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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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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哑然。

    好一会儿;王守仁方沉声道:“为师虽存建功立业、保国卫民之心;可若是要就此牺牲我的弟子;为师宁愿做个无大义的聋子”

    “老师”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不要说来自后世的沈瑞;更不习惯跪拜之礼。

    可眼前;对着这般呵护自己的王守仁;沈瑞却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同老师相比;他生的是小人之心。就在方才;他试探之前还在犹豫着会不会因多言被当成怪物;影响到自己安危。没想到即便是一心为公的王守仁;对着他也是全心呵护;宁愿做自私之人;也没有为公道大义来伤害他。

    直到此时;沈瑞才真正将眼前青年视为师长;不再是后是神坛上的儒圣;不再是大明朝有着状元之才的狂生。

    因沈珏之殇生出的各种负面情绪;在老师的关爱下;也都烟消云散。

    “老师;隔墙有耳;还请入密室”沈瑞抬起头;望向王守仁。

    王守仁皱眉道:“勿要执拗且听为师吩咐”

    沈瑞道:“老师;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道理;弟子梦蝶亦然。若非天地自泄天机;弟子又怎有梦蝶之遇?老师有报国之心;弟子亦也爱国之念;还请老师成全”

    王守仁还在犹豫。

    沈瑞已经俯身;叩首在地。

    王守仁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弯腰扶起了沈瑞;抬头望了望头上;道:“若是上天有所惩处;为师愿与你一道承之……”

    〖

第三百七十九章 意气之争(四)

    自打太祖皇帝成立锦衣卫;仕宦人家多有防人偷听密室。

    王守仁本与沈瑞在内院书房说话;这会儿离了内院;往前院书房去了。

    前院书房中;在书架后;有个六尺见方的茶室。罗汉榻上;摆了茶具;看着与寻常吃茶的地方无异;不过地上铺着厚厚地毯;四周墙壁也都是带了添了棉花的夹层;隔音最好。

    沈瑞家前院的书房;也有这样的“茶室”。

    “可是国有不宁事?”进了茶室;打发下书童出去;王守仁直接问道。

    “金乌西坠;阉竖再兴。”沈瑞总结了一下;低声道。

    王守仁眉头拧成一团;直直地看着沈瑞。

    沈瑞在心里算着正德登基的时间;弘治十八年;具体月份忘记了;不过就算是十八年年底;距离现下也剩下不到两年。

    当今是仁善之君;同前面的帝王相比;可谓之勤勉;虽偏重外戚张家;可也只是小瑕。东宫年幼;要是改天换日;宫中只有妇孺;难免重视阉宦。

    沈瑞这八个字;倒是道尽前因后果。

    王守仁虽觉得这“梦蝶”之事太过玄幻;可因相信沈瑞为人;依旧是信了大半。

    “父亲与我可是有难?”王守仁想了想;道。

    根据后世记载;刘瑾弄权时;王华父子不仅仅是贬官;刘瑾还曾派人暗杀过王守仁。起因是拒绝刘瑾的拉拢;且出言不逊。

    沈瑞想到这里;便直言道:“权阉要推师公入阁;为师公所拒;拉拢老师;老师斥之;后遇生死劫;险死还生。”

    王守仁点点头道:“要是到了那日;父亲与我确实会如此应对。”

    “老师;委曲求全;以待来日;就当不得君子么?”沈瑞想起毁誉参半、却支撑了大半朝政的李东阳;道。

    王守仁摇头道:“瑞哥儿放心;生难死易;为师向来爱惜己身;万不会为一时之气殉身。”

    “令尊那边可有麻烦?”王守仁想到沈沧;道。

    沈瑞摇头道:“不知。弟子所见;多为宫中影像;亦模模糊糊不真切;外头却是不曾见。师公与老师之事;也是在权阉口中听闻。”

    “那权阉是哪个?”王守仁道。

    “刘瑾;执掌司礼监。”沈瑞道:“阉人中将有八人为祸;世人称之为‘八虎;;刘瑾乃八虎之首。”

    大明朝因司礼监掌着批红权;内廷与外朝素来紧密相依。王守仁虽不过六品官;可有个侍郎老子;对于司礼监几个领头太监的名字也有耳闻;刘瑾并不在其中。

    王守仁道:“这刘瑾莫非是东宫近侍?”

