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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番外 作者:冰魄雪(小说阅读网vip2014-08-11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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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界里,谁敢冒充这个祸害祖宗!道士双腿一软,立时匍匐在地,“参见娘娘!”
    这种神逆转的局面是怎么回事!村民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白初冷眼看他,“本尊这辈子最讨厌道士,你还穿着一身道袍出现在本尊面前?”
    道士身子一抖,飞快的将身上衣服脱了个精光,仅留下一条底裤。
    “你这一身修为,是自己废掉,还是要本尊动手?”音寒料峭。
    “娘娘,这不关小的的事啊!”道士慌乱的朝身后一指,“娘娘明鉴!是那小孩的父母请我捉妖的,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顺着他们的话说了几句,人也不是我使唤着打的!是那些凡人主动动的手——”
    白初顺着道士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对夫妇缩在墙角,颤颤畏畏,却又壮着胆子开口:“那就是个妖!就是个妖!”
    “污蔑自己孩子是妖,就凭你们,也配为人父母?”
    夫妇扯着嗓子辩白:“生来就不哭闹,哪有正常孩子是这样的!整日对着东方喊‘阿娘’,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在笑,这不是妖是什么!”
    似是压抑久了的痛楚,一句一句,撕心裂肺。
    这对夫妇身后还护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个个穿着齐整干净,厚实棉暖。再看躺在血泊里还在喊“阿娘”的那个,一身衣服褴褛单薄,衣服袖子盖不过手腕,裤子长不过脚踝,衣肘膝头都磨破了洞。
    连鞋子都能看到脚趾,里头趾头红肿,跟手上一样都生了冻疮。
    鲜明的对比,无比明晰的刺痛白初的双眼。
    东方,是青丘所在的位置。
    猝不及防,意外之至。
    他连喝了那么多晚孟婆汤,痴痴傻傻,什么都不记得,却反倒知道他的阿娘在东方。这是什么样的执念才能造就?
    她扭头看向地上的孩子。
    深黑如墨般的瞳,漆黑明亮。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双眼,那双眼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他眼下还是凡人,必然不会认得她,这一点,白初再清楚不过。
    孩子单纯,心性习惯容易被周围人所吸引,她神泽浑厚,身上的灵气能让孩童感到舒服,所以他才会盯着她看。
    “阿娘,阿娘……”
    一声一声,似是在唤她,却不是在唤她。
    这只是这个痴傻凡人无意识的言语,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两个字,或许能代表哭,或许能代表笑,或许是饿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或许是冷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告诉父母,自己身上需要加衣了……
    至于那面向东方,只不过是孩子生来平衡不稳,受日月升起的灵泽方向所引,才会造成那般现象。
    他这一世,原本该投个好胎,家中衣食康足,家境和美。
    可却因为她愠怒之下给他灌下数十碗孟婆汤,而使得转世痴傻,受家人不喜。
    她怪不得这对愚昧的凡人夫妇,也怪不得那贪婪的妖道,这一切由她而起,她造的因,她的孩子承了那个果。
    是劫,是孽。
    种种,辛涩无比。

☆、章一五六 是业,是劫

雪地上流淌的血顺着地势染了好长。
    人群纷扰,他们错将一个生来痴傻的孩子当错了妖孽,活活痛打。或悔恨、或惋惜,或谴责孩子父母、或埋怨那个妖道。
    人们都习惯在错事过后将责任推给他人,下意识的给自己一个良心安慰。
    若不是孩子父母请了妖道,村民们便不会对孩子痛下毒手;若不是妖道贪念孩子精魄,顺应孩子父母的话去说,那孩子便不会被人当做妖孽;若不是那孩子天生痴傻,孩子父母也不会弃他于不顾;若不是白初当时逼他喝下数十碗孟婆汤,他这世不会是这副模样……
    若不是他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如今,也不会感到痛苦,自责,难过……
    佛说因果,轮回往复。
    是业,是劫,是结。
    “阿娘……阿娘……”
    孩子依旧看着她,那双目,黑得透亮,水汪汪的剔透晶莹。
    “阿娘……阿娘……”
    嗓音细嫩,气若游丝,冻得污紫的面上,慢慢有些红润浮现。
    血泊里,这番景象,明眼人都知道是回光返照了。
    这个孩子,恐怕马上就再也唤不出声,再也笑不出来。
    白初静静看着他,蹲下身子,握住他的小手。
    小手冰冷,因受冻肿得老高,红紫一片,皮肤上有些地方化了脓。她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小心的握着,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
    胸口似有巨石压着,闷闷的,难受。抑得她似是连呼吸都费力。
    她分明清楚明白,眼前的这个孩子,只是阿辰在凡间的一个转世,若是殁了,也只能说明阿辰的这一世历经完毕,可以再入下一世,丝毫影响不了什么。
    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放开这只小手?
