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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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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公主殿下教的呢!”郡王府长史、一个满腮黄须的奚族人笑着对静乐道,“这是小殿下去年九月和王爷进京献贡、祝贺太子更名为绍时,在南内斗鸡殿看见的!归来时,他就要我等在京城和沿途选买了雄鸡百只,天天驯练。今儿是第一次当众献技呢!”

“原来是这样啊!”静乐公主说。

宜芳也用疼爱的目光看着正忙着指挥仆从解开笼罩的儿子,一边对静乐说:“听说他还找了‘神鸡童’贾昌,请教了几个通宵呢!”

“阿姆,儿臣怎敢和贾昌比呀!”听母亲提到西京宫中的五百小儿长,斗鸡殿的“神鸡童”贾昌,李承宠用少年人那种天真的敬佩口吻说,“他懂得鸡说的话!人家的鸡,根本不用笼子关起来,平日都在斗鸡殿的鸡坊里练武。到了比斗,贾昌头戴雕翠金华冠,身穿锦袖襦裤,拿着鞭子,象个大将军一样站在斗场中央。只见他一挥鞭子、一声口哨,斗场两边便象两支军队一样,整整齐齐地走出两队头上涂着狸油、爪上装着铁钩的雄鸡来……”

“涂狸油干什么呀?阿哥?”李怀节的小儿子听到这儿,奇怪地问李承宠。

贾昌说:“狸是鸡的对头,鸡一闻见这油味,又害怕,又凶猛,等两队雄鸡一出齐,贾昌又一挥鞭,一声口哨,嚯!两队鸡顿时气焰冲天,扑腾着,昂着头,以爪抓,用翅砍,拿嘴啄……真叫人看着又心惊、又高兴呵……”

“阿哥,你就快让它们斗吧!”

“好,承宠!你就快让你的两支军队开战吧!”

“静乐姑姑,”承宠却向静乐提醒道,“要把弟弟妹妹护着呵!也要小心你们的眼睛!这些畜牲,不光自斗,还会斗人呢!”

“我们才不怕它们哪!”李怀节的三个儿女,却偏不肯让父母紧护着,噘着嘴嚷了起来。

“阿爹!我也要有斗鸡!”李怀节的儿子一下从妈妈怀里挣脱身子,搂抱着李怀节的脖子,撒娇说。

“好啦,阿爹明日就令人给你挑选去!乖儿子,这时快静静地看阿哥指挥斗鸡吧!”

李承宠一听“指挥”二字,显得窘迫起来:“叔王!儿臣这些鸡还不能分朋相斗,也排不成阵式,只不过放出来乱斗一阵罢了。”

“哟,难怪要我们护好孩儿!”静乐公主哑然失笑了,“一群胡斗鸡,连我们也得小心在意呢!”静乐说着,向宜芳公主眨眨眼。

宜芳听静乐把乱斗说成“胡斗”,虽非有意,却开了跟前奚、契丹两部胡人一个玩笑,自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李延宠也想起十年前,两位公主刚来北陲和亲时,也是满口“胡儿、胡儿”的嚷。现在这两位大唐公主,都身穿扎花浑脱,足蹬牛皮长靴,头戴羊皮帷帽,一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拖在丰满隆起的胸部前,除了眉眼口鼻处还显出汉族妇人风韵外,哪里还分辨得出她们是汉、是胡?尤其是自己的王妃宜芳公主,眉似桂叶,眸如满月,唇象樱桃,两颊处碧里泛着粉红,分明未涂胭脂,但那两颊的鲜艳,远甚胭脂的染饰。暗窥她忘情地、充满母爱地望着儿子的神情,李延宠的心底漾出一股幸福之情。

“大王还不叫承宠献技么?”丈夫的目光,迅速被宜芳公主眼角触到了,她回眸一闪,对仍在痴看自己的丈夫催促起来。

“啊!……承宠,快点命你的‘六军’开战呀!”李延宠被妻子的催促提醒,忙走到场中,一边吩咐儿子,一边帮他束好头上金冠飘带。

“嘘!”

奴仆将笼罩打开,李延宠听儿子发出一声毫不响亮的口哨声。他知道雄鸡就会奔出笼来相斗了,赶紧退到座边,小心地护着宜芳公主,公主被丈夫这一细微的关切深深感动了,伸出手来,悄悄在食榻下拉着丈夫那骨骼粗大、肌腱突暴的手。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

简直令人意料不到,这些妆饰得异常威武的鸡,一来尚未心怀斗志,二来见罩去笼开,眼前一片光明,于是便唤起了它们忠于本职的性能,齐齐欢啼起来!

“哈哈哈哈~~”

这一来,首先是宜芳公主和静乐公主忍不住大笑起来,接着是小殿下们,也跟着母亲大笑,宴乐场的歌妓、武士、仆从……也被这些赶不出笼,只在笼中舒颈长啼的“唱鸡”,逗得哄堂大笑。奚王牙帐外,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哇!”

