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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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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宾房出来的岳阳太守吴继孝抹抹头上的冷汗,脱力却显安心的向後院走去。远处,他的结发夫人正在丫环的搀扶下向他迎来。 
「官人,都没事了?」吴夫人关心的依到丈夫身边。 
吴太守点点头,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这两年苦了你了」 
「妾身无事,只要官人平安……。钦差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把知道的事都已经禀告给铁大人,铁大人说……,说我可能会因为疏忽职守而被降职,但也只是如此。钦差大人是明白人,并没有特别为难我。你不用担心」吴太守把妻子搂进怀中,口中直念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吴夫人把头埋进丈夫怀中。 
从张书德口中得知铁牛当夜确实在留香院出现,由露水观音出面拦截想问他口供,但之後因为张并不在现场所以铁牛的下落仍旧成谜。 
那头蠢牛跑哪儿去了!留香院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快被他掘土三尺,发现六具尸骨,可没一具属於铁牛。连井水都被他抽干了,也没看到牛毛一根!不过,这是不是也代表铁牛的生命无恙? 
悠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他不会真的迷路迷到洞庭湖去了吧?还是被什麽人救了?就在悠命人彻查近期出入岳阳境内的所有扎眼人物时,摘星阁小薇传来了护国将军的行船出游到洞庭的消息。 
「他有出行?我怎不知」悠背对蔡小薇负手站在窗前。 
「禀王爷知晓,护国将军在您出京的次日,上朝请求圣上准他一月返乡之期。如今皇朝内外安定,圣上便准了将军的折子」 
沈思一番,「你认为他知道我出行之事麽?」 
「这……,属下不敢肯定。但将军的手下也并不少,难保他不听到一些风声」 
同是洞庭,同样的时期,是单纯的巧合,还是……?雳王皇甫悠的脸上出现阴沈的表情。 
「再探!」 
「是」犹豫一下,小薇开口:「王爷,何为重何为轻?」 
「你认为呢?」悠转身,淡然而笑。 
「属下不知」小薇跪下。 
盯著属下的额头,悠的声音虽轻却重。 
「记住,在我没有另外吩咐之前,铁牛永远是雳王之王妃!」 
「……属下明白」颤抖著嘴唇,小薇把头伏得更低。 
翌日正午,皇甫悠夹杂在人群中,观看护国大将军的行船经过岳阳洞庭湖面。为防肖小截船,将军行船的周围尚跟随了四艘护卫小船,岸上也由当地官府派出的州兵守在岸边。遇到这种皇亲国戚或大官出巡,经地的大小官员做足安全工作,表面上是为了维护这些不能惹的大老太爷们,其实心中只想他们快点过境免得出个三两事丢了自家官帽。基本上来说,经地官员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出巡队伍,又花钱又费力还要伤神,且什麽好处都捞不到! 
就一次回乡,还真是大张旗鼓。嘛,瞧那并行的两艘二层高大船,大概想掩饰行踪也难。 
大船上出现人踪,悠认出其中一人就是护国大将军欧阳辅天的女婿,借泰山丈人的余荫弄了个京都守备头目的位子。算是安分的人,没有什麽特殊之处,大名好像叫……郑长则?将军夫妇和其女儿都没有露面,但见二楼纱窗内人影隐约,想必是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只能隔窗观赏沿途风景。 
因为是私行,湖面并没有被戒严,大小船只仍旧在湖上来来往往,只是都避开了将军行船约一丈余外。不对,有一叶小舟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将军行船。 
呵呵,有热闹瞧了。悠找了一株大树,背靠其上,双手交叉抱於胸前,带著一脸戏谑的笑容准备看戏。 
护卫船只也已注意到该舟,有人站在船头扬声喝止。该舟速度仍旧不停。 
大船上的人也被警觉了,岸边的州兵心中开始叹息,麻烦来了! 
等一下!悠猛地立直身子。 
那雄风万丈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的人…… 
铁牛?! 
第十四章 
「尔是何人?还不快把舟停下!」大船上的护卫大声呼喝道。 
面带青铜獠牙魔鬼面具的八尺昂藏男儿仰首狂笑,「呔!好一群挡路狗!竟敢阻挡老子去路,还不快给俺闪开!」 
站在岸上观望的皇甫悠眼睛眨了又眨。确定自己听力绝对没有问题,这大汉的声音十成十是他家那头傻牛,身形也不差。但、但这狂妄嚣张的态度,还有这面具……,他听说过这面具。 
护卫船有两艘集到大船身边以便保护。 
小舟越冲越近,大船上的护卫连忙拿出武器。一排弓箭手列到船头跪地拔箭上弦开弓。 
湖上、岸边观望的百姓,人人兴趣盎然,发出种种讨论猜测,凝目注视事态发展。大盗明目张胆的抢劫大将军,这可是百年还不定能看上一回的好戏啊! 
