应过南宫什么吗?”南宫的痛哭着喊道,“父皇,你真的舍得南宫,你真的舍得南宫?”    宫内的火烛一一被吹灭。    “父皇,你好狠心!”绝望的南宫无力的瘫倒在宫门外。    匈奴使团带着大量的粮食、绸缎、金银、珠宝准备离开汉廷。    王美人的宫内,侍女们正在给南宫梳妆。镜中的南宫脸色苍白,神情黯然。    “启禀娘娘,陛下来了。”宫人回禀道。    说话间,景帝已经来到南宫的身边。    “南宫……”景帝看着心爱的小女儿,强忍着眼泪。    南宫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南宫,父皇来看你了。”景帝拉起南宫的手说道。    “南宫,不得对你父皇无礼!”王美人在一旁道。    景帝向王美人摆摆手,默默的看着南宫,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南宫的眼泪也忍不住的落下。    “父皇!”南宫扑向景帝的怀抱,紧紧抱住景帝。    “父皇!儿臣舍不得父皇!”南宫泣不成声。    “父皇也舍不得南宫啊!”景帝抚摸着南宫的长发,“父皇宁可你嫁给一个瞎子、瘸子,也不愿意你嫁到匈奴。”景帝悲痛欲绝。    “可是,父皇也没有办法。为了汉廷,为了大汉的子民,父皇只有牺牲你一个人了!”    “父王!儿臣知道。”南宫怎能不知道父皇心里的痛哭和无奈?南宫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此刻忍住悲痛反而来劝景帝道:    “父皇,南宫身为大汉公主,为我汉朝子民牺牲自是我的责任。只是……南宫心里舍不得父皇,母亲还有彘儿!”    一旁的王美人早就抱着刘彻哭成一团。    “姐姐!”刘彻抹了把眼泪,道:“等彘儿长大了,一定率兵去攻打匈奴,为我汉廷消除这个心头大患,一定要把姐姐接回来!”    “彘儿!”南宫搂着刘彻痛哭,道“彘儿,以后你要照顾母亲,用功读书,好好练习骑射。不可再淘气了!”    “是,姐姐!”    ……    年少的南宫,经历近半年的长途跋涉,终于踏上了匈奴的土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迎接南宫的将是什么?###第十二卷  杀机渐起
    “启禀王子殿下,右大都尉派人送信,说:“大单于将迎娶汉朝公主,要请殿下速回王庭。单于的信使这几天就要来了,请殿下早做准备。”报事官进帐回禀。    “嗯。”伊稚斜一挥手,报事官退出大帐。    伊稚斜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使自己尽量看起来平静。“我伊稚斜在边关苦苦忍受了三年,终于可以回王庭了!”伊稚斜满足的闭上双眼,靠在虎皮大椅的椅背上,微微上翘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    迎亲的队伍进入了匈奴王庭。    走在最前方的是两列共十六匹黑马,骑马的是盛装的匈奴士兵。后面跟着披着红绸扎成的喜花的两列共八匹白马,每匹马的马背两侧都拖着红漆樟木箱子。紧接着就是十六人抬的汉朝公主出嫁大轿――猩猩红的呢子轿面,四角各挂着一串儿两朵的大红羽缎扎成牡丹样式的喜花,轿顶的四角和轿顶正中央是镏金的五凤朝阳。轿子两侧各有两个汉朝宫装的陪嫁宫女。    军臣单于率领喇济儿、伊稚斜、扎哈儿、于单以及众臣早已等候在单于大帐的门外。    一条二十丈长的猩红毡毯从单于大帐门口向南一路扑过去。仪仗走到单于帐前分左右列开站在红色毡毯两边,让出中央大路,十六人的红呢子大轿停在红色毡毯的那一端。军臣单于从帐口一直走到公主的轿子前停下,微微躬身右手放在左胸前,说道:“公主,请!”说着,左右伺候的匈奴女奴将轿帘挑开,只见从轿内缓步走出一位身着汉朝盛装的女子――大红缎子绣金凤的曳地礼服,袖子和裙子底下是怒放的五色彩绣牡丹,头上带着珠翠环绕的凤冠,凤冠外罩着大红的薄纱一直垂到膝下。透过薄入蝉翼的红色头纱,是南宫满是伤感和忧郁的脸。    南宫屈膝施礼,军臣单于急忙双手搀扶住。扶起南宫的刹那,军臣单于被南宫的美貌惊呆了!    透过薄纱,南宫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四十几岁的健壮的匈奴男子,黝黑的脸膛,打着卷儿的头发,左右耳朵上各带一只硕大的金环。匈奴粗布短打衣裤,外罩黑色十字斜背的护身铠甲,腰间兽皮战裙,脚下是兽皮战靴。大而有力的手掌,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实在与在梦中出现千百次的英俊夫婿不符。    