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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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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原本对九龄、严挺之已生极度厌恶之意的皇帝,在李适之上本弹劾驸马崔隐甫后,岂不是对这位继张九龄、严挺之之后的又一位省台大臣,也必将大为反感?那样一来,武氏、林甫等人就更为得势了……“适之之本,不能上奏呵!更况,即或今上能对崔隐甫略施薄惩,今上那开边之心,也是难以遏制的呀!”

想到此处,高力士返身入了当值厅堂,在长案后的榻上坐下来,叹着气,将适之的疏本放入柜中。与此同时,吉温的疏本,却那么显眼地落入他的视线。

看着吉温的疏本,吉温那双隐隐闪射着绿光的、深陷的鹰目在高力士的眼前溜溜旋转。

这位京兆法曹,与他的私交还算不错。在力士尚未认识他之前,便听人提到过这位排行第七的“吉七”在法曹任上连续按理过不少大案,专会倚法附邪,可称出入人命已十数年矣!作过京兆尹、已经故世的力士老友崔日知曾生动地告诉力士说:“这吉七为人巧诋,忍而不忌,有敢损其一毫眉睫者,必引而陷害之;其欲胶固攀附者,虽王公大臣,立可亲近!是一非常之人!”

事有凑巧,就在日知告诉他不久,在他四十生辰之日,这吉温便拜到了他的大将军府。不知为什么,居高位而不忘恭谨待人的内侍省大将军,一见吉温的相貌和这双鹰眼,对这位小小的法曹,便礼遇有加;不久,他就成了高力士外邸客厅里的常客。

他到力士府邸,不象其他来客,其中包括王公贵胄、皇子皇孙那样,开口“阿翁”,闭口“阿爹”、“大将军”,也不象许多外任官那样,将成箱的金银器玩,成片的田契庄院献上。他的称谓恭敬而不卑不媚,他的举止谨慎而不拘束,他的谈吐不多而所言者必当。这一切,都更令力士暗怀惕戒之心,举止上却颇为亲近。无论朝野间的议论对吉温怎么不利,但力士却亲近有加,并许诺将他荐于皇帝。小鸭儿曾愤慨地劝说他家疏远此人,他却笑而不答。他心头雪亮:“这是一柄天生的无心无血无情无义、专以喋血为乐事的斧头。我虽不用彼,自有用彼人呀!……”

三年前的一天,趁着皇帝心情特好,高力士将这吉温推荐给皇帝。李隆基在花萼相辉楼落霞阁召见了他。君臣相见,皆无一言,皇帝便叫“退”。当吉温下楼时,皇帝对高力士皱皱眉头:“是一不良人呵。朕不用也!”

“从那以后,此公久不上我之门了……”力士喃喃地回忆着说,“原来已去李尚书门上走动……为王元琰一案,他竟受遣西京御史台参与按理,看来,当挺之尚在为西陲不宁苦恼奔波之时,李尚书已暗中举此斧相向于挺之了。”力士苦笑着摇摇头,一把抓过那疏本,也往柜中放去。

“噫!”但他又缩回手来,重把吉温疏本放还案上,暗自咬着牙关回忆,“记得就在昨日,今上询及王元琰坐赃一案时,分明问道:‘朕闻竟有阁臣为罪人请托呀?’难道正是指的严挺之?如此,则林甫等辈,分明已奏告在先了。如将吉温之本留中,也不能解救挺之呵……转奏?则挺之大祸立降!唉,你这吉七啊……!”

“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了!”

报时梆声,将陷入愁苦思索的高力士催得坐立不安。他再度离开文案,独自在厅堂中踱步苦思。

“喔喔喔!~~”

一声鸡啼,引起了西京城内千声万声的鸡啼,这声声鸡啼,在力士的耳边,通通化成一句问话:“怎么办呢?”

“唔,有了……”力士突然停止了脚步,眉梢渐渐伸展,“林甫等或许已在今上面前奏告过严挺之了,但吉温这道弹劾本章,才是明攻挺之之举。我不如暂将此本留中,待天明挺之上朝时,即令小鸭儿密往中书省,要他上本今上,严究王元琰坐赃之罪;尔后,我再将吉七此本奏上,那样一来,哈哈!林甫呵!我叫你画虎不成,反类犬!……”

力士边想,边回到案边,将吉温之本锁入柜中,然后抬起头来,朝珠帘外张望:方才尚怕天明的高力士,此刻,却焦急地埋怨着姗姗来迟的黎明……

绚丽多彩的朝霞,浮托着半轮红彤彤的旭日,冉冉升起在灞河的上空。丛丛榴花似火,燃烧在骊山之下,灞河之畔,浐河两岸;旭日下,河畔上,榴花旁,麦波荡漾,牧笛悠扬,使大唐西京东郊,显得分外多娇。

一乘乘帘栊轻垂的车轿,一骑骑雕鞍宝马,沐浴着清新耀眼的晨光,驶出通化门,驰出春明门,沿着笔直、巍峨的西京东城墙下的宽阔驿道,奔向郊外;在这人流中,一辆由五匹骏马拉着的檀木座厢的华贵马车,在健壮的车伕扬鞭喝唱之下,带着两轮轻尘,向城东的曲江池畔飞驰而去。

“还要快一些呀!”

