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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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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难道我们工作人员中有谁打小报告吗。”

    “最好在自己的熟人中找一找,罗曼·鲍里索维奇。”

    “我的熟人不会告密。我怀疑新来的出纳员。”

    “瓦利姬!别讲蠢话。一个出『色』的、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姑娘。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有时个人原由并没有特别意义。她派到我们这里来看来有一定目的。”

    “这么说来……您很担心吗?”

    “一点也不。”

    “我也是。”

    沙尔科夫斯基沉默了约一分钟,等奥莉加·米哈伊洛芙娜写『药』方。

    “您以为,他们想着手搞这件事吗?”他问。

    “我想是的。”

    “唉!”沙尔科夫斯基大声叹了口气,”又要翻档案了。好吧,我是个有预见的人,我的每一克都有书面单据。他们不必在那里寻找我的岔子……战争猝不及防地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是谁的过错,话讲了那么多,可事情弄到了什么地步……到处紧缺。”

    “罗曼·鲍里索维奇,您对我讲也白搭,”奥莉加·米哈伊洛芙娜不客气地说,”您到那里去辩解吧……我拒绝予以作证,我没有事实。”

    “他们也没有事实,奥莉加·米哈伊格芙娜。”

    “那就更好。”

    奥莉加·米哈伊洛英娜不愿与沙尔科夫斯基多谈,她到配『药』室去拿准备好的『药』。

    

第1卷 第28章逮捕

    晚上,沙尔科夫基斯那儿来了地段检查员。

    “罗曼。鲍里索维奇,允许到里边吗?”他停立在『药』品检验室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地段检查员不止一次来过这个房间,而且不只为了公务事。『药』品检验室里有着像酒精饮料一类很讨人喜欢的『药』剂。

    “进来,进来,孔德拉季耶夫!很久没有见到您了,身体怎样?”

    “身体满不错。最近一个时候很累。工作很多。”

    “坐一会儿,”沙尔科夫斯基提议说。

    “不啦……我找您有事。只一会儿。您要知道……有这样一件……您明自吗,不愉快的事……不知打哪儿说起,”地段检查员迟疑不决地说。

    “我知道您是为什么而来的,”沙尔科夫斯基佯笑说,“为我吗?邀请我去作客……”

    “就是,就是……”孔德拉季耶夫高兴起来,”明天请您去广场谈话,202 号房间。这就是传票,请签字……”

    地段检查员递过一张厚厚的、粉红『色』的纸,并叫人放心地拍了拍沙尔科夫斯基的肩膀。

    “别难过,不要担心……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相信您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当然……如果非法出售一些酒精饮料,那也并不是为了私利。”

    “不是为了私利,只是内部调剂,”地段检查员笑起来说,”确实是这样……确实。不过关于酒精饮料您什么也不要讲。别给他们找到借口……不需要。揪住了,就会把苍蝇说成大象。我们有这样的事。别给他们以口实……您千万别这样。让他们自己来证实。我与业务主要负责人谈过了,”他转而改用耳语说,”问到了关于您的事。胡说八道!啥事也没有。记住,承认任何时候也不迟。嗯,您自己也不是孩子了。不用我教您……”

    沙尔科夫斯基凝视了一下地段检查员,在这目光中,孔德拉季耶夫看到了仇恨、忿怒和蔑视,还看到了某种使他十分不安的东西。

    苏军神速的进攻不但大大瓦解了前线法西斯分子的士气。招募或派遣到后方的各类叛徒——『奸』细、间谍和破坏分子都在忙于考虑自己的后路,考虑怎样才能救自己的命。传唤到民警机关对沙尔科夫斯基说来倒差不多是个找到出路的侥幸机会。如果为了像非法出卖『药』物这样的小事把他提交法庭,那他将被判刑 2 到 7 年,可以隐藏在监牢里等到战争结束。以后可能会重新审理,也可能遇到大赦释放出来。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指望的正是这点。沙尔科夫斯基是个经验丰富小心谨慎的敌人。如中校听说那样,国家安全机关把他“忽略过去”不是偶然的。阿布韦尔德国法西斯的军事侦察机关的间谍头子沙尔科夫斯基长期在列宁格勒市中心活动,任何人,甚至与他每天交往的『药』房工作人员,都没有对他发生过怀疑。现在已经查明沙尔科夫斯基没有去过瓦西里耶夫岛的伦基斯那里,他们会面是在其他地方。估计收到传票,沙尔科夫斯基有足够的时间把传唤他去民警机关的事通知“毒蜘蛛”。但这事是怎样进行的”还不得而知。

