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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我认识？小东子那人长的什么样子？”卫明将手中的《中庸》放下，说道。既然来了这个时代，当然要对这个时代的文化有一定的了解。这个时代既然好这个道道，卫明也来了个入乡随俗。处处与人迥异总是不好的。那样的话很难融入集体当中的。
“是个胖子，穿着一身华丽衣服。看起来很有钱。”小东子说道。说话的时候总是弓着身子。来到卫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总是感觉自己矮人一等。在卫明的面前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低微。不自觉的就矮了一截。
“小东子，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说话的时候站直了。你没有欠我什么，也不比谁身份差了。男子汉大丈夫，站直了！”卫明拿书在小东子的头上敲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出了屋子。胖子，还是有钱的胖子，自己能够认识的也就是在那天拍卖的时候，那个叫唤最欢的。
卫明出门之后，一看，果然是那个胖子。现在虽然是六月份，但是并不热。也可以说有些冷。不过胖子还是满头大汗。或许是心里有点儿着急吧，正在那里不停的擦汗。卫明也能够理解。在大学的时候，自己的宿舍里边就有一个胖子，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就是喜欢流汗。
“哎呀，王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啊？”卫明拱手，主动上前打招呼。
“哎呀，卫老弟，你现在可是誉满整个西安城啊！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就会来拜访你了，估摸着，到时候你就忙也忙不过来了。”胖子拱手回礼。不过这汗是越出越多了。
卫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将胖子迎进卫府。胖子说的不错，自己现在确实是誉满整个西安城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整个陕西也都会知道自己这么个人了。要是梁鼎贤真的能够将打火机献给皇帝的话，那自己的这个名字也会像风一样刮到京城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王老板今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卫明让人上了茶，然后直入正题。和这胖子也就是一面之缘，还没有客气到要绕十个八个弯儿去找那点儿共同语言。
“卫兄弟啊，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呢，是想要和你合作的。”胖子也是个利索人，考虑了一下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算是看出来了，卫明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如果绕弯子耍心眼的话，反而要坏事儿。
卫明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货是来骗自己的钱的。卫府招那么多的人，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怕被抢了。毕竟，好几千两银子可是足以让很多人眼红心热的。要是真的来几个盗匪的话，也好有个照应。既然有盗匪的可能性，那就有骗子的可能性。而这个胖子，在卫明的眼中，就是个胖子。
其实也不能怪卫明这么多疑。后世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只要你内心当中那点儿沾小便宜的心思起来了，就离倒霉不远了。各种各样的坑早就为你挖好，只等着你跳了。弄得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的卫明简直要成了神经质了。不过卫明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合作法？”
“是这样的，这些年来，扬州苏州等地已经开始专业化生产了。既然不种粮，那就得买粮，总不能饿死。而咱这陕西，除了粮食，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这些年来，天灾日益严重，白银的价值日渐显现了出来。咱们可以在这里用极少的白银买到足够多的粮食，再卖到苏州扬州这些缺粮的地方，绝对能够大大的赚一笔的！”
