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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下个蛋 作者:小孩你过来(晋江vip完结,修真、前世今生、情有独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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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四品知府刘哲之女刘菲茹,握瑾怀瑜,瑰姿艳逸,深知朕之喜好,故而!册刘菲茹为皇后,则良辰吉日举行册立大典。钦此——”

  全场再乱,小舞惊呆。

  夏丞相怔住,这还了得!

  “且慢!皇上可是忘了还有一位佳丽心心念念着您?”

  “哦?……”白染垂着眸,“请夏丞相指点一二。”

  “老臣之女夏幽澜。文武双全,性格开朗,容貌上乘,”夏丞相瞪向小舞,“何况此女并非知府之女,是我夏府的丫鬟!小舞,大殿之上,你胆敢冒充知府家的千金?!此乃欺君罔上之罪!株……”话到此,夏丞相幸好及时刹车。

  小舞平复一下情绪,反正她人都在这了,若能拉倒大奸臣也算功德一件。

  “丞相,小女正是您府邸的丫鬟,生是夏家的佣人,死了也到地府伺候主子,方才听丞相提到可是应该……株连九族?”

  “你!本丞相方才还未讲完,切莫‘株连无辜’,知府他不知无罪!”夏丞相混官场多年,一句话可转八个弯。

  不等小舞接话,白染点头问道:“原来如此,你叫小舞?”

  小舞正在犹豫要不要索性承认,知府大人却跳了出来,他站在小舞身旁左看看又看看,故作疑惑地问:“倘若夏丞相所言极是,那你为何会用本官小女之名入宫呢?”知府不傻,他看到皇上对此女的眷恋,若能拉拢到这层关系貌似是对自己有利的。

  白染就等知府出来当枪靶,别说,他还真不含糊。

  小舞唯恐自己说错哪句话对昭夕帝不利,因此,她的视线飘忽不定,首先看向夏丞相,夏丞相则是怒瞪她一眼,暗示她莫乱说话。

  小舞又看向昭夕帝,期盼他能给些提示,可昭夕帝只是优雅地笑着,似乎并不需要她从中帮什么忙。

  她舒了口气,坦然道:“民女阴差阳错入了宫,倘若皇上不嫌弃民女身份低位,民女愿服侍皇上一辈子。至于皇后之位……小女子不敢觊觎。”

  听到这回答,夏丞相满意点头,知府则蹙眉发愁,而站在陆国公那方的官员又开始思量……知府虽说权利不大,可一旦成了皇亲国戚便有皇上撑腰,念在同僚份上或许可以平稳度过难关。反之,若让夏丞相之女当上后宫之首,那夏丞相更会为所欲为,还不将平日与他唱反调的官员全部赶尽杀绝啊。

  “这位姑娘,你与知府家的千金是朋友?”八面玲珑的刑部尚书首当其中。陆国公下台已成定局,他们绝不能成为陪葬品。

  知府自然明白同僚的意图,追问道:“你这么一提,本官好似也在哪里见过这位姑娘。”

  刑部尚书抚掌:“那便说得通了嘛,否则选秀此等大事岂能出岔子呢?!定是知府家千金慌慌张张将这位女子推入宫门,绝不可能是夏丞相家的千金从中掉包换人、做出这等有辱皇权之事!您说是不是啊夏丞相?”

  站在夏丞相一方的官员自然是给予赞同的相应,免得夏丞相被诬陷;站在陆国公一方的官员也呼应,说什么也不能让夏丞相的女儿当皇后!

  夏丞相使劲地闭了下眼,捶胸顿足,一群酒囊饭袋!

  刑部尚书见势头不错,面朝皇上行礼:“皇上,从古至今,成家立业乃最大之事,皇后之位也空缺这些年了,这位女子虽然出身贫寒地位卑微,但举手投足并不输于大家闺秀,仔细瞧瞧,还真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当然,夏丞相之女夏幽澜以及陆国公之女陆可儿皆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微臣只是浅见,决定权自然是在皇上手中,呵呵。”

  白染立刻表现出一副缺乏主见的模样,摩挲着下巴左想想右想想,方道:“刑部尚书这一讲吧……朕也有些为难了,不如将你所提到的那两位女子也叫到殿前来,票数多者当选为后,倘若百官觉得太过儿戏,那朕就……”

  “好得很,皇上的提议太好了,来人啊!去请夏幽澜与陆可儿殿前面圣。”夏丞相终于等到皇上改口的时机,一眼望去,显然是他的人多,再加上陆国公已被罢职,总有几个墙头草会动摇,胜算几率有多了一层。

