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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神妃 作者:紫焱(晋江2012-08-31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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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基本可以忽略




☆、福缘否?因果否?

  《东皇十二式》中的功法实在是太过霸道,方才顾缨引天地灵气入体,不料引来的灵气太过猛烈,几乎一开始便震断了他全身的经脉。尽管经脉在功法作用下很快的重新长出,且新生的经脉远比过去的牢固和宽阔,但在下一刻便又被更加刚猛的灵气摧毁。经脉寸裂之痛难受无比,也是他心志坚定,若换做旁人,只怕在一开始经脉被震断之时便晕了过去。而在顾缨每每快要崩溃之际,舌下的含英丹就会发出一股透脑的芳香,这股芳香直直打入丹田,让他清醒过来的同时也在滋养着他几近崩溃的身体。
  在灵丹和心智的双重作用之下,顾缨硬是坚持了两个时辰之久,经脉则重复着被震断和恢复的过程足足九次,虽然忍受了令人发指的痛苦,但他的收获却是巨大的——天地灵气淬体九次,让他获得了一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身体,无论是防御和恢复的能力与速度,筋骨的柔韧度,还是对天地灵气的容纳,都达到了完美的程度。而海王最后的出手逼出了他体内的淤血,更是让他的体质之纯粹达到了空明无尘的程度,以后无论修习什么功法都会有一日千里的速度。
  “方才,多谢。”顾缨道,气息微弱,在运功时红得滴血的脸此时一片惨白,发丝略显凌乱的粘在了腮边,给人罕见的柔弱无依之感。
  “修仙与学武一样,都有破而后立之说,你的情况并非坏事。不过东皇十二式的淬体至少需要三个昼夜才能完成,只是你的进境太过,所以才会让新的经脉连长好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涌入体内的灵气再次损毁。”海王道,“你的经脉应该会在半个时辰内完全长好,先躺下休息吧,我住外间。”说完扶着顾缨躺下,又盖上了被子,转身便准备出外间。
  “为什么要帮我?”顾缨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道。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问出了许多内容。
  为什么要帮他?割鹿会上相借朱琴,上古的绝本珍奇琴谱,救命之恩,离京前的十日大雨是为安国,传法之恩是为立身……细数起来海王帮他的实在已经太多,多到他哪怕是结草衔环也无法偿还。
  可海王究竟为何要帮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没落国家的年少新君,与碧落海之下的海国之主谈不上任何渊源,后者根本没有帮他的理由——那海王又为什么要帮他,甚至不厌其烦的为自己耐心打算得如此周全?他找不到理由,却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修仙之人有‘不问’之说,”海王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莫问来历,莫问根由,莫问前程,以免缠上不必要的因果。我愿意帮你,你只需明白这一点便够了。”
  顾缨轻轻笑了一声,或许因为受伤之人往往会比往日脆弱,他竟有种被心底的寥落感压垮的感觉:“我明白了,清澈愿意帮我,我便当是命中注定的福缘吧。”
  “福缘?你又怎知不是因果呢……”海王的声音传来,片刻后脚步声响起,却是他毫不停留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海王仍旧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有些微的怔然。里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声音细微,但在鲛人的耳中却是听得极是清晰,那是顾缨熟睡后的呼吸声。
  其实即使相隔一世,顾缨依旧生着一张俊美如朝阳般炫目到极致的脸。每当被那双黑眸注视,海王都会生出一种错觉。仿佛遥远的一百九十四年时光前落玉坊的初见,少年长身玉立于辉煌的日光之下,冰雪般的面容隐在了金色面具之后,双眸黑如幽夜,仿佛蕴藏着千钧之力,即使是一个不经意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有着深不见底的吸引力。
