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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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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兔崽子!停住!”

突然,杨琛华带着一队人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几个彪形卫士,横着矛钺,命令马车停下。但辕马受了惊骇,反而奔得更快了。杨琛华大怒:“给我把驾车的那个王八蛋砍了!”卫士和人役一齐冲过去,夺过马缰,死力一勒,马儿腾起前蹄,又一下闪跌下来,跪在了地上,车辕在这猛起猛跌中,“咔嚓”一声折断了!车座失去辕杠,“乒乓!”一声,斜倒在地上,把金菊他们抛出去好几尺远。车上的器皿散落一地,银子和串钱也散了包,洒落在车前车后,杨琛华的那伙卫士、人役,立即抢着去拣地上的银钱。

“我叫你跑!”杨琛华策马来到驭马的男店伙身边,拔出佩剑,朝他胸口刺去!

“大老爷饶命呀!”金菊一见,忙一头扑过去,把那男店伙拉开,然后跪在杨琛华马旁苦苦地哀求:“是辕马不听驾驭,我等怎敢违抗官府之命呵!大老爷!请你开恩饶了他吧……”

“哼!你这个死到临头还想为他人求情的丑婆娘!”杨琛华嬉笑着骂金菊,“本官早已传令:各迁出百姓,不得偷藏器皿钱财,全部为我佛留下,以结善缘!你们竟敢车装马驮,违抗本官!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们不知……”

“我这时就叫你知道!”不待金菊申辩,杨琛华早又一扬剑,朝金菊心窝刺去……

“杨大人!为何擅杀百姓?”突然,杨琛华看到两位绯服官员出现在金菊身边,其中一位,用袍袖拂开他的长剑,怒目诘问。

“啊?是你们?……”当杨琛华看清是宋璟和姚元之二人时,惊愕中又含有嘲讽之意地说,“二位相爷今日竟屈尊于我区区侍郎马下么?”

“啊!二位相爷救命啊!”被杨琛华那寒光闪闪的剑刃吓傻了的公孙金菊,突然感到两位官员似曾相识,连忙细细打量,认出正是上次和李隆基一同来店押走葛福顺的宋璟、姚元之二相。于是一头扑到二相身边,惊惶悲惨地呼救起来。这一下,正被驱赶着的百姓们纷纷涌过来,跪向宋、姚二人,哀告、悲呼着:

“求二位相爷开恩啊!”

“二位相爷!我们百姓没有活路了啊!”

“把我们房屋拆毁,我们又在何处栖身呵?”

宋璟、姚元之听着百姓们的悲诉,两人眼中泪水盈盈,心中不胜悲戚。他们忍着泪,朝百姓们说,“列位父老请起!请起!”

“哈哈哈哈!……”这时,骑在马上的杨琛华,却开怀大笑起来,“哟!哈哈!多礼贤下士的二位相爷呀!多慈悲的二位相爷呀!……只可惜苍天不佑!脱了紫袍换绯袍!……”

“你!……”宋璟和姚元之听见杨琛华这番话,气得浑身发颤,怒视着他,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仍旧是堂堂工部大员!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杨琛华轻蔑地瞥着宋、姚二相,洋洋得意地说。

“呵!”百姓们这才知道宋、姚两相的地位发生了大变化。他们纷纷抬头朝宋、姚身上望去,惊愕地、焦急地说,“怎么二位相爷穿的是绯袍呀?”

“糟了!他们被贬官啦!”

“哎!……”

“二位这么恶狠狠地瞅着我杨琛华,我就会被二位瞅死不成?”杨琛华用佩剑的尖儿,朝宋璟、姚元之两人指点着,冷笑起来,“哼哼!去年秋天二位一位掌文,一位掌武,今儿要考,明儿要铨,夺去我中书省内的官职,我和我母亲,登门相求,你姓宋的还闭门不见。这可不是那阵子了,如今的杨琛华,也不是二位的下酒菜了!”

“你……”宋璟忍无可忍,撩袍冲向杨琛华的马镫边,伸出手来,就要去揪他。杨琛华的恶奴们一见,都冲将过来,要掀开宋璟。姚元之连忙抢上前去,护着宋璟对杨琛华说:“杨大人!你身为工部侍郎,奉旨扩建西明寺,乃是善事。岂可奉旨行善,又做下这伤生害民之事!”

“怎么叫伤生害民?”

“扩建寺庙,需用此地,要令百姓搬迁,这也罢了!但我等刚才听你传令,要百姓独身离开,不得携带钱财。想百姓们家藏几何,佛何需结此善缘?你要百姓孤身离家,他们便无栖身之地,更无求生之资,非死即亡!这不叫伤生害民,难道叫救生益民不成?”

