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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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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学会缄默不言了,可见此言非虚,这会吃人的宫廷是多么得可怕。
    她突然想着自己若是以后生活在这里,岂不是连个可以斗嘴的敌人都没有了?便觉十分无趣,苦恼地扶了扶额,将手里树枝上的叶子一片一片摘下来,百无聊赖地丢到水里。而后看了一会儿水面的涟漪,忽地起身,对玉树道:“咱们过去瞧瞧。”说着就往外走。
    玉树急忙跟上去。
    桑祈走路步调比较轻快,绕过两处花丛,便站在了宋佳音一行人的前面,迎上前,笑眯眯地招手,问道:“皇后这是要往哪儿去?”
    往昔她还是大将军,所有人都给三分面子的时候,宋佳音尚且不待见。如今没有官职在身,还被软禁,宋佳音就更大可不必把她放在眼里了,眉心微蹙,停下脚步,隔了一段距离与她相对而立,只寒着一张脸,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却也没出言不逊,冷嘲暗讽。
    果真不是过去的那个宋佳音了。
    桑祈和玉树对视一眼,眸光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惊异。
    “听说令兄已经从京畿守备军中离开,回家去休养了,皇后可是要去探望兄长?”桑祈不甘心地又追问一句。
    宋佳音一听说兄长的事,不由得脸色沉了几分,显得愠怒不已,明摆着还是生她的气的,却抿唇良久,终是没发作,只是保持着优雅凤仪,冷声反问了句:“不知桑小姐在文政殿里,过得可还习惯?吃穿用度,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记得教宫人知会本宫一声。本宫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就暂不奉陪了。”
    说完敛了敛袖,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一队人马立刻跟上,浩浩荡荡前行。
    桑祈惊讶地眨眨眼,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才摇头叹气,道了句:“无趣,我们还是回去吧。”
    玉树看得出来她的失望。
    大概这几日以来,她被关在这宫中,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因而特别郁郁不得志,急于想找个途径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情绪。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宿敌,想肆无忌惮地挑衅争吵一番,对方还没接招……觉得无趣也实在可以理解。
    然而就在二人往文政殿走着,快要到殿门前的时候,又有一个敌人主动送上了门来——只见顾平川正站在殿门口,手里拎着个食盒,沉默伫立。
    桑祈美眸一眯,离他几步远外,便停了脚步。
    打从她住进文政殿,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只不过前几次恰好她都在殿内,只教玉树将其打发了回去,并未见面。据说他每次来都要带上一个食盒,桑祈也不明白所为何意,莫非还想跟她一起吃顿饭不成?她可没那个心情。
    顾平川侧眸见到她来,微微颔首,行了一礼,称了句:“桑二小姐。”
    桑祈眉梢一扬,随意“嗯”了声,语气不悦地问道:“你又来干什么?”边说边抬步就要往殿内走。
    “在下有要事要同您一叙。”顾平川答道。
    “可我跟你没什么好叙的。”桑祈命玉树将殿门打开,嫌弃地别过头去不看他,没好气儿道。
    “桑二小姐。”顾平川无奈,又唤了一遍,道:“给在下一炷香……”
    “好说,玉树,等下拿一炷香给尚书令大人。”桑祈连话都没听完,一只腿已经跨过了门槛。
    顾平川眸光一沉,似是也不高兴了,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臂,沉声道:“桑祈!”
    她顿时神色一凛,停下脚步来,不由分说地回手就是一巴掌朝他脸上煽去,怒道:“放手。”
    “在下不求别的,只求一炷香的时间便可。”顾平川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却皱着眉头,仍然不肯松手,语气恼怒之中,又显出几分急切,快速道:“桑祈!你至少看我一眼。”
    “不看不看就不看。”桑祈甚至故意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甩了两下衣袖,奋力将其甩开,大步进了殿中,对玉树甩下一句:“关门。”便消失在殿内。
    门外顾平川还在喊着什么,她隐约似乎听见说是给她带了什么吃的,不由觉得好笑。事到如今了,他居然还惦记着给她带吃的?
