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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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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瑞是这样计划的;整个三月也是按照这个计划实施的。

    每天卯初(凌晨五点)起床;作时文一篇;随后练半个时辰形意拳;随后用早饭。

    早饭后;去主院请安;送大老爷到大门外;服侍大老爷上轿或上马。

    回来后;开始抄写一个时辰;读经史一个时辰。

    午饭;饭后小憩半个时辰;下午继续分析前人所做时文两篇;自己做时文一篇;随后继续看。

    晚饭时间;多半是在正房;陪徐氏或大老爷说话。

    晚饭后;就不再看书;多是默写白日温习过的功课;一直到子初方安置。

    整整三十日;沈瑞除了初一时去给鸿大太太请了一回安之外;就闭门不出

    这份勤勉与自制力;沈家诸人早就看在眼中;并不觉得稀奇。只是徐氏这里;即便晓得沈瑞是懂事的;也心疼他;吩咐着小厨房;各种温补。

    可这番辛苦;落在旁人眼中;就只有感叹了。

    紫禁城;坤宁宫。

    临窗的罗汉榻上;隔着方桌;坐着天下最尊贵的夫妇。

    弘治皇帝三十余岁;因身体不好的缘故;看着有些清瘦;脸色也有些清白

    对面坐着的丰腴美妇;就是弘治皇帝的发妻;如今的皇后张娘娘。

    “一日里要读七、八个时辰的书;这孩子恁地刻苦别说是仕宦人家的公子哥;就是寒门子弟;能做到这样的也不容易怨不得能得案首;就这个劲头;要是不得第一也亏了”张娘娘看着手中的折子;感慨道。

    弘治皇帝点头道:“到底是沈家;百余年来;进士、举人出了多少个。换做其他人家;出仕几代人;子孙就吃不得这份苦了……”

    张娘娘撂下折子;蹙眉道:“寿哥别说七、八个时辰;但凡每日里肯安静读上一个时辰的书;我就要谢天谢地……”

    弘治皇帝听了;心里也发愁;不过嘴上却道:“寿哥正是顽皮的时候;难免贪玩了些……”

    张娘娘叹气道:“要是一时贪玩我还不怕什么;可听内官说寿哥如今爱上武事;整日里在校场开弓射箭……”

    提起唯一的儿子;弘治皇帝心里也发愁。

    不过在妻子跟前;他不想表现出来;就做不以为然状:“沈家那个小书呆子每日抱着书本还不忘记练拳;还不是为的强身健体?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去操练操练;身子骨也结实些……”

    张娘娘晓得丈夫有多宠爱长子;想要说他嘴里听一句长子不好;那是想也不用想。

    她低下头;笑容有些僵硬。

    若是小儿子活着;她哪里会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寿哥身上?

    难道是上天注定她只能有一个儿子?

    张娘娘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不知是该悔还是该恨……

    三月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殿试。

    在殿试进行前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沈瑛没有留在翰林院;也没有去六部;而是去了詹士府。

    等到殿试完毕;壬戌年的新进士新鲜出炉。

    沈瑞既立志科举;当然关注今年春闱。会试时有应试者三千七百余人;取中贡士三百人;贡元是湖光景陵县民籍出身的监生鲁铎。

    等到殿试结果出来;贡员鲁铎并不在第一甲;不过也在二甲前列上;随后考为庶吉士。

    今年第一甲中;状元康海;是陕西武功籍民籍;监生;帮要孙清是北直隶武清籍卫籍;浙江余姚县人;监生;探花李廷相是锦衣卫籍;山东濮州人;顺天府学生。第二甲第一与三甲第一都是南直隶人士;都是监生。

    后世的监生泛滥;为读书人所鄙;现下的监生却是金贵;常有人出没鼎甲;今年更是包圆了三鼎甲。

    沈瑞看了;对于国子监更是好奇。

    等到今年院试完了;他就在仕籍上;可成为官学生。不过瞧着春山书院的学长们;多是在官学挂名;继续在春山书院读书。

    自己到时候去哪里读书;沈瑞心里还没有定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四月份的考试。

    沈瑞没有丝毫懈怠;绷着书本;一口气紧绷到四月十五;府试开始……

    〖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近朱者赤(四)