胖子说完，卫明就沉思了起来。本来，这是卫明想好的招。胖子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啊！明年，苏州扬州等地因为缺粮，甚至都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那里商业发达，人们手里都有些钱。如果将粮食弄到那里去卖的话，绝对可以赚个盆满钵满。本来是想要自己将这肥肉给吃了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啊。人们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被骗的。谁也会发现这个商机的。
不过卫明还是有自己的顾忌的。“既然这么好的机会，那王兄为什么要来找我呢？大可以自己干啊！”卫明说道。有了这个想法，埋头苦干的话，自己挣钱岂不是更好？还非要拉上个人，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或者说是拿自己的钱给别人？谁会这么傻？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哎呀，我这不是看卫兄弟是个人才嘛，所以……”
“捞干的说。”卫明可没有心思在这里和胖子打哑谜。是什么就是什么，整那些弯弯绕干什么。
“好吧。我说。这个世道并不容易混。各地出现乱民。如果想要自己将这块儿肥肉吃下去，恐怕很难。但是如果拉上官府的关系的话，想来想要简单的多。”胖子一边偷瞄卫明的脸色，一边说道。
“还有呢？”卫明说道。
“还有，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你这不是赚了不少吗？咱们可以合伙来干。”胖子继续说道。坐在这里，感觉仿佛被卫明看了个透。
“成交！”等胖子都说完之后，卫明这才满足的站了起来，亲切的和胖子拥抱了一下。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官府那一层。或许有这个胖子，也不是一件坏事儿。###第13章 第十三章奉命收粮
“知府大人，咱们这就说定了啊！”卫明将准备的厚厚的礼品放下，笑眯眯的说道。能够有官府的支持，干什么事儿都要顺利很多。
“事儿是好事儿，你能够以平价收粮，于国于民都是好的。不过，这礼物，你还是带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不能收。”梁鼎贤将卫明留下来的礼品又推给了卫明，不容置疑的说道。
“大人，……”
“不用多说了。在这次事情上，我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的。我不会因为不收你的礼而去给你下绊子的。这点你放心吧。”梁鼎贤说完，摆摆手，示意卫明该什么该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那就谢过大人了。”卫明说的有些没有底气。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礼送少了。回到家里边才想明白过来。梁鼎贤这人，志不在此。不管是礼大还是礼小，收了之后，那就说不清楚了。现在或许还没有事儿。但是如果等到以后梁鼎贤有了更高的地位的话，难保没有人以这件事情给梁鼎贤网罗罪名。没有收自己的礼，那叫为国为民。但是要是收了，不管最后成效如何，都免不了会被扣一个中饱私囊，以权谋私的帽子。这在明朝，可是要人命的。不仅仕途不保，很有可能被抄家发配什么的。想到这里，卫明也就放心不少。将这件事儿告诉了王胖子。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等到秋收的时候，他们的收粮大计就要开始实施了。不过现在还早，怎么着也要等两个月的样子。不过，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时间上来看，也并不宽裕。幸好有王胖子这个经商多年的老油条在。也省得卫明麻烦了。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王胖子来处理，卫明倒是放心的当个甩手掌柜，乐得清闲。其实卫明之所以这么放心王胖子，也是有原因的。王胖子能够在商场混这么多年，要是连点儿信誉都没有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卫明也暗中派人调查过王胖子，口碑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可以将这次当成是一种测试。如果王胖子在这次的收粮当中表现的不错的话，那以后就可以当做长期的合作伙伴。要是不行的话，卫明可要找新的代理人了。在经商方面，卫明可谓两眼一抹黑。想要有所成就，假手于人是必须的。现在找一个放心的人来打理，总要比在之后做大了，才为这事儿烦心要好很多。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月就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离冬天已经越来越近了。现在天气整个灰蒙蒙的，好像随时都能够下起暴雪来。不管是官府还是百姓都着急了起来，抢手这件事情可耽误不得。如果真的下起雪来，那庄稼可都要压在地里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饥荒。
