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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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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温呢?”

问吉温,吉温竟一下子出现在二人面前!喘吁吁,慌张不已的吉温,见李林甫也在长乐门前,先深揖一下,才对二人伸出指头,低声道:“只有一百九十九!”

“甚么一百九十九?”

“不必惊慌!”崔隐甫还在发怔,李林甫却已向吉温低声回答道,“立即密遣细作寻访捉拿!”

“是!”

“此事,由驸马公受累吧!”李林甫朝正要离去的吉温道,“御史公!你且去城东驿准备一番!”

“城东驿?”

“是呀!仔细安置!我看,不过子时,今上的赐死恩诏就会降下。你要伺候三位殿下,好好地奉——诏——呀!……”

“呵?哈哈哈哈!……”

第八章

大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夏四月乙丑,皇帝李隆基使宦官到东宫、鄂王、光王府宣制,废李瑛、李瑶、李琚为庶人,并送城东驿安置;李瑛舅家赵氏、妃家薛氏、李瑶舅家皇甫氏,坐流贬者数十人。惟瑶妃家韦氏以妃贤得免。

宦官宣制一毕,左金吾卫、景风门屯营的将官便领着禁卫兵卒,将废太子李瑛和李瑶、李琚从东宫、鄂、光二王府押出,由经夹城向春明门外城东驿而去。废太子并二王制决流贬近属,即由三司官员夺了官诰、封赠,暂拘于西台牢中。这一来,本来因寒食忌节、严禁烟火、显得冷冷清清的皇城三内宫殿,更是愁云密布,惨雾浓障。

“西台御史吉温进宫候旨呀!~~”

从那愁云惨雾里,又传来南内宣呼宦官的传唤之声;早就等候在大同殿一侧待漏院中的吉温,听到这声传唤,好似展翅半空的鹞鹰,陡见山林间的奔兔,那双鹰眼放射出缕缕凶光。他一捧朝笏,朗声应道:“臣西台御史吉温,奉召入宫见驾!”应毕,他撩开袍服下摆,迈开大步,向大同殿而去。刚上丹墀,吉温忽听大同殿右侧,发出一阵阵“吱唔吱唔”的铁木撞砸之声,“是宫中小儿在钻木取火。”吉温朝右侧斜了一眼,见十来个宫中小儿,分别用铁锥朝一根桐子木旋钻着,木旁放着接火火绒。这是宫中惯例:每当寒食节毕之日,宫中小儿便于这大同殿前钻木取火,将所取“新火”,由“传火使者”传送给王公大臣之家,重举灶下烟火。故有唐诗咏此:“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哼哼,今岁寒食,宫中又将少派三名传火使者奉制传送‘新火’啦!”吉温一边踏上大同殿阶,一边又朝取火宫役们凝眸注视有顷,得意地想,“我吉温今岁……也就罢了!明年寒食,也该有一传火使者,送‘新火’到我吉温之门第啦!”想到这里,暗自得意的吉温,加快了步子,向大同殿门迈去。

“哼!那该死的东西!准是从这永安渠水中泅到对岸,跑啦!”就在吉温应召进宫见驾时,领着本宫贴心卫士在禁苑搜寻那逃跑的金吾卫士的崔隐甫、牛贵儿,疲乏不堪地追寻到禁苑西头的永安渠畔,便断了踪影。从近侍手里夺过灯笼,在渠畔上弓身细寻了数趟的牛贵儿,望着靠近景耀门墙处的渠岸上那一片被人压抹过的染着血污的草坪,气得把那油尽光弱的黄绢宫灯掼在草坪上,“抓住了他,架起大鼎来,炸他个里外齐焦!看这狗贼还能逃么?哼!……”

崔隐甫把斗篷一脱,甩给侍从,抄着双手,望着足下缓缓流去的永安渠水紧张地思虑着……

逃走的人,从当值簿上业已查知,乃左金吾卫卫士刘德。他和其他一百九十九名金吾卫士,一起于昨日寅时由陈玄礼按武惠妃懿旨,拨往凌烟阁护卫娘娘和寿王到该阁沐浴致斋。他和其他一百九十九名金吾卫士,包括调拨他们的左金吾卫上将军陈玄礼在内哪里知道,这种寻常的警卫宫禁的差事,会导致了他们的极其悲惨的结局。

原来,惠妃携寿王入阁不久,宫奴牛贵儿,便向这二百金吾卫士传下懿旨,要他们分为两队,作一对阵演武,供寿王殿下一观,也作今日寒食忌节、礼敬先贤仪程的余兴。押仗当值的金吾将军奉了懿旨,便将这二百卫士分为两队,于凌烟阁内,挥刀举盾,操演起来!一刹时,寂静的西内,杀声随起,刀兵格斗之声,声震阁外……

就在两队卫士紧张操演之时,牛贵儿在武惠妃的示意下,急忙叫过早已安排好的心腹,去东宫告急!

