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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琴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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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瓠犀微露,媚眼横斜,居然笑了一笑,那笑容冷冷的,有些嘲弄,仿佛看透三界众生的庄严,却带着丝妖异的血痕。 

李沐被抓住时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挣了开去,道:“不……不行!”忽觉雷旋的样子妖气得摄人心魂,不禁心头微微一荡,避开了眼,又感到腿上微凉,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腿,指尖在腿肚上慢慢摩挲着,说不出的挑逗韵味。李沐已经开过荤,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只觉那久经人事的荡妇也未必有这般技巧,慌忙之间不及思考,已经起身移开了脚,让那人直接跌到地上,不禁又有些后悔。 

“李门主可是在嫌弃我么?”他低着头抬眼一瞟,将大腿慢慢叠在一起,一只手在上面慢慢拂过,像只是在整理衣衫,又慢的有点离谱,声音颇有些哀怨。那一眼已让大半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气血下涌,只除了君少宜,是怒火上涨。 

“小贱人,竟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你活得不耐烦了?看我回家不插穿你的屁眼!”他极度愤怒之下,居然口不择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便将他从地上拽起。雷旋下半身无力,软软拖着,也柔弱得让人生出怜惜之意,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目瞪口呆:“二公子,你不行。就算你插穿了我也没用,你阳精总是不泄,难道要我饿死么?” 

这是个真正的妖物! 

君少宜心头一寒,又舍不得放手,便道:“我不信没男人你就真的活不成。” 

众人一听,大为震惊,雷旋的风骚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君少宜瘦瘦弱弱的,却能在房事上一柱擎天屹立不倒,实是让人惊羡怀疑。但武林中什么怪事没有,也见怪不怪了。 

“二公子能让我很愉快,可惜佳肴虽美,难以果腹,颇令人为难。还是这样罢,日后想念你时,必然来与你相会,二公子你看如何?”他摸着君少宜的脸颊,轻轻吹了一口气到他脸上,竟也有芳兰之香。但男人于他,不过只是食物而已,在场所有男子闻言都汗流浃背。要是真的被此人缠上,只怕三两天就精尽人亡。 

君少宜将他推倒,狠狠地按压在地上,冷冷道:“你是我的,还想跟了谁去?”转头对李沐道,“你不是问完了么?还不走?” 

李沐从震惊中醒来,面颊有些发红,立刻便镇定自若道:“那便告辞了。还以为遇到故人,却是认错了,二公子不会见怪罢?下月初三之约,二公子切莫忘了。” 

君少宜淡淡道:“李门主也不要失约才好,恕不远送。” 

李沐拱了拱手,扬长而去,一时间便走了一半的人。 
看见玄天门众还有人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君少宜扬手便给了雷旋一巴掌:“贱货!”那唇角便破了,人也晕了过去。君少宜怒极攻心,这一掌用了内力,又有些后悔,将气都发泄在仆役身上:“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 
解语迎上来,小声道:“那个女子,可要入殓?” 



一直走到半里之外,李沐的手才开始发抖,只能按着佩剑才冷静下来。陆安宽就在他身旁,竟然没有看见,喋喋不休地说着方才见到的情景。“我还以为见到妖怪,不过有那么好看的妖怪么?要是真的是妖怪,我死都心甘。” 

一个汉子笑起来,小声道:“可惜人家看不上你。”众人都哄笑起来,玄天门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是已方才没有人敢喧哗。但现在事情已经过了,李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于是都开始低声讨论,甚至还有人越讲越下流。 

“明川,春蚕有多大你知道么?” 

徐明川是其中最清秀的,听到此言,大家都不由得哈哈大笑,徐明川涨红脸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春蚕。” 

“哦,原来你还真的拿来和春蚕比过了,哈哈哈。” 

“那天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不是比过了吗?我又不是最小的!”徐明川气得眼泪都快出来。 

“大家别拿明川取笑了。”一个汉子正色道,“明川的确不小,要是想看春蚕的话,哪天把那小子抓来,扒了裤子,不就见到了么?”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李沐忽然一阵烦恶,厉声道:“玄天门上下听令!” 

忽然一片静寂,却是谁也不敢出声。只听李沐缓了缓道:“务必生擒那人,越快越好,但不得损伤他毫发,违者立斩不赦!” 

