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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年的岁月足够改变任何信仰了，相信我。”塔罗特说道。
“如果我没变呢？”我问道。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塔罗特说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我问道。
“你的朋友马利就快要觉醒了，如果不快赶回去教廷，就赶不上了。”塔罗特说道。
第七十二章 觉醒
我们很快地回到了基地。我决定经过休整后再亲自向教宗报告这次的任务情况，书面报告已经递上去了，教宗交待的三样任务我完成了两样，没有完成的那一个任务哈哈是最简单，但也是最重要的。在教宗的字典里，这叫做“失败”。如果我现在去报告，他一定会发一顿脾气，骂我两、三个小时。我倒是不怕被人骂，但问题是，至高神信徒能用的粗口不多，要是教宗现在见到我，只能用几句一样的粗口翻来覆去地骂，我会被他烦死的。过几天再去见他，起码他能想出一些有新意的粗口来，听着虽然不好受，但起码颇为有趣。
更重要的是，马利（二狗子）就要觉醒了。邪神的觉醒有各种各样的先兆。先兆包括：天降祥云（实际上是神之心启动形成的废气），地生灵芝（神之心开始启动，泄漏的辐射引起蘑菇变异），出现新星（神之心吸收了空气中的大量尘埃做扩张用，空气变得洁净，所以以前不可见的星星都能看见了）等等。现在，所有的先兆都出现了——当然，先兆其实不算什么重要证据，要明确知道一个邪神是不是要觉醒，只有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才行。
娜娜已经给马利（二狗子）做过身体检查，他就要觉醒了，应该就在今天之内，但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如果他在白天觉醒，至高神可以立即和他签立盟约，但如果他在晚上觉醒，至高神就会降临到我身上和他签订盟约。要不然其他神可能会抢先收买他。要让至高
神降临，我要通过我的大镜子把阳光反射过来，还要做好准备让他进来。要说服一个邪神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是他待得太久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损害。
马利（二狗子）在二天前就病倒了，这是觉醒的前兆之一，我没能和他说话，但我在一天前回来之后就代替娜娜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娜娜留下一句“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他，大家的身分不同了，他有他的女朋友，我有我的男朋友。”就走了，
“老大。”马利（二狗子）忽然醒了。
“你醒了。”我说道。“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很伤心，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又泡汤了。”马利（二狗子）说道。娜娜在觉醒之后抛弃了他。
“你也变成邪神之后，可以再泡她一遍啊！”我安慰他。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另外一个神。”马利（二狗子）说道。
“那就横刀夺爱，只要没结婚你都有机会。”我说道。
“我们神没有结婚这种事情。”塔罗特说道。
“没有结婚？哪有什么？生出小孩子来怎么算？跟妈妈不管爸爸吗？那不就和原始社会母系氏族一样了吗？”马利（二狗子）问道。
“我们，是我们，你也是我们的同伴。这些问题你觉醒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可能会成神的人类，我就解释解释好了。”塔罗特说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快解释啊！”马利（二狗子）说道。马利始终不喜欢塔罗特。
“你这什么态度……”塔罗特很不满。
“算了，你再不解释就要天黑了。”我说道。
“天黑又怎么样？”塔罗特说道。
“天黑了我就要准备让至高神降临。”我说道。