    因顺天府是京府;顺天府的府试与南直隶院试地点在一处;都是在京城贡院。

    这回不用考生自带桌椅;不过顺天府下辖五州二十二县;不仅今年过县试的儒生要应试;往年止步院试的儒生也不少报考的;考生人数就是县试时的数倍;足有七、八百人。

    相应的考试程序倒是与县试时差不多;也要“提堂”与“放牌”;只不过是考三场。

    四月京城虽已经热了;可还不到暑热时;不过几百人汇集到一起;味道也不好闻。

    幸好有“提堂”;沈瑞只在第一场时遭了些罪;剩下两场都十分惬意。

    说来也巧;现在这位顺天府尹张宪与大兴县令虽无私交;却都是寒门出身;且有同乡之谊。

    自二月末大兴县试完了;大兴县令“徇私媚上”的流言出来;张宪就传了大兴县令。毕竟是他治下;要是真的闹出乱子来;他这个上官少不得也要背个失察之责。

    不过要说沈家会为“县试”走关系;张宪也不信。

    大兴县令取中沈瑞;确实有几分私心在;可到底也是因沈瑞的才气在。

    因此;在应对上官的诘问时;大兴县令也很有底气;当场将沈瑞所做的时文默了两篇。

    张京尹看了这文章;虽觉得沈瑞当得起这个“案首”;可心中还是觉得大兴县令行事鲁莽;要是点了第二;哪里会生出这些是非?虽无凭无据;可酸儒们叫起真来也叫人厌烦。

    如今虽看似没甚妨碍;可等到什么时候被朝中哪个捡起来说事;沈家树大根深;未必会如何;大兴县令却是跑不掉的。

    等到府试时;第一场人头涌动;分辨不出谁是谁。

    等到第二场、第三场“提堂”时;总共就十个考生;京尹大人就关注这些

    沈瑞因是奔着名次来的;在第一场时就没有隐藏实力;不仅文章做的顺畅;且交卷的时间也早;是头一个交卷的。

    卷面于净;文字秀丽;时文言之有物;并非是那种夸夸其谈的堆砌辞藻;京尹大人先入为主也好;还是觉得这卷确实当得第一也罢;反正头一场后;沈瑞之名就排在红榜第一位。

    当时成绩出来;除了糊名;京尹晓得第一是沈瑞时;也曾犹豫过;想着是不是将他压到第二;不过犹豫过后还是没有动。

    衙门里虽都是他的属下;可府试毕竟不是小事;多少人盯着。他这里变动名次;落在旁人眼中;心中无鬼也有鬼了;还要得罪人。

    如今这案首一圈;能保全大兴县令;也能为卖沈家一个好;何乐而不为?

    顺天府尹可不是好当的;不是性子圆润的人做不稳这个位置;张宪从弘治十年做到十四年;去年“京察”没有升迁;并非是成绩不好;而是资历没到。

    既有机会卖沈家一个好;而沈家这个嗣子确实是个有墨水的;卖个人情不过是举手之事。区区府试“案首”;又不是解元状元;一年一个;也不是金贵的头衔。

    第二场下来;沈瑞依旧是红榜第一。

    等到四月二十一;顺天府府试放榜;沈瑞就将“案首”收入囊中。

    府衙报喜的队伍上门时;沈瑞提着的心才放下。两辈子算下来;都没有这两个月这么刻苦;这种强迫症似的读书;让他也有些生厌;他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

    可是为了对压下县试“案首”的风波;他只能使劲。

    如今有了这个府试案首;总算将前面的是非了了;至于院试时的排名;即便再低;对比他的年纪;都够看了。

    徐氏与大老爷这里;也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沈瑞这般刻苦读书;他们夫妻两个也不放心。只因沈瑞性子好强;又是个有主意的;夫妻两个都不好拦着。

    如今府试过去;成绩令人欣喜;夫妻两个便不约而同地与沈瑞聊起读书与养生的关系来。

    沈瑞这一根筋绷了两个月;真是身心俱疲;晓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道;便痛快地听了徐氏与大老爷的劝;调整自己的读书时间。

    见沈瑞没回春山书院;何泰之不于了。

    他去年过了府试;止步院试;今年还在犹豫是否参加院试。

    自打府试放榜;他就等着沈瑞来书院。按照沈瑞现下成绩;再回书院就是丙班;正好是何泰之同窗。

    不想等了几日都不见沈瑞动静;等到五月初一假期;何泰之就冲到沈家来

    何泰之先去见了徐氏;随后与沈瑞到前院书房说话。

    何泰之直接问道:“瑞表哥怎么还不去书院?叫人等的着急?”

