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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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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伯弘瞥了她一眼,眼中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众卿家,其实还有一位人选最为合适,他曾领兵在二十年前击退轶勒,经验丰富,兵法娴熟。”
众大臣面面相觑,当朝武将中谁能当得起燕成璋的这么一声赞誉?
霍安庆开口问道:“敢问陛下,此人是谁?”
燕伯弘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扫向群臣,一派威仪天成。
“朕欲御驾亲征,扫除轶勒,夺回我大梁被占领土,还我大梁朗朗乾坤。”
这句话带着帝王特有的傲然,令人血脉贲张,燕恣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年轻的父皇策马扬鞭,驰骋在沙场中,笑谈渴饮轶勒血的豪气。
燕恣的胸口激情澎湃,她想为父皇击掌叫好,可昨夜那星象骤然在她脑中闪过,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底下早已炸了锅了,三位国公和中书令傅泽行这为首的文武大臣极力反对,就连霍言祁大等一些年轻的也并不赞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燕伯弘天子之尊,谁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万一要是出了点差池,这便是要置大梁于危境啊。
礼部的几名大臣更是激动得哽咽起来,言语之间,若是燕伯弘亲征,简直就是在打这么多文臣武将的脸,被轶勒人耻笑。
燕伯弘也没多说,只是吩咐户部调派银两,采购军需,兵部调军点将,而他则退朝回宫。
几名大臣追着就去了宣华殿,燕伯弘只说暂时要休息,避而不见,就连燕成璋和燕允彧两兄弟求见也未获准,一大群人站在御书房外的偏厅里,大眼瞪小眼。
燕恣回来便换下那身太监,偷偷摸摸地到了偏厅门口张望了几眼,还没等她撤退,燕成璋便一眼看到了她,一把把她从门口揪了进来:“皇妹,父皇最疼你,你赶紧去劝劝父皇,让他万万不可如此涉险。”
燕恣赔笑着道:“父皇胸中自有千壑,我们做儿女的,还是不要太过干涉就好。”
燕成璋不悦地看着她:“皇妹此话从何说起?父皇为君为父,有危难自然要我们这些为臣为子的代劳。”
旁边好几名大臣都面露赞同之色,称赞燕成璋既有孝心,又有忠心。
燕恣一直在忧心星象之事,原本不想掺合到他们中去,这会儿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目光扫过他们的脸庞,最后落在燕成璋身上:“大皇兄,恕我冒昧,你可知我大梁的镇南、定北、征西三军的军力分布?四品以上将领姓名脾气?”
燕成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答道:“我并未负责兵部。”
“你可知轶勒的风土人情、王室秘辛?”
“你可知西北的山丘地形、气候民俗?”
“你可熟读兵法、习武不辍?”
……
燕恣一问接着一问,咄咄逼人,直把燕成璋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
只是燕允彧在燕成璋身旁,不停地向她使着眼色,到了最后更是急了,上前一步想要阻止燕恣:“皇妹你……”
燕恣说得兴起,抬手就把燕允彧往旁边一撸,爱咋咋的,她就不爱当个藏头露尾的傀儡公主,那些星象也见鬼去吧,她原本就不会看象,更何况,她相信燕伯弘,天命所归,决不可能会有危险。
“我所问的这些,父皇全部了若指掌,我曾见父皇和言祁推演兵阵,父皇思路之敏捷,丝毫不亚于言祁,大皇兄,你以文见长,保家卫国只怕是比不上血雨腥风里厮杀过来的父皇,”燕恣放缓了语调,“更何况,父皇曾对我说过,当年他立下誓言,有生之年一定要亲手将轶勒赶出大梁,以慰当年那些为了保家卫国被轶勒铁骑践踏的良师益友,我们身为父皇的臣子和儿女,为什么不能想方设法满足他的心愿,反而要一力阻拦呢?难道说,你们骨子里还是在害怕轶勒人,深怕这是一场一去不返的祸事?”
燕恣的话一气呵成,铿锵有力,眉宇间傲然天成,那神态,有着燕伯弘的几分相似,更有着晏若昀的神采。
宁国公霍安庆、平国公宁则栋、傅泽行都定定地看着她,又几乎是在同时,别开了眼去,相视苦笑。
他们都是燕伯弘的生死之交,从一开始就跟着他打下了这江山,又岂会不知燕伯弘的心愿?
