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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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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明白的是,卓文远为何也默认桑祈的观点,从来不加解释呢?
    玉树一边想着,一边缓缓擦拭着桌上的烛台。虽然心存疑惑,但她从来没有跟桑祈提过自己的这些想法。
    毕竟,私心里,她觉着一直让桑祈误会着,比知道真相要好。对桑祈自己,对自家公子,都是如此。
    尽管她有那个信心,觉得就算真拿自家公子与卓文远相比较,自家公子也断不会逊色于他。可是公子对她来说,堪比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是她心目中奉若神明的存在。如今他毕竟还在百里之外,她自是一点点风险也不想冒的,每天担心桑祈和卓文远会不会真出点什么事,时时盯着,也是十分辛苦。
    好在,桑祈自己一直没心没肺的,就当还是好哥们一样跟卓文远相处着,心态上始终没有过动摇。哪怕偶尔行为有些亲近,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没看见了。
    听说卓文远不来,桑祈梳头发又比平常多梳了好久。等她收拾完自己,连午膳的时间都已经过了。食欲一般,随便吃了两口,便到碧空潭边乘凉,等着顾平川过来。
    碧空潭只是御花园中庞大水体的一部分,池子并不大,隔着池水能看到对面就是汤贵嫔住的珍宝阁。金碧辉煌,映着水波的流光,夜明珠上异彩纷呈,乃是宫内一大盛景。
    有时汤贵嫔也会在那些栏杆前伫立,遥遥地看见她,跟她招手示意。今天却一直没出现,想来应该是也去探望浅酒姑娘了。
    桑祈捧着本书册,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发发呆,不知不觉见日暮降临,已是黄昏时分,可说好了会来的那个男子,仍然没有出现。
    她有点怀疑玉树是不是记错日子了,叫了两声,想再确认一下。
    可一直没人回应。
    “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
    桑祈嘀咕一句,只得无奈地放下书册,起身到寝殿中寻找。
    然而一路从南边的殿门走到北边的,也没见着人影。
    朝北的正殿门外,有一处属于织舟殿的小花园,周围用围墙拦了,相对私密。花园里还留着一把长剪,看得出玉树应该刚才还在这儿修剪花枝来着,像是匆忙离去,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
    反正宫中生活,素来没有什么波澜。
    她人缘一般,平日没有人会到她的织舟殿中拜访,玉树又有功夫在身断不会被人欺负。她也就没做多想,只拿起长剪来,自己修起了身旁的一丛芍药来。
    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宫中能走路这么轻的,除了她自己、卓文远和浅酒之外,只有玉树。
    因此她不假思索便回过头,问道:“你刚才去……”
    话还没说完,看见来人的那一瞬间,时光蓦然停滞,桑祈的表情和动作都僵在说“哪儿”的那个姿势上,手上一松,剪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忍不住了,太想你

他在薄暮下卓然而立,身姿挺拔,衣袂翩跹。背后是日头余留的万丈金光,面前是一小块柔和的阴影。他的眉峰如巍峨雪山,眼眸如浩淼苍穹,两片清冷的薄唇,是高山之巅永不止息的几缕霜风。
    乍一看,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可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此时此刻那双本应淡泊高远的眸子里,却写满热忱。炽烈的火焰升腾而起,点燃了天边云霞的绚烂。
    桑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两下,见他还在视线中,确认不是幻觉后,抬步便跑了过去,径直扑到了他怀里。
    心跳跟着他的体温一颤,眼泪便瞬间涌了出来。
    晏云之被她扑了个满怀,岿然不动,顺势双臂一手,也紧紧拥住了她。
    二人就这样紧抱着彼此,感受着这真实的触觉,狂乱的心跳,半晌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千言万语,都无法将此刻内心的震撼倾诉。他们只能如此相拥,用几乎要将对方的骨骼都压碎的力道,来表达自己的思念。
    太多相思,太多委屈,太多不甘,太多寂寞,太多伤情……尽数随着泪水喷薄而出。桑祈第一次无所顾忌地痛哭失声,再没有心思去在意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软弱,让人看了笑话。
    晏云之便在她耳边低低地叹气,温声道:“你瘦了。”
    桑祈环着他的腰的手臂紧了紧,泣不成声道:“你也是。”
    痛哭一气,终于能说出话来,她迷茫地抬起头,睁大哭红的眼睛看他,不解道:“宁泽说你们的大军距离洛京还有二百里,你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晏云之抬手徒劳地擦拭着她如清泉般冒个不停的泪珠,低叹道:“忍不住了,太想你。”
