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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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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乔帕的狼狈相本身就是证明。以前大家也常开他玩笑,他从来是平心静气的,可现在却不好意思起来,可见,米沙的玩笑击中了要害。

    在嘲弄日光的交叉火力下,斯乔帕越来越不好意思,极力装出一副毫不见怪这种玩笑的样子,他开始看天花板、墙、旁边的床。为了不去看朋友可笑的样子免得笑出声来,瓦西卡不得不刚上眼睛。米沙趁机用肘子戳了一下斯乔帕,朝受伤的人摆摆头,站了起来。

    “别再瞎扯了,”他悄悄他说,“看护吩咐说话不要太多……下次再谈,你会好的,瓦夏……我们走了。”

    瓦夏看了看朋友们,困难地忍住了笑,解释说:“没有什么,米沙……你知道我面颊不好动……笑也不让……难受得发痒。”

    “见个面比什么都好。”

    “斯乔帕,你别生气……凑近一点,”瓦西卡请求道。见朋友坐到了床头,他继续说,“我对你有个请求,能办到吗?”

    “当然能办到。”

    “母亲一个人过活,懂吗,我没有把窗子弄得适于过冬。得把胶合板与窗框钉得紧一点,再用报纸糊起来,钉子在小桌子里……”

    “说什么?钉子我有。”

    “这你能办到吗,斯乔帕……她很冷。”

    “今天就动手。”

    “那谢谢了,”瓦西卡结束了话,但制不住又继续说,“听我讲……她叫什么?”

    “谁?”

    “那个女孩子……女售货员?”

    “瞧你们真的造起谣来啦!”斯乔帕愤愤他说,“列宁格勒有的是售货员!我与她们有什么相干?”

    米沙没有听见先头的谈话,但当斯乔帕否认显而易见的真相时,决定干预了。

    “等等,等等!那么上星期谁拉着小推车在博尔绍夫大街上走?拉套的马。”

    “什么小推车?”

    “装食物的,推到‘红砖头’房子那儿去的。”

    “那又怎样?”

    “没有什么,事实不容否认,亲爱的同志。”

    斯乔帕只好绝望地挥挥手,离开床边。否认是徒劳无益的,上星期他真的帮卡佳把食物运到商店里去,就是说,米沙看见了他们。

    

第1卷 第13章早晨

    康斯但丁·波塔佩奇醒来,但没有立刻意识到在什么地方。暖和、干松、明亮。他盖着的已不是军大衣,而是棉被。睡得很甜。

    “我给弄到什么地方来了?”少校用手掌擦着嘴唇想。

    『摸』到刮了胡子的光滑皮肤,一切立刻都记了起来。在作客!昨天他好像从“大后方”来到了列宁格勒,冒名马尔采夫逗留在一个认识的化学家家里。他究竟叫什么名字?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扎维亚洛夫。主人本人出差去了,这儿住着的是他的孩子:科利亚和阿利娅。晚上他去了澡堂,后来刮了胡子,8 点左右就躺下睡觉了。

    现在几点了呢?

    康斯但丁·波塔佩奇从挂在椅子上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手表,看了看。

    “哎呀,我的天!11 点钟了!我究竟睡了多少时间,16 个钟点。”

    该起床了。他得到批准可以休息到明天,应当享受一下,可以再躺上一、两个钟点,被窝里又暖和又舒适。

    住宅里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息,要知道他在这儿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躺在床上,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劝他与孩子们住上两天,给他们举行个类似考试的检查,看看他们当他在的时候表现怎样。

    “那又怎样?目前一切都很好,”少校想,“迎接我很沉着,又很热情:不慌张,不忙『乱』。科利亚带我去了澡堂,就去学校里了:阿利娅晚上把我灌饱了茶。是个好孩子。独立自主、关怀备至。真是个女管家。假如我的女儿像这样就好了,”康斯但了·波塔佩奇心里想,他不由把阿利娅同自己娇宠惯了的女儿作比较,他女儿十分任『性』,什么也不会做,还什么也不想做。现在她跟学校撤退了,住在乌拉尔,“她在那儿不知怎样?”

