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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拍卖贝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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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面容近在吐息之间……骤地,她酷腮染艳,水眸圆睁如憨直白兔阵燥气由粉颊烧向玉颈,红了她的玉质雪肤。

    “我……我不是有意的……”他的唇,好软像月季花的花瓣。

    “但我是故意的。”元真眼眸一黯,将仿似轻折即断的纤细腰肢揽入怀中,含住殷红檀口,满足了从方才见到她裸身就想做的事的欲望。

    是无心的,绝非刻意的挑弄。是这样吧…不会有其它可能性,过往的经验该教会她,明白没有期盼就不再有伤心,没有人会一直留在身边陪着她。

    不断胡思乱想的陶乐梅心不在焉地挑拣刚采收的豆子,假装一点也不在意那个令她全身酥麻两脚无力的火热之吻。那是个该死的错误,而且绝不会再发生。

    可是越阻止自己去想,脑中的影像越见清晰不自觉地脸红心跳,脉搏加快,一胜不该有的燥热由胸口漫散开来。

    没有理由地,她坐立难安,心思无法集中,老想着那着火的一吻,胸口浮起一阵怪异的悸动。

    抚着唇。她轻轻摇摆蚝首。想摇掉那绮情的一幕,她控制不住地偷偷一觎,望向裸着结实上身的背影,在他察觉有人偷看时叉赶紧低头,假意忙碌。

    说实话,她非常唾弃自个此时丢人现眼的行径,桃花村的男人叉不是死光了,她的目光何必一直黏在他身上,像饥饿的野狗死命盯着多汁的肉骨头。

    苏!她吸了吸泛滥成灾的口水,用力拧断青翠豆荚,  “秀色可餐”四个字如白蚁般钻进她大脑,她心口蠢动地想一抚宽厚胸膛…一啪地,是木头断裂声,无限遐思的陶乐梅顿时回过神,脸上多了一抹令人心疼的黯然。

    还是给自己找些事做吧!每月一次的市集快到了,她不能再犯胡涂了,该断就断,不可有任何超出能力之外的幻想。

    她神色忧伤地望向不远处的山岗,那片人烟罕至的竹林埋着她的爹娘和小弟,斑驳的墓碑上刻着阳世亲人的思念。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也昕不见她心底对他们的呼唤和难以排解的寂寞,永埋黄土之下,化为白骨一堆。

    “发什么呆?水桶掉进井里了还不自知。”不许他偷懒,自个却偷得浮生半日闲。

    悄然走近的元真没发觉陶乐梅沉溺在思亲的悲伤中,他一出声,那张挂着淡淡惆怅的矫颜略微一僵,随即露出凶巴巴的脸色,撇过头,口气嫌恶。

    “怎么,做不惯吗?本来挑水就是你该做的事,我帮你把桶子丢进水井,你还不赶快汲满水把屋里三口大水缸绐填满。”她不可一世地扬起下颚“你这使唤人的嘴脸真不讨喜,真有人喜爱你的牙尖嘴利吗?”对于她忽然拉开距离,不理不睬的举动,向来掌控惯了的贝勒爷不是滋昧的一讽。

    “有没有人喜爱关你什么事?只要你一报完恩,我们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狭路相逢也不必打招呼,错身而过便是了。”她不想和他牵扯太深。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到对他有一种她很陌生的情绦,但她不许自己去探究,硬生生地压在心底深处,不让它多滋长一分。

    “不关我的事?J略显腽色的元真沉下眼,语带讽刺,  ”原来你们这村子的女人都这么随便任何男子都可随意轻薄。“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村里的男人才不敢对女人乱来,他们又不是你…——J她窘迫地一咬下唇,不看他令人发慌的眼”说下去。“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凛洌霸气展现无遗。

    一瞬间,心头紊乱的陶乐梅仿佛见着降世的天神,踩着金光而来,他的身后满是耀眼光芒。

    “怎么不说了,我和那些唯女命是从的男人有何不同?”他看见她明媚星眸闪过一抹迷蒙,厉眸转柔地浮上淡然笑意。养伤期闻,元真或多或少地了解此地民情,以桃花村为例,他们村长一律由女子担任,男卑女尊的传统行之有年,男人只能听从女人的指示行事。