“如果父皇不亲征,我们做臣子儿女的,为他披荆斩棘,在所不辞;可若是父皇坚持御驾亲政,我们不是该想着如何阻止,而应该调兵遣将,出谋划策,一马当先,扫清父皇身前之路,助父皇凯旋归来,这,才是做儿女臣子的本份吧?”燕恣环顾四周,缓缓地道。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歪理说服了,四周鸦雀无声。
燕恣长出了一口气,趁着这些精英们还没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便朝后退去想要溜之大吉,结果一脚踩在了一个人的脚上。
荣公公在身后忍痛哎呦叫了一声:“公主殿下说得可真好……老奴听了都……汗颜了……”
“荣公公你躲在后面干什么啊!”燕恣猝不及防,差点摔了一跤。
“陛下在里面等公主殿下呢,快随奴才进去。”荣公公恭谨地道。
燕伯弘背对着门站在窗口,显然已经站了很久了。
燕恣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叫了一声“父皇”。
他的背影宽厚挺拔,仿如一座高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伯弘转过身来,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冲着她招了招手:“小恣,过来。”
燕恣走到他身旁,半跪了下来。
燕伯弘轻抚着她的头发,低低地笑了起来:“朕都听到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朕的女儿替朕说话。”
燕恣吐了吐舌头:“父皇,我被逼急了胡说八道的。”
燕伯弘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朕登基之日,的确暗中发誓,有生之年,要亲手将轶勒赶出大梁,只是,你可知道,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让朕如此一意孤行,想要御驾亲政?”

  ☆、第五十二章 

燕恣仰起脸来看着自己的父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晏若昀。
她小心翼翼地道:“父皇是想要亲自为娘复仇吗?”
燕伯弘的目光怔然地落在不知名的某处,良久才道:“当年你娘的父亲撇下京城逃走,被轶勒人斩杀,母亲和一些嫔妃在睡梦中被轶勒人俘虏,被困宫中肆意侮辱,最后被轶勒人纵火烧死。而她被忠仆所救,躲在后宫的密道中足足十天,亲耳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几近崩溃。”
燕恣打了个寒颤,晏若昀当时一定恨不得死了吧?
“她逃出京城后,吃了很多苦,更以为是我为了皇位,引轶勒人入京,对我恨之入骨,”燕伯弘涩然一笑,“那年她化名为兰盛之入宫而来,就是为了复仇,可她哪里想到,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
“父皇你很早以前就认得娘了?”燕恣好奇地问。
燕伯弘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前尘往事,就不提了,总而言之,我和你娘之间误会重重,只怕这有这一件事情,能够打开她的心结,小恣,朕戎马一生,少有憾事,唯有此事一直就是心头难解之痛,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线转机,朕就算穷尽全力也要亲手将痛击轶勒的捷报亲手送到你娘跟前。”
燕恣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郑重地道:“父皇,你一定要凯旋归来,女儿等着你和娘尽释前嫌,从此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燕伯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小恣?”
“为什么不是?”燕恣有点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和你娘一起瞒着我?”燕伯弘看着她的目光锐利。
燕恣挠了挠头道:“娘这两年口味变了,喜欢吃清淡的了,这个算吗?”
燕伯弘愕然,旋即笑了,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顽皮,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说?”
“我怕我娘骂我,”燕恣吐了吐舌头又道,“还有,除了吴婶,我娘还有个叫刘叔的部下,你下回抓到他了,千万可别杀他,不然我娘肯定又要不理你了。”
燕伯弘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前朝的御前侍卫队长,曾得罪权贵被你娘所救。”
父女俩一起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敲门声响了起来,荣公公在门外道:“陛下,霍将军来了。”
霍言祁下朝后就去了兵部,被荣公公派人紧赶慢赶找回宫中。
一见燕伯弘,霍言祁精神抖擞,这两年来,他厉兵秣马,就为了在这一刻能为大梁扫清轶勒之患。
“陛下,请允臣带一队禁军率先进发以解昌北之围,此去西北,急行军需八日,兵贵神速……”
“言祁,别忙,”燕伯弘打断了他的话,“朕叫你来,便是告诉你,这次出征的名单上不会有你,你需留守京城。”
此话一出,霍言祁和燕恣都愣住了。
霍言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沉声问道:“陛下,为什么?”
燕恣也忿忿不平:“父皇,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你让他躲在京城象什么话?”
