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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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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奏事官所奏事由,陈玄礼才把他引入宫中见君急奏。见皇帝毫不介意,贵妃又将皇帝心思引向那该死的湖光霞影,这位深知利害的老将军,急得一头跪到皇帝面前,呼道:“陛下!”

“呵?”皇帝回首应之,不解地问道,“卿,还未将奏事人引往西门?”

西门,又称月华门。随驾来到骊山的宰相们,便在门内起居伴君,处置朝政。但如此重大之事,自当即奏皇帝知道呵!陈玄礼恭跪急奏道:“臣启陛下,奏事人所奏者,北疆大事,恳望陛下接本一阅!”

“到底是何‘大事’?”皇帝很不耐烦了。

“安禄山逆贼兵反范阳,已将太原尹杨光翽杀于雄武城内!其贼将史思明、高邈,已率贼兵十万,逼近恒州!……”

“啊?”贵妃吓得一抖,一下靠在皇帝身上。皇帝见爱妃受惊,一面扶持爱妃,一面朝奏事官皱肩阻止道:“定是恶禄山者诈为之!尔等不察虚实,便来奏告,西门亦不须闻此事了!玄礼,卿将其引出禁中!”

陈玄礼见皇帝已露怒容,知再谏无益,只得领着魂不守舍的奏事官离开九龙湖畔。

三天过去了。

陈玄礼见皇帝仍沉浸于冬至大朝贺的欢乐气氛中,并不以北疆之事为虑。而可与言其事的高力士,却仍无消息。一天,在巡查第三峰、路经遇仙桥时,他和太子李亨偶然相遇。领着诸王去老母殿上香的太子,下令停舆道间,向下马揖拜桥头的陈玄礼寒暄。陈玄礼那时真想把北疆险情奏告储君。然而禁军将领不得与储君谋国事的敕令,使他犹豫起来。就在他犹豫时,太子的乘舆和诸王的骑从已过了遇仙桥,徐徐向山道陡峭的老母殿行进而去。他叹息着重上银鞍。“但愿真如圣人所料,是恶禄山者诈为之奏呵……”连日来,他强迫自己这样想。只有这样,自己才稍得安宁。但伴君近五十载的老将军任凭怎样自欺,也难以想象北疆诸道数州之官,会皆在此时此刻敢以恶禄山之故,谎本密奏禄山谋反;并言之确凿地皆说杨光翽已成了禄山刀下之鬼!连日来,他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一夜刚阖目,即惊起。他披着战袍,手扶佩剑,走出辕帐,不觉向皇帝寝宫的长生殿宇顾盼着。使他意外的是:长生殿依旧灯火辉煌,人影绰约,弦歌隐隐可闻。而笼罩这座不夜宫阙的夜空,冷月如钩,寒流潜荡。一种不祥之兆,袭上他的饱尝忧患的心头。他颤栗起来,赶紧退回辕帐中。

庚午一过,本度冬至庆典也就结束了。陈玄礼盼望着西门宰相事厅堂开衙视事。他预感到,宰相只要开衙视事,北疆险情定会使杨国忠惊骇异常,他自会向皇帝急奏。不论皇帝怎么看待,已知国势之危的他,只期望现在有人向皇帝奏报。

“哚哚哚哚……”

陈玄礼正要领着亲随,转向华清后宫巡查时,却听从汉槐石径上,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马蹄声,他和亲随们立即勒过马头,同时伸手接过亲随呈递过来的铜柄大刀,领着众人向汉槐石径迎去。

那队人马愈来愈近,不过五、六骑,前驱者头戴簪缨铁盔,身着绯袍,后随者皆头戴铁盔,身穿锁甲。这行人除马首悬灯,手中执鞭外,别无器械在手。敢于禁地内挥鞭催马,且这么早便匆匆驰入禁中,其来意已被陈玄礼猜着大半:“看来等不到庚午了……”

“啊!陈老将军!”

