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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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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
    主母和两个幼子坐一辆马车,由一个家仆驾着,另一个家仆则驾驶着装东西的两辆,顾平川自己骑马,让其他人先出城,自己则牵马和桑祈一同走在后面。如她第一次见他那样,一直挺直了脊背。又不似她第一次见他那样,整个人气质更加沉静内敛,好像一块上好的碧玺。
    桑祈觉着,他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以往一直被阴风怒号所席卷,泥沙滚滚的湖面,此时恢复风平浪静,澄净的水质显露了出来。
    晏云之说好了也来送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桑祈同他慢慢走着,突然留意到他今天穿的是大袖宽袍,不太适合骑马,扑哧笑了出来,让他停下,帮他把袖口系好,边系边道:“你呀,真能照顾好母亲和弟弟吗?我看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都要出远门了穿得还穷讲究。”
    明明青衫如璧,皎如玉树的英俊公子,被她这么一折腾,形象全无,只得看着她一脸无奈。
    桑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离他好像太近了,近得顾平川能够清晰地闻到她发丝上的清香,感受到她手指的温热。
    想起那一日,二人也距离极近,自己压制着少女娇小的身体,只差一点点就吻到她,鼻翼间全是她身上怡人的幽香。顾平川不由感到脸上发烫,轻咳一声,局促地避开,正色道:“我自己来。”
    桑祈看着他又做出了这种端正的样子,不由好笑,收回手打趣道:“是是,这位正人君子。”
    顾平川清了清嗓,目光有些躲闪,再未正眼看她。
    二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走着,谁知到了城门,晏云之还是没有出现。
    “这言而无信的混账。”桑祈恼恨地骂了一句。
    顾平川却只是淡淡一笑,一点没生气,只道:“无妨,少安很忙,来不了就算了。”
    “那怎么能行。”桑祈立马不乐意了,“再忙,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此去一别,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不来送送真是说不过去。”
    正当她抱着不平,突然发现顾平川停了下来,驻足往城外看去。
    于是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瞄,未曾想到,进入眼底的,竟是只有画中才得一见的场景。

  ☆、第四十八章 :且乐今时一杯酒,管他来年谁倒霉

洛京依附着洛水河,在河道两侧建造城池,历经数百年,繁衍成现在的模样。关于这条母亲河,有许许多多美丽动人的传说。其中一则流传已久的便是,从前有一年,一整个秋冬都没有降水,洛京大旱,别说河水,连井水都枯干了。
    又偏偏时逢灾年乱世,连到别处购粮都无处可购。眼看着颗粒无收,滴水难沾的百姓就要渴死饿死,当时的城主带领全家老少在神堂里苦苦祈福了三天三夜,磕得头都出了血,终于以自己的虔诚感动了上苍。次日便下了一场大雨,接连数日不断,而后洛水重新波涛荡漾,洛京也恢复了生机。
    人们都说,那天晚上,曾看到天际云端仿佛若有光,光晕中站着几个白衣神袛,伴着仙乐,谈笑风生,那场大雨,便从他们的酒樽倾泻中滂沱而下。
    桑祈觉着,此时此刻自己看到的,便是当时的场景。
    晏云之和另外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子站在一起,三人都衣冠胜雪,轻袂飘飘,未披罗衣而璀粲,无需缀明珠以耀躯,仪静体闲,其气自华。
    其中一人放浪形骸,潇洒不羁地披散着长发,一手执爵,一手执剑,端的是丰神俊朗。另一人则腰佩兰芝,醉眼微眯,好像还未从昨夜的宿醉中清醒过来,笑容如三月桃花飘浮在白玉杯盏,大方地举了举手上的酒坛。
    而晏云之,即使在这些一众下凡之仙一般的天之骄子中,也显得那般卓尔不群,清远雅正,犹如一尊映照着万丈光华的玉人,怀抱着一张焦尾古琴,隽如诗,美如画。
    他还没起手,桑祈竟觉着,自己已经听到仙乐飘飘,在三人周围缭绕不绝了。
    见到顾平川出来,晏云之放下手中的琴席地而坐,抬手便起了一弦,并无一句多余的话语。
    随着他大气苍凉的琴声伴奏,执剑的男子亦起了一段剑舞,长发当风,飘逸如瀑,动作间隙,不忘一屈身,一仰头,灌下一樽酒。
    另一个人则招招手唤顾平川过去,二人捧着酒坛说笑畅饮。
    一曲终了,谁也没有提起告别这个话题。
    四人一同步履从容地往顾家马车驶去的方向走,抱琴的抱琴,提剑的提剑,拿酒的拿酒,牵马的牵马,谈笑饮酒。
    直到那满满一坛酒都喝完了,三个白衣男子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顾平川便也上了马,俯身深深行了一礼,一路绝尘而去。
    依然,谁也没有说再见,没有说出任何一个悲伤的字眼。
    桑祈全程在后面跟着,看得有些傻眼。
    那三人驻足片刻后,又谈着天往回走,仿佛这才留意到桑祈。
    抱酒坛的男子眯缝着凤眼,晃到她面前,疑惑地打量着她,蹙眉问:“这是何物?”