红色毡毯两边各二十四名匈奴礼乐。牛角声声,迎接汉朝公主的到来。    南宫低垂着头跟着军臣单于走进单于大帐,接受臣子、偏妃、子女的跪拜。然后由军臣单于亲自送入阏氏大帐。    匈奴人的婚礼简单之极,就是把新娘迎进门,然后就是男人们没完没了的喝酒吃肉。    是夜,军臣单于踉踉跄跄的来到南宫的阏氏大帐。灯下的南宫带着泪痕,更添了几分娇媚。    “美人儿,我的阏氏!”军臣单于喷着酒气凑到南宫的眼前……    军臣单于的粗暴将南宫仅存的一点幻想彻底击碎。剧痛之后,在熏天的臭气和军臣单于如雷的鼾声中,南宫哭了一夜。    婚后数月,军臣单于流连在南宫的阏氏大帐。    南宫虽是得到军臣单于的百般宠爱,但是,匈奴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使南宫很难接受;军臣单于只是知道贪恋南宫的身体,其粗俗和蛮横让南宫痛苦不堪。    夏秋之交冷暖不定,军臣单于偶感风寒,便一直在南宫的阏氏大帐中休养,众大臣便转往南宫的阏氏大帐中。于单、伊稚斜等也是到南宫的帐内回事。    渐渐,于单、伊稚斜和南宫混的熟了。    南宫的话很少。但是,那浅浅的微笑和明亮又略带哀伤的眼睛的足以让伊稚斜心潮澎湃。    黄昏,在斡尔甘河边。    南宫披着白缎子绣粉色牡丹的斗篷,头上戴着一顶苇子编的、白色薄纱围拢的宽沿儿帽子。夕阳映照下的斡尔甘河水,如金子般闪闪发亮。河面吹来的阵阵微风,轻轻撩起了南宫的面纱。    伊稚斜和于单带着亲兵卫队从远处飞驰而来。    此时的南宫,心早已飞回了汉廷的未央宫,飞回了父皇、母亲和弟弟彘儿的身边。未央宫的御花园有一处从宫外长寿山上引来的活水,夏天的时候,弟弟彘儿总喜欢在溪水里玩耍,母亲常常用溪水烹茶来喝。    天下的水总归一源,想必着斡尔甘的河水和未央宫的溪水都来自同一个源头。南宫想着自己的心事。    “儿臣拜见阏氏母后。”于单和伊稚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来南宫的身边。    南宫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点点的泪光。“哦。二位王子殿下不必多礼。”说着,南宫侧脸轻轻拭去泪痕。    “阏氏母后一定在思念家乡了吧?”于单上前问道。    “哦,有点。”南宫答道。    “阏氏母后不必思念家乡,我们匈奴是长生天之下最强大的国家。阏氏母后在我们匈奴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于单说道。    于单的无知与自大,让南宫深深厌恶。    “王子殿下说的是。”南宫敷衍着于单。    一旁的伊稚斜看得懂南宫的心事,默不作声。    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伊稚斜已经取得了军臣单于的信任,喇济儿和左贤王等外戚对伊稚斜的警惕也有所放松。伊稚斜手中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三万人。其中,日夜不离自己的亲兵卫队有五十人。    转眼到了秋天,军臣单于与两个儿子和众位大臣商量秋祭的事。    匈奴风俗,每年的秋天要进行一次围猎,所打的猎物用来祭祀祖先。这也是年轻的将领们展示自己的大好时机。每当这个时候,单于便会允许年轻的将领们各自带领自己的卫队,进行狩猎,以便从中观察这些年轻人射猎和军事指挥本领。    伊稚斜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但是,军臣单于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进围场打猎了,如果军臣单于不进围场,自己如何有机会下手呢?    翌日,晚饭后。    “扎哈儿,”伊稚斜挑开帐帘,来到扎哈儿的帐内。    “伊稚斜哥哥!”扎哈儿高兴的叫道,“哥哥,快来坐!”扎哈儿拉着伊稚斜的的手,坐到榻上。    “扎哈儿,哥哥有事要和你商量。”伊稚斜道。    “什么事,哥哥说吧。”扎哈儿道。    “过几天就是秋闱了,我想让你带上阏氏母后一起去!”伊稚斜问道。    “秋闱?我和阏氏母后也去?”扎哈儿疑惑道,“秋闱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去干吗?”    “难道,你不想看看哥哥的骑射本事?”伊稚斜道。    “呵!哥哥都是征战沙场的勇士了,射猎的本事还会差么?”扎哈儿看着伊稚斜笑着道。    “难道,你不想哥哥?”