    还让她看他一眼,有什么看头呢,莫非他长得出类拔萃,有三头六臂不成。
    过去的她还有耐心与他周旋,现在却是没那个心情了。回到榻上,疲惫地躺下来,盯着大殿的金顶发呆。
    一无事可做,就免不了要想起晏云之。
    然在这文政殿中,她大多时候又都是无事可做的。
    虽然嘴上说着晏云之和苏解语在一起也挺好,无论晏云之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会理解他的决定,可是实际上心里有道坎,始终是迈不过去的。
    迈不过去,就走不出来,将自己困住,徒劳挣扎。
    她虽然没有终日以泪洗面,该玩玩,该笑笑,但那些笑容却始终到不了心底。
    躺了一会儿,殿外的喧哗声渐渐离自己远去了,她听到玉树走过来叫她盥洗,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挑眉问:“刚才顾平川在外面嚷嚷什么了?”
    “说他来探望小姐,特地给您带了块糖藕。”玉树一边扶着她下地,一边回忆道,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什么人费了那么大力气找到个守卫轮班的空隙,特地跑到禁宫来相见,结果只带了一块糖藕呢?这尚书令大人还真是奇怪……”
    “就是……”桑祈听着也很纳闷,附和地点头。
    然而当她重复了一遍“一块糖藕”这四个字之后,却突然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把抓住玉树的手腕,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确定是糖藕,而且是一块?”
    玉树在她焦急寻找答案的视线中,认真点了点头。
    桑祈本来已经一只手放到了铜盆里,这下脸也顾不上洗了,手也没来得及擦,急忙提起裙裾,一溜烟向大殿门口跑去。
    糖藕!
    一块糖藕!
    这样东西换做其他任何人听说,可能都无法领会到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是桑祈心里明白,这是一个信息。
    顾平川在试图传递给她一个信息,一个只有她和苏解语两个人懂得的暗号。
    她却愚蠢得一直没有感受到,执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听他说,便将其拒之门外。
    如果……如果说这个暗号真的是苏解语告诉他的,是否说明,顾平川一直有机会和苏解语,或者说是临安取得联系?是否说明,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是否说明,他想要一炷香的时间,是想告诉自己关于这一切的真相?
    桑祈悔不当初,只祈祷着顾平川千万还在门口,急速跑了过去。
    然而打开殿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外除了几步之遥的守卫,全然不见了那个玄袍男子挺拔卓然的身影。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块糖藕为亲爱的@h_e_l_e_n加更

这天夜里,桑祈过得尤其不安稳,忧心忡忡地,担心了很多事情。
    担心自己给顾平川的消息送不出去,担心顾平川明天不会出现,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今天的这一巴掌而记仇,干脆再也不肯同她说话了。
    好在,焦虑不安地等到第二天晌午,下了早朝之后,顾平川还是来了。
    刚好又是两班守卫轮换的时候,桑祈一听到叩门声,还没等玉树反应过来,就一个箭步冲上前,主动将殿门打开。见是他,赶忙将其拉了进来,关上殿门,长舒一口气。
    顾平川稍显意外,站定后敛眸看向她,仔细将她的表情揣摩一番,淡声道:“这回肯看我了?”
    说着,理了理被她扯乱的衣襟。
    桑祈尴尬地笑了笑,招呼道:“这边坐……”
    桌案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点心,看样子一直在等候他来。
    顾平川落座后,看着她眼底泛红的血丝,无奈地叹了句:“昨晚没睡好么?”
    “嗯。”桑祈屁股刚一沾椅子,就去拿茶壶给他倒茶,还没等手中的茶水倒出来,就急切地开口问:“你昨天说的糖藕,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平川昨个儿还心急火燎地要见她,这会儿倒是不急了,不紧不慢地啜了两口茶,沉默不语。
    “唉呀你快说啊。”桑祈蹙眉催促道。
    “说什么?”他开始装糊涂,大有她不求自己就不开口的意思。
    桑祈无奈之下,只得双手合掌,放在胸前,连连道了几声:“对不起,我错了。顾大人,宁泽兄,我真错了。我不该天天找你茬,不该不见你,更不该昨天打你一巴掌。”
    说完扯了扯他的衣袖,认真道:“要不,我也让你打一下好了,我们就算扯平……”
    顾平川无语地看着她扯了自己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赶忙抽回来,叹气道:“好了好了,我没生气。”
    见桑祈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只得打开食盒,乖乖地把里面的那碟吃食拿了出来——庆丰楼的骨瓷小碟,上面只摆着一块桂花糖藕。
    桑祈一时激动得眼泪差点涌出来,掩住口,哽咽半晌,才喃喃道:“真的是……这么说来,我一直都误会你了?”