    这人,这眼神,是喝了多少啊……桑祈脸色一黑,咬牙道:“我是人,不是物。”
    男子闻言一笑,打了个酒嗝儿,点头附和:“哦,原来是人,那有什么趣。”言罢失望地摆手走了。
    走出去几步,似又想起来什么,回眸嬉笑道:“人,你有酒没有?”
    桑祈默默无语,看晏云之在旁边似笑非笑。
    她刚想凑上去问问,这两个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忽闻一阵马蹄疾奔,回眸望去,只见艳阳当空下,刚刚远去的傲岸男子又披着一身金光,朝她策马而来,在她面前勒住了缰绳。
    不知他为何而来,桑祈抬手挡着阳光,眯眼看他,疑惑地问:“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顾平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策马转了两圈,本来一直不安定的心,想着回来问她一句,若有一日,他功成名就归来,她愿不愿意再考虑一下嫁给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出口却最终只道:“归来之时,你我可还能继续做朋友?”
    桑祈笑了,点头道:“当然了。多大点事儿啊,居然还为此专程跑回来一趟……”
    顾平川这才又一抱拳,转身去追家里的马车,彻底离去。
    桑祈听着马蹄远去,心里明白,这一次是真的不知何年再见了,突然觉得好笑,走过去问晏云之,“话说,你使劲儿撮合了我和顾平川这么久,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你是不是挺失望?”
    晏云之抱着琴,走得不快,闻言有些诧异地低头看她:“撮合?”
    “对啊,你不是挺想把我俩凑成一对儿,还苦心孤诣地背后做了不少文章么?”桑祈用把对方那点小伎俩都看穿了的得意神情,挑衅地看着他道。
    晏云之却平静自若地笑了,一点没有失望或尴尬的神色,也没说桑祈的猜测是错是对,只道了一句:“晏某记得自己好像是司业,不是媒婆。”
    桑祈语塞……
    前面的俩人似乎嫌弃他俩磨磨蹭蹭地太慢了,那个拿桑祈打趣的懒懒抬起胳膊,摇着手道:“喂,少安,再不快点,等会儿喝酒可不带你了。”
    晏云之瞥了桑祈一眼,不紧不慢地跟上。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早有三架马车恭候,车上装饰不一,有的顶上铺着兰花,有的不假藻饰只有纱幔飘飘,但无一例外都燃着熏香,薄雾袅袅,周围环绕着几个清秀婀娜的侍女。她认出了其中有玉树。
    方才便是这样的雾气仙从,让桑祈有了如临仙境之感。
    眼见他们各自上了马车准备出发,是继续跟呢,还是继续跟呢,还是继续跟呢?