伊稚斜低低的声音说。    “哥哥的心思什么时候在扎哈儿身上过?”扎哈儿背过身去。    的确,伊稚斜回到匈奴王庭后,对扎哈儿总是不冷不热。扎哈儿觉得伊稚斜是在故意冷落她。    伊稚斜从背后紧紧抱住扎哈儿,道:“哥哥的心不在妹妹身上还能在谁身上?”    “哥哥喜欢阏氏母后是么?”扎哈儿挣脱开伊稚斜的怀抱,紧紧的盯着伊稚斜的眼睛说道,“你和于单都喜欢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喜欢又能怎样?将来父王升天。她就是于单的。”伊稚斜并不否认。    “哥哥就不想得到她?”扎哈儿步步紧逼。    “我现在想得到的,是你!”伊稚斜被扎哈儿逼问得有些恼怒。    四目对视,扎哈儿目光渐渐变得异常温柔。    伊稚斜突然抱起扎哈儿,走进后帐,重重的摔在塌上……    “哥哥……啊――”伊稚斜身下,扎哈儿幸福的呻吟着。    ……    “父王、阏氏母后!”扎哈儿进到南宫的大帐。军臣单于正坐在榻上擦试着自己的宝刀。    “父王,秋闱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么?”扎哈儿坐在军臣单于身边,挽起军臣的胳膊。    “嗯,差不多了。问这干吗?”军臣单于慈爱的看着女儿。    “父王,我也要去!”扎哈儿笑嘻嘻的说。    “你也去?你去干吗?那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军臣单于继续擦他的宝刀。    “父王,”扎哈儿凑近军臣单于的耳朵,道:“父王,据儿臣看来,阏氏母后来到我们匈奴后就没有开心过。儿臣是想借这个机会,一是让阏氏母后看看我们匈奴人的本领,二是四处走走也可以散散心。父王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嗯。好!就依你的意思。不过,不知道你阏氏母后愿意不愿意。”军臣单于当然知道南宫一直不曾真正的开心过,也正为如何引得美人开怀一笑犯愁;并且,秋闱要十几天的时间,军臣哪里舍得离开南宫那么久。因此扎哈儿的主意正合军臣单于的心思。    “只要父王同意就好!阏氏母后那里儿臣去说!”扎哈儿站起来,满心高兴。    军臣单于带领着大队人马开向图撒哈围场。    一场屠杀即将开始……###第十三卷  复仇的快感
    图撒哈围场是一个天然的盆地,四周是高崖,只有一条路能进入盆地。    军臣单于带着南宫等人骑马立在高崖上,看着盆地内诸位年轻将领们展示自己的猎杀技巧。    马蹄踏地,烟尘翻滚。羚羊、野牛、野猪,甚至是黑熊都成了战利品。    “阏氏,你看!我们匈奴的勇士,是多么的骁勇善战!”军臣单于得意的向南宫说道。    南宫本不想来围场,但是在扎哈儿的软磨硬泡下,不得已才来的。人叫马嘶的场面南宫并不喜欢。听到军臣单于的话,也只好敷衍的应对着。    “是,大单于。匈奴的勇士们果然英勇无比。”南宫答道。    “不过,再英勇的匈奴勇士都比不上我们的大单于!”伊稚斜在一旁不失时机的插话道,“我们的父王年轻的时候,只用一把弯刀就能杀死一只黑熊!”    “真的?”南宫在未央宫内见过关在铁笼中的黑熊。庞大的身体和振耳发聩吼叫让南宫印象深刻。    “那当然!”看到南宫惊讶的样子,军臣单于来了兴致,道:“就是现在,本单于杀死一只豹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哦,单于神武。”南宫想,匈奴的男人都是这么爱吹牛么?    “看来,我的阏氏有些不相信。那好,今晚,我就让你吃上熊掌!”每个匈奴男人都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炫耀武力,军臣单于也不例外。    说着军臣单于拨转马头,对于单说:“于单王儿,你随我去吧。”伊稚斜心里一激,忙道:“还是儿臣陪父王去吧,留下太子殿下在这里保护阏氏母后!”    于单本不想去,又听伊稚斜说要自己留下陪伴南宫,自然是欣喜若狂,道:“父王,儿臣上次不小心落马,腿伤未愈……”    “好吧,就让伊稚斜陪本单于去吧。”不等于单说完,军臣单于就打断了他的话。    军臣单于急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神勇。    伊稚斜跟随军臣单于进了围场,身后跟着军臣单于和伊稚斜的亲兵各二十名。    军臣单于的射猎不减当年,不一会儿,射杀了几只鹿、羚羊、野猪。    伊稚斜不时的向西北方的高崖上张望。突然,西北方的高崖上,出现了一面黑缎子底银丝绣狼的军旗!    伊稚斜和他的亲兵卫队逐渐放慢了速度。    