幸好，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实则，老天爷在今年还是很给面子的。到了人们将作物都收回家里之后，雪才仿佛姗姗来迟一般，降临在了神州大地。官府松了口气，农民松了口气。但是卫明和王胖子就要深吸口气了。粮食收回来了，那就该他们收粮了。又得忙碌了起来了。
“哎呀，现在还早着呢，再睡会儿。”天气逐渐转冷，使得卫明总是想在温暖的被窝里多呆那么一会儿。外面的李牛将房门拍的梆梆作响，卫明还是无动于衷。两个月的闲散生活确实让他有了一定的惰性。
“老大，今天可不行啊！今天是收粮的第一天，您这个主要的负责人可得去呢！王大清早就在大厅里等上了。估摸着现在早已经着急的团团转了。还有，老大，收粮的可不是咱们一家。如果让其他的商家抢占了先机，那咱们很有可能就鸡飞蛋打了！”李牛说的像模像样，确实将卫明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卫明叹了口气。李牛要是能够说出这话来，那才叫怪事儿呢。估摸着又是王胖子那个家伙使得坏。王大清就是王胖子。卫明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就叫了怎么个名字。难道他也知道之后就是大清朝？
“行了行了，别叫丧了，你让王胖子等会儿，我马上就来！”卫明看了一眼外边，还刚蒙蒙亮。哎，手底下的人都勤快了，自己这个主家也不得不勤快起来了。
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吃了口饭。当外边已经大亮的时候，卫明才踱着四方步来到了前厅。老远的就看到王胖子在那里喝着小米粥，就着咸菜，吃着包子。
“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卫明对搅了自己的清梦的王胖子可没有一点儿的好感。要不是感觉这货长的实在有点儿恐怖，怕是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那是，卫兄弟，咱们谁跟谁呀。”王胖子仿佛一点儿都没有听出卫明话里挖苦的意思。三下五除二的将半个包子塞进嘴里，一口将半碗稀饭倒进嘴里。用袖子胡乱的在嘴上抹那么两下，前后总共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让卫明不得不感叹，怪不得这货这么胖呢，原来都是这么吃出来的。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卫明一边前边走着，一边说道。
“都准备了。按照说好的，我出一万两，你出五千两。咱们两家合起伙来，倒是也能够收到不少的粮食了。不过，竞争还是很激烈的。毕竟，咱们这点儿钱，在真正的有钱人眼中，还真的算不上什么。”王胖子一边快步的跟上卫明，一边回答道。因为是卫明拉上的官府这边的线，所以按照按劳分配的原则，卫明要少出一部分的银子。就算是让卫明拿一万两银子，他也拿不出来啊。
“好了，那就带上人走吧！咱们高价收粮，怎么着他们也会先把粮食卖给咱们的吧！”卫明说道。
都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卫明现在终于体会到其中的心酸了。当卫明出现在庄子里，开始叫大家出来卖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搭理他。偶尔过来的几个人，也都是满脸怀疑的看着卫明。这倒是让卫明很是纳闷。自己这告示在一个月前可都贴出去了。来的时候也可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跟那些奸商相比，咱们这个价钱已经算是很公道的了。怎么就无人问津呢？
卫明回头看王胖子，王胖子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他也是第一次搞粮食。之前一直都是个酒商。虽然也收粮，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收。这两年粮食减产严重，动不动就闹灾荒，想要收粮酿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酒商们也不敢再收粮食酿酒。因为粮食短缺，谁知道什么时候官府就给你来上一个禁酒令？那样的话，可就是真的要赔个倾家荡产了。所以王胖子才果断的转行，搞起了收粮的勾当。不过，现在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队收粮的人。人家打的旗号是山西的曹家。卫明倒是对这个曹家有一定的了解。曹家的创始人曹三喜也算是一代人杰，由一个小小的贫民最后成为了一代巨商，使得曹家在最鼎盛的时候，甚至有一千多万两白银。这才是真正的大商之家啊。而更加让卫明奇怪的是，曹家来了之后，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拿着粮食去贩卖。而经过打听，曹家给的钱还没有自己这边给的高。这就让卫明和王胖子摸不着头脑了。难道这货百姓傻？连钱都不会挣？###第14章 第十四章品牌效应