“子、子、子谅公,还还还还早呀!”

“嘿!还早?我敢打赌:贺老大人已饮尽一坛‘剑南之烧’了!”

“此此此时道上上上上人多,怕怕有闪闪闪失呀!”

“你没有尽兴畅饮之前,就少说话吧!你一说话,我就更不耐烦了,哈哈哈……”

“啪!”

“驾!驾!~~”

车伕扬鞭催促,五匹骏马跑得更欢了,周子谅和焦遂从车窗向两边望去,那巍巍东城城墙飞也似地从眼前闪过,驿道的天空,林木,庄院、榴树花丛、滚滚麦浪,也向他们的车后飞驰而去。焦遂仍担心地注视着擦车而过的人流、车轿、骑从,却又无可奈何地直摇头。周子谅见他如此模样,就朝后座努努嘴,说:“你真是菩萨心肠。你没有看见后座上那位真正的空教门徒,才不顾车外人死人活哩!哈哈!……”

焦遂回头一看,那太子左庶子苏晋,果然闭着双目,拈着项下佛珠,喃喃地诵着《仁王护国般若波罗密多经》呢。焦遂见他那副一心参禅的模样,笑了起来。

苏晋却并不理会周、焦二人,他此刻已沉入无人无我大空境界中去了。

“此刻谈苏君,恰似对偶人。”周子谅重新系好乌纱幞头松了的两角,说,“话说回来,你不必担心我的马伕和马!记得有次赏雪大醉归去,本已酒尽三斗的汝阳王,酣卧在他的车上往王府而去,快近春明门时,突然有一溜运曲之车擦肩而过,王爷殿下一头立起,跳上我的车,把我的车伕推开,自己夺过鞭去,拉着五条缰绳,就这么‘驾’呀‘驾’的把我这五匹骏马赶得蹄边飞云生烟呀……我们吓得追呀、喊的,汝阳王殿下哪里管这些呵?仍旧这么策马飞奔!……谢皇天后土,他到底追上那些拉着佳酿的车了!人家一听他是汝阳王爷,赶紧洗杯开坛……他哪里等得呢?抱起一坛酒来,就这么‘咕咕咕’地饮尽了!当他得知那些人来自陇西酒泉时,他竟命王府文吏赶紧上疏:‘孤要请陛下改封我为酒泉王呀!’哈哈……”

“后来,王爷殿下还赏给小人一支玉马鞭,夸小人所养之马‘雷迅而蕴藉’哩!”

“正是正是,”周子谅拍拍焦遂的肩头,“我马伕之言,句句是实。——你还担什么心呢?”

“唉,那我也,我也闭目参参参禅吧……”

“哚哚哚哚~~!”

“周——大——人!周——大——人!——”

就在焦遂从车窗处转过脸来,要学苏晋闭目不管窗外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从车后传来,同时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周子谅立即喝令马伕:“勒缰停马!”

马车停得太急,使座厢猛一颠摇,苏晋的禅也参不成了,睁开眼望着周子谅、焦遂。周子谅却早一头掀开车前挡帘,跳了下去,手搭望蓬,朝喊声处望去。只见一匹三花御马,驼着一个绯袍乌纱的官员,飞奔着到了他们的车前。

“解供奉呀!”

也在车窗前观望的苏晋,一下认出了来人,叫出声来,周子谅心头一怔:“小鸭儿?这力士心腹,这么匆匆赶来定有要事相告!”他正揣测着,要迎过去,谁知小鸭儿在离他尚有十来步远近时,却猛然勒住马缰,用马鞭向驿道左边一指,便又勒转马头,率先沿着一条岔道,向榴火通红的浐河岸畔驰去。周子谅明白了,转身向车内苏、焦二人揖手道:“二君就在车内稍候片刻,子谅去去就来!”说完提起袍服下摆,迈开大步,顺着岔道向小鸭儿追去。驿道上,马伕将车靠道侧停下,等待着主人归来。

“休向曲江去了,李大夫已被今上一早召入南内!”周子谅在浐河岸畔追上业已下马的小鸭儿时,早已喘成一团,口里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白气;同样气喘吁吁的小鸭儿,不待他动问,劈头就告诉他这么一句话。

“难道今上要追回对承乾的封赐么?”一听这话,大感不祥的周子谅,心里咚咚乱跳地揣测着,问道。

小鸭儿连连摇头:“比这还糟!还糟!”