    除却那次酒醉,朦胧之际听过他这样直白地说起自己的心意,这还是她清醒时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坦率,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个没忍住,又啜泣起来,喃喃道:“我也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晏云之便低下头来轻吻她的眼角,温声安抚道:“我知道,相信我,我都知道……”
    而后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么逞强。我不该放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这怎么能怪你,当时也只能如此。虽然这两年来太痛苦,但我总在问自己,如果回到当时,一切再重演的话,我不离开你身边,是不是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或者回到更早,我再任性一点,不去在意旁人的事,只想着你我二人双宿双栖,是不是也就不必承受这些磨难……然而无论回溯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不可能那样做……”
    桑祈说着说着,再次泣不成声:“你知道我不可能……”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晏云之心疼地再次将她按到自己的胸口抱紧,久别重逢,不想再去回首这些往事,只问她:“现在可好?”
    桑祈苦笑了一下,看看四周,道:“在这里怎么会好?”
    晏云之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宁泽同我说过,你本不必来演这出美人计。”
    “可我不做点什么,总是不安心的。”桑祈低头,也很无奈道:“再说我觉得,多少还有点用途。”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红,不知如何开口,赧然道:“你放心,我……我跟他并没有……”
    她不知道晏云之是不是在意这个,说起这件事,连忙认真地看着他,解释起来。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好像怎么也解释不明白,一着急,有些语无伦次。
    正在那儿胡乱地说着,只见晏云之深深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莫名地,便开始心慌。
    “我……”
    到底该怎么办呢,她着急得想跳脚。然而冷静了一下,却又觉得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没有意义,便干脆也住了口。
    就在这时,只听晏云之的声音如清风抚过水面一般轻盈清透,安慰她道:“没关系,我懂。”
    下一瞬,摹地,便感觉他的俊颜愈发靠近,呼吸灼热缠绵,而后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从一开始就叩关掠齿,带着暴风雨般的热情席卷而来,裹挟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浓烈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桑祈几乎是下意识地探出香舌回应,而后便被他轻轻一带,进了殿门。
    只听大门被砰地一声关紧,他直接回身,将她托起,抵在了门上。
    她的双腿顺其自然攀上他的劲腰,将自己固定住,也急切地揽住了他的脖颈。
    随之而来的攻城略地,二人都因为许久没有过这般私密的碰触而满怀思念地同时发出一声压抑而舒畅的呻吟。
    而后烈火便迅速窜起,一发不可收拾。
    从殿门前,一直到床榻上,最终满腹深情和一腔相思,都尽数倾注到了彼此的身心深处,合二为一。
    再次复归平静的时候,窗外已是群星璀璨,新月高悬。
    桑祈靠在晏云之胸口,胳膊无力地搭在他的腰间,还在轻轻喘息。
    晏云之用一只修长的食指,一圈一圈将彼此汗湿的秀发缠在一起,依依不舍地吻她,道:“你大伯在齐昌的军队明日会来与我们会和,我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等会儿还要赶回去。”
    “嗯。”桑祈点点头,表示明白,但又不忍放手。抬起水泽弥漫,媚色未褪的双眸,含怨看着他,撒娇道:“不能多留一夜么?就一夜,明天早上再走。反正卓文远今天在浅酒那儿,没人会知道。”
    二人*相依,怀里朝思暮念的美人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教人怎么可能忍心拒绝?
    晏云之无奈地叹了一声,好像没怎么挣扎就妥协了,柔声道:“好,天亮再走。”
    桑祈便心满意足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侧耳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无比踏实,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临安那边都好么?宁泽能说的消息太有限,我一直不知道闫琰和莲翩的近况?”