所有人都应声答是,却不免有些疑忌,互相望瞭望,没有人敢吭声。当年李思齐因宠爱冉莲云而害死了不少弟兄一事是有目共睹的,这个年轻门主不会是要重蹈覆辙了吧。 
铁无锋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李沐从容道:“君二少对此人极端钟爱,要是能生擒此人,便可成为人质。是不是本座做什么事情,都要向你们解释?” 
他最后一句,已是不怒自威。人人都是一惊,道:“属下不敢!”铁无锋有些心凉,或许,他是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像这个年轻的门主一样,弒主夺权了。 



天色大白。 
雨后的春天早晨,小鸟儿叫得特别欢快,听不出有半分昨晚喋血的凄厉。湿润的泥土的寒意,几乎要渗入身体里。雷旋遮住眼帘,慢慢睁开,看见君少宜温柔的看着他,半身裸露,光洁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柔韧有力。他不由大惊,想站起来,下半身还是不能动,却多了些酸麻。 

只听得君少宜道:“我们已经燕好过了,你很热情。”他平淡的话里,是包不住的恶毒的笑意,“叫得也很大声,还让我用力干你的屁洞。” 

“住口!”雷旋大声道,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君子坦荡荡,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吧?既然说了怎么又不认?难道你是伪君子么?”君少宜微笑,“还是因为害羞?” 

雷旋没有回答,伸手到身下去摸那根针,却发现已经没入身体,只留一个小孔。君少宜也不阻拦,淡淡一笑道:“回去会帮你取出来的,别着急。本来是想带你回去再欢好的,但是看见你太热情了,只好在野地里将就。”其实是雷旋身体持续高温泛红,若非马上交合只怕就此死去。不愿触及心底某处的柔软,君少宜起身冷冷道:“那女的我已经帮你埋了,以后不要再问我。” 

“我想看看我妻子的坟。”雷旋直视他,轻轻说着,眼底既没有怨恨,也没有迷恋。 

“你!”君少宜心头怒极,反而失笑,“你以为我会让你看到她的坟再自尽么?告诉你,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死人我也不会放过!”要不是他说得恶毒,倒像是小孩子在威胁比他更小的孩子一般。 

雷旋笑了笑,有些自嘲:“在你们心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吧,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用的,有用的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逼他就范,没用的,就杀了埋了。或许,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只是件玩物而已。” 

君少宜张了张口,没有说话,眼光落在他左手缺了一小截的食指上,心里不由得一懔,他要死恐怕还真拦不住,便笑道:“你说哪里话来,其实以前我还真的为你动过心,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刻意忽略了而已。可是,你……你去了之后,我心里着实想念你。” 

“想我到底死透了没有吧。”雷旋漠然道,“君少宜,认识你虽然不久,但也算知你颇深,以后用不着在我面前说谎。” 

君少宜说到动心时确实存了哄他之心,但后来一句却是实言,自己还在惊讶之时又听他如此说话,更是恼怒非常,冷笑道:“是么?如此说来,你也算是我的知己。” 

雷旋也不看他,有些出神。阳光真好,在这世间,毕竟还有些东西是温暖的。 
过了一夜,他身上全是斑斑血迹,但是伤口已经愈合,只留血丝一线。君少宜清楚地记得,那身体方才还热得似乎要燃烧,但是现在已经冰冷,只怕连心也冷了。他心里尖锐地一痛,忽然想到什么,又露出一丝笑容:“既然是知己,那么小可抚琴一曲以慰知音,不知意下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侧的琴囊中取出一张瑶琴,这琴是请人仿那张素琴裁的,就连雕纹华绘也一般无二,重逢后便立即命人送来,只盼雷旋目力已弱,辨识不清,或许能让他再度倾心。 

雷旋微微一笑。硬的不成,便来软的,君少宜还真是不死心。其实他看也不用,便知是另一张琴了,那张琴碎成那样,根本不能修复的。 

“我一介莽夫,不谙音律,二公子无异对牛弹琴。何况抚琴本为宜情养心,意在悦己而非悦人,如有悦人之心,则已入二流之末,非病躁烈,即病急促,二公子岂不闻‘琴到无人听时工?’” 