燕伯弘笑了起来:“怎么,什么时候和言祁这么要好了?居然帮着他说起话来?”
燕恣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撒娇着晃了晃燕伯弘的胳膊。
燕伯弘看向霍言祁,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留守京师,责任之大,丝毫不亚于随朕出征,前朝毁于旦夕之间,便是因为这京师交给了一个酒囊饭袋,当时只要那皇帝能撑得住五天,勤王之师便可援驰,京师未必就会被轶勒攻破。”
燕恣吃惊地道:“五天……都没守住?”
“轶勒围城的第一天,那皇帝便要逃,被朝臣拦住了,第二天深夜,他召集了羽林军护驾南逃,第三天城便破了。”想起前尘往事,燕伯弘有些感慨,“轶勒离京师急行军不过几日,若是京师有失,大梁则危矣。”
霍言祁急了:“陛下,那不如让我父亲留守京师,我随陛下征伐轶勒,父亲经验丰富,必能保京师万无一失。”
燕伯弘定定地看着他,轻吐出一口浊气:“言祁,除了京师,朕还有一事相托,这件事情,只怕连你父亲也胜任不了。”
霍言祁隐隐明白了什么,情不自禁地看向燕恣。
“朕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还有最宝贝的女儿,都在这京城之中,都交于爱卿之手,只有你,能得她们和朕的全心信任,”燕伯弘的语声郑重,“你发誓,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把她们的安危放在首位,身为男儿,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人的一丝伤害!”
燕伯弘心意已决,无人可再撼动。
当日晌午,三位国公和中书令、各部尚书被轮番召见,燕成璋和燕允彧也分别在御书房内被召见,长谈了将近一个时辰。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除了礼部尚书依然固执己见之外,反对御驾亲政之人已经寥寥无几。
兵将、粮草开始集结,忙而有序,急而不乱。
燕恣借着霍言祁的便利,跟在他的身旁一起在兵部、禁军来回奔走,其实,虽然对着那些大臣放出了豪言壮语,可她静下心来细细一想,那股不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刀枪无眼,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要是燕伯弘有个万一……
霍言祁曾去过一趟三生观,可老冯却已经云游天下去了,归期不定,那星象之忧没法解除了。
霍言祁安慰她,轶勒大王子虽然骁勇善战,但为人刚愎自用,更何况,今时非同往日,大梁的军力经过这些年的修身养性,早已不是前朝可以比拟,只要燕伯弘没有后顾之忧,赢面很大,更不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燕伯弘的后顾之忧是什么,显而易见。
和外面全城的亢奋不同,晏宅仿如世外桃源,宁静而安详。
燕恣和霍言祁走进晏若昀居住的庭院时,晏若昀正在剪花枝,她的侧影优雅淡然,令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燕恣屏息看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娘,父皇明天就要出征轶勒了,你就不想在临别前见他一面吗?”
晏若昀的手一抖,剪子歪了歪,一抹殷红渗出指尖。
旁边伺候的人立刻手忙脚乱,止血的止血,拿药的拿药。
晏若昀呆呆地站在原地,木头人似的任凭他们折腾。
“听说这次是轶勒大王子扎布刚领军,他承袭了他祖父的骁勇善战,横扫西北各部没有敌手,父皇此去,吉凶难料。”燕恣添油加醋地道。
晏若昀显然不信,看向她身旁的霍言祁。
霍言祁上前一步,沉声道:“夫人,轶勒蓄养二十载有备而来,此战的确凶险。”
“他……为何要亲征?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人拦的住他?”晏若昀涩然道。
“夫人,陛下为何要亲征,你应该最清楚,”霍言祁一字一顿地道,“难道说,聪慧如夫人,也需要自欺欺人来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吗?”
晏若昀沉默良久,淡淡地道:“多事。”
霍言祁被她这么不软不硬地噎了一句,简直哭笑不得,燕恣赶紧上前晃着晏若昀的手臂打圆场:“娘,我去兵部瞧了一眼,他们说起以前父皇征讨轶勒的战绩,父皇好厉害呢,要是我也能亲自去战场看父皇打仗就好了……”
燕恣眉飞色舞地聊起燕伯弘从前的往事,霍言祁偶尔在旁边插上一句,两个人搭配得天衣无缝,一左一右陪在晏若昀身旁,从庭院一直说到正厅。
晏若昀默默地听了好一会儿,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眼角的余光一直瞟向大门,不知道是想起了从前,还是在等着那个期盼着的身影。
燕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父皇,平时日日来,关键时刻怎么连人影都不见了?