    顾平川从容一笑,不置可否。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态度,桑祈恨不能多打自己几巴掌,只觉命运待他实在太不公平,忍辱负重地潜伏在卓文远身边不说,自己作为朋友,在他最需要理解和帮助的时候,却成天忙着与他作对……
    这么设身处地地一想,便鼻翼一酸,掉了两滴热泪下来。
    顾平川见不得她流泪,忙咳了咳,语气平静地缓声道:“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艰难。”
    “是么?”桑祈不太相信地含泪问。
    见他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才算安心了几分。
    待到擦干眼泪,二人才能继续交谈。
    顾平川苦笑一声,只道是:“阿祈,你被卓文远骗得好苦。”
    桑祈不太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
    只听他喝了口茶,追溯到了还在白马河的时候,淡淡道:“其实当初在白马河,便是我负责采石一事,就算你不跟他回来,我也不会真的让他做出水漫临安城的举措来。更何况,我觉得他本意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临安终究是安全的。”
    桑祈闻言又是一怔,半晌后才叹了口气,无力道:“可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能冒那个险……”说完很不解地问,“可你不是在漠北么,什么时候跑到了白马河去?”
    顾平川淡淡一笑:“有些时日了,与西昭的战争伊始,少安就让陛下拟了旨,将我从漠北调任至岳城担任太守,为的便是不时之需。而后果然,我在岳城等到了甄远道的部队,也等到了卓文远。”
    “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留了这个后手,让你打入敌人内部了?”桑祈有点不敢相信。
    顾平川失笑:“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少安并非当真能够料事如神,只是习惯于未雨绸缪,备好万全之策罢了,而后一段时间失去联络,大多时候我们也都是各顾各的。”
    对于会失去联络这一点,桑祈深有体会,不由赶忙好奇道:“那这糖藕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早就知道关于糖藕的含义了,还是最近才跟临安联络上的?傅先生和晏府都收不到临安的消息,你又是怎么和他们取得联系的呢?”
    面对她一连串的发问,顾平川答都答不过来,无奈地皱皱眉,教她别着急,冷静冷静。
    桑祈却不依,一着急干脆把圆凳挪了挪,离他近些,好像这样就能更快听见了似的,催促道:“快说快说。”
    “好吧。”
    顾平川只得一一作答。
    “各种能够连接临安与岳城的通道,都被卓文远的人监视控制了。可我知道一条隐秘途经,路线网遍布整个西南边境,想要绕道平津前往临安,十分轻而易举。说来也巧,这条路线,曾经是人贩子专门在西南地区拐卖人口所用,他们对这一系列流程无比熟悉,然而旁人想要发现或模仿,便难了。我便正好继续利用这些人,一直没被卓文远发现。”
    居然还有这种方法,桑祈不由唏嘘:“若早知如此,傅先生也不会在去平津的路上落入卓文远手里了。”
    顾平川挑眉,笑意深深,道:“其实此事倒是有意为之。”
    桑祈眨了眨眼,继而了然:“明白了,就是为了让卓文远以为,绕路平津这件事根本行不通?”
    “孺子可教。”顾平川微微点了点头。
    桑祈琢磨了一会儿,忍不住笑,扶额道:“难怪你凡事亲力亲为,总不在洛京,跑到各地去宣传什么科举,原来却是别有目的。顾平川啊顾平川,你……瞒得我好苦!”