    “我怕麻烦;上回请假就直接请到六月底……”沈瑞道。

    何泰之道:“在家里未必有在书院里好……去年我就同瑞表哥似的;也是连着请了几个月假;想着一口气过了院试再回书院;结果闭门造车;文章越做越死;整理日看书脑子也成了浆糊一团。院试到底不比府、县试;几千考生入场;考题也由学政大人出题;并不让乡试什么。瑞表哥这里虽无落第之忧;可名次也至关重要呢……”说到最后;口气中带了沉重。

    春山书院虽是名扬京城;里面的学生也争气;可院试毕竟是科举之路上第一个关卡;也不是人人能过的。

    在春山书院中;十几岁过县试、府试;混个童生功名很容易;可卡到院试这里;连年落第的也不乏其人。

    因此丙班的同学;年岁差距最大;小的有如何泰之这样十一、二岁的;年长的有沈全那样十八、九的;资质差些的弱冠之年没过院试的也不乏其人。

    像沈瑞这样运气好的;得了“案首”;提起来让大家真是羡慕嫉妒恨。

    京城之地;百姓教化的好;参加院试的儒生也多;院试竞争也就更加激烈;并不亚于乡试。

    看出何泰之神色有异;沈瑞想起当年被连番落第打击的信心皆无的沈全;道:“表弟今年要参加院试?姨父那里怎么说?”

    何泰之蹙眉道:“父亲让我自己拿主意;我还是想要试试……读了这些年书;要是连下场的勇气都没有;岂不是连自己哪里不足都不晓得?”

    沈瑞挑眉道:“你入丙班都将近一年;四书五经早深学了一遍;竟还担心自己不足来?那像我这样只在戊班呆过;老师连四书都只是粗讲过;岂不是更没脸下场?你我这样年纪;早一年晚一年怕什么?难道真觉得自己脑子是榆木疙瘩;笨的要死了;才这般患得患失?”

    何泰之白了沈瑞一眼;埋怨道:“我早先也是不愁的;可谁让有瑞表哥比着;我都比成了傻蛋了……”

    沈瑞的底细;旁人不晓得;何家却是知晓的清楚。

    沈瑞接连得县试、府试“案首”;旁人听闻;并不觉得稀奇。毕竟沈家书香望族;子弟在科举成成绩斐然;小小的童子试显不出什么。

    可何家这里;晓得沈瑞九岁开蒙;至今读书不过四、五年。

    且自打二老爷、二太太出京;何家与沈家走动的也勤了些。

    徐氏与小徐氏姊妹数人;相继离世;如今就剩下姊妹三人;其中一个还在苏州老家;京城只有姊妹两个。

    小徐氏长媳已经进门;女儿也嫁出去了;正是轻松的时候;姊妹相见的次数就也多些。

    妇道人家凑到一处;谈的都是儿女经。

    徐氏这里;即便身边教养着玉姐;可最关心的还是沈瑞。为了沈瑞读书刻苦;徐氏同妹子叹了好几回。

    小徐氏这里既为姐姐欣慰;可对比着自己儿子;也难免有些泛酸。

    何泰之虽年幼;可却是四岁开蒙;读书的年头是沈瑞的小两倍。

    等回了家里;小徐氏就在丈夫、儿子跟前念叨了几次。

    何泰之顺风顺水地长了这么大;去年院试虽失利;可因他年岁小;也无人指责他什么;对于今年的院试;他原本也抱着可参加可不参加的想法。

    如今有沈瑞对比;却是压力倍增。

    沈瑞不打算回春山书院;即便他有心放缓自己的读书节奏;可对于未来两月的课业安排早已有了规划;并不打算变动。

    其实;他在府试之前就已经取巧。

    大兴县令芝麻绿豆官;不好打听什么;顺天府府尹却是正三品大员;向上可入阁;外放能封疆的人物。

    顺天府府尹张宪何方人士;师从何人;喜欢什么样的文章;都是有迹可循

    加上府试年年有;张宪在任上四年;已经主持过两次院试;比对着之前的出题风格;也能看出这位京尹大人到底侧重哪方面的时文。

    时文;常见的不过几大类;论政;论民生;论德行操守等。

    童子试时;题目出的多浅显且保守;很少有论政的。

    张宪能在顺天府尹这个位置上几年;依旧太太平平;是极小心的性子;出的题目都是中大平和。沈瑞提前压了好多题;虽一个也没压中;却是有两篇擦边的;修改后也能用;这才在考场上写的又顺又快。

