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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琴传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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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然之意。 

君少敛转身看向窗外,沉吟片刻,说道:“此事不急,或许有一事雷兄听了之后会改变主意。”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君山大会已过了有三日。新任武林盟主李思齐站在高高的岳阳楼上,腰间佩着盟主信令昆吾长剑凭栏而立。清风徐来,带起衣袂,使他顿生快哉此风之感。 

前日就是在这里与天下英雄宴饮相庆。有些人是真心臣服,但是那些连酒都不喝的人就未必了,是些什么人,他已经记在心里。酒品即是人品,那是半分也不会错的。李思齐露出一丝笑容,刀刻的脸顿时缓和几分。让身边的天璇堂堂主钟秀娘微微一怔。自从那个小浪蹄子留书出走之后,李思齐就没有笑过。 

钟秀娘陪着李思齐静静地站着。他们一行三人,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但让李思齐当上武林盟主,此行已算不枉。至于天权堂雷旋生死未卜,君二小姐是雄非雌,冉莲云下落不明之事所料不及,开阳堂主任希文已经遣人去查,过几日必有回报。 

但李思齐最想知道的,应该是那个小浪蹄子的下落吧。钟秀娘有些怃然。李思齐是恨不得她早点过江去,免得扰了他的好事。她想不明白,前几日那个投怀送抱的美丽女子明明比冉莲云好得多,李思齐偏偏只肯收人家为婢,连妾室的位子都不肯答允,害得那女子自荐枕席之后,换得心伤离去。那女子也十分奇怪,好象是被人用了春药迷倒扔在马车上,却没有人对她下手,直到遇见李思齐,虽是为报救命之恩,但李思齐那样的英雄人物,凡是女子都愿意托付终身的吧。 

钟秀娘厚着脸皮留下,也是为了李思齐的安危,南武林虽然肯奉他为主,实则服气的不多,否则雷旋不会遭人暗算。望着浩荡的洞庭湖,钟秀娘有些凄然,那个叫她钟大姊的男子就是在湖口遇难的,据传有人在君山附近看见他,但现在又踪讯全无,应是凶多吉少。李思齐在整个玄天门立誓,若查出凶手,必将之临迟处死。可是唯一生还的展七醒来之后只是发呆,不出一字,就连听闻此事后远在大宛挑选良驹的颜楚累死了他心爱的宝贝连夜赶回,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也一语不发。让人气愤的是李沐那个孩子,他是几年前雷旋冒死从官兵手里救下的,平日里对别人也是爱理不理的罢了,对雷旋也没有什么不同,雷旋遇难的消息传回来,他正在射箭,一箭射出,正中靶心,才淡淡说道:“是吗?”兄弟们都气得要死,但是玄天门是能者为尊,李沐的技艺是众所周知的,年关比武会后,他便是下任天枢堂主,更多人会到他手底下做事,兄弟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整个江湖都一样,什么侠义都是骗人的,只有那些刚出道的毛头才会相信。在这天下间,只有强者才是正义。君家也是如此吧,否则君二貌美犹胜于女子,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愿意受他驱驰。 

钟秀娘微一恍惚,脑海中跳出那个艳色男子的面容来。那么美丽,连她身为女子也要嫉妒,居然是个男子。虽只出来一面,但那样的风仪,让人几乎要窒息的风仪,使她在梦中多次惊醒了。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号和武林第一美人死伤无数,那血流得足足可以染红整个君山,却只见美人非红颜,仗剑空一梦罢。 

钟秀娘心底泛起一阵不安。那个绝色的男子并没有参加武林盟的争斗,事了之后,只是拂衣而去,似乎全然与他无关。他应是这般淡泊的人么?还是他明知不是李思齐的对手,所以先行放弃?钟秀娘有些崇敬地看向李思齐,他那日站在擂台上,一剑击败七大派高手,那本以为自己夺魁的青城侠少仅只三招便败于他剑下,那样仗剑而立的绝世风采,或许只有上任的武林盟主君少敛才堪比拟。但是已经有所不同了。 五年前玄天门也只是一个小小门派,现在却是天下第一门派。 
钟秀娘最佩服李思齐的是当他知道君少宜是男子时只吐出几个字:卿本佳人奈何为寇,根本不为他美貌所动,定力实非常人。她却没想到李思齐日日夜夜把君家这个幕后人物视为强仇大敌,就算君二再美,也被他看作是孔雀之胆,鹤顶冠红。 

君二没有直面门主,许是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纷争。钟秀娘想着,有些松了一口气。玄天与君氏连番开战,早有些虚空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武功不高,钟秀娘皱了皱眉,转头瞧去,一个黑衣弟子走到面前,躬身为礼:“属下开阳堂座下弟子张元和拜见,恭祝门主及钟堂主万安。”钟秀娘有些诧异,任希文居然没有亲自来,不由多看了那个黑衣弟子几眼一副垂眉顺眼的样子。张元和么?似乎听过,但又毫无印象。 

李思齐微一颔首:“消息查到了么?” 