    除了少数男人外,大部份的重要决策全由女人作王,她们行商王事,游走于各村,可以自行选择终生伴侣,不必与他人共夫,终其一生是丈夫唯一的妻子,除非她休离他,或是死亡。

    男子没有休妻的权力。

    “你的柴劈完了吗?还有后院的药草装袋了没?北方的云层较低,快要下雨的样子,别让它们受潮了,卖不出好价钱唯你是问 ……”他凭什么质问她,像是抓到妻子偷腥的丈夫。

    迎向深而幽黯的黑瞳,心头一紧的陶乐梅只有想逃的念头。和一丝丝叫人不安的慌乱,她素腕轻抬抚按狂跳不已的心,不让他看透那个怯弱退缩的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乐梅。”元真的瞳眸中映出嫣红朱唇,日晒下的黝黑身躯有几滴汗水滑下胸膛。

    咽了咽口水,她声音有些不稳地想故做凶1旱却不够有力。“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

    他笑得很淡,绐人一种虚软的无力感。  “桃花村是个很小的地方,小到没有藏得住的秘密。

    其实多嘴长舌的毛病不是女人才有,在这村里,只要有男人聚集的地方。不少他想要的答案自然而然的就听到了,不需要用心打听,耳朵竖得够直就成。

    虽然他往常不曾和这种乡野鄙夫打过交道,不过纯朴的村民似乎对他这外来者未曾设防。随时随地都能高谈阔论,声音宏亮到不想昕都不成像谁家生了三头小猪,谁家的母鸡下蛋,全都如数家珍。

    “哼!这算什么秘密,我只是不想让你晓得我的闺名罢了,我是你的恩人,你要牢牢记住,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她以恩人姿态警告,不许他再有逾矩举动。

    “非份之想?”他挑起眉,冷冷一笑,  “像这样吗?”

    没让她有避开的机会,元真出其不意、敏捷地攫住她藕白玉腕,不费力地将她拉近,身一俯吻住那动人诽红丹唇,放肆地以舌顶开唇瓣,长驱直入,吮含舔弄粉色丁香舌。

    对于女人,他一向予取予求,除非他不要,否则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北方的鹰,雄伟剽悍,一如他此时的张狂,霸气十足独占湛蓝穹天。在某些方面。他是具有危险性的叫人必须时时提防,以防他尖利的鹰爪刺穿咽喉让人措手不及地沦为他得手的猎物。

    “你……你怎么可以叉对我……”双颊飞红的陶乐梅微带喘息,藕臂似拒还迎地抵在他赤裸胸膛上。

    她心慌意乱,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你连身子我都看过了,还有什幺我不能做的?”很少有女人能兴起他的占有欲。她是第一人。

    也许是她怕人瞧见的温柔吧!

    又或是她表面装着不在意,却夜夜趁他熟睡之际所表现的关怀,不只一次他故意踢掉被子,她都不厌其烦地为他盖上,见他一切安好才又继续睡下。

    她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是浅眠的人,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清醒,尽管她起身的动作放得极轻,怕惊醒他,他仍能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她身上飘来的体香。

    “你………你  无赖!”陶乐梅骂不出刻薄言语,只好薄恼地一嗔。

    笑声从他震动的胸口发出,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今生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一我不要你,你少自作多情了。”她做势要推开他,却被他那双结实手臂搂得更紧,让她羞得不能自己。

    “不要我?”眼前的诱惑多撩人,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再尝沁香甘津。

    元真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源自心动,或久不近女色的情欲勃发,他只知道,自个发热的躯体想狠狠占有她娇软雪胴,彻底感受她的温暖美好可惜他没能将这渴望付诸行动,一道令人厌烦的尖锐嗓音骤然从身后晌起“啧!啧!啧!看看这对狗男女多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追不及待地想野台啊,好歹也为街坊邻居多想想,别只顾着享乐。”

    听到耳熟得不能再熟的冷诮声,收起羞意的陶乐梅像只小刺蜻似的张开全身的剌,眼神轻蔑地看向老爱仗势欺人的恶邻居。

    “羡慕吗?赶快拉个男人上你铺满香花的床记得拉紧一点,先成就好事再说吧,免得人家被你的猴急吓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恬玉自找的。