「北岳狂人?又是你!我和你有何冤仇?你为何总是寻我麻烦?」船上传出将军女婿郑长则的惊怒声。 
北岳狂人!果然是他。莫非……尚没有看到脸之前一切都无法定断,悠冷静的让自己用最通常的方式来思考。 
「哈哈!冤仇?老子只是听闻你跑到洞庭来,特地来帮你,让你尝尝洞庭水的美味!你怎可说老子是在寻你麻烦!」狂笑声中,一道身影划空而起。那只小舟如利箭一般撞向大船。 
护卫船来不及阻拦北岳狂人也阻拦不了,轰然一声,两艘护卫船被小舟撞翻,带著余势咚一声撞上大船,撞的大船晃了一晃。 
大船上一阵小小慌乱,八名弓箭手最先稳住身形,在郑长则的喝令下,对准横空而来的北岳狂人放出飞箭。 
「哈哈哈!小小儿戏也敢现眼!看老子请你们下洞庭洗澡!」 
大手一挥,飞箭纷纷落地。急扑之势宛如雄鹰,抓住弓箭手一个接一个像扔小鸡一样扑通扑通全部扔进湖中。护卫哑然,等反应过来,北岳狂人已经抓住将军女婿的衣领。 
「尔等还不下去救人!呆愣著干啥!」大汉暴喝。 
护卫全部看向郑长则。 
大手一紧,「告诉他们,让他们下去救人!」 
「你……你想怎样?」郑长则抖著声音问。 
大汉在青铜面具後发出古怪的笑声,「你问老子想怎样?当然是也请你下去尝尝洞庭水的滋味!给老子滚下去!」 
手一扬,带著郑长则的惨叫声,「扑通!」湖水中又多了一人。 
这下护卫们也不需要命令了,一个接一个跳进湖中开始救人。 
大船二楼被侍卫围满,似害怕北岳狂人会危及将军夫妇及其女儿安全。可大汉像是对二楼的人没兴趣,一心注视湖面,见有人把将军女婿救了上来,立刻大摇大摆的走到船沿。护卫们紧盯著他,即不敢对他下手,也不敢松懈。 
见郑长则湿淋淋的被人拉上来,等他站稳,走到他面前,冲他咧嘴一笑。 
「你……你要干什麽?啊!」 
对准将军女婿的屁股,俺踹! 
扑通! 
护卫们连忙又跳下湖中相救。 
郑长则像是会水性的样子,也没喝多少湖水,很快就浮出水面,被跳进水中的护卫送上船梯。 
二楼有了动静,似乎有人走出楼屋。 
北岳狂人似乎在特意等待郑长则爬上大船,等他上来,又是笑嘻嘻的一脚!接连三次,郑长则干脆呆在湖里不上来了。 
观望的众人大感奇怪,看这大盗的样子不像是来抢劫的,倒像是特地跑来耍将军女婿玩儿的。岸边州兵首先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大碍,顶多是挨些臭骂罢了。 
「这位豪士,不知我儿何处得罪於你,让你三番五次寻我儿麻烦。老夫见你并不伤他性命,也不想多问。但,他毕竟是我欧阳辅天的女婿,今日又在众人面前,还请豪士看在老夫面上,得过且过!」大船二楼响起沈厚苍老的声音,正一品护国大将军欧阳辅天发话了。 
「老儿不要多话!惹恼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踹进湖中!」北岳狂人桀骜不逊,一点没把当朝大将军放在眼中。 
「你!」大将军忍不住怒气,手一举,示意侍卫们出手教训该狂人。二楼的侍卫们手握利剑一起向站在船舷的北岳狂人发动起攻击。 
「哈哈哈!一群跳梁小丑何足挂齿!都给俺滚下湖去!」大汉不等侍卫们冲下,人已一炮冲天迎向扑下的侍卫。不用任何武器,只用双手双脚,左抓右踢,宛若小儿戏闹一般,把扑下的侍卫全部扔进了湖中。 
「来来来!老儿,也让你尝尝洞庭湖水的美味!」 
狂笑声中,人已腾到欧阳辅天面前,五指如钢,扣住大将军的衣领,伸手就要把人扔出。 
大将军没想到他的侍卫们那麽不中用,也没想到眼前此大汉会如此厉害,惊怒中大声怒斥:「你敢!老夫乃堂堂一品护国大将军,你敢辱我──!」 
「不敢?哈哈哈!老子有什麽不敢!就是皇帝老儿,老子高兴也照样让他洗洞庭澡!你就去给你女婿做伴吧!哈哈!」 
皇甫悠眯起眼睛,冷哼两声。很好,你有胆! 