“啧啧!动听呀动听呀!果不愧位列宰相之人,好口才!好口才!那依大人之见呢?”

“让百姓们收拾好家产,由他们去吧!”

“嘿嘿!大人的话说得不错,可而今我是四品大员,你不过区区从五品、实六品的刺使官儿,焉有我大官听你小官、京官听你边官摆布的道理!……”

“你……!”

“宋大人还是少动些肝火,多留些精神好赶路!你那楚州,离这京师,还有二千五百零一里路呐!”他猛地把马缰往后一勒,马儿倒退了数步后,他朝工部人役、工匠一挥剑,“看着干什么?对这些抗旨的刁民,给我用大杖、马鞭狠狠地打!”

“喳!”

他的那些人役们,齐应一声,挥着刑杖、马鞭,如狼似虎地朝跪伏在地的百姓们乱抽乱打起来。

“这成何世界呵!”看着百姓们抱头鼠窜,似被恶狼驱赶的羊羔,宋璟泪水纵横,仰天悲呼!

“我们,还是走吧!”姚元之也不忍目睹,忙拉着宋璟,要他和自己尽快离开这座活地狱。

“二位相爷呀!”看着宋璟和姚元之无能为力,正要凄然而去的公孙金菊,再次跪伏上去,拉着宋璟的袍角,悲呼起来;不少被杖击鞭笞得头破血流,浑身青紫的百姓,也纷纷朝宋、姚二人身边逃去,扯袖牵袍,悲呼号叫……可是,在杨琛华的示意下,一伙人役蜂拥而上,一顿乱打乱踢。金菊的后背上猛地挨了一棒,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巨痛,惨叫了一声,便倒在了乱纷纷的人堆里……

在宣布宋、姚贬官的当天下午,中书舍人、参知机务刘幽求也重新宣布为户部尚书。至此,睿宗朝的中枢机构,被清一色的太平公主的官员把持了。这时,刘幽求青衣便帽,带着两个仆人,备了一席送别酒菜,在灞河边的十里长亭上,为去淮南的宋璟、姚元之送行。

暮霭把灞河罩得灰蒙蒙的。河风穿过小亭,发出低泣般的呜呜声。一只失伴的孤鹭在小亭附近的河面上盘旋低回,焦急地啼唤着它的伴侣。宋璟面向河畔,心事重重,不发一言。姚元之朝刘幽求以目示意,要他不再提西市驱民的事。然后擎起酒杯,走到宋璟身边,故作欣慰地说:“宋子达人,刘君多情,且尽此盏,以谢主人!”说着,把手中的酒杯,递到宋璟的手中,刘幽求早已斟好两怀酒,朝姚元之递过一杯去。自己也擎起手中之杯,向宋璟说道:“请!”

宋璟在二人的催促下,转过脸来,也擎起了手中之杯。清酒映出缕缕红光,宋璟的目光缓缓移向自己的绯色袍服上……

“……哼哼!只可惜苍天不佑!脱了紫袍换绯袍!哈哈哈哈!”

“……焉有我堂堂京中大官,听你区区边官摆布的道理!”

猛地,杨琛华这恶毒的话语,又回旋在宋璟的耳畔,百姓们呼天抢地的哀号,也接踵而来。……

“呯!”他手中的酒杯坠落在亭阶下,碎了!

“宋大人!”

“宋璟兄!”

姚元之、刘幽求见状,赶紧放下酒杯,一齐伸手扶着他,焦急地呼唤着。

“苍天!苍天!苍——天!”宋璟却推开两人,一步跨到亭阶上去,伸出两手,向冥冥中呼喊!

看着宋璟这个模样,刘幽求也忍不住泪落袍襟,他猛地抽出佩剑,朝石阶木栏砍去!

“幽求哇!”姚元之本来也满腹辛酸,心潮难平。可是当他看到刘幽求这一举动时,惊愕地走过去,从刘幽求手里拿过剑来,“弟作事往往操之过急!望你在我等去后,虑事举止要慎之又慎,三思而后行……”

“唉……”

“东宫不可再失股肱了……”姚元之走近一步,替刘幽求把剑插回鞘中,沉重地提醒着他。

“宋大人!姚大人!……”

就在这时,只见从霸陵通向长亭的驿道上,出现了一辆小车和三位骑马驰来的人。他们边跑边朝长亭呼唤着。

“李氏兄弟?”刘幽求手搭望蓬,朝马上望去,判断出马上坐的,是东宫乐师李龟年、李鹤年、李彭年。宋璟和姚元之交换着疑惑茫然的目光。

李氏兄弟在亭畔下了马,又去打开小车车门,卷起帘儿,扶出一位浑身重孝的妇人来,刘幽求立刻看出那是公孙大娘。

四人匆匆走到他们面前,喘着气跪拜在亭阶下。

“列位请起!请起!”宋、姚、刘忙扶起他们。刘幽求又对公孙大娘说,“大娘又何苦来!你伤势未好,又戴着重孝……”

“唉,”听刘幽求这样说,李龟年有些窘迫,说,“我等奉太子之命,也曾劝大娘脱去孝服,可她说:‘我就是要戴着忠臣的孝,去送别忠良!’因此……”

“啊!”宋璟和姚元之闻言一怔,“大娘戴的是……?”

