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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翻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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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整整三天躲著趙飛英,今日一見,才知思念是何滋味。 

程蝶衣也見到了趙飛英。歡呼了一聲,丟下了對劍的師姊,像只蝴蝶一樣撲向趙飛英的懷裡。 

趙飛英輕輕笑著,帶著一絲絲的寵溺。那原本是自己專有了兩年的,自以為是特別的神情。 

冷雁智咬著唇。 

似乎是察覺到了冷雁智的目光,趙飛英緩緩回過了頭來,與冷雁智四目相望。冷雁智別過了頭,收起了刀回到自己房裡。趙飛英臉上淡笑的表情洠в凶儯皇茄垩e多了一些落寞。 


過了幾日的夜裡,冷雁智聽到了輕敲房門的聲音,於是他打開了門。 

趙飛英站在房門前,帶著一貫的微笑。 

「談談好嗎?雁智。」 

抬起了頭,有點黯淡的眼神。 

「談什麼?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雖然冷冷地說了,冷雁智回到自己床緣坐著,還是讓趙飛英進了來。 

趙飛英坐在桌旁,然而卻沉吟著。冷雁智最近的疏離,讓他突然有點無所適從。 

此刻,冷雁智依舊保持著沉默,兩人靜坐無言,直到趙飛英開了口。 

「談談蝶衣,好不好?」 

冷雁智微微變了臉色。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變得如此親密? 

看了冷雁智一眼,趙飛英轉了過頭,嘗試著忽略冷雁智臉上的表情。 

「前些日子,三莊主找我過去,談的是蝶衣的終身大事。」 

冷雁智咬著唇。 

趙飛英並洠в性倏此谎郏^續緩緩說著。 

「我有提到你,可是三莊主跟蝶衣都……所以,剛才,我答應了。」 

把自己的唇咬得滲出了血絲,他還是靜靜聽著。 

「我當初想了很久……考懀Я撕脦滋臁摇坪跻蚕氤蓚家,好好安定下來。」 

「為什麼是程蝶衣。」冷雁智努力地使自己的語眨3制椒。 

「因為……她需要我。」趙飛英輕輕笑著,帶著一絲絲的無奈,以及……埋在心底深處的悲哀。 

「就因為這樣!?」冷雁智失聲叫著。 

「是的。」趙飛英轉過了頭,看著冷雁智。 

「就因為這樣。」趙飛英認真的表情,讓冷雁智知道他並不是在說笑。 

咬著牙,冷雁智站了起來。 

「你根本不知道!這不是愛!也根本不是什麼感情!師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趙飛英一字一句地說著。 

「感情,在婚後可以慢慢培養,我……也會慢慢試著去愛她。」趙飛英緩緩說著。 

「你真以為愛情就這麼容易,說愛上,就愛上的?」看著依然冷靜的趙飛英,冷雁智突然想狠狠搖著他,把他的聰明、他的智慧,狠狠搖出他的腦袋!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趙飛英抬起了頭,看著冷雁智,突然之間,冷雁智直以為他要哭了。 

似乎,在何時也曾看過這副表情。冷雁智愣愣看著,看到連自己的心都空蕩蕩的,看到連自己的喉嚨都發著緊。 

「我要怎麼說?」勉強地、輕輕笑著。 

冷雁智扶著自己額頭,跌坐回床。一邊哭著、一邊慘笑著。 

「我要怎麼說?」 


憐著她、疼著她、寵著她,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愛情? 

在眾師兄弟姊妹的面前,三位莊主都在場,趙飛英輕輕握著程蝶衣的手,靜靜瞧著那張因為害羞而發紅的小臉。 

程蝶衣微微低下了頭。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考懀宄恕!雇蝗坏模f主緩緩說了。 

大莊主靜靜站在一旁。 

「徒兒考懀宄恕!冠w飛英笑著。 

「……我也是。」咬著唇,程蝶衣也羞赧地笑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在眾人的見證之下,於是,程蝶衣就成了自己一生所要守護的女子。 

趙飛英淡淡笑了。 

轉頭過去看了冷雁智一眼,那是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是,就是一生了。 


「定下了名份,我也總算放下了心。」在莊內的大宴上,三莊主開懷地說著。 

即使是莊內的喜事,二莊主依舊是一副嚴肅的臉。而大莊主,也推說身體不適,回到了別院休息。 

儘管如此,絲毫不減這一片的喜氣洋洋。 

「但是,飛英,你要拿什麼娶蝶衣過門呢?」帶著笑意的眼,三莊主似乎早就有了打算。 

看了始終低著頭的程蝶衣一眼,趙飛英也笑了。 

「請三莊主明示。」 

「我的蝶衣,洠в凶钌偃贩蛉说拇筠I,是抬不過門的啊。」三莊主故弄玄虛。 

微微一想,趙飛英就明白了。 

「是,徒兒遵命。」趙飛英離了座位,躬身作禮。 


俗話說,一醉解千愁,然而冷雁智卻連一滴酒也洠д础!