    翌日不到五点钟,沙尔科夫斯基才去广场。他不慌不忙地徒步沿着涅瓦大街走,有时停下来,仔细看着亚历山德林剧院、外贸商场、杜马、喀山教堂等熟悉的建筑物。可能他觉得要长期失去自由了,在跟列宁格勒告别,可能这些地方唤起了他的某些回忆。

    他安闲地登上了民警局的二层楼,见到岗哨后,在楼合上停了下来。他出示了传票,值日人员放了他上去,再出来他就不能了。出来要凭通行证。

    5 点钟,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在铸造大街的办公室响起了电话声。

    “中校同志,马斯柳科夫报告。沙尔科夫斯基来了。坐在走廊里。”

    “好。让他坐上半个小时,然后开始审问。我担心一个问题他是杏通知了马尔采夫?”

    “我认为已经通知了,”马斯柳科夫很有信心地说。

    “那只是您认为。我就不这样认为。如果他指望回家去,可能就没有去通知。”

    “那怎么办?”

    “先审问再说。如果他一切都否认,就是说,他还指望有个良好的结局。如果承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时间令人难受地拖延着。民警局的长廊里灯光十分昏暗,沙尔科夫斯基坐在一只嘎吱作响的旧椅子上。202 房间的门时常打开。穿着制眼或便服的,拿文件或公文夹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他们谁也没有注意长廊里坐着的人。离沙尔科夫斯基不远,在一张狭窄的桌子上还坐着一个十分年轻的人,无忧无虑地晃动着两腿。再稍远,在一条长凳上坐着一个胖胖的女人,与她并排坐一起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有时从走廊深处,民警押解一些以前被逮捕的人去审问。大约过了 40 分钟,从房间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侦查员,手中拿着张粉红『色』的传票。

    “您是沙尔科夫斯基吗?”他对『药』品检验员说。

    “我是沙尔科夫斯基,”『药』品检验员站起来回答。

    “请进。”

    尽管放了五张桌子,很大的房间仍然很宽敞。三扇窗向院子里开着,光线十分充足。沙尔科夫斯基跟侦查员进去,在备好的椅子上就坐。他注意到,他一出现房间里的工作人员都抬起了头,好奇地目送他坐到位子上去。

    “喂,怎么样,沙尔科夫斯基公民。承认吗?”侦查员把很厚的公文夹挪到桌子边上问。

    “承认什么?”

    “是这样,”侦查员一笑说,“让我们开门见山……少算点,您在战争期间获取的珍贵物品让国家花了多少钱?怎么样?您估计它们值多少?”

    “我没有算过。”

    “就是说,您不否认……那好。要是真心悔过法庭总是会考虑的。”

    “为什么要上法庭?比如说我得到一些画,即使很便宜买来的,也是用我挣得的钱买的,那也要送我上法庭吗?”沙尔科夫斯基镇定地说。

    “用自己挣得的钱吗?”

    “是。只是用自己的钱。”

    “您,显然认为我们对您的勾当啥也不清楚,我们叫您来是这样……以备万一。说不定您肯招认?”

    “侦查员公民……看看我的白发……让我们还是用另一种声调讲吧。论年纪我可以做您的父亲。”

    “这点对。但您必须停止假装无罪……您从谁那儿买了佩罗夫的画?”

    “不是画,而是画稿。”

    “这无关紧要。您向谁买的?”

    “不知道。”

    “怎么您对这都不知道。”

    “我是从第三者手里买来的。”

    “您要弄弄清楚,这画是从俄罗斯博物馆偷来的!”

