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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为宠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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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瑾萱轻飘飘说着被众人皆知的秘密,芙蓉面上的表情隐约含笑,好似这就是一场玩笑。

    刘皇后对她恨得牙根儿痒,如今更是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让她早死早投胎去,她真是恨极了沈瑾萱身处此境依旧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笃定了她不会有事,就好像是在看她笑话,看她一个人劳师动众的表演,在她的眼中她这个一国之母倒是成了最是低贱的戏子!

    便是如此,何必再虚伪的继续与她周旋?反成全了她的气势。

    “来人!将此罪女打入冷宫!”

    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萱贵嫔刚才说的话,刘皇后怎么就乱了阵脚呢?

    被刘皇后带来的侍卫走过去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沈瑾萱的身侧,想要抓她的胳膊让她站起来,却不知为何根本不敢动手去碰触她,其中一人弯腰俯身说道:“娘娘,您请吧。”

    沈瑾萱不动,看向明燕,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再等一会儿的事儿,何必着急。

    高高细细的传唱划破茗萱阁刚刚开始的僵持,刘皇后在听到炎安的声音后心肝儿不免颤了颤,不过她却也并非有多么多么担心,物证已有,人证待用,罪名敏感不可恕,近日以来朝堂重臣亦有向皇帝陛下施压,这一次,无论如何萱贵嫔也在劫难逃!

    穆琰大跨步走进茗萱阁,不算小的院子因为难得有这些个人同时俱在,一时之间竟产生了拥挤的错觉。他径直走到他的皇后面前,然后用手将行着礼的刘皇后扶起来,同时免了其他人的礼。

    “解释一下吧,皇、后。”他好像着重念了“皇后”两个字,却又根本就没把视线落在沈瑾萱的身上,刘皇后一如既往看不透这个皇帝陛下,便只有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讲述出来。

    时间在流逝,沈瑾萱的膝盖在疼,她想换个姿势,或许会缓解一下,却不成想仅仅是稍微动了那么一下下,疼痛就雷霆闪电般迅速贯彻了她的全身,使她无法抑制的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痛吟,娇滴滴的。

    穆琰内力浑厚故此耳力极好,将她的呻吟听入耳中根本不在话下。

    “便是说萱贵嫔其实是司国的奸细?”

    他说着话,迟迟未望向沈瑾萱,只是看着刘皇后,一双古井深潭般的眼睛渐渐渗出阴寒,却又连一丝不高兴都让人捕捉不到。然而被他这样看着,刘皇后便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这双眼睛里都会清晰的展露着,如何缜密的阴谋也将无处躲藏。

    “陛下……”刘皇后想要把心中准备好的说辞全部说出来,比如这些天有不计其数的宫女太监妃嫔都看到一只信鸽频繁飞往茗萱阁,比如那只信鸽身上的消息确实是有关祁国朝政,字迹也与萱贵嫔的一模一样,再比如萱贵嫔本就是司国人,完全有可能是司国安插在祁国后宫的眼睛,比如质问皇帝陛下您不是已经被她、被这个司国的明萱郡主迷惑的开始真真正正的专宠了吗?玩物不可丧志,难道陛下您忘了吗?!

    她多想这样喊出来。

    眼看司国背地里对祁国的那些所作所为都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司国的皇帝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祁生了贼心,他自然知道祁国肯定也知道他的欲望了,他现在不是彻底归顺融于祁国,就是起兵攻祁。既然有那个吞了祁国的心思,又怎么会轻易的归顺,所以,司国的皇帝被逼急了一定、一定会起兵的。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一个司国郡主在祁国后宫享祁国皇帝的无尽宠爱,怎么不会被齐国人民议论,怎么能让祁国大臣不忧心?

    臣本不应干涉君王家事,然既此女与司国相关又岂能是小事,所以刘皇后捏准了,在此时对沈瑾萱出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刘皇后却哑口无言。

    她站在那里,和他离得那样近,却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她也曾拥有过他的疼爱呵护,是他还拿自己当做妹妹时,自从嫁与这个就连刘皇后自己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爱上的男人后,他的温言柔语便再也不属于她,他会和后宫里所有妃嫔调情说爱,唯有对她,相敬如宾,有时候连他唇角惯有的微笑都吝啬于她。