“还糟?……”

“唉,事出突然呀!……大人可还记得蔚州刺史王元琰坐赃一案?”

“我亦参预按鞫,其情尽知。”

“在参预三司会审中,有一京兆法曹吉温大人可认识?”

“猥琐小吏,子谅认他则甚?”

“大人呀!这猥琐小吏,此番却扳倒我朝两棵栋梁呵……”

“两棵栋梁?难道……”

“张相、严公!”

周子谅一听这话,差点惊倒在河畔上!他放开袍带,双手猛地拉住小鸭儿的右手摇着,要问话,但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凸着眼球,“呵呵”地叫着。

“周大人!周大人!”眼里沁着泪水的供奉,用呼唤来安慰着监察御史,然后把今晨在南内大同殿发生的、即将震动朝阁的大事告诉周子谅。

高力士终于作出两件弹劾之疏都留中不发的决定后,等五鼓天明,便命小鸭儿去找严挺之密谈。谁知甫敲五鼓,皇帝却已升座大同殿,怒容满面地敕高力士将张九龄、李适之二人宣入大同殿。当二人奉召入殿参拜后,皇帝对二人什么也不说,指着御案上一封奏疏,对二人道:“二卿且先观此本!”

高力士去案上取本时,心里一阵哆嗦:那也是吉温所奏的弹劾严挺之的疏本!“武氏、李林甫辈,棋高一着呵……”力士―边吃惊地暗想,一边将奏疏递给了张九龄。

“事已至此,”高力士退到皇帝座侧站立,心里焦急地想道,“但愿挺之无把柄落入人手才好呵。”

这时,张九龄已看罢疏本,转交给李适之,力士见九龄神情自若,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依二卿看来,”当李适之紧张地看完疏本、送归御案、归班立好后,皇帝以压抑的音调问二大臣道,“严挺之身为阁臣,罔法徇私,为罪人请托,该当何罪?”

“启奏陛下,”九龄捧笏而答,“元琰之妻,系挺之出妻,与元琰匹配不足半载而元琰坐赃罪发,彼亦同坐下牢,挺之哀其非罪而营解,不宜以徇私枉法定罪!”

“啪!”

九龄话音刚落,皇帝剑眉一横,从案头抽出一迭文稿,向案下抛去。接着,皇帝冷笑道:“哼哼!挺之无视国法,为罪人亲书请托之函均在此处,卿,还在为彼开脱!”

“陛下!……”

“九龄!”皇帝根本不让九龄申辩,继续说道,“记得数年前逢朕寿辰,卿以为‘以镜自照见形容,以人自照见吉凶。’乃备述前世兴废之源,为书五卷,名谓《千秋金镜录》上之。朕依卿斯书之谏,留意前代废兴,纵观古今贤愚。近者因适之上疏论辩承乾之事,朕方知前代谏议名臣魏征,与引诱承乾之乱贼贼子侯君集,阿党为祸!……”

“陛下!”

“哼哼!可笑魏征在世之时,惯以铮铮鲠骨,标榜于朝野;危言耸听,无所不致其极!但又怎能欺过先祖太宗!承乾事发,君集被诛。太宗皇帝遂罢魏征之子叔玉尚主,并踣所撰之碑!由此可知,圣君耳目,纵有塞蔽之时,然欲授奸于永远,又何易哉!”

李适之听到这里,发觉皇帝是指张九龄与严挺之阿党,急得闪出班来,捧笏论辩,想不到皇帝却唤着他责道:“适之!尔身为御史大夫,当为朕之耳目,深察百官!今挺之之事,竟由一小小法曹察觉而弹劾之,尔当深自检视!”

如殿宇陡塌,直压头顶!李适之捧笏躬立于御案前,已不知所云了。

“挺之此举,已不可再于省台供职,”皇帝不管御案前发愣的李适之,眼望着殿梁,敕道,“即贬洛州任刺史,着其见敕即行赴任!”

高力士见张九龄迟迟无回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就在这时,九龄又走出班来了,一见宰辅满脸的执拗神情,力士的心都揪紧了!果然,他耳畔立即就传来了张九龄那句他最怕听到的回答:“臣,九龄,不敢奉诏!”