就在大汉扬手时,「豪士手下留情!这位豪士,我爹年岁已大,又不会水性。还请豪士手下留情则个!」柔软却坚定的声音,随著话声,一名看不出年岁风姿卓越的女子手扶一花发老妇走出楼屋。 
北岳狂人停下扔人的势头,转头看向两名妇人。 
「你们怎麽出来了!还不进去!」老将军不顾自己尚在敌人掌下,一心想守护妻女。 
「这位豪士,不知妾身夫君和你有何冤仇,让你常年寻他麻烦?」气质温婉的美丽女子说话声也如她人一般悦耳,却隐含一种威严。 
大汉见到妇人女子出来似乎有点不自在,松开抓住欧阳辅天的大手,向後退了一步。 
「这位豪士……」 
「吵死了!你这妇人怎麽这般呱嘈!你要你爹,老子就还给你!」 
伸手一推,竟然不留下任何交代,把老将军推进他女儿怀中,身影一闪,破空划出,一掌把护卫船上的护卫们扫进湖中,落到船上,立刻催功划桨如来时一样,飞速破浪而去。 
众人哑然。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这样结束了。欧阳辅天愣了半晌,眼看那狂人就此离去,这才反应过来,命人速把郑长则拉上来。 
将军女儿扶住老母,眼望狂人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再看刚才皇甫悠站的大树边,已不见悠的身影。 
眼看面带青铜面具的北岳狂人在湖心艑山上岸,紧随其後的皇甫悠也弃舟登陆。 
北岳狂人似乎没有感到有人在跟踪他,大大方方走进岛中。 
皇甫悠奇怪他进此孤洲做什,只见他一会儿摸摸青竹,一会儿学鸟叫逗逗小鸟。绕了半天才发现这人竟是跑到这里来玩的! 
「嗨!」 
悠站住,以为他发现了自己。 
「嗨──!这山要比那山绿哎──哎!小鸟那个唱得欢哪──!哎──哎!」 
……。悠从来不知道铁牛还会唱山歌的,而且歌喉……还算不错? 
「老子肚皮也叫得欢哎──!野鸭野鸭你快来呐──!嘎嘎」 
微叹一声,看来那句话说得也一点没错──牛牵到镇东还是牛!你当真以为学两声鸭叫就能把鸭子引来吗? 
「嘎嘎!」躲在水草中的野鸭成群飞起,不知道是被大汉的歌声吓的,还是警觉到生命危险。 
「哈哈!原来你们给俺躲到这里来了,不要跑!留两只给俺打打牙祭」大汉飞扑。 
一抓,抓住一只。拿手中昏过去的鸭子朝天空又砸下一只。北岳狂人欢欣大笑,走进湖水里捡起那两只可怜的野鸭。 
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塞入怀中,利落的就在湖边刨了个坑,走进树林捡来一些枯枝,用打火石逗上火,走到湖边就著湖水把两只野鸭开膛破肚去毛放血,从怀里摸出一包调味料之类的东西把野鸭里里外外抹了个遍,用树枝一插,放在火上烧烤起来。 
皇甫悠站在竹林里,看那个被称为当世第一高手的北岳狂人摘掉面具变成他家铁牛,看他家铁牛在烤鸭的同时脱得精光跳进湖中顺带洗澡──人的老习惯看来是不太容易改掉的。看他洗好澡随便把裤子套上,赤著上身蹲在地上眼馋馋得望著两只被烤的流油的野鸭。 
很好,你有种!会烤野鸭你就不回去了是不是?!「哼!」 
北岳狂人往这边瞄了一眼,不理。继续烤自己的鸭子。 
悠面带微笑从竹林中慢慢踱出。 
「夫人,你让为夫找得好苦」 
北岳狂人抬起头四周看了看,没女人啊。带著一脸疑惑瞅瞅那人,该不是读书读太多脑子坏掉了吧?不管他!还是老子的野鸭重要! 
悠走到大汉面前,「夫人,你怎不理为夫?」 
北岳狂人伸手掏掏耳洞,一声不吭努力烤鸭。书呆子还是不惹为妙,这些人打又不经打,骂你又骂不过他──不懂他在骂什麽,你说俺要怎麽骂过他? 
「喂,铁牛,跟你说话呢!」悠伸脚踢踢他的小腿。 
浓眉一挑,算了,俺忍。 
北岳狂人换了个方向蹲。 
悠跟过来。 
「喂!书呆子,发呆一边发去!别跟著俺!」北岳狂人不耐烦的喝道。老子最讨厌吃饭的时候有人来吵! 