张元和犹豫了一下,朝左右各望了一眼。李思齐心领神会,一伸左手道:“请入室相谈。”钟秀娘心中仿佛塌了一处,待要跟上,李思齐已拦住她,淡淡说道:“钟堂主,请为本座把风。” 

只是属下而已,连亲信也算不上。钟秀娘低下头,咬着嘴唇答应。 

李思齐走入楼中一处偏房,在当中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张元和将一封信从袖中取出:“门主,这是冉公子给您的信。” 

又是一封。李思齐大怒夺过,想要撕碎,手颤抖了两下,终于还是忍住,慢慢拆开,一边说道:“还有什么消息么?” 

张元和道:“据本堂线报,本门雷堂主尚在人世,但他已投到君氏一脉,为君二所用。门主请看,这是证物。”说着不紧不慢地将手探到袖中。 

李思齐蓦然心惊。雷旋沈江后绝无生还之理,怎么会死而复生?若是真的投到君二手下,那可真是难办了,早知道就先让他断气再沈江,便无此后顾之忧。他紧盯着张元和伸入袖中的手,不觉手心出汗。只见张元和摸出一个铜管,赫然便是机括暗器,他大惊之下,双足一点腾身而起,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声过后,他翻身落地,一大蓬牛毛针已经全部刺在大堂正中的千里江山图上,根根直立,闪着幽幽蓝光,一望便知是淬了剧毒。 

李思齐冷哼了一声,身形微微一动,已移到张元和跟前,扼住张元和的脖子,张元和动也不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李思齐不由松了手,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张元和笑道:“我是毒药。”李思齐一呆,此时张元和的喉头微动,像要咬舌自尽,李思齐立刻捏住他下颌,可惜为时已晚,一股血箭带着半截舌头扑面而来。李思齐偏头闪过,仍有几滴落在脸上,唇间微有血腥味道。李思齐大怒擦去脸上的血迹,一掌击出,张元和飞撞到门板上,发出轰然巨响,筋脉俱碎,眼见不活了。 
他眼前微有眩晕之感,想来那张元和应是先行服了剧毒药物,浑身鲜血都是毒药,那一滴血仍是让他中了毒,所幸不多,内力可以暂时压住。 

这么大的声音钟秀娘居然毫无反应。李思齐有些奇怪,开门出去,却见几步之外,钟秀娘软倒在地,近心口处插着一把短匕,血流不止。钟秀娘脸色惨白,早已昏迷不醒,面孔有些扭曲,带着惊惧之色。大概闪避得快,没有伤及要害。 
以钟秀娘的武功,有什么人可以这么轻易地伤到她?李思齐伸手猛地一拔,另一只手快速点了钟秀娘的止血|穴道。 

正当此时,一个黑影从远处急射而到,想来又是暗器,他怕有毒,不敢伸手去接,拔出腰间长剑,弧光一闪,已然刺中那黑影,忽然白光闪过,那黑影蓦然爆炸开来,仿佛夏天的烈阳暴射,李思齐又正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是什么物事,只觉眼前剧痛难当,如遭千万根小针刺入其中,立刻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心知不妙,就地翻身滚开,只听“夺”的一声,他原来所在的位置上一口飞刀刺入,刀身已没入有一半深。 

一道劲风迎面而来,他眼睛看不见,却能听得出是长形之物,想来是长枪之类,以长枪投掷,那臂力定有千钧之重。他回剑去挡,剑尖不偏不倚,正好刺中那长物之端,蓦然一顿,昆吾长剑被这股大力压成弓形,却依然未断,他心中一宽,此剑虽非神兵,但也是五年前天下英雄为盟主君少敛而共求昆吾溪老人炼煅而成,自然不易折损。 