“老大，我们别管他，他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觉醒了之后都会知道的，我那时候再告诉你好了。”马利（二狗子）对我说道。
“你以为觉醒就一定能知道吗？太天真了。”塔罗特说道。“觉醒分为神之心的觉醒和记忆的觉醒，如果你只有神之心觉醒，记忆没有觉醒，那么你不会知道神的秘密。就算你的记忆也觉醒了，也可能是不完全觉醒。”
“怎么花样这么多。”马利（二狗子）说道。
“其实你的运气很好，我应该说我们的运气都很好。一般来说邪神觉醒都是不完全觉醒，但是现在至高神需要我们帮忙，所以努力为我们创造了很好的条件让我们完全觉醒。”塔罗特说道。
“好条件？”马利（二狗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你原来的神之心被这家伙（塔罗特指了指我）弄没了，至高神还特地为你作出一副新的躯体，这不是好条件是什么？”塔罗特说道。
“我是复活了他。”我说道。
“反正是弄没了。”塔罗特说道。
“我不弄他就死了。”我说道。
“死了也会投胎。”塔罗特说道。
“那就赶不上了。”我说道。
“他赶不上还有我呢！”塔罗特说道。
“什么意思？”马利（二狗子）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其实不需要你。”塔罗特说道。
“但是至高神和我说马利很重要。”我说道。
“马利的能力是创造魔法，你们又不能用魔法，重要个屁。”塔罗特说道。
“我们不能用，但是其他人能用啊，教廷里面的魔法师也不少。”我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至高神是怎么样想的。”塔罗特说道。“人类躯体的智力真是太低了。”
“你低，我不低。”马利（二狗子）说道。
“等你觉醒了就知道了。”塔罗特说道。“脑袋里面有那么多的记忆、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魔法、那么多的设备、那么多的知识，可是能弄明白的没有多少。一
“听起来好像很吸引入。”马利（二狗子）说道。
“很吸引人？这种傻瓜的感觉？”塔罗特问道。
“我是说神的智力很吸引入。”马利（二狗子）说道。
“废话，要不然轮回怎么会成为最严重的惩罚呢？。”塔罗特说道。
“最严重的惩罚？神之间还有其他惩罚吗？”我问道。
“当然有。”塔罗特说道。“神罚分为八级。第一级是财产剥夺，犯错的神会被剥夺一部分财产（包括人间的财产和浮空大陆上的财产）。第二级是劳役，法庭会强制犯错的
神去干某些事情（好像移山填海什么的）。第三级是能力限制，犯错的神的某些能力会被限制。第四级是信徒剥夺，犯错的神将会被剥夺大部分信徒。第五级是禁足，犯错的神不能离开监狱，但可以和自己的信徒联系。第六级是囚禁，把犯错的神囚禁在浮空大陆的监狱里，不许和信徒联络。第七级是神职剥夺，犯罪的神被剥夺神职。第八级才是轮回，这是最严重的惩罚。法庭可以同时采取不同级别神罚。”
“你说的‘法庭’是什么？”我问道。“由谁组成？如何选出？权力从哪来？”我问道。
“法庭由法官控制，法官是一个魔法造出来的神像。”塔罗特说道。
“神像？？”我问道。
“当法官太无聊，谁也不愿意当，所以我们就做了一个神像当法官。”塔罗特说道。“他知道所有的规则，知道所有的判例。如果我们任何神对判决不满，我们可以查询判决的依据并提出上诉，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得不选一个神出来做法官了，这种事情非常罕见。”
“那么神的政治组织是怎么样的呢？君主专制？议会制？还是其他什么制？”我问道。
“没有任何政治组织。”塔罗特说道。“每一个神都可以很方便无限制地用心灵沟通，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全民投票，为什么我们需要一个政治组织呢？”
“也就是说，浮空大陆上任何事情都是由神举行全民投票决定的？”我问道。“没错。”塔罗特说道。
“这不会造成多数对少数的暴政吗？”我问道。想想看，只要加入了一个百分之五十一的联盟，就可以对另外百分之四十九为所欲为。
“这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没有任何两个神可以结成稳定的联盟。”塔罗特说道。“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不是所有的神都结成联盟反对至高神吗？”我问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塔罗特说道。