    桑祈犯了难。
    按说自己又不认识那两尊大神,还是识趣地别去打扰,自己赶紧回家的好。可是……可是解决了顾平川的事,看人家正奔向光明的未来,她心情好呀。心情一好,就有些飘飘然,又有了兴致送荷包。
    于是她想了又想,还是毫无自知之明地,提着裙裾,快跑两步,跟在晏云之身后上了他的车,在对方思量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道了句:“忘备车了,路太远,走不动,请司业送弟子一程。”
    晏云之但笑不语,没赶她下去,也没说留,只半躺着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玉树便上前来,颇有眼力地递了条薄毯,也给了桑祈一个。
    他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另外两辆紧随其后,进了城。街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群众,这么显眼的车架招摇而过,自然引来不少围观惊叫。
    桑祈缩在马车里,听周围议论纷纷,长这么大,鲜有时候觉得自己如此渺小。以往她不显山露水,那是自己主动低调,这会儿则是完全被那三人的光芒盖住了,压根没人注意到她。
    “快看,是严家三郎!”——这是一个兴奋地尖叫的姑娘。
    “啊!真的,还有清玄君!”——这是另一个兴奋地高声尖叫的姑娘。
    “啊啊啊,连晏七也在!”——这是又另一个差点激动得晕过去了的姑娘。
    桑祈脑海里蹦出一串问号,闫家三郎?闫琰的哥哥?哪个是……她在脑海里勾勒了一番闫琰的轮廓,再同那俩人对比,觉得哪个也不像啊。清玄君又是个什么鬼……绰号?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有人化激动为行动,上前来送鲜花瓜果了。
    晏云之向来有清名,不收礼物,因此朝他的马车丢来的基本都是花花草草,其中有不少扔进了车窗里,霎时遍室芝兰馨香。那个桃花仙一样的男子就比较倒霉了,被投递了好些梨子苹果。桑祈亲眼见着一个硕大的红苹果在空中抛出优美的弧度,径直从窗口掉了进去,只听一声闷响,估计八成是砸在他身上了,不由掩嘴偷笑。
    而执剑的那位,大约是因为煞气有些重,隔着车辇都透了出来,竟没人敢靠近。桑祈惊讶地发现,对他有兴趣,在四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竟然都是些男子。
    莫非……这人有什么特殊癖好?
    她为自己的猜测惊了一惊之际,车队便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渡头。早有一艘画舫停在那里,想来也是事先备好的。桃花仙带头登船,其余二人也跟了上去。桑祈自然也轻轻一跃,不请自来。
    画舫驶离码头,世界恢复清静,桑祈还有些意犹未尽,推了推晏云之,轻声问:“司业,这两位哪个是闫家的啊?”
    船不大,这一说话,难免传到其他二人耳朵里。
    只见桃花仙微微一怔,忍俊不禁,哈哈哈地笑了一气儿,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之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拊掌道:“今日我算是长见识了,这洛京城里,竟然还有不认识严三的。”言罢又是一通笑。
    桑祈弯着唇角,跟着笑了笑,心想这有什么奇怪。
    执剑男子白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不说话,只坐在船舷边,伸出手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随波逐流。
    晏云之淡笑着将琴寻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好,拿起一杯茶喝,也不回答桑祈,大有既然让她跟了来,就准备好看她笑话的意思。
    既然如此,桑祈也不说话了,自个儿寻个地方,又是吃水果,又是拿靠垫的,把自己照顾得周全,还狗腿地剥了瓣橘子给晏云之递过去。
    晏云之摇了摇头,没有接。
    桃花仙却噙着笑,抬手将那瓣可怜的橘子拿过来放进嘴里,挑眉道:“人,你又是谁?”
    “既说了是人,还何必问是谁。”桑祈没好气儿道。
    “呵。”桃花仙声调扬了扬,“这丫头有趣。”
    转而去夺晏云之的茶杯,嗔道:“喝茶作甚,来来,再饮一杯。”
    “可不能喝多,万一被趁人之危就不好了。”晏云之按下自己的茶杯不让他得逞,表情上可一点看不出有害怕“被”趁人之危的样子。
    桑祈恨不能一口血喷他脸上,谁会趁他之危做什么事啊!再说,就他这样的人,可能有“危”吗!