    手中不知不觉的凝起神泽,浑厚仙力慢慢通过那只小手渡过去。
    穿进皮肤,融进血脉,凝进骨髓……
    神若将殒灭,她毫无办法;仙魔若将死,她能为其延一延性命;但若是救活一个凡人,轻而易举。
    断裂的骨节慢慢相接,受损的筋脉慢慢相连,滞缓的血液慢慢活络,便连那冰冷的皮肤也慢慢开始有了温度。
    “白初。”
    手腕,陡的被人攥住。
    神泽凝滞在掌心,顿住不前。
    白初低目,手腕处,男子的手修长有力。风过绛紫的袍袖同她的袖口飞卷在一起,袖口一紫一银的曼珠沙华映在一起,鲜明夺目。
    白初移开眼,“你放手。”
    “白初,该放手的是你。”
    手腕被攥得更紧,白初试图挣了挣,但没挣脱开,偏目过去:“他此生苦难因我而起,我要救他。”
    “救?你怎么救?”墨玉般的眸子深湛,凝着她,“救了这一条命,让他再痴傻的活下去?一辈子受家人厌恶,旁人不喜,直到再过上七八十年寿终正寝?”
    “梵谷,他现在很难受!”
    一身的伤,不可能不疼,不可能不痛。梵谷皱眉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难受了这一阵,他就解脱了。”
    “你让我对他不管不顾?”
    “一介凡人,与你无关。你本就该不管不顾。”
    “你明知道他不是——”
    “在你面前的就是个凡人,魂魄未离体前,一直是。”他看定她,眉眼淡漠,“白初,你执意救他,若他不想活呢?”
    白初眉目一冷,金色的眸子阴鸷陡现,骤然拂袖,“怎么会不想活?!”
    即便是猛然发力,也没将手腕的桎梏挣脱开。
    “白初,他一身伤痛,是这一世周围至亲给的。”微有波澜的淡漠在顷刻间归于沉寂,耐心的同她解释,“一生痴傻,不代表对外界冷暖半点不觉。若你救他,救活了,你叫他以后如何面对周围的人?你叫周围的人如何再面对他?”
    有了这一遭事,周围人即便心怀愧疚,也不会对其有多加改变。相反,倒会多加隔阂,让人对齐心生防备。一个生来痴傻的孩子,平日里不遭人嫌就算好的了,连亲生父母都不待见,更何况是其它人。
    “白初,若他不想活,你救了他,就是害了他。”
    “若他想活呢?”她迎上他的目光,“若想活,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妖孽,想要接受到正常的对待,想要父母爱,长辈喜,他还这么小,今后的日子还有很长。或许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不计较他痴傻,真真正正喜欢他,真真心心的关心他呢?”
    “白初,若他当真这么想,你也依旧不该帮他。”深潭似的眸底微露寒光,“他入的是轮回,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没有哪一世是会真正一直如意,你当日让他入轮回,不就是为了让他体验人生百态?”
    “可我后悔了!”
    天知道她有多后悔,她见不得失去,即便明知道在她面前只是白辰此生的转世,却依旧见不得他就这么倒在地上,血泊里,在她面前,受尽痛楚死去。
    “梵谷,他那么痛,哭不出来,喊不出来,没有人知道他那么痛……”
    双目不知什么时候聚齐雾色,朦胧住双眸,点点晶莹剔透,溢出眼眶。
    “白初,痛过了就过去了,痛完了,他这一世就过完了。”梵谷抚上她的脸颊,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流出的泪水。
    怔忡间目里茫然,“梵谷……看着他痛,我也痛。”
    梵谷轻声细语,暖声问她:“哪里痛?”
