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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明月-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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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吱呀声中,庭州的城门被缓缓推开,来济骑着一匹随手从城门处牵来的白马,不紧不慢的驰出城门,身后只跟着身形已有些佝偻的阿寿。
    回望了庭州城门一眼,来济跳下马来,声音几乎有些轻快,“阿寿,帮我解甲!”
    阿寿眼中含泪,走上一步帮来济将盔甲卸下,整整齐齐的叠好抱在手中,跪了下来,“小的恭送阿郎!”
    来济身上的明光甲里并未着大红的官袍,而是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袍子。阿寿眼睛一热,忍了许久的泪水顿时流了出来,顺着脸上深深的皱纹一滴滴的落在了庭州城门下的黄土里。
    来济的眼中也是微热,“你快回去吧,当日多亏你机灵,我才能逃出生天,如今又要劳你送我最后一程,阿寿,来济多谢你了!”说完微微一笑,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催马冲向几百步外的突厥阵营。
    阿寿怔了一下,突然把手里的盔甲一放,爬起身来拔腿便追了过去。
    城门一开,突厥骑兵们便有些相顾愕然——这位唐人大官,真的来送死了?眼见他脱去盔甲冲将过来,阵营里更是一片哗然,“这个唐人是疯了么?”有人张弓搭箭,便要射去。阿史那都支却沉声喝道,“不许放箭,来人,迎敌!”他的声音沉肃之极,“唐人虽是可恶,此人倒不失为一条汉子,咱们便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数十匹突厥战马迅速列成了扇形的队伍,骑士们高举弯刀,在马蹄声中挥刀迎向来济。
    庭州城头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气息,睁大眼睛看着城下不远处,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和一个踉跄奔跑的瘦小身影,正在冲向像黑色浪潮般涌上突厥战马,转眼便被淹没在那个黑色的浪头之中。
    庭州长史慢慢闭上了双眼,猛然间大喝了一声,“关上城门!死守庭州!”
    “死守庭州!”
    
    第121章
    
    午时未到,西州南门上的吊桥再次放了下来,装着粮草干柴的数百辆大车,排列齐整的依次出了城门,马车的车身看去至少都有七八成新,一律双马拉车,马匹是上好的健马,车夫是精壮的健儿。跟在车队后面的则是五六百名西州汉子,穿得自是五花八门,年纪身形也各有不同,但身上的那股彪悍骁勇之气却是如出一辙。
    苏南瑾站在南门的吊桥边,瞅着这些粮车和民勇,心里冷哼了一声。裴行俭的确是有点道行!麴崇裕要招募勇士,一日功夫召集到五百多人也罢了,里头只怕有不少本来便是麴氏之人;这裴行俭一说要征集粮车送粮草到庭州解围,居然一天之内也凑齐了如此齐整的四五百辆大车。自己早便听闻西州人对裴行俭的拥戴犹胜麴氏父子,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苏南瑾的对面,城门的另一边,站着的正是裴行俭与麴崇裕。两人都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身旁除了各自的随从,还有几名如影随形的苏氏亲兵。自打前日夜里,麴崇裕立下军令状愿解庭州之围,西州城下的民夫府兵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南瑾也不得不做了些让步。麴智湛次日便被挪回了自己的府邸静养,只是在院里和府门外各留了一队亲兵。麴崇裕和裴行俭虽是依旧不能离开都督府,行动却不大受限制了,麴崇裕点的各种酒菜被源源不断的送入了府内,苏南瑾甚至咬着后槽牙令人抬进了两个浴桶,以满足这两位沐浴更衣的要求。
    此时麴崇裕穿的便是一袭簇新的绯色袍子,鲜艳的团花朱袍衬着他意气风发的脸孔,看去分外的刺眼。穿着竹青色冬袍的裴行俭,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连站在他们身边的两名女子,神色中也没有太多的忧虑不舍。
    云伊脸上的笑容更是分外灿烂,“玉郎你放心,西州有我和姊姊呢,风姊姊也不回高昌城了,我不会惹祸,会天天都去都督那边守着,绝不会让人扰到他,你莫挂心家中这些事。那些处木昆人不敢去寻大都护的麻烦,却去庭州撒野,不过是些懦夫罢了!你赶走了他们,说不定还能赶回来过吃粉团儿!”