这一行人临近道口,才发现有人马停待。前驱者急勒马缰,稳住坐骑,看清了陈玄礼,急呼一声,蹬脱铁镫,一下跳下马来,跪地致礼:“安西节度封常清,参拜老将军!”

“常清?”陈玄礼一听是封常清,连忙放开大刀,跳下马来,上前搀起封常清,“将军急驰来此,难道北疆……?”

“逆贼安禄山已于本月九日反于范阳,”封常清揖手急禀道,“连陷定、恒诸州!”

“啊!”

“老将军,贼兵起于范阳,所至郡县皆无兵御捍。唯有恒州诸郡惊闻凶变后,忙开甲仗库,谁料库中器械,朽坏无遗,皆不可执用!兵士只得持白棒以应贼兵,焉得不败!各郡守长史,或闻风走匿,或被擒杀,或自缢路旁,降者不可胜计……”

“唉!”陈玄礼以拳击掌,哀叹一声。

“高大将军尚暂留潼关,与哥舒郡王议御敌事,特遣常清急驰诣京,奏报陛下!”

“力士尚在呵!”陈玄礼又叹息一声后,忙说,“快随老夫去长生殿见君!”

“老将军!外职官不懂禁中规矩,难道连你也不懂禁中规矩么?”力士奉使北去后,禁中侍寝之事,由牛贵儿替代。当他从侍寝耳房被宦官请出房来,站在御阶上,大不耐烦地听着陈玄礼要他向皇帝奏报安西节度使封常清有急情奏告时,沉着脸说道,“大家和娘娘方才入寝,何人敢去擅扰圣安!”

“河北流血成河,若误军国大事,谁人又敢担待!”封常清见区区绯袍宦官,竟敢这样训斥大唐老元戎,上前一步,怒斥驳诘。

“常清不得无礼!”陈玄礼已察觉到安西节度使小看了御阶上这位绯袍宦官,怕牛贵儿因其驳诘,更加纠缠不休,误了面君之时辰,故一面向封常清以目示意,一面喝止他。

“哟!你这跛犬居然敢在龙门狂吠!嘻嘻,”那牛贵儿果被常清声色所激怒。但他见常清行走一跛一颠,便叉腰俯身,盯着常清双腿,嬉笑着骂道。

“汝这阉猪老大无状!”常清最讳人说“跛”,更未受过人如此嘲弄,早已气得满脸通红,猛地扼紧双拳,冲上御阶,飞起一足,把毫无防备的牛贵儿踢了个仰面朝天,“让汝知道常清铁足厉害!”

“呵!殿廷卫士何在?”倒在阶上的牛贵儿,恼羞成怒地呼喊起来。慌了手足的陈玄礼,正欲上前劝阻,但已来不及了。两队卫士从寝殿两廊应声冲出,挥动斧钺,向封常清劈头盖脑砍去。陈玄礼急了,一下抽出佩剑,虚挡一下,趁势将常清掀至身后,众卫士见是龙武大将军,也怔住了,不敢向前。恰在这时,贵妃院女官念奴、仙音挥着麈尾飞跑出来,齐齐喝问道:“何人喧哗扰乱寝宫?”

“烦请即奏大家!”陈玄礼趁牛贵儿被宫中小儿从阶上扶起、不及说话之机,赶紧向两位女官揖手回道,“高大将军特遣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回朝面君,有急情上达圣君!”

“老将军殿下稍候。”念奴、仙音回答陈玄礼后,疾忙进殿去了。

“哼!原来这跛狗依恃阿翁,竟如此羞辱于我!”牛贵儿听陈玄礼这番话,似乎明白过来,愤愤地想着,“这一足之仇不报,我牛贵儿是孙子养的!”他悻悻地示意卫士退下。只听念奴在屏墙后宣道:

“今上口谕:着牛贵儿速导陈玄礼、封常清载月堂见驾!”