    “皇后不是有话要说?”穆琰在等,等这个几乎是他下生后就相识,曾经捧在心尖儿上的妹妹,现在祁国的皇后,把她心里早就盘算好说辞讲出来,好让他再不顾念旧情,彻底将这个时刻威胁到孩子与沈瑾萱安全的隐患铲除。

    刘皇后恍然回神,垂眸退后一步,轻言道:“陛下,臣妾方才又想了一下,这其中确实有许多疑点,都怪臣妾太担心陛下安危,故此才失了神智,还望陛下赎罪。”她的声音总是这般平淡,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臣妾定会仔细彻查此事,还萱妹妹一个清白。”

    当初,她之所以会成为她的妻,只因她向太后哭诉了对他的喜爱之情,是太后怜爱她,便对他下了死命令,是她太痴傻,是她自作孽。

    陛下,自此以后,您想要的,我统统给您。

    刘皇后走过去,将跪的膝盖渐渐失去知觉的沈瑾萱扶住胳膊,在之前还命人去召太医:“妹妹受疼了,着实是本宫愚笨,初闻此消息一时之下竟被冲动所控,对妹妹可是多有得罪了,还望妹妹原谅本宫。”

    她说的是真的谦卑自责,内心里也是真的疼痛翻搅,就好像胸口在一瞬间破了个穿透身体的黑洞,总是凉飕飕的。

    那是因为她决定要放弃他了吧,消失的都是她对他的执念呢。

    沈瑾萱呜一声,摇头:“皇后娘娘也是因为担心陛下,臣妾并无怨念。”她是娇气的很,说话时眼圈都开始泛红,被扶起来后站都站不稳,晃着就要往下坠。

    穆琰自是会接住她的。

    他们站在一起,就活生生给人一种应该的感觉。

    如果说方才决意放弃时她实则上还有犹豫,那么现在,真是一点儿妄想都不再存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十章

    沈瑾萱最是娇贵的,她跪在院中的地上,疼痛交加又烈日炎炎,脸蛋儿红扑扑的,眼圈儿也蒙了一层淡粉,要哭却又忍着,两只小手揪住了穆琰的衣服,无一不诉说着她的不舒爽,咬紧了的下唇比平常更红艳,她被他打横抱起到屋内的穿上,亲手为她褪了鞋子,掀开裙摆挽起裤脚,那刺目的痕迹就展露出来了。

    小腿的线条流运行水,脚腕处收的纤细而精致,白花花的一片尤其使膝盖的伤痕更加明显,穆琰看了两眼,虽知道是她太娇气了,再轻微的伤到了她身上也是要严重个五六分的,却仍是心疼。

    举手擦去了沈瑾萱脸上扑簌簌往下落的泪珠,穆琰好似轻叹了口气:“是朕来得晚了,乖,再忍忍太医便会过来。”

    他没有提刘皇后,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也自是不用他提的。

    沈瑾萱的眼泪无关她是否感到了委屈,只是因为疼痛而发,她是忍不住的,最怕疼的人难能忍得住疼?于是她窝在穆琰的怀里,使劲儿哼哼。

    刘皇后没有跟进去,她在这里多留一刻对她来说都是酷刑一般的折磨。可是她刚要挪动步子,却也是摇晃了一番,幸而树莓一直立在她的身旁,才得以将她扶住。

    “娘娘,你没事吧?”

    树莓担忧询问,嗓音故意放大了些,想要给屋里头的人听见。

    看着她家皇后娘娘苍白如纸的脸色,树莓心中不由腾起不甘与愤恨,却终究也是无可奈何。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皇帝陛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只是为她家娘娘感到痛心罢了。这么多年,最懂刘皇后对穆琰心意的恐怕就是她了吧。

    刘皇后摇头,示意她轻声些:“莫要吵着陛下了,走吧,咱们回吧。”她自认这样离开是她对她自己的一种爱怜,这是正确的。

    “陛下,您不去看看皇后娘娘她吗……”沈瑾萱隐约听到树莓的声音,好像是刘皇后怎么了。她抽抽哭红的鼻子,小脸蹭蹭穆琰的胸膛,两只小手叠在自己的大肚子上,软糯糯的问他。

    穆琰耳力要比她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听的清清楚楚,可他只能当做没听见。

    “怎么,朕替你解了围,就要过河拆桥撵朕走?”他说着打趣的话,用手覆盖上她的手。

    沈瑾萱娇哼一声,忽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出宫看望父母亲与弟弟了。“陛下,臣妾想母亲了……”

    穆琰闻言一愣,沉默起来。

    “陛下?陛下?”沈瑾萱久久得不到回应,连唤了两声还是如此,心就有些慌了,她不顾疼痛坐直了身体,一手还托在肚子的下方,神色焦急:“陛下,您说话呀,他们……他们出事了吗?”

