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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梦沧澜 by 流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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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化等亦是久居庙堂之人,听他一说便立时领悟到言下之意:燮阳南归表面上看来是父子团圆,实际上却是造成了一朝二君。一国岂容二主?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可还能有父子情意?如此一来,燮阳帝便成为了其中关键,像自己这些靠新帝上位的人,如今怎能忽略了这一位老皇帝的心态、行动?想到此,立刻露出谦恭畏惧之色,回答:〃太傅所言极是,果然深谋远虑,非我等可及。〃说着亦不忘把烫手山芋也扔了过去,问道:〃不知太傅意欲如何补救?〃
沐沧澜胸中早有成竹,沉声道:〃畿辅几大营都离得太远,来不及赶过去,不如就近调兵立刻调紫金将军瞿濯英领紫金关五千精兵前往护驾。〃
〃不行!〃话音未落便有四王站出来反对,〃紫金关兵马如何能轻易调派?蓟镇万一有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沐沧澜抬眸直面,回答:〃王爷过虑。紫金关守将并不止瞿濯英一人,守军更有数万之众,区区五千兵马调动何至影响全局?〃
四王冷哼:〃太傅未免对边关防卫太过轻视了吧?〃
〃沧澜只是对边关将士的能力太过清楚而已。〃沐沧澜眉峰微扬,勾勒疏淡一笑,〃倒是王爷,对派兵护驾如此阻挠,莫非是对太上安危并不重视?〃
剑锋一亮,直指人心深处。心照不宣事实,青天白日百官面前,四王如何能当面揭破,只得忍下一时之气,暗中咬牙,回答:〃皇兄安危,本王自然牵挂得很。。。。。。〃
〃那看来是沧澜多虑了,沧澜失言,望王爷见谅。〃未等他说完,沐沧澜便接言道,〃这便请王爷用印,批准增兵护驾。〃说着,掏出早已写好的票拟,递与四王。
四王深吸了口气:〃你。。。。。。〃
沐沧澜沉睫一笑,眸中不隐剑光,静定看来,道:〃朝廷制度:调兵需内阁代朱批票拟加上王爷和六王等的印章。票拟沧澜已代内阁拟好,只欠王爷们盖章批准。望王爷尽快考虑停当,以免耽误迎驾之期。〃
四王沉吟,手在袖中紧握成拳。f
众臣从这话中却也听出了另一番深意:天朝制度,调兵无非两个方案。沐沧澜现在采取的这种乃是当皇帝无法当政时才采用的临时措施。但如今皇帝已然大婚,照理说该按着亲政以后的制度来办直接以圣旨、节杖和虎符调兵,却为何他还是选用这亲政前的这〃臣代君权〃的一套?是因他和皇帝的关系有变?还是。。。。。。他亦还没承认皇帝亲政?也是啊,皇帝亲政究竟谁能来宣布承认呢?想着只觉朝堂上水深并非自己可涉,都选择了静立一旁,冷观二人相争。
四王又如何会想不到这层含义,他更知道沐沧澜派兵遣将真正防的是谁。也罢,且容那傀儡皇帝父子俩再多活几日,他沐沧澜怎样也终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心下虽如此安慰自己,但要他真去乖乖盖章签字,这一口气也还是如何也咽不下,于是,转眸环视四王党人。
一见主子脸色铁青,刑部侍郎等几个就开始盘算为其消气之策了,此时终于有了计较,忙向他示意。
四王会意,沉沉点头,回眸望沐沧澜,黑瞳阴森:〃好好好,太傅遵纪守法,本王钦佩老六啊,这个面子咱们可无论如何都要给!〃说着,就拿出了印章,在人面前一晃,却又收回,边掂量,边逡巡着那袭青衣,缓缓言道:〃不过,太傅,你既张口闭口典章国法,怎么自己却又如此疏忽?啧啧,这一身薄纱虽然凉快,但,如何能出现在这正大堂皇之处?〃说着,猛然一指院内铁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先王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糟糕!跟着沐沧澜前来的胡福暗中叫苦:这要跟谁说去?自那日婚宴过后,皇帝就命将太傅的朝服统统收起,堂堂帝师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了〃后宫〃!
沐沧澜却还是那般淡然静雅,青衣常服之下亦仍无改那当朝一品之骨,微微一笑:〃王爷教训得是,沧澜今日来得匆忙,的确是有所疏漏,沧澜甘受国法制裁。〃
〃太傅,王爷。。。。。。〃胡福正要出言,却被沐沧澜冷冷一声喝退:〃这里岂是尔等说话的地方?!〃
太傅!胡福只好闭嘴后退,暗地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皇上,你怎么还不来啊?!