牛贵儿听了,只得强忍怒气,朝陈、封二人僵硬地点点头,二人也忙正盔端带,重上御阶,垂手屏息,由牛贵儿导入长生殿门。一过绘着麒麟戏日壁画的屏墙,便见万树红梅,披红挂彩,显示着冬至头贺的热烈气氛。牛贵儿把二人引上梅林中的曲折花径,爬上十级石阶,来到了紧邻寝宫的载月堂前。牛贵儿用手指指阶下,二人会意地停下步子。只见他悄悄步上阶去,撩开珠帘,跪下唱告道:“龙武将军陈玄礼、安西节度使等二人奉敕见驾呀!……”

牛贵儿唱告毕,忙闪身退于堂门左侧。打帘宫女徐徐卷起珠帘。陈、封二人躬身上阶进门。抬眼望去,见皇帝头戴白纱皇帽,身穿锦缎皇袍,外罩金毛狐裘,足蹬丝绵衬中的长统黄绫朝靴,面南背北地坐于铺着猩红毛毡的御座上。二人紧走数步,一前一后地向皇帝跪下去,如仪叩祝。

草草梳洗了一下的皇帝,眉宇间睡意未消。过去曾远远瞻仰过圣颜的封常清,这才发现君王苍老得厉害。想到自己即将奏报之事,他暗自忧上添虑:“圣人能经受得起么?”

睡意朦胧的皇帝,一则因力士远去,为时不短,颇存思念,陡闻其遣人奏事,故例外允其面奏;再则他见自己的诸节度中,竟有这么一个跛脚之将,觉得有趣,感到清醒了些。他命二人平身后,拈须望着常清双足,问道:“卿系何处人氏?”

封常清复跪奏答:“微臣乃猗氏人。”

皇帝这才又一抬手,道:“力士遣卿钦奏朕何事?”

封常清忙从皮袋中取出力士奏疏,双手呈上,道:“请陛下御览!”

皇帝接过,徐徐展开,离面尺许,半眯着眼看了起来。一行大字,首先跃入皇帝那有些模糊的双眼:

老奴几不得见大家……

这一行字,终于使皇帝一下瞪大双眼,看了起来。不及终本,皇帝一下将那疏本卷合起来,扼在手中,两眼却向堂中花鸟金屏、鎏金炭炉、玉栏金柱、陈玄礼、封常清、捧盂持巾的宫侍……一一望去。陈、封二人见状,交换着惊诧的目光。只听皇帝低声喃喃道:“今日何日?”

“十一月庚午。”陈、封二人惶恐答道。

“呵。庚午。十一月。”皇帝象个痴呆的老者,下意识地应着,陡然间,又惊觉过来,复展开力士疏本急看。仍未终本,他猛地一拍御座扶把,“这禄儿,真反了!”

陈、封二人随即听见一阵抖索声,从御座上发出。他们惊恐地一头跪下,封常清含泪慷慨陈奏道:“臣恳请大家万勿以逆胡为意!今太平积久,故人望风惮战。然事有逆顺,势有奇变。臣请走马诣东京,开府库,募骁勇,挑马箠渡河,计日取逆胡之首献阙下!”

陈玄礼虽知常清此言,出于宽慰圣心;但言语间却分明露出轻贼之意,令陈玄礼惊虑不已,正欲对常清略作提醒,不想皇帝已抚着常清肩头道:“壮哉,常清!朕有将如斯,何虑逆胡!”

陈玄礼万不料皇帝在震怒之时,因常清此奏,竟也舒眉解颜,如此轻视汹汹而来的叛军。他正欲奏告君王,莫存轻贼之心。谁知皇帝不待他谏奏,便敕道:

“玄礼即去西门,传朕口诏,着宰相率文武百官于东大殿朝集议讨贼方略!”