君少宜气得话也说不出来。雷旋的话虽是谬论,一时也难以反驳,说出这番话还说自己是莽夫,分明是表示无论他好心恶意,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24、 


七弦泠泠,君少宜将琴置于膝上,弹了一段,过了片刻,也不说话,将琴放到一旁。雷旋不禁眉眼抬了一抬,这一段不成曲调,像是信手而挥,但由角声入宫,杀伐之意大减,渐至心平气和,竟似已消了心头杀机。 

方才他是真的要杀人的吧,这个人向来杀人不眨眼,此时居然会忍下来,想要再激怒他恐怕难之又难。 

“君少宜,你不杀我,又不肯放我,究竟想怎样?” 

君少宜偏了偏头,眼中怅惘一闪而过,笑道:“你现在已是一碰到男人就发情的地步,要是放了你,免不了被人摸几下,到时就要和那些猪狗一样的男人交合,你愿意么?” 

“我一直以为从没有和人拥抱过。” 

君少宜眼中寒光一闪,抬了抬手,那一掌没有甩出去。他嘴唇上的血迹犹存,仍掩不住樱樱的颜色,但要是再破有些不大好看。 
那样的唇色,真是用来吻的。君少宜心中微动,凑到他面前,微笑道:“激怒我只会让你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雷旋笑了一声,有点凄清的况味:“我以为,我已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做件好事,杀了我吧。”君少宜微微一震,恍恍惚惚地,似乎看到了往日他重伤垂死的样子,那样殷红的血,从腕上滴落,泛着深冷的光芒,却仍带着从容的笑意。那时要杀他,已经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想死?我就偏不让你死,哼哼。”急于摆脱那种混乱烦躁的心情,君少宜欺身上前,一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已从衣襟里滑入,覆上他左胸,食指和中指恰恰夹住了|乳尖,轻轻揉捏着,“只怕不是想死,是想要我再疼你一次吧?你这爱说谎的家伙,刚刚还求我快点儿,现在装着要死要活,是不是还不够满足你?” 

已成君少宜从后面抱住之势。雷旋一惊,曲肘往身后撞去。 

手掌感到身下原本的冰冷已经微热,君少宜不禁有些得意,猝不及防之下,这一肘撞的他五内翻涌,险些呕吐出来,手上不由一松,让雷旋从怀中逃离了。 

君少宜脱手时不由自主地用了手劲,雷旋只觉|乳尖上一痛,霎时酸胀难忍,几乎像要胀破一般,只怕已经盈盈矗立。他慌忙前行,却忘了身下已不能动,不由扑跌在地。君少宜看见他只能在地上爬,衣衫凌乱,又是难看又是可怜,怒火已经熄了一半,却不阻止,冷冷地看着他。他下身不能动,爬得自然难看得要死,君少宜先前还不由有些好笑,看了一阵,发现他还没爬出半丈,忍不住道:“反正是逃不了的,你又何必呢?” 

雷旋只是不理,一步一步爬着。君少宜本来打算看他什么时候累到爬不动,现在不由大怒,想冲上前去踹他两脚,但看见他全身微微颤抖,又有些不忍,上前几步,已经把他按压在地:“叫你别爬了,到底有完没完?” 

迎面就是一拳。 

君少宜伸手格开,索性全身压到雷旋的腰上,与他对打。不用片刻,君少宜便知他已经濒临崩溃,出拳毫无套路可言,完全像不会武的人的厮打。轻而易举地便按住他的肩膀,才发现他胸膛起伏不定,双目毫无焦距,神色绝望得似乎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样子。 

“搞得像强暴似的。”君少宜像在自言自语,点了雷旋的肩井|穴,慢慢伏下身去,几乎要贴近他的脸庞,雷旋已经颤抖得更是明显了,眼睛瞪着天上,眼睫轻轻颤动,眼中盈满泪水,却怎么也不肯落下。但双颊红晕似火,嘴唇红艳欲滴,倒像是已经忍耐不住情欲。君少宜不由顿了顿,忽然舌尖轻巧地伸出,飞快地舔了去,轻声道:“我只想亲一亲,你不用这样吧?”方才雷旋的需索无度已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了,但此时欲火又有些昂扬,“知不知道你越哭,我就越是忍不住……”君少宜倒不是在调情,而是真有些抱怨,只除了一些采阴补阳的宵小之外,习武之人多数为了修身养性,少动情欲。虽与君少宜而言无甚大碍,但是每次交合都无止无休,俗话说,滴阳十血,还是有亏身体,要是再来个三两次,不定整个人都废掉。但是美色当前,凡是历经过情事的男子只怕都难以拒绝,君少宜虽深知其中利害,要紧关头竟也犹豫。 