  那时的他和海王是那么的年轻,就像珠蚌中新生的珍珠一般晶莹而圆润,饱含着对新奇世间的好奇与爱恋——也只是当年的两人。
  现在的海王,更像一个习惯了干渴的旅人,在悬崖边看到了一株长满了丰美果实的桃树。若是视若无睹的继续赶路,迟早会找到水源,更罔论他早已习惯了旅途的困顿;而若是伸手去采摘桃子,便会失足坠下万丈深渊。
  他绝不会选择后者,同样的傻事,做一次便已经足够。更何况岁岁年年花不同,即使两棵树的外表再过相似,即使它们确乎是同一树根上发出的苗和枝叶,也不是当年诱惑清澈甘愿坠落深渊的那一树灼华了。
  他是清澈,但已不是当年纯傻如白纸的清澈。有些事既然不可能发生,那就应该在一开始便将所有的可能斩断。他愿意出手帮顾缨,是为了偿还因果,也只是为了偿还因果。
  如此而已,再无其他。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白天赶路,入夜前找好客栈,接着再找一块荒僻之地修习《东皇十二式》,再在月落之前悄悄回到客栈休息。
  打斗之声甚是激烈,却被结界牢牢的束缚在内,外界的人别说是听见声音,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顾缨和海王激斗的身影迅捷如电,在结界内纵横。顾缨剑光如长虹,剑意滔滔不绝。海王还着手,招式间已不见数日前交手的刻意避让,狠辣入骨,直如性命相搏一般。
  因顾缨是以武入道,所有的修行参悟需要经过武学的印证才能进行。海王便让他在继续修炼心法之余,刻意压制住境界的增长,先将自己的武技淬炼至绝顶。是以这几日两人的交手,虽然看去杀机四伏危险无比,但两人都未借助半点真气和内力,而纯是以对招式的感悟和运用对敌,随时可以收手。
  《东皇十二式》的确是神妙之极的修炼法门,短短五日间,顾缨的内力、剑术、身法乃至真气都以一种非人的速度疯狂的增长,而且高明玄妙,更加令人难以应付。加上顾缨那远比天才还要变态的资质与根骨,他练一天,效果甚至比资质上佳的人修炼一年还要好上数倍。
  海王依旧是肉体的力量甚小,但出乎顾缨意料的是,在不借重内力之后,他竟然仍旧保持着惊人的速度,身法轻盈优美如飞花雨燕,又凌厉磅礴似堪能搏击风云的鲲鹏。那种快到极致的速度完全弥补了海王力量上的缺憾,也在交手中给顾缨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身体又一次被震飞出去,在半空中被一股柔力托住,顾缨落地,拾起长剑。海王劈来的一刀,看去虽然杀气四溢,实则力道把握的极好,堪堪可以将他震飞,身体甚至不会觉得丝毫疼痛。
  “看出什么没有?”海王问。
  顾缨答道:“速度,绝对的速度。”他目光深处闪过一道亮光,似有骄阳在其中燃烧,“在绝对的速度面前,力量和技巧都不再是关键。”
  譬如适才的交锋,他的剑招精妙有之,力道亦有之,可被震飞的却依然是他自己,因为海王一瞬间在同一点上劈出了五十刀。一刀的力道或许不大,但五十刀的力量叠加之下的威力却已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足以将他来势汹汹的攻击击得粉碎。
  “仅仅是速度吗?”海王问道。
  顾缨怔了怔。记忆回到适才交手的场景,自己所递出的每一招都会被海王以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避开。不,确切的来说,在自己出招的那一瞬间,海王便已经如有预料一般的预先开始闪避了。这一点,在过往的几次交手中都有出现,只是当时自己的眼力还不足以捕捉这样细微的差异。那是……
  他眸色一深:“是风。”
  “交手四夜,你终于发现了这一点,”海王点头,轻蓝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满意与欣赏之色:“不错,方才交手时,我借用了风的力量。无论你的招式有多精妙莫测,但只要在这陆地上施展,便都无法逃脱风的捕捉。我可以从风的流动中推测出你下一招的方位和目标,而借助风的流动所带来的力量也能最大限度的提高我的速度。”
  “万物皆可为剑,这便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东西。无论是无法捕捉的风,不停流动的水,炫目温暖的阳光,还是冰冷无情的霜雪,它们都能作为你的武器。你的剑,可不止手中这一把。”
  “万物皆可为剑……”顾缨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只觉得过往武学中所苦苦探索却无法突破的境界终于窥见了门径,眼前骤然一片广阔的光明。那样醍醐灌顶般的明悟的酣畅痛快,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顾缨清啸一声,伸指轻弹剑身,手中铁剑本非上佳利器,此时却发出一声悠长的震颤嗡鸣,如同苍龙之吟,在夜色雨声中久久不息。