陈玄礼只得领诏去往月华门。

陈玄礼去后,皇帝又命牛贵儿将封常清引向东大殿。接着,便命传敕尚衣奉御,即送朝服来堂中更换。

在等待更衣时,皇帝又展开力士急奏欲览,刚看数字,便又揉成一团,“叭”地声扔到书案上。想到安禄山反叛确成事实,他的心情变得恶劣不堪。

“朕从九龄批斩的刀下,将汝赦免!从那以后,十数载来,恩外施恩,例外升擢,直至封汝为王,开我大唐边将封王之先例。汝,负朕极矣!……”忿忿然思索到此的皇帝,又想到力士疏中所奏,安禄山据床发问,拒不跪拜迎旨,力士险遭不测的种种情况,更气得直咬牙关,“以朕之圣明,亦被汝恭谨之貌蒙蔽甚矣!……细思我自统大宝以来,恩外重用者,唯力士、林甫、逆胡三人。林甫方死,反迹昭露。今逆胡复叛于朕……唯我家老奴,忠心不改,晚节尤佳……”他长叹一声,恍然大悟地想到,“朕对林甫、禄山,甚父对于子,然彼终叛之。拟此,满朝文武,皆不可深信矣!如早悟此情,逆胡怎敢……”

“请大家更换冠冕!”

正这时,尚衣御奉领着尚衣局人役,将朝服箱笼抬入堂中,跪请道。他点点头,听凭他们为他戴上武弁冠,穿上大裘朝服,换了九龙拥宝朝靴。忽然,封常清悲壮陈奏的模样,浮现在他的眼前。这一次,他却皱眉沉思:“对这跛子,朕有何殊恩予他,他竟肯如此示其忠于朕?……哼!‘臣请走马东京,开府库,募骁勇……’任其取朕钱财,募我赤子,未必又不存逆胡貌忠而心奸之志!?……东平郡王既反,那西平郡王哥舒翰,又安不妄作非分之想?朕万不可听凭此辈为所欲为了!欲防不测,朕当广遣监军为朕耳目!”想到这里,他才发现靴已换好。他迈步急踱着,继续思虑道,“朕当急召力士归来,为朕细心挑选北门奴中,堪当监军重任者,即遣往各军视事……那封常清之奏,朕自当允准;然东都防务,事关重大,朕当亲选监军,随彼出京!”

陈玄礼到月华门宰相侍驾院向诸相宣敕,但右相杨国忠却不在。问当值的中书舍人,回答说右相与三国夫人相约,今日要去饮鹿槽比试驰马射生。故右相昨夜令长子、户部侍郎杨暄依虢国夫人暖篷设帐,就宿于帐中。陈玄礼一听,急忙出了月华门,上马急向三国夫人暖篷所在地的紫云阁下碧瑶池畔而去。离碧瑶池畔尚有百步之遥,陈玄礼便听见右相那洪亮的笑声,从翠柏林中传来。陈玄礼恼怒地朝坐骑猛抽一鞭,雪驹似乎从未受过主人如此对待,不知自己出了何种差池,竟遭此重笞?它委屈地长嘶一声,前蹄腾空跃起,象一道白色闪电,向碧瑶池畔冲去。

陈玄礼在紫云阁西下了马,将缰绳放到坐骑鞍鞯上,便朝翠柏屏障的碧瑶池畔走去。穿入柏林,即听见虢国夫人的笑声。他下意识地停下步来,又听见右相放肆的狂笑。

“瑶儿也太逞强了!”韩国夫人声音传到玄礼耳中,“与其如此,何不如将牛皮剥了,给它换上赤金嵌玉的‘宝皮’,岂不更能显示你这天子三姨的富贵豪华,天下无双?”

“哟!‘宝皮’!亏你想得出这名儿!哈哈哈哈!”

“吓!‘宝皮’,嘻嘻……!”

“你们这伙蠢笨奴才,还不将牛儿解下来么!”

“三姑,解下来,也只有吃牛肉啦!”