那枪忽然像软了一样,后面一截飞到枪头前面,速度丝毫不缓。却原来不是长枪,是一支链子椎,两端都似枪尖一般,尖厉异常,以链子连着,掷出出时铁链绷直,便如同长枪一般。江湖上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兵器,想来是为了杀他而特地打造。李思齐闪避不及,只闪开一点,那锥子已经刺入右胸,顿时多了一个大洞。他心中暗道:“好大的臂力,竟与我那雷兄弟不相上下,莫非是他真的没死,在报复我么?”他忍不住一口血喷出,终于倒在地上。 

一阵惧意忽然涌上心头,听到有人走到他身边,眼前白茫茫地看不清,他忍不住开口道:“二弟,是你么?我一直……没忘了你……” 

却听得身边那人娇笑道:“我可不是雷堂主,门主大哥,下辈子你记性可要长些了。”李思齐一怔,这声音熟悉至极,不正是瑶光堂主苏灵么?他早该想到,天下只有瑶光堂才能制作出这样奇怪的暗器,可他竟不知有此物,那是密谋已久了。他忽然感受到被自己人暗杀的痛楚,猛然抓住胸口的锥子,一拔而出,鲜血溅出来,他用尽全身气力,向苏灵所在之处挥手掷去,苏灵尖叫起来,他哈哈大笑:“你个小贱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只听见苏灵骂道:“都要死了还叫,教你做个明白鬼,杀你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却听得苏灵有点紧张道:“希文,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么?” 
原来是开阳堂主任希文到了,李思齐心中一宽,立刻晕了过去。 

任希文慢慢走了过来,脸上面无表情:“灵妹,想不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随我回天玑堂领罪去吧。” 

苏灵放下心来,笑道:“希文,你听我说,这其实是几位堂主联手做的,要我可没这么大本事杀他。那链子锥就是天玑堂主铁大哥发出的。” 

任希文松了一口气,道:“是么,这我就放心了。灵妹,你们怎么瞒着我呢?” 

苏灵娇声笑道:“我们是怕你忠心护主,所以没敢告诉你。他一死,我们重新选门主堂主,那时人人升了一级,你说好么?他还没断气,你动手吧,以后小妹升了职做开阳堂主,你便是玉衡堂主啦!” 

任希文笑了笑道:“是么?灵妹原来不是想排挤我啊?我们夫妻多年,究竟还是情深。”他慢慢走到苏灵面前,忽然一口短剑疾出,刺中李思齐的心口,只听李思齐闷哼一声,双目圆睁,几乎要凸了出来,立刻便断了气。 

苏灵松了一口气,道:“你方才说话阴森森的,吓死我。你等我一等,我去把那钟秀娘的脸划花,再把事情栽到她头上去。”她转身便要去划那个多年的眼中钉的脸,忽然背脊一痛,仿佛什么利器穿脊而入,就连她软倒下来也是痛得不能,只看见胸前突出的剑端,于是慢慢回过头来,看见任希文平静的脸色,又惊又惧:“希文,你……你……” 

任希文淡淡说道:“我们夫妻虽然早就没有感情,但你也不能把给我戴绿帽的事情让别人知道。我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你先惹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苏灵吃力地道:“他……他们不会……放过……”她整张面庞扭曲起来,本来十分秀美的脸变得丑陋至极。 

“忘了告诉你,暗杀的事情我也有份,你才是局外人。知道为什么吗,苏灵?瑶光堂这几年赚的银子你吞得太多了。如果只有两三成也就算了,你居然侵吞了九成以上,姓李的是傻子,你当众家兄弟也是傻子么?”任希文笑了笑,按住插入苏灵背脊的长剑,轻轻一转,猛然抽出。苏灵惨叫一声, 软软倒在地上,轻轻说道:“一夜夫妻……百日……你……你好……”最后一个“狠”字还没说出,就倒地身亡。 

任希文将血剑扔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重响。他回头去看李思齐是否真的死了。只见李思齐的眼睛暴突着,有点恐怖的惧意,却已经没有原来的意气风发。这个英雄在他临死之前终于感到生命是这么容易消逝的。任希文想冷笑,但是笑不出,只喃喃说道:“你也该安息了,他们杀你,都有非杀不可的理由。” 



钟秀娘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辆马车上,身边一人正是与她和李思齐一起南下的开阳堂主任希文。“希文?”她惊声低唤,只觉胸口一痛,说道,“门主呢?快告诉他,苏灵她其实是……”她忽觉不妥,谨慎地看了任希文一眼。 

任希文柔声道:“钟大姊放心休息便是,苏灵密谋勾结君氏之事已经败露,希文已经当场将那叛徒击毙。” 

钟秀娘大吃一惊:“那门主呢?他没什么事吧?” 