操演卫士,在金吾将军令旗指挥下,正欲变化队形,操演反守为攻之阵,这时从宜秋宫门处,传来了马嘶人喊之声!大惊失色的金吾将军欲挥旗停止操演,忽听凌烟阁前阶上观看操演的武惠妃大声惊呼,随后,只听阁下的牛贵儿大喊了一声:“有逆贼杀入阁院来了!”守候在武惠妃、寿王近旁的二十来名体魄强健的宫中小儿,朝着惠妃、寿王围拢过去,在操演的金吾卫士们仍在发愣的时候,他们已拥着武惠妃、寿王,狂呼乱叫着,冲出凌烟阁南阁门,朝长乐门飞跑而去!

纵马跃入凌烟阁的光王李琚,向终于回过神来、奋刀相向的阁内武士们冲杀过去,但细心的鄂王,却发现阁内众人系金吾卫士,而南阁门处却有人狂叫飞逃而去。他大叫道:“光弟休要误伤金吾卫士!逆贼向南阁门逃去了!”

“追逆贼!”率着本宫左右率卫官兵的太子李瑛也望着长乐门处的滚滚尘埃,挥剑一指,率先追去,转瞬间,便奔出了凌烟阁。

“怎么是太子殿下和鄂、光二王呢?”看清了冲入阁内将士的面目,这二百金吾卫士无不惊疑、惶骇,不知如何是好!金吾将军向已冲出东阁门的人马大声急呼:“太子殿下!前面是武娘……呵!”

然而,将军呼叫之语未竟,便发出一声惨叫,沉甸甸地倒在地上——只见一支雕翎铁矢,正中他的咽喉!

“将军!”

“将军!……”

惊慌的金吾卫士们向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的将军拥去。突然,凌烟阁四道阁门却被人从外面猛地关闭了:“砰!”“砰!”“砰!”“砰!”四声关门声,象四声闷雷在金吾卫士们的头顶炸响!

“咱们遭逆贼暗算啦!”

“快冲出阁去!”

有人预感到了处境的险恶,呼喊起来!众人也焦急地吼着:“快冲出阁去呀!”并纷纷向四门奔去!

谁知那门外竟是诱杀的陷阱!当这些惊骇不已的金吾卫士冲向阁门时,阁门竟一冲即开!前面的纷纷跌扑在地,蜂拥而来的后继者又被绊倒……就在他们想作挣扎时,箭象飞蝗般射来。一把把锋利的刀,一支支锐利的枪,向着他们砍杀!

“呵!”

“嚓!……”

不到一个时辰,二百金吾将士全被杀倒在地……

当阁院内外摆下二百具尸体的时候,南熏殿院的护宫卫士,惠妃娘娘的心腹们,拭着他们刀枪上的血,把二百具尸体布置在功臣、凌烟阁内外,将谋杀后的惨景,轻而易举地变成了一个殊死激战后的场面……

陈玄礼奉惠妃懿旨派人前来检视时,那些爪牙早已缩爪藏牙,不知去向了。而阁内外的情状,不仅令陈玄礼皂白难分,太子、二王有口难辩,就是当今皇帝李隆基,在昨日傍晚到西内检视时,也断定了太子李瑛“被甲入阁,陷元良于不友,误二子于不义”的不赦之罪!……

一切如去岁月堂所议“出阁”之计那样,颇称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正欲重聚月堂,弹冠相庆,谁知吉温却报:“只有一百九十九具尸体!”

只有一百九十九!……

这就向武惠妃、中书令李林甫以及崔隐甫本人敲了一声使之从此不得安宁的警钟:还有一张活口!这张活口,可以使凌烟阁的迷雾疑云消散,可以使他们多日的心血化为泡影;哪怕寿王业已入掌东宫,惠妃已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后,而李瑛、李瑶、李琚也已魂归枉死域中,然而只要今上李隆基还在执掌大宝,这张活口就会有可能把这一切都向皇帝揭穿!

大半夜来,崔隐甫和牛贵儿奉惠妃密旨,领着心腹,从功臣、凌烟二阁,直搜到内夹城北面;又沿北面夹城,朝西沿掖庭宫东壁门而出,在紧靠玄武门西不远处的一座暗门处沿着血迹,寻入西苑林中;又从西苑的林木中,经梨园,直寻至这景耀门外的永安渠畔,那血迹却在渠畔消失了!……

“这该死的东西,分明是禁中多年宿卫!”望着永安渠水,和那横开在渠两岸的景耀门,崔隐甫目跳心惊地诅咒着刘德,“他在身受重创之后,还能从这背道逃出皇城!景耀门虽防范森严,他要是能潜泅,黑天瞎地的,谁能发现,还不顺水逃出景耀门。再顺水南下,只经修德、辅兴、颁政、布政、延寿等五坊之地,便是京兆府衙……”想到这里,崔隐甫背脊的汗毛直乍,“哼哼!他如去京兆府衙相投,却正似灯蛾扑火!……怕只怕他并不去投京兆府尹,而混入渠畔之西的西市,改装隐身,再伺机上疏今上,告发昨日西内之变的实情,那就糟了!”