    麴崇裕扬眉一笑,“那你便记得多给我留几个。”
    琉璃把准备好的行囊交给了阿成,回头轻声对裴行俭道,“里面除了你的换洗衣服,还有我新做的鞋袜,你记得试一试合不合脚。”
    裴行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我会记得。”想了想又道,“你莫担心,突厥十部与我都有些交情,我此次去庭州,并不会有甚么风险。今日虽然日头还好,到底风还有些冷,你回去后记得喝碗姜汤,平日的药也要记得吃。今年可不能再受风寒了。”
    琉璃抬头笑了起来,“好。”
    裴行俭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孔,依然是他最熟悉的柔和笑容,清澈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阴影,全是满心满意的信任与期待,他的胸口不由一热,几日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在心里积压下来的那份沉重不知不觉的消散了大半,他慢慢的笑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抹飞扬的神采,“琉璃,今年我不能陪你过年节了,但上元之前,定会给你带个好消息回来做新年之礼!”
    琉璃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等你。”两人相视而笑,只觉得对方的心意如此清晰明白,千言万语顿时都成了多余。
    隔着络绎不绝的身影,这几张满是阳光的笑脸,落在了苏南瑾的眼中,他心里一哂,几乎嗤笑出声。定了定神,还转过了头去,突然在人群后看到两个并不陌生的身影,不由一怔。
    张敏娘带着帷帽,站在不时向出征的队伍欢呼鼓噪的西州人后面,似乎正翘首看了过来,她穿着的是一身素色的衣裙,纤细的身子看去几乎有点弱不禁风,身边的娜娜则是满脸的小心翼翼,突然对上苏南瑾的目光,忙讨好的点头笑了笑,目光又看向了身边的张敏娘,神色间颇有些为难。
    不是叮嘱过她,让她不要抛头露面么?苏南瑾的眉头皱了皱,沉着脸转身走到一边。
    娜娜忙悄悄的拉了拉张敏娘,张敏娘醒过神来,忙向苏南瑾走了过去,柔声道,“你莫生气,我不是要违了你的吩咐,只是郎君远征,阿敏若不目送一程,心里实在……”她的声音婉转,却比平日更为沙哑,仿佛多了一种说不出浓浓情愫,苏南瑾胸口的怒气不觉消了大半,“嗯”了一声,“我此去不会太久,你且忍耐几日,待我回来,自有你扬眉吐气之时!”
    即使隔着轻纱,也能看见张敏娘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苏南瑾的目光淡淡的瞥向对面城门边的那几个人影,嘴角抿住了一抹冷笑。
    粮车与民勇的马队过后,便是八百伊州边军和两百位苏氏的亲兵。与前头散漫而快活的队列相比,多了好几分整齐沉肃,他们都知道庭州那边的详情,心里多少有些打鼓。若是一对一的拼杀,他们自是不怕那些突厥人,但如今对方兵力比自己多出了两三倍,庭州说不定已落入对方手中,这仗却要如何打?再说兵贵神速,这次竟还带上了这许多的粮草辎重……
    眼见两百名亲兵已到了城门,苏南瑾冲裴行俭和麴崇裕抱了抱手,“两位,请!”
    “苏请。”
    西州人的欢呼声顿时更大,“祝长史、世子早日得胜归来!”
    “长史,让突厥人瞧瞧咱们西州人的厉害!”
    一片乱哄哄的声音中,三人的身影被随从、亲兵们拥簇着登上了吊桥,消失在对岸的人群中。
    南门之外的空旷处,两千来匹战马早已被带了过来,待这一千多人各自上马,日头早已过了中天,一片飞尘之中,西州城南门的吊桥缓缓拉起,遮住了那些远去的身影。
    送行的西州人早已散去,张敏娘却一直动也不动的站在门边,摘下帷帽怔怔的看着远处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直到城门轰然合上,才慢慢的收回了视线,突然看见对面那几个身影也刚刚转身,不由脚下一顿,站在了那里。
    琉璃和云伊也看见了张敏娘和娜娜,却见张敏娘帷帽下的那张面孔比前几日消瘦苍白了许多,眼下青痕宛然,双眼里血丝密布,配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的袄裙,颇有几分奇异的凄然之意,看见琉璃这几个人,脸上似乎有微笑一闪而过,却迅速的重新戴上了帷帽,转身便走。
    云伊鄙夷的摇了摇头,“家中男子出征,她竟哭成这样,也不嫌晦气!”
    琉璃看着张敏娘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已合上的城门,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隐隐的不安,想了想才道,“咱们赶紧家去,我有事要问飘飘!”