    说着不满地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当然,并未使太大力气,只是打闹玩笑而已罢了,并嗔道:“那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的时候,你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了你,你还能自然而然地做出与我为敌的模样?”顾平川啜了口茶,反问道。而后云淡风轻地笑笑,解释了句:“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安全,而且我担心身边始终有卓文远的眼线,也不敢说出来,怕暴露自己。”
    “唉。”桑祈摇头叹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同情道:“卓文远那个人狡猾精明,想获得他的信任不容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当中的辛酸艰险,一发千钧,写成传奇话本定是一出好戏。
    然而告诉别人,去博取怜悯或者心疼,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顾平川没有抱怨,也没有吐苦水,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草草将这一过程带了过去,只道是:“还好。”
    他最近急于要见桑祈,本就是来送这块糖藕,传达给她关于这一糖藕中隐含的信息的。将糖藕送到之后,又从腰间解下了一个环佩,放在了桑祈面前,示意她看。
    桑祈这时才明白,他为何总说让她至少看自己一眼——这块环佩,和当初诗会上,晏云之以赔宋落天一个新彩头的名义送给她的那块本是一对。
    她将其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眼底便泛起了欣慰的笑意。
    “我不能久留,先告退了。”顾平川担心这样东西放在她这儿,若是被卓文远留意到,会带来不必要的风险,给她看过之后,又拿了回去,见时间也不早了,低声对她道。
    桑祈忙点点头,起身相送,不忘叮嘱:“对,安全要紧,切记多加小心。”
    顾平川站在大殿门前,临开门之前,停下脚步来回眸看她,剑眉修长,英姿昳丽的面容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被桑祈敏锐地捕捉到,唇角轻扬,温声道:“放心,我自然一切安好。”
    “嗯,那就好。”顾平川稍微上前一步,离她近些,眸光微动,沉吟良久,低声道了句:“快了,别急。”
    说完若有若无地,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而后拔腿便要走。
    忽听桑祈在背后,音色清脆地唤了句:“宁泽。”
    甫一停顿,便被她重重地在身后拍了拍肩膀,郑重道:“保重。”
    隔着衣料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他的双手在宽大长袖的遮掩下轻微颤抖,不动声色地应了声:“你也是。”
    终于推开门,趁换班的守卫还处于晌午用膳的间歇,快步离开了文政殿。
    目送他的背影良久后,桑祈才回到殿中,和玉树对视一眼,二人都陷入了静默,细细回顾着顾平川到来之后说的那些话。信息量如此之大,一时只觉难以消化。
    她凝视着那片糖藕,打从回到洛京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安稳。好像突然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在孤军奋战,始终有一个默默陪伴的战友,便一下子又有了从头再来的勇气。
    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
    南燕人没有放弃洛京,晏云之也没有放弃她。
    那么她在洛京做的一切,就都有了意义。
    她也不能轻言放弃。
    桑祈沉思良久后,打起精神来,唤了玉树一声,道:“把这块糖藕丢掉吧,另外,告诉陛下一声,我考虑好了,约他今天晚上过来详谈。”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喜的日子

在文政殿里被软禁了半个多月,这日清晨,桑祈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府上,与玉树和管家一起收拾行装。
    桑府上下忙忙碌碌,四处有人奔走不停,有人从里往外搬东西,也有人从外往里搬。大大小小的紫檀木雕箱,很快就堆满了前厅,里面有沉甸甸的金银,也有需小心轻放的瓷器,上面都系了喜庆的红色布条。
    只有桑祈自己的小院里还算安静,玉树正带着两个丫鬟,将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擦拭得光洁鲜亮,一尘不染。
    桑祈则自己在书房里,亲力亲为收拾书架。
    虽然书本上干干净净,并没有灰尘,也都搬了下来,用鸡毛掸子彻彻底底清理了一遭。手上一抖,突然有一本书中,抖落出一张信笺来。
    她俯身将其拾起,微微一怔,继而含笑抚上了这张厚实古朴的信笺。月色,暗云纹,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是晏云之曾经递给她的一个“请帖”。
    然而她并没有赴约。
    思绪飘回诗酒趁年华的那一年,想起那夜的放歌纵饮,只觉仿佛还在昨日。
    桑祈想了一会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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