卫明想不明白，王胖子也想不明白，但是有明白人。经过卫明的调查之后，算是发现了，百姓们年年都将粮食卖给了曹家。曹家也没有欠百姓们一分钱。这就是为什么百姓们愿意把粮食卖给曹家的原因。很简单，却是很实用。而且，卫明拖上了官府的招牌，这无疑是在砸自己的招牌。朝廷不时的就会加税，使得朝廷在百姓们的心目中简直和周扒皮无疑。不过说来也是，陕西现在这么困难，和朝廷有着很大的关系。百姓们从内心当中就对朝廷有了一定的排斥心理。再和曹家的那块儿金字招牌放在一块儿，这也就有了收粮收不到的悲惨情况。
这点儿问题倒是难不倒卫明。封建统治者们为了有效的控制民众，基本上都会在思想上来控制百姓。明朝的八股文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的简单点儿，百姓便是愚昧的代名词。而由于没有自己的思想，百姓们也很容易产生从众心理。只要有一个人来卫明这人卖粮食，就不愁没有第二个。当然了，就算是再愚昧，人们也知道什么是好坏。得让人家尝到甜头。现银便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价钱又高，又是给现钱，要是再收不到粮食，就实在是没有道理了。和王胖子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找了几个托，就等着明天一大早收粮了。
在第二天，卫明将官府的招牌也撤了，换上了一些新面孔。效果果然好转了很多。大家尝到了甜头，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在一个地方如此，有了这个好的开头，十里八乡的人这么一打听，也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儿。之后，只愁银子不够，而不是愁收不上粮。卫家收粮队的名号也算是打出去了。在民众当中了有了这块儿好招牌，以后不管是干什么事儿，都要好很多。这就是品牌效应的好处。不过，就靠卫明和王胖子手中的一万多两的银子，是远远都满足不了市场需求的。这也使得卫明和山西曹家的矛盾并没有激化。山西曹家虽然也听说有卫明这么一号人物了，但是也没有特别的在意。之后，卫明和王胖子的钱花完了，只能够歇业了。而为了收到粮食，再次期间，曹家也将粮食的价格上涨了不少。从某一方面来说，在卫明的干扰下，今年陕西百姓的生活应该会好转一些。
“小东子，饭呢？还没好呢？我都快要饿死了！”卫明手里边拿着双筷子，双手不停的摆动，敲的桌子上的碗叮当作响。十几天繁忙的日子过去了，卫明再一次闲了下来。卫明也算是发现了，在收粮的时候，风餐露宿的也就过来了。但是在回到了温暖的家里的时候，却是一天有事儿没事儿就饿。让他感觉很奇怪。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该吃的时候还是得吃的。
“老爷，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您再等等！”外边传来了小东子的声音。然后噔噔噔的又跑开了。小东子对于现在的生活感到很满意。在以前，一年到头能够吃上一顿饱饭，哪怕这顿饱饭只有窝窝头，也足够他乐呵一个月了。而现在，不仅仅天天不愁吃不愁喝，主家还给自己发了新衣服。尤其是在这几天天冷了之后，主家更是给仆人们都发了棉衣棉裤。这在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每个月还有半两银子可以拿。现在小东子已经在卫府有四个月了。四个月的时间里，他将他的二两银子全都送回了家里，改善家里的生活。家里边的人知道小东子的经历后，都羡慕不已。甚至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打听，卫府什么时候招人，自己家的子侄可不可以进卫府之类的。原本穷小子一个的小东子一下子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可以在卫府，伺候一辈子老爷。以报答他能够给自己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所以办起事儿来也非常的勤快，认真。弄得卫明一直在想，这么好的孩子，是不是每个月只给三百来块的实习工资太少了？等明年将粮给卖了，是不是也要给这孩子涨涨工资什么的。
“哎呀，卫老弟，好像我来的不赶巧啊，你又在吃饭啊。哎呀，饭怎么还没好？快点儿上啊！”王胖子一进门便咋咋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过他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为卫明也算是习惯了。
“又来趁饭了？是不是又被你家的婆娘给赶出来了？”卫明戏谑的看了王胖子一眼，调侃道。王胖子有多少的家底儿，卫明也算是清楚。一万两银子撒出去了，基本上家里边过的也就清清苦苦的了。原本过惯了贵妇人生活的王家媳妇自然也就不乐意了。而王胖子也是出了名的妻管严，从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就可以看出来。卫明也挺奇怪的，在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