“各位大人!大娘是为郎大夫,燕大夫,李将军……戴孝呵!”公孙大娘意味深长地解释。然后,从怀里拿出两束紫薇花来,献奉给宋璟、姚元之,“这是太子特命我等带来,送别二位大人的!”

看着公孙大娘手中这两束紫光莹莹的薇花,宋璟和姚元之想起在平定韦乱不久,和太子于翠薇园中畅赏此花,并相约协力同心,中兴大唐,使大唐朝如永开不败的紫薇一般昌隆的情景,不禁百感齐发,心潮起伏;二人撩袍整冠,下了亭阶,一齐朝着东宫方向,含着热泪拜了三拜,这才转身,从大娘手中接过紫薇,怆然地对公孙大娘、李氏兄弟道:“有劳列位!天色已晚,请就此一别吧!……”

“二位大人请暂留步!”大娘神情庄重地说,“太子有令,嘱我等为二位大人奏、舞《夜半》一曲,以壮行色!”

“《夜半》曲!”宋璟、姚元之听到此处,心中骤然涌起了激昂慷慨之情。从被贬官至此之前,胸间那凄惶颓丧之情,顿时一扫而光。他们朝公孙大娘、李氏兄弟一拱手:“深谢太子,有劳列位了!”

夜幕,笼罩着灞河上下。

灯光,在长亭上闪烁。

李龟年安好了羯鼓,李鹤年拿起了长笛,李彭年捧起了箜篌,公孙大娘解开了剑囊,拔出两柄青霜……

灞河上,静悄悄,雾茫茫,难见粼粼波光,然而,它却向东流淌,流淌……

第十九章

姚元之、宋璟在被贬出朝阁后,他们谏奏的几桩事情,睿宗都下制同意过,因此也还在依旨执行。薛、岐二王从左、右羽林将官任上改去东宫作太子左、右卫率,刘幽求便举荐了张暐为右羽林将军。

张暐在平韦时是京畿府兵折冲将官。他气质文静,没有多少赳赳武夫的味道,但骑、射功夫却十分过硬。刘幽求和他在平韦后不久,来往频繁,很快就成了肝胆相照的挚友。当时还是中书舍人、参知机务的刘幽求,不仅看重了张暐超群的武艺,更主要的是张暐和他一样,疾恶如仇,凡事说干就干,敢说敢担,脾气相投。这次禁卫军将军调换,刘幽求把张暐荐了上去,睿宗也就照准了。睿宗在大明宫第一次召见他,看他又矮又黑,缺乏大将风度,便明显地露出不悦。但君无戏言,不便收回成命,只好让他暂时统领北衙。但不久,睿宗便发现这个羽林将军,貌虽不扬,优点颇多。他统领北衙以来,几乎就没有走出过大明宫北墙与禁苑南墙间这座至关紧要的夹城。无论天热天寒,都头戴簪缨铁盔,身着铠甲,提着两支钩连枪,巡视于重门间。从张暐入宫后,睿宗觉得比过去睡得香甜了。

这是睿宗景云三年夏天的一个黄昏。张暐刚巡查了重玄门往回走,忽然看见玄武门通往城楼的慢道廊式门处,出现了以四盏宫灯为前导、两柄金缕罗扇为后障的皇帝居家常仪队伍。“万岁这时登玄武门何事?……”张暐诧异地思忖着,连忙赶回北衙,点集人马,加强了防卫。

睿宗登上玄武门后,尚座御奉替他朝重玄门方向安好凉榻,恭请他休息。他没有坐,只缓缓走到散水檐下扶着雕栏向北眺望。穿门而过的南风,把他那黄绫便袍的下摆和阔袖,吹卷到光滑的栏杆上,白纱镤头的两只后角,也被风吹得贴到耳后,他的耳膜里充满了沉闷的呼啸声。这种种不适,都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反应,他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重复着一句话:“营州未复,全军覆没!”