  不一会儿,夏幽澜与陆可儿双双跪于殿前,夏幽澜很快注意到两年未见的小舞,说实话,她真以为小舞被谁推井去了呢。

  白染随意地扫向二人,故意轻挑地说:“果然没有小舞漂亮,选吧,朕当以大局为重。”

  当票箱放入殿前,夏幽澜与陆可儿才算明白过味儿来,心中也不免嘲讽,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连给自己选个老婆的权利都没有,悲哀。

  然而,两人并不知小舞也在选后的范围之内。

  百官又开始唧唧索索暗自盘算,今天这朝上的!真是头疼。

  此时,白染朝小舞招招手,小舞迟疑一瞬,起身,走向台阶,跪在他面前。

  白染一手抚上她的脸颊,一边用前排官员可听到的音量,轻声道:“莫担心,不管谁当皇后,朕定会最宠你。至于那些对你不敬之人,管他是谁,朕为博美人一笑,全斩了好不好?”

  “……”小舞越发不懂皇上的心思,更不懂他为何要在百官面前摆出一副昏君的姿态。

  不过,这用意在选票之后很快浮出水面。殿上共计一百三十八位官员,竟有一百位官员支持小舞当后,剩下的支持夏幽澜,至于陆可儿,居然一票都没有。

  小舞这才幡然醒悟,在百官眼中,她已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己。

  夏丞相也未料到会是此等结果,更不知晓是哪些官员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他不由怒火中烧,喷火的眼神扫过身后一干官员,恨不得将那些两面三刀之人生吞活剥!

  而他眼底的那股狠劲儿,也收入官员尽的眼底,换言之,当必须在利益与性命之间做出抉择时,显然是后者更重要,那一颗颗摇摆不定的心也终于尘埃落定。

  同时证明,你夏丞相官职再大,还是大不过皇上的一句杀无赦哟。

  “皇上!小舞只不过是我家府邸的丫鬟,当初是我图好玩才将这丫头弄进宫,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岂能当皇后?”夏幽澜不堪受辱,竟不懂规矩地辩驳开来。

  这一说,百官将视线抛下一脸窘态的夏丞相,您的好女儿这是打算害死您哦!

  “朕一直认为选秀乃严谨之事,误以为需要层层把关方可入宫,原来就凭夏小姐三言两句变可让整件事看起来像个笑话呢。而这笑话,可谓荒谬之极。”

  白染无奈地摇摇头,悠悠地站起身,敛起涣散的视线,眼中附着一层冰霜,正色道:“夏丞相,朕信任你,器重你,甚至将权力交付于你。而你,曾用项上人头保证定会忠心为国,可你看这朝堂之上,吵吵嚷嚷,交头接耳,还有威严可寻吗?”

  当夏丞相得知那票数时,其实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霸气,他底下高傲的头,跪地行礼:“是老臣教女无方,老臣知错了,请皇上息怒。”

  “爹啊,女儿是实话实说,您错在何处?”

  “逆子!闭嘴。”夏丞相即将崩溃,这便是他娇生惯养出来的结果!

  “皇上,请皇上赎罪……”多少年过去了,夏丞相初次磕头谢罪。

  机关算尽,结党营私,封住所有的人嘴又怎样,最终“指证”他的竟是最宠爱的闺女。

  “夏丞相,你聪明过人,却始终不懂一点,朕容忍你多年,并非惧怕你在朝中的势力,而是知晓你不曾有过篡权的念头,所以朕给你时间,期盼你终有一日领悟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可你越发贪婪,竟打起军饷的主意,那可是巩固江山的保命钱,一旦边疆将领缺衣少粮,外敌大举入侵,你还有命花吗?”

  百官哗然,如此一来,那夏丞相便从贪官成了卖国贼啊!

  白染双掌一击,太监呈上数百封未拆封的信函,他随手拿起一封,道:“这些信全是检举你的,朕就是知晓你养在宫中的耳目众多,以为你收到风声自会收敛并反省。”

  “哗啦”一声,一叠检举信摔落在夏丞相的膝盖前,白染长吁一口气:“朕今日演这一出当场选后之闹剧就是让你明白,你用金银堆积而来的友情,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有多么不值得朕畏惧!”