晚膳快用完的时候,燕伯弘才姗姗来迟。
旁边的人刚想问他要不要再让厨房备菜,他便摆了摆手,略带疲惫地道:“朕明日一早就出发,说两句话便走了。”
燕恣拽了拽晏若昀的衣角,恳求地看着她。
晏若昀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起身朝外走去。
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燕伯弘只觉得手脚冰凉,满嘴苦涩。
燕恣急了,推了燕伯弘一下:“父皇,女人都是这样,面上越是讨厌谁,心里就越是在意谁,你快去啊。”
燕伯弘呆了呆,疾步往外追去。
燕恣长舒了一口气,正想再夹两筷好吃的,却发现霍言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燕恣奇怪地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最讨厌我,”霍言祁一脸的深思,“原来是最喜欢我的意思。”
“你……你胡说八道!”燕恣冲着他龇着牙,挥了挥拳头,只是配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一闪而过的羞窘,俨然一只纸老虎。
那晚,晏若昀和燕伯弘之间说了什么,燕恣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看到翌日清晨,一身戎装的燕伯弘在千军万马之间,初生的朝阳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俨如天神;旌旗招展,刀枪凛凛,大梁之军威在这一刻展现无疑。
呆呆地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那千军万马一点点地淡出她的视线。
她双掌合十,诚心诚意地祈求上苍,保佑他们能平安归来。
元和十九年秋,大梁梁元帝御驾亲政西北,着信王燕成璋主理朝政,平、安俩位国公和中书令傅泽行监国,怀化大将军霍言祁率京师戍卫军、南衙禁军总领京畿防务。

  ☆、第五十三章 

战报像雪片一样飞来。
燕伯弘一入昌北,便和扎布刚打了一场遭遇战,扎布刚骁勇,两军各有死伤,不过也挫了轶勒嚣张的气焰。
旋即双方一攻一守,燕伯弘兵分两路,一路由霍安庆领军,直插被轶勒占领的梁丰,而他则固守昌北,吸引扎布刚主力。
两军在昌北胶着,扎布刚久攻不下,而燕伯弘也被迫在原地无法动弹。
信使每日往返,将最新战报呈上,而南衙禁军的部分精锐也早已被混编入燕伯弘的羽林军中,黑闪往返于京城和昌北之间,为霍言祁带来最隐秘的军报。
战事一胶着就胶着了近一个月,朝中大臣渐渐有些人心惶惶了起来。
与此同时,岭南传来战报,前朝余孽起兵造反,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说是前朝流落在外的皇族,在盛阳公主的辅佐之下,起兵造反,来势汹汹,一时之间,来势汹汹,占领了台武大半地方。
街头小巷流言四起,天有异象,国有异动。
燕恣坐在亭台前,仰头望着天空。
已经入秋了,往年这个时候,已经是金秋送爽,秋雨绵绵,凉风习习了,可时至今日,这日头依旧毒辣,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
就算燕恣不懂农事,也知道这是农家大忌,这两个月,是稻子成熟的季节,这样的气候,一季稻必然欠收,而晚稻说不好要弄得颗粒无收。
自从岭南战事一起,京城的进出便被严格管控了起来,消息的传递难免滞后了一些,洛安山庄那里的收成不知道怎样?他们蓄水的那个低谷有没有派上了用场?
更让人忧心的是在昌北的燕伯弘,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到什么时候,要是入了冬那就不好办了,不仅冬日的军需是一大笔开支,恶劣的天气更将会是让大梁军队头疼的一件事情。
钱秦急匆匆地跨入了庭院,递给燕恣一封信,是曲宁送过来的。
燕恣拆开一看,那信的落款是前日的了,曲宁在信里夸她有先见之明,天气干旱,土地龟裂,幸好那蓄水的低谷和沟渠派上了用场,现在应该能支撑到晚稻成熟收割。
“我还以为洛安江的水能引上来灌溉呢,没想到,这边的地势高,如果从洛安江引水那可是一项大工程,也就是我们庄里的这一片地靠着这个低谷的水还能有救,其他地方欠收很严重,今年看来要有□□了。”
曲宁也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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