    “得意什么?不过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而已,瞧你当宝似的,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周恬玉微微咬牙,暗生酸意。她嫉妒地盯着陶乐梅欺霜赛雪的肌肤,怨恨她天生丽质的好肤质,即使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也不见变黑过,依旧嫩白。

    而她吃的、抹的全不放过。炖补的癞蛤蟆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可是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全身上下擦得快破皮,肌肤仍是暗沉无光,仿佛枯掉的树叶,无一丝光滑洁哲。

    她恨透陶乐梅了,打从她一出生就抢走她的风采,突显得她毫不起眼,被村人取笑是香瓜旁的瓠瓜,人家是清香四溢,而她是挂在瓜棚下任乌啄食。

    “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大话说多了闪了舌,见人家一窝峰地抢,你也不落人后想拔得头筹。”

    陶乐梅故意用话激她,绝口不提自己打算拍卖男人一事。

    趾高气扬的周恬玉仰起下巴,十分骄傲的哼道:“瞧瞧你那身穷酸样,谁要抢你的男人,我花十两银子就能买上好几个。”

    “买? ”她们谈的是男人吗?

    一脸疑惑的元真对每个月一次的拍卖市集毫无所悉,他一出声,将周恬玉的注意力拉了过去见到他伟岸身躯充满诱人的阳刚昧,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愤张紧实,深黝肤色泛着汗水薄光,让他看起来可口极了。她不禁猛一抽气发出垂涎的惊呼声,懊恼不已自个话说得太满,怎么只顾着和那女人斗嘴,忽略了这么健壮俊雅的男人,早知如此她绝不逞口舌之快,想尽办法也要把他弄到手。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这块肥肉落人别人口中,谁叫她没擦亮双眼,以为桃花村的男人没几个象样的。

    她恶狠狠地瞪向一脸得意的陶乐梅,心中对她的不满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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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不重不轻的嗓音,却让人有种被恶鬼盯上的战栗感,不寒而栗、遍体发冷。不自觉地搓搓手臂,想搓掉那股没来由的寒意。

    玉颈一缩的陶乐梅微呐地轻欧唇瓣,可是一个音也发不出。她故做镇定地东张西望,纤足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避看那双令人心生罪恶感的眸子。

    她有不得不这幺做的原因,即使与她的意愿背道而行,她仍要狠下心当坏人,绝不允许自己退缩。

    因为只要是她所拥有的物品,不论活物死物,脑子装豆渣的周恬玉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手,只囡那是她的。

    如果周恬玉能好生珍惜,她也不介意被她抢走,只可借她一得到手通常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东西毁之殆尽,而后加以嘲弄、讥笑,不把她踩到脚底下誓不罢休。所以她必须尽快把他妻掉,以免夜长梦多,要是周恬玉被他迷住,对他起了觊觎之心,他的下场堪忧。

    “陶乐梅。你是胆小鬼吗?没胆说出那几个字。”元真双目微眯,两簇暗火幽燃。

    “谁……谁说我没胆,说就说嘛!你催什么催,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所以我有权处置你。”

    被他一激,原本面有愧色的陶乐梅壮起胆子的扬高声调。

    “用卖了我回报你的大恩大德?”他的声音极冷,冷得叫人直打咚嗦。

    “还有什么比沉甸甸的银子更有诚意?你要以身报恩,我让你如愿了,你在不满个什么劲?”

    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冷眸瞪得再大也没用,她也是一呃,没在怕啦!

    嘴上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可眼角却不争气的抽了一下,慑于他的冷冽神情。

    “不后悔?”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恶邻居,陶乐梅牙一咬地一颔首。“你最好卖个高价。弥补我这些时日以来的损失。”

    “陶、乐、梅一”她居然无一丝晦意,将他推上拍卖台。她摆出主人的架式,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不许直呼我的名字,你只是个拍卖品。”

    “你……”他冷冷地瞪着她,目中满含1西意“好,我让你卖,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虎落平阳被犬欺,元真脑海中蓦地浮现这一句话,深刻而屈辱。

    他挺着胸膛,睥视台下万头钻动的人潮,一如王者之姿,冷傲狂狷,嘴角噙着一抹不可一世的冷笑,傲如翔鹰。雄姿凌空。

    拍卖台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余名壮硕的男丁,可是在众多男人之中,没有一个比他更出色,一比较之下。更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引起不少买家注目。