    米沙早就坐在那儿读书。眼睛在一行行字上溜过,但对所读过的一个字也没有记住。房门虚掩着,他努力倾听,为了不放过客人起床时的一举一动。

    他到底能睡多少时候?

    时间令人难受地延续着,终于门嘎吱一声响了,只听见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客人进了浴室,清楚地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粗重的擤鼻声。

    “他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怎么穿的衣服,这些都没法听到,”米沙想,“应该使他的房门关不紧,把铰链拆坏,还是另想别法?”

    几分钟后传来了说话声。

    “有谁在家吗?”

    “有!”米沙走到前厅去,答应道。

    “这么静,我真以为你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个。海员你好,学校里怎么样?”

    “没什么,”米沙与客人道过好,镇静地回答,“客厅里坐,格里戈里·彼德罗维奇,阿利娅在那里留下了早饭。

    您睡了很久。”

    “是……我自己也奇怪,睡了 16 个钟头……像只土拨鼠。”

    他们进了客厅。桌上放着把茶壶,套着个半新不旧、装饰鲜艳的棉布套:没有切开的面包和罐头香肠整整齐齐搁在碟子里。

    “瞧,她考虑得多周到,”客人说,“可爱的女管家……您得为您的妹妹自豪!科利亚。那她本人在哪儿?”

    “在学校里。大概冷了,”米沙拿起套子,『摸』了『摸』茶壶,说。

    “没关系,没关系!”客人劝止他说,“我不喝很热的茶。据说茶热会闹肚子:溃疡、结肠炎……您注意过没有?科利亚,动物都不喝和不吃热的。譬如,猫、狗。”

    “是,这我看到过。”

    “就是这样。猫在吃热鱼热肉的时候很怪。先用爪子试试,滚动几下,等它冷掉再吃。那为什么?要知道谁也没有教它们……这是天『性』。天『性』是件了不起的事。人类脱离了天『性』,因此就有许多麻烦事,”客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桌子边,继续说,“牙齿先坏,其次眼睛,然后头发掉了……秃头的人多么多!关于疾病我就不必讲了……全邻关键在于脱离了天『性』……”

    米沙就像头一次一样,将信将疑听了马尔采夫所说的一切。不知怎的,他觉得敌人说的和想的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

    “多狡猾!为了骗取信任,尽说些有道理的东西。”他想。

    关于天『性』的说法对米沙来说不是什么新消息,尼古拉。瓦西里那维奇也爱讲天『性』,主张凡事不能过度。

    “科利亚,你们这儿电车线路与从前一样吗?”客人问,“还是那几条线路吗?”

    “是……”米沙不很有把握地回答,“能通车的地方都通车。”

    “那么什么地方能通车呢?”

    “大概不太危险的地方。往西和往北的线路与从前一样通车,而往东……我就不清楚了……那儿是前线。”

    “明白了。我要出去一趟,与几个人碰碰头。”

    “去哪儿?”

    客人仔细看了看少年。米沙似乎觉得,那人的眼睛这时亮了一下,不知是他觉着可笑,还是生气了。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领路,”米沙提出,“您对城市不熟悉。”

    “怎么会不熟悉?列宁格勒我来过好几次了。”

    “可为什么不来我们这里呢?爸爸说您在休养所时就打算来了。”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客人逃避直接回答,“最好说说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他工作很重吗?”

    “是,工作很重。他目前正在发明一种信管什么的。”

    “这很好。”

    “当然不坏。意外的礼物会使法西斯分子哭叫起来,”米沙幸灾乐祸他说,但是他觉得这还不够,又补充说:“这样的礼物给他们准备了许多……为了不让他们惹事生非,下次再来纠缠我们。”

    “我看得出,您很生法西斯分子的气,”客人『露』出一丝冷笑说。

    “当然生气……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多少懂得一点。我们没有触犯他们,对吗?他们却像强盗似地闯进来……现在大概倒霉了,闯进来了,但碰得头破血流……”

    讲到法西斯分子,米沙沉不住气了,不再隐瞒他的仇恨了。是的,这怎能忍得住!母亲的牺牲,父亲的受伤,狂轰滥炸,残酷的包围、饥饿……所有这一切都想提醒马尔采夫。让他知道惩罚的日子到了,没有什么可哀泣和叫苦的了。