营州,于武后万岁通天元年失陷于奚。收复这座地处幽燕的边陲重州,一直是武后及其以后各朝的大事。武后后期,将蓝田令薛讷选拔到幽州担任大都督,寄希望于这位文武全才的人能早日夺回失地。可是深知行兵要旨的薛讷,在幽州按兵不动达二十余年,从未举兵出塞。中宗朝时薛讷被人弹劾,中宗也确实差点将薛讷议处。但韦后和其女安乐公主出于各自的野心,希望她们的谋划不为边塞烽火阻挠,因此谏请中宗暂勿以收复营州为念,这才免了薛讷的一场大祸。睿宗登极后,这个老问题又被提出朝议,尤其是在平定重福之乱后,朝阁被这场徒有其名的大捷所鼓舞,要求追究薛讷、收复营州的呼声就更高了。睿宗心里也明白,经历了武后朝末期、中宗一朝之后,大伤元气的唐朝,能象薛讷那样,二十多年使边塞吏民相安,奚、突厥等不敢再举骚扰,实际上已是很不易之事了。但朝议沸腾,他又担心再不议处薛讷、派兵收复营州,会落下一个“连守成之君也难副其名”的罪名。结果思来想去,只把薛讷降为并州长史,派左羽林将军孙佺为幽州大都督,经过近三个月的准备,本月初,唐、奚两军在营州的冷陉开战。不过十天,边报便说孙佺前部约四千人马为奚击败;今日,竟报说孙佺全军覆没,孙佺本人被俘后为奚人所杀!幽州官民闻报纷纷逃奔,结果是营州未复,幽州又处于陷落的危境之中了!消息传来,朝野震动。睿宗诏令中书省尽快议出解危之策。可是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不见窦怀贞等大臣回奏。夕阳西下,时近黄昏,还不见中书省议出一个名目来,睿宗在偏殿坐立不安,便命驾上玄武门,忧望幽燕。但云山叠叠,夜雾茫茫,使他更添一层忧思。忧愤和绝望使他作出了一个重要的抉择:

禅让帝位。

和中宗在承继帝位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的睿宗,和中宗相比,在性格和志趣上他显得更为怯懦。他也曾经象其他帝胄一样,对承继帝位有过强烈的渴望。但他的第一次登极,却是因其兄说了一句袒护韦后的话被武后废掉而得以实现的。事实告诉他,他登上的并不是真能以天之骄子的身分驭临天下的宝座,相反,倒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险座”。宫廷内部残酷的倾轧,使他原来的热望迅速地冷却下来,他明白恋战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于是很快便提出了让位于武后的奏表。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杀灭李唐宗室后裔的狂涛,没有吞灭他。这既使他后怕,又使他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抽身得早啊!

但命运之神性格执拗而又喜好恶作剧,想不到十多年后,一夜之间又把他从相王府再次推入这大明宫,当然,今非昔比,他的头上已没有一手遮天的则天圣后了;无论从哪里分析,他都应该是一个可以行使自己意志的天子了。可是,细细地寻思,却又感到事情绝非如此……

不错,在平韦乱中儿子完全避开了他,没有把他牵连进去,使他得福避祸,也正是因为他在平韦乱中毫无建树,坐享其成,所以在朝野中无威可立。朝野官民都知道他再次登极,全仗妹妹和三儿的功劳。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并无话可说,而结果,却使他更无力发挥自己的主见,时时事事得靠妹妹和儿子。他希望这嫡亲骨肉能协力扶助他处理朝政。但实际上姑侄间越发对立。这样一来,他感到自己比当年在母后的挟制下当儿皇帝还要难处得多。

那时,他知道母后要君临朝阁的心理,禅让就是了。禅让,就退出了是非之地,危险之境。而今,他却如骑虎背,坐难,下亦难。

禅让,当然是太子接位。可是妹妹又会怎样呢?

安乐公主为当皇太女,竟亲手毒杀亲身之父;比安乐公主强悍百倍的妹妹,能忍看冤家对头的太子安居宝位,而不采取极端手段?

她即或暂时忍受那个现实,三郎又会怎么样呢?

知子莫如父。从小便逞强好胜的三郎,决不会退让半步,谁威胁到他,他就会不择手段地排除那种威胁。

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十分疼爱的妹妹,被自己的儿子作为威胁排除!

正是在这大明宫中,他曾常常携着这聪慧的妹妹,游玩于松柏桐林间,扑蝶射鸟;

正是在这玄武门城楼上,兄妹和父皇母后,同受百官朝拜,观看邻邦使臣带来朝贺的歌舞百戏;

正是在这紧邻大明宫的太极殿中,她,孤身受围于诸韦的刀箭丛中,但却处之泰然。并机智地派出儿子薛崇暕,密告三郎中宗驾崩、诸韦举事的消息,终于里应外合,翦灭了诸韦。

同胞手足,情深似海啊……

她的心,睿宗也明白。这酷似母后的妹妹,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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