  海王远远地看着他,轻蓝的眼底隐约闪过些许细碎的光。这一幕是何其熟悉,想不到时隔百多年,竟然又看到。
  能这么快便领悟到万物皆剑的道理,随手的一个细小的动作便可触动剑心,哪怕那只是一把与废铁无异的凡剑。这一世的他,果然还是在剑术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与灵感。
  “你还是这样……” 
  嘴唇微动,低低的声音飘游而出,淡淡的声息很快泯灭在了夜风之中。顾缨自修炼后五官敏锐了不知多少倍,却仍是没有听清楚,正欲相问,却见海王擦着他走过,白色的衣袂被风吹得鼓舞而起,如同一只明灭翩跹的雪色之蝶:“时候已经不早了,回客栈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偿还因果神马的……其实嘛,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清澈这种人了
另外“剑即万物”和“万物皆剑”是《宫本武藏》中佐佐木小次郎与宫本武藏最大的分歧,两人最后的决战也正是这两大理念的最终印证,然后……宫本武藏在综合了阳光、潮汐流动方向以及木头沾水后沉重无比的特性以及本身剑技等多种手段之后赢了,只拎着一把剑就认为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佐佐木小次郎把命给丢了……为毛突然觉得佐佐木小次郎死的好冤……




☆、联手讹诈

  在离开长洛的第十夜,那场海王带来的覆盖整个东皇国的大雨终于停了。而在第九日,海王和顾缨距离金丘便已不到千里,只是在最后一日他们却突然改变了行程,将原本的西行改为了向东边的碧溪城行去。起因是海王又接了一份江湖令,这份江湖令的内容简单到了简略的程度,只有两个字——捉鬼。江湖令上小小的两个字被大片的空白包围,似有一股诡异阴风扑面而来。而具体捉什么鬼、鬼的数目有多少则一字不提,只在背面写下了委托人和与其联络的地址。
  本来以海王的风格,有两种江湖令是绝不会接的。一种是牵扯太多的,一种是故弄玄虚的,这次的江湖令便属于后者。只是他在看到任务的报酬后却改了主意。
  古剑切玉,铸剑大师徐夫人所铸,失传已有千年之久,有削金断玉之利,驱祟除魔之能。这把剑,正是这次的江湖令的报酬。
  “无论是做兵刃还是做法器,太阿剑都不失为上品。”海王对顾缨道,平淡的口吻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只是在单纯的陈述着一个事实,“你应该需要这样一把剑。”
  对此顾缨没有异议。拥有一把可以吹毛断发的绝世宝剑,大概是所有少年的梦想,顾缨也是一名少年,所以对此自然也不例外。更别说顾缨现在走以剑入道的修行之路,拥有一把宝剑修行,有事半功倍之效。
  三天后,他们赶到了委托人成员外留下地址所提到的地方,那是成员外在碧溪城城郊的一处别院,白墙乌门,修筑得颇为阔气。
  在说明了来意后,门房让两人稍等片刻后便进去通报了。两人站在门外,这一稍等便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那扇大门缓缓地吱吱呀呀的打开。一进门便见到十六个拿着兵器的精装男子,各个太阳饱满,显然都是练家子,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满满的看斤度两的算计和鄙夷,愣是将原本还算端正的脸弄成了满脸横肉的凶相。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这些大汉后面,远远地向着两人作揖道:“你们两个就是接了江湖令的侠士吗?幸会,幸会啊。”
  海王和顾缨对视一眼,都看出了隐在彼此眼底的不悦,显然两人都已经受够了这成员外摆出来的架势。海王发出一声冷笑,冷声道:“难不成传说中的鸿门宴便是贵主人的待客之道?”顾缨目光从那些大汉的脸上扫了一圈,眼睛也冷了下来。
  管家的表情僵了一下,复又笑道:“两位侠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然不会把这点小场面放在眼里了。”他又看了看两人,见两人衣衫只算普通身形也不魁梧,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高手风范,笑容登时带出了点掩饰不住的轻鄙,“不过我们员外说了,这份差事如果不是极厉害的高人,其他人就是接了也是白白送命,所以便设下了这八卦阵,只有能闯过这八卦阵的高人才能接这趟江湖令。我们员外也是一片好心,怕有些人白白送命不是?两位侠士如果想接令,现在就闯阵吧,早点儿的死了心也能早点儿回去休息不是?”