    “不,不清楚。”

    “嗯,当然……您打哪儿去知道!您感兴趣的只是画,对它们的来龙去脉您是搞不清的,”马斯柳科夫改用挖苦的声调说,”不过您到底花了多少钱?”

    “不记得了。我前年买下的。价钱很便宜。”

    “不花钱吗?”

    “按照和平时期的价钱,也可以说是没有花钱。”

    “不过到底……付了多少钱?”

    “是的,归根到底还是付了钱。我在『药』房里买了些抗菌素和少许葡萄糖。用它们弄到了食物,用食物换来了画”

    “复杂的倒买活动……就是说,您在『药』房里购买了紧俏『药』物,并以此来进行倒买。是这样吧!为什么『药』房把这些『药』物出售给您呢?”

    “侦查员公民,我来打个比方。您破坏了交通规则……您会给交通警付罚款吗?”沙尔科夫斯基问。

    “理应付。”

    “是,根据法律您应当付,可实际上将是另外一回事。您出示服务证,于是民警向您行个举手礼……事情就此完了。”

    “那结论呢?”

    “结论是,因为我在『药』房工作多年,有着某些特权。”

    “好吧。让法庭去决定您该有什么特权。我们要讲的是事实。”

    说着这些话,马斯柳科夫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叠空白的纸,一边提问题,一边把供词记下来。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的估计肯定了。沙尔科夫斯基没有拒不招认,没有『乱』供,没有否认在他看来侦查员已经清楚的事情。他举止很镇定很高做,问题回答得很简要,经过一番深恩熟虑,但他拒绝说出谁给他弄来食物。

    “如果我有罪,就审判我好了,”他强硬地说,“我不想把其他人牵连进来。何况这都是些偶然碰上的人。别忘记这是怎样一个冬天。他们都争着活命,就像沉没的人抓着根麦秸一样,没有想到按您的观点那是种违法行为。”

    “而您就利用这个机会。”

    “大家都在利用。谁不利用,谁就去另一个世界了。”

    房间里进来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马斯柳科夫看到他就站了起来。其余侦查员不认识中校,继续坐着,好奇地观看着边上那张桌子旁发生的事。

    “喂,事情怎样?”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走近助手问。

    “这就是记录。沙尔科夫斯基不否认……”

    “小就更好。”

    伊万·瓦儿西里那维奇把放在墙边的一只椅子移到桌旁,坐下来拿了马斯柳科夫写满字的记录纸开始阅读起来。

    沙尔科夫斯基明白来了个首长,很感兴趣地仔细瞧着他。马柳斯科夫站在后面,在首长肩上伸手过去指点记录中一些重要的地方。

    “嗯,好吧……”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读完后干练地说。“得把您拘留起来,沙尔科夫斯基公民。您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吗?”

    代替回答,沙尔科夫斯基耸了耸肩。

    “也许您想给某个人扫个电话或写封信?我想您不会很快就回家。”

    “你们把我关到哪儿?”

    “这儿。洗濯场口的羁押所。”

    “我可以给我的妻子写个东西捎去吗?”

    “是,是。我讲的正是这个。这就是给您的纸、笔。写吧。”

    沙尔科夫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了块手帕,取下了夹鼻眼镜不慌不忙地把它擦了擦,接着架上了鼻子,开始写起来。

    “该怎样把它发捎去呢?”他递过张纸问。

    “我转交,”马斯柳科夫拆叠着信说,“去搜查时转交。”

    “要搜查吗?”沙尔科夫斯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毫无疑问。”

    叛徒的无动于衷激怒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难道他真的什么也不怀疑,或者只是在假装。

    “汽车在这里吗?”他低声问,当马斯柳科夫点了点头,又补充说:“先去搜查。”

    “喂!沙尔科大斯基公民,”马斯柳科夫大声说,”我们去您的新住所。对不起……请原谅……等一等。您不打算逃跑吗?”

    “我逃得到哪儿去……”

    “清举起手来……进监狱不允许随身带东西……任何多余的东西……手帕吗,这可以。钱吗?不能。这里是文件吗?这有用,”马斯柳科夫掏着口袋里放着的东西,说,“钥匙吗?住宅的吗?”