    “自食其果。”

    听着日益强大和雷霆万钧的苏联炮声,瑟索耶夫总喜欢说这句话。

    “是呀……闯进来了,但碰得头破血流,”客人沉思地重复说,”战争的转折点已经十分明显……我想,很快我们战线上就要开始进攻了。”

    “我们什么战线上?”米沙大吃一惊。

    “我们列宁格勒战线上,”客人解释说。

    米沙谨慎起来。马尔采夫的回答使他十分为难。

    “他说的是谁?这怎么理解,难道法西斯分子准备袭击列宁格勒吗?也可能指的是苏联军队,但是他说,”我们战线上’。”

    “谢谢,科利亚,”客人从桌边站起来道谢说,“现在我要去个地方,晚上回来。”

    “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我怕您碰下到我们,先给您钥匙。”

    “太好了!”

    “一般来说,晚上阿利娅在家。但说不定会去商店或者其它什么地方。”

    拿到了钥匙,客人又一次谢过了“年轻的主人”,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米沙留在客厅里,急不可待地瞅着电话,他想,应尽可能快地给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打个电话,告诉他新的消息。

    等不很久,马尔采夫低声哼着歌,到前厅里去了,听见他穿上了衣服,咕哝着什么,又是咳嗽,又是大声喘气。最后,通户外的门卡嗒一声扣上了。

    米沙躲在窗帏后面观察着。马尔采夫在院子里出现了。笨拙地跨过一堆堆砖块……走了。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在他的办公室里。

    “万尼亚叔叔,这是我……科利亚。当然走了,我看他走过了院子。他睡了很久,将近 12 点起床的。穿了衣服,洗了脸,吃了早饭。我们谈过话。布拉科夫关于那个瓦夏告诉您了没有?……不,这是我昨天知道的,今天是另外一件事。他说,法西斯分子准备在列宁格勒战线上进攻……不,这是我自己作出的结论,他说‘我们战线上’。‘我们’!万尼亚叔叔,他不是法西斯分子吗……那未是什么?可见很明显,是他们的战线。他是确叨这么说的:‘我想,很快我们战线上就要开始进攻了……’好,您自己作结论吧……现在走了。往哪儿?没有说。我提议,如果他对列宁格勒不熟悉,我可以带路,他说这里来过好多次了。问起了爸爸,谈到了天『性』……就是关于喝热茶是有害的。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教师!……没有,我跟他没有争论。现在完了……昨天我学校里没有去,在瓦西卡·科茹赫那里。他在病院里……怎么为什么?不然我就得考两分。真的!她开始口授一句无关紧要的,但很伤脑筋的句子。我们星期二两堂课只弄了一句。我会背诵。‘在路上迎面碰到几辆街头马车,但是这样破旧,仅能载马车夫,叔叔只在特殊情况下和重大的节日里才用它。’”米沙说完,听见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的笑声后自己也笑起来了。“不,真的!这儿是大炮、飞机、坦克,而她老是一套关于马车夫,语法中的各种例外……我懂得,万尼亚叔叔,今天我去……阿利娅不在。她一点也不慌张,开头我也害怕。女孩子们,她们比我们男孩子滑头,突然间却比我们要好……确实的!这是我从学校里知道的。不,真的,万尼亚叔叔。如果女孩子撤谎,绝对不会知道,她连眼睛也不眨一眨……她说电话里谈话很危险,可能有人偷听。我解释过这不是一般的电话,这儿城里有地下电缆,无论如何偷听不了……什么?就在车站上,当然可以……是!”