一只黑熊出现在军臣单于的前方,军臣单于大喜,举弓搭箭,“美人儿,今晚吃了熊掌,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后的伊稚斜也悄悄的抽出一只鸣镝,搭在弓上,对准了军臣的后心!    “嗖――嗖嗖嗖……”军臣单于的箭射向了这只黑熊,身后亲兵们的弓箭也雨点般射向黑熊。    “啾――”伊稚斜的鸣镝射了向军臣单于。    “嗖嗖嗖――”伊稚斜卫队亲兵们的箭,雨点般射向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从马上一头栽倒在地,身上插满了箭。    “啊?!大单于!”单于的卫队亲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暗杀惊的不知所措。    伊稚斜镇静的抽出腰间的弯刀,高高举过头顶,身后的亲兵们抽出弯刀,冲向了单于亲兵卫队。    顿时,血肉横飞……    整个过程在瞬间完成,高崖上的南宫、于单和扎哈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真个围场被举着黑旗的伊稚斜的兵将包围。    “你们、你们要造反吗?!”于单醒过神儿来,看着包围自己的兵士。    南宫和扎哈儿早被围场内的血腥场面吓的魂飞魄散,站着一动不动。    伊稚斜骑着墨黎蛟来到于单面等人面前,道:“大单于升天了,有愿意归降我伊稚斜的,站到我这边来!”    众臣等见大势已去,均站到了伊稚斜这边。和于单在一起的只有左贤王等外戚以及少数几人,还有吓呆了的南宫。    伊稚斜打马走到南宫身边,探身将南宫抱到自己的马上,在南宫耳边小声说道:“不要担心,今晚,你依旧能吃到熊掌!”    然后用弯刀,指着于单等人道:“太子殿下,以及先单于的爱臣们,你们对军臣单于的忠诚,本王子都看在心里!本王子,今天就成全你们!去伺候先单于吧!”    “伊稚斜!你杀父弑君,昆仑神不会饶恕你!”左贤王等大喊着。    “伊稚斜!是你,是你杀了父王!是你!”于单发疯似的叫道。    “父王?!那是你的父王!那只是你于单的父王!”伊稚斜冷冷的看着于单。    “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伊稚斜!”于单声嘶力竭的喊道。    “父亲?!他废了我太子之位的时候,想过我是他的儿子么?他送我去月氏做人质的时候想过我是他的儿子么?他不顾我的死活攻打月氏的时候,想过他还有一个儿子在月氏做人质么?!”伊稚斜的眼睛像要喷火。    于单无言以对。    “伊稚斜!我明白了,你利用了我!”扎哈儿满面泪水大声喊着,“伊稚斜,你是只狼!你是一只吃人的饿狼!”    “妹妹,哥哥对不起你!这一切都不是哥哥愿意的。哥哥不能留你在这个世上,原谅哥哥!”说着拨马要走。    “哥哥!哥哥,我问你,那晚,你对妹妹可是真心的?可是真心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扎哈儿冲向伊稚斜,结果被伊稚斜的亲兵拦住。“哥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那晚,你对妹妹,可是真心的?!”    伊稚斜默然转身,载着南宫走了。    身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秋日的图撒哈围场内,又恢复了平静。    喇济儿听到军臣单于升天、儿子女儿惨死的消息后,服毒自尽。    斡尔甘河畔,伊稚斜独自一人双膝跪地,面向斡尔甘河。    “母后,纳兰抬,我伊稚斜终于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你们可以安心的去了!”伊稚斜望着远山,心里默默的说道。    “纳兰抬,”伊稚斜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刻有自己名字的狼牙,泪水模糊了眼睛……    “纳兰抬――”伊稚斜仰望着天空发狂般的大喊,“纳兰抬,纳兰抬――”    伊稚斜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着,就像眼前的斡尔甘河水。    伊稚斜爬上墨黎蛟,就像是抽干了灵魂似的歪歪斜斜的回到了大帐。    伊稚斜的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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