    沈瑞点头道:“为东宫大伴;最为东宫信赖。”

    王守仁的眉毛皱得越发紧;刘瑾这个名字;本就容易让人想起英宗朝的大太监王瑾;这两人身份又是一样;难免让人想到英宗朝几乎国灭之事。

    可阉人的权柄;都是天子所授;外臣想要遏制;并不是容易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沈瑞方才提及的几件事都联系起来;想到父亲会被推入阁;不由愣住:“哪位阁臣退了?可是刘阁老?”

    三位大学士中;刘健是首辅;年岁最大。新天子登基;想要亲政握权;先要移开的就是刘阁老。

    “听权阉所说;刘谢两位都告老;只有李相临朝……”沈瑞道。

    王守仁因父亲的缘故;同这三位阁老都见过;且渊源不浅;对这三位阁臣的品行也多有了解。刘谢两人的确是不能屈的性子;李东阳性子要圆润的多。

    他之前虽口中说相信弟子;可多多少少也有几分荒谬之感;想着是不是沈瑞近日因见证生死;看了太多道家的书才产生臆想。

    不过听了沈瑞这些话;他却觉得这些朝政时局、天下大势前后因果;不是臆想就能想出来的。

    他已经信了八分;却是忍不住又探问道:“接着入朝的是哪位?”

    “焦芳。”沈瑞想了想道∶“此人党附权阉;抑制南官。”

    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楚;是因为此人入阁后;再次揭开大明官场官员之中的南北之争。

    王守仁这回信了十分。

    焦芳;现任礼部右侍郎;天顺朝进士;曾为翰林;资历还在王华之上;有资格入阁。他籍贯河南;年轻时曾有政敌为南人;比较重南北之别。

    王守仁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虽满腔忠君爱国之念;可到底已经是而立之年;不再是热血少年;不会像少年时代那样;因鞑靼祸患边城;就天真的想要上折到御前;以为弃笔从戎就能创下一番伟业。

    区区一个六品主事;即便晓得风雨将至;可也没有操控风雨之能。

    王守仁;困惑了。

    沈瑞用托词将即将而至的时局变化说出;心里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沈沧那里;已经有防范之心;总会保全己身;王华父子这里;要是不提醒一下;沈瑞还真过意不去。

    同这些人精子相比;自己的脑子比不上;还是让聪明人去发愁的好……

    沈瑞虽忽悠了王守仁一顿;可也将王守仁之前的教训拮kl在心上。回到家后;他开始练字了。心浮气躁;写不下文章的时候;他就开始练大字;而不是逼迫自己非要一日三篇时文下来。

    用了不到半月时间;沈瑞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学习状态;与早先无异了。朝廷大事还是交给能担当的人;他还是要爬自己要攀过的高山。

    王鼎还在叫嚣;长寿那里收集的黑资料却是越来越多。

    自打同“贵亲”相聚;王鼎可没少折腾;不仅在府学里得知猖狂;少不得也有“衣锦还乡”的一幕;带了“郑皇亲”身边仆从去老家殴打亲长;到南城书院去耀武扬威。估计是原来压抑的狠了;如今才尽显小人猖獗之态。

    腊月里;京城各处婚嫁的人;宴饮也多;这“郑皇亲”出入的门第也越来越高。

    张家兄弟终于忍不住;就所谓“郑皇亲”之事;安排人上了折子;追究郑旺假冒皇亲、招摇撞骗一事。

    皇帝看到折子;并未交由刑部审理;而是命人将涉案人等收监;御前亲审

    关系到东宫嫡庶身份;朝野瞩目。

    皇帝却是快刀斩乱麻;不过数日;就解了案子。涉案内侍刘山以于预外事的罪名被处死;郑旺以“妖言罪”、“冒认皇亲罪”被监禁;郑氏女郑金莲则被送入浣衣局。

    此中多有怪异;皇帝虽是仁君;可这判决也太温和了些。

    内外不少人生疑。

    就连寿哥;也是数日辗转难眠;望向浣衣局的方向心中有所激荡。只是少年太子;即便依旧顶着任性肆意的面孔;内里也存了心机;并没有在人前多露出一点点。

    旁人不曾发觉;身为东宫大伴的刘瑾最是心细;自然看出小主人的忐忑;无人时带了心疼道:“皇爷太心软;怕是殿下以后要为难……”

    这般“关爱”之语;寿哥却觉得刺耳无比。

    他阖了眼;没有应答;面上却露出疲惫之态。

    人都是爹生娘养;这天下有几人会错认自己的爹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到底是真正的嫡子;还是宫女所出的庶子;连他自己心里也拿不准了。

