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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山河-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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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良心发现,肯将其物归原主,咱们就不必推脱了吧。”
宋景廉见莫降收下了残卷,心中不由得一喜——他早已将这半本书记在心中,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留下了复刻之本,所以将这半卷古书交出去,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若是能以此敲开对方的心门,岂不是美妙至极?于是,宋景廉趁热打铁问道:“贤侄既然收下了贫道的礼物,那也就代表接受了贫道的诚意——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陪同贤侄一齐前往新会城了?”
“当然可以。”莫降笑着点头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更何况您还是个高龄浪子!常言说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动身吧。”宋景廉打断了莫降的啰嗦,“根据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张凛那边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莫降闻言,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这等紧要之事,竟要拖到现在才说——果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不过,他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着急,一切还要按计划行事!日后定要找机会探探这老狐狸的底,顺便试探他对黑将的忠心程度,黑将既然有胆将他的人派到我身边来,就别怪我挖墙脚了!如果这只老狐狸冥顽不灵,挖不过来,再设计赶他离开也是不迟……
想到这里,莫降转头看了宋景廉一眼,微笑着将他请向海船停泊的方向,“宋先生,这边请。”
宋景廉似乎读懂了莫降双眸中闪烁的深意,亦或者他不在乎莫降心中的打算,总之,他了呵呵的接受了莫降的邀请,迈步便向码头边上的海船走去。
“唯战兄,将此人留在身边,恐怕不妥啊。”文逸用极低的声音在莫降耳边说。
“即便黑将不派人来,我们也不能放松对黑将的警惕,甚至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他。”莫降低声回应道:“其实,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不错,我们完全可以将其当成我们与黑将之间关系的晴雨表。”
“唯战兄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就怕我们对付不了这狡猾的‘遁叟’啊!”文逸不无担忧的说道。
“文跛子,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降摇摇头道:“我们已经夺了新会城,杀了新会城的镇守使,那便证明我们竖起了反抗黄金一族的大旗!我们将来要遇到的对手,远比这个狡猾的老头可怕的多!如果我们连此人都战胜不了,如果我们在与之交锋之前已经胆怯,那么还谈什么光复神州,谈什么重整山河?!”
“贤侄在说什么?”宋景廉忽然回过头来,“贫道好似听见什么‘重整山河’?!”
“我正和文跛子畅谈人生理想。”莫降笑着问道,“宋先生也有兴趣加入么?”
“理想?”宋景廉摇头苦笑,眼中闪现一丝苦楚,“那是年轻人才拥有的东西,到了我这般年纪,理想早被现实磨成碎末,被岁月的风一吹,便烟消云散了——理想?贫道哪里还有什么理想?哪里还配得上谈什么理想啊……”
看到宋景廉的眼神,莫降似乎看到了师尊那双迷离的醉眼,他心头一震,笑着劝道:“宋先生,理想和年龄无关的。”——可是,宋景廉的回应却是将头扭转过去,再也没有回头来跟他说话……
等宋景廉在水手的帮助下登上海船后,莫降忽然回头对文逸说:“这个老头,我挖定了!”
“唯战兄,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文逸则摇摇头道:“黑将既然敢将此人派到你身边,就证明此人对黑将绝对忠心,而且新会城就在崖山脚下,即便日后此人有心归附于你,黑将又怎么可能放的过他?”
莫降撇撇嘴道:“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底下,把他手下的人才全部挖光!”
“若是真能如此,你我大计可成啊。”文逸笑着说。
“但是,咱们现在却只有这几个人,又是重伤又是残废的。”冯冲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而且,张大侠身陷重围,生死未卜……呜!疼!”
莫降的钢爪,敲到了冯冲的头顶上,同时还伴随着他的呵斥:“马前卒就要有马前卒的样子!主帅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绝不能唱反调!否则,就是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是、是!”冯冲呲牙咧嘴的揉着头顶的大包,搀扶着王维翼登船。
王维翼刚到船上,便有一个身影带着嘤咛的哭声扑进了他的怀里——众人看的清楚,那正是王维翼的婢女之一,杏儿。
众人陆续登船后,莫降伸手扬起红色大氅,朗声喊道:“目标!新会——起锚!!”