“驸马公!依咱看,就算那小子还活着,咱们又怕他何来?”朝着渠畔发了一回脾气的牛贵儿,气喘喘地走到崔隐甫身边,悄声安慰道,“听心腹适才报说:吉御史已奉旨去东城驿了!”

“啊?”

“这有什么奇怪?三郎昨日一回宫,看着长乐门内外、西内二阁内外的模样,就恨不得将那三个崽子一刀一个,结果了事!再加上一返南内,见娘娘、寿王浑身上下的狼狈相,那还忍得住呀!一道制书:废废废!二道制书:流贬流贬!这三道制书:赐死、赐死、赐死!你我还在这里找那张活口作甚?只怕吉七哥早就在城东驿把那三张活口,变成死口啦!依我看,不出今日,又是两道制书:立寿王为太子!立咱惠妃娘娘为皇后!还有那第三道制书:升驸马你这县公,为国公!嘿!那张活口还能吞得下这块天么?”

崔隐甫一听今上赐死太子等三人的喜讯和牛贵儿这番宫闱朝阁升擢的预测,弄得心里直痒痒。但他表面上却皱着眉提醒牛贵儿,“中使大人!对此我等还是从长计议方好!——今上,春秋鼎盛呢!……”

“哟!嘻嘻!……”牛贵儿一听,却嘴角往上一翘,乐了,“驸马公!你是和咱牛贵儿商量事情,可不是在朝廊上,三呼九叩。你知道么:太宗爷驾崩时,五十二岁;高宗爷呢?多四年,五十六岁!中宗爷呢?好象和睿宗爷相约过的,二位陛下都是在五十五岁进的太庙!咱们今上,到今年八月五日千秋节,足足地也五十二岁了……只要寿王入主东宫,还用得着为那张活口提心吊胆吗?

“中使!”崔隐甫见牛贵儿越说越忘形,忙打断他的话头,“我们还是说眼下吧!”

“那,依驸马公你之见呢?”

“这张活口还得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等才得心安!”

“嘿!驸马公!内有娘娘!外有你姑丈!管他是人是尸,又能奈我何!”

“中使,你也不要忘了,内里还有那高力士!外面还有李适之……”

“一个左相么!”

“还有张九龄……”

“远在荆州!不过一区区绿袍长史!”

“还有那广平贞文公宋璟!……”

“嗨呀!那宋璟老头儿么,还有一口气了!”

“别看他还有一口气,也不会安分。加上这张活口,能叫我们九族不安!”

牛贵儿仔细一想,也暗自点:“如果那刘德只为活命而逃,也还罢了;尚若这刘德狗贼,竟存心和武娘娘过不去,逃得活命,竟去找上宋璟老头儿,或是高力士、李适之……也是有麻烦的,再说一出麻烦,又是我疏忽所致,那娘娘怪罪下来……”

“中使可还记住:那金吾卫士,还是陈玄礼之部属啊……”已自惕戒的牛贵儿,听崔隐甫这一提,重又紧张起来,忙对崔隐甫问道:“不知驸马有何安顿?”

“本宫领人由景耀门而出,继续沿永安渠畔追查!”

“那我呢?”

“中使请即回宫,禀奏娘娘,……”

“禀奏娘娘?”

“请娘娘派出心腹,充作‘传火使者’,去往高力士、李适之、宋璟等三人府上,传送新火……”崔隐甫压低声音对牛贵儿说道。

“妙极!”牛贵儿明白了,“便可趁势暗中追查那狗贼刘德之踪迹,也可试探这三府动静!”

“正是此意!”

“哼!宋璟府上,我倒要亲去传送!”

“中使亲去更好!”崔隐甫连连点头,“这三人中,此老仍能令今上忌惮!对这老东西,你我要加意提防才好!”