“你老说至高神可以让你回到浮空大陆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作为一个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大神，至高神可以让法官赦免犯了错的神。”塔罗特说道。“某些神也有这个权力，但是他们最多只能赦免一两个，只有至高神可以一次赦免这么多人。”
“至高神做出了什么伟大贡献啊？”我问道。
“从雷光的手上救了浮空大陆。”塔罗特说道。“当时雷光已经攻入浮空大陆的内部，要破坏整个浮空大陆。如果浮空大陆被破坏了，我们不能转生，那时候就真的会死了。”
“那么雷光现在在哪里？”我问道。“你们杀了他吗？”
“二百年前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浮空大陆上面没有死刑。”塔罗特说道。“最重的刑罚也不过是轮回。”
“那雷光轮回了以后又去打你们怎么办？”马利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因为有一种轮回是让神无记忆轮回的，这样的轮回不能觉醒。雷光应该被判处这种轮回。”塔罗特说道。
“那你估计他要轮回多久？”我问道。
“企图毁灭浮空大陆，应该是轮回一、两亿年吧！”塔罗特说道。
“人类可以活这么久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塔罗特说道。
“那你们神活了多久了？”我问道。
“一千七百八十六万六千五百二十八年。”塔罗特说道。“我们还是很年轻的种族。”
“年轻？一千多万年的种族叫年轻？”我问道。
“比起龙族来，我们的确很年轻。”塔罗特说道。“你老婆那族已经有上亿年历史了。”
“那神族是怎么产生的？谁是第一个神？你们是怎么样生育的？”我问道。
“我们的生育方式和人类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的怀孕期比较长，而且我们很多人下愿意生育，养大一个神族的小孩要用几十万年，实在是太辛苦了。”塔罗特说道。
“几十万年？”我问道。
“没错，你成了神以后也要几十万年才能成年。”塔罗特说道。
“这也太歧视人类了吧！”我说道。
“第一个神到底是谁？”马利（二狗子）问道。
“没有第一个神。”塔罗特说道。“第一代神在太虚中产生，他们搭乘浮空大陆经过长途旅行来到这里，留下了第二代神和浮空大陆之后离去……”
“神是外来侵略种族？”马利（二狗子）问道。
“嗯……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来的时候这里除了龙岛上的龙族以外根本没有智慧生物……”塔罗特说道。
“你说第一代神是搭着浮空大陆来的？”我问道。“那么留下浮空大陆之后他们怎么离开的？”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是第四代神，不要说第一代神，第二代神我也没见过多少。”塔罗特说道。
“那么那些神上哪里去了？”我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们自杀了。”塔罗特说道。
“神不是不会死的吗？”我问道。
“我们的确不会死，不过我们可以清洗自己的记忆，把自己变成小孩子，这样就算是真正的死亡了。”塔罗特说道。
“那你呢？你死过没有？”我问道。
“我不知道。”塔罗特说道。
“我去问至高神好了。”我说道。
“至高神是第七代神，他更加不会知道。”塔罗特说道。
“老大，我心里好紧张啊，这家伙越说我越紧张了。”马利（二狗子）说道。“我就快变成不是我了。”
“你仍然是你，你当人类事后的记忆不会消失。”我说道。
“但是我忽然会多了很多记忆……我会不会精神分裂啊……”马利（二狗子）说道。“我出生了很多次，所以我会有很多父亲、很多母亲，也许还会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我现在的父亲就变成了很多父亲中的一个，我的母亲会变成很多母亲中的一个，我的兄弟会变成很多兄弟中的一个，我没有亲近的人了。”
“从好的方面想，你是多了很多亲近的人。”我说道。“起码你有很多的老婆啊！”“别想了。”塔罗特说道。“他的一项附加惩罚就是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一“什么？”马利（二狗子）犹如五雷轰顶。