    周遭都是鬼蜮魍魉。

    刘瑾只当小主人为此事难过;忙低声道:“殿下放心;浣衣局那边奴婢有故人在;诸事都便宜。”

    寿哥一下子睁开眼;望向刘瑾。

    刘瑾满脸慈爱;也正望向寿哥;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勿要多事;坤宁宫那边……”寿哥垂下眼帘;闷声道。

    刘瑾犹豫了一下;道:“是奴婢思量不周全;东宫确实当避嫌疑;不过殿下放心;老娘娘那边也会护着的。”

    寿哥点点头;道:“如此。正好。”

    是老娘娘么?安排这这个“郑皇亲”出来;是为了针对张家;还是为了自己?

    寿哥想到各种可能;越想心里越冷。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走;去给老娘娘请安。”

    宫里如今有皇后、太后、太皇太后;能被称之为“老娘娘”的;就是太皇太后周氏了。

    刘瑾低眉顺眼地应了;跟着寿哥出了东宫;前往太皇太后的宫殿。

    不想太皇太后宫里;太医院的太医几乎是倾囊而至;皇上与皇后也在;随即太后也来了。

    太皇太后病了……

    学政衙门门前;王鼎只穿着一身中衣;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

    就是一刻钟前;他被以“品行不端、殴打亲长”之名;除了功名与学籍。如今;他已经不再是王相公;又是白身百姓。白身百姓尚且能通过科举之路;出人头地;他却因被革除学籍的缘故;已经没有了再考的资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鼎如坠梦中;痴痴自语。

    学政衙门门口值班差役;有不知情的;看着他这般狼狈;不由暗生同情;低声与同事道:“瞧着不似恶人;大人向来爱惜儒生;常念功名不易得;怎么处置的这般不留余地?”

    旁边那人知晓此案;轻哼道:“不过是一忘恩负义的斯文败类谁不晓得养恩大于生恩;此子却是黑心肝;得了功名就行殴亲之举;为了攀附高门;对于帮扶过的老师也断了师生之义……”

    王鼎也听了两人的话;似在梦中醒来;望向四下里;吼道:“是谁在害我?是谁在害我?到底是王家的;还是田家的;你们出来呀?出来”

    〖

第三百八十章 追悔莫及

    百姓最重年节;进了腊月;不管是士绅大户;还是百姓人家;多是开始欢欢喜喜预备起年货;准备过年。

    松江沈氏宗房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不单单是因六月里丧了族长太爷的缘故;还因京城来人了;带来的不是春节前的人情走礼;而是一个噩耗;出继到二房的沈珏殇了。

    宗房大老爷、也就是现下的沈氏一族的族长沈海;听闻这个消息;立时呕出一口血来。族长太太得了消息;也是悲伤欲绝。夫妻两个都卧病在床;宗子沈械在伤心幼弟早殇之余;不免又生焦心。

    要是爹娘有个万一……那可又是三年……

    官场之上;瞬息万变。

    对于颇有上进心的沈械来说;离京一年都让他提心吊胆;更不要说再一个三年。心忧父母之时;沈械心中对二房的埋怨就更深了。

    倒是沈;因没有出仕;想的不是前程利益这些;比沈械多了几份人情味儿。在侍疾之余;沈想起夏日里的事;追悔莫及。他不是不疼弟弟;只是先前被嫉妒心蒙蔽;如今早已清醒过来了。

    “珏哥怎么就走了…”沈悔恨之余;还心下存疑;与二奶奶道:“二房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珏哥儿不是幼童;这里面定是有缘故;否则好好的人怎么会一场风寒就过去了……”

    二奶奶诧异道:“二爷想多了吧?那边血脉单薄才过继的嗣子;如今已经三年;眼看珏哥就要成丁;到了能娶妻生子的年纪;只有爱护的;哪里会有其他?”