    是端王,与其说出事了,倒不如说即将出事。他回司国了,原本前途无量的小儿子被毒害成那般,身为父亲,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穆琰猜测,端王定会作出有损他性命之事。既然是毒,那么就会有解药,为了得到解药,端王唯一的筹码便是兵符,可是没了兵符的端王,还能称作是端王吗?

    按照他出发的日子来算,如今怕是已经到了司国,凶多吉少啊。

    沈瑾萱怔愣许久,挣扎着就要下床,被穆琰一把捞住揽入怀中:“你要做什么去!”

    “去司国,救我父亲,陛下,求您了……”他还以为她一定会哭,却没想到她会露出如此坚决的表情。她在求他,求他放她过去,可是他怎么可能让身怀有孕的她离开他的掌控范围内呢?

    不管是为了救谁,都不可能。

    “萱儿,你冷静点,看着朕。”穆琰捧起她的脸,强迫她注视他:“朕去,朕会率领百万大军讨伐司国,即日启程,朕会还你一个毫发无伤的端王,好吗?”

    讨伐司国?

    沈瑾萱愣住了。

    虽说她不想让傅熠一统天下,却也没想过让穆琰攻打司国,可是她能说些什么吗?阻止吗?不会的,看看他啊,看看这个男人在微笑之下掩着的勃勃雄心,那雄心上燃烧着的焰火会让窥探到它的人都被灼伤。

    所以,她怎么会阻止呢?

    纵然兵荒马乱是他一手造成,纵然会引无数亡灵咒怨于他,可那又如何呢,他既想得到这天下,她陪他便是。

    “陛下可是想好了?”沈瑾萱咬住下唇,这之前一点关于出征的风声都没传到后宫里,惊心之余,她还在担心这会不会是穆琰的一时决定。

    吻一下她的眉心,穆琰唇角勾起又降下,手掌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颈,嗓音低沉黯哑:“你看朕像是在开玩笑么?傅熠他致使饶浦近有一半尚多的人民丧生,无数良田房屋毁于一旦,多少家庭顷刻间被迫溃散,朕怎么会无动于衷,如今祁国人民皆知饶浦水灾源于他派人摧毁了水库堤坝,他们翘首期盼着朕将傅熠应当承受的后果早早施加于他的身上,朕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朕、也是在等这个机会等了已有数年。”他好像说完了,却又觉得不够,缺了些什么,便又忍不住再次亲吻怀中的温软的小人儿,怀揣着内心最深处的忐忑问她:“萱儿……你会怨朕吗?”

    沈瑾萱举起手摸在穆琰的脸上,用手指摩擦他的皮肤,看着他那双只有再少数情况下会流露出真情的眼睛,摇头道:“不会,陛下,无论您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若是打定了主意,那么尽管去就是了,臣妾会永远陪着您,支持您。”

    她知道穆琰的内心深处对将要侵犯她本国有那么点儿微不足道的愧疚,他想听她说些什么,好让他不要那么愧疚,而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就算那愧疚微不足道却也是因爱才生,她是要满足他的,同时也是满足她自己吧。

    沈瑾萱偎在穆琰的怀中,眼皮越越来越沉重,渐渐入睡。

章节目录 第六十十七章

    光线昏暗的牢房中,糟乱的杂草上侧卧着一个人,没有束起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样貌,却能看到他的囚衣几乎破碎成布条一样搭在身上,染满了血渍,裸·露的肌肤上伤痕遍布,红肉外翻,十分可怖。

    牢房中闷热潮湿,鼠蚁成灾,不知道他昏睡过去多久了,一动也不动。

    忽然有断续的说话与脚步声响起,渐渐,结伴而来的两个狱卒双双站到关押着男人的牢房门前,其中一个掏出别于腰间的钥匙开锁,另一个则在门开后先行走入,他走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的男人附近,弯腰想把男人扶起,手伸过去后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知道男人浑身都遍布了没有痊愈的新伤旧伤,此时他若是碰触,必定会给他带来难耐的痛楚。