李承宠却被这些不听指挥的“六军”气得满脸通红,一下扑在父亲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它们不斗能唱,也好嘛!”静乐公主忙过去牵过小王子来,给他拭着泪,“好孩儿才不哭哪!明儿姑姑回朝,奏明圣上,下诏将贾昌接至北陲,帮你调教斗鸡就是!”

“啊?儿臣谢过姑母啦!”李承宠一听,脸上还挂着泪,就咧开口笑了,并一下子给静乐公主叩起头来。

“喔喔喔喔!”

雄鸡们唱得更欢了。宜芳公主一边命奴仆们收起笼罩,将鸡提走。一边对奚王李延宠道:“时辰不早了,还是请契丹王爷殿下和静乐公主殿下歇息吧。明天一早,你们还要去柳城赴会啊!”

原来驻柳城的平卢军兵马使安禄山,前日带讯,请奚、契丹二王去柳城一会,商谈今岁千秋节贡马一事。

“来人呀!”

“喳!”一批奴仆应呼跪伏在毡毯上。

“伺候契丹王爷、王妃、三位小殿下归帐歇息!”

“王兄,”李怀节却站起身来,对李延宠一抱拳,“弟有一事相商。”

“呵?那请转归牙帐吧。”

“阿爹快来!”

李承宠和李怀节的三个儿女,向两位郡王呼唤着,两位郡王并肩立于灯下,笑着向王妃和四个王子点着头,目送着他们分别归了寝帐。

李延宠和李怀节一入牙帐,李延宠便将仆从一齐打发出去。二人在帐内坐毡上盘足坐下,酥油灯拨得十分明亮,两张古铜色的脸,在这油灯下更显得如新磨的铜镜一般熠熠发光。

“王兄,”李怀节的脸色阴沉起来,“你在柳城眼皮下,难道还看不出安禄山这个人居心叵测么?”

李延宠一直佩服这位郡王,颇具其父李失活的足智多谋,善察边陲风云。对安禄山举止的怀疑,一年前他就向李延宠密诉过。这次刚一见面,又忧心忡忡地提醒他:“时方初夏,离八月千秋万寿节甚远,安禄山为何就急着要和我两部商讨贡马之事呢?”

李延宠想了一想,回答李怀节道:“自王弟提醒我小心提防此人以来,孤已暗中加紧练兵选卒。但你我一来早承皇恩,本系大唐部属一郡之王,又系尚主驸马,他胆敢对我两郡,轻举妄动么?”

“王兄就不记得三年之前,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背盟于吐蕃、发兵自凉州南入吐蕃二千余里,斩首二千余具之事么?那吐蕃可汗,也是尚主驸马啊!”

“不是金城公主么?”

“正是。”

“唉!主上是圣明之君,难道他就不知边将为邀边功,而致诸邦叛离么?”

“唉,王兄!眼下之事,只怕连天子也意在开边!”

“唔?”

“近闻金城公主薨,吐蕃表奏告丧,并请复归大唐,上竟不许!”→文·冇·人·冇·书·冇·屋←

“天子不许?”

“是呵!此事,真令人忧虑呵!”

“可叹前代贤相良臣,为友睦四邻,中兴大唐,耗了多少心血啊!不说渭川雪原‘十请’,以华夷为一家!尔后,节度大使张说老大人,为释我们两位父母心中之疑,独来虎帐宣示圣敕,于刀枪四伏的篷帐中歇宿……眼下这位安大使,因扰边之罪,前相张九龄,力主斩杀!可叹眼下朝中,竟再也听不见有哪位大臣,为我诸邦,进谏天子了……”

“我怕呀……”

“怕?”

“是呀!怕我二人明日进柳城易,出柳城难!”

“呵?”

“更怕象当年我那叔父李失荣那样,饱受汉家恶贼之辱,惨死于滦水河中!”

“依你之见呢?”

“寻一借口,‘请’安禄山来饶乐牙帐商谈,我们不入柳城!”

“着!”李延宠一下从坐毡上立起身来,道,“去冬以来,斥堠便报说平卢军营频频增兵,日夜操练,我们万不可闯入那龙潭虎穴去送死!”

“明日我们应向柳城派遗使者——”

“谁?!”

就这时,突然从牙帐帐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延宠一按腰刀,朝外厉声喝问。

只见王府总管浑身是血,由两个奚族武士搀扶着,出现在门口。他大吃一惊,迎了上去。

“王、王爷!”那总管一见李怀节,一下跪伏在地、悲呼起来。李怀节焦急地弓下身子,扶着总管,声音发颤地问道:“难道……?”