    沈知道妻子说的有道理;可心里总是放不下;便起身去了客院。

    从京城过来报丧的尚书府管家李实;就被安置在客院。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沈沧虽不是宰相;可沈家父子两代人为京官;沈家管家自也不是一般气度。

    不过既代表大老爷夫妇南下;又是赔罪来的;李管家态度自然也谦卑。

    旁人不知李管家身份;沈械在京多年;却是知晓的;客客气气地安置在客院这边。

    沈过来;就是来对李管家询问究竟。

    李管家到达松江已经三日;虽是宗房招待周全;不过李管家年岁比沈沧还大几岁;旅途劳乏;加上不耐江南湿冷;精神就有些怏怏。

    听身边小厮说“二少爷来了”;李管家便打起了精神。

    他肚子里的说辞早就准备好的;三日前之说了一半;因宗房大老爷与大太太双双倒下;宗房上下忙成一团;倒是无人想起继续追问此事。

    沈在小厅上等着;见李管家出来;强按下心中愤怒;客套了两句。

    李实在京城随沈沧交际惯了的;哪里看不出沈的情绪;叹了一口气;道:“自三少爷走了;我家三老爷就病下了;我家老爷又是职官;轻易抽身不得;才遣了老仆过来……”

    听着这话;想着京城尚书府确实是人丁单薄;沈珏神色稍缓;道:“瑞哥儿呢?”

    李实道:“不瞒少爷说;如今尚书府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便只有二少爷一个是好的了……”

    想着同去京城两人;沈瑞如今好好的;沈珏却魂断京城;沈面色又难看起来:“他不是与珏哥儿最好?怎么连过来报个信都不能了?”

    李实叹气道:“少爷莫要怪罪二少爷;二少爷因三少爷走了;精神头就不好;我们太太不敢让他出来……”

    沈瑞不过是族弟;沈不过见过几面;能有什么情分。听了长辈关爱之词;反而更加不忿。

    他冷哼道:“沈瑞什么事都没有;尚能得长辈这般关爱;珏哥儿病了;怎么就任由他去了?虽说离的远;珏哥儿名分上又出继;可也是宗房骨肉;自不会让人欺负了他去”

    李实南下前;沈沧夫妇就有过交代。对于沈珏之殇的原因;无需隐瞒。

    只是李实身为大管家;素来圆滑;自然知晓什么样的说辞能减少宗房的愤怒:“三少爷因要准备今年童试;废寝忘食……为了这个;我们太太与二少爷都管着过;才有了克制……不想天不遂人意;三少爷止步院试;精神就有些不好;随后就赶上贵府太爷的白喜事……十月里刚回京时;心情郁结;就大病了一场……”

    关于乔氏去年管教沈珏之事;在京城并不是秘密。

    李管家便也没有瞒着;道:“还有一件事;械少爷在京时也晓得……去年腊月;三少爷曾受寒;病过一场;也是养了大半月才好……”

    沈本是兴师问罪而来;听了一半;却是神情恍惚起来。

    治丧最是熬人;七月里沈珏回来时;便开始在太爷灵前守孝。等到太爷出殡时;沈珏不能说皮包骨;也是清减的不行。至于“心情郁结”为了什么;旁人不知道;沈却不能说不知道。

    沈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客房。

    他站在小二房跨院门口半响没有进去;转身去了主院。

    因大老爷与大太太都病着;小厨房里熬着药;院子里都是浓浓的草药味儿

    “二叔。”

    “爹。”

    小栋哥儿与小桐哥儿两个正好从上房侍疾出来;见到沈;都上前来。

    沈摆摆手;道:“你们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两个少年听命下去了。

    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方挑了帘子进屋。

    因大老爷在东边卧室养病;大太太就安置在西屋。

    这夫妻两个已经年过半百;早就分室而居。

    沈犹豫了一下;先去了西屋。

    大太太本是闭着眼睛;听到动静;就睁开来。

    见是沈来了;大太太立时泪如泉涌。

    “娘……”沈站在炕边;心下凄楚。

    大太太伸出胳膊来;拉住沈的手哽咽道:“儿娘的报应来了……

    “娘您别胡思乱想……莫要让珏哥儿走的不安生……”沈说着;也是红了眼圈。

    大太太的眼泪止不住:“是娘对珏哥儿不好;珏哥儿才这样无牵无挂就去了……如今不仅连母子名分没了;家里连个念想也没有……”

    沈想起族长太爷留下的那几口箱子;只觉得冥冥之中自由主宰。

    他低下头;悔得肠子都清了。沈珏千里奔丧固然受累;可那“心情郁结”的罪魁祸首却是他这个同胞兄长……

    沈能想起这个;宗房大老爷自然也想得起。

    就在大太太与儿子哭诉时;宗房大老爷在东屋也醒着。

    想起那曾经软软乎乎的小儿子;想起这十几年的亏待;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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