随着莫降一声令下,水手们唱起整齐的号子。
嘹亮的号子在山谷间回荡,在那鼓舞人心的歌声中,铁锚离开了水面,船帆缓缓升起,长长的船橹拍打着水面,溅起白色的水花,巨大的船身开始缓缓移动。
当海船驶出山谷的刹那,朝阳的金色光辉铺洒下来,正落在站立于船头的莫降身上,为他整个身体镀上一层耀眼的火红,他眯着眼镜望向西方,视线飘出很远,越过江口,越过新会城,越过万里河山,越过了整个神州……
第二卷终,第三卷《山河裂》将更加精彩!




第三卷《山河裂》
第一章 初来乍到
至乾五年腊月的月末,新会城刮起了凛冽的北风。风中带着海水的腥味,带着刺骨的冰冷,顺着脖领子间的缝隙钻进衣服里,让行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紧紧的攥着衣领,不敢松开一分一毫。
年关将至,新会城内感觉不到一点喜庆的气氛,若是在太平盛世,早有货郎推着年货上街叫卖,街边的花店里也该摆满了应景的鲜花,人们穿着崭新的冬衣,面带微笑,采买年货,认识的不认识的,碰面都会报以微笑……然而,这些令人向往的幸福景象,在至乾五年的最后几天,却是一点也看不到。
街道之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非但没有了走街串巷的货郎,就连绝大多数店铺也上了门板,有的甚至还在门外挂了一面木牌,上面写着——“赔本转让”。并非是那些商家不想趁着万幸更新的新春佳节赚上一笔,实在是因为今年的买卖太过难做,这不,前两天镇守使衙门又贴出了告示,每家商户的税钱提高两成,年底之前交清,否则就要每户抽丁,戍边服役……
本来,近些年来,官府征收的赋税年年看涨,而且种类繁多,甚至于每一笔交易都要抽税,所以,众商铺早已是苦不堪言,今年又要提高两成,更是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承受范围——按照现在的税率,根据现在的行情,若是开张一天,产生的费用远远多过闭门歇业,所以,绝大多数商家都选择闭门关张逃避额外产生的税款,亦或者以转让店铺的方式,筹集那笔为数不少的税款。
众商家当然有忧心的理由,因为就在前天,镇守使大人忽然下令,将城内所有大小官员全都传唤到了镇守使衙门——在这个特殊的时节,一次性征兆这么多人,风声鹤唳的众商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因为迟迟收缴不上税款,镇守使大人已经发怒了,召集大小官员,肯定是为了商讨征税的计策……
一时间,整个新会城内人心惶惶,据说私底下还有几家商户在暗中串联,准备联合众商家,一齐罢市、抗税,向镇守使衙门展示出他们强硬的一面。
镇守使衙门之内,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而商家的罢市行动,却已悄然开始……
便在这微妙的时刻,有一行人转过街角,来到这条曾经最繁华,如今却无比萧条的大街之上。
走在最前的是个身披红色大氅的少年,他头上戴着兜帽,两缕黑色长发荡在兜帽之外,随风飘扬,遥遥望去,就会发现此人的身形有些奇怪,比之于他那张削瘦冷峻的面庞,他的身体要臃肿不少,若是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人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的,当大氅的边缘被风扬起的时候,便能看到藏在那大氅之下的一副双拐……
在那红氅少年的身侧,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此女身穿黑色深衣,玲珑婀娜的身段显露无疑,虽然此女并未刻意装扮,而且还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面容,但人群中的她,却像是这萧索寒冬中盛开的蔷薇——那少年所披的红色大氅虽然扎眼,但那些偶尔经过这一行人身边的路人,却总是会多看这女子两眼。
在这一男一女中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外套一件旧道袍,内充的棉衣将道袍撑起来,鼓鼓囊囊的,将这老者仙风道骨的形象破坏殆尽。
看上去,这三人似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但若仔细听他们的言论,便知这三人上街,另有原因。
“我说莫降贤侄啊。”那老者眯着双眼低声说道:“主上不是已经将黑将令赐给你了么?凭借那块令牌,你就可以调用新会城内所有的眼线,可以向他们询问城中的情况。他们在城中潜伏日久,对城中情况知之甚详,从他们口中获得情报,总要好过咱们在这大街上闲逛吧?”