“这、这该怎么办?……”高力士听见这声回奏,再也忍不住,脸色一下变得蜡黄!心里油煎汤煮似地发起急来。

“宣李林甫上殿!”

“敕宣李——林——甫——上——殿呐!——”

听着皇帝的这声敕令,以及宣敕太监拖声曳气的传呼,高力士两脚一软:“完了!~~”

“完了?!”周子谅浑身已气得唰唰乱抖,站立不稳了。

“完了!那李林甫上殿朝参之后,今上便下敕罢了张相中书令之职,并罢政事,只以为右丞相;李林甫改任吏部尚书兼中书令……哎,周大人!周大人!你怎么了?嘿呀!快醒过来呀!李适之大人还等你一同为严大人送行呢!周大人,你快醒一醒呀!……”

灞河的波涛,被夕阳染成了淡淡的胭脂色,默默向东流去。

通向长亭的驿道上,一个绯袍官儿,半偎在蓬松的马鬃里,由一个中年马伕扶伺着,向京城东墙的延兴门而去。

“往南,往南!……”

刚进延兴门,正要牵缰引马望北回府的马伕,却听马上主人,嘟哝着向他吩咐。

“老爷,我们回府吧……”

“往南!往南!……”

“往南?去哪儿呀?老爷?”

“那不是雁塔塔影么?去那里吧!”

“唉,遵命!”马伕面对烂醉如泥的主人,心里直嘀咕,“早上还笑呵、说呵,那塌鼻梁官儿向他说了什么哟?把我们主人气得又发昏,又发怒……在长亭上也喝得太多了……严大人一家,只怕要月儿升起,才走得到一家驿站呢。”

“……子谅,事虽如此,可喜力士尚仍能鼎力于后廷,张相虽罢政事,却仍为右丞相在朝!事尚可为,不必过虑呵……”半偎在马背的周子谅,耳边又传来李适之方才在长亭上叮嘱安慰之语,但过量的酒汁,却在胸膛发热、沸腾,熬煎着他那失望的心:“劝我不必过虑?眼看李林甫之流又使西陲不宁,武氏妖姬又日夜谋废东宫,正直朝士无立足之地,狗苟蝇营之徒频入省台!这中兴之世还能有几日呢?……我周子谅枉读了圣贤书,枉自捧笏衣绯立于庙廊!难道我就不能唤醒圣君,看到他的左右,多是魑魅魍魉么?……”

在慈恩寺门前,马伕扶他下马,周子谅却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儿,在寺门旁的芍药丛中采摘芍药,她们笑着,说着,摘着,互相朝对方的小髻上插花,子谅的心事又被触动了,他摆脱马伕的手,朝那被践踏、攀折的花丛久久地注视着,随口吟道:

佛塔映晚云,暮鼓传慈恩。

泪随离尘洒,恨伴迁客行。

好花皆折尽,明日恐无春!

如何临胜境,独自作愁人……

吟着吟着,止不住一阵心酸,唰唰地掉下两行泪来;拴好马匹的马伕过来扶他,见状,惊慌地劝道:“老爷,我们还是回府吧!”

周子谅任泪流淌,朝马伕摇摇头,马伕无奈,只好扶着他走入山门。

虽说夕阳尚好,但寺内的重阁复殿早已灯光通明,那一千八百九十七间雕梁画栋的云房,也纷纷烛影婆娑,林中花里,游人仍未绝。那近二十丈的雁塔,直入云端,塔铃被微微南风轻摇,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似奇妙乐鸣,从云天传下。周子谅那压抑的心房,感到轻松一些了。他从马伕肩头放下手臂,拭去泪水,漫无目的向大殿之后踱去。

“欲知休咎,快买《谶书》呀!”子谅刚刚转到大殿之后,一个游方僧人,背着一个布袋,手里挥着一本麻纸《谶书》向他主仆叫卖,马伕正要喝开那和尚,子谅却叫他:“买他一本爷看看散闷!”

“请老爷看《谶书》!”马伕从那和尚手中买来一本,双手递给周子谅。周子谅见道旁有一石墩,便命马伕打扫干净,自己坐了上去,一边翻看,一边叫:“酒来!”

“老爷,你今儿喝得可……”

“多嘴!快去!”

马伕嘟哝着走了。周子谅百无聊赖地翻着、念道:“‘首尾一鳞二十年,猫鼠相扑室不安,日月当空民倒悬’……哼哼,此乃暗喻则天取唐鼎而建大周之事。史事俱历,好事者附会而为斯,不足为凭!”

他又翻过一页,只见上面写道:

首尾三鳞六十年,两木相并自狂颠,龙蛇相斗血成川。

“哎!”

周子谅把那《谶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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