    桃花仙没如意,也不强求,自个儿去一边自顾自地喝起来了。
    隆冬腊月,水面与其说清风送爽,不如说寒风刺骨,画舫又是露天的,桑祈坐了一会儿便觉有些冷,想来桃花仙之所以一直饮酒,也是为了驱寒吧。
    不知道晏云之和那执剑男是不是体质过人没有感觉,她反正是怕吹出风寒来,凑到桃花仙边上,也拿了一壶酒,默默喝着。
    不知为何,谁也没有说话。
    桑祈做为自作主张跟来的不速之客,怕被人扔下船,也只好暂时不提荷包的事,一边握在手里把玩着,一边一同沉默。
    波涛声中,执剑男抬手拍打着船舷,唱起了歌。

  ☆、第四十九章 :司业倒的茶,不喝浪费

古有豪士击节而歌,唱的是心中怅惘,吟一曲“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执剑男的长发如一行青荇在水波潋滟中招摇,没有管弦丝竹,只有木板撞击声为他伴奏,歌声沉郁顿挫,苍茫而洪亮,听得人也会不由得被拉进歌者的情绪里,感受到一股亘古永存的悲怆。
    桃花仙饮完杯中酒,和着他的歌声,挪动脚步,跳了一段舞。白衣飘飘,容貌熠熠,虽然看似整个人随时处于醉醺醺的状态,舞步却没有半分阴柔之感,相反豪爽而大气。
    桑祈觉得这歌,这舞,才是为顾平川送行的,随着洛水逆流直上,一路向北方而去。听着,看着,十分入境,不由得也跟着低声哼唱起来。
    晏云之品茶静坐,不言不语,只默默地亲自斟满了四个茶盏。
    执剑男唱罢,自然而然地一伸手,他便拿了一杯递过去。桃花仙也晃着脚步取了一杯。除了晏云之自己那杯,便还剩下一个杯子。
    也正好还剩下桑祈一个人。
    她便也顺其自然地拿起那杯茶,和其他三人一起喝了,喝完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只见桃花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执剑男递过来一个冷冰冰的白眼,晏云之则从容把杯子收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大概自己喝的那杯茶……应该是属于顾平川的。
    于是尴尬地咳了咳,解释道:“司业倒的茶,觉得不喝浪费……”
    桃花仙扑哧一声笑,执剑男还是目光不善,晏云之则……“嗯”了一声。
    桑祈面上有点挂不住,瞪执剑男一眼,豁出去挺直腰板道:“我喝便喝了,你不满可以说出来,总翻白眼看着我作甚。”
    “哈哈哈哈……”桃花仙又是一阵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介意,他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白眼相看。”
    “哦,真是多谢告知,听了觉得心里踏实了好多。”桑祈也学着执剑男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心道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执剑男唱完歌喝完茶,从头到尾都仿佛没看见她似的,跟其余二人聊起了天。内容桑祈也都听得似懂非懂。好像是说顾平川做的这个决定,他虽然支持,但心下也有隐忧,以为他走得不是好时机,眼下洛京正缺人,漠北又比较危险。
    晏云之则表示,各人有各人的路,做朋友的不应该干预顾平川的选择。执剑男便叹了口气,又改口骂起了宋太傅,言辞比顾平川写的那犀利文章有过之无不及,点名道姓,一点没客气。
    桑祈听着,虽然不明就里,但应和点头点得很欢快。
    晏云之笑而不语,偶尔给他递杯茶去供他解渴。桃花仙则似是不爱谈论政治,只顾喝酒。
    骂了一会儿,好戏来了,河道上狭路相逢,对面遇着的不是别人家的画舫,正是宋家的。画舫上是桑祈那对死对头——宋落天和宋佳音兄妹,还有他们的几个兄弟姐妹。另有不少舞姬乐师,丝竹喧哗,好不热闹。
    远远地,宋佳音便看见了桑祈,暗暗一笑,教船工把船凑了过去。
    河道本不宽,宋家画舫又大,两船并排挨着,桨施展不开,为了安全起见,都停了下来。
    宋佳音走到船舷边,居高临下地跟她打招呼,笑道:“这么巧,阿祈也在游船。”言罢故做惊讶状,好似才看到另外几人似的,福身对船上三位白衣公子娇羞地见了礼,唤道:“少安兄,严三郎,清玄君,不知诸位在此,失礼了。”
    又顾盼婉转,叹了声:“早知阿祈有人缘,和诸多才子私交甚好。顾平川刚走,便有如此多名士陪伴解闷,阿祈好福气呀。”
    语气里不是酸味儿,而是嘲讽。
    桑祈抬眸,目光薄凉看了她一眼,竟举杯笑道:“若是羡慕,你也来呀。”
    这……这女子怎的如此脸皮厚不知好歹,宋佳音又觉眼前一黑,气血上涌,无言以对。
    只听那长发不羁的男子冷哼一声,抢先开口,不屑道:“此等龌龊之人,可莫脏了我的船。”
    噗……桑祈忍不住低低地笑。
    宋佳音脸色一白,亦不甘示弱,还嘴讥讽道:“都说严三郎敢说敢做,直爽磊落,是个风流真名士,未曾想,眼力却是不济,也不知这船上船下,哪个才龌龊。”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桑祈。
    桑祈常与男子交往过密的名声在外,早习惯了,喝着酒,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还有意伸过酒樽,去碰了碰桃花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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