那少年闻言,正了正兜帽——那张眉宇间带着桀骜和狡黠的脸庞也暴露出来——这个人,当然就是莫降,在他身边的女子,自然就是韩菲儿了,而那个老者,便是像狗皮膏药般黏在身上的宋景廉了。
莫降来到新会城整整一天了,对城中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镇守使之死已经让某些官员起了疑心,虽然文逸仍在努力维持着镇守使依然存活的假象,但真相暴露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他们必须在镇守使已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做好相应的准备,避免新会城出现动荡,最起码,也要将“镇守使已死”这个消息封锁起来,避免其传到周围其他郡县,传到朝廷的耳朵里……
至于最先进入新会城的张凛,莫降则将他派到了一个更为关键的地方——新会驻军营地!若想将新会城牢牢的握在手中,若想维持新会城的稳定,他必须尽快控制城中的驻军,让莫降感到欣慰的是,驻防新会的军队中,以长江以南汉人组成的“新附军”为主。长江以南的汉人,多是黄金一族占领神州北方后,渡江逃难过来的,这些人对黄金一族朝廷的归属感最差,对已经灭亡的前朝感情也最深,这一点,倒是有利于莫降的策反计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新会城中的民心归向——虽然只在新会城内待了短短一天,但莫降却感觉到了,官府和百姓之间的矛盾,几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一面是只知搜刮百姓巧取豪夺的官府,一边是忍耐已久处在爆发边缘的民众,而前些日子镇守使衙门颁布的涨税令,则是进一步将商家和百姓推到了悬崖的边缘,若是官府再逼,一场民变恐怕在所难免——初来乍到的莫降,夹在官府和百姓之间,一方面他是此时躲在官府身后的新会城实际的控制者,另外一方面,他又希望得到民众的支持,而要想获得民众的认可和支持,他就必须化解官府和百姓的矛盾……
以上这三件,都是亟待莫降去解决的两大难题,除此之外,需要他去办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他却出现在这冷清萧索的大街之上,也难怪宋景廉出言相劝。
“事情要一件一件办,饭要一口一口吃,越是这种微妙时刻,就越是着急不得。”莫降淡淡回应道——他也知道,当下的新会城危机重重,处理稍有不慎,就有全军覆没于此的危险,考虑到重伤的王维翼,考虑到那些被黑将麾下执法内卫打伤的属下,莫降深感肩上压力的沉重。
“贤侄话虽然说的漂亮,但贤侄此时的作为,却不像是在解决问题啊。”宋景廉摇摇头道。
这时,莫降等人已经走到了大街的中段,他前后看了看,然后停了下来,迈步上了街边的台阶,望着头顶的匾额,开口说道:“或许先生以为,问题的解决之道在府衙之内,在军营之中——可在我看来,此道却在民间。”
台阶之上,是一家名为“姹紫嫣红”花店,不过此时这家店铺却上了门板,闭门谢客,就连店铺正门上的牌匾上,也落上了一层灰尘。
“笃笃笃!”莫降敲响了这家店铺的门板。
“哪个?”带有浓重粤地口音的方言飘进了莫降的耳朵,
“店家开门,我想买花。”莫降用北方官话回应道。
莫降等了很久,却是没有等到一句回应——但是他分明听到,方才答话之人,就在店铺里面,一门之隔。
店家之所以对莫降如此冷淡,原因就出在莫降的口音上。
他所使用的北方官话,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结合北胡语言特点发展而成的,与当地的语言有着很大的区别——在这新会城,操着这样口音的人,要么是下放至此异地为官的北方人,要么是那些官员身边的小吏,而平日里上门催要税款的,就是那些小吏,可以说,众商家对这些催命鬼似的小吏,早已是恨之入骨,所以莫降一开口,就没了下文……
“店家,我不是坏人啊,我是真的要买花啊,麻烦你把门打开,不要放着生意不做嘛!”莫降却不死心,仍是敲着门好言相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门也是越敲越响,直震得牌匾上的尘土,都扑簌着落下来。原本冷清的街道,也因为这叫门声,一时变的有些喧闹。
站在一旁的韩菲儿则是觉得莫降的举动有些奇怪,整条大街上,类似的花店多的是,为何莫降就选中了这一家呢?