〃好啊!太傅果然不愧是百官表率。〃四王笑容陡然一收,喝道,〃行止失据,该当如何惩处?〃
〃回王爷:轻者,笞三十;重者,流千里。〃忙有人回答。
四王挑眉扫来:〃太傅这次。。。。。。〃故意拖长了语调,环视众人神色,见不忍者有之,忧虑者有之,鄙夷者、好奇者、幸灾乐祸者更大有人在,形形色色神态映在人眼里犹胜风刀霜剑,甚至比那现实中的凌虐更教人快意,有意磨蹭了良久,欣赏了良久,方慢慢说道:〃算是轻的吧?〃
无论是何心态,无人出来反对。
四王回眸,盯住那人。十多年来无数次想象过那一朵素梨般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模样,却未料是此时此地此种情形
素裳如澜,浮云般翩跹,沐沧澜转身出门,于庭中央对天一跪,双手奉上那票拟:〃王爷,请。〃波光宁静,沧海风平。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就盖了印。
庭院内,云想衣裳,落如重芳,那淡静凝跪的人儿清标挺直如傲春之蕊。褪到腰间的衣裳上曝露出整个肩背,并非是想象中媚惑君王的凝脂无暇,而是一种苍青的白色,纵横交错着无数浅白印记那是多年来的旧伤痕,刀伤剑伤织就的密集蛛网,中间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深黑暗紫印记铜钱大小的是箭伤,五个豌豆大小深可见骨的是上一次护驾而留下的毒爪之痕。这不是一块完美无缺的和田羊脂,却又无人能找出第二种东西来作比喻,这就是一方真正的玉石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一刀切下,清光四溢,是历经千辛万苦方能得见的此生此世极致的清纯,其中痕迹并非瑕疵,而是岁月积淀万古精魂!
所有人都感觉呼吸一滞:造化精纯竟憾人至此!
连行刑的人都不由迟疑,却听那人轻轻道:〃还愣着干吗?〃
〃太。。。。。。太傅。。。。。。〃执械的手微微发颤,觉这竹片要落下去的地方,仿佛是这天京为鲜血浸染的古旧城墙。
那人转眸,瞳心如上古灵玉,光华恒远,凝作一笑:〃动手吧。〃
竹板落了下来,顿时血花飞溅,虽下手力道不重,却还是立刻就留下深浓的血痕。转眼之间,青衣就被鲜血染透。
一旁胡福匍匐在地,老泪纵横,听着那一声声笞响如同抽在人心之上:皇上,皇上,您到底在哪里啊?!太傅这样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了这等酷刑?!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您又要如何自处?您又将怎样的痛心!您将来要如何面对啊!
然而,焦急的人等到仿佛已是天荒地老,却仍不见那九五至尊来救,只看见天色渐渐更阴更沉,乌云压顶,却是落下点点红雨。
好不容易,听到了数第三十下,声音刚落,胡福就和行刑者一边一个抢了上去,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太傅!太傅!〃
沐沧澜面如金纸,下唇上一排血印,轻轻摇头:〃我没事。。。。。。公公,麻烦你帮我包扎一下。〃
〃是,是!〃胡福忙令人飞跑去取了干净布来,一面替他包扎止血,一面掉泪。
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喉头像被什么给堵住了,透不过气来。
连屋顶上的人也有这样的感觉郑风如张嘴,深深吸气,却还是感觉胸口闷得厉害,想象中应该是复仇的快意荡然无存,只有一波又一波的心潮纷乱。他不明白此刻皇帝怎还能够说话
〃风如?〃怀曦颤声道。
〃嘎?〃他转眸。
〃朕。。。。。。朕。。。。。。喘不过气来。。。。。。〃
〃陛下!〃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顾不得琉璃瓦滑,飞扑上去,这才发现皇帝满脸是泪,扇睫颤得远比声音厉害,不住的喘息,唇色已然透出青紫。幸他通晓医理,知道这是一时急怒,喘息过甚所致,忙以袖掩了皇帝口鼻,连声道:〃陛下恕罪,慢慢吸气,呼气。。。。。。〃如此反复了几次,怀曦终于缓过了颜色。
〃陛下,万万珍重龙体!〃他忙劝道,试探着问,〃要不,我们下去?〃
怀曦捂着心口,眉拧成结,苍白着脸,重重摇头:〃不。〃
〃为什么,陛下?〃他不禁问。
怀曦的眸子阴沉过晦暗的苍穹:〃朕怕朕会控制不住,杀了所有的人。〃
他抽了口凉气。
只听怀曦沉沉又道:〃而如果朕敢这样说出口,他,就定会死在朕面前。这一次,他是铁了心的。。。。。。要走吧?〃
他闻言猛然抬首,第一次这般直面正对少年天子的眼睛:那是一片无底的深渊,四溢而出的的寂寞源源不断、无边无际。那是高处不胜寒的诅咒,不会消灭,只会汲取,拼命疯狂的从四周夺取温暖,却只怕拿天下都填补不平这欲壑而那个人是怎样用一己之身补了这天堑?仇恨亦阻止不了眼睛向下面望去,只见那青影立起身来,如风荷标举,径直往宫门方向行去。
〃陛下?!〃再忍不住,他看向怀曦,却见少年的目光早凝在了地上那汪碧血里。
此千年恨血,土中化碧。怀曦盯着那滩血红,紧紧咬住下唇。
紫禁之巅,江山极顶,天风激荡而来,奔涌无数回忆。他死死屏息,将席卷而至的记忆片段抵挡在外,不回顾过往,不解答疑问,不要水落石出沉冤昭雪,他只要
〃朕。。。。。。朕赌一把。〃
郑风如听见帝王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说道,声音却细如蚊吟。
〃要是他回头。。。。。。〃
只要他回头,他可以不要江山如画万民崇敬!