  八卦阵?顾缨看着那十六个彪形大汉摆出来的队列,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好笑。那位成员外莫非以为,十六个人分站成八队就是八卦阵不成?
  当初刚接到这份江湖令时,顾缨和海王不是没有怀疑过,如此一份以绝世宝剑为奖励的任务为何会摆出近一年都无人问津。现在看来,一般的江湖高手是被这几个武功不错的护院给打了出去,一流高手则是被这份狗眼看人低的态度给直接气走,至于修仙者,就冲着这位成员外敢把自己晾在门外半个时辰都不会再接着来自找不痛快。至于那所谓的绝世宝剑?折腾了那么久却没一个人见过那剑的影子,毕竟是失传少说千年的东西,谁知道那玩意儿是真是假?
  想到这里,顾缨不禁也生出了退意。至于海王,因为脸隐在了面具和兜帽之后的关系,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但声音分明在笑,内中的冷意却让人遍体生寒,听得那管家和劲装大汉都是一阵激灵:“除了杀人之外,我从不出手,这一点是个有脑子的江湖人都清楚。你让我出手闯阵,是让我把他们全杀了吗?”
  管家的笑脸已经七零八落,干笑道:“两位侠士尽管放手闯阵……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好了。”
  “放手闯阵?”海王若有深意的缓缓重复着这句话,“管家不是江湖人,想必不知道我‘九夫人’的规矩。要我杀一个人,这价钱最低也需要白银千两,管家可是看这些下人不顺眼,想要雇我去杀了他们?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接下这单生意。”管家脸色一白,正准备开口反驳,便被海王截住,“不过我也说了,一个人头最低一千两,这里共有十六人,那,就是一万六千两了……” 
  海王的声音刻意拖得极缓,每个字都说的十分清晰,内中冷意让人凛然生寒。顾缨心下暗笑,口中则接道:“看管家这身打扮,一万六千两这个数目一时半会儿怕是拿不出来的,要不再打个折如何?”
  “连最低的价钱都掏不起,还敢请杀手杀人?成何体统!”海王道,每个字都如三冬腊月的冰凌,直直砸戳到了管家和劲装大汉的身上,别说管家面色煞白,就连那些个头甚是唬人的大汉鬓角都渗出了冷汗。
  顾缨扫了一眼管家惨白的脸,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众大汉,目光玩味:“师兄看不上出手,师弟我倒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接了这个单子。只是要我出手的价钱虽只有师兄的一半,真要了这十六个人的头颅至少也要八千两,我怕主人家拿不起。”
  正在被用两人刀锋般的视线估算头颅价格的众大汉一阵胆寒。
  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番调侃,管家明显已经顶不住了,满头冷汗的叫过一个小厮说了几句,便见那小厮飞一般的跑了。开玩笑,这十六个大爷可都是员外出重金请来的高手,万一被他一语不慎给搞残搞死,到时候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小厮离开后,半晌方出来了几个丫鬟,为首的大丫鬟颇有几分姿色,衣着也颇为华贵。她凑到管家身边耳语了一番,那管家的脸色登时好转了些许,笑道:“两位侠士尽管闯阵,只要不杀人,价钱什么的好商量!”说着又做了一个揖,“方才小人失礼,两位侠士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缨见他前后态度变得实在是快,恶作剧之心顿起,用一种十分单纯的明显是涉世未深的少年的口吻高声道:“师兄,这位管家又要雇我们动手,又不肯把定金交出来……他是想空手套白狼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海王冷冷答道,话语间透出一股浓得呛人的鄙视意味。
  两人的话一出口,别说管家,连那丫鬟的脸色都变了,尖声道:“你们还怕我家员外掏不起银子不成?”
  顾缨和海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难道不是吗?”
  那丫鬟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扔到旁边的小丫头手里:“仔细数一数,可有短你们一钱银子?我家员外怎么可能是那些眼皮子浅的东西!”
  顾缨不理会那大丫鬟的指桑骂槐之语,从战战兢兢蹭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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