任希文有些沉重地道:“门主不幸他……当属下赶到时,门主他已经……已经被那叛徒给……给……”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仿佛晴天霹雳,钟秀娘摇摇欲坠,只颤声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要是我小心一些,防着苏灵就不会发生了,我不知道”她惨笑一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用,门主的遗体在何处,我去向他请罪。” 

任希文吃了一惊,钟秀娘心细如发,被她发现什么就糟糕了,忙道:“现在先不急,如果说要领罪的话,小弟救援来迟,犯事的又是拙荆,岂非更加罪愆深重?何况本门眼下群龙无首, 更需要钟大姊及各位弟兄们打理整治,领罪一事,还是回到总坛后请铁大哥定夺。刑堂不是正是在天玑堂下么?” 

钟秀娘心想不错,便安静下来,心中如同死灰。见到李思齐的灵柩时,仍然大哭了一场,他们三人一起南下,只剩两人扶棺而回,不可不谓惨败收场,心中对君少宜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到洛阳总坛之后,大概是消息已经先行传回,腊月未至,门中已经有好些兄弟都回到了洛阳,俱都披麻戴孝,整座洛阳城都陷入一片悲痛中。 

天枢堂的下任堂主李沐早就率众在城门口相迎,灵柩还没到,他就已经扑了过去,扶着棺木大哭不止:“李大哥,你死得好惨啊,是谁害的你,我要杀了君氏全家……”他声音悲痛已极,旁边的兄弟有几个都已忍不住暗暗落泪。李沐的得力属下周夜昭勉强才能拉住他,却也劝他不动,只见他整个人伏在棺木上,手指深深地嵌入棺盖的木里,抓出几道血痕。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钟秀娘心中稍稍安慰,李沐究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李思齐传他武功,待他如同亲弟,他面上虽然冷淡,但早已铭记在心。以前真是错看了他。钟秀娘止住哽咽,道:“小沐,你也不要太难过,伤了身子,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着怎么为门主报仇才是。” 

李沐收了眼泪,道:“钟大姊,还好有你在,否则小沐不知该如何是好,雷大哥不知所踪,李大哥又……又……小沐以后只能靠你了,钟大姊!” 

钟秀娘劝道:“说些什么话,钟大姊当然助你了。以你武功才智,将来是要继任门主的,不要太感情用事了。” 
李沐谨遵姊命,自然不在话下。 

之后任希文因妻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故在兄弟们面前自刺一剑,玄天门上上下下都佩服万分,以前因为他骄狂傲慢而看他不顺眼的弟兄们都对他大是改观。钟秀娘本要自断一臂以谢门众,但众兄弟都跪下请命,便只断了青丝一束。 

玄天门的规矩是头七之后就要下葬,本来从岳阳到洛阳已不止七天,但来吊唁的人实在太多,又是到了寒冬,那尸身不如夏天一般容易腐烂便臭,就又定了七天之期。 

由于君家似乎有趁机北犯之意,天璇堂钟秀娘已经回到襄阳,任希文也忙着接手亡妻留下的瑶光堂。又因今年的比武大会提前到李思齐下葬的三日之后,玄天门大多磨剑以待,都有跃跃欲试之意,毕竟堂主之位忽然多出几个,说不准就着落到自己身上。李思齐的丧事就有些格外的繁忙。他的家里只剩下一些老奴,李沐虽然不是他的本家,但因为是同姓,不是师徒也有师徒之谊,便权充他的家属晚辈,给来奔丧的武林同道们回礼。虽然也有些人以为玄天门群龙无首,上门闹事,都给李沐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玄天其它堂的弟子见他比李思齐在世时还要厉害,玄天门风光异常,也渐渐有些服气。本来拥护天玑堂主铁无峰继任为下任门主的,也觉得好象李沐也不错。 

灵堂布满了白幔,李思齐的灵柩就摆在正中央,后面是个巨大的“奠”字。李沐就跪在一旁等着回礼,即使内力深厚,腿脚也有些酸麻。天枢堂的弟子陆安宽站在一旁唱喏,来一个人便开始唱:“行礼上香”来人上完香后又唱:“家属还礼”唱了几个时辰,他已经开始有点想打盹了,头慢慢垂了下来,跪在蒲团上的李沐只用眼光一扫,他背上忽然就生出几千个冰渣子出来,马上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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