只要他回头,他可以重新做回那个永远仰视着他依偎着的孩子,攥着他的衣袖跟他海角天涯!
宫城顶峰处,等待中,皇帝觉得已然一生过去。
原来,只一瞬间,就年华老去。
逝水东去不回头,如那人远去的背影。
曾经坚信的世界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无人知晓在那一行清泪里,少年帝王已将自己一生的希望和爱都统统流尽。
怀曦闭上了眼睛,被掏空了的身心再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回忆侵袭:
雨打梨花,雪红血白。
那泛着珍珠光泽的莹白;
那深浓如汪洋大海的墨黑;
那金光闪闪的帝座;
那琥珀流光的水泽;
还有那涌动的暗红色的热流那是血,他的血!
他为那个人所流的血,像今天一样为那个人流的血
那个人。。。。。。就是
父皇!
天朝之巅,凤怀曦猛然睁开眼来。

十 天高云浅(二)
洁净纱布蘸了药水敷上那肩背,转眼就被染成暗红,虽然伤口都不深,但三十条纵横交错,也令人整个视野都为血污模糊。伤口上都已经结了紫痂,但因之前包扎潦草的缘故,周围还是朱痕斑驳,洗拭了半天,才露出肌肤原本的色泽来。
换下来的纱布往药水盆里一放,就洇出一片殷红,瞿濯英再忍不住将手里纱布往盆里一丢,喝道:〃沐头!〃
静静坐着由他裹伤的人依旧不看他。
〃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瞿濯英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庶民都知道‘刑不上大夫',你堂堂帝师竟然就这么挨了三十鞭子?!〃
〃是竹。。。。。。〃沐沧澜终于开了口。
〃师兄说话你顶什么嘴?!〃瞿濯英白了他一眼,狠狠望他的目光随即又一寸寸的暗沉,〃你说你?!唉,这么一来,你以后还要怎么在朝堂上立足啊?〃
那玉雕一般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沐沧澜侧过头去,声音里能听出丝暗哑笑意:〃兴许以后也不用再上朝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武将粗人可猜不透你内阁首辅那些花花肠子。〃瞿濯英伸出手去,扳过他颊,望进那深黑眼底,〃你给我说清楚:究竟为什么要平白挨这顿打?你朝服呢?你扔哪儿去啦?〃
沐沧澜猛然闭了眼睛。瞿濯英却未再强逼,他看见那长捷颤动,如濒死的蝶,许久,才听那人终于道:〃朝服在哪儿,我不知道,我也来不及去找。再说了,就算我穿戴整齐了去,人就会老老实实的盖印,轻易的放我走吗?以我现在这情形,他们总能寻出过错来拦我路的。〃
瞿濯英终于再忍不住,轻声问道:〃传闻。。。。。。是。。。。。。真的?你。。。。。。你当真和皇上。。。。。。〃手上却是一松,任由那人再次偏过了头去。
沐沧澜睁开了眼睛,眼中细碎水光已褪,只剩下一片无波无漪,极轻却极清晰的点了点头。
瞿濯英绞了浓眉,深吸了口气,仿佛是要将肺内浊气涤尽,才能开口言道:〃那他,他又为何不来救你?〃
沐沧澜语调平淡,似如常闲语,只是仍不肯回转,道:〃师兄不要怪他,他是明白了我啊。〃一句话出,眼前忽然一恍,旧时光如海边细浪拍打崖岸,突然无边涌上,〃我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出来的,谁也拦不住我,包括他在内。的确,他要是赶去,是可以阻止笞刑,可他能阻止天下人对我们关系的鞭笞吗?别说他现在手上权力还不牢靠,就算他以后亲政了掌权了,他又能堵得住悠悠众口,挡得住流言蜚语、天下人反对吗?他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自己和我一世!〃淡淡说着,心里却像有浓酸在蚀,百虫在嗜。
他人却仍存不甘:〃沧澜,你也太多虑了,他毕竟是九五之尊,是天子啊!〃
〃天子?〃他轻笑了声,摇头,却还是不回眸,〃天子的权力又究竟是谁给的?〃
没有人能回答。
沐沧澜抬起眼帘,目光深湛,落于这庞大帝国最辽远的层峦叠嶂,漫漫道来:〃师兄啊,你可知道我们当初接下的是怎样一个国家?皇皇天朝,被蛮子打得血流成河;地大物博,国库里没有一锭银子。勋戚横行无忌,官吏贪墨成风,举国之下找不到一处清明的地方!皇帝冲龄即位,外负皇父为虏之耻,内担国计民生之忧,还被人架空了实权。这些年,说实话,我们不容易啊。我沐沧澜以臣子之身,名为帝师首辅,实在代行君权,走得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不敢有半点纰漏师兄你曾说过我是如履薄冰何止如此?!我知道我只要哪怕说错了一句话都是万劫不复。沧澜不怕死,但怕这江山从此又会变了颜色。这是我们用血泪换回来的清平,我怎甘心让别人毁去?!我要留一个好皇帝给这河山,也要给这皇帝留一个清明社稷。师兄〃他终于转过了脸来,秀长深邃的凤眸里装了整个天下:〃你说,以何治国才能保太平昌盛?