    “是。”

    “留在这儿。他对您再也不需要了。这是什么钥匙?”

    “『药』房柜子的。”

    “这我们得交到那儿去……小折刀吗?多惹人喜欢!一整套工具……嗯,看来全在这儿了。”

    “是全在这儿了。我看您经验很丰富,”沙尔科夫斯基扣上上衣钮扣,佯笑说。

    “可以带走了吗?”马斯柳科夫对默默注视着搜查的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说,不料后者举起了一只手。

    沙尔科夫斯基很快就会明白,传讯到民警机关这件事完全是出假戏,他的间谍活动苏联反间谍机关清楚了。下面的审讯应在铸造大街进行,但在这段时间里间谍会来得及做好准备的。需要利用突然『性』,出其不意地制服他。

    “沙尔科夫斯基公民,我对您还有一个问题,”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慢腾腾他说道,”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寄病了,他向您要六包阿司匹林粉。怎么样……他病好了吗?”

    沙尔科夫斯基的瞳孔放大了,而脸变得死人那样苍白,皱纹因此加深起来。你说不定会以为他马上就要失去知觉,扑通一声倒到地板上。

    马斯柳科夫不明白首长为什么提这样的问题,对他瞧了瞧。

    “坐下,沙尔科夫斯基。您应当明白,您玩的把戏输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冷冷地说。

    “您说什么……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是什么人?”沙尔科大斯基呼吸困难地问,接着咕咚一声沉重地瘫倒在椅子上。

    “瞧,又来了……您可是个聪听人……知道这句俗话吧:‘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现在是该收获的时候了。您与马尔采夫——‘毒蜘蛛’很快就会见面了。让你们对质。伦基斯·亚当也在我们那儿……”

    最后的那些话对沙尔科夫斯基起了最出乎意外的作用。脸上出现了红晕,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夹鼻眼镜的反光增加了这一亮度。

    “‘毒蜘蛛’吗?”他问,”您以为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就是‘毒蜘蛛’吗?”

    “不是以为,而是确切知道。”

    “我的天啊!不,这不可能……我的天啊……”沙尔科夫斯基突然开始喃喃说,”难道这是真的吗?是的,我曾怀疑过……模模糊糊地……我以为他是……我的天啊!现在已没法院救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后来开始了反应。出现了某种神智不清和虚弱。这从各方面都可以看得出来。眼睛变得无神,额角垂了下来,而脸上的皱纹也展平了,变成了一条条细线。

    “回答我的问题!”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严厉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说,”我们清楚,实物的暗号在第二个秘密接头点,瓦西里耶夫岛的伦基斯那里,是只首饰匣。索菲娅·阿波洛诺芙娜派来有个委托,取一个嵌着照片的项饰。要打开首饰匣,先得知道数字。这是些什么数字?您听见我说的话吗?沙尔科夫斯基。这是些什么数字?”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问。

    沙尔科夫斯基抬起了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摇摇头,气吁吁吃力地说:

    “我现在不能。”

    他把头垂到胸前坐了很久。他的双肩战粟着。

    “回答我的问题。我等着!”沙尔科夫斯基伸手到口袋里去掏手帕时,中校更加强硬地命令说,”这是些什么数字?”

    “数字吗,不记得了……忘了……”

    “数字您记下来吗?或许在这里吧?”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把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移过来问。

    “没有……我记起来了……是个四位数……别的我忘了……以后我回忆回忆……”

    被捕的人处于这样的情况,继续审问已不可能了。需要让他安静下来,苏醒过来。但主要的已经做到。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曾经估计沙尔科夫斯基会顽抗到底,但不知怎的,这一点并没有发生。他明白了,在沙尔科夫斯基和“毒蜘蛛”——马尔采夫的关系中间有着某种秘密,现在它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不管怎样,沙尔科夫斯基”招供”了,这大大减轻了工作。他向马斯柳科夫作了一个送走犯人的手势,他把在搜查时没收的东西和记录收进了公文包。

    “再见!同志们,”他对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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