“全叫王爷猜准了!”那总管一下抬起头来,对李怀节道,“临行前王爷要我等小心防范,谁知唐兵来势凶猛!”

“唐兵?!夺了我松漠城?”

“……惨哪!杀得我部尸堆如山、血流成河!老王妃也……也被史思明亲手砍死在宝帐中……”

“阿姆!”李怀节一听,一下子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地悲嚎起来。

“我等不足百骑,亡命逃出。两位王爷,你们要为我契丹十部冤魂报仇呀!……”

“冲入柳城!杀尽唐兵!”李延宠冲向帐壁,唰地声拔出佩刀,一膝跪地,发狂地吼起来。

“呵……?不好!”李怀节被李延宠的吼叫所震动,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一把拉住李延宠的胳膊:“王兄,快!快将贵部撤离饶乐!”

“撤?撤什么?我们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王兄,”李怀节焦急地忍住悲恸,对李延宠道,“我松漠近年来严加防范,勤练兵将,尚且不堪一击;饶乐各部,绝非唐兵对手!保存一族之人,报仇才会有日!王兄,求求你!快下令,撤!”

“是呀,王爷!唐兵兵多势众,还是保存全族为是啊!”松漠郡王府总管也从自己王爷话中,悟出道理,改而劝求李延宠。

“哼!”李延宠明白不能硬拚了,但却愤恨地从令旗架上,拔出狼头令旗来,跺着足下令道,“撤!撤吧!”

“轰!”突然,一声巨响,逼近牙帐,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听牙帐外传来一片山崩海啸的惊呼声:“唐兵杀来了!”

“杀呀!”

“杀尽胡儿呀!”

“哗!当当当!”

“救命哪!”

“杀呀!杀尽胡儿呀!”

杀声、喊声、牛羊被追逐时发出的悲叫声,妇孺小儿的哀求哭啼声……向牙帐内滚滚而来!同时传来熊熊烈火的燃烧声……

“轻诺寡信的大唐朝廷呀!”李延宠一下跳起来,怒吼着要挥刀冲出。李怀节死命抱住他的两腿,同时向奚族武士们和本府总管道:“快!寻着两位王妃和小殿下的下落,护送他们撤往赤山!”

撤往赤山,一来可借赤山地形潜逃,二来可向邻近饶乐水河的友邦——霫族部落求救。事已至此,李延宠也只好将佩刀递给李怀节,自己另从帐旁兵器架上拔出一柄羊角铁叉来,和李怀节冲出了牙帐。

“二位王爷,快上马!”

恰这时,松漠王府总管牵着两匹坐骑,向李延宠、李怀节二人匆匆跑来,并把马缰、马鞭给他们。

“两位公主和四位小殿下呢?”

两人一边上马,一边不约而同地急问总管。总管怔了一怔:“两位公主和王府近卫武士,正在寻找四位小殿下!”

“呵!”李延宠、李怀节一听,脸色变得惨白,惊呼出声。李延宠丢开马缰,喝问:“小殿下在何处?”

“我……”

李怀节记起本府总管是不久才逃来的。同时想起斗鸡时孩儿们的羡慕眼神,便转面急问李延宠:“王兄,鸡坊设在何处?”

“唔!”李延宠才省悟过来,一杵叉柄:“贡马槽!”于是两人飞身上马,在不足十名伤残卫士的护卫下,向专饲贡马的槽棚急驰而去。

贡马槽棚,设在饶乐都督府后院,靠近托纥臣河水下游岸畔上。

李怀节预料得不错:就在归帐歇息的途中,他的三个儿女嚷着不肯去睡,要和承宠阿哥一道,去看他的“斗鸡坊”。静乐、宜芳两位公主也还无睡意,就令府中仆从护送四位小殿下去到鸡坊。她们姊妹,齐去客帐剪烛夜话,畅叙别衷。

“真香啊!”李承宠和三个小弟妹,在贡马槽棚外一下马,托纥臣河上的夜风,搅着胭脂花的浓郁芳香,徐徐送入人们的鼻中,李怀节的两个小女儿,拍着手高兴地叫起来。

“张灯开坊吧!”李承宠俨然学着父亲的口吻,向仆从们吩咐着。看管鸡坊的奴仆,赶紧掏出钥匙,去开鸡坊坊门。

“嚯~~”

“哒哒哒~~”

“呼~~”

“阿哥!”突然,从河岸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奇怪的嘈杂声,两位小郡主一下拉紧了哥哥衣袖,惊恐地呼问,“那是什么呀?”

“哗!”侍从武士以为那是偷袭马、鸡的狼群,齐齐拔出了佩刀。

“尔等看看去!”李承宠也觉惊奇,忙吩咐近侍前去察看。

“呵!”