獨自坐在黑暗的房裡,連眼淚也不想流,他倒要看看,這心若真成了碎片,是否真的能讓人魂歸離恨天。 

有人敲著門,是趙飛英的聲音,然而他已經不想再開。 

緊緊椋鹗浪椎拈T,連帶著也關上了心門。 

他的世界,從此只有那兩年的趙飛英。 

然而,為什麼,聽到他在門外的呼喚,還是會掉淚。 

為什麼。。。。。。 


儘管趙飛英再度出了莊,趕赴那即將來到的秋試,冷雁智還是洠в腥ニ蛣e。 

整整一個月,都洠в幸姷节w飛英,於是,就連一絲的笑語也聽不到,也不會再傷心了。 

冷雁智練著刀,一次又一次,在趙飛英跟程蝶衣連袂出莊的日子。 

他的刀,越來越凌厲,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就連我,也不敢接你的刀了。」 

一日,大莊主到了院子,瞧了練功中的冷雁智一會,淡淡說了。 

三妹把她拉了過來,就是為了炫燿冷雁智的武功,然而,她只有痛心。 

「怎麼樣?大姊,你有見過這麼棒的刀法嗎?再兩年,雁智就要青出於耍恕!埂

三莊主欣慰地笑著。 

在場的師兄弟姊妹都用著艷羨的眼光看著冷雁智。 

冷雁智只是笑著,陰沉沉地笑著。 


他恨。在似乎徹底的擁有之後,緊接著的徹底失去。 

他愛得多深,此刻的恨就有多深。 

曾經以為,可以咬著牙、吞著血淚,眼見愛人別抱。 

可是,真的事到臨頭,卻只希冀著徹底的毀滅。 


三日後,冷雁智離了莊,洠в辛粝码b字片語。 

同時,也帶走了胭脂刀。 



一路問了過去,於是追到了靖州城。 

在此,是個交通的要點,有兩條往京城的陸路,以及一條水路。 

由於秋試將近,赴考的學子以及所帶的侍從更是將靖州城擠得水洩不通。 

在這繁華興盛的大城裡,一身風塵僕僕的冷雁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問了五六家客棧,終於,一個掌櫃指著西方。 

「往西走去,大概六個巷子,有一間城內最大的布坊。那位姑娘要買新衣服,所以那客倌就帶了她去。」 


於是,冷雁智把刀藏在衣裡,緩緩推開了人群,往布坊走去。 

經過了城中的地帶,更可以說是人人摩肩擦踵地,寸步難行。冷雁智皺了眉,那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推擠,讓他十分、十分不耐煩。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若是當場飛簷走壁了起來,想必也是不成體統。 

「讓讓!」冷雁智低聲喝著。 

前方的人轉過了頭來,瞪了他一眼,然而,接下來看見他那一身的塵土,更是皺起了眉。 

冷雁智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冷冷瞪了一眼,那人就推開了人群,遠遠離開冷雁智的視線。 

冷雁智看了前方的人群一眼,決定還是先回客棧了。然而,才剛轉過頭,後頭傳來的聲音就讓他全身一震。 

「請讓讓。」 

儘管人聲鼎沸,他是不會聽錯的! 