    
    第122章 兵分三路 夜探敌营
    
    位于在天山北麓的庭州城,与西州相隔其实不足三百余里,只是中间横亘着延绵不绝的天山山脉,因此两城之间最近的车师古道,也有四百五十多里,且道路狭窄,只通人马,至于可以让牛马车辆从容通过的移摩道,则要向西绕个大圈,足有七百多里长。
    从西州城南门出来,大队骑兵很快便追上了先出城的车队,麴崇裕带马巡视了一圈,上来向裴行俭点了点头,“守约,我这便领兵先行了,十日后再会!”
    裴行俭笑道,“玉郎多加小心!”
    麴崇裕的眉梢挑了起来,“杀人放火而已,又有何难?”
    裴行俭忙摆了摆手,“放火便可,杀人还是能免则免。”
    他身后的几个西州人都大笑起来,当头一位赫然是米大郎的搭档耶仑,抱手笑道,“长史放心,咱们跟处木昆部又无仇怨,此番便是去放火的。那地界某去得次数多了,几处城寨粮仓,某都贩过粮草布帛进去,还有那几家大户的马场,闭着眼都寻着,十日之内,管教烧光!”
    裴行俭点头笑道,“裴某祝你马到功成,回头自会为你请功!”
    耶仑哈哈大笑,“正是,我眼红大郎了好几年,如今终于轮到我来出头!”五六年前,米大郎跟随苏定方两次征战突厥,因战功得了武骑尉的勋官,自此便收手不做人口贩卖,转行做了粮草布帛的生意,不过几年工夫,便在西疆几座大城和军镇都开了铺面,如今已是西州一等一的大户。人人都道米大郎是大难不死,后福无穷。可耶仑哪里会不明白,这一切背后,都是裴长史的安排,那些店面同时也是裴长史在西疆各地的耳目,就如各处的沙海邸店是麴世子的耳目一般……若是此次一战功成,他耶仑说不定也能搏个军功出身,做个真正的体面人!
    耶仑身后的几位西州人显然也是如今做想,西州胡汉混居,战火频繁,人人骨子里原有一股血性,平日做个府军去上番服役,虽是未必乐意,但这般应募而来,乘着处木昆部倾巢而出之机,入其巢穴,烧其粮草,如此肆意一战,又有军功和厚赏可得,每个人脸上都带上了一股兴奋之意。
    说话间,卢青岩带着伊州边军中的一队人马也跟了上来。不多时,西州民勇中的三百来人和三百名伊州边军列成了一个松散的队型,全是一骑双马,每人带着十日的粮草和数囊火箭,随着一声喝令,向西奔驰而去。
    剩下的二百多名西州民勇很快也聚拢在一起,白三郎提马上来向裴行俭行了一礼,“长史,小的告辞了。”
    裴行俭轻轻点头,沉声道,“这两百多西州儿郎的性命我便交给你了,此去庭州,记得我的吩咐,记得你们是民勇,记得此次与你等同去是伊州边军!”
    白三郎嘿嘿一笑,眉宇间带上了几分狡黠,“长史放心,长史的吩咐小的都记下来,定然不会令长史失望!长史也要当心些。”
    裴行俭笑着点头,“我心里有数。”
    眼见前面已是一个岔路口,周校尉领着剩下的五百名伊州边军与白三郎领着两百多西州民勇都拨马向北边车师古道而去。在这条还算平整的大路上,很快便只剩下这数百辆粮车和押粮的两百名苏氏亲兵,此外便是前几日挨了军棍的那几个伊州边军的军官和他们的几名亲兵。这几位军官所受的棍伤已好了大半,不过一时还骑不得马,只能坐在马车上休养。这些马车车新马健,又只拉了大半车的草料粮米,速度比平常车队要快上许多,但真正翻山越岭走到庭州,至少也要八九日光景,那时他们的伤自能痊愈。
    裴行俭身边只带着阿成等二十几名随从和差役,这运粮调度之事他们早已做得娴熟,有几位也甚是熟悉到庭州的道路,只是不知是马夫莽撞,还是车辆不够结实,这些马车行不到半日,却是颇出了些状况,眼见日头西沉,半日里竟只走了二十多里地,还有不少马车因要更换轮轴等物,被落在了后面。
    裴行俭看了看天色,吩咐停车扎营,苏南瑾沉着脸催马上来,劈头便道,“你调的好马车,不过是样子光鲜罢了,如此下去,没半个月能到庭州?耽误了军情你来担着?”