「你叫我什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哈!」悠竖起眉头。「你不但给我去嫖妓,还敢在外飘荡不回家!你皮痒是不是?」 
「喂!小子,你说话口气怎麽跟俺婆娘一样。哈哈哈!俺要女人不要你,去去去!别惹老子揍你」北岳狂人头也不抬的左手连挥。 
天下的雳王怒极反笑。 
「你这头蠢牛!竟敢这样同本王说话!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是要反了!」 
大汉白眼一翻。倒霉!今天怎麽碰上个白痴加疯子,还自称本王。不会是唱戏的吧?看脸盘,倒像个花旦。 
没办法,伸手把脱下的衣服拖过来,在里面摸了摸,摸到一块面疙瘩──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想扔掉觉得好看没舍得。再摸摸,摸到他前天黑吃黑抢来的银袋,拿出来掏出一块两把重的银子。 
「给,拿去吧。别来烦老子了!」 
见他瞪著他也不伸手接,随手抛过去,不管了。老子的鸭子熟了!喷香的气味惹的大汉直咽口水。 
弗弗,好烫!好香!好好吃!就在北岳狂人乐呵呵的撕下鸭肉大口咀嚼时,一只手掌伸到他面前。手掌上有一绽银子,一绽被捏成有头有脚的银子。这是……牛? 
然後另一只手掌伸过来,轻而易举的把牛头拧下,牛腿捏弯,把银牛分尸後,手掌一合一搓,牛尸变成银粉洒落地上。 
北岳狂人抬起头,盯著一脸阴森的英俊小生,狠狠咬了一大口鸭肉。他娘的!原来是来找茬的! 
俺咬!俺啃!俺吃吃吃!万事吃最大,等老子填饱肚子再陪你小子玩。 
悠也任他埋头大吃。等他吃完,听他打了个饱嗝,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吃完了?」 
「呃!吃完了。你小子是谁?老子踩烂你家房子,还是打了你爹?」大汉一边问一边扯过衣服随便抹抹嘴。把火坑用湖水浇灭,把鸭骨头扔进去,洗洗手在裤子上抹抹,顺便拔了根草根坐到地上剔起牙齿。 
像铁牛又不像。铁牛没有他这麽豪放,也没有他这麽狂妄,也……不至於粗鲁到这种程度!一个人的气质难道可以改变至此?而他皇甫悠和他同吃同睡两月多竟一点没有察觉? 
这怎麽可能! 
但如果说他们是两个人,皇甫悠又不信。 
「你不知道我是谁?」悠冷静的问。 
大眼一翻,「俺要知道还会问你!」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瞟瞟他脱在地上穿在身上的衣裤,不是他叫人给他准备的衣著,粗布灰裤是街头贩夫走卒最常穿的一种。 
「老子当然知道老子是谁!」这小子怎麽稀奇古怪的,不知道俺是谁还跑来找茬!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处?家中可有亲人?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你小子烦不烦啊,又不跟你攀亲家,问那麽多干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跟婆娘似的罗里罗唆!」抓抓,奶奶的,这湖边咬人的虫子还真多! 
这身精壮肌肉悠眼熟的不能再眼熟,大前天晚上他还摸了好久呢。 
「我们还用得著攀亲家?」悠狡猾的笑。 
「你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啊,阿牛」 
北岳狂人身上明显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娘的!真霉!竟然碰见个兔二爷!」拍拍屁股站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大汉要走了。管他武功多好呢,他才不要跟个兔二爷歪缠。 
「你棒棒下面有颗小红痣」 
北岳狂人猛然转身,怒吼:「你胡说!老子那里才没有长痣!」 
「不信你自己瞅瞅。记得掰起来看,否则看不见」悠一脸戏谑的笑容。 
大汉将信将疑,「好!老子就看看,你小子要敢胡说,看老子等下怎麽教训你这个小白脸!」 
小白脸?悠气拮。 
北岳狂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当著「强敌」的面,就这样背过身子,退下裤子,……不到眨眼功夫就听到:「奶奶的!你个兔二爷竟敢偷看老子尿尿!」北岳狂人拉上裤子转回身,暴怒!否则那小子怎麽会看见? 
悠不屑的鄙笑,「就你那东西!如果不是你给本王看,本王才懒得看!」 
「你胡说!」大汉被他气的跳脚。 
对啊,我就是在胡说。悠暗笑。那颗小红痣也是他大前天晚上捉弄傻牛无意间看到的。 
「这套衣服哪来的?原来不是这套吧」 
北岳狂人愣住。这小子还跟踪俺? 
「那套衣服是不是里白外青,袖口刺有飞龙暗绣?还有鞋子,里面应该绣了字,不过我想你也看不懂就是。那套衣服呢?」 
卖了。当时自己还奇怪,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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