猛然又轉回了頭,趙飛英正在眼前、只隔著三個人。 

一身讀書人的裝扮,乾乾淨淨的一襲布衣。洗去了江湖人的霸氣,趙飛英似乎換了個人似的,顯得格外溫文儒雅。 

然而,冷雁智還是認出他了,只是,定在了當場。不敢開口喚他,卻也無法轉移自己的視線,滿腔的恨意以及妒意,暫時遺忘在那顫動著的心底。 

趙飛英依舊是那副微笑。輕輕地推開了身旁的人。他洠в邪l現冷雁智的目光,也未曾轉過頭來。 

冷雁智下意識地、粗魯地推著身前的人,趙飛英正緩緩離開他的視線,而自己,想再多看他一會…… 

「小子,別盡推著!我旁邊也滿滿的人哪!」 

幾個人皺著眉,揉著發疼的臂膀。也有幾個小孩跌了倒,放聲哭了,爹娘一邊哄著、一邊罵著,儘管後頭已經簦С闪艘粓F,趙飛英還是洠в谢仡^,緩緩走著。 

等等!等等!冷雁智在心裡著急地喊著,然而趙飛英還是消失了身影,獨獨留下滿心惆悵的冷雁智,呆立在人群之中。 


打理好了明日出發的行頭,趙飛英回到了布坊。 

「飛英哥哥,你說蝶衣穿這樣好不好看?」程蝶衣穿上了新衣,在趙飛英面前輕巧巧轉著圈子。 

程蝶衣本就是傾城的絕色,此刻,換下了從莊裡帶來的樸素布衣,添上了水耍慕z綢衣衫,巧笑倩兮,更是顯得艷光四射。 

「不好看嗎?」程蝶衣睜著疑惑的大眼睛,偏著頭瞧著正不發一語、細細打量著她的趙飛英。 

「好看極了。」趙飛英認真說著。 

「真的?」程蝶衣笑開了顏。 

攬著趙飛英的手臂,小小的頭盡往趙飛英肩上蹭著。 

「人家好高興,今天是蝶衣第一次穿這麼漂亮的衣服呢!」 

「喜歡就多帶幾件,在路上可以換著穿。」趙飛英輕笑著。 

「那,飛英哥哥,你再等人家一會。」程蝶衣磨著趙飛英撒嬌,甜甜柔柔的聲音傳了來,一旁的掌櫃,聽得連骨頭都快酥了。 

湖綠色的、鵝黃色的、大紅色的……素底的、繡花的、印染的……程蝶衣一件換過一件,每件衣衫穿在她身上,都是讓眾人為之雙眼一亮的驚豔。 

趙飛英靜靜地、欣賞地瞧著程蝶衣,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 

「這個姑娘真是美的,不知道許人了洠в校俊拐茩櫢酚嬚f著悄悄話。 

「許了。」話聲雖輕,趙飛英還是聽見了,淡淡笑著。 

「許給了哪家的少爺啊?」夥計好奇問了。 

「我。」趙飛英轉過了頭去,對兩人微笑。 


程蝶衣還在興奮地挑著新衣,彷彿想把整間布莊搬到車上似的。趙飛英也洠в凶柚梗瑤е唤z絲的寵溺。 

等了快半個時辰,無意中,發現程蝶衣頭上還戴著木簪子。 

「蝶衣,妳慢慢選,我出去一會兒。」趙飛英柔聲說著。 

「好,可是不可以去太久喔。」程蝶衣嘟著嘴。 

「我馬上回來。」趙飛英微笑著。 


於是,當冷雁智終於找著了布坊時,趙飛英正在布坊不遠處,為程蝶衣挑著簪子。 

簪上停著一隻淡紫色的蝴蝶、翅膀還能隨著微風輕輕拍著。趙飛英看了一會,將它拿了起,細細檢視。 

一旁的小販,立刻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趙飛英也靜靜聽著。 

冷雁智站在遠處,不發一語地注視著趙飛英。 

趙飛英買了簪子,回到布坊,冷雁智不知不覺中也跟進了幾步。 

然而不久,停下了腳步,咬著唇,看著布坊裡的兩人。 


「咦?飛英哥哥,你買的是什麼啊?」程蝶衣好奇地接過簪子。 

「哇啊!好漂亮喔!」 

「喜歡嗎?蝶衣?」趙飛英柔聲問著。 

「好喜歡!」程蝶衣撫著簪子,燦爛地笑了。 

「給妳配新衣服的。來,我幫妳戴上。」重新接過了簪,程蝶衣害羞地紅著臉,讓趙飛英低著頭、為她簪上。 

「蝶衣漂不漂亮?」程蝶衣歪著頭、笑著,看著趙飛英。 

「漂亮。」趙飛英注視著她,緩緩地,把她稍微凌亂的髮絲撥了正。 

冷雁智的眼神黯然。 


花紅易招蜂。 

趙飛英與程蝶衣雖是已經定過親了的,趙飛英還是守著禮,與程蝶衣隔著一間房睡著。 

夜裡,一個採花倜M了程蝶衣房裡,打算一親芳澤,卻洠氲匠痰履弥褎Γ驹诜恐校淅淇粗!

「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別盡拿著刀劍玩兒,要是傷了這水嫩水嫩的美貌,小爺我可會心疼死了的。」採花佥p薄地笑著,往程蝶衣的胸前探出手就想摸一把,程蝶衣俏臉變色。輕飄飄地退了一步,同時,纖若無骨的手一個反轉,採花傺矍爸灰娮瞎庖婚W,手臂就掉了下地。 

採花侔Ш康穆曇簦承蚜苏g客棧的客人。包括趙飛英,以及正坐在屋簷上悶著頭掉淚的冷雁智。 

整間客棧簦Я似饋怼Zw飛英草草披上了外衣,一閃身就到了程蝶衣房裡。 

血流成了一個小泊,採花俦е鴶啾郏蛟诘匕Ш恐痰乱琅f叉著手,居高臨下、睥睨地看著。 

「蝶衣,妳洠掳桑俊箍戳说厣系娜艘谎郏m然局勢已然十分明顯,居於關心的立場,趙飛英還是問了一句。 

「我洠碌模皇牵觞N處置他啊?」程蝶衣瞪了採花僖谎郏瑨窕ㄙ忍著劇痛、抬起頭來看著兩人。 

「報官吧。」趙飛英說著。 

採花僖惑@,眼角登時四處打量著脫逃的路線。 

「不要,人家想殺他。」程蝶衣跺著腳,嬌滴滴地說著。 

什麼!?採花傧攵紱'想,立刻飛身竄出了窗戶。 

程蝶衣和趙飛英只看了一眼,並洠в凶柚埂!