她不可能知道的是,莫降的敲门上,就像是一枚石子,投进了这死水一般的市场只内,它激起的涟漪,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传遍整个市场。
莫降敲门时用的是固定在胳膊上的钢手,所以声音异常响亮,而且那钢手力道颇大,只敲了片刻,那门板就出现了松动——若是再敲下去,只怕要在上面敲出个洞来……
若是门板被莫降敲坏了,便又是多了一笔开销,这对店家艰难的处境无异于雪上加霜——终于,店家无奈的说道:“今天不做生意的啦,改天再来买花好不好?”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买到花!”莫降回答的声音极大,在这冷清萧索的街道上传出去很远很远,似乎,他不是说给花店店家一个人听的,一边说着,莫降探手入怀,掏出一把金叶子来,“我非但要买花,我还要将今年所用的年货,一次买齐……”




第二章 莫降的目的
莫降张扬的挥舞着手中的金叶子,像极了有钱无处花的暴发户。
十来张巴掌大小的金叶的表面泛着灿灿金光,让弥漫在这条商户集中的大街上的萧条淡了几分,可宋景廉那张老脸,却是阴云密布,越来越难看。
终于,宋景廉再难忍受莫降的张扬,沉声提醒道:“贤侄啊,收敛些吧,我们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莫降却似是没听到宋景廉的劝告一般,一边晃动着手中的金叶,一边冲门里面喊:“店家,您看清楚了,这些可是纯金打造的金叶,若是换成纸钞,能装好几麻袋!”
金叶虽然没能让店家开门,但却成功撬开了他的嘴,只听他说道:“我开了一辈子花店,却从未见过手拿金箔来买花的买家。”
“凡事总要有第一个嘛。”莫降笑嘻嘻的回应,“如果您把门打开,我莫降愿意做您店里第一个拿真金来买花的顾客!”
闻听莫降竟然将自己的真名透露出来,宋景廉脸色大变,压低声音责怪道:“贤侄,你怎能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呢?!”
“来嘛!开门吧!把花卖给我吧!我知道您也不想关门歇业,否则怎能挣够官府要征收的税款呢?”莫降先劝了那店家一句,而后才低声回应宋景廉的责备,“宋先生,您放心吧,我这样做,自有用意。”
“贫道当然知道贤侄如此张扬必有所图,但你也要知道你我的身份,如今在这新会城,我等的身份……”
不等宋景廉把话说完,莫降已经抢先问道:“宋先生,您做过暗子么?”
宋景廉闻言,眉毛皱了一皱,忖度片刻才道:“暗子?贫道不曾做过。”
莫降闻言,立刻笑着点了点头,一副“那我就放心了”的表情,紧接着便凑到宋景廉面前,低声说道:“宋先生,本人在潜伏在大都城宰相府期间,一直担任大都城第一暗子,领导大都城的情报收集工作,几乎从未出过什么纰漏——以本人的经验来看,这潜伏一事,你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如履薄冰,反而越有暴露的危险;可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呢,你的张扬反而会迷惑敌人的判断,你出色的表演,你公开的身份,反而能成为最完美的伪装——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大隐于市,小隐于林。‘就是这个意思了。
宋景廉虽然不太相信莫降的话,但他却没有出言反驳,因为花店忽然有了动静——方才还紧紧闭合的门板,忽然揭开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
店主那双透着精明的圆眼睛,就在那道缝隙之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的莫降和宋景廉二人——其实,当莫降掏出那些金叶子的时候,店主就已经有些心动,可他又怕操着北地胡音的莫降是伪装成顾客的税吏,是故一直不肯开门。但是,当莫降不再理他,转而和宋景廉小声交流的时候,店主心中就泛起了嘀咕:这一老一小在说什么?是不是要去下一家店铺了呢!?同在一条街道内的同行,也是好多天不曾开张了,他们会怎样选择呢?是继续闭门谢客?还是开门做生意?那些金叶子,最终会落进谁的手中……
门板掀开的那条窄窄的缝隙,正象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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