    “他们闹过一阵子矛盾,现在仍有嫌隙。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那俩人的性子,你也懂的。等你回来,大概就会和好了。”
    想到这对冤家,桑祈就忍不住苦笑:“莲翩肯定是因为我没回去,生闫琰的气了吧。只要一日没见到我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旁人说什么她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
    “是啊,你有个好婢女。”晏云之笑道。
    “你也是啊。”桑祈忽然想起来,问:“玉树知道你回来了?”
    “嗯,来的时候见过了,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没让她通传。”
    难怪突然就不见踪影了,估计也是一激动,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痛哭流涕。
    桑祈调整了一下姿势,枕在他臂上,又道:“来的路上一定很辛苦,要不你睡一会儿,明天好赶路。”
    其实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她当然是一刻也不舍得睡的,只想多看他一眼是一眼。
    可是想到他若也是如此的话,便觉着心疼了。
    晏云之旅途确实疲惫,可以看到面上的丝丝倦容,闻言却目光柔柔地看着她道:“我还有好多时间可以补眠,可明早一走,再见到你,就只能是攻进宫门那日了。”
    说完长腿一伸,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起来。仿佛之前那酣畅淋漓的数次燕好仍不能一解他的相思之情似的。他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过去,现在,将来,皆是如此。
    面对难得如此热情的晏云之,桑祈除了积极配合,又能以什么方式回应呢?但是为了不让他辛苦,挑眉一笑,有了个坏主意,轻轻推了推他。
    晏云之长眉诧异地轻挑,顺着她的力道半躺下来,眼见着她翻转而上,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而后略加犹豫,俯身吻住了他。立刻呼吸一滞,舒服地低喘一声,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等到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晏云之才起身,趁着宫中大部分人还在熟睡,与桑祈吻别后离开。
    桑祈则全身酸软无力,疲惫地起不来,坐在榻上,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朝阳之中,唇角含着笑意,低喃了一句:“云之,攻进宫门那日再见。”
    待他走后不久,玉树也回来了,一进寝殿就闻到了一股靡靡气息,有些尴尬地上前叫起想补眠的她,忧虑道:“小姐快起来,等下陛下上朝之前路过这儿,可能会来看你。”
    桑祈正迷迷糊糊的,一听卓文远这三个字,猛地睁开眼,大叫一声“不好”,赶忙一骨碌爬了下来。
    俩人趁着清晨短暂的安宁,匆忙将被褥换好,开窗通风,并点了熏香,收拾掉可能引人怀疑的痕迹,出了一身汗之后,觉得没什么遗落了,才坐下来休息。
    椅子还没坐热乎,果然如玉树所料,卓文远来了,殿外传来御驾经过的声响。
    桑祈立刻钻到了被子里。明知道他应该不是察觉了什么,只是照常路过这儿,进来跟自己问声好。可还是做贼心虚地干笑着道自己好困还想睡一会儿,躲在衾被里,执意将他往外轰。
    卓文远眯着眼睛,环视了她的寝殿一圈,有些诧异:“你既还没起,怎么这么早殿中就已经打扫过了的样子?”
    桑祈心里咯噔一声,忐忑不安,嘴上却虚张声势地嗔道:“哪里是今天早上打扫过,明明是昨天晚上特地大动干戈地给全殿上下都沐浴焚香了来着,谁知某人却没过来。”
    “噗。”卓文远忍不住笑道,“是么,爱妃这么有心啊。”
    “就是就是。”桑祈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白了他一眼。
    卓文远眸光婉转,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表情似有玩味,却终究没说什么,叫她早点起来别贪睡之后便赶去上朝了。
    待到御驾走远,殿内的主仆二人才同时相视一笑,松了口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为亲爱的@酒澈加更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卓文远经常能够感觉到,似乎从某一天起,桑祈变得不一样了。她会更多地露出笑容,而且笑容中有真心实意的快乐。像只美丽的孔雀,昂着自己骄傲的头,在这冰冷的深宫里翩翩起舞,舞姿如此优美,令人沉醉。
    他们当真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相知长久时,两情无嫌猜。
    直到那一日到来。
    洛京城破的那天早上,已经是仲秋时节,天气变得凉快起来,桑祈又做了一次酸梅汤,慵懒地拿汤匙一下一下舀着,抱怨怎么秋天还没过去,他明明说好了,等冬天到来,初雪落下的时候,就带她一起去灵雾峰看雪的。
    卓文远连日操劳,十分疲倦,只觉现在被她传染,也变得贪睡了,不愿睁开眼睛,唇角带着魅惑的笑意,托腮喃喃道:“你很盼着跟我一起去看雪?”