  此话一出,全体官员跪地磕头,不约而同启奏:“臣誓死效忠吾皇。皇上英明!大奸臣夏丞相当斩!——”

  斩杀口号此起彼伏,夏丞相额头渗出大颗汗珠,夏幽澜则双臂一展挡在父亲面前,吼道:“你们这些趋之若鹫的哈巴狗,平日我爹如何待你们的、你们都忘了吗?!还有你个不要脸的贱丫头!肯定是你从中挑唆!你恨的人是我,莫为难我爹!”

  夏幽澜满脸泪痕满心委屈,小舞欲言又止,夏幽澜虽然刁蛮,但罪不至死,并且能做到舍命护父,至少比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多出一份真性情。

  白染紧了紧小舞的肩膀:“下去休息吧。”

  小舞默默点头,路径夏幽澜身旁时,夏幽澜知晓死路一条,洪亮地骂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囚禁我四年,期间百般羞辱,你此刻觉得委屈了,流泪了,而我四年来每日都承受着这一切,莫非你会以为我乐在其中?”

  小舞垂下疲惫的眸,向殿门走去。

  “可我分明是喜欢你的!我真心想与你做朋友!”眼泪从夏幽澜的眼眶中喷出,她不懂如何表达情感,不懂为人处世的道理,甚至不懂如何尊重一个她喜欢的朋友。

  小舞的脚步顿了顿,幽幽道:“那就做鬼也别放过我,也许在那个一视同仁的国度里,你会明白朋友的含义……”

  夏幽澜望向小舞远去的背影,隐忍着啜泣,其实她在小舞的劝说之下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虐待小动物,不再打骂老者,真的尽力在改变,可是傲慢的个性却始终改不掉。

  “罪臣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自知罪孽深重愧对皇上……但罪臣舍着老脸恳求皇上放过吾家小女,贬为庶民也好,发配边疆也罢,只求皇上放吾家小女一条生路。”夏丞相一个接一个地磕响头,老泪纵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为何人总到临死前才大彻大悟?也许正因为走投无路才愿意承认走错路吧。

  “不必求了,所有人都不用死,全体贬为庶民,亲身体会底层百姓的生活,死,太便宜尔等贪官了。”白染扬起一指,太监再次上前一步,道:“以下念到的官员,当场取下乌纱帽,逐一入狱,待家财清点完毕之时,举家搬出官宅,永不得出城!”

  话音刚落,大批手持兵器的士兵列队步入金銮殿。

  见状,方才还暗自窃喜的贪官们终于弄明白了,今日谁都别想逃,他们无非是一群跳梁小丑,在深藏不露的昭夕帝面前演了一处丑态百出的蹩脚戏。

  不对,皇上看他们演戏年头久远,最终拿了多少都得连本带利吐出来。

  白染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离去,装聋作哑这么多年,并非为见今朝百官哀嚎,而是坚信邪不胜正的道理,却再一次用事实印证了赤炎的戏言,他说:你有耐心去感化一个坏人还不如早点送他下地狱,留在人间反而伤及无辜。所以,收起你的慈悲心吧,真多余。

  也许赤炎说得对,感化只适合用在本质不坏的人身上,就像他赤炎。

  “皇上,您还好吧?”小舞见他脸色极差。

  白染缓慢地摇着头,拉起小舞的手,漫步河畔,享受午后的宁静,等待新的使命。

  今晚午时,雾舞的封印将解除,当前世的修为注入其体内之时,便要进入双修阶段,届时,他会比雾舞更痛苦,更难熬。

  “沐浴更衣,今晚侍寝。”

  “?!”……小舞显然消化不来,嗔目结舌之际,昭夕帝他……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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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知道你们不爱看官场的戏,进入主题哼(ˉ(∞)ˉ)唧

  ☆、第四十章

  小舞以为皇上只是随口一说,怎料到了傍晚,白天那位曾给过太监总管一记下马威的小太监竟来请她。她第一反应便是不愿意,但想到目前的处境,似乎又没她不乐意的份儿。

  而这位小太监自然是红缎仙子,她忽然意识到某件事,不由围着小舞上下打量,天神不能与凡人交。合,换言之,此女并非凡人?而且越看越眼熟……

  小舞被她看得尴尬,随口问:“陆国公他?……”

  “经我一番感化,剃度出家了。”红缎最引以为傲的本领便是引导他人回到最纯真或最感性的阶段,当然,此法术真针对尚存善心之人,唤醒对方的良知。但是,又是逆天的法术,若凡事都靠走捷径换取和平便无法推动历史的巨轮。

  “公公真乃人才。”小舞欠身致敬,再抬头,眼前的小太监已化作红衣天仙。

  “不必吃惊,你能看到我?”