瞿濯英低眉看着那盆淡红血水里映出彼此的眼眸,沉沉道:〃法。〃
沐沧澜淡淡一笑,那笑容里竟似有春风拂过,绿了江南岸,红了塞北花,点头:〃臣代君权,要服众,唯以法;君临天下,求大治,也唯以法。所以,我才怎能不挨了这顿打来做这个表率,他。。。。。。他又怎能出来替我徇这个私逃这个罚?要是这样做了,我们两个从此都谁还有脸来谈什么依法治国?而若没了法纪,要他以后拿什么来管束天下?〃
〃沐头,说你就是根大木头啊!人哪朝哪代不是皇帝老子一人说了就算,权臣禀政无人敢违?就你!也就唯有你,才想得出这种方方正正的治国之策来。你也不看看你这身子骨,这等苦肉之计,是你玩得起的吗?!〃瞿濯英鼻子一酸,掩饰的站起身来,别过眼去。
〃是沧澜不好,让师兄担心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沐头。。。。。。〃瞿濯英猛然转过身来,镇边虎将眼中噙着点点碎光,一把握住了那单薄肩膀,〃我的好师弟,我宁愿你还是那个只顾闷头吃零食,懒得搭理我这个‘话痨'的。。。。。。傻‘沐头'啊!〃
〃师兄。。。。。。〃他感到自己的手几乎就要抬起,像儿时一样抱住兄长,纵身投入他怀内,将所有委屈苦楚都哭个干净。然而,却再不能。无人发现转瞬即逝之间,这以强硬刚毅著称的首辅眼中曾流露过孩童一般炽烈的暖意,只看见那只能以宝剑辉映的双瞳散出永远的清明神光。沐沧澜双手置于身侧,仰首望瞿濯英,唇边仍蕴一抹如兰微笑,淡淡道:〃师兄,孩子总要长大。〃
瞿濯英长叹一声,松了紧握,扶着他肩,凝目相看:〃沧澜,你告诉我:你花这么大代价赶到我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沐沧澜目光一肃,剑光一凛:〃护驾。〃
瞿濯英却听出别的意味,直言相问:〃护的哪个驾?〃
〃真不愧是师兄,一猜就中。〃沐沧澜笑了,难得流露轻松神色,〃太上的驾自然要护,没了他,找谁来着落今上的亲政、虎符的下落。我可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对了,师兄,这些天来,除了你的人,没人见过太上皇吧?〃
〃照你的吩咐,派去服侍的都是最可靠的人。〃瞿濯英眉心一拧,轻声道,〃不过,沧澜,太上的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沐沧澜不意外,亦不回答,继续道:〃今上的驾更要护,我有预感,四王他们就要动手了太上南归是最微妙的时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说着,深深望向瞿濯英:〃师兄。〃
瞿濯英故意摸摸鼻子,做一脸无奈苦笑:〃你说吧。〃
他不禁也笑了,灿如流霞:〃如果事变当日,你能见到虎符,那么就请率紫金精锐统领三军助今上平叛;而如果未见,那就还凭此内阁票拟,以这五千枭骑保今上平安。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记得告诉他:忍一时之气,将来便总有回旋之机。〃
〃等等。〃瞿濯英又一次一把抓紧了他,〃这话,你怎不自己对他说去?〃
沐沧澜怔了一怔,脑中转过千万说辞,可在这目光注视之下,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唯光阴如水,任无声有声,都照样奔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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