    “当然了啊。”桑祈眉梢一挑,笑道:“下雪的时候,净灵台一定很美吧。”
    说着将汤匙伸过来,递到他唇边。
    卓文远却没有张口,只是微微挑开眼帘,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怎么了?”桑祈诧异地问。
    他还是不说话,招招手,让她再靠近一些。
    桑祈便往前挪了挪身子。
    他的视线始终凝在她身上,好像想要将她肌肤的每一丝纹理,微笑时唇畔和眼角的每一个弧度,都深深印在脑海里似的,良久后,唇角一勾,问道:“还是老规矩?”
    “嗯。”
    桑祈耐心地等了半天,终于等来这句话,笑道:“你一口,我一口。”
    卓文远这才张口,将汤匙里酸酸甜甜的汤汁喝了下去。
    一碗酸梅汤喝完,天也大亮了,殿门外传来一阵急切而嘈杂的甲兵碰撞声响,听上去像是很多羽林军在往宫门方向跑。
    卓文远叹了口气,起身道:“我该走了。”
    说着,又回眸看了她一眼。
    桑祈点了点头,声线淡淡,柔情款款地看着他,道了句:“嗯,早点回来。”
    他的笑容依然俊美多情,在这初秋的寂寥中,却显出几分萧瑟。
    待到他的龙纹华袍在视线里走远,桑祈收起笑意,赶忙来到水盆边,伸指探入喉中,将刚才喝下去的酸梅汤都吐了出来。而后接过玉树递过来的胭脂,重新补好了妆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又环顾织舟殿一圈,对她笑道:“走吧。”
    玉树点点头,二人一起出了殿门,却是往不同的方向去。
    到处都在传言,宫门已经被攻破了,整个皇宫里乱作一团,不断有宫人和羽林卫在她们身边神色或是慌乱或是紧张地跑来跑去。
    玉树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向御花园深处走。
    桑祈则稳步朝着宫门方向去,着一袭潋滟的红衣,一路上了宫墙。
    九重宫阙下,洛京沐浴着纷飞战火的洗礼,喊杀声不绝于耳。
    恍惚间,让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平津,站在了战场。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着,看到一袭染血的白袍自宫门划入后,暗暗握了握袖中的匕首,转身往正殿走去。
    刚才还只是人心惶惶之时的谣传,如今,宫门才真正破了。
    卓文远很想亲自出战,也许这样还能力挽狂澜,可惜最近似乎感染了风寒,身上总是没力气,头脑一阵一阵的胀痛,四肢亦是无力,倦怠地拿不起剑来。只能高坐于大殿之上,眼见着自己的辛苦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然而作为一个帝王,他有着自己的风度。
    无数人前来劝过他逃走,他却始终神色安稳,波澜不惊地坐着,微笑拒绝。
    直到晏云之挥剑踹开殿门,见着的便是这个史上最年轻,也将会是一个在位时间最短的帝王,冠带高耸,安闲地托着腮,半倚在皇座上,足以魅惑众生的笑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该来的,总是会来。
    晏云之也不着急,扯了刚才被自己随手挥剑斩杀的一个羽林卫的衣衫一角,擦了擦剑上的鲜血,从容不迫上前,淡声道:“陛下还没走?”
    卓文远平静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银甲将军和红衣女子,突兀地笑道:“晏云之,你输了。”
    “哦?”晏云之长眉微挑,边缓步走着,边道:“陛下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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