    裴行俭不急不缓的点头,声音不带一丝火气,“此次车夫和车子原是分开选的,又都是双马拉车,有些人难免有些不惯,第一日上是要慢些,子玉放心,十日之内若到不了庭州,自是我来担着。”
    苏南瑾冷笑着看了裴行俭一眼,拨马便走,吩咐自己的亲兵在粮车围成的营地内扎下帐篷,马夫们便去外面拾柴造饭,营地内外顿时一片忙碌景象。
    裴行俭把一切安排妥当,见无人留意,回身便坐上了一辆马车,从车内取出自己的行囊,只见里面果然有个一尺多见方的包裹,入手便知是双靴子,却用白叠布包得严严实实。裴行俭一面拆包,一面嘴角便忍不住扬了起来。待拿出靴子,目光往靴筒里一扫,并没有看见意料中的纸卷。
    他不由微微一怔,想了想还是若无其事的伸手进去试了试,指头突然摸到某个冰凉的硬物,略一掂量,似乎是半个手掌大的两块铜铁牌子,猛然间已猜到这是何物,心头不由又是惊愕不已,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动声色的将牌子纳入袖中,这才换上了新靴,那靴底靴筒都缝着柔软的皮毛,一股暖意顿时从脚下升起,只是另一只脚刚穿进去,脚底又是硬硬的一硌。裴行俭身子一僵,回头看了西州城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她难不成以为这物件是曲水坊门口的烤胡饼,可以随便烤着来玩儿的?这一塞便是四块!老天,她到底做了多少出来?
    脱靴敲了敲靴底,裴行俭重新穿好皮靴,慢慢站直了身子,变得沉甸甸的袖袋贴着臂上的皮肤,那触感又是冰冷又有些火热。他怔了片刻,出了营地,向来路看了好几眼,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来路上被落下的那些马车,还在陆陆续续的往这边赶来。
    他略一犹豫,招手叫来阿成等几位随从,吩咐道,“你们带上几名老到些的车夫,带上火把,去收拢车辆,能修好的都带回营地。”想了想又回身拿了一个酒囊递给了阿成,“你们回来时只怕是赶不上热饭了,马上的鞍袋里横竖都有干粮,这囊酒便赏给你们喝吧!”
    阿成怔了怔,酒囊下面的那只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点头笑道,“阿郎放心!”
    一行人骑着快马,很快便消失在路上。
    这一路上坏的车辆着实不少,直到天色全黑,几十辆修好的马车才陆续赶到营地,营地四周值守的苏氏亲兵只瞟了一眼,见这些粮车都在有条不紊的在营地外自行安置,便也懒得多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些去收拢马车的人并没有全都随着马车回来。
    几十里外,阿成和另一名随从已绕过西州城,拍响一处驿馆的大门。驿卒提着铜灯、揉着眼睛打开了大门,“都什么时辰了?这是……”
    阿成拿出一块铜牌在驿卒眼前晃了一下,“紧急公务,把你们最好的驿马牵两匹出来!”
    驿卒定睛一看,忙换上了笑脸,“请稍后片刻,小的这便去牵马。”
    阿成转动着手里的传符,脸上露出了笑容。阿郎真神人也!西州都督府这些天守得铁桶一般,原以为自己能拿到的不过是一张安家多出来的过所,谁知阿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了一块传符出来,省了多少事情!有了这块小小的铜牌,上元前后,他便能把阿郎的奏章送到长安!
    …… …… ……
    正月初二,原本是家家户户走亲访友的传座之日,庭州城里却再也没有往年的热闹景象,城中家家房门紧闭,四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离城墙略近的人家都已逃到了城中的官衙里。官衙当中那间不大的厅堂,如今已挤满了老弱妇孺。正是滴水成冰、呵气成霜的严冬时节,不曾生火的空旷厅堂自然冷得厉害,随着远处再次传来的一阵阵沉闷的咚咚声响,不少人从头到脚都开始发抖。
    从官衙往外走,到了城墙附近,便可看见不少屋顶残破的房子,大开的院门里,看得见一些大如米斛、小似西瓜的石块,越近城墙便越是残破,有些人家院墙也被砸塌了一半。
    一丈多高城墙下面,倒是干干净净,简单的扎着一排毡篷,每个毡篷里都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也有人只是坐在毡篷的门口,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咚咚”的撞击之声终于停歇下来,庭州城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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