    与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谈过话后,情绪安定了,米沙又高高兴兴地读起书来。

    

第1卷 第14章唱机

    马尔采夫在夜里 12 点后回来。米沙已经上床了,但没有入睡,听见他小心地用他的钥匙开了门,在前厅的墙上『摸』索,寻找开关。

    “可见他有夜间通行证,”米沙想。原先他以为客人耽搁在他的熟人那儿过夜了。

    一夜过得很平静,连米沙忘了关的扬声器也整夜没有响。

    列娜睡得较早,没有听见马尔采夫回来:因此当早晨走出自己房间,看见他已穿好衣服在客厅里,就十分惊奇。

    “您在家吗?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

    “这不是吗。”

    “我真不知道您在这儿……现在吃早饭吧。”

    “阿列奇卡,请告诉我你们的电话号码。”

    这问题把女孩子窘住了。她的两颊瞬间遮上了红晕,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她忘记了电话号码。

    “难道您不知道吗?”她靠近电话问,“科利亚对您没有说?请记下来……您有纸吗?”

    “不必,我这样记得住。”

    这谈话已足够使列娜接近电话,认清写在墙上的号码了。

    康斯但丁·波塔佩奇没有觉察到她刹那间的困『惑』,他慢慢地随着列娜重复号码,在最后一个数字上不知为什么弹了一下手指。

    “好了,现在我永远记住了,”他说,“我有个专门的方法……我设法教会您,阿列奇卡。您将会很容易记住一些大的数字。”

    “不……我对数字的记忆很坏。比如,我无论怎样不能记住历史书里任何一个沙皇和皇帝的年代……不知怎的见了就怕。”

    “就是这样……需要方法,随时随地需要方法。”

    当列娜冲茶时,米沙也起床了。

    “您今天起得很早,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他走进客厅时列娜已经在桌子周围张罗起来。

    “怎么能不这样!现在不能睡得很久,朋友们,应该为胜利而工作。结束了战争,那时我们来睡个舒服。”

    “可我以为,即使战后还将有许多工作,”米沙不同意说,“需要恢复……”

    “对,很对,”客人同意说,“但是这里得讲究个方法。我正好与阿列奇卡在谈方法。人应该善于安排自己的时间,为了使它对一切——不论工作还是学习——都够用。疲乏的人工作得差,他的劳动生产率很低……不过,这个题目未必是你们现在感兴趣的,不是那个年龄……”

    “请坐,”列娜邀请说,“科利亚,你的糖怎样?要放在杯子里吗?”

    “不,我嚼糖喝。”

    “糖有,可以加糖喝。明天又会发,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又带来了……”

    “那好吧,放在杯子里。”

    他喜欢甜茶,列娜对这知道。

    “唉,我的朋友们!”客人叹口气开始说,“看着你们我就想……命运把沉重的担子压在你们肩上,但你们没有泄气,更坚强了。人的『性』格在斗争中培养,在活动中锻炼。瞧,糖也节省……当然最好很充足,不按定量,按需要;但那时你们就不珍惜它了……记得战前有些孩子怎样对待的?热烘烘的白面包涂了黄油,任『性』的女孩子把它扔在地上,而且还用脚去踩。不爱惜,不懂得……以为一切都是现成的……”

    康斯但丁·波塔佩奇一直记着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求他这个过去的教育家的事,并忠实地完成着他的请求。利用每个方便的时刻,力求使孩子们领会某些有益的思想。正因为如此,他用一种讨厌的教训方式和自以为教育者应该具有的声调说话。当然,这些劝告没有带来任何益处,何况米沙和列娜认为他是个不能相信的敌人。

    讲到关于任『性』的女孩子,康斯坦丁·波塔佩奇指的是他的女儿,其他的例子他不知道。因此,在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有出自内心的痛苦,但这一点也并没使米沙有所触动。

    “谁在糟蹋粮食?”他愤怒地想,“是你们希特勒匪徒在烧毁和践踏我们土地上的粮食,是法西斯分子不尊重人们的劳动,我们列宁格勒人知道什么是粮食。”

    他没有把这个大声说出,虽然他很想制止这个伪善的宣传尊重劳动的“间谍”。

    早饭后列娜到学校去,马尔采夫与她一起走了,留下米沙一个。他很可惜不能悄悄地从屋里溜出去,跟踪间谍所去的地方,知道他同谁见面。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严格禁止任何自作主张,要求根本忘记马尔采夫是怎样的人,忘记他们在完成反间谍任务。他们应该极其简单地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怀疑,只是教授的孩子。越天真,举止越是大大咧咧,就越好。

    “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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