    手里握着小手一直未松开,她将小手轻轻放在自己左胸,“这里,心口痛,好痛,刀绞似的。”
    梵谷盯着她,墨眸如锋如锐,利可穿骨:“白初,你若不想见他痛,不如帮他早点结束。”
    白初被梵谷陡然厉下的寒眸惊摄住,心头微荡。
    再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心头紧了紧。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做不到?”他在她耳边声音轻轻,“你若下不去手,我来。”
    话落,不给白初有任何时间反应,伸手在半空对着孩子脖颈方向作势一扭。
    “咔”的一声响,脖颈断。
    孩子的小手失去知觉,从白初手心滑落下去。

☆、章一五七 秘密

人,殁了。
    那小小的身子再也唤不出“阿娘”这两个音,一动不动,此世已结。
    那个妖道早就在白初没搭理他的时候偷溜遁走,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观望了一阵便渐渐散去。而这孩子此世的父母亲,远远护着身后的孩童,巍巍颤颤,不敢上前。
    “都说人性本善,有些凡人,亲眼见着自己的孩子殁了,却连上前来看一眼都做不到。”白初伸手为孩子合上眼,起身站起。
    “人心悱恻,与善恶无关。”梵谷淡淡看她,“贪嗔痴,恐惧、胆小,任何一种情绪都能造成人与人的不同。”
    白初侧眸睨向墙角,被父母保护得好好的孩童立在哪里,好奇的从父母身后伸出头来往这个方向瞧。
    若说那对夫妇无情,却对另外两个孩童照顾得无微不至。若说有情,同样是亲生子嗣,其中一个倒在血泊里,这做父母的,却没有半点怜悯。
    白初冷下眼,转身出了院落。
    “我以为,你会亲手将那孩童埋葬。”梵谷语声淡淡出现在她耳际。
    “那终究不是我的孩子。那孩童的后世不管有没有人料理,都同我没有关系。”这个时候又下起了雪,雪不大,轻飘飘的随风落着,飘了一点到白初肩头,白初瞟过一眼,随手将那雪花从肩头扫开。
    没往前走出几步,身形顿住,飞快转过身来,“阿辰?”
    雪飞乱舞,刚走出的小院门口,男子玄衣,仪神隽秀。
    他看着白初,勾起唇角一抹笑,“阿娘。”
    白初同样看着他,心似被大掌用力握住,这一瞬温热热,真真实实。下一刻,衣带裙角,翻飞如蝶,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不受控制的朝白辰跑过去。
    明明距离很近,四五步便可走到,她偏偏用了跑的。
    不过眨眼间,便拥住了他,紧紧的拥住。
    “阿辰,不入轮回了,跟娘走,再也不要同那些凡人待在一起了。”
    她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有近似于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见到儿子历经劫难后的微酸,微涩。
    双目在瞬间朦胧,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含糊不清,“阿娘错了,阿娘不该逼着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不该给你强灌下那些孟婆汤……”
    白辰微怔,低目看了将头紧紧埋在自己怀里的母亲一眼,再抬目看向前方几步远处,魔尊微蹙着眉,淡淡看着他们这边。
    白辰微微笑,伸臂反将白初拥住,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脊,下巴静静的抵在她的肩头,“阿娘,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有事?”眼泪流出来便立马被她蹭到他衣服上,“凡人轮回一世,悲喜哀怒,下一世什么也不会记得。可你不一样,你不是凡人,即便轮回时不记得,恢复本身时,所有轮回往事的经历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没事……”
    “阿娘,若没有这一世的经历,我也不会知道,这世间的情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温润的嗓音,低缓和煦。
    “你不该受那样的苦。以你的身份,合该享受三界中最好的一切,任何苦难都不该受。”
    白辰耐心说着:“阿娘,您忘了当初让儿子入轮回时的本意了么?”
    白初阖目:“我什么都不想顾了,不想记得了。”
    让他入轮回,本是想要他启明通智,能不轻易受人蒙蔽欺骗。启明通智其实一两世就够了,因着她一时的私心,让他体验人生百态,想让他得到更多的……
    可是得到更多,注定会失去更多,经历更多。
    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
    她从前没亲眼见到,便能直接忽视。可今时那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眼前,她怎么能冷眼旁观,继续让自己的孩子这样受苦下去?