就这时,后院门口,传来一声惨叫!武士们把一下子惊呆了的四位小殿下,迅速背在背上,翻身上马,夺门而出。

他们刚冲到后门口,那厚而高的后院大门,便被奔驰的群马撞垮!熊熊火把,将成千上万的刀钺,映射得闪闪发亮!

“呵!哈哈哈哈~~”

在王府众人护着四位殿下后退的当口,从冲入后院的人群里,传来这声饱含恶意的狂笑。

“哇!哇哇~~”

四位小殿下被这千军万马的冲入、和这可怕的笑声,吓得惊叫、大哭。

“哈哈哈哈!”那狂笑却愈来愈高,声音也愈逼愈近。王府众人看到,一人纵马跃出队来。他,头戴簪缨铁盔,身穿连环铁甲,手执长柄大刀,端坐在一匹乌驹马背之上。火炬里,他显得肥胖而近乎臃肿,面目更为狰狞恐怖!

“安、安……”李承宠曾随父亲在柳城兵营内,多次见过这端刀纵缰逼近自己的肥胖武将。但往昔他是多么和气可亲呀!现在他为什么这么可怕?为什么要领兵冲入王府呢?……

“好小子!好眼力呀!”平卢军兵马使安禄山听那小王子怯怯出声,一下住了笑,朝李承宠等人道,“本大使这手中之刀,本欲破尔后院院门而入,饱飧尔那狗父之血!谁知却先遇上了你这小子。好呵!正好两童男,二童女!来人呀!”

“喳!”

“把那四个娃娃拖过来,祭我这把神刀!”

“杀……”

左右将佐杀气腾腾一声吼,纵缰横刀冲了上去;兵丁们早也擎刀挥枪,潮水般拥向背负四个小孩的奚族武士。四个小孩早已吓得圆瞪着恐怖的双眼,哭不出声来了!奚族武士们愤怒焦急地大吼着,振臂挥刀,边战边退。安禄山见了,冷笑一声,从鞍上取下黄杨弓,拔出蘸着毒液的青铜锐矢,弯弓搭箭嗖嗖嗖三箭,朝背着李承宠的武士额头射去!“呵~~”一声惨嚎,那武士额中三箭,带着李承宠,一齐跌下马鞍。平卢军兵丁早扑了上去,将李承宠捉住。与此同时,负着其他三个小孩的武士也被平卢军将佐砍杀、挑死,将三个小孩提起,送向安禄山的坐骑前。

“捆在斩桩上,待本大使祭刀!”安禄山狞笑着吩咐。

“阿爹!阿姆!”

“快来救孩儿呵!”

被将佐们拖向斩桩,绳捆索绑的四个小殿下,恐怖地哭喊起来。

“让老子来解‘救’你们吧!”安禄山勒马走近斩桩,冷酷地笑着,猛地扬起刀来,向李承宠砍去!

“呵!~~”

“狗贼住手!”

“呵?”

突然人群后面传出两声焦急、惊慌的呼叫,把安禄山扬起的刀阻在半空,安禄山回头一看,才知是静乐、宜芳二位公主,发散裙破、狼狈不堪地寻子到此了。

这时,两位公主已冲开人群,奔到斩桩前,心疼地把已吓得痴呆了的儿女们的绳索解开,紧紧搂在怀里。焦急地呼唤着。但任母亲喊得力竭声嘶,四个痴呆孩儿一句也应答不出!

“安禄山狗贼!”静乐公主见状,哭着抬起头来,指着安禄山骂道,“尔为守边之使,竟敢搅扰边陲不宁!本宫定要急本奏君,将尔碎尸万段!”

“哈哈!”安禄山大笑两声,“尔和宜芳两个贱人,叛我大唐,与奚、契丹谋反,今日,正是你等的死期!”

“杂胡狗贼!”静乐公主一听,气急败坏地指着安禄山骂道,“分明是尔欲邀边功,故将我等诱骗来此杀灭!今上是圣明之君,一朝查明尔之罪孽,定要斩绝尔的九族!”

“两位公主殿下,骂得尽兴否?”安禄山将浮肿的眼皮嘲弄地一阖,嘴角泛着冷笑,问道。

“尔等众将官,皆是我大唐臣子,还不除此国贼,更待何时?”宜芳公主见安禄山露出杀机,便紧紧地搂着李承宠,高声向众军叫道。

“哼,本大使也算尽了大唐‘臣子’之道了!得罪了!公主殿下!”

“咔嚓!嚓!”

安禄山趁宜芳公主仰首大呼的时候,冷冷地挥起大刀,顺着宜芳公主项上一抹!又回刃一抹,将李承宠的头也砍断。两股喷着热气的鲜血,从母子颈上飞射四溅!

“阿姆!”

静乐公主的三个小儿女,被这凶猛的屠杀惊醒过来,纷纷拉着母亲衣袖、裙带,往母亲怀里躲藏。静乐公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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