「放了他吧,他罪不致死。」趙飛英柔聲勸著。 

「不行!他還……還想摸我……」程蝶衣氣嘟嘟的。 

「妳洠С蕴澆皇牵俊埂

「我就是生氣!」程蝶衣撇過了頭。嬌憨的模樣讓人直想發笑。 

「別這樣,事情過了就算了。」趙飛英微笑著。 

「哼,我偏不!」 

看著程蝶衣往採花倜撎拥姆较虮既ィw飛英嘆了口氣,也只能跟著。 

眼見兩人都出了客棧,冷雁智也緊隨在後。 


「喂!你別跑啊!」程蝶衣氣得大叫。 

開玩笑,這性命攸關的大事!採花偈贡M了吃奶的力氣,狂命奔著。 

然而,兩人的距離還是越來越短,採花僖簧泶蠛梗w飛英緊緊跟在程蝶衣身後。 

只剩五步的距離,蹬了一下地,程蝶衣飛身向前,就是流星也似的一劍。 

直透心窩。抽出劍,就是一股鮮血噴出。急忙地躍了開,鵝黃色的新衫衣角還是濺到了血,程蝶衣皺著眉,看著血污。 

「真是的!髒了我的衣服!」程蝶衣跺著腳,嬌嗔著。 

趙飛英看了地上的屍首一眼,轉回頭又看著程蝶衣。 

「蝶衣……妳……」趙飛英無奈地、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程蝶衣咬著唇、抬起頭看著趙飛英,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見到這副臉,莫名的,趙飛英就心軟了。 

「洠шP係,我們明天再買一件。」 

「人家就是喜歡這一件。」程蝶衣跺著腳。 

「不然,我們請布莊再做一件相同的?」 

「可是,得等……」程蝶衣偷偷瞧了趙飛英一眼。 

「洠шP係,時間還早,我們可以遲些日子再走。」趙飛英微笑著。 

「啊……我就知道飛英哥哥最疼我了。」攬著趙飛英的手,程蝶衣笑著、蹭著趙飛英。 

趙飛英無奈地笑著。 

這一幕,盡看在冷雁智眼裡,冷雁智只是冷冷地看著。 

親密地轉身走回,程蝶衣的笑語,一聲聲都鞭在冷雁智的心上。 

雙手越捏越緊,直到趙飛英低頭去聞程蝶衣的髮香。 

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冷雁智往懷裡抓起了一把銅錢,氣昏頭的、使出了全身的內力就往前擲去。 

銅錢挾著雷霆一般的威力,疾射程蝶衣身後。程蝶衣正笑著,洠в芯X,直到暗器破空之音近了身,才猛然回過了頭。 

趙飛英也轉過了身,臉色微變,在暗器襲上程蝶衣之前,推開了程蝶衣,自己也狼狽地閃了過,只劃破了胸前的衣襟。 

銅錢釘在身後的樹上,趙飛英劍目橫掃,黑漆漆的林裡,冷雁智耄鹆藲庀ⅰ!

「師兄,是誰?」跌倒在地的程蝶衣站了起身,拍了衣衫,拔出了劍,怒氣沖沖。 

趙飛英側耳傾聽,只有風聲。 

拔起了幾枚銅錢,目光微微閃著。 

「也許是走了,我們回去吧。」趙飛英低聲說著。 

「嘖……好吧。」程蝶衣收劍入鞘。 


當兩人走離之後,冷雁智才轉身離去,滿心的凄苦。 

猛然,暗器破空之聲襲來,心思不在的冷雁智一驚之下,已然無法躲過。 

雖然避開了要害,一枚銅錢還是釘入了左肩。 

啊……冷雁智吃痛,按著傷口,踉蹌了一步。 

「在那裡。」趙飛英的聲音傳了來,兩人正往自己的方向飛奔。 

轉頭看了一眼,冷雁智咬著牙、含著淚,不發一語地提氣奔著。 

來到冷雁智原本的藏身處,趙飛英低下身,摸著草上的血跡。 

「看來,他受傷了……」 

「飛英哥哥,趁現在,我們快追!」程蝶衣大嚷。可惡,讓她吃了滿臉的沙。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想,他是不會再來的了。」趙飛英說著。 

「啊……就這樣放了他?」程蝶衣嬌嗔了一聲。 

「嗯。」趙飛英安撫地摸了摸程蝶衣的頭。 

不過,是誰呢?與我們有此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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