  小舞点点头,摊手指向洛宝:“想必这位仙子也能看到他了?”

  洛宝正背对着红缎假眠,本以为能躲过去,还是被小舞介绍到了。

  “岂止是看到,洛宝!你可知私自下凡有违天规?”红缎疾步走近,洛宝立刻抱着棉被往床角钻,小舞初次见洛宝如此慌张,即刻拦住红缎的去路,好声好气道:“对不起,小女子并不知洛宝得罪了仙子您,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小女子替他道歉。”

  洛宝双手搭在小舞瘦小的肩头,额头顶在小舞的脖颈上,显然是真的在害怕。

  “你可知他是天界灵宠?”

  “知晓,无论洛宝对您做过何事,求仙子莫见怪,他还是小孩子。”小舞翻过一只手臂护住洛宝的脊背,神色中尽是恳求。

  红缎则是思忖不语……师父此次下凡她早就猜到与那灰飞烟灭的小鸡妖脱不了干系,此刻又见洛宝只认小舞,再回想这幅似曾相识的容貌,她只是念头一闪罢了,此刻看来……小舞真是鸡妖的后世?!

  即便如此,一副肉身可承受师父精纯的仙气?

  “本仙子真不明白,你究竟是给师父下了什么盅,师父竟然还有心助你成仙?”红缎无奈摇头,“罢了,问了也是多余问,你去吧。”

  不能怪红缎大惊小怪言语刻薄,只怪白染的地位实在是高不可攀。

  小舞此刻只想带着洛宝赶紧离开,索性连连点头,拉起洛宝夺门而出。

  “你先返回天界吧,或者躲到那位仙子找不到你的地方?”

  “没事,她伤不了我,我只是不愿与之为敌。”洛宝确实不惧怕红缎的法术,而是怕她犀利的小眼神,太可怕了,还是主人既可爱又好欺负。

  “你除了吃就是睡,真有本事得罪仙子?”小舞各种不信。

  “……”洛宝睨了她一眼,喂,猪也是有尊严的。

  “对了,那位仙子提到的师父是谁?是我师父赤炎吗?”

  洛宝揉揉肚子,东张西望,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随后唰地一下消失了。

  小舞早已习惯了他的装聋作哑,不以为意地向寝宫方向走去,步伐却缓慢下来,提到赤炎,便想到赤炎对她说过的话,想起赤炎依依不舍的表情,可他一走又是两年不见踪影。

  她长吁一口气,也许师父真正的身份,乃是救苦救难的在世活佛,当她不需要救助之时,师父便去帮助另一个可怜人,每每这般理解,小舞的心里会好受许多。

  ……

  御书房她常去,寝宫之地却是头一遭。宫女已在殿前等候多时,她跟随宫女的步伐,进入悠长宽阔的回廊,屹立在回廊两旁的廊柱由镀了真金白银,柱子上雕刻着气势磅礴的穿云龙,名副其实的金碧辉煌,霸气冲天。

  走了许久,一扇巨大的木门在她面前展开,眼前是顶天地里的金黄色绸帐,帐帘由两名宫女从中撩开。小舞边前行边环视帘中的格局,陈设简单,青烟袅袅,准确地说,除了一张硕大的龙床以及必备的桌椅板凳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奢华。

  待她走入,宫女们悄然退下,顷刻将未知与压力都留给她自己去解决。

  “皇上,民女来了……”

  小舞搓了搓冒汗的双手,再仔细看,脚底竟压在一层薄薄的云雾上,更觉得寝室中的气氛过于诡异。

  只听轰隆地一声,小舞闻声回眸,惊见一道石门从天而降,刚巧落在绸账前方,紧接着,窗户前方也出现了同样的石板,漆黑一瞬,猝然之间又亮起昏暗的光芒。她打个冷颤,跑到石板前,发现又并非普通的石块,触摸于手感觉温热,表面还雕刻着精细的图案花纹以及她似懂非懂的梵文。

  “桌上有条黑丝带,系在眼前。”

  小舞转身之际跳了下脚,声音从床榻的方位传来,是昭夕帝的声音没错。

  “是。”

  她很想提问,可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她不敢怠慢,唯有加快步伐走到桌旁,按照昭夕帝的吩咐,将黑色布条系在眼前,本能地抬起双臂,在黑暗中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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