    府试时得了好处;院试这里;沈瑞也打算这么做。

    眼见何泰之为院试忧心忡忡;沈瑞想着他对自己的亲近;便道:“家里有三叔在;随时能请教;倒是不比在书院差;要不表弟也从书院请假;过来一起备考?如今直隶学政正是翰林院里出来的翰林;咱们请姨父帮忙寻了他的旧文章出来好生琢磨琢磨他的喜好……”

    何泰之听了;眼睛立时亮了;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那我明儿就去请假……”

    紫禁城;乾清宫。

    穿着朱色常服的小少年满脸乖巧;带了几分期盼道:“父皇;就允孩儿出去半日吧;沈瑞早就说回请;却一直没空;终于考完府试了……”

    〖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近朱者赤(五)

    入了五月;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百姓人家;多开始人情往来;应节应景地准备端午节。

    南昌府布政使衙门沈参议宅;二老爷太阳穴凸凸直跳;却是没有半分过节的欢喜;瞪着二太太;咬牙道:“五百两银子;都捐了?”

    二太太拿着帕子;抹泪道:“下月是珞哥生祭……”

    二老爷揉着额头道:“上个月不是捐了二百两?”

    “那是寺庙;这回是道观……”二太太哽咽道。

    二老爷冷声道:“所以chun衫就裁了一半;端午也不过、人情也不走了?”

    二太太低着头;道:“不是老爷嘱咐说如今不比京里;要节俭?”

    二老爷怒极而笑:“是了;在珏哥与两个侄儿身上节俭;然后都用来烧香拜佛如今真是添了新闻;只收礼不回礼了”

    二太太含泪道:“不烧香拜佛做甚?如今老爷拘贼似的拘着我怎就没准备走礼?不是重新拟了礼单了么?”

    二老爷看着妻子这般作态;满心怒气忽然消了。

    有什么好气的?

    这半年来;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出京不久;就要偷着返京;到了松江;倨傲无礼;将宗族女眷得罪一半;到了南京;与舅太太吵闹不休。

    种种不妥;看着他心惊;劝了又劝。

    结果妻子每次都拿亡子说事;引得他恻隐之心。

    到了南昌府后;他虽没指望妻子为自己交际上下级官眷;可也没有在外人面前伤她主母体面;开始慢慢放宽人手;将内宅事务想托;也是想要让她有点事做;不至于愁思百转。晓得她早先不善打理庶务;安排妥当婆子一点点教她

    结果半年下来;散了几百两银子出去;博了个“慈悲人”的名号;引得女僧道姑上门求布施之外;家里却越来越乱。

    上级女眷不爱见;自陈学不管旁人的谄媚;下级女眷瞧不上;懒得与之应酬。

    女僧道姑之流的几句奉承;二太太反而上了心;笃信起今天来世、夙孽果报之类;就变着法子的搂银子;舍布施;积福德。

    先是饮食;后是衣衫;如今连人情走礼都糊弄上;将张家的礼;送了李家;半点不添减。要不是沈玲发现不对;沈家就要丢大人了。

    二老爷身子有些萎缩;只觉得身心具疲。

    看着妻子满脸委屈的模样;二老爷除了叹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从这ri起;原本就因身体不好;不怎么爱出来应酬的沈参议太太继续“病养”。

    沈参议家的里外事务;全托给族侄沈玲打理。

    只是沈玲能打理外务;可官场女眷往来却是替代不了;沈参议家多有不便。一来二去;就有心思通透的的下属;晓得沈参议太太身体不好;想要巴结上官;有送美婢的;也有中间说话想要帮二老爷置良妾。

    二老爷为人虽略刻板;可人品却无暇;并未趁机纳妾置婢;对于送上门的美眷也都婉拒退还。

    一时南昌官场的老爷们;不免有人嘲笑二老爷“惧内”;或是假道学;不过南昌府的官眷们;提起沈参议;却只有赞的;只觉得是真正君子。

    对于随沈家二老爷到任上的三位沈家少年;之前大家齐齐关注的是嗣子沈珏。随着沈珏入书院读书;并不怎么显露人前;这沈玲出面的时候就越来越多;关注沈玲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因沈玲弱冠之年;尚未婚配;有心与沈家结亲也不是一个两个。不过多是佐官属下家的庶女之流;读书人家嫁女反而挑剔;嫌弃沈玲无功名在身。

    沈理央同僚太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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