    正犹豫间,先前开门的同伴也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快点吧,上头还等着咱提人过去呢。”

    听闻此言,狱卒咬咬牙将手放在了男人的肩上,把他给翻了个身,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露了出来,正是辉煌不再的司国端王。

    而这里,便是司国皇宫秘密存在的牢房。

    端王还没有恢复意识,即便是被那两个狱卒一路架着最后帮到了十字桩上,他仍是绵软的垂着脑袋。

    七天前,他手握兵符只身入虎穴,后用兵符换到儿子的解药,然而端王却没想到傅熠会出尔反尔,在他返回祁国的路上竟然早有埋伏设下,便又将势单力薄的他给捉了回来。

    一桶凉水迎头泼下,端王皱眉睁眼,眼神涣散。

    “端王,您这是何苦呢?只要您把您了解到的关于祁国的事情都说出来,就不用再受这等苦难了啊。”

    劝言的人久等不到回应,只好扬鞭挥下——

    祁国。

    出征讨伐司国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引起轩然大波,这日朝堂上,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此事展开的。

    穆琰端坐于龙椅之上,薄唇微扬:“饶浦大灾,为救灾朕拨兵买粮,国库空虚一时,而在此时主动攻打司国,定会出乎司国意料,众爱卿,你们以为呢?”

    一人出列行礼后说:“司国乃是饶浦水灾的始作俑者,已然天下皆知,作为五国之首,若不施以严惩无动于衷,百姓寒心失望之余,邻国也会骚动,遂臣以为,此时乃最佳的出兵时机!我朝朝资雄厚,赈灾拨出的银两不过九牛一毛,陛下您一直韬光养晦藏巧于拙从未露出我朝的真正实力,此时出兵,他国只会以为我们虚张声势,并以长久拉锯的方式应战,若能出乎其意料以猛虎捕猎之势速战速决,必能拿下嚣张已久且不断向我朝挑衅的司国!”

    一席话说的在场众人热血沸腾,纷纷应和,也说出了穆琰本人的想法。

    “好,极好!择日,朕将亲伐司国!”

    “吾皇五万万岁万万岁!”

    十日后,城楼。

    沈瑾萱挺着个大肚子,翘首望向那高头大马上含笑看她的男人,原本沉重的心情不知为何忽然迎来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不由也微微笑开。

    两人遥遥相望数秒,穆琰终于移开视线,女人含满爱意的温柔笑容深深刻在心尖上,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也无法将她的脸自眼前挥开。手施力扯了下缰绳,马头调转,气集丹田后他一声令下:“出兵!!”

    萱儿,待我得胜归来,想必我们的孩子也出世了吧……

    在那么重要的时刻不能陪伴她,会是穆琰一生的遗憾。

    马蹄声哒哒响起,无章法却又那样整齐的传进城楼上沈瑾萱的耳朵里,震的人心肺都跟着大地一起颤抖。

    与此同时,司国,竟也是如出一辙的景象,万千人马浩荡前进,为首将军气势高昂。

    饶浦水灾给祁国造成的灾难摆在眼前,使人不得不信此时就是祁国最虚弱的时候。但原本傅熠的打算是一步步将祁国拖垮,并不是在水灾之后就出兵,然而另他必须改变战略的是,天下竟然皆知祁国水灾的造成是他在背后捣的鬼,这样,他就只能被迫的处于被动,祁国以及天下甩出了两个选择供他抉择:一,直接出兵;二,认错,也就是不战而降。

    所以,他只能出兵与祁国一战,而这一战的结果,不是祁国灭,就是司国亡。

    傅熠半偎在榻上,手里捧着本书,他长相儒雅,气质也静,若换下龙袍着一袭素雅长衫,活脱脱便是一个文弱书生,然而,人,总是不可相貌的。

    一个太监从屋外疾步走进,只听他被傅熠免礼后禀报道:“启禀陛下,端王已经照您所示安排在萧园,太医已经前去医治。”

    傅熠不咸不淡“嗯”了一声,视线从未自书上转移。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禀报:“陛下,冯将军传书道,我军与敌军于兆洋相遇。”

    战争即将打响,傅熠放下手中的书,举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挥退那人,一直坐于他身侧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连动也没怎么动一下,美丽的宛如一幅画。

    看着她线条优美的侧脸,傅熠忽然一阵烦躁,他伸手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于是那双像极了另一人的眼睛中便有了他的小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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