    其实他曾试着想离开,但是他发现相当困难,与桃花村比邻的其它三个村落虽然不大,人口也未如想象中的多,可此处四面环山,高崖峻岭的,形成适合居住的天然谷地,出入不易,若无人带路是出不了谷的。

    且他身上并无盘缠,连可变卖的配饰也早已遗失,就算他出了谷,只怕亦寸步难行,无银两在身,难道叫他一路当乞丐回京吗?迫于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想办法凑出黩身钱,再从长计议离开的事。

    “看看这结实的臂膀多强壮有力呀!他单手能扛起装满水的水缸,脸不红、气不喘,毫不费力,买下他绝对是物超所值,令人满意。”

    看着陶乐梅卖力叫卖的模样,香汗淋漓的,不知该恼、还是气她的元真眯了眯眼,忍住想伸手为她轻拭额际薄汗的冲动。

    当第一声“二十两”从某个富态妇人口中喊出,他嘴角微微抽搐,火花一阵阵由肝脾冒出,灼红了他双眼。

    堂堂的贝勒爷居然像头牲畜,在烈日当空下被拍卖,岂不可笑?

    “哎呀一万大娘,你没瞧眼这长相多俊吗?

    就算不下田收千石稻子,给你家阿妹当暖床的也很好用啊,想远点,别错失良机,机会只有一次,下回再有这等好货色可就难遇了。“

    好货色?元真的眼神一沉,锋利似刃。

    “三十两。”

    “三十……”故做思忖的陶乐梅挑了挑眉,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心口微紧,“许大婶,小气是捡不到好货的,你睁大眼瞧清楚,我卖的男人不只是好用而已,而且 ……”她刷地一拉。扯开元真上身衣襟,紧实肌肉毫无遮掩地展露众买家面前,引起一阵如雷震耳的尖叫声,时起彼落,夹杂着迷醉的惊叹。

    喊价一下子热络了起来。不管有钱、没钱,每个女人都争着抢到最前头,对着俊美的元真比手画脚,意淫他的强健胸肌。只羞没冲上台一口吞了他。

    “五十。”

    “六十。”

    “八十。”

    “一百啦!把他给我,我要带他去猎头虎加菜。”杏花村村长喊价喊得最起劲,年近半百仍不输年轻人,其用心众人皆知。

    她第七个丈夫刚被她榨干,新碑方立,坟土未干,急着找第八任相公。

    “一百二,我缺个打算盘的账房。”张家口布行女掌柜太气地一喊,眼带桃花地直瞅着人家胯下瞧。

    混在人群中的周恬玉也想开价,一、两百两她钻的私房钱还拿得出来,可是碍于之前把话说得太满了,面子拉不下,只好暗暗饮恨,揪着绢帕看其它人把价钱越喊越高。  “五百两。”

    一声五百两一出,当下鸦雀无声,几百双睁大的眼睛有志一同的睐向被推挤到最外边的女人,难以置信她竟敢砸下重金“只”买一个男人。

    不过一瞧清楚是何人打坏行情,她们也不意外了,李家村的徐寡妇家世代经商,她是家中唯一的独生女,招赘的夫婿没让她生下一男半女便与世长辞,坐拥庞大财富的她已经快三十了,再不生个娃儿,徐家香火就断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五百两,还真没几人敢跟她比价。就连田地百甲的杏花村村长也瞠目,鼻子一摸退出竞价。

    “好,五百两成交,他是你的了。”怕自己反悔,陶乐梅赶紧将拍卖品推向买主。

    脸色难看的元真回头望了她一眼,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悔意,可她却只顾着收钱,连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说地笑得开怀,转过身和据称对她有意的村长儿子谈笑风生。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脸色万般难看。其实不只他阴沉着脸,捧着沉重银两的陶乐梅同样也开心不起来,她心口像破了洞似地空荡荡,伴着萧瑟寒风,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接下来两日,她一直提不起劲做事,明明有了银子可以修补破屋,她却镇日对着一张木头劈成的圆椅发愣,轻托香腮,满脸愁容。

    那张椅于是元真伤势初愈时一斧一斧地劈出形状,他说她屋里的竹椅太老旧,他于是替她做了几张耐用的木椅。

    但是他只做了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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