“你给我……滚开!”肋下被一坚硬的东西顶住,隐隐生疼,雷旋已经有点发晕,说不出是心里是羞耻还是快活,只好拼命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勾引,冷汗涔涔而下。鼻子酸涩难当,看来他说的不错,眼泪当真流了下来,在不愿意示弱的人面前流泪,根本不像以前的自己,这样软弱,怎么会这样软弱? 
他紧紧咬着牙关,连牙齿都有些酸软了。 

“真的要我走?”君少宜笑嘻嘻地,倒真移开身,侧身躺到一旁。那腰身太细,压久了也许会断他是真有些担心的,像对杨芝一般温和柔软。对于美人,常人总是惑于其美貌,不免生出怜香惜玉之心,能狠得下心的,恐怕只有太监那些有心无力之流。 

听着雷旋轻微的几乎要溶化成水的喘息声,他欲望如何消解?君少宜脑海中尽是他张开大腿尽力迎合的媚态,鬼神使差地,又伸手去摸他臀部间狭窄的沟槽,听得见他压低的喘息,又看到他扭动着身体想就地滚开,他不由伸手按住,笑道:“看不出你居然那么坏,勾引了人就想跑?” 

“君少宜,你杀了我!”雷旋的喉咙几乎撕裂,哑着嗓子喊。他感到自己的脸已经湿了一片,浑身都在颤抖,令他惊讶的不仅是自己的软弱,而是心底仿佛如狂涛涌上的不知廉耻的渴望,叫嚣着几乎冲出喉咙的吶喊: 
想要,想要!…… 

为什么? 

这样淫荡的东西,已经不是东西了。为什么还不死? 
他仰着脖子,声嘶力竭地喊叫,那声音却像毫不掩饰的放浪呻吟。 

黎明时分的缠绵仍如在耳,但明媚的阳光下看到他为情欲狂乱的表情中带着明显的哀怜乞求,看到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君少宜不禁有些呆怔,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拂上心间,蓦然又想起那短暂欢爱的日子,心里微微地疼了一疼。他慢慢解了自己才系上不久的衣带,从后面覆上他的身体。 

“宝贝儿。”他轻声叹息着,用手分开他的大腿。毕竟是适才燕好过,进入的时候十分容易,但那样非同寻常的紧窒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要是普通人恐怕已经受不住。君少宜不由用力扣紧他的腰,挺身而入。 

媚声惊叫的呻吟,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欢愉。 

君少宜有些不是滋味,做了整整一个早上,越来越觉得自己与猪栏里的种猪有某些相似,在润玉的眼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爽快与否。不过自己算得上佳肴,也足以自傲了罢。他不由生出一股恼怒之意,狠狠抽插那湿热紧密的甬道,手上的身体难耐的媚叫起来。“不要……呜……” 

“天赋异禀啊,教都不用教就知道欲拒还迎还是你跟谁做过了?”一股嫉意油然而生,激起他心里的残虐,伸手到前面握紧似要喷薄而发的尖端,声音冷酷如冰:“说,只喜欢我插你,除了我谁也不要!” 

身前的呻吟喊叫忽然停下,只有极低的喘息和轻微的冷笑:“二公子,玩玩而已,你不会……动了真心……吧?”君少宜蓦然一惊,却没有松手,也笑道:“既然是玩,不是应该认真玩一场么?宝贝儿,你不听话,让我怎么喂你?”他加紧了抽插,慌乱却如潮水般涌来,无法阻挡。 
或许,不幸,被他言中了。 

君少宜小心地将白浊的液体射入雷旋体内,同时也将握住他欲望的手松开,只听到一声凄媚的喊叫,长长的,像戏子宛转的声调,怀抱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 

猛的,一阵空虚如针尖一般,刺入君少宜心头。 

但这一次的雷旋没有晕过去,反而慢慢爬着坐起,带着奇诡的笑意,微微往上吊的眼睛泛着绿光,“二公子,多谢你成全我。” 

“你……你到底是谁?”君少宜言辞还算冷静,但手不由有些发抖。他是死了么? 

许是真的死了。 

“我是雷旋啊。”他微微一笑,手在长发上慢慢抚过。那点了|穴的手臂忽然能动,竟然已经冲开|穴道妖物总有些难以解说的神力。君少宜心一寒,道:“不,你不是!”终于清楚看到了润玉妖艳得让人惊惧的样子…… 
他呆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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