“那我们就此一别!”牛贵儿离开崔隐甫,唤过两名心腹卫士来,急匆匆地顺着内夹墙北面,赶回南内去了。

开府仪同三司、广平文贞公宋璟之邸,与已故岐王李隆范的王府毗邻,在安兴坊之东南角上,与南内只有一街之隔。

自从开元十二年宋璟在咸阳宫谏阻大驾东封、被盛怒的皇帝罢为开府仪同三司以来,对其耿直、常犯颜抗旨的宋璟虽大感不悦,眷顾锐减,但在以后的多次驾幸东都时,皇帝还是将西京留守重任,托付给这位他既不喜欢而又十分敬重的老臣。然而从开元二十年以来,渐渐深居宫闱的皇帝,已将这老臣渐渐地淡忘了。而宋璟也因身心衰疲,一些依惯例应该参预、可一觑天颜的机会:如曲江赐宴、八月千秋节……他都呈表拜祝而已,这就更使君臣间大为疏远。加之他的秉性静远,严于交游,他的府邸门前,真可谓“门可罗雀”。

今天,在宋璟府门外的街道上,却出现了一些大异平昔的情况:天明不久,府邸前后,竟出现了三三两两闲逛之徒。他们貌似闲逛,两眼却时时不离宋府的前后府门,虽然那些门一直严严关闭着,他们仍反复暗自窥视,一刻也不敢放过。

日近正午,从南内的丽苑门,拥出一队人马来。那位被绿袍宦官、擎钺武士簇拥而出的、坐于三花御马金鞍上的中使,头戴乌纱,身穿绯袍,手中捧着一个飘着火焰的三彩陶炉。这队人马刚踏上安兴与胜业、南内间的街心,只见宋璟府邸的正门猛地打开了,紧接着朱门洞开,宋府府官领着阖府吏佐、人役,象两股潮水似地拥出府门,在门阶左右俯首拱袖,迎接传火使者的到来。

簇拥着传火使者的擎钺武士,一见文真公府门大敞,也分为两队,离开中使坐骑。一队向东,一队向西,横列街面,四名宫中小儿举着“回避”“肃静”的虎头牌儿,也分东西两向而立,顿使府院上下前后,路绝行人。一切妥帖后,绿衣宦者才接过中使手中马鞭,搀扶中使下马。但中使却凝目朝宋府大门望着,当宦者伸手相搀时,他却一拂袍袖:“急什么急?尔等去问问!他们的主子怎么不到府门迎候?”

“是!”几个绿袍宦者,这才发现宋府门内门外,并无宋璟!他们走向府官,低声喝问:“堂老大人呢?”

“天色未明,我家大人便出府去了!”此人不愧为宋璟府邸的府官,回答宦者之问,不卑不亢,只具其礼。“大人嘱我等恭迎新火!”

“不知堂老向何处去了?”传火使者似乎等不及了,早已纵缰来到府官等人面前,正好听见府官的回答,他心中暗吃一惊,忙问。

“城东驿。”

“城东驿?”

“正是城东驿!”

传火使者,正是由武惠妃派来宋府打探动静的牛贵儿。他一听宋璟去了城东驿,急得拨转马头,吼了声:“走……”

“中使请留步!”那府官不待牛贵儿率人离去,便急急呼唤起来。

“何事?”

“请问宫使:今岁宫中传送新火之制是否异于昔年?”

“你这是何意?”

“自来今上赐传新火,皆无受赐臣子必于府门亲迎之制。各大臣皆以圣恩隆盛,自行如此。今我家大人虽去城东驿,但已嘱我等恭迎新火,中使却不宣敕传火,我府今日又如何举那灶下烟火呢?”

“谁、谁说我不传送新火啦?”牛贵儿被府官问得差点噎住了。满脸通红地强辩道。

“然中使业已命‘走’,并已拨转马头。”

“哼!我是命众人‘走’进你府!”牛贵儿干脆耍起无赖来,“这马头嘛,能拨过去,就能拨过来嘛!”他一边拨回马头,一边气呼呼地催促府官,“快去排开香案接迎新火呀!”

府官仍恭敬地一揖,这才回头向府门内宣告道:“鼓乐齐奏,排开香案,接迎圣赐新火呀!”

“这宋璟老儿牛性,他这府中也全是牛性人儿!……”牛贵儿被众人搀扶下来,恭捧着那盛着新火的三彩炉儿,边上府门石阶,边咒骂着宋璟。但立刻又焦急起来,“他去城东驿?!难道真是那死鬼趁我们还未在此暗设细作时,已混入府内,向宋璟老儿走漏了风声?……吉七呀吉七!但愿你早已把李瑛等三条小命废了才好呵……这火、火、真他娘的鬼火!偏又缠得咱抽不开身!……”

经夹城之东的延兴城门出长安,东渡龙首渠、浐河,在汉霸陵和滚滚波浪的灞河之间,设有大唐西京往东路行进的第一栖宿驿馆:城东驿。

这城东驿因其是通往骊山温汤的必经之驿,故除担负一般邮驿差事而外,每当秋冬之际,还担负着为驾幸温汤的皇帝及伴驾官员、内眷们的所需物件的极其繁重的传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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