陈玄礼再也听不下去了,迈开大步走向池畔。但他刚走近暖篷,却又愕然地停下步来,只见一辆缀珠串玉的香车,倒在车道上,五条小象般壮实的拉车牛,项套拉套,也七歪八倒地跌跪在地上。开初,陈玄礼还看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再一细看,他才明白,这又是杨氏兄妹比“富”赛“奇”,闹出的乱子。

杨家兄妹比富赛奇,在长安城中,已非秘密。比如谁见另一家有胜过自家的亭台楼阁,势必另聘高手,别出心裁,精心修造一所新的;又见谁之饰物新奇,自己也定要派遣心腹,不惜远涉重洋,去异国他邦觅购归来……

此刻在红、紫、青、蓝四队号衣仆从聚集处,各有一辆红、紫、青、蓝的华贵牛车,倒在地上的是虢国夫人的蓝色牛车。只见那车厢两旁,竟是两根金辕杠!这么重的辕杠,莫说这五条牛,只怕真用五头象来拉,也十分吃力呢。

“潼关外已腥风血雨,杨家却还在夸富斗奇!”老将军长叹一声,才穿过暖蓬间的隙道,走向笑得直抹泪水的右相道,“今上有旨!着相公即齐集文武,去万寿殿朝议军国要事!”

杨国忠仍在笑着,并未听明白陈玄礼在说什么。倒是户部侍郎杨暄听见了,忙对父亲道:“大人,老将军说圣人敕你率百官去东大殿朝议军国要事呢!”

“什么什么?”右相这才又拭拭眼角之泪,笑问陈玄礼。

“请相公上朝议事!”陈玄礼已大不耐烦了。

“老将军也诳人了?哈哈!”右相听明白了,一愣,又仰天大笑起来,“今儿是庚午呵!圣人在大养阳道,谁敢去劳烦圣躬!”

“老夫何曾与人打过诳语,”陈玄礼见日色已高,气急交加,陡地变了语气,恼怒地道,“相公万勿以国事为儿戏!”

“汝这是什么话!“杨国忠见陈玄礼竟以这种口吻与他说话,陡地沉下脸来,斥训道,“你一介武夫,怎可如此对宰相说话!”

“这老匹夫也着实无状!”虢国夫人听陈玄礼要杨国忠去上朝,已大为扫兴;这时见他竟用那脸色口吻对待杨国忠,也蛾眉一挑,指着陈玄礼骂道,“不看你系奉诏而来,定要命奴才教训汝一番,方知今后该如何对我杨府之人说话!”

陈玄礼被杨国忠恶语斥训,已气得须发乱抖,这时竟被一个妇人如此骄泼乱骂,只气得两眼发黑。他下意识地向佩剑铁柄上伸过手去……

“相公!相公!”就这时,满头大汗的牛贵儿突然大声喊着,跑到了碧瑶池畔,“圣驾已快到东大殿了,敕你速率百官去大殿朝议呀!”

“哼!真扫兴!”

“三郞呀,不知又动了什么念头,庚午也上朝呢!”

“稀奇!”

三国夫人娇声地议论起来。杨国忠忙回头笑着安慰她们:“三位夫人不必气恼,且备好香车,少时,我们去饮鹿槽尽兴比试射生呀!”说毕,他根本不理睬陈玄礼,只朝杨暄吩咐道:“备马上朝!”

百官和右相一样,因冬至节中惯不议事,故有相约去钓鱼台垂钓的,有携眷属去西绣第三岭朝元阁降香还愿的,也有的让仆从挑着琴囊砚盒,去东绣岭福崖寺依流泉、弹琴赋诗的。右相令人役四传,百食才匆匆忙忙更换朝服,三三两两、前前后后奔向日华门内东大殿——万寿殿。

百官在杨国忠、陈玄礼等率领下朝拜皇帝时,才发觉皇帝穿着演武礼服坐在大殿御座上。这一罕见的礼服出现在太平天子身上,出现在这“阳起、君道长”的节日里,百官无不深感纳闷和新奇。当他们退归各班时,都屏息望着皇帝,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百官姗姗来迟,皇帝气恼异常;当百官如仪朝拜后,气恼的皇帝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朕屡对群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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