“你命中注定是天煞孤星，一辈子，不对，是每一辈子都没有老婆和女朋友……”塔罗特说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马利（二狗子）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去问至高神。”塔罗特说道。
“我不想活了……”马利（二狗子）哭道。
“你死了也会轮回转生，转生了下一辈子照样没有老婆和女朋友。”塔罗特说道。“那……那……那我只好搞同性恋了！”马利（二狗子）叫道。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马利（二狗子）挤眉弄眼地对塔罗特说道。
“没有！我要去看一个傻瓜邪神觉醒。”塔罗特说道。
“可是那个傻瓜邪神现在很紧张啊！”马利（二狗子）说道。“觉醒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要怎么做？要注意些什么？如果我不愿意觉醒，我能不能不觉醒呢？”
“觉醒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形式。”塔罗特说道。“有时候惊天动地，有时候悄无声息。要怎么说呢？有一次有一个邪神觉醒，他什么都没干，在家里睡着睡着就觉醒了。还有一次，一个邪神觉醒的时候把一座山给炸了。你老大就有亲身经历，他在拉玛巴杀了一个人，那个人其实是一个邪神，在你老大杀死他的一瞬间忽然觉醒了，觉醒是觉醒了，人也死了。总之，觉醒是什么呢？觉醒就是觉醒，你觉醒了就知道觉醒是什么了。”
“那如果我不能完全觉醒怎么办？”马利（二狗子）问道。
“不用担心，至高神会另外安排的。”塔罗特说道。
天渐渐黑了，我叫了强尼进来，自从打疫病之神那一役后，它每到晚上就会浑身发
光，在它旁边连灯都省了，不仅是它，绝大多数圣骑士和独角兽，包括我都会发光，程度不同而已。直到现在，马利（二狗子）也没有什么要改变的迹象。这下子我跑不掉了。“老大好！二狗子好，废材邪神好！”强尼咋咋呼呼地向我们打了招呼。
“什么叫废材邪神……”塔罗特抗议道。
“顺口而已，不要这么计较啦！”强尼说道。
“你这个发光灯笼！”塔罗特说道。
“听说我也是一个邪神？”强尼得意地说道。
“你不过是一头邪马而已……”马利（二狗子）说道。
“你好好看着马利，这对你以后的觉醒有帮助。”塔罗特对强尼说道。
“难道我……”强尼说道。“和他……缘定三生……我不要……就算是驴子也好，为什么是狼呢……”
“谁跟你缘定三生！”马利（二狗于）大声叫道。
这时候马利（二狗子）的身体忽然间冒出一阵强光，比太阳更加亮的光芒。
“不好！”我叫道。这光和疫病之神自爆时候的光一模一样。
“快跑！”塔罗特叫道。“要爆炸了
没有爆炸。光很快就黯淡下来了，脸色很平静。
一切如常，马利（二狗子）看着自己的爪子，他的“你们慌什么呢？”马利（二狗子）说道。
“慌？我哪里有慌啦……”塔罗特笑道。
“那么你的脚为什么在抖？”马利（二狗子）问道。
“天气冷……”塔罗特说道。
“现在的温度是二十四度。”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吃错东西……”塔罗特说道。
“你三天没吃东西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饿……”塔罗特说道。
“我们邪神又不用吃东西。”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狂牛症发作……”塔罗特说道。
“我们邪神？你觉醒了？”我问道。
“没错。”马利（二狗子）说道。
“觉醒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高潮？”塔罗特问道。
“高潮你个头……”马利（二狗子）说道。
“所以啊，你们都不够镇定。塔罗特，你的手还在抖呢！”强尼说道。“老大，你居然还挖了个坑……真是丢脸。”
“我们再怎么也没有你丢脸，不但跑了两公里还屎尿齐流……”塔罗特说道。“我把多余的东西排出来，这样可以跑快一点，这是本能！”强尼说道。
“你的肛门还沾着大便呢，赶快去擦干净！”塔罗特说道。
“要你管！”强尼说道。
“快去擦干净！”塔罗特，马利（二狗子），我三个一起叫道。
“终于回来了，不容易啊！”马利（二狗子）说道。
“回来？你当神的时候来过这里吗？”我问道。
“我说我的记忆终于回来了。”马利（二狗子）说道。
我默然无语，马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