    “阿娘,这轮回,儿子还想继续。”
    “你说什么?”白初陡然睁目,抬眼看他。
    “我想入轮回。”
    “我不准。”白初脸色沉下来,“同我回去,轮回的事,以后再也不要提!”
    白辰深深凝视着她,“阿娘,您刚刚还说不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这话才过去多久?”
    “你——”这话堵得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娘,人生百态,儿子想要一一经历,不止是百世,这世间所有身份,所有背景,儿子都想试试。”
    “历经了方才那一世,你还愿意轮回?”
    “阿娘,若不是经历了方才那世,儿子不会知道,这世间不是什么事情都如人意,更不是所有人都得因着身份围着我转,供着我,哄着我。”
    该开窍的时候不开窍,不该开窍的时候倒明事理得厉害。白初心里五味杂陈,试探着开口:“你身份生来如此,所有人顺着你的意,看你脸色,听你命令行事,不好?”
    “阿娘,旁人怎么样是旁人的事,我想怎样,是我的事。”
    “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历经一世,总该有点不同才是。”他微微笑,双目瞳里澄澈透亮,若萃灿星河,“阿娘在儿子轮回之前怎么想,如今儿子就怎么想。”
    白初面色变了变,“怎么想?”
    他伸了一指抵住她的嘴唇,“秘密。”
    说着,微让开一步,与白初分开些距离,侧目,颔首对梵谷微微一礼,“往后,还有劳魔尊对我母亲多加照顾。”
    梵谷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点头。
    “阿娘,改日再见。”他含笑同白初告别,身形一隐,转瞬消失在白初面前。
    不过多轮回了一世,性子又变了不少。
    白初不知道是该哭该笑,这轮回,对他不会有坏处,可过程之辛,却也只能他一人能领会。
    雪越下越大了,空气里听得“簌簌”的声音伴着风声响在耳边。
    此时此刻,道路上面没有什么行人。
    她入眼所见,除了雪白一片,只有梵谷。
    而他们,之前还冷战着。
    白初抿唇,上前行了几步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她记得她出门前,他还在下棋。
    “一堆村民去你爹娘院子里‘捉妖’。”他斜她一眼,“生平难得被当成一次妖孽,当然得过来看看,另一只妖孽在做些什么。”

☆、章一五八 投怀送抱

换在平日里合该是一句嬉笑调侃的话,可现下说出来时,嘴角却不见半分笑,连那目里都是淡漠着的。
    明明是她先生气,如今怎么冷着一张脸的会是他?
    白初心里不是滋味,故意快走了几步越过梵谷,将人抛在后头。却又在超出他几步的时候,腕上一紧,被他拉了回来。
    “你——”
    气恼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梵谷突入来的一句话搅得脑海一空。
    “白初,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梵谷盯着她,面上肃然。
    白初呆了一呆,反映过来梵谷说的“别的男人”是白辰时,内心深处油然而起几分莫名其妙的情绪来,她挣了挣手腕,没挣脱,“梵谷,那是我儿子,亲儿子。”
    梵谷嘴角一扯,“我知道。”
    漆黑双目幽深似渊,看不出其中的喜怒。说罢,不由分说的牵着白初转身往与之前走的相反方向走。
    这突然的转身让白初不知所措,一不留神踩到裙角,脚下一滑——
    在要绊倒的当即,却又被腕上抓着的手施力拉了回来。
    这力道作用太大,白初迎面撞上了梵谷的胸膛。
    这个时候,自然是下意识的要往后退开一步,刚一有动作,腰上一紧,大掌在背后按着她又向他的胸膛贴了上去。
    头顶传来的语声淡淡,“白初,你该只对我一人投怀送抱。”
    面上贴着的衣料熨帖,其下暖暖,胸口处的心跳一下一下康健有力。
    金色的眸子闪了闪,白初仰起头看他,眸中微亮。
    伸手抚向他的下颌,抬起一指做了个轻挑